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多么想拥着她,吻着她,但是这个地方平日里他都不敢来,如今怎么可能让她在此久留,现在只能让她快点离开这儿。
忆影走出病房,远远看到一匹马儿急急地奔驰而来,她下意识地后退,却在此时看到一个小女孩抱着一只小狗蹲在路中间。
没有犹豫,忆影快速地向着小女孩跑去。
正在凝视着她的夜棱寒明白了她的意图,容不得多想,快速地起身,向她飞去,一手揽起她,一手抱起小女孩闪到了一边。
未料到小女孩怀中的那只狗突然受到惊吓,猛然向着夜棱寒的腕上咬去。
这时马儿便也恰恰冲到了他们面前。
“王爷…”侍卫跳下马,惊慌地立在夜棱寒面前。
“没事吧。”刚刚站稳,忆影便担心地掀起他的衣袖。
“只是破了层皮而已,不会有事。”看着她为他担忧,他的唇边绽开一丝笑意。
“嗯。”的确如他所言,只是破了层皮,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忆影也就放心了。
“好了,我让杜言送你回去。”虽然不舍,他却不敢让她在此久留。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现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给他再添麻烦,那名侍卫如此急,一定是因为药的事。
“怎么样?找到药了吗?”果然,夜棱寒急切地问道,竟然连他在差点伤到人的事都暂时不提。
忆影离去的身影微微一顿,却并没有转身,她知道此刻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第二日,杜言突然冲进她的房间,慌乱地喊道,“影姑娘,不好了,王爷突然晕倒了,…”
不待杜言说完,忆影便快速地向外跑去。
来到他的房间,看到昏睡的他,忆影的心不由的一滞。
慌乱地走向前,小心翼翼地探向他的额头,果然如她所料,他真的染上了瘟疫。
可是为何他会病得如此急,昨天还是好好的呀。
就连普通的百姓染上了也不会马上晕倒的。
不过现在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快点去给他熬药:“王爷染上了瘟疫,快去帮他熬些药来吧。”
片刻之后,却不见任何动静,忆影不由的转身怒道:你们还不快去。“
“现在城里已经没有能医治这种瘟疫的药了。”杜言小心地说道。
“快去找,到各个药铺去找,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药找来。”她想各个药铺一定会偷偷留了药,以防万一的。
两个时辰后,果真找来了药,杜言将熬好的药端了起来,对忆影亦是更加佩服:“影姑娘,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有药。”
“很正常,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呀。”看着他端来的药,忆影便也就放心了,竟然破天荒地开起了玩笑。
杜言将夜棱寒扶了起来,忆影用汤芍将药送到唇边,夜棱寒却根本不张口,根本就喂不进去,即使偶尔喂进了他的嘴里,也紧接着留了出来。
忆影突然将药含在自己口中,俯身向着夜棱寒的唇贴近。
“不可以。”杜言明白了她的意图,急急地阻止道:“这样,你也会传染的,而现在的药只怕救王爷都不够,若是你也染上了…”
忆影微微顿了一顿,对他感激地笑了笑,便将自己的唇紧紧地贴在了夜棱寒的唇上。
忆影慢慢地启开他的唇,用自己的舌一点一点的将药递进他的口中。
看起来暧昧之极的动作,此刻在杜言看来便只有感动与震撼了。
药快要喂完时,夜棱寒极力地侧过脸避开了她的唇。
昏沉中,他感觉到一丝柔软紧紧地贴向他的唇,很甜,很舒服,但是当他渐渐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便想要拒绝,可是此刻他竟然连拒绝的能力都没有,只能用尽全力,靠着仅有的那丝清醒将脸侧开,却又随即陷入了昏迷中。
终于喂完了药,却此时一个侍卫急急地跑了进来。
“杜将军,达奚王朝的王爷达奚然求见。”侍卫望了一眼昏迷的夜棱寒,只得请示杜言。
“什么?达奚然,他这个时候来这儿做什么?”杜言一惊,有些慌乱地问道,达奚然的野心,他与王爷都很清楚,在这个时候他来平阳城绝对没什么好事。
“他说是来给我们送药的。”侍卫亦不解地回道。
“什么?他来给我们送药?”杜言更是惊愕:“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急需药?”
平阳城得瘟疫的事,王爷早就下令封锁了,达奚然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杜言与忆影同时想到一种可能---达奚雪。
刚想让人传达奚雪,达奚雪却在此时走了进来。
“是我求大哥帮忙送药的,我只是不想这平阳城的百姓受苦。”达奚雪说的倒也在理,只是语气中少了几分足气,而忆影与杜言都明白,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既然是来送药的,就让人去城门把药接过来吧,至于达奚王爷,在这非常时期还是不要入城为好。”忆影吩咐侍卫道。
“等一下,我大哥这次来也是为了帮助平阳城,就这样将人拒之门外,有些不尽人情吧。”在奚雪喊住侍卫,有些不满在说道。
“王妃不必生气,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达奚王爷好,若是入了城,染上了瘟疫,将这瘟疫带到了达奚王朝,恐怕…”忆影故意欲言又止,后面的意思却已经很明确。
“这…”达奚雪一时无言以对,片刻之后对接道:“那让我去见见我大哥总可以吧。”
“王妃若想去,我自然不敢阻拦。”忆影不置可否地敷衍道,但也明白达奚雪若真的要去,她也阻止不了。
“派人去城外,看一下是否有异样。”看着达奚雪离去的身影,忆影微微蹙起眉。
“影姑娘怀疑达奚然另有企图?”杜言怔了一怔,双眸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种敬佩,知道她的特别,知道她医术高超,知道她琴技,舞技了得,却未到她对交战之时亦是这般的了然。
“你不是一样怀疑吗?”忆影回首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在探子没有回来之前,千万不能让达奚然入城。”
平阳城现在不仅瘟疫猖狂,夜棱寒又在此时昏迷不醒,若是达奚然真有不轨之心,让他入了城,只怕后患无穷。
“嗯,属下知道了。”杜言亦明白此时的情形,凝重地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后,探子回报,说城外百里之外埋伏了大约十万左右的士兵。
果然,达奚然是想趁机占了平阳城。
算算时间,达奚然要带兵赶到平阳城最快也需要四日,那么达奚然很有可能是在知道瘟疫可以医治时才动身的。
想到此处,忆影不由的心寒,现在便只有一种可能,是达奚雪有意通知达奚然的,那么现在他也一定知道了夜棱寒昏迷的事。
那样便不可能阻止达奚然进城,若是现在将他拦在城外,只怕他下一刻就会攻进来了。
“杜将军,王妃说达奚王爷连日赶路,太过劳累,想要进城休息一夜。”一个侍卫走了进来打断了忆影的思绪。
“将他带到大厅。”还未等杜言开口,忆影抢先道。
“现在让他进城,岂不是引狼入室。”杜言一急,脱口质问道。
“此刻若不让他进城,只怕他下一刻就会攻打平阳城,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我们能抵挡的了吗?”忆影说出心中的担心,却也正中要害。
“难道影姑娘想先将他引进城中,找个机会制住他,然后逼他退兵?”杜言不由的有些羞愧,却随即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以为达奚然会那么笨地任我们宰割吗?反而是我们,你觉得我们现在有能力制得住他吗?”
“那影姑娘的意思是…”杜言的脸上微微染上一丝红晕,低声问道。
“你先去大厅招呼他,我自有办法。”忆影沉声道,现在也只有这么做了,希望可以暂时骗得过达奚然。
“这…好,属下这就去。”杜言犹豫着退了下去。
“达奚王爷突然来防,末将有失远迎,还望王爷不要见怪。”杜言走进大厅满脸笑意地招呼道。
“无防,不过本王来了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你们王爷,难不成就这么瞧不起本王。”达奚然一开口,语气中便满是挑畔。
“大哥,我刚刚忘记告诉你了,王爷身体不舒服。”未待杜言开口,达奚雪便在一边低声说道。语气中有着几分无奈,更有着几分惧怕。
“哦,王爷身体有痒,那本王一定要去探望一下。”达奚然假装关心地说道,语气中多的却是幸灾乐祸。
“谢谢达奚王爷关心,本王已经好了。”却在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夜棱寒的身影出现在门前。
第56章
杜言的双眸不自觉地闪过惊喜,达奚然一惊,略略责备地望了一眼达奚雪,达奚雪怯怯了低下头,不敢看向达奚然,更不敢看向夜棱寒。
“王爷,你的身体没事了。”杜言激动地走向夜棱寒,太过激动,一时忘了形紧紧地抓起了夜棱寒的双手。
夜棱寒一怔,微微挣开,杜言的心中却多了一丝疑惑,为何王爷的手竟是这般纤细,柔软,恍惚间竟然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这香味似乎是来自王爷身上,而且杜言感觉到这香味有些熟悉,似乎曾经在哪儿闻过。
“夜王爷,别来无痒呀。”达奚然起身悻悻地说道,心中却暗暗冷笑,就算是夜棱寒醒了又如何,这平阳城内能出战的士兵只怕不会超过五千,他有什么好怕的。
“托达奚王爷之福,本王好的很,刚刚正在阅兵场操劳军队,如今这平阳城内虽然瘟疫猖狂,但是军队最起码地军队训练还是不能少呀,否则若是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来犯,我等岂不就要任人宰割了。”夜棱寒冷冷的眸子扫过达奚雪,然后瞄向达奚然,别有深意地说道。
“那是,那是,…”达奚然尴尬地笑道:“不过既然这阳阳城内瘟疫猖狂,夜王爷让士兵们聚在一起,岂不是加速瘟疫的蔓延。”
对于夜棱寒的话,达奚然自然不可能全信,却也不能不防。
“嗯,这点本王自然想到了,所以本王亦不敢让他们聚在校场,而是让他们在校场之外环绕围墙而跑。”夜棱寒冷冷的眸子此刻露出了然的淡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哦,这倒是希奇,本王倒很想见识一下。”达奚然怔了一怔,半信半疑道。
“好,既然达奚王爷这么感兴趣,本王也不好推托,请吧。”夜棱寒故意犹豫了片刻,才免为其难地应了。
只是在夜棱寒转身时,眸中的笑却更深了,达奚然果然上钩了,他就是要他达奚然去看,不看这戏就唱不下去了。
进了校场,竟然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
达奚然微微环视了一下四周,略带讥讽地笑道。“怎么?夜王爷这是拿本王开玩笑呢?”心中却不免提高警惕,夜棱寒该不会是在这儿设了埋伏吧。
望了望紧跟在身后的几名侍卫,开始有些担心,都怪他太大意了,没想到夜棱寒会突然醒来,自己今日只带了这几名侍卫。
“本王怎么敢开达奚王爷的玩笑,只是刚刚大家都练的有些累了,何况这非常时期也不能长时间聚在一起,所以都散了,达奚王爷若是想看,那本王便让他们重新过来,特意练给达奚王爷看看。”夜棱寒没有丝毫的恼意,反而淡淡地笑道:“毕竟达奚王爷这次大老远的特意来送药,可谓是雪中送碳,这平阳城内所有的百姓与士兵自然是感激不尽,让他们劳累一些也不为过。”
“杜将军,你去安排一下。”夜棱寒突然对一脸茫然的杜言说道。
“…是…”虽然不解,杜言还是恭敬地应了,犹豫地望了夜棱寒一眼,才慢慢地退下,王爷到底要做什么,王爷应该很清楚达奚然的居心。
让他去调集士兵,这城内还有多少士兵可以调集,王爷应该最清楚呀。
“杜将军,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刚刚出了校场,总统领便急急地迎了上来。
“准备好了,什么准备好了?”杜言不由的一愣,不解地问道。
“回将军,我们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准备好了,您就放心好了。”总统领信誓旦旦地回道,只是杜言却愈加迷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统领愣了愣,“是王爷吩咐我们…”大略地向杜言解释了一下,最后疑惑地接道:“难道将军不知道这件事?”
“的确是个好办法,可是…”王爷什么时候也开始玩虚的了,以他对王爷的了解,狂妄的不将任何人,任何事放在眼里,若是王爷当场将那达奚然拿了,他会觉得比较理所当然,想出这种办法,办法好是好,只不过为何他却感觉好像哪儿不对劲呀。
可能是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吧。
“王爷,已经安排好了。”杜言折回时,禁不住再次悄悄地望向夜棱寒,为何他总是感觉今天的王爷有些奇怪。
“嗯,开始吧。”似乎感觉到杜言的异样,夜棱寒刻意地转过双眸望向他,眸中是一往惯有地冷冽与狂妄。
杜言怔了怔,心中不由的暗暗松了一口气,这样的王爷才是他所认识的王爷。
伴着轰轰的脚步声,整齐的队伍并排成二十几行由东门出发开始绕着校场跑起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队伍相继经过南门,西门.北门,在校场之外绕成一个圈。
达奚然一惊,这二十几排的人绕校声一周至少要有六七万人,并非如雪儿所言---平阳城内士兵差不多都染了瘟疫。
到底是雪儿骗了他,还是夜棱寒故意设得计。
达奚然望向达奚雪时双眸闪过一丝狠光。
达奚雪惧怕地一颤,眼中却又似乎有些释然,似乎暗暗松了一口气,只是她的双眸望向达奚然身后的侍卫时,眸中却流露出让人无法忽略的担忧与伤痛。
而那名侍卫亦是一脸沉痛地望向达奚雪。
夜棱寒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这一切,这里面似乎另有隐情。
达奚雪给达奚然送信之事应该不假,只是其中原因却更令人深味。
达奚雪只是一个宫女所生的,在达奚王朝根本就没有丝毫地位的虚名公主,这一点夜棱寒早就知道,所以达奚然的企图他是一清二楚的。
如今看到达奚然对达奚雪的投过来的狠毒的目光,夜棱寒只是微微一笑。
倒是那个侍卫,似乎对达奚雪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都散了去休息吧,明日再练吧。”看到计划已经得逞,夜棱寒便吩咐杜言将军队撤了,毕竟这一切只是为了掩达奚然的耳目,只怕时间久了,达奚然会看出破绽。
其实那些士兵并非绕着整个校场而跑,只不过是按夜棱寒的吩咐,在每个校场门外不断的循环,靠近场门内侧的十队士兵顺时针跑过,而外侧的十队士兵便逆时针旋回,实际上那些的士兵总共也只不过有几千人而已。
看到达奚然的面孔由刚刚的嚣张与得意慢慢变得阴沉与疑惑,夜棱寒不动声色地向训练高台登去,在这高台之上,城墙之上的所有的防御都一目了然。
既然是做戏,自然要做到最好,做到最真,彻底打消了达奚然的疑惑。
达奚然自然紧随夜棱寒身后,其实即便是夜棱寒不上高台,他也会想办法上去,看个究竟。
一行人登上高台,达奚然双眸望向远处城墙之上,不禁错愕,今日的平阳城的守卫似乎与当日夜棱寒与达奚雪大婚之时并无差别,由此可见瘟疫对于夜棱寒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夜王爷当真是治理有方呀,当今平阳城瘟疫猖獗,但平阳城的防御与守卫竟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达奚然狠狠地望了达奚雪一眼,假意地奉承道。
“达奚王爷过奖了,本王也只不过是做了一个自私的选择,紧要关头,先救了这些士兵,”夜棱寒似笑非笑地敷衍道。
杜言不解地望向夜棱寒,王爷明明是先救的那些病情较重的人,根本就没有士兵与百姓之分,王爷这般对达奚然说,自然是为了骗得达奚然的信任,可是杜言却从未想到王爷竟然会说谎。
“那是自然,每个都会那么做的。”达奚然却是理所当然的应着,别有深意的瞄了达奚雪一眼,到底是这个丫头故意骗他,还是她也被夜棱寒骗了。
夜棱寒却在此时微笑着揽过达奚雪,轻声笑道:“当然,本王还要感激达奚王爷送给本王一个这么好的王妃,不仅不顾自己的安危亲自给那些染病的士兵熬药,还会陪着本王来这儿…”话未说完,后面的意思却足以引起达奚然的怀疑。
“夜王爷太客气了。”达奚然假笑地附和着夜棱寒,却在望向达奚雪时眸中闪过一丝狠绝与警告。
倒是达奚然身后的一个侍卫,望向达奚雪时,双眸中是难以掩饰的担心与沉痛,这一点自然不可能逃过夜棱寒的眼睛。
夜棱寒刻意的更加亲密地搂紧达奚雪,唇边淡出微微的笑,双眸却在不经意间暗暗观察着所有的微动。
只见那个侍卫紧紧地盯着夜棱寒揽在达奚雪腰间的手,双眸仿佛要燃起火一般,双手亦是紧紧地握成拳,指节根根突起,节节泛白,似乎那指甲都嵌在了肉中,隐着丝丝的红。
达奚雪的身躯如雕塑般的僵滞,却又不敢挣开,只有悄悄望向那个侍卫的眸中隐忍着她的无奈与伤痛。
夜棱寒放在达奚雪腰上的手装似无意地收紧,感觉到达奚雪略显僵滞的转过脖子,望向自己,他只是了然的暗暗冷笑。
“本王这次应该好好谢谢达奚王爷,不仅在这次平阳城危难时刻送来了治疗瘟疫的药材,而且还带了这么多的士兵保护在平阳城外,本王真不知要如何感谢达奚王爷了。”感觉戏已做的差不多了,夜棱寒转过身,望向达奚然,故意忽略掉达奚然一脸的失望与愤恨。
“那是…那是…夜王爷何必客气,我们都是一家人。”夜棱寒的话外之意达奚然又岂能听不懂,在夜棱寒那似笑非笑的注视下,他的额头已慢慢渗出薄汗。
夜棱寒望着达奚然的脸上牵强地堆积起的假笑,朗声笑道:“哈哈哈…达奚王爷说的好呀,都是一家人…哈哈哈…。”
“是…是…。”达奚然此刻是有苦说不出,只能不断地应着。
“杜将军,去为达奚王爷准备房间,达奚王爷一路辛劳,应该要好好休息才是。”夜棱寒突然转向杜言吩咐道,心中却很清楚,现在如此情形,达奚然定然不会留在平阳城。
果然,还未待杜言应声,达奚然略显慌乱地推托道:“夜王爷好意本王心领了,不过现在平阳城必竟是非常时期,而本王带来的药又有限,若是达奚王朝的士兵亦染上瘟疫就麻烦了,所以本王还是早些出城的好。”此刻,夜棱寒的挽留在达奚然看来便是想要将他软禁在平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