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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絮絮说着,一直说到今夜的事情:“…怡菲吓的不轻,我瞧着都觉得可怜,也不知道她男朋友怎么了,把这么好的姑娘给气成了这样子,你说,若是她没给我打电话,我没及时过去,还不知道会怎样…”

任司曜到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

定宜蒙在鼓里,不知道怡菲的身份,可他却清楚的知道。

更何况,什么和男朋友吵架生气,根本是无稽之谈,只这一条,就坐实了怡菲今夜的动机不纯,任司曜心里窝着火,却在定宜面前不露分毫。

只是淡淡说了一句:“你担心她出事,可有没有想过,今夜若非有人出言相帮,你会面对什么困境?”

定宜一怔,她全身而退,哪里还能想这些没发生的事情,可任司曜这般一说,她倏然就出了一身冷汗,还真是不敢想,若那个高志彬真的要干什么,她一个弱女子,怕是除了死,再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她从未曾怀疑过怡菲,直到此刻也是。

“以后记住,不管是谁的话,都不要轻易相信。”任司曜定定看着她:“你难道没有想过,那个怡菲就算是心情再不好,出去买醉,又怎么会和那么多男人在包厢里?”

定宜倒是根本没有想这一茬,略怔了一会儿,方才嗫嚅道:“或许她喝醉了,那些人不安好心把她带进去的吧…”

“这些,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定宜。”任司曜凝住她的眼:“你是个女孩子,以后,做任何事之前,都要先想一想不好的结果,还有,怡菲这个女孩儿,以后你最好不要再和她亲近了。”

定宜心里虽有些想为怡菲辩驳,但又想到若是容锦没有出言,她或许已经被高志彬轻薄得手了,心里到底有了小小的怨气,这才真真是无妄之灾。

“还疼不疼?”任司曜看看她脖子上的伤,伤口不深,却很长,鲜血都在伤口处凝固了。

定宜摇摇头,可任司曜却还是执意带了她找了个诊所包扎了一下。

这样一番折腾下来,定宜疲惫不堪,回去的路上,两人也没怎么说道,待到车子停稳的时候,定宜的心中饶是痛苦万分,却也下定了决心。

“我明天…”

“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定宜却比他先说完,任司曜眸色一变,唇角却溢出愠怒:“温定宜!”

她这话什么意思?方才那个拥抱又是什么意思?她温定宜难道是把他当成傻子来戏弄了!

定宜早已抢先开了车门,跳下车子:“任司曜,方才,方才你就当我发神经了…”

她转过身,在夜色里微笑望着他:“可是,我还是要谢谢你。”

这仿佛是三年后她第一次对他笑,那笑容,依旧是他梦里最熟悉的样子,可却仿佛比从前的笑容多了凄凉。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总会有这样的情绪,可他的心已经像是被架在火上烧烤一样,又疼又乱。

他定定望着她:“温定宜…”

她又是一笑,“任司曜,我是真的很希望你能过的幸福,你知道吗?你幸福就好了…”

她不再多言,转过身去,任司曜想要追过去,可她却已经加快了脚步向前跑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很快就再也看不见了,任司曜一直怔怔的坐着,不知过了多久,路灯都灭掉了,他忽然极重的一拳砸在方向盘上,而眼角却有了淡淡的水汽氤氲而出。

“颜回。”

任司曜拨了颜回的电话,“去查三年前的事,我要事无巨细,全都知道,她走之后发生的一切。”

颜回没有多说,直接应了下来,说实话,这也是他的想法,他早就想告诉任司曜这样做了。

任司曜发动了车子,直接往新城区怡菲的公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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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怡菲却依旧是毫无睡意,她原本就喝的并不多,那会儿也不过是在装醉罢了,回来之后洗了澡,喝了点水,已经恢复了大半。

只是,心里有事,就怎么都睡不着,干脆起来开了电视。

歪在沙发上望着电视屏幕的时候,却总是会走神,多少个漫漫的夜啊,长的似乎永远都不会天亮了一样,她就这样一夜一夜的失眠,期盼着他或许会来,可十次却有十次都是失望。

她多么的嫉妒温定宜,甚至恨不得自己变成是她,哪怕被司曜打上几个耳光,狠狠的骂着,也终究好过现在这样的怡菲啊。

他越是恨,越是怨,越是说明他爱的太深,她太羡慕温定宜了,司曜这样爱着她,她竟然却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挥霍他的爱…

凭什么呢?

她的运气还真是好,这样的死局,竟然也让她逃了。

若是真的成了事,若是真被高志彬得了手,怕是不出三日,整个A市的人都要知道这件事了,高志彬那性子多么的狂妄,又最是风流纨绔,谁都知道他的脾性,也没人和他计较,而到了那时,司曜就是再恨,再怒,却也无可奈何了。

男人谁不要面子?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和温定宜有瓜葛了。

而到那时,孩子的事情她想办法透给苏明媛知道,就坐山观虎斗好了。

到时候,没了温定宜,司曜又厌弃了苏明媛,她的位子就更稳了,可谁能想到呢,竟然又让温定宜逃了过去…

那个说话的人是谁呢?怡菲心里又是嫉又是恨,凭什么男人都喜欢温定宜?

在怡菲的认知里,她除了样子秀美柔弱,笑容十分的恬静清秀之外,真的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可从前的任司曜,今夜的那个男人…

怡菲想的头痛,心里更是又气又惋惜,真是天不遂人愿…

她这边正在胡思乱想,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了,怡菲倏然坐了起来,整个人都是一个激灵,下意识问了一句:“谁?”

“是我。”

任司曜的声音低低传来,在寂静却孤独的夜里,仿佛是温暖的光,倏然就把怡菲的心给暖热了。

她来不及穿鞋,一路小跑着奔过去,开了门,欢喜的一张脸迎过去:“司曜…”

就要投入那带着寒气的怀抱中,可任司曜冷冷凝着她,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怡菲脸上的笑就那样的僵住了,她有些吃惊,怔怔的捂着脸望着面前犹如修罗一般的男人,不解的含了泪轻轻开口:“司曜…”

任司曜看着她,只觉得这天使面容下,却藏着一颗那么肮脏的心。

想到定宜被蒙在鼓中,把她当成朋友真心相待,却差点被人轻薄,任司曜更是觉得心头火起,定宜这是无事,若是她真的被那人给上了手,他一定二话不说,直接要了怡菲这条命!

“怡菲,我们完了。”

任司曜静静看着她,忽然之间绽出一个笑来,他甚少笑,怡菲几乎都没看过他笑的样子。

可此刻他难得的笑了,却让她的心直往万丈深渊之中跌去,她呆愣愣的看着他,渐渐的面如金纸一般,她不敢相信,摇头喃喃:“司曜,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为什么?”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说过了怡菲,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我也警告过你,别想着算计什么,尤其是温定宜。”

他上前一步,毫不留情的捏住她的下颌高高抬起,他的目光望着她,没有一丁点的温度:“你根本不配,怡菲,可惜你总是不懂。”

怡菲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她的心里乱的无比,怎么可能?任司曜怎么会知道了?

温定宜是不会和他说的,可又是谁和他说的呢?

她正在胡乱想着,可任司曜已经松开手,怡菲踉跄的后退几步,跌坐在地板上,她的泪珠儿滚滚而下,哭的近乎哽咽了:“司曜…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任司曜懒得再和她纠缠,直接转过身去:“明天你就搬走,从前给你的钱,你也可以尽数拿走,只是怡菲…”

他停住脚步,却不回头,声音冷的让人绝望:“从今往后,在A市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人,你若是识相,就此乖乖回你老家找个人嫁了。”

怡菲一下哭出声来:“司曜,我跟了你三年,三年!我不是个石头雕像,我也有心,我爱慕你,有错吗?”

任司曜转过身看着她,那目光里却再无温度:“是,爱慕我没有错,可错就错在,你不该招惹不该招惹的人,今晚的事,你敢说和你毫无关系,你敢说你没有存心算计?”

怡菲一愣,旋即却是明白,原来竟是今夜的事被他给知道了,她心下明白,她是再也没了扭转局面的可能,可事到如今,她干脆冷静了下来,哭泣没用,示弱也没用。

她该做的不是这样像是过街老鼠一样被赶出去,她不敢去想回家乡那个闭塞的小城过那种寒酸的生活,她绝不能让自己就此一败涂地!

“我承认我接近温定宜有我的打算,可是我敢拿我这条命,不,我全家的命来起誓,我从未生出害她的心思!”

怡菲说到这里,凄然一笑:“我哪里有那么傻?我难道不知道我做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我难道不知道我做了这样的事会有什么后果?”

“你别和我说这些,我也懒怠听,怡菲,我说了,我们之间,结束了——”

“司曜…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温定宜怎么都不肯和你在一起?”怡菲忽然绽出一个笑来,那笑,凄艳无比,却又透出点点的诡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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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失踪

“司曜…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温定宜怎么都不肯和你在一起?”怡菲忽然绽出一个笑来,那笑,凄艳无比,却又透出点点的诡异来。

任司曜终是转过身来,眸光闪烁之间,他定定望住跌坐在地上的怡菲,她面上斑斑点点的泪珠,眸子里却透出倔强来瑚。

“怡菲,话我说过千万次,可你好似总不记在心上,我和温定宜之间,不用任何人插手,这个任何人,当然也包括你。”

任司曜最后看她一眼:“你如果还想走的体面一点,就闭紧你的嘴!”

不管是因为什么,也不管怡菲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他都不会去听,也不会去相信,这一次,他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铄。

怡菲眼底最后一缕光芒骤然的破碎开来,她怔怔望着任司曜,可他的身影仿佛都笼罩着一层寒霜,冷的让她不敢去碰触。

那一句话已经盘旋在舌尖上了,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到底却还是生生咽了回去。

是了,她触到了任司曜的逆鳞,已经是再也不可能待在他的身边,若是再一次触怒他,她的下场只会更惨,可是…

真要这样离开?

她又怎么可能会甘心?

温定宜,一切都是因为她!如果不是知道了这些可笑的真相,她怎么会魔症了一般非要纠缠着这件事不放?

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守着任司曜,早晚都会有她得偿所愿的一天,可她被嫉妒冲昏了头,竟然会铤而走险走上这样一条路,然后,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那句话,原本,她想要最后污蔑温定宜一次,她知道,任司曜是高傲而又眼底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怀疑的种子种下来,早晚都会生根发芽,她就算是败了,也要膈应温定宜一下,可是如今,她到底还是改变了这个想法。

她什么都没有再说,望着他决绝的走出去,他一步一步走出这栋房子,走进电梯,彻底的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怡菲整个人瘫软的伏在了地上,温暖的房间,却犹如冰窖一般让她遍体生寒,她环抱紧了自己,有些呆呆的望着这栋住了整整三年的房子。

早已经习惯了这些锦衣玉食的生活,早已经习惯了养尊处优,早已经,习惯了在他的身边,等着他偶尔的到来…

可是从今以后,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了。

怡菲又滴下泪来,她吃吃的笑着,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再一次环顾了四周,终是狠狠咬紧了牙关,她逼着自己不要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如今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后路。

还好,他还没有狠绝到让自己干干净净的滚蛋。

怡菲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进了卧室。

到了天亮的时候,怡菲已经收拾妥当了一切。

这三年来她置办下来的一切贵重物品,都已经打包妥当,也给搬家公司打了电话,稍后他们就会过来搬走,然后暂时寄存在那里。

而可以带走的一些细软,怡菲都收拾妥当装在了随身的包包里。

任司曜给她的那一张银行卡,上面也有了不菲的数字了,怡菲想到这一切,方才觉得心安了一些。

她没有等着他派人来赶她走,而是主动乖乖的离开了。

颜回带人来收走这套房子的时候,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切,也不由得觉得好笑——

这女人,还真是做得出来,要是这家具能搬走,大约她也要搬个干干净净了吧。

可转而又觉得,这样识时务的女人,倒也算是聪明,求仁得仁,人家也算是不枉跟着少爷一场了。

颜回回去复命的时候,任司曜明显的在脸上浮出了厌恶和嫌弃的神情,自己曾经留在身边三年的女人,吃相这般的难看,他当然也觉得丢脸。

可到底还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就打发了怡菲,也算是卸下了一个包袱,任司曜摆摆手,颜回不再多言,仿佛就在这挥手之间,怡菲留下的一切痕迹,就已经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怡菲的事情传到苏家的时候,苏太太都精神一振,笑吟吟对女儿说道:“…这是好事儿,那怡菲到底在司曜身边三年了,虽然不成器侯,可到底也不容小觑,现在被司曜打发了,倒是让我们省心。”

明媛心里也是高兴的,虽不知道那怡菲为什么忽然出局,可这三年来,每每想起她,总还是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如今真的走了,倒是让她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可母女两人还没高兴半天,黄昏时苏太太的人回来回信,却是带来一个让人沮丧的消息来。

“…依你说,竟然是因为温定宜…”

苏太太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有些怔怔的,而明媛,已经是脸色煞白,双拳紧攥,眸子通红着,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太太有些无力的挥了挥手,来人退了出去,她只觉得一阵头痛,喝了几口茶方才微微缓了过来:“这温定宜…还真是阴魂不散…”

明媛忽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她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死死瞪着前方某一处,仿佛那是温定宜的脸一般:“我若是不整死她,这一次我誓不为人!”

她原本也不是这般狠辣的性子,若非如此,三年前任太太要下死手的时候,她也不会出言劝阻,可如今…

她真是被逼的无路可走了!

如果她再继续这样隐忍下去,任家少奶奶的位子大概也要拱手让人了!

她怎么能忍呢?她等了那么多年了,盼了那么多年了,她想要成为他的女人,这颗心都想的要碎了,可为什么就那么的难呢?

“媛媛…你想做什么?”

苏太太心疼的看着女儿,她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孩子,连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碰她一下,可却要受这样大的委屈,她又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

苏明媛却绷紧了唇不发一言,该怎么做,该做什么,她现在心里还很乱,没有一个章程,可是她唯一知道的却是,她再也不会这样隐忍下去了。

她与温定宜之间,是你死我亡的恶战。

她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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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后来又和那个男人见过两次。

他来她工作的餐厅吃饭,结账的时候,他礼貌的与她打了招呼,然后询问她的伤势。

短暂的交谈,不足一分钟,定宜并未放在心上,可在那个叫容锦的男人第二次来的时候,定宜忽然觉得有些奇怪的感觉滋生了出来。

他结账的时候,她就“恰好”去了洗手间,让别人顶了一会儿。

容锦好似也不是有意来找她的,结完帐就走人了,可是第三次的时候,他再来,点了咖啡,一直坐到了下班的时候,然后结账,直接约了她出去。

定宜自然是拒绝的,她就算再没有见识,从容锦的谈吐,衣着,车子来看,他都是一个家世优越的男人,定宜是决计不会再愿意招惹这样的人的。

定宜拒绝,容锦也没有坚持,只是在她摇头那一刻,这个面容刚毅的男人,到底面上还是有了淡淡的失落,定宜看着他垂了眼眸,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眸光已经是一片清朗:“是我考虑不周,现在已经很晚了…那么这周日,我可以约你吃午饭么?”

他这般的礼貌,又真诚无比的样子,让定宜反而为难了起来,她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别人待她好,她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拒绝了。

若容锦死缠烂打,反而好解决,她直接冷冷回绝就是,可他这般模样,她倒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管怎样,容锦到底是救过她一次。

定宜咬了唇,心头来回的思量,她是真的不愿意去,可却也有些不忍再看到他方才那样的神情。

这样高大的一个男人,站在她跟前,足足比她都高了一头了…

“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温小姐。”容锦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餐厅。

定宜看着他的背影缓缓远离视线,外面的黑幕之下,渐渐飘洒了飞蚊一样的雪花,他黑色的大衣上落了几片白,竟是那样的寥落。

在很久很久以后,定宜偶尔还是会想起那个夜晚,那个夜晚下容锦失望转身的模样。

可是那个时候,她已经和他,永远没有了见面的可能了。

只是此时,没有人知道彼此的结局罢了。

她到底还是没有开口叫住他,在他离开之后片刻,方才戴了帽子出门,容锦坐在车子上,看着定宜走出餐厅。

年轻的女孩儿穿着羊羔绒的外套,带了毛线帽子和围巾,看起来分外的可爱年轻,她仿佛察觉到下雪了,伸出手仰着脸看着天幕,纷纷扬扬的雪花落下来,似乎堪堪飘在了她的长睫上,她淡淡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却是那样的柔美。

容锦听到自己心里,有细微的,几乎察觉不到的,花开的声音。

原来很多时候,喜欢上一个人,只是一眼那样短暂的事情。

她踩着落在地上的雪花向前走,他的车子远远的跟着,直到她在站台上了末班车,他方才停在路边,目送着车子远去。

容锦想,他这一辈子都是乖巧顺从的性子,可这一次,他却好像忽然就想任性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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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园的校车总是会在每个下午的五点半,准时把等等送到家附近的巷子口那里。

若是定宜在上班,就是鹿鹿等在那里接他,若是定宜不上班,就是她亲自等在那里。

可是下过雪第三天的黄昏,定宜却没有能够等来等等小小的身影。

她初时还未曾害怕,可在打了幼稚园老师的电话之后,开始心慌了起来。

老师说,等等是被一个他叫阿姨的年轻女孩儿接走的,老师看他们好像很熟稔的样子,就也没有阻拦。

接了定宜打来的电话,老师也开始害怕起来,匆匆回了幼稚园,和定宜一起翻看了监控,确实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抱走了等等,而那个人,定宜也认识。

是怡菲。

她的心忽地又放了下来,却有些嗔怪怡菲接走了等等怎么不和自己说一声呢。

打了怡菲的电话,却奇怪的无法接通了,定宜又连着打了几个,却依旧不通,她忽然心里咯噔了一声,隐隐有不祥的感觉滋生出来…

这事儿太古怪,定宜实在没有耐性再等下去,她直接拨了110…

可是孩子失踪时间尚且不到三个小时,警察局也不予立案处理,只让她再等等,定宜心慌意乱的挂了电话,又想着会不会怡菲已经带了等等在家里等她?

她顾不得等车,干脆打了车回家去,可家里只有焦灼的鹿鹿一人,定宜彻底的慌了,脸色煞白的瘫坐在了地上,已是满脸泪痕。

“定宜,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你去找任司曜,只有找他了!”

她们没人也没门路,这样干等着根本不是事,如果真的被拐走了,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等等不知道已经被送到哪里了,时间就是命啊!

定宜忽地抬起头来,通红的双眸里却有了豁出去的决绝,这是她原本要守护一辈子的秘密,可此刻却不得不说出来了…

鹿鹿说的对,她没有门路,没有权势,找一个人实在太难了,可任司曜不同,他总是有办法的…

定宜手脚冰凉的翻出手机,想要去打任司曜电话的时候,却有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定宜慌乱的接起来,里面却传出一道女声,微微有些熟悉:“温小姐,你若是想见到你的儿子,就过来XXXXX,记着,只能一个人来,如果你报警,或者是告诉除你之外的第二个人知道,你的儿子立刻就会没命!”

那人的一席话说完,立刻就挂了电话,定宜握着手机,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栗了起来,她呆愣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就向外跑去,鹿鹿叫了她几声,可她根本都没听到,只是在跑出房门之后,忽然又转回来,一双眼眸漆黑幽深的望住鹿鹿:“鹿鹿,等等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包括任司曜!”

“为什么?”

鹿鹿大惊失色。

“说出去,等等马上就会没命…”

定宜苦笑一声,却是一点点的攥紧了双手,鹿鹿看着她,那样娇小而又单薄的女人,却把脊背挺的那么直,她的脸是苍白的,可那眼眸却亮的摄人!

鹿鹿缓缓淌下泪来:“我知道了定宜,你放心吧。”

定宜转身冲出门去,鹿鹿听着她的脚步声消失,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都揪了起来,上天保佑,等等一定要平安无事…

定宜赶到了电话里那人所说的地方,却是郊区一栋十分隐秘的别墅。

她被人领着走进去,并没有很避讳,直接就见到了带走等等的人。

却是苏明媛。

怡菲把等等抱走交给苏明媛之后,苏明媛给了她一笔钱,她立刻就痛快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