“没事?你这样子还叫没事?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了,你觉得你能骗的过我吗?怎么,吵架了?”男人顺势坐在她的身边,幸灾乐祸的问道。
“没有。孔少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爱多管闲事,平时的你不是这样的啊!”姚亦南转过头,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是因为对方是你,别人想让我管我都不管呢!”孔繁宇撇撇嘴,一脸不屑的说道。
“我也不用你管,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前两天我和孔阿姨通电话,她可跟我说这几个月你都不好好管理公司的事情,把所有事情全交给助理。自己跑新加坡去了?”姚亦南微眯双眼。
“我只是去了两天而已,不过那也不是为了玩,是有正事!”
“什么正事?”
“躲债!”孔繁宇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说道。
“躲什么……”债字还没有说出口,门就被狠狠的推开。发出巨大的响声。
姚亦南下意识的向门口看去,紧接着就冲进来一个小姑娘,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条清凉的牛仔短裤,上面是一件奶油色T恤,背着一个双肩包。
孔繁宇一看来人立刻皱了眉。
“孔繁宇,总算让我捉到你了,若不是你嫂子告诉我你有病了,你是不是真的死了都不让我知道?亏我大老远跑去新加坡找你!”女孩子指着男人大声训斥道。
孔繁宇无奈地对身边的姚亦南说:“现在知道躲什么债了吧……”
姚亦南不可置信的看看面前的女孩子,有看看身后的男人,一脸鄙夷的说:“孔繁宇,我没想你连未成年少女都不放过……”
“我和她什么事儿都没有,是她缠着我!”孔繁宇怒气冲冲的说。
女孩子也不示弱,脆声说道:“谁说我未成年,我都二十一岁了!”
孔繁宇站起来,一把拉住姚亦南的手没好气的说:“你看见了,我跟你说过我已经有喜欢的女人了,现在这个女人就在你面前。请你离我远点,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就是她?和你在一起十年,然后把你甩了那个?”女孩子不可置信的尖声说道。
姚亦南尴尬的咳嗽两声,伸手狠狠一掐孔繁宇的胳膊,拧的孔繁宇龇牙咧嘴,然后嫣笑如花的说道:“我和他没关系,你请便!”
那女孩子虽然说话很直,但是一看就没什么恶意,两步跳过来,将繁宇狠狠往边上一推,皱着眉头说了句:“你起开!”,然后笑嘻嘻的坐在姚亦南身边,拉着她的胳膊说道:“姐姐,你真的和他在一起十年啊,你怎么忍受得了哇!”
孔繁宇先被姚亦南狠狠的拧了一下,然后又被小女生嫌弃的一推,后退了几步,郁闷的看着两个女人竟然还非常开心的攀谈上了,而且,八卦的对象还是他自己。
他没好气的说:“受不了,你老追着我干嘛,还不赶紧消失?”
结果两个人竟然很默契的无视他……
“一开始也很受不了,不过相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繁宇人是很不错的。慢慢你就知道了。”姚亦南微微一笑,对女孩说道。
“其实他是很好啦,不过就是有些闷骚。”女孩子脸一红,爽朗的脸上带着点少女特有的娇羞。
“你说谁闷骚,你今天不上课吗?赶紧给我回学校上课去!”孔繁宇很崩溃的拉起女孩子的手,狠狠将她从床边拉起来就往外推。
女孩子被他抓的直叫唤:“你轻点!你个老男人,我要知道你没事才能放心去上课啊!”
“我死了也不关你的事,马上给我滚。”男人皱着眉头把她往外拉。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赶紧吐口唾沫在地上!”女孩子急了,抓着他的胳膊嚷道。
“小小年纪,你还真迷信啊!”孔繁宇说完,打开房门将女孩丢了出去,然后说:“赶紧回去上课,再逃课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砰”的一声将房门关死。
姚亦南开心的看着面前聒噪的两个人,心想,他们两个还挺般配的。
孔繁宇转过身有些抱歉的解释:“这孩子没救了,不知道现在小孩儿的想法究竟是怎样的……”
他还没说完,房门再一次被打开,女孩子探出头来,笑嘻嘻的对着姚亦南说道:“姐姐,我叫李木犀,要记得我哟!”说完对着男人吐了吐舌头,然后消失在门口。
“我看挺可爱的。”姚亦南笑着说道。
“算了吧,这种清纯型的不适合我,还是不要糟尽祖国未来的花朵了。”孔繁宇摸摸鼻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孔爸爸,孔妈妈今天不来吗?”姚亦南有些奇怪的问。
“我没让他们来,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让他们在家里等消息了。”孔繁宇随意的说道。
医生带着两个小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医用的文件夹。
姚亦南看到那个文件夹,立刻紧张起来,刚才轻松的气氛一下子消失不见。她站起来,拉住孔繁宇的胳膊,不知道是想要给他力量,还是需要男人给她力量。
医生微微带着笑意,让他们两个人轻松了不少:“你们不用紧张,复查结果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坏。”
“怎么样?医生。”姚亦南轻声问道,声音里面竟然微微发抖。
孔繁宇伸出手搂过她的肩膀,说道:“别紧张,没事的,我自己都不害怕。”
“孔先生是良性肿瘤,面积很小,激光切除即可。虽然是肿瘤,但没什么大碍,家人请不要过多担心。手术是很简单的。”
“肿瘤?”姚亦南一听到这个词还是心头发紧,不论是良性还是恶性,终究还是肿瘤,她想了想问道:“那癌变的可能性有多大?”
“孔太太你放心,只要即使清除,癌变的几率并不大。”
孔繁宇笑笑,送走医生,然后说:“看见了吧,孔太太,我早说过没事了。只要一个小手术就好了,甚至不用做开胸手术。”他特意加重“孔太太”三个字,笑的很开心。
四二·
【四二·】
他坐在沙发上,房间一片黑暗。只有他修长手指间,一个橘色两点在这片安静的蓝色中忽明忽暗。
门开的时候,他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今天还会回来。
房间的灯被她打开,突然间刺眼的光亮让他微微眯了眼睛。
他站起来。
女人看见他有些惊讶,那眼神一闪而过随即便冷了下来:“原来你在呢,我看见灯没开以为你不在。”
顾昊宇将烟掐灭在茶几的烟灰缸里,然后快步走过来,拉住姚亦南的手:“我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一丝哀怨,和平时高高在上冰冷无比的样子截然相反。
姚亦南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轻轻挣脱,淡淡的说道:“小北在家里住,我不想他担心我,也不想让Lisa看我笑话。”
“小南,你听我解释好吗?”他重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挣脱他的束缚,语气虽然还是像原来那样低沉,可是隐隐可见急切的心情了。
这一次姚亦南没有反抗,任他牵着,感受他炙热的体温透过她的指尖传递过来。她的体温一直有些偏低,即便是在这个炎热的夏季。他的骨头有些硬,掌心带着微微粗粝的触感,迫切的想要抓住她。
“你不需要解释。”姚亦南绕过他,向卧室走去。
“小南,你应该知道,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商业策略,和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一点关系。我并不是想要得到你们杂志社才和你在一起的。”他跟在她后面,走进卧室说道。
“我知道。”姚亦南安静的说,却不回头看他。
“那你还在生气什么?就因为我没提前告诉你,因为我骗了你?那些都是不得已的,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更何况,你若是知道这件事情,会被牵扯进恶意竞争。你也明白的,这样外围操作其实是不怎么合法的,万一有什么事情,我不想让你也扯上关系……”
“这些我都知道。”姚亦南突然停下,转过身,安静的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没有一丝疑惑,惊讶或者愤怒……
顾昊宇一下午的时间里面,想象过很多当面对峙的情景,他想过她可能歇斯底里,也可能哭哭啼啼的抱怨他为什么瞒着他,也可能不可置信的摔门而去,却独独没有想到姚亦南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凭着Lisa的三言两语的片面之词,在短时间竟然将整个事情想的清清楚楚。
面对哭哭啼啼或者勃然大怒,他都有办法对付,唯独现在这种状况反而让他更加不安起来,他似乎觉得女人就要从他的面前彻底消失。
他伸出手抓着她的双肩,微微矮下身,皱起眉头低声问:“小南,你既然都知道,就应该理解,我必须这么做。有时候作为一个商人是要不择手段的。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女人伸手,拂去他的手。
黑暗中,她的眸子泛着淡淡的蓝色的月光,安静而美丽。
“昊宇,你想的我都知道,你做的我也都理解。可是,知道也罢,理解也罢,这些并不能代表我能接受。我知道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有多么不容易,站在你的合作伙伴的立场上,我很敬佩你出手利落狠辣的作风。但是,站在你的女朋友的立场上,我没有办法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她回身,拿起自己的枕头,又从衣柜里面找出一床凉被。
“你要做什么?”顾昊宇拉住她的手,看着她手中的东西问道。
“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和你分手,是因为我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但是,我想我们还是分开睡一段时间比较好,因为,我现在还不能接受你的做法。”她冷静的说道。
“小南……”他欲言又止,轻叹一口气。拉住她的手慢慢松开。他也知道,相互冷静一下才是最好的选择。
女人走出房间,走了两步又回头:“昊宇,你生气是因为,前一段日子我为了《品味》忙到焦头烂额,曾经几次想过事情发展到这样会和你有关系的时候,都很傻的告诉自己你应该不会这么做。我知道你想把伤害降到最低,所以选择不告诉我,可是,降到最低也不代表没有伤害。如果两个人不能做到无条件的信任,那么,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究竟在哪里。”
她说完,离开房间。
男人沉默的站了一会儿,然后有些颓然的坐在床上……
姚亦南将枕头扔在沙发上,今天她过的极累,好像真人肉搏了一样,比起吵架她更想要睡觉。
她承认,她是个完美主义者,不能容忍一点点瑕疵。若她不是这么倔强,也许早就和孔繁宇过的十分幸福。或许,她的事业心再淡薄一些,他们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她从不否认孔繁宇能给她一切,包括炽烈的爱情。
可是,她就是那个可恶可恨可怜的完美主义者和大女人。下午时,她坐在自己的车子里面,就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的明明白白。Lisa突然现身给了《品味》一个重创,以顾昊宇这样敏锐的商业头脑立刻就想到将《品味》低价吃下去。
其实,很多次,她自己都问过自己,那天在她家楼下,电话里面,还有庆功会的夜晚。他都明明白白的提示过。可是她已经被爱情冲昏头脑,就是不愿相信这是真的。
她也想过,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她。他曾说过,他想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站在他身边,他会给她全世界。她也有小小的在心里辩护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可是,即便是这样矛盾,她还是不能阻止自己丝毫不生他的气。
她叹口气,有些挫败的将凉被往宽大的沙发上一扔,然后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沙发上的枕头和被子都被人换掉了。顾昊宇正从卧室抱着枕头走出来,他换了一件浅灰色的棉质短袖T恤,一条深蓝色的运动裤,头发也洗过了,湿嗒嗒的贴在额头上,滴下来的水,把他的肩膀处浸湿了一个无规则的小圈。显然是刚刚从主卧里面的浴室洗过澡了。
“你做什么?”姚亦南问。
“我来睡沙发。”他很自然的说道。
“不用,你睡你的床吧。”
顾昊宇将枕头放在沙发上,然后转过身面向她依旧面无表情的说:“虽然没有和别人同居的经验,不过,不都是应该男人睡沙发的吗?”
这句话让姚亦南想笑,尤其是看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竟然十分正经。可是,考虑到他的所作所为,她还是选择无动于衷。
“谁说非得男人睡沙发?”她冷着脸问道。
“网上说的,刚刚我有在百度上查找了一下若是夫妻之间吵架了,男人应该做什么?”他一般正经的回答。
姚亦南终于忍不住喷出来,无可奈何的问道:“你上百度查找这种事情?”
顾昊宇走近一步:“我没什么和女人相处的经验,大学时代唯一交过的女友是我现在的继母。这个女人心机很重,和她相处让人很累,所以没有多长时间我就和她分手了。虽然活了这么多年,我却没有和女朋友生活在一起的经验,一个人习惯了,难免就不会考虑他人的感受。但我保证,我会尽量学习的。”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软下语气对他说话,即便是上一次他向她道歉的时候,也是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今天他竟然低声下气的说出这番话,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是,她还是不能这样轻易的就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昊宇,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不能说我是全对的。谢谢你没有理所当然的认为女人就应该理解男人的事业,你能尊重我我很感谢。”她很诚实的说。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动作有些僵硬。气氛突然间变得有些微妙。
“那个……”
两个人立在客厅的的沙发边,一时间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
“你去睡吧。”终于,男人指了指主卧的房间。
“嗯……嗯,你也早点休息吧。”姚亦南转了转身,想想,又回头说道。
“好的……”
女人走了两步,突然好想想起什么来似地,回头说:“其实,你可以睡客房,反正客房一直闲着……”她说完,回了房间。
是啊!他的房子里还有间客房的……
第二天,姚亦南来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所有高层开会。
会议室里面,女人站在最前面,一脸清冷。一身黑色连衣裙将她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处,头发一丝不苟的输到后面,挽成一个发髻,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底下的人全部心惊胆颤,感受这种恐怖的气氛。
房间里前所未有的安静,姚亦南慢慢踱着步子,然后突然一声脆响,塑料的CD盒被不轻不重的扔在桌子上。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微微一颤。
“我没想到,出卖我们杂志的竟然是我们内部最最重要的人。”她冷冷的说道。
“谁呀?”
“这个人找到了?”
“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子啊,和我们杂志有仇吗?”
一句话说出来,底下人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姚亦南瞟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李元武,男人正从衣袋里面拿出一个手绢,低头擦着额头上的汗。
“究竟是谁啊?南姐?”燕鑫一向直性子,忍不住怒气冲冲的问道。其他人则是自保为主,这时候能尽量少说话就尽量少说话。
姚亦南向李元武的方向走了两步,来到他的座位前。轻轻弯腰,双手撑住桌面,低声说:“李总,你觉得会是谁?”
男人拿着手绢的手有些发抖,他低着头默不作声。
这时候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了,几秒钟之后,男人终于叹了一口气,本就垂下的头狠狠一低,说道:“是我!”
底下一片哗然,姐妹们开始纷纷一论,,燕鑫脸色铁青,“蹭”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冷声说道:“李总,这杂志不是你一手办起来的吗?现在你要一手毁了它?”
非烟坐在座位上冷声说道:“李总,平时看你在办公室里骄阳跋扈的,还以为你为了这杂志社付出多少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和姚亦南亲近的几个人冷眼相对,其余的人则很明哲保身的选择沉默。
李元武默不作声,姚亦南就站在他的旁边,低头直视着他的头顶,也不说话。就让众人的谴责声一直在办公室里面环绕。
终于,男人“砰”一声,站起来,身后的椅子也因为他的用力站起,而向后倒去。
“是!是我卖了公司的创意,我还假仁假义的演了一出好戏。那又怎样?杂志社看似风光,实则已经处于风雨飘摇的状态,《风尚》出价很高,有了这一笔钱,我就可以退休养老。我岁数这么大了,也应该为自己打断一下了!”男人低声吼道。
燕鑫一拍桌子,已经想要站起来。姚亦南扫过一个眼色,不让她再多费口舌了。
女人缓缓走到前面,拿起桌上的碟片,眼眸中闪过一道冷芒:“李总,这是你偷窃公司商业机密的证据,若是我公开它,保证你再也没有办法在这个行业混下去。没有一个公司会要一个监守自盗的人。《品味》是你一手创立的,其中辛苦,你我都了解。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对你一手创立的东西没有信心,费尽心血看着她成长到如今,竟然想要亲手断送她的性命。就算你有再多理由,我也无法理解。”
四三·
【四三·】
女人缓缓走到前面,拿起桌上的碟片,眼眸中闪过一道冷芒:“李总,这是你偷窃公司商业机密的证据,若是我公开它,保证你再也没有办法在这个行业混下去。没有一个公司会要一个监守自盗的人。《品味》是你一手创立的,其中辛苦,你我都了解。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对你一手创立的东西没有信心,费尽心血看着她成长到如今,竟然想要亲手断送她的性命。就算你有再多理由,我也无法理解。”
男人颓然的低了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姚亦南顿了顿,将手上的东西往桌子一扔,冷声说道:“我一直很感激你教会我很多东西。人可以拜金,可以不择手段去竞争。但是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则,哪怕这个原则与道德相违背也好。你知不知道,现在我轻而易举就可以毁了你,只要我告上法庭,你将面临《品味》和宏莱集团的共同起诉,赔偿金就算你卖儿卖女也换不清。可是,我的原则不会让我这么做,因为,你对我有恩,对《品味》有恩。”
“我……”男人抬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你什么都别说了,马上离开《品味》,自动放弃你所有的股权,最好永远消失在我的面前。之前的所有一切我们就此一笔勾销,若是再让我遇到你想要害我,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我姚亦南的手段。”她冷声说道,一双凤眸更显得凌厉阴冷。
“南姐,你就这么算了?”燕鑫郁闷的说道,被一旁的非烟扯了扯衣角。
男人愣了愣,终究没说什么,默默的拿起桌子上的CD,然后走出会议室。
姚亦南转身走到会议室的窗边,外面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反而让她的脸庞有些模糊,变得不清不楚。她抱着双臂,身体微微弯出一条曲线,从侧面看去,有种雕塑一般的美感。
她背会议室大门,俯视繁闹的街道,视线里面熙熙攘攘的车流奔腾不息。
许久之后,她才淡淡的说道:“散会!”
姚亦南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这间屋子跟随了她整整四年时间,想当初,她刚刚升职,抱着自己的笔记本个私人物书来到这间房间时候的喜悦心情。如今沧海桑田,只留那让她铭记于心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