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美女:啊,祁哥的神光,辣眼睛!
祁哥:装X谁不会一样…
李大哥:说实话,我也觉得辣眼睛…
73、第十六章 驱策(1) ...
莫祁仍是拱手俯身拜了一拜,唇边笑意文雅至极,连说话的语气措辞,都一道谦谦君子起来了:“晚辈先前在山下,有缘同真人弹剑论道,今日听闻顾真人也到了青池山,自是要前来拜会顾真人,谨问万安。”
路铭心看着他这样,就如同被根鱼刺卡了喉咙里一般,说不出的不舒服,眼睛也越瞪越大,忍了又忍,才没能让一句“莫师兄你是不是被月渡山的大门夹了脑袋”脱口而出。
莫祁这样,顾清岚倒还是同样温文尔雅地微笑着:“莫道友言重,同道友论剑相交,我也获利匪浅。”
顾清岚那说着,还又温雅地笑了一笑:“多日不见莫道友,却不知道友是否还有雅兴再同我手谈一局?”
莫祁跟他们在一起时,却又什么时候跟他下过棋,多半都是顾清岚跟李靳下棋,莫祁则在一旁跟路铭心斗嘴。
莫祁听着却又笑了一笑,拱手俯身,做了个请的手势:“自是不敢抚真人之意。”
他们说了要下棋,这一群月渡山的修士们若还是继续围着他们跟到里面去,那就不叫雅兴,叫不识风雅。
致力于培养满山修道雅士的月渡山,又怎么会容忍这种败兴的事情?
莫祁就又转身,对身后跟着那群月渡山修士道:“烦请诸位师弟稍待。”
那些月渡山修士又跟他还礼,两方人拜了又拜,莫祁这才跟顾清岚客客气气地互相谦让着去后面的庭院。
到此时,路铭心已经看得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说不出的憋屈着急。
除了莫祁和顾清岚,路铭心和李靳当然是要一起跟进去的,但卫禀竟也面不改色跟他们一道进了后院。
等他们到了后面,终于离开了那些月渡山修士的视线,路铭心长吐口气,还捶了捶胸口:“莫师兄,你装模作样起来,可真叫我难受。”
李靳崇光殿后的庭院,当然设着结界,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外面不可能听到,莫祁“哈哈”笑了起来:“论到装模作样,怕是没人比我厉害。”
他口中这么说着,还对顾清岚笑道:“顾真人真要同我下棋?我可是棋艺不精。”
他说话间已恢复了原本的随意,但这轻云待月袍穿在他身上,他一举一动就不再是先前那潇洒不拘的样子,而是仿佛拿尺子量过一般的中规中矩,文雅守礼。
他是月渡山当年的月望新秀,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若不是后来横遭陷害,也同路铭心和顾清岚一般,是众星捧月般的人物。
月渡山又出了名的看重雅礼,他面容本就端正英俊,等束了长发,理了胡须,不再有先前的沧桑风尘之感,重新穿上那身繁复端庄的轻云待月袍,任谁见了,也会道一声不愧是温文如玉的君子风范。
卫禀这时在旁轻“哧”了声,仍是语带讽刺刻薄:“月渡山上确实没人像他这般会装腔作势,当年被赶下山,方才露了本性,如今一回来,却又开始端着了。”
莫祁将卫禀带了进来,说话也不避着他,显是卫禀已被他拉进了伙,但卫禀对他的态度,却没好上几分的样子。
到了此时,众人也都猜出来这对师兄弟之间的牵绊渊源,怕不是能一言两语说清楚的。
顾清岚也微微笑了一笑:“看来卫师侄就是助莫道友返回月渡山的人。”
他称莫祁是“道友”,却喊卫禀“师侄”,卫禀也没不满,还忙拱手对他说:“晚辈确实出了点力,不过那些却是师兄的主意。”
此间没了外人,莫祁就也解释了一番,将他返回月渡山的经过说了一下。
那日莫祁辞别了顾清岚和路铭心,一路向北前往师门,却没有直接上山,而是在燕丹城附近,找到了正带几个月渡山弟子下山历练的卫禀。
卫禀素来跟莫祁不和睦,见了他也没什么好话,三言两语后,两人拔剑打了起来。
莫祁借着交手,将他带离了那几个月渡山弟子,拉到了无人之处。
卫禀的剑术,已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但他的心性却有个莫大的弱点,那就是久攻不下,就会有些许急躁。
这一丁点沉不住气,在他对阵比他弱的对手时,并不至于影响到胜负,但若是遇上和他境界不相上下的对手,却往往令他落败。
他的这点沉不住气,也在遇到他从小切磋到大,屡战屡败的莫祁后,更加明显了一些。
对他剑法路数近乎了如指掌的莫祁,又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几招后就封了他经脉令他弃剑。
卫禀被莫祁一柄长剑抵到了喉咙下面,这才惊觉二人已经一路打到了偏僻无人的野外。
卫禀还以为莫祁是怀恨他那些冷嘲热讽,故意将他引到此处要趁四下无人杀了他,心情激愤难过之极,干脆就一言不发地闭目待死。
没想到隔了片刻,他听到耳旁一声叹息,不仅喉咙下的利剑撤去了,还有双大手抱住了他肩膀,在他后背上轻拍了拍。
卫禀睁开眼睛,就看莫祁不仅抱了抱自己,还对自己笑了笑,甚至抬手将他方才因心情激荡流下的一滴眼泪给擦去。
莫祁当初在山上时,他们二人确实感情匪浅,但自从莫祁被赶下山后,卫禀就没一日不对他横眉冷对、百般侮辱讥讽。
卫禀早以为莫祁对自己亦再无什么同门情分,骤然见他这样,反而骇得浑身颤了一颤:“你做什么?要杀便杀,这般假惺惺做什么!”
莫祁又对他笑了笑道:“路师妹说你在心中还当我是师兄,我原本还不是很信,直到方才你以为我要杀你,竟伤心得流泪,我才信了。”
卫禀和他针锋相对的日子太长,久未跟他这般说话,还是浑身不自在,绷紧了下颌强自说:“谁说我是伤心?任谁要死了也会哭!”
莫祁“哦”了声,要笑不笑地看着他:“我怎么不知师弟你原来如此脓包?”
这一句却又是嘲笑一般,卫禀顿时气得又要跟他吵起来,莫祁却突然低声道:“师弟,当年我被逐出月渡山,又受了重伤,正走投无路之时,燕二公子却不知为何对我伸出援手,不仅令人将我带回燕然楼,还不怕得罪月渡山,将我收入麾下。
“我后来一直不解,燕二公子此人看起来随心所欲,却是个极重功利之人,我那时于他究竟有什么价值,才能令他不惜得罪月渡山,也要救我?”
莫祁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才继续道:“你平日里看起来同燕二公子不相熟,我也就没有深想,但这些日子我又从路师妹口中知道,你们三人当年曾有过命的交情。”
他说着,望向卫禀的双目,低叹了声问:“师弟,你是不是替我求了燕二公子,请他救我?”
这一节却是莫祁在路铭心提醒的那句话后,回来的路上自己想通的。
路铭心说话向来随意,怕不是故意留的话外之音,她也不一定知道卫禀曾经私下里为莫祁求过燕夕鹤,无非是平日里和他们二人熟悉,从卫禀的言谈中感到了些什么。
卫禀被莫祁一双眼睛看得头皮发麻,神色中那一点被撞破了秘密的羞赧也无所遁形。
他被莫祁封了经脉逼到墙边,本就极为被动,又被他一番话说得心神动摇,干脆就自暴自弃地承认:“是我求了燕二又怎样?你那时同只丧家犬一般,我是怕你身为月渡山弟子,还死在街边郊外太过丢人!”
但他如今故意把话说得再难听也没用了,那时的莫祁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却还是跑去求自己的至交好友救他,若不是还念着两人的同门情谊又是什么?
燕夕鹤其人,向来重利轻义,断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他肯答应接下莫祁这个烫手山芋,卫禀更不知道是应了什么条件。
莫祁却“哦”了声,突然又道:“你既然和燕二公子交情匪浅,怕也是知道些天魔残片的事吧?”
卫禀给他搞得七上八下地摸不着头脑,只能顺着他的话问下去:“知道又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路美女:啧啧,莫师兄你这是跑回去壁咚你师弟去了啊。
祁哥:师弟太口是心非了,不把他逼狠点问不出实情。
老卫:走开,别过来!
路美女:老卫你是不是擅自脑补了许多内容…
74、第十六章 驱策(2) ...
莫祁这一通折腾,趁着卫禀给他搞得心里七上八下,还没回过神来,将他知道的事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当年莫祁被陷害逐出师门,月渡山上始终不信他真的私通魔修的人,却是卫禀。
卫禀自小不被师尊素心真人看重,日日跟在莫祁屁股后,连剑法都是莫祁教的,说莫祁是他半个师父都不为过。
莫祁被逐出师门后,月渡山上的人,大都一副看笑话的样子,只差没有落井下石,卫禀却四处拉着人说大师兄不可能私通魔修,定然是被冤枉的。
他还跑去找素心真人哭诉哀求,希望素心真人把师兄再带回来,素心真人哪里会搭理他,反倒打了他一顿戒尺,罚他跪了几日。
卫禀虽有些直肠子,但也不傻,被素心真人罚过后,就知道师尊也不站在大师兄这边,彻底绝了念头。
这时他又听说莫祁带着伤在燕丹城中穷困潦倒,还时不时要被小人使绊子,也不知还能撑上几日,就忙去找了燕夕鹤,央求他救下莫祁。
燕夕鹤倒是看在往日情面上答应了下来,也没管卫禀要太多好处,毕竟那时卫禀的境遇比莫祁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惨兮兮地不受师门待见,改天也被逐出师门都说不定。
燕夕鹤将莫祁救下来后,接下来卫禀的行事,却是燕夕鹤给他指点了一番。
燕夕鹤叫他往后再不可对任何人说自己大师兄是冤枉的,不仅如此,还要做出一副跟莫祁势不两立的姿态来。
卫禀也知道燕夕鹤说得不错,按着他和莫祁往日的情谊,还有莫祁被逐出师门后他做的事,若莫祁走后,他还想在月渡山中立足,对莫祁的态度,就需得看起来比旁人还要深恶痛绝几分。
所以卫禀就照着燕夕鹤的说辞,不仅在山上痛骂莫祁,显出一副自己当初被他蒙蔽才会错信他的样子,还在山下偶遇了他,都必定要讥讽嘲弄几句,搞得二人好似有不共戴天之仇。
这样久而久之,莫祁离开月渡山也有许多年,旁人就渐渐忘记此事缘起,以为卫禀和莫祁这对师兄弟关系如此恶劣,大半是卫禀嫉恨莫祁,想着自己处处不如他,才会如此这般。
至于燕夕鹤跟卫禀私下的交情,则是当年在独首山试炼大会结束后,他们分手时,燕夕鹤就同卫禀说了,要二人不可在人前显得亲近。
莫祁离开月渡山的这些年,卫禀也是卧薪尝胆,勤奋修炼,终于让素心真人对他另眼相看,坐上了首座大弟子的位置。
只是日子过去越久,卫禀就越不知如何该向莫祁说明当年的事,说自己并非当真怨恨他看不起他,对他冷嘲热讽只是权宜之计。
这里面还有一节是,卫禀耿直急躁,不是燕夕鹤那样八面玲珑的人,他骂莫祁骂得日久了,就越骂越顺嘴起来…要改也一时改不过来。
再加上卫禀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莫祁也从未私下找过他,仿佛莫祁是当真觉得二人之间师门情谊不再,就越发憋屈烦躁,每每看到莫祁,那目光中的愤恨之意,还更多了几分。
这些卫禀没说时,莫祁当然也一概不知,卫禀磕磕绊绊地说着,眼圈还又几度红了。
莫祁看他实在是委屈得狠了,想到自己这个师弟自小就是吵吵嚷嚷藏不住心事的性情,叫他这么隐忍了二十年,对他来说实在也是不容易得很。
他抬手又抱着卫禀的肩膀拍拍,叹了口气:“是我不对…我想我已是一介声名狼藉的浪子,同你私下相见若被人看到,怕耽误你在山上声望。”
卫禀还别扭地把他的手臂推开,才又道:“我这些年来一直同燕二有私交,他得了天魔残片,又给了路师妹的事,我也知道的。”
莫祁看他不是毫不知情,就叹了口气:“师弟,如今天魔残片的事,事关天下存亡,我需得回到月渡山上…不知师弟愿不愿助我。”
卫禀听到此处却犹豫了片刻:“师兄,天魔残片一事搞得道修间互相算计尔虞我诈,你在山下反倒好些,若是再回来,怕是暗箭难防。”
莫祁一笑:“是啊,正因山上凶险,我又怎么放心将你一个人丢在上面。”
卫禀久未跟莫祁这么说话,呆了半响,才啐了声:“我又不是靠着师兄才能活到如今,我好得很。”
他们二人将话说开了,莫祁就定下了计策,跟他暂且分别。
几日后到了约定的时间,莫祁就一人一剑,孤身上了月渡山。
他自被逐出师门后,二十年不曾再登上月渡山的山门,这么突然现身,几名守卫的弟子反倒不认得他,只觉他法力高深,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道友。
他们正准备问清楚来人名号通报进去,就看见天边卫禀御剑而来,还未落地,就断喝了声:“一介月渡山弃徒,也敢再等门来!”
莫祁对他拱了手扬声道:“卫师弟,我已有了当年我被冤枉的证据,正要去见师尊和掌教,表明清白。”
卫禀却理也不理他,仍旧骂道:“你这小人,必是捏造了什么东西,想要回来重新为祸师门!”
说完就不管不顾,挺剑去跟莫祁打了起来。
他二人说话声音本就大,几名守卫的弟子和过路弟子,都听得清清楚楚,又这么突然打了起来,二人都是金丹大成的修士,空中霎时间真气翻涌、剑气纵横,动静颇大。
月渡山既然自诩是道修中的谦谦君子,平日里严禁在山中喧哗,满山上下除却练剑诵读抚琴之声,再没其他动静。
如今他们这么一闹起来,还故意拿剑气砸塌了些山石,砍了些树木,附近几峰都听到了些动静。
偏偏山门附近的那几峰,住得都是低阶和入门弟子,人数颇多。
卫禀和莫祁才刚打了不到一刻钟,山门处就里里外外围了数百弟子,俱都讶然看着,小声交头接耳。
所谓坏事传千里,没过多久消息就疯传开来,在场的修士们都知道,莫祁是带了自己当年被冤枉的证据回来要见掌教,却被自家师弟不由分说拦在这里一通好打。
待到素心真人听闻消息赶过来,喝令他们两人收招,这局面已经是难以收场。
到了此时,为了给门下弟子一个交待,月渡山的掌教素岳真人也不得不叫齐了山中长老,在大殿中重新议事,要莫祁将自己被冤枉的证据拿出。
莫祁在山下调查了这么二十年,就算那人心智超群没留下把柄,他也不是毫无收获,别的不说,当年他被冤枉私通魔修,重要证据之一,是他的真气中沾染了魔气,必是修习了魔修心法。
现在莫祁在大殿上,当场将自己佩剑拔出,那剑气却是浩然通彻,哪里还有半点魔气。
莫祁又拿出了几株草药,说道:“此草名为芯草,乃是一种炼制魔修法器的草药。弟子这些年在山下追查,得知若将此草化为丹药,诱骗修士服下,虽不能令其坠入魔道,却可让其在数年内,真气之中都带有魔修气息。不过这法子失传已久,少有人知道。”
有位长老听他说完,就即刻问道:“既然此草只能令你沾染魔气数年,为何你又过了二十年才要回山门鸣冤?”
那长老是素心真人的师兄素悟真人,莫祁就对他拱了手道:“回师伯,弟子在山下这些年,日日自觉半生蹉跎、一事无成,愧对师门教诲,不敢再觍颜回来,只是近日…”
他说着顿了顿,显得郑重其事道:“近日弟子在山下听闻天魔残片现世,怕是道修间将有一场莫大浩劫,弟子之力虽绵薄,也愿重回师门,效命报恩。”
他故意将天魔残片之事说出来,月渡山那几名长老果然互相望了几眼,说道他们要商议几日,让莫祁暂且在外门弟子那里住下。
也就是这几日间,青池山传来消息说将要提前召开论剑大会,获胜者更是可得琉璃镜。
月渡山向来注重炼器,拿得出手的剑修本就没有几个,莫祁当年就是月渡山数一数二的高手,如今和卫禀在山门处的一番斗剑,更是显出他实力仍是远在卫禀之上。
而琉璃镜却又是法宝之中的至高臻品,月渡山这种研习法器炼制的宗门,当然比其他宗门还都要更想得到琉璃镜以供钻研。
于是月渡山就顺水推舟,出了告示声称莫祁当年是蒙冤被驱逐出师门的。
即日起月渡山将他重新收归师门,剑影峰首座大弟子既然给卫禀占了,不好再让出来,就索性给了他一个剑影峰长老之位,说是补偿他当年冤屈。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老卫:师兄,我好委屈!
祁哥:知道了,知道了,来抱抱!
老卫:谁要抱抱!
路美女:我觉得我眼都瞎了…
75、第十六章 驱策(3) ...
莫祁在这里将事情解释清楚,还对路铭心笑了笑道:“说起来还得谢谢路师妹提醒,若不然我也不会敢去试探师弟。”
路铭心瞥了卫禀一眼:“哦,也没什么,我就是想起来两三年前临近除夕,老卫跑下山喝醉了冲到燕二那边,发酒疯抱着燕二大腿叫燕二将他师兄还来,看他那劲头,说他师兄就跟他亲爹一样也不为过。”
她就这么将卫禀以往的糗事说了出来,卫禀立刻涨红了脸,若是旁人说,他自然要反驳,但路铭心是他的意中人,他又怎么舍得骂,只能小声道:“路师妹,我那不是喝醉了…”
路铭心又“哦”了声:“酒后吐真言嘛,我觉得你还是挺想你师兄的。”
卫禀的脸更红得不成样子,莫祁看他实在难为情,笑着抬手拍了他肩膀:“没事,师弟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了,这些年难为你。”
他说者无心,路铭心却转了转眼珠,道:“哦?什么心意?”
莫祁是谁,哪里不懂她心里盘算的那点小九九,“呵呵”笑了笑道:“自然是师弟对师兄的心意,难道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对自家师尊不怀好意?”
他这么挤兑自己,路铭心怎么肯依,辩解道:“谁说我对师尊不怀好意,我怀得只有浓情蜜意!”
她倒也真不嫌害臊,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说了出来,顾清岚在旁看着,叹了声勾唇笑了一笑:“心儿,莫要同莫道友斗嘴。”
他一开口,路铭心的全副身心当然就又回到了他身上,当下就捧着他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几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