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不好,医生说了,孩子活不下去的。”
他光明正大的骗她。
静知一颤,眼底一瞬间淌出绝望,活不下去的…孩子,她和绍轩的孩子。
不,她不信,她不信上天这样残忍,夺走她一个孩子,还要再夺走一个!
如果这个孩子是他的,她也许会心疼会不舍,但也会毫不犹豫的拿掉他,但是,这孩子是绍轩的,是绍轩的!
如果他知道,他们的非同小可已经在她的肚子里,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一定是孩子一样大叫,然后抱着她转圈,大声的喊,老婆你太厉害了,老婆我爱死你了!
可是现在,他在哪里,她都不知道,这世上会有这样可悲的女人么?明明结婚了,明明有了丈夫,却见不得,甚至连一丝丝的消息都得不到。
恍惚儿间,静知竟似觉得,自己就像是那旧社会被土豪劣绅抢走的小媳妇一样可怜!
“我不信。”静知一字一句开口,目光如水波一般平静却带着无穷无尽的力量:“孟绍霆,算我求你了,让我留下这个孩子。”
“你为了绍轩的孩子,求我?”他似有些不敢相信,想从她口中听到一句服软的话,比登天还难,可是现在,她说她求他。
“是,我求你,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再失去一个,你无法体谅一个母亲保不住孩子的那一份痛苦,孟绍霆,求你成全我一次吧。”
她的眼泪渐渐的涌了出来,五年前那个冬夜,冷的几乎都要失去呼吸了,她的鲜血在雪地上淌出大片大片的嫣红,像是冬日绽放的寒梅。
自己的血肉一点点的剥离,从体内滑出,死掉,变成一滩血水,静知每每在深夜里做恶梦梦到那一幕,都会无声的哭喊,蜷紧了身子咬着被子,浑身的冷汗像是被泡在海水中一般难受。
“你知不知道那个冬天有多冷?”静知缓缓的开口,她的瞳孔蒙满了水雾,氤氲着像是花隔云端。
“孟绍霆,那样的痛苦,我不想再承受第二次,这辈子都不想了,如果你觉得你对不起我,你觉得亏欠我,这一次,就成全我,当做对我的补偿好不好?”
她握住他的手,哀恳的祈求。
孟绍霆望住她,她的眼泪让他动容,她颤抖的手也让他心疼,可是他还是摇头:“静知,你能容忍绍轩和别的女人生孩子吗?”
静知一愣,旋即摇头,“这不一样,不一样,你不爱我,你根本不爱我啊!”
“你又怎么知道呢?我对你这样好,甚至婚都不结也要陪着你,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变着法的满足你,我只想碰你,只想上你的床,你说这是不是爱?”
他笑,唇角扬起的弧度美的惊人。
静知用力的摇头,眼泪纷纷而落:“不,不是的…”
孟绍霆放开她的手,食指在她的脸上轻轻掠过,抹掉她的泪珠儿:“瞧你吓的,我说笑呢,你还当真了?”
话一落,静知明显的长松了一口气,孟绍霆心脏深处却是缓缓的有了裂缝,他站起来,悲悯的望着她:“静知,你其实还像以前一样傻,我怎么会答应你这样荒谬的要求呢?你求我,没用的…”
“不…”静知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她死死的抓住他:“不要动我的孩子,我愿意,愿意留在你身边…”
“呵呵,主动送上门的,我最讨厌。”
静知呆呆的看着他,忽然松开了他,她木愣愣的坐在那里,神智一点点的清醒过来,她在做傻事,她在求一个魔鬼放过她,这怎么可能?
“如果孩子死,我也死,我宁愿放弃那些仇恨,我宁愿我的仇人长命百岁的活着,我宁愿绍轩恨我怨我,我也要陪着我的孩子死,孟绍霆,如果你还是要对我的孩子动手,就动手吧,我也不活。”
她就笑了,笑的很美。
孟绍霆望着她,他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他忽然之间,不敢冒这个险了。
“你看住我一时,看不住我一世,人要是想死,难道还会没有办法吗?”她安然的坐在那里,手掌贴上小腹,目色平静而又慈祥;“宝贝,不要怕,妈妈会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绍霆,把孩子留下来吧。”病房的门忽然推开,一个穿着白色长毛衣的年轻女孩站在门口,她身后是一个个子高高的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气势逼人,而那女孩儿,纤弱却又单薄,生的却是极美,她眼底含着泪珠儿,轻轻开口说了这样一句。
“清秋,不许胡说。”沈北城轻叱一声,那斥骂却并没有太重的分量。
展清秋却不理会,只是一步一步走进来,她望着孟绍霆,诚挚哀求:“绍霆,让她把孩子留下来吧,你要她拿掉孩子,实在是对她太残忍了,她已经这样苦了,你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
对她好一点?孟绍霆在心底笑了,他对她,还要怎么好?
“清秋,你该知道这孩子的身份。”孟绍霆转过脸去,明显不愿意听她的劝阻。
他们都说她可怜,谁又看到,他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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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哪里好?(五千字)
“清秋,你该知道这孩子的身份。”孟绍霆转过脸去,明显不愿意听她的劝阻。
他们都说她可怜,谁又看到,他的可怜?
“清秋,这是别人的事情,你不要多管闲事。”沈北城有些愠怒了,他上前一步拉她,清秋却是一把甩开他的手,看也不看一眼,轻声说道:“沈北城,我是为我自己的心。”懒
“你自己的心?”沈北城看到她眼底冷淡的神色,反倒是一笑,他又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逼迫清秋转过脸面对他。
“你不就是在变着法的怨我大意,怨络襄的无意之举害你没了孩子么!”沈北城怒极反笑,口不择言。
清秋的身子微微的摇晃了一下,紧跟着却是凄楚的笑了,她眼底光芒璀璨,笑意却是美的动人:“是啊,你是大意了,你的络襄是无意之举,所以,我就该贤惠的安慰你们,没事没事,孩子没了还会再有,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啊。”
“展清秋,你这样说什么意思?络襄不是对你道歉了,不是还挨了你一个耳光吗?”
沈北城想不到事情过去这么久,清秋还在耿耿于怀,又怨她在外人面前也这般口不择言不给他面子,不由得语调就高了一个八度,脸上神情阴沉莫测起来。
“是,道歉,挨了一个耳光,你就认为我该心胸宽广的原谅她,也就是说,在你的心里,你的孩子的分量还没有络襄挨一个耳光所受的委屈来的重么?”展清秋低低冷笑,她转过身看到坐在床上脸色煞白的静知,似看到那一日失去孩子之后面无人色的自己,眼泪倏然的滚落下来,她望着孟绍霆,轻轻开口:“你们总是这样轻轻巧巧的就判一个生命的死刑,可曾想过,那对一个将要做母亲的女人来说有多残忍?绍霆,你无法接受这个孩子的身份,所以你可以轻松的说不要他。”虫
清秋拭了一下眼泪,复又说道:“可是对于这位傅小姐来说,这孩子是她的骨血,是她身上的一团肉啊,你让她怎么接受这样残酷的事情?”
孟绍霆冷峻的背影似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却依旧是沉默。
“如果你真的对她有几分的喜欢和怜惜,就不要将你和她之间的关系逼到无路可走。”
清秋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孟绍霆的心思一下子被触动,是,不可否认展清秋说的有道理,如果他这一次不管不顾,非让她做手术拿掉孩子,那么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一定会飞速的走向恶化,哪怕他以后对她再好,将心都掏出来给她看,她也只会不屑一顾。
孟绍霆心思转的极快,他渐渐生出一个狠毒的念头,不过是一个孩子而已,她想生,就要她生好了,再说,医生也说了,她的身子差,这孩子保得住保不住还是两回事。
他连她和绍轩上床都忍了,也不在乎她再给他添这一层堵。
但是,若是这孩子没福气没出生就夭折了,那么一切也就罢了,若是孩子当真安全的生下来,他会将这孩子送到绍轩的身边去,一辈子不得回国来和她见面,而她,也必要安心一生待在他的身边,再不想着和绍轩重归于好,这是唯一的条件,如果她答应,他就放孩子一条生路,如果她不答应…
孟绍霆死死的捏紧了拳头,他脸上光影变幻莫测,眼底神情亦是闪烁不定,许久之后,才终是缓缓的落定在一点,如果她不答应,那么也就不要怪他的心狠手辣了,他已经退让的太多。
“让我想想吧。”
一室的沉默的之中,终是听到他缓缓响起的声音,静知倏然的抬起头,正撞上他若有所思看她的目光,她身畔桌子上有一只花瓶,一把栀子花无声无息的吐着芬芳。
孟绍霆看到她此刻的眼神,竟有一种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也许在潜意识之中,他也是不想将她逼到死路的,只是,只是,可笑的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借口,然后在焚心蚀骨一样的纠缠折磨中,给自己一点点的自我安慰。
安慰自己,他其实并没有多在乎她,不然,怎么会能忍得下这个孩子?
静知只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她软软的瘫坐在床上,却是缓缓的低下头来,脸埋在怀里柔软的枕头上,泪水是无声的从眼眶里涌出,很快将枕头打湿,冰凉的触感贴在脸上,她却觉得全身的血液暖暖的开始流动,这一刻,竟是有一种在生死关前徘徊了一圈的感觉。
清秋看着他们两人,心里只觉得说不出的酸,傅静知多么的不幸,却有多么的幸运,她至少可以保住自己的孩子,而她的孩子呢,已经四个月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可是那个罪魁祸首却被孩子的爸爸疼宠到骨子里,日日夜夜的在她面前碍眼,时不时的在她心上戳上一刀。
清秋游魂一般缓缓的转过身去,她看也不看站在她面前的沈北城,直接低着头向外走。
“清秋…”沈北城见她神色不对,急忙和孟绍霆打了个招呼就追了出去。
清秋瘦瘦高高的身子在长长的走廊里渐渐的远去,沈北城快走几步,终是在电梯前追上她,他看她进了电梯,想要追进去,孰料清秋只是低着头,按了按键,低低说了一句:“北城,我想回秭归园住几天,你一人回去吧,不要跟来了。”
“展清秋!”沈北城恨极咬牙,那电梯却眼睁睁在他面前合上了,最后的一瞥之中,他只看到清秋瘦瘦削削的身形,和那一头乌黑长发遮去的半面精致小脸,在他的眼前一闪而过,就看不到了…他心底滑过一丝丝的空缺的失落感,晃眼儿间却又消失了,代替那失落的恨意反而一点点的升腾起来…
秭归秭归!总是这样,总是自怨自艾的将自己整个人都封闭起来,总是一有不顺心的事情就回秭归园去,她宁愿对着假山,宁愿对着金鱼池,宁愿对着亭子里那些精致鸟笼之中的小雀儿,宁愿对着秭归园中的每一棵花每一株草诉说她全部的心事,都不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他知道她心里怨恨,委屈,他何尝不是?那也是他的孩子,他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他难道就不心疼?
可是络襄又有什么错?她那样善良清高的女人,看到别人议论是非都会掉头走开的女人,会对她故意下手?他是不信的,他认识络襄十几年,难不成还不知道她是不是一个好女人?
重重的一拳砸在紧闭的电梯门上,沈北城狠狠的咬住牙关,展清秋,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这一次,我绝不会先低头。
你要是想在秭归园住上一辈子,那也就遂了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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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做到?”
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人目光向着门口,一人目光却在窗边,从房间里只留下两人的那一刻起,谁都没有多看谁一眼。
静知却犹自沉浸在恍惚之中,能不能做到?能不能…
如果答应他的要求,那么这辈子就见不到孩子和绍轩,如果不答应,孩子就保不住。
罢了罢了,他对自己的禁锢,又能维持多久?那一段婚姻之中她已经认清楚,他骨子里都是一个薄情冷漠的人,等到他厌倦了,烦了,就该像是甩一块破布一样将她甩掉,到那时,她和绍轩,和孩子,还愁没有相会之期?
“我答应。”她似从齿缝之间挤出了这样三个字。
孟绍霆伸手揪了一朵洁白的笑话,指尖微微一捻,花瓣破碎,微香的花汁侵染在他的手指上,房间里也有了这样若有似无的味道。
这是一种魔障,迷了他的心智。
就好似明明知道留下她就像是亲手接过敌人手中的毒酒,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她答应,为了她和孟绍轩的孩子,她答应留在这个她口口声声说恶心的男人身边,她答应从此以后就做他的女人和绍轩断掉联系。
他是该嘲笑女人天生的执着和傻气,还是该嘲笑自己,死死的缠着一个心有所属厌恶他的女人。
“好,今天让安城去办一些必要的手续,明天我过来将协议拿来,你该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做事情都要不留余地,口头的应承,在我眼里,狗屁都不如。”
他这才转过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自始至终都是那样浅浅的笑着。
“什么手续?什么协议?”静知有些茫然的望向他的脸,他背对着窗子而站,脸上的光晕闪烁不定,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而那微微挑起的唇角一如既往的含了讥诮,让静知的心忐忑不安的狂跳起来…
“既然你以后要做我的情人,还怎么能是别人的妻子?自然是你和绍轩的离婚证书…”
他低了头,垂下的眼帘遮住眼底的讥笑,语调轻缓温柔,竟似像是在说静知我们明天去把结婚证领了一般的缱绻柔情。
“不…孟绍霆,你,你不能这样做,离婚要夫妻双方都出现,都答应才可以离婚,你没有权利操控我和绍轩的事情…”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么?还是你单纯的认为,我连这一点小事都摆不平?”
他说到这里,有些懒散的转过身来,弯下腰,一根食指轻轻的托起静知的下颌,他笑的很迷人,很温柔:“静知,传出去,人家说我孟二少包了个结了婚的女人,这对我的名声多不好?既然要做情.妇,就得尽职尽责一点,雇主满意,你的福利才会多一点。”
他放开她,冷笑了一声。
那一刻,窗外的天幕暗淡成深蓝的灰,铺天盖地的黑暗似乎在一瞬间都压了下来,静知颓然的靠在枕上,看他大步走出病房,房门被他随手一带,砰的一声锁紧,房间里立时死寂的一片。
静知微微的侧过脸来,看到花瓶里的栀子花半零落,桌子上,地上,都是细细碎碎的花瓣,浅浅幽幽的味道沁人心脾,她的眼睛渐渐的朦胧起来,抱紧了双膝蜷缩在墙角里。
静知,别怕,再忍一忍,再忍一忍,会过去的,一切的痛苦,都将过去,就像是,再黑的天,也有亮起来的那一刻,她会耐心的等。
孟绍霆出了医院,自取了车子,他已经给安城打了电话,吩咐他去办这些事,一个离婚证,对他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绍轩的一应证件在大哥送他和爸爸去美国之后就带了回来,目的就是限制他的自由,没有身份证,护照等等,他走不出纽约一步,目前为止,绍轩那边的事情,却是没有再担心的必要。
他需要解决的,就是怎样平息二老的愤怒,怎样安抚沈家和曼君,怎样,让即将招开的董事会所作的决议一如当初爸爸决定的那般不做更改,让他顺顺利利的坐上董事长的位子。
北城私下里和他议论过大哥,普通人可以韬光养晦一年半载,而真正城府极深所图极大的人方才可以十年如一日的将自己固定在一个从不改变的模式下,有些道理还是十分的精准的,过分的完美,过分的低调,过分的好口碑,实则是需要人大加提防的,这样的人,不动则已,一旦有一天鸣飞冲天,后果必将惊人。
孟绍霆其实很看不惯大哥的手段,在他的心里,是男人,就该明刀真枪的大干一场,光明正大拼出一个你死我活,就比如在傅静知这件事上,他有几万种方法,耍手段,玩心计,后果都会比现在这样好上几分,但他偏偏就是要这样大大方方的用邪恶手段去和孟绍轩抢。
有些事,男人可以毫不介意一笑而过的放开手去,而有些事,放手却不是最佳的选择。
绍轩心软放手了,可是他赢了么?不,在这样的争夺战里,拼的就是谁心狠,谁心狠,谁才方是赢家。
孟绍霆有些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以往,他一旦从公司下班回来就是直奔梅园别墅的,而现在,他不想见那个女人,也不想回孟家去,听那些威逼利诱,真是觉得可笑。
他现在已经三十岁了,过了而立之年,两老还把他当做小孩子,妄图死死的控制住他,难道当真是以为他不知道么?
为什么要把公司交给他这个老二手里,大哥掌管公司多年,人脉丰富,业绩年年攀升,明该是大哥的位子为什么非要安给他?看中的,不过是一个听话而已。
对,他一向孝顺,服从二老的决议,更重要的,没有大哥那样深的心机和城府,对于一个耀武扬威掌权了一辈子的人来说,就算是放下手中的权利,他也不希望自己就真的成为一个摆设,他们要的是,在位时风光无限,退居幕后之时,还是要享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感。
很显然,他比二哥适合,所以,就这一点,注定了他是赢家。
但是现在,如果他也长了逆鳞,有了反骨,那两位会怎样做?
孟绍霆思及这里,心中暗想,孟家这三个儿子,还真是上辈子造了孽,都栽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是哪一点好?
ps:啊啊更新了~~~~~亲们,不是孩子是谁的,男主就是谁,也不是孩子是谁的,男主就不是谁…囧。虽然我知道对大家有点折磨,但是这文,说实话,静知,绍霆,绍轩,绍堑,没有很明显的主角配角之分,(
当然,咱们不是按戏份多少算的,是按人物分量算的)淡定淡定啊,月票荷包这么少,存心不想让加更了~~~~~~~~~爬去码字,看还能捣鼓出一章不~~~~~~~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五千字)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是哪一点好?
为什么让他在美国待了五年都对她念念不忘,为什么让大哥这个向来不近女色的人都对她另眼相看,为什么能让绍轩爱她爱到这样的地步,她长的并不算美,身材也只是一半,现在的脾气又坏的要命,心也狠毒起来,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她,他竟还想攥在手心里。懒
有的时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心里也会想,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
他是一个生意人,活了三十年所做每一件事都是要衡量得失利弊,唯独这一次,他明知道是一件严重亏本的生意,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签订了协约”。
就像是,明明知道她是为了报复孟家,明明知道她对母亲做的那些手脚,玩的伎俩,明明知道,她心里无时无刻想的都是怎样扳倒他,怎样弄垮孟家,明明知道,她现在早已不是当初钟灵毓秀心思单纯的傅静知,明明知道,她也学会了使心机耍手段,明明知道,自己最讨厌的女人就是这种自作聪明的女人,可是,心却是不受控制了一般,为她一颦一笑而吸引,竟是渐渐纵容,或是故意的忽略她做的一切。
甚至有时候还在心里替她开脱,她现在做的这些,和当初她承受的那些比起来,又算是什么呢?
既然说了要补偿她,既然说了帮她报复,那么他虽然说无法做到对自己的父母下手,却也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纵容她那些小小的手段,只要,不是太过分。虫
而那一次,她将母亲和曼君气走之后,虽是他们发生了争执,他几天没回来,但听别墅里佣人说,小姐这几日心情极好,气色也好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他听了之后,对她满肚子的气恨竟是一下子就消失了。
不过还是一个心思简单的小孩子,为了一点点口头上占的上风就开心不已,这样的女人,就算是真的放开手让她去为所欲为,她又能坏到什么地步呢?
说起来,为什么绍轩这样轻易得到她的心,无外乎是因为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在有人给予她渴慕的温暖之时,自然无法抗拒。
这些不难,他一个从女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人,难道还比不过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更何况,他可是从来没有忘记过,傅静知当年深深的爱慕着他,甚至许下誓言想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他就不相信,她心里当真,就没有自己一点点的位子了?
不过,就算是现在当真没有了,他也不在意多花点时间,将他自己的身影一点一点的镌刻在她的心底。
孟绍霆随手打开了音响,上次恰好播放到一支越人歌,清理女生正好唱到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何种,无解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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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知在半梦半醒之间,只感觉有人站在自己的床边,好似在低头看着自己的脸,困倦之中她脑子里胡乱的想,能进来这里的人不过是孟绍霆而已,她也就懒怠睁开眼,转个身子,背对着床外,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孕妇还真是嗜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