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奇怪的看了黄伊一眼,黄伊小声的说:“之謜,你先坐在一旁去。”

宋缺宁神听向外面的动静,果然发现有人慢慢靠近包厢。不过她隐藏的极好,不是仔细听根本察觉不到。宋缺皱了皱眉,黄伊盘腿坐在梵清惠身边,双手抵住梵清惠的后背,她做好样子后。宋缺会意的点了点头,手上的小刀极为迅捷的透过包厢墙壁直刺来人。

小刀去势夹着大宗师的功力,加上宋缺还真是刀的行家,一刀击中,宋缺听到熟悉女子的惊呼声,身形一闪,立刻冲出门外。房门关紧,宋缺扫向捂着手臂不停流血的碧秀心。

他假装惊讶的说:“秀心,怎么是你?”

碧秀心点了几处穴道,解释说道:“我担心师妹过来看看,又怕你们分心,所以我就偷偷过来了!”

宋缺笑说:“秀心放心,依依已经在用尽全力救治你师妹了,我知道秀心一向懂事,若是有机会,秀心还是向斋主多多陈情…依依受了不少损伤!”

碧秀心眼中闪了闪,她乖巧的说:“师父现在不肯原谅秀心,不过小叔放心,师尊最是慈和不过,她一定不会亏待黄姑娘的!”

宋缺假装放心的点了点头,看着碧秀心看着紧闭的包厢。

宋缺说:“秀心,我们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石之轩呢?”

碧秀心说:“他对我挺好,这还是他让我来看师妹的,我真的很担心师妹!能不能…”

宋缺打断碧秀心的话,说:“里面很危险(梵清惠头发不保能不危险?),根本不能受任何打扰,秀心还是安心再等几柱香才好!”

碧秀心再**劝说,但看到宋缺坚持之色,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回想起她在宋缺门一开之时,她隐隐约约看见黄伊在用自身功力救治师妹,她还闻到一股令人神清气爽的药气,心想这次黄伊为了救治师妹是下了血本了!

只是黄伊身为血统最为高贵的轩辕氏的后人,加上是《长生诀》的传人,而且若是师妹这次真的能痊愈,这神奇的医术绝对会为庙堂江湖所捧,日后只怕更是难以对付。

想到这里,碧秀心更加不愿离开此地,宋缺也只好在外面跟着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快一个时辰之时,宁道奇等人也跑了上来,宋缺只好向他们再次说了里面‘危险’的情况,这让众人神色一紧。

宁道奇扫见碧秀心,阴沉地说:“秀心,你先回吧!这次见你是关心清惠,我这次先放了你们两个!”

碧秀心听了,然后担心的瞧了一眼包房,然后朝着众人行了一礼才退去。宋缺看着做戏的两人,淡漠的眼神闪过一丝不屑。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打开。众人连忙围了过去,只见黄伊满脸汗水,面色苍白之极,开门之时更是摇摇**坠,俨然一副元气大伤的模样。

宋缺心中虽然心知这一切是假的,但是看到黄伊如此模样,他心中心疼极了。他连忙扶住黄伊,担心的问道:“依依…”

黄伊努力摇了摇头,低声说:“让我好好休息一会儿!”余光瞥见宁道奇等人,睁开沉重的眼睛说:“幸不辱命,宁道长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

宁道奇听了感激的看了黄伊一眼,他点了点头,然后快速地走进包厢,当看到清惠正常的脸色时,他心中大定。仔细把了把脉,清惠的脉象发一切正常,现在只是昏睡过去而已,他眼中笑意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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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扶着黄伊进包厢,冷冷的说:“宁道长,既然她已经好了,你们请便!”

宁道奇一愣,然后看见宋缺望向黄伊甚是心疼的模样,若有所悟。

他点点头,然后带着梵清惠离开。

宇文伤和李渊相互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眼中看出对方德震惊和狂热。一个神医就代表着一条命,他们身在高位最是惜命不过了!

尤楚红有些心动的看着独孤罗,独孤罗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拱手说:“宋兄弟,黄娘子可好?”

宋缺带着淡漠的笑容说:“需要好好疗养几月,这上京的功夫可能要延长了…”

独孤罗听了,心中揣测之余也不停的打量这两人的神色。不久,他脸上带着些许的阴霾,说:“既然如此,我夫妇二人不便再做打扰,先行告辞!”

宋缺点了点头,独孤家与杨家可以说是一家,他的话可要让他们头疼不已了

独孤罗和尤楚红的离去,李渊和宇文伤是十分眼色之人,连忙也向宋缺告辞,宋缺最后与两人客气几句,两人紧接着离开了包厢。

宋缺将小包厢的门关上,就看见黄伊一脸无事的坐在椅子上。

“你真没事?”

黄伊笑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有事的样子?”

宋缺安下心,笑说:“现在时间更加充裕了,现在就算拖着三年两载的也是可以的,除了扬州,你还有想去的地方没有?”

黄伊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说:“我想去东海!”

宋缺突然想到黄伊曾经说过她从小就生活在岛上,问道:“你想回去?”

黄伊听了,黯然的说:“当然想,不过现在还不到时候…我去东海这么大,足够我们玩上几年的…”

宋缺见状,有些好奇也有些不忍心。

他连忙点头,说:“东海之中,宋阀还有几座岛屿,我们去看看?”

黄伊点了点头,她知道宋阀其中最赚钱的一项,就是从沿海郡县,把私盐经长江运入内陆,谋取厚利,那些岛屿可能就是囤积着大量私盐。

这时候,黄伊见瑶光坊内突然烛光大亮,各色的花灯一一点燃。不一会儿,黄伊就听到外面有人的欢呼声。

宋缺将窗户打开,说:“是时候了!”

黄伊顺着眼光看去,只见莲花舞台上已经出现六名舞姬婀娜多姿的舞动着,台后的乐师用帘子隔住,但是乐音悠扬,动人悦耳。

一曲舞动,外面的欢呼声慢慢低了下来,曲罢舞停,外面彻底安静下来。

这时候,一清幽明净,恍如皓月皎洁的天籁之音从台后传出,众人睁大眼睛齐望着帘后,纱帘慢慢拉开,一明媚女子端坐一旁手抚琴弹唱,她穿着一身带着牡丹的红衣舞裙,因为清澈明净的声音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妖艳的气息。

“杳杳与人期。遥遥有所思。山川千里间。风月两边时。相对春那剧。相望景偏迟。当由分别久。梦来还自疑…”歌声带着丝丝怅惘,眉间的清愁让众人忍不住心叹。

黄伊听到这歌声,心中对她也生出敬佩之意,她歌弹一曲,总会将自己带入各种的意境。奏出来的音乐也是引人入胜。曲中千般情,歌中千般意,舞中千般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承受的住如此多的感情。

她很是认真的看着明月,宋缺回过头,他很少见到黄伊对一个人如此关注。

歌罢曲停,明月的哀愁心绪立刻化为无影,只见她淡漠的站起身朝着众人行了一礼就退下台。众人回过神后,赞叹之余,连忙大呼明月的名字。

“她真是一个令人赞叹的大家!”黄伊说道。

宋缺赞同的点了点头。

灯光慢慢暗下,金莲舞台上出现一曼妙身影,明月一袭轻纱,立于高高的舞台之上。她的舞姿凌波踏浪,纤细的长袖从风飘舞,在这辉丽的金莲台上显得如梦似幻,如诗如画。

众人的心不自觉的跟着明月的舞动着,喝彩声此起彼伏,绵延不绝。她的妙态绝伦让人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舞罢,坊内寂静无声。直到一丽影飘然远去,众人如梦唤醒,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大堂。

众人怀着激动的心情互相着,有些人不甘的向爬上舞台后去寻找舞中仙子,可是无一例外,就被一三十出头、普通的清瘦的男子给扔了下去。他下手准确无比,云淡风轻的气度让人不敢小瞧。

黄伊好奇的问道:“他是谁?”

宋缺说:“岳山——霸刀岳山!”

黄伊皱了皱眉,这个名字她也熟悉。突然,她眼睛一亮,石青璇称他为“岳叔叔”,尚秀芳称他为“岳公公”,单美仙好像是他的女儿…

这人也矛盾的很,一边十分敬仰碧秀心,对石青璇照顾有加。一边被祝玉妍充作断情棋子,生下一个与他从未有过交集的女儿单美仙。算算时间,单美仙已经出世,也不知道他知不知情。

最令人好奇的是,他好似明月的长辈一样为她谋划婚事,只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隐居了。连“养女”明月之死都不曾听闻。

感觉到宋缺语气有些不爽,黄伊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两个同样用刀的人,以前肯定有理论上的冲突。不过现在差距太远,宋缺也不愿意去“欺负”人,但是心里不爽是有的。

黄伊说:“明月好像走了,我去看看?”

“你不记得你现在受着‘伤’?”宋缺古怪的问道。

黄伊一愣,然后黄伊想了想就说:“那你去看看!”

“你想如何?”宋缺连忙问道。

黄伊抬高头,她总不能说有人不怀好意吧!于是她闷声说:“你去帮我把明月头上那黄色的银钗交易过来!”宋缺听了,心中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

玉钗?貌似他送了许多更加珍贵精致的玉钗?

黄伊见宋缺还未动作,着急的将他推到门口,说:“你快去,不然来不及了!”

宋缺被黄伊这动作震惊了许久,这是刁蛮?他没看错吧!这念头一闪而过,不过身体不由自主的向明月追去。

哒哒的马车行驶声音在黑夜大道上缓缓而行,岳山带着斗笠在外赶着马车。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只见明月斜照下,一位衣饰素淡雅丽,脸庞深藏在重纱之内的女子,正迎风而立,面对他们。她的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纵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来的高雅风姿。她站立的姿态,便有种令人观赏不尽的感觉,又充盈着极度含蓄的**意味。如此不用露出玉容,仍可生出如此强大魅力的女子。

阴后祝玉妍。

岳山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平静的说:“玉妍…”

祝玉妍冷淡的看了一眼岳山,然后将目光放在马车上。

“本宗想借明月大家一用,三天后必然安全送回来!”

岳山坚决的摇了摇头,说:“石之轩不会上当的…”

祝玉妍淡漠的说:“总要试试才知道!你要拦我?”

岳山说:“这也是为你好,今日你掳走明丫头,你阴癸派必然置于江湖浪尖上,这对你们没有好处!”

祝玉妍冷哼一声,带着怒气说道:“这是我的事!你让还是不让?”

岳山坚定的摇了摇头,祝玉妍正待出手。

马车里传来一轻柔悦耳的声音,“祝姐姐,你这是又何必!你先扪心自问,石师兄出现在你面前你真有把握杀他?更何况,明月怀疑,你现在还是舍不得他!”

祝玉妍眼中闪过怒气,但她还是很理智的克制住冲动。

她蓦地消没不见,再看见时祝玉妍已经出现在马车旁,只见一条赛雪欺霜,美至异乎寻常的玉手从宽敞的袍袖内探出来,纤长优美的玉指在夜空间作出玄奥难明的复杂动作。岳山手旁的大刀想起轰鸣之声,清越一声蓦然出鞘。

霸道岳山果如其号,刀劲中带着浓浓的霸气,一刀一势都如泰山压顶,势不可挡。一声柔美悦耳的叹息在岳山耳中响起,同时,一股若有似无的魔劲重重抽在他的刀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岳山见祝玉妍越攻越急,生怕两人打斗的余波殃及明月,他连忙将祝玉妍引下马车。大街的空道上扬起阵阵气劲,碎石纷飞。

这时候,一粉色身影突然从远处飞来,她朝着祝玉妍娇笑一声,然后只朝着马车行去。

岳山大急,祝玉妍更是紧攻不停。

车莲一掀开,闻采婷伸爪向将明月抓出来,突然车中黄色光芒大闪,闻采婷顿时被反震出去,十步外闻采婷跄踉跌退,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咕咚一声,跌坐到地上。

明月奇怪的拔下银钗,想到半年前那个平凡少女,一时之间竟然好奇不已。银钗的光芒慢慢弱了下来,明月看着这展翅**飞的白雕,竟然失了神,他也像大雕一样,这江南中原都困不住他的脚步!

这时候,祝玉妍和岳山也战到最后关头,祝玉妍天魔功将岳山点到在地,看到伤得不轻的闻采婷,她没有立刻去马车。

明月将银钗重新插在发间,微笑的跳出马车。

祝玉妍有些凝重的打量她,明月连忙走到岳山身边将他扶起,说:“祝姐姐,先把岳叔叔的穴道解开吧!我保证他不会再和你动手了!”

祝玉妍说:“你和我走,我自然会放了他?”

明月说:“其实石师兄就在瑶光坊内,你若是想杀他,就在这里等着就好!不过碧秀心在他身边,你要小心!”

祝玉妍听了,她眼中寒光顿生,手指甲将手抓出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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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路上安静极了,祝玉妍终于下定决心。她水袖一甩,转过身去,岳山满脸可惜的看着明月。明月摇了摇头,然后向马车行去。

这时候,一团黑影如疾风般驶来,去势甚急扬起一阵阵浮沉,明月被这糊住了眼睛,一时不查,她跌倒在地,而那支银钗因为先前匆忙没有拆紧,顿时掉落在地上。

祝玉妍紧张的看着前方,只见四个怪模怪样的男女站到她的身前。

祝玉妍眼光一凝,冷笑说:“真是稀客,尤鸟倦、丁九重、周老叹、金环真也到了!”

金环真娇媚的笑说:“祝妹子不也是稀客,碧秀心和梵清惠两个尼姑可好好在建康城里呆着呢?对了,妹子,了空几个秃驴也在碧潭寺。”

祝玉妍淡淡的说:“你们来这有什么事?”

四人相视一笑,尤鸟倦阴笑的看了跌倒的明月,说:“我们查到一个消息,邪帝舍利已经有了消息!“

祝玉妍眼中先是露出一丝喜色,然后警惕的看着四人说:“怎么回事?”

丁九重说:“鲁妙子和邪极宗关系精妙,这些天我们探听到鲁妙子消失了六年却又神秘回来了,我们师兄弟可以肯定一定是鲁妙子将邪帝舍利藏起来!”

“你们既然知道这个消息,为什么愿意将事情告诉本宗,你们难道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祝玉妍嘲笑说道。

“鲁妙子油盐不进,本领高强,也许只有宗主的天魔魅可以套出结果…若是宗主想独吞,我们四个虽然及不上宗主,但是真到那一步,我们哪怕与慈航静斋合作也要将你阴癸派灭门。”

祝玉妍听到这句威胁,眼中闪过一丝厉芒,随即隐下不见。

“鲁妙子在哪里?”

尤鸟卷刚想说话,就被周老叹制止了,他警惕的看着一旁不动的岳山。

其余三人回过头,金环真连忙将摔倒在地的明月扶了起来。

几人对视一眼,然后迅速的离开此地,祝玉妍连忙跟了过去。

明月看着消失的人影,心中甚是着急,岳叔叔的穴道还没有解开!

她看了另一旁地上即将醒来的闻采婷,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最后,她还是努力将岳山一步步的拖到马车旁。眼见就要到达马车上,闻采婷捂住肩膀挣扎的站起身,眼睛怨毒的看了一眼明月。

姹女魔功瞬间运行,右掌轻飘飘的向明月后背打去。

岳山额上的虚汗直冒,双眼瞳孔蓦然增大。

眼睛掌风就要触及明月后背,一把小刀成直线向闻采婷的右手臂,闻采婷惨叫一声,红色血迹顿时湿透她手臂衣服。她痛得睁大眼睛向后看去,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明月吃惊的回头看了闻采婷一眼,看见前方的宋缺,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宋缺冷眼看了闻采婷一眼,闻采婷顿时泰山压顶,害怕的喘不过气来。

明月真诚的说:“明月谢谢宋阀主相救!”

宋缺边说边隔空点开岳山的穴道,“明月姑娘不必多礼,这任氏就交给你处置了!”

明月见岳山可以行动,心中大石瞬间落了地。

岳山也不说话,一掌立刻向闻采婷的气海打去,闻采婷大惊失色,想要躲开,可是她全身被一股气势压得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宋公子…救…救命!”闻采婷楚楚可怜的看着宋缺。

宋缺背过身,明月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不过很快被坚定所替代。

闻采婷尖叫一声,全身的内力气劲消散于空中。

“若不是你两次对明儿下杀手,我也不会做出如此缺德之事!这次废了你武功,算是给你一场教训!”岳山冷冷说道。

闻采婷咬紧嘴唇,毫不迟疑的转身,一摇一拐的消失在深夜之中。

岳山向宋缺道了谢,宋缺淡淡点了点头,然后弯下腰捡起一枚银簪。银簪上的白雕栩栩如生,真的和白灵有些相像,怪不得依依喜欢这簪子,以后他可以对这类东西到可以注意一下。

“明月姑娘,这簪子可否让与在下!”宋缺客气的说。

岳山面色古怪的看了宋缺一眼,明月也一愣,宋缺连忙说道:“这钗子上的式样很像…”

明月了解的点了点头,笑说:“我在就知道宋阀主的大雕之名了,宋公子要是喜欢,尽可以拿去!”

宋缺听了这话,虽然觉得口不对心,但是目的达到,他也没放到心上。

他将钗子收好,心知明月并不缺任何东西,他朝着岳山和明月点了点头。

岳山看着宋缺离去的背影,岳山对明月说:“明月,他这是什么意思?”

明月莞尔一笑,说:“岳叔叔,他和李渊不同的!”岳山有些失望,她在这舞台上为那个人守了这么多年,现在竟然一点也没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

明月连忙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驱动起来,车上的明月思绪万千。那根银簪看来是件宝物,也许宋缺看见了闻采婷被反震出去时的金光,她是绝对留不住,不如自动送出去,也算和这个新晋大宗师套上了点交情。

黄伊远远看见宋缺轻快的走上来,她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见到明月姑娘了吗?”黄伊问道。

宋缺将门关上,然后从袖子中掏出一支银钗。黄伊脸上的笑容一顿,她伸手接过。本来她只是想让宋缺救下明月,钗子一说纯属借口,只是,这个宋缺,他还真的放□段向一个姑娘家要了一支银钗。

“谢谢你!”黄伊眼中出现一丝异样的情绪。

宋缺摇了摇头,低声说:“明月恰巧遇袭,我刚好救了她,所以并没有什么不便的!”

黄伊虽然看出明月有血光之灾,但也奇怪她有这银簪相护怎么也有生命危险?

“有人要杀明月?”黄伊惊讶问道。

宋缺说:“是今天拢翠楼那个与魔门有关的任氏对明月下的杀手,至于原因,想来无非就是祝玉妍想针对石之轩罢了!说来奇怪,我救了明月的时候,你要的这根银钗却是掉在地上。”

黄伊点了点头,这簪子“余热”未退,谁知救了明月第一次没有救到第二次。黄伊将这银簪收进口袋,看见外面的普通歌舞,无聊的说:“之謜,我们回去吧!”

宋缺看着宇文伤几人离开瑶光坊,然后点了点头。

两人走出坊外,然后直朝酒楼的院子行去。踏进院子,黄伊和宋缺就看到提着一把剑的梵清惠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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