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凡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坐在床上发怵,他的脚步停了一停,径直走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一件衬衫甩在沙发上,然后开始解身上的扣子。

杨恬欣看到他进来,下床走到他身后盯住他:“哥哥,婚礼已经结束了,我也该回去了。”

王思凡脱掉身上的衬衫,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杨恬欣不自在地垂下双眸。虽然已经和他发生过关系,可看到他裸/露的身体她还是会很不好意思,即便只是上半身。

王思凡从更衣镜里瞟了她一眼,一边将干净的衬衫套在身上一边淡淡地说:“杨恬欣,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今天的婚礼只是个玩笑吧?现在我们可是在上帝面前宣过誓、有名有实的夫妻。”

“还有…。”王思凡转过身,用一只手捏起她的下颌冷冷地俯视她:“以后别再叫我哥哥。”说完这些,王思凡已换好了衣服,多一刻都不愿停留地迈步往卧房门口走去。

一肚子疑惑的杨恬欣光着脚丫追出去,对着他的背影追问道:“那你告诉我,林数为什么会逃婚?是不是你对他做了什么?”

以林数对她的喜欢,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不可能逃婚。

而王思凡能够扭转这场婚礼的局势,肯定会提前铺垫好一切!

王思凡头也不回,嘲弄道“放心吧,他们都很好,我只不过是把他们都安顿了一下。”

果然!

果然是他干的!

杨恬欣并不喜欢林数,嫁给他也未必会幸福,这些她都懂。其实说白了,王思凡只不过是将她从一个地狱拖到另一个地狱,没有多大区别。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杨恬欣再度开口追问,问完才发现王思凡已经下到一楼客厅了,而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着王思凡的母亲冷清舒和妹妹王思雨,二人此刻正用敌视的目光盯着她。

杨恬欣张了张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以前她叫冷清舒伯母,而冷清舒看在继父王端的面子上对她也还算挺客气,可是此时此刻,她该叫她什么?叫她一声妈?连她自己都觉得别扭。

虽然这些年没有在家里住房,但杨恬欣知道,王思凡将杨夫人安排在郊外的一间别墅里休养,并把自己的母亲和妹妹接来杨家居住。

杨家,已经彻头彻尾地变成了王家。

番外—落难千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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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冷清舒先开了口,语气口尽是恼怒:“我刚听说你和思凡今天举行了婚礼,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思凡,这是真的吗?”冷清舒盯住王思凡。

她是在几分钟前接到电话,说儿子结婚了,娶的是杨恬欣,还举办了一场婚礼,而她这位做母亲的居然毫不知情,这让她怎能接受得了?

王思凡从小就对她这位母亲有成见,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可即便如此,她也还是他的亲生母亲不是沮?

王思凡淡淡地答:“是真的。”

“为什么?”冷清舒几欲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句痤。

杨恬欣是杨氏的千金,好不容易消失掉了,现在儿子居然又把她娶回家?这不是明摆着要把杨氏还给她么?

王思凡嘲弄地一笑,用下颌指了一记站在二楼旋梯口的杨恬欣:“还不是她,我只不过是多喝几杯控制不住碰了她,便要死要活地逼我负责,我只好娶了。她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你帮我好好调教调教,我还有事,先走了。”

王思凡扔下这么一句震憾性的话语,迈步往大门口走去。

杨恬欣瞪着他离去的背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刚刚他说什么?说她要死要活地向他逼婚?这种极不负责任的谎话,他怎么说得说出口?

看到冷清舒一脸气愤,王思雨一脸鄙视,杨恬欣就知道自己在这个家里是不会好过了。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她干脆躲进卧房。

房间门板刚合上,便被人用力从外面推开,紧接着是王思雨的身影闯了进来,杨恬欣被吓了一跳,回身不安地望着一脸气愤的她。

王思雨的火气确实不小,语气中渗透着嘲讽:“杨恬欣,没想到你是这种女人!也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居然还有脸嫁给我哥?”

王思雨吼完这句转身就走,杨恬欣慌忙追出去拉住她,情急道:“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你哥胡说八道,我…。”

“我哥胡说八道?”王思雨睨着她冷笑一声:“你现在不是已经嫁给我哥了吗?难道这也是假的?”

“我…。”杨恬欣一时间百口莫辩。

“无法辩解了吧?”王思雨冷笑,挣掉臂膀上她的手掌:“贱人!把你的脏手拿开!”

王思雨风一般地离开了。

杨恬欣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一滴泪水顺颊滑落在掌心上,又一次的心疼如刀绞。

无边际的挫败感汹涌而至,毫不留情地袭击着杨恬欣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神经,每一个细胞,每一粒毛孔。脚步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背靠着墙,缓缓地滑坐在地上。

地板的冰凉透过溥溥的衣衫,沁入身体,冷得她直打哆嗦。她却并不在意,双手抱着膝将自己一点一点地缩小,仿佛要将自己缩小至无。

她是那么的想解脱这一切,那么的想。

而就在这无边际的痛苦包围下,她居然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梦,一个比一个恐怖,无数个恶梦之后,她被人推醒了。

推醒她的是杨家老佣人曾姐,她记得她,这位有着和善面容的妇人。

曾姐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一如即往地温和:“小姐,没吃晚饭饿坏了吧,起来把面条吃了到床上去睡吧,你这样会着凉的。”

杨恬欣幽幽地睁开双眼,看到曾姐布满疼惜的脸,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现如今,也只有曾姐会关心她了。

“我不饿。”她摇了一下头,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起。忙了一天,累了一天,粒米未进滴水未沾,不饿是假的,只是此刻她真的没胃口。

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她居然在地上坐了近三个小时,难怪浑身都是酥软的。

“还说不饿,都饿得站不住脚了。”曾姐将面碗放在桌面上,走过来扶她。

杨恬欣不想拂人家的心意,坐在沙发上吃了起来,热腾腾的面汤滑过喉处,暖暖的,瞬间驱散了她体内的寒意。

人在难受的时候,即便是一碗面,那也是温暖的。

“王思凡回来了吗?”她问曾姐。

曾姐迟疑了一阵,有些于心不忍:“大少爷还没回呢。”

还没回,她应该猜到的,王思凡那么讨厌她,又怎么会在家和她一起度过这本不该有的新婚夜呢?她也不指望王思凡会回,这个时候的她甚至有些害怕见到已经变得陌生的王思凡。

不回来也好。

“我妈呢?她还好吗?”杨恬欣问,其实她自己偶尔也会偷偷去别墅寻边看一眼母亲,可她还是忍不住地问。

曾姐点头:“夫人她挺好的,您别担心。”

许是连着睡了两觉已经睡醒了,接下来的一整夜里杨恬欣都是在睁眼中度过的。

皎白的月色顺窗而入,撒满了整张大床,也撒满了她一身,

tang给人一种格外清冷的感觉。她将自己埋入被窝,被褥间尽属陌生的气息,她知道是王思凡的。

闻着这样一种气息,心底再次升起阵阵难受的感觉!

*****

王思凡手中的酒杯空了一回又一回,金黄色的液体在高脚杯里翻起小小的巨浪,翻过杯沿滑入他的口腔。

胃里早就被烧得翻江倒海般难受。

他就这么喝着,从进入酒吧的那一刻起就不曾断过。

何咖劝过,也阻止过,毫无收效后也不再劝了。眼看着他又是一杯入喉,何咖凝视着他一针见血:“你这样伤害杨恬欣,无非就是想报复她当初没有选择你,对么?”

王思凡原本正在倒酒的双手一滞,停顿了几秒才放下酒瓶,仰头喝掉杯里的酒。

“你这么做对得起杨恬欣么?人家现在容也毁了,家也没了,杨氏还成了你王家的天下。”

王思凡终于放下酒杯了,微微抬起迷蒙的双眼看他:“不然你教教我该怎么做?眼睁睁地看她嫁给一个智障吗?”

当年杨恬欣出事后,他就一直抱着一个信念,杨恬欣一定还活着,如是一直都在找她。最近终于找到了,却同时接到了她要结婚的消失。

杨恬欣,她宁愿为了沈慕凡去死,宁愿嫁给一个智障,却从来不把他王思凡当成一个男人,这让他如何做到不生气?

“如果我有办法,就不用陪着你在这里浪费一晚上时间喝酒了。”何咖叹了口气,抬起手掌在他肩上拍了拍,用嘲笑的声音说:“想不到你这位无数女人梦寐以求的良人也有被女人忽视的时候,杨恬欣果然是个奇女子!”

“你是不是很得意?”王思凡的帅脸瞬间阴冷一片,吓得何咖慌忙闭了嘴。

何咖闭消停了一分钟,马上又开口了:“你说你也真是作孽,怎么就爱上杨恬欣这么一个女人呢?”

怎么就爱上杨恬欣?

王思凡捏在手里的杯子滑落在桌面上,眼眸中尽是苦涩。

也许是喝醉了的缘故,脑子里的记忆既不那么清晰起来。

为什么爱上杨恬欣?为什么?他努力地回忆着过去有关于她的点滴。

他记得那一年,他十八岁生日,刚从国外学校放假回来。刚好碰上杨氏的周年庆典,而那个时候他的父亲跟王端早已经跟杨夫人结婚,成了杨氏的主人,而他又是被法院判给父亲扶养的,固然得出席周年庆。

杨夫人带着十四岁的杨恬欣出席宴会,母亲冷清舒为了打压杨夫人,故意当着众宾客的面牵过杨恬欣的手,很是慈爱地说:“一早就听人说杨总养了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好女儿,这里刚好有一台钢琴,要不给大伙饱饱耳福?”

听了冷清舒的话,杨恬欣神情微变,面庞染上一抹惶恐,杨夫人更是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冷清舒不由分说就将杨恬欣带到三角钢琴前,王思凡很清楚地记得杨恬欣当时坐在钢琴前的窘态。双手发抖,小脸泛红,让人惊奇的是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双手如燕般掠过琴键,一本正经地弹奏起琴音来。

琴音断断续续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也真亏了她还能弹得那么欢快。

王思凡记得王夫人当时俯在自己耳边,笑得一脸诡诈:“这就是杨家的女儿,有娘生没娘教的。”

他向来讨厌母亲的势利和刻薄,转身就离开了宴会厅。

王思凡刚回到卧房不久,房门突然被撞开了,一位女孩匆匆跑进来,一头栽在床上大哭特哭。

杨恬欣好不容易哭够了,抬起头,却被沙发上的他吓了一跳,紧接着淌满泪水的脸再一次泛红起来。她打量着他,用好强掩饰了心中的尴尬:“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不过是我先进来的。”王思凡摊摊手,表现出一脸的无辜。

杨恬欣环视一眼四周,语气一委,抱歉道:“好吧,对不起,我走错了。”

她说完马上又半带请求半带命令地添了一句:“不过你不准取笑我,否则我画圈圈诅咒你。”

真是个死要面子的女孩,王思凡想。

“不会弹钢琴,不是件丢脸的事,我也不会。”王思凡忍住笑,故意逗她。

他以为杨恬欣会再次脸红,没想到她活像找到知音般,一击手掌:“对呀,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年代的女人会弹钢琴顶什么用?在家不怕老公,在外不怕城管才算真本事,喂,有纸巾么?”

王思凡给她扔过去一包纸巾,她抽了两张随意迅速地擦去脸上的泪渍,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得走了,谢谢你的帮忙。”

“表达谢意的时候…总要留个名字吧?”

杨恬欣停住脚步,迟疑了几秒扭头冲他调皮地一笑:“杨恬欣。”

王思凡记住了她的名字,杨恬欣。

就在那一天,杨恬欣对他都还算是友好的,可是从第二天、也就是他搬进杨家的那一

刻开始。杨恬欣就变了,变得对他充满了仇恨,变得处处针对她。

其实他可以不住在杨家的,可是鬼使神差地,他居然喜欢上了住在那里,喜欢上了与她针锋相对的日子。

那些年王思凡一直住校极少回来,一次闲着无聊的时候给杨恬欣寄了一张生日卡片,背后附了几个字:突然很想再看一次你弹钢琴。

杨恬欣很快回信:最好别让我撞到你,不然我会用我的琴声将你抽筋断骨。

这么多年的时间里,杨恬欣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可他却对她情有独钟。

杨恬欣坐在钢琴前的倔强,趴在床上痛哭时的场景,平日里被他气得跳脚,安静地坐在花园里画画的模样,均在王思凡年轻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记忆。这样的女孩不多见,却又恰好出现在了彼此情窦大开的年龄段,一切都来得那么理所当然。

可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杨恬欣的心里始终只有沈慕凡,这让他如何心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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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落难千金3

月影消逝,远方天际出现鱼肚白时,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由远而近的车声,一辆豪华的卡宴车子驶入别墅,正是王思凡的座驾。

王思凡入了主屋,楼下传来‘咚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杨恬欣瞬间寒毛根根竖起,她仍然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王思凡。

没等她有所准备,王思凡已经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时脸上闪过一丝微讶,然后转过身去开始脱身上的外套,衬衫,长裤…伧。

杨恬欣垂下头,有意识地回避他裸/露的身体,站在他身后轻声说:“王思凡,我想跟你谈谈。”

“好,我们到床/上谈。”王思凡转身望她,携带着阵阵酒气。

他喝酒了。

喝过酒的男人很难沟通。

杨恬欣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被他一把掐住后颈带入怀中,他的怀抱结实有力,撞得她生疼。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霸道地吻住了她。

阵阵酒香瞬间在她的唇齿间漫延开来,她本能地想要拒绝,却被他掐得更紧。耳边是他极尽冷漠的嘲弄:“都已经是我的人了,还躲什么?袋”

杨恬欣奋力地挣开他霸道的唇舌,愤怒道:“王思凡,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

“我会告诉你的,我会慢慢再告诉你…。”他松开她,从她身上翻到床的另一侧。精壮的胸膛上下起伏着。

杨恬欣没想到他会放手,一直以为他会像昨天上午那样强要了她。她感激他的收手,怕他后悔,慌忙从床/上撑起身子下床,将被他弄凛乱的衣衫抚平。

回头,见他定定地注视着天花板,双目无神,嘴唇干燥,许是喝了酒的缘故。

杨恬欣走过去,注视着他问了一句:“要不要喝水?或者吃点东西?”

王思凡侧过头来看着她,她的眼眶还是红红的,很难想象在这种情况下她还能冷静地问出这句话来。他以为她会恨不得杀了自己,巴不得自己饿死渴死。

杨恬欣,她是最善良的,一直都是!

然,善良又能怎样?阻止不了他要折磨她的决心!

“我要水。”他淡淡地说。

杨恬欣转身在饮水机里接了杯温水过来,弯腰,一手托起他的上身一手将杯子递到他的唇边。王思凡的嘴唇刚碰到杯子便别过脸去:“水太凉了。”

杨恬欣走回饮水机前添了些热水,再次将杯子递到她的唇边。

“太烫了。”他又说,脸上无比的平淡,半点歉疚的意思都没有。

他想刁难她,却不是那么容易的,因为杨恬欣不仅善良,还很有耐心。最重要的一点,她愿意为他做这些,即便他刚伤害过她!

她回去重新添加凉水,这一次王思凡没有再吭声,一口气喝完。

躺在一张床/上,两人背对着各占一边,这样的距离就该属于他们。

杨恬欣睡不着,但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装睡。她知道王思凡也睡不着,因为从躺到床上开始他就是翻来覆去的。

她感觉到王思凡起了身,在抽屉里一阵乱翻后拿出一些东西,听声音似乎是药品。然后是从饮水机倒水的声音和他吞服药丸的声音。

杨恬欣不知道王思凡吞了什么药,但她知道即便是服过药,王思凡依旧没有睡着。时针指向七点三十分的时候,他起了身,洗漱,换衣服,然后下楼。

杨恬欣拉开抽屉,一眼就看到那盒刚开封过的安神类药片。

*****

头一回以王家儿媳的身份坐在早餐桌上,杨恬欣心里的别扭多过紧张。冷清舒一如她的姓氏般,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没有半点暖色,从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说些侮辱性极强的话。

王思雨亦是冷冷的,连杨恬欣跟她打招呼的时候都只是淡淡地瞟来鄙视的一瞥。

王思雨长得漂亮,身材高挑匀称,在娱乐圈里混了几年,由于她的个性单纯,不懂得博出位,不懂得炒作自己,所以目前在娱乐圈里只能算是三流明星。

大家都在闷着头吃早餐,气氛淡薄得让人窒息。

冷清舒喝了一口牛奶,打量着王思凡责备道:“昨晚上哪去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看起来这么憔悴。”

王思凡并不搭理她,继续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早餐。

冷清舒的问话,他认为没必要回应的,从来都是这种无视的态度。而冷清舒显然一早就习惯了,继而又说:“腾天公司的收购工作准备得怎么样了?得抓点紧,别让其它公司收购了。”

杨氏的董事长虽然是王思凡,但冷清舒也一直在插手。

“腾天的朱总还在国外度假。”王思凡简短道。

冷清舒又要再说什么,王思凡放下餐具起身离开餐厅。

王思雨抓了一块三文治追出去:“哥,你要去公司吗?载我一程。”

“你上哪去?又去哪卖笑?”

“讨

tang厌,人家赶通告,怎么是卖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