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伴侣?
这真是一个讽刺的词语。
“顾总,您不是想喝酒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男人回头看见姚亦南走过来狠狠的坐在对面的沙发里面,几乎是把自己摔在上面一样。
她微皱着眉头,抬起白皙修长的小臂打了一个指响,然后对侍者说:“有中国产的白酒吗?”
侍者一愣,没料到美女不按常理出牌,愣愣的摇了摇头。
顾昊宇看了一眼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回来就怒气冲冲的女人说:“这里倒是很少用国产白酒做基酒的,不过茅台还是应该有的吧。”
侍者又点了点头。
姚亦南挥挥手说:“来两瓶!”
侍者张着嘴,求助似地看向顾昊宇,心里想着,这什么女人啊!茅台随便就开两瓶?
顾昊宇挑挑眉毛,点点头示意侍者去拿。
再回头就发现,女人已经将自己面前杯子里的伏特加一口气吞了下去。
女人发出一个餍足的声音,然后叹了一口气地骂道:“这破玩意儿,哪有咱们中国的酒好喝!”
不一会儿,两瓶茅台上了桌。
姚亦南将桌子上的酒杯全都倒满,然后端起来说:“顾总,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零九·
【零九.】
“你和孔繁宇……”男人坐在沙发里面,拿着酒杯晃了晃说。
姚亦南倒酒的手僵了一下子,酒瓶就这样抖了抖,洒出来一点,溅在黑色的水晶桌面上,形成几个不规则的图案,微微反着天花板的破碎的灯光。
“我和他没什么……”姚亦南扯出一抹笑意,淡淡的回避话题,脑子却回闪出男人在电话里面的话。
果然,她是冷血的吗?
曾经闫鹏程就这样说过她:“南姐,我发现你真是冷血的,你明知道我哥对你怎么样,就算你不接受他也不用把你的男人直接带到他的面前示威吧!”
那时候,她十八岁。
静静的看着面前一头黄毛的男孩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冷声说道:“只有这样,闫鹏飞才能死心,以后才有机会找到真正喜欢他的女人。他对我,那不是爱情!”
是啊,
那时候,她十八岁。
说出了这番话。
“怒我直言……”顾昊宇的声音把她从回忆中拉回来,姚亦南勾起一抹笑容,一脸妖娆妩媚的向沙发靠背上慵懒的一靠,顺势一口喝光整整一杯白酒。
冰凉的酒液进入口腔,冲击每一寸味蕾,辛辣的味道顿时席卷而来冲进鼻子里,嗓子里,然后顺着食道而下。
“您说。”她餍足的发出一声轻呼,然后笑盈盈的说。
“我觉得以顾小姐的职位应该不缺钱,为什么要和孔繁宇在一起?”顾昊宇面无表情,丝毫没有因为打探别人隐私而感到尴尬,而且还是这么敏感的让人有些轻微反感的话题。
姚亦南朗声笑了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对于男人的这个问题没有一丝一毫的局促不安:“顾总,你怎么知道我不缺钱,女人,总是不嫌钱多的,不是吗?”
顾昊宇埋在眉弓下面的狭长双目,发出探究的目光,仿佛荒原上的狼。带着入骨三分的犀利。
一杯酒下了肚子,姚亦南感觉自己的头脑开始有些发昏,心里却一阵阵的泛着苦,很多年了,她似乎忘记了抱怨,忘记了伤心,忘记了软弱。因为她知道,她一旦滋生了这些负面情绪,那么,她就再也不能够站起来。
她很累,可是她只能站着,因为,只要她一倒下,那么,就再也没有站起来的机会。
“不就是有几个钱而已嘛,十年了,一点都没长大……”姚亦南双眼有些迷离,拿着面前的酒杯在灯光下照了照,冰块折射了暖色的灯光,微微晃了晃她的眼睛,她眯起眼睛,低声自言自语,根本不把对面的男人当成活物。
眼看着两瓶茅台就这样空了。顾昊宇的头也有些发昏,几种酒混着喝,后劲有些大。于是,站起来说:“姚小姐,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姚亦南迷迷糊糊的被男人拉起,身体却软软的不由自主的贴在男人的身上,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口齿不清的低声说:“谢谢。”
女人的手臂掠过他的鼻子,轻轻蹭蹭他的鼻尖,带来一种轻微的颤栗,一阵只属于她的香味蔓延到他的身边,让他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然后就感觉自己的某处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下意识的就想推开她,可是手一松,女人便软软的倒下去,不得已他又重新抓紧她的身体。手掌触碰她的后背,隔着织物感受她身体的温度,他的脑子越来越乱。
他是怎么了?
一直以来,他对女人都是比较冷感的,偶尔的露水情缘都是为了发泄与生俱来的欲望,今天,面对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自己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他就这样扶着她往外走,感受到女人呼出来的热气,喷在他的脖子上,带来一阵阵燥热。
“该死。”好不容易进入电梯,他将她的身体靠在墙上低低骂了一句。
这时候,他的电话响起。男人费力的用身体顶住姚亦南不让她倒下去,抽出手拿出手机,熟悉的号码在屏幕上闪烁,他的心一沉。拇指放在结束键上,犹豫了几次终究还是按不下去,索性按了接听,不耐烦的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喂?”
“昊宇。”轻轻柔柔的声音传过来,让他的心打颤。
“有事吗?”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冷到不能再冷,心却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啃噬。
电话里一阵沉默,顾昊宇一手扶着姚亦南的腰,虽然摆着艰难的造型,但依旧固执的等着电话里面的回话。
一秒钟,两秒钟……
时间仿佛凝固,终于他不耐烦的说:“没事我挂了。”
“等等……”女人有些焦急,急忙制止他,然后说:“昊宇,这个礼拜回家来吧,你爸爸他……好久没见到你了。”
顾昊宇的嘴角动了动,艰难的沉默着,脸色苍白。
“谁?是谁的……电话……”趴在他肩膀上的姚亦南睁开迷离的双眼,嘟囔了一声。
声音顺着电话传了过去,半秒后,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昊宇,你有朋友?”
“女朋友!”顾昊宇脱口而出,说完之后就开始后悔,自己竟然不经大脑就说出了这么一句,于是快速说了一句:“我有事情,先这样吧。”说完,挂了电话。
“女朋友?”姚亦南抬起头对上男人的双目,疑惑的问了一句。
她的脸因为喝了酒,双颊泛着粉红色的荧光,让原本干练冷静的样貌变得娇媚起来。
男人一双晶亮的黑眸一凛,闪过一道寒冷的光芒,似乎满含怒气。他心中一动,狠狠一推姚亦南的身体,将她顶在电梯的镜面墙壁上,撞得姚亦南后背一阵痛,她惊吓的睁大了双眼,下一刻,一张微凉而柔软的唇就狠狠的贴在她的唇上。
电梯轻微晃了晃,姚亦南双手推拒在男人的胸前,挣扎起来,可是喝了太多酒的她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就连大脑都开始迟钝了。
顾昊宇不耐烦的抓住阻挡在他胸前的那两只手,狠狠一扯,用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向上一拉拉过头顶,扣在冰冷的电梯镜面上。他的吻很霸道,不许有一丝一毫的质疑,用牙齿轻咬她的下唇,咬的她痛的直哼哼,可是他就是不放开她。混乱中,她感觉到男人坚硬的身体很坚硬,紧紧的抵住她的胸口,腰腹,有些暴虐的把她夹在自己和冰冷的电梯镜面之间。后面一片冰冷刺骨,前面则炙热的几乎要把她的皮肤烫伤。
姚亦南想要踢他,可是她的身体不稳,轻轻一动就感觉天旋地转。只得拼命咬住齿关不让他进一步深吻。
男人的另一只手抓向她的下巴,微微离开她濡湿的双唇几寸距离,低声说:“张开,让我进去。”
“顾先……”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阵阵燥热,姚亦南不明所以的说道,下一瞬间就被他狠狠捏住下颚,一阵疼痛袭来,她不由得打开牙齿,然后就感觉到一个柔软灵活的物体游移进来,开始攻城略地。
她被吻得七荤八素,本来就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此时此刻更是大脑一片混乱,不明白事情怎么会一发不可收拾,变成这样。
她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开始高速旋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一阵令人窒息的吮吻之后,她的耳垂被紧紧压着她动弹不得的男人轻轻咬住,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给我……”
这种情况,似乎可以归结为,很时尚,很流行,很快捷,很便利,很符合现代单身男女需求,但却是很悲催很不合法的一项有益身心的运动。
俗称——“一夜情”也称“419”,亦可叫酒后乱性。
姚亦南没有睁开眼睛,虽然她已经醒了,但是,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消化她目前已知的状况。
酒后乱性?
她有多少年没有醉过了?
能酒后乱性,是不是也是件好事,至少说明她虽然二十八岁高龄,但还没有人老珠黄到倒贴都没人要的地步?
可是,对方是谁?
顾昊宇!
孔雀男,扑克脸,整天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那个男人!
若是用英文说就是:THE MAN。那个THE都是表示特定人称用的。
哎,有时候生活还真是悲催啊!
轻轻叹了一口气,姚亦南有些无奈的睁开眼睛。身边的男人已经去浴室里面洗澡了,从被单的凌乱程度来看,昨天晚上似乎应该颇为激烈。衣服散落了一地,她的内衣好像也被撕坏了。
不行!不能回想!
姚亦南抱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晃了晃,越想越觉得自己杯具,就因为他的两个字,她就糊里糊涂沦陷了。
错!她决不承认她是沦陷了,她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自主能力大脑混乱,被人趁机占了便宜的女人,若是她想要告他,甚至可以将他定义成诱,奸罪。
她正抱着脑袋将头埋在双膝中间,浴室的水声消失了,紧接着男人围着浴巾走了出来。她固执的不抬头去看他,将自己的头埋在黑暗当中,直到他的声音响起:
“这个给你。”
姚亦南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纸,确切的说,只一张支票。
她愣愣的将目光上移,对上男人的双目。
他的黑发因为刚刚洗过,显得有些凌乱和慵懒,依旧是面无表情,标准的扑克脸,见她不接自己手中的支票,顿了顿又说:“算是我给你的补偿,没有别的意思。”语气中带着愧疚。
姚亦南愣了一秒钟随即展开一个妖娆的笑容,双眼微微眯起弯成两个月牙形,笑意盎然的接过男人手中的支票,仔细数了一下上面的零,然后,一转身从包里拿出支票簿,边写边说:“顾总也太小气了,你这张可比我刚才想给你的这张足足少一个零。”她说着,潇洒的扯下支票,用中指和食指夹住,递向男人的面前。
顾昊宇一愣,没有伸手,身体却有些发僵。
姚亦南却随手将支票扔在床上,然后迅速站起来,一丝未挂的从男人身边走过,丝毫没有害羞的样子,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顾昊宇转过身,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道裂痕,他抱歉的说:“姚小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对不起……”
姚亦南利落的穿好衣服,将撕坏的内衣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然后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男人:“顾先生,我知道您没有别的意思,若是您不介意,我要赶回公司。谢谢您能接受我的采访,和我们杂志合作,您一定不会后悔的。”她公式化的说着,同时伸出手,等待着他。
他愣愣的看看她伸出来的手,半秒钟后,慢慢的伸出手握住,感受着她手指永远微微发凉的温度。
姚亦南和他握了握手,然后拿起包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间。
她知道,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她变得懦弱了起来,她很久不曾这样子了,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她是一个现实的人,从小就知道,只有自己去适应这个社会,社会不会怜悯任何一个懦弱的人。
优胜劣汰,一直是她做人的准则。
姚亦南一直在对自己说,做人做事都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所以,她不允许自己有软弱的时刻。
一零·
【一零.】
回家换了衣服,洗了澡,一赶回公司,就被燕鑫堵在门口说:“南姐,真是极品啊!极品!我们一定要签了!这尤物要是被别的公司签走了,我非得撞墙不可。”
“什么跟什么啊!燕鑫你一大清早上又发的哪门子疯?”姚亦南无可奈何的说。
“南姐,燕鑫姐发花痴了,她迷上顾泽天啦,你快用你的特权替姐妹们谋点福利吧!”金爱珠在带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端着咖啡高声说道。一看就是在公司奋战了一夜的良好效果。
“顾天泽?”姚亦南看看金爱珠,又看看燕鑫。
“是啊,不信你看片子,简直就是完美,没有比这个再完美的了!南姐,先签个两年,其他的再说。”燕鑫拉着姚亦南往展台那边走,边走边碎碎念。
“哼!还福利呢,我们杂志社都要倒闭了,多亏了你们的南姐!”不远处传来李元武的冷哼声。
一看见李妖怪现身,大家立刻作鸟兽散,姚亦南有些焦躁,脸上也没了往日里周旋的笑容,压低声音说:“李总,我一会儿给大BOSS打电话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你先别急!”
“姚亦南啊!姚亦南!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玩意儿,你说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男人皱着眉头大声骂道。
姚亦南不作声,任男人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骂了好一会儿之后,男人不见女人有反应,似乎也觉得没趣,于是,一甩袖子走了。姚亦南淡淡的看了看男人离开的背影,转身一言不发的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想当年,她来到这个杂志社,《品味》才刚刚起步,一层楼里面一共就五个人,李元武带着这五个人可以说是一切都是刚开始,姚亦南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当年从策划到广告到印刷到销售,几乎每一个环节都有她的参与,所以,李元武对她是又恨又怕,他知道若是没有她,杂志根本做不成现在这样。可是他也知道,只要她在这里一天,他的位置就受到威胁。
姚亦南十分理解他的心理,这还真是一种非常扭曲的心理,一般人天长日久的受这种双面折磨也会变得不正常。况且,怎么说都是李元武将她带出来的,所以,无论他做得多么过分,她都没有一句怨言。
回了办公室,她就给香港总部的大BOSS发邮件,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BOSS就回了邮件,说是孔家在大陆和香港的势力都很大,他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孔少爷的为人他也清楚一些,估计就是想让她回去道了歉,好好哄哄就好了。不会真的动真格的,可是,BOSS也说了,若是她真的惹怒了孔繁宇,那以他那种急性子,说不定一生气还真会有所作为。
几句话交代的清晰有条理,婉转的告诉她,她必须亲自去见孔繁宇,否则,这件事情真的会非常棘手。
果然是BOSS,字里行间都是对她的安慰,却表达出让她无法忽视的意思。
那就是,她,根本不是孔繁宇的对手!
姚亦南有些气馁。
看来,在某种意义上,她和孔繁宇之间已经慢慢的纠缠到一起,或许这辈子都算不清楚了。
姚亦南觉得拖着也不是办法,于是准备打电话约见孔繁宇,却发现电话在昨天被她摔碎了。
姚亦南让刘秘书帮她买了一部新手机又补办了电话卡,一切都办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而她一上午都在忙着编辑顾昊宇的采访稿子,一切私人电话都让助理挡了回去,一个不接。所以,当姚亦南从办公室伸了一个懒腰让燕鑫将自己的文字稿拿去排版之后就发现,办公室的电话无数人打爆了。
“南姐,今天上午找你的人可挺多,你看要不要回电话?”刘秘书的助理问。
“都什么人?”姚亦南有些累,眯了双眼漫不经心的问。
“有几个是广告部经理打开的,好像是说好多广告客户说想要取消广告。还有浩天集团的顾先生的助理打过电话,不过没说什么事情,就说您若是方便请给顾先生打个电话。秦小姐打电话问你这周有没有空,一起去婚纱店试婚纱,您的股票经纪人MARK打电话来询问您下个季度的投资意向,他好做个详细的规划,还有一个是一位姓陈的小姐打来的,说自己的孔繁宇先生的姐姐……”小助理拿着本子开始念叨。
“等一下,陈小姐,繁宇的姐姐?”姚亦南打断她的话,自言自语的说。
一听到这个名字,她突然间想起来,前两天孔繁宇曾经和她提过,他同母异父的姐姐要从法国回来,到时候让她陪着吃个饭,然后四处逛逛。结果,这两天他俩闹家变,这件事就这么给忘记了。
“你先出去工作吧,我一会儿自己回电话。”姚亦南摆摆手,示意小助理出去,然后坐在办公桌后面闭目养神。
新买的手机就摆在桌子上,姚亦南从不太在意东西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从小到大自我施压的太过之后,人就变得有点不太正常,不然为什么一般女人喜欢的,她都不感兴趣呢?
放看望去自己的衣柜,除了出席宴会的礼服就是正装,然后就是去健身时的运动装,休闲装似乎一件没有。
牛仔裤,那是什么东西?
孔繁宇有时候说她做什么干什么都有些过于严谨保守,说她是一个很复杂很自我矛盾的女人。比如说,她在外边社交的时候会给人一种近似于妖媚的感觉,然而,在私下里,她甚至于有些古板。待人接物的时候越是不熟的人,她就越会表现出一种平易近人,热情大方的特性,然而,真正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其实很少表达自己的真正想法,最喜欢干的事其实是坐在一个地方,一天也不说一句话。
对于这一点,孔繁宇很是包容她,平时休假在家的时候,他们两个就这样相互依偎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看电影,一句话都不说。一坐就是几个小时,然后一言不发的吃饭,时不时的,相视一笑,慢慢等待日落。
很多年前的有一次,姚亦南在外边拉广告,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对她动手动脚,一只肥手一直放在她的大腿上摸来摸去,可就因为那男人是某意大利香水品牌的中国地区负责人,所以姚亦南就这样咬着牙陪着笑脸。
回到家的时候,孔繁宇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她一句话不说的走过去,躺在沙发上,把头枕在男人的腿上背对着他的身体开始默默流泪,泪水浸湿了男人浅灰色的休闲裤,留下一摊难看的水渍,湿湿的贴在他的腿上。身后的男人默默的放下书,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一点点的向下,然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再次一点点向下。
哭够了,女人也不起来,就那样固执的躺在他的腿上,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抽一抽的哑着嗓子说:“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男人轻笑起来,只说了两个字:“不问。”
姚亦南闭着眼睛,一点点的回想,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就想到被她沾湿的那条裤子,那样子湿湿的贴在他的腿上一定很难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