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萧湛第一次离婚就是因为他其实是个GAY,据说秦遇是他的私宠,是任何人都不能碰触的禁忌,据说曾有人亲眼目睹两人同游香港,那个娱乐圈的大佬,在心爱的男人身边,甘愿低调的洗手作羹汤…
种种传闻,终究只是传闻,但直到今日秦遇受伤,两个人的关系方才露出了冰山一角。
萧湛当时正在召开股东大会,据说秦遇受伤的消息传来之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萧湛竟然失控的差点砸了面前的水杯,而后也不顾众人的议论,立刻就带人赶去了秦遇所在的医院。
这样肆无忌惮的行止,仿佛是想要让两人关系大白于天下一般。
碍着萧湛的手段和身份,媒体暂时并不敢造次,但都蛰伏着蠢蠢欲动,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医院——
更何况事情还牵扯着霍家的新任少夫人呢,这些可都是风头浪尖上的人物!
秦遇的伤看起来很凶险,但其实最大的问题只是失血过多,萧湛折身走回他的床边,那一张绝美倾城的容颜此刻看起来苍白的近乎透明,萧湛甚至不敢伸手去碰一下——
他从来没有这般的害怕,害怕秦遇会从这个世上消失,害怕他重新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
秦遇受伤消息传来之后,萧湛立刻就让人去查事情的始末,伤害秦遇的人牵扯到了霍家——他到底还是要顾忌着霍家的身份地位,只是这口气,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咽下去。
霍连轩是么,敢动他萧湛的人,很好。
萧湛小心翼翼的伸手想去握住秦遇苍白的过分的手指,可在指尖还未触到他那一刻,躺在床上的秦遇忽然睁开了眼,他一眼看到萧湛,眉眼中立时绽出掩都掩不住的厌恶情绪来,而下一秒,他已然转过脸,似乎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哑声说了一句:“滚出去…”
这样放肆的话,若是换做旁人,大概是压根就活不到下一秒,可萧湛却仿佛根本没听到一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声音更是柔和无比:“小遇,你醒了?想吃什么…”
他话音未落,秦遇忽然冷笑一声,他此时虚弱无比,可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扎挣着坐了起来,修长入鬓的长眉微挑,秦遇指着门口的方向,声音更冷:“姓萧的,你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滚出去——”
ps:需要申明一点,火烧虽然很坏,但是婚后没有和郁暖心上.床,到目前为止,都没有。。谢谢亲们的月票和各种道具,猪哥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他有一个相恋四年的前女友…
他此时虚弱无比,可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下扎挣着坐了起来,修长入鬓的长眉微挑,秦遇指着门口的方向,声音更冷:“姓萧的,你别让我再重复第二遍,滚出去——”
萧湛此刻方才微微皱了眉,可眼底流泻的情绪更多的却是关心,他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赔着小心,轻声哄劝:“好好,我一会儿就出去,你受了伤,别动气,快躺下来…”
萧湛想要去扶他躺下,可触到他厌恶到骨子里的目光,他终究还是缩回了手,有些讪讪的站起来,却不舍得就这样离开。
秦遇眼见得他站着不动,又要发火,萧湛怕他伤口受影响,赶忙匆匆往门边走:“小遇,我这就走,你别动怒,好好休息…”
秦遇薄唇紧紧的绷着,看都不看他,直到他关上门出去,他整个人才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一般,瘫软在床上。
他不想看到萧湛,看到他,就仿佛在提醒着自己那一段肮脏的过去,萧湛就是个魔鬼,他把他锁死在他的势力范围内,要他这辈子都只能依附着他,不得不依附着他!
可他厌恶他,像是厌恶让人作呕的垃圾一样厌恶着他铌!
只是此时的他,就犹如萧湛手中的牵线木偶,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
秦遇静静的躺在床上,虚弱让他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刚才的一番折腾,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汗湿了,湿答答的黏在身上不舒服,可他却没有力气叫护士进来。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外面忽然传来由远及近的高跟鞋声,秦遇不知怎么的心头一动,莫名的希冀忽地涌上来,他睁开眼,望着那紧闭的病房门,竟然有些说不出的紧张。
声音在他的门外停住,然后就是门被推开的声音,一抹白色闪进来,秦遇只觉说不出的失望弥漫开来,他有些意兴阑珊的闭上眼,任凭那激动的小护士手脚颤抖的给他换药挂水,却自始至终眼皮都没有撩一下。
昨晚他恍惚记得她也跟着来了医院,可是——
她为什么就没有过来看看他?就算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救了她,她也总该露露面吧?
还是…因为她丈夫的关系,她要避嫌?
秦遇心头涌上说不出的滋味,那小护士走了很久,他还有些呆呆的。
自从那天在慈心孤儿院外见到她之后,他就莫名的开始关注她的事情,若不是昨晚看到她然后一路跟着她的车子,兴许他就错过了救她的机会,而他若是昨晚没有出现,她会遭遇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秦遇无比的庆幸自己昨晚的举止,不管她是不是青儿,可就凭着他潜意识中觉得她们那样的相似,他也不会让霍连轩那个禽.兽碰她一根手指头!
***
霍靖琛扶了卿卿出病房,走廊上人很多,卿卿有些不好意思的与他拉开距离,霍靖琛却又握住了她的手:“你身上有伤,别逞强。”
卿卿睡醒就想去看看秦遇,不管怎样,秦遇终究是救了她,她怎么说也该去探望探望他。
走到秦遇的病房外,却见那门口也守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见他们过来,立刻戒备的望了过去。
“秦先生醒了吗?”
霍靖琛将卿卿护在身后:“昨晚是他救了内人,也因此受了伤,我们十分过意不去,想来探望他一下。”
那几个保镖还没开口,一把沉沉有些暗哑的男声却是猝然响起:“霍少的心意我替小遇领了,只是小遇伤的很重还在休息,恐怕是有些不方便。”
萧湛缓步而来,目光却是越过霍靖琛落在沈卿卿的脸上。
小遇就是为了这个霍太太这样的不要命?还真是个美人儿,身段儿也不错…
萧湛心里有些不自在,说话间就有了婉拒的意思。
“那…秦先生他醒了吗?医生怎么说?伤势到底严重不严重?”
卿卿话语里一连串的关心,让在场的两位男士都微微皱了皱眉。
霍靖琛虽知道秦遇是卿卿的恩人,卿卿大抵也是因为此才会这样关心,可是听着自己的太太如此关心另外一个男人,霍靖琛终究还是觉得别扭。
而萧湛虽然一向沉稳,但事情牵扯到秦遇——那是他的底线,他也有些无法控制的蹙蹙眉,这个霍太太,难道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小遇刚才醒过来了一会儿,这会儿又睡下了,霍太太不必担心,不过是些许小事,小遇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二位不如就回去吧…”
萧湛迫不及待的下了逐客令,他可一点都不想让小遇和这个叫沈卿卿的女人再见面!
卿卿有些无奈,但萧湛如此说了,她也只好作罢。
“那我们改天再来探望秦先生。”
霍靖琛拉了卿卿预备离开,萧湛却是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我说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小遇我会好好照顾,二位…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打扰小遇的好。”
卿卿有些不明所以,萧湛微微一笑:“小遇怎么说也是个公众人物,这次的事传的沸沸扬扬,霍太太若是再来探望,不定外面的记者怎么乱写…”
也是,人家爱护自己的艺人,怕沾上麻烦惹出不好听的绯闻来,毕竟…
秦遇为什么深更半夜会出现在那样的地方恰好救了她?
不定就会被人编出一个荡气回肠的故事来!
“也好。”霍靖琛不等卿卿开口,先出了声:“但终究萧老板公司的艺人救了内人,大恩不言谢,以后萧老板有用的着我霍靖琛的地方,只管开口!”
萧湛浓眉微微一扬,霍靖琛是霍家未来的继承人,前途不可限量,对于这样的人来说,能结交就绝不结仇,更何况,霍家那个二少爷,是他们的共同的敌人呢…
“好,那我就不和霍少客气了,二位慢走。”
萧湛声音柔和了几分,霍靖琛携卿卿与他告辞,两人出了医院大楼上车,卿卿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秦遇救了我,我却连亲自对他说声谢谢都不能。”
霍靖琛望着她脸上的失落情绪,明知道她只是心眼实是由衷的感谢秦遇,亦是明知道她的心中只有他的位置,但想到昨夜那样凶险的时刻,出现在她身边救了她的人却不是他这个丈夫,而是一位如此年轻优秀的男人,霍靖琛的心里就漫出说不出的滋味来。
其实他在回来的路上就有疑惑,那样偏僻无人的地方,秦遇怎么会突然出现?而且为了卿卿如此的拼命?
可从来都没听说他们过去有什么交集,霍靖琛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件事交给我吧,秦遇救了你,不但是你的恩人,也是我霍靖琛的大恩人,我记在心里。”霍靖琛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别不高兴了,待会儿回去,还有好戏看呢。”
他们家那位新任的当家太太,在听说了儿子干的好事之后,立刻就抢先一步到父亲那里认罪,还当着父亲的面劈头盖脸的打了霍连轩一顿。
怎么,她霍岑曼殊还以为事情就可以这样简单的被轻描淡写的遮掩过去?
他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隐忍,既然毒蛇都已经按捺不住的要咬人了,他不如就新仇旧恨一起好好和霍连轩清算一番!
车子在平阳老宅缓缓停住。
因为爷爷的身体不太好,霍连轩的事情就没有闹到他老人家那里去。
霍长荣心中虽然生气这个儿子行事实在太离谱,但终究他并没有酿成大错,而枕边人又哭成这样来认错,霍长荣的一肚子火到底还是偃旗息鼓了。
霍岑曼殊哭诉着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霍连轩在霍家遭受的不公平对待,反而又惹得霍长荣心里也有些偏向于这个小儿子了。
若不是靖琛太霸道,若不是老爷子太偏心,连轩这孩子也不会走上歪路。
霍长荣总想着这个儿子还是小时候那样乖巧懂事,就连他犯下这样的弥天大错,他也笃定认为是因为外人对他不公造成的。
眼见得霍岑曼殊用戒尺将霍连轩背上抽的都是血痕,他垂头丧气坐在一边可怜兮兮的样子,霍长荣又有些心疼起来。
“算了,你们俩都起来吧,这件事闹的这样大,到底还是连轩的不是,待会儿靖琛和卿卿回来,你好好给你大哥大嫂赔不是。”
霍岑曼殊一听这话就知道霍长荣已经不生气了,她的心立刻就松了一半,跟在霍长荣身边这么多年,她终究还是了解他的为人的,标准的吃软不吃硬,说话时只要用一点技巧,就很容易让他的思路跟着她走。
譬如刚才她的哭诉,霍长荣很轻易就联想到,他们母子受委屈,还不是因为别人都不把他霍长荣放在眼里?
只要一触到这个底线,霍长荣就会忘记连轩的错,把责任都推给靖琛和老爷子。
霍靖琛带着卿卿走进来时,这三人已经是父慈子孝的样子了。
霍长荣到底有些心虚,还不等霍靖琛和沈卿卿开口,抢先说道:“靖琛啊,你二弟只是喝多了一时糊涂,他刚才已经和我认错了,你们母亲也狠狠责罚了他,依我说,到底这是家丑,不好外扬,让他给你和卿卿好好赔个不是,这事,就结了,啊?卿卿,爸爸知道你受委屈了,只是你二弟到底年纪小不懂事,你多担待点,就别和他一般见识了好不好?”
霍长荣一脸慈爱的样子看着卿卿说出这样一长溜冠冕堂皇的话,卿卿饶是脾气再好,也气的脸色通红,忍不住反驳道:“爸爸,我知道您疼爱二弟,可是他对我做出这样,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难道就一句道歉就算了?”
“卿卿说的对,我们霍家屹立百年不倒,凭借的不过是堂堂正正做人这一句话,连人都做不好,又怎么去做事?更何况,这事父亲想要遮掩,却是遮掩不住了,二弟的人把寰宇国际的艺人秦遇几乎快打死了,人家老板可不打算这么便宜就算了。”
霍靖琛冷冷一笑,拉了卿卿在沙发上坐下来;“你身上有伤,别站着,坐下来说。”
“卿卿…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也知道连轩这一次实在错的太离谱,厚着脸皮求你原谅,确实是强人所难,但终究是一家人,卿卿,你就高抬贵手好不好?”
“是不是卿卿如果不肯高抬贵手,就成了不识抬举?”
霍靖琛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之后,他眼眸中的阴霾氤氲狂卷着几乎要将哭的梨花带泪的霍岑曼殊给吞没。
“靖琛,都是自家兄弟,难道要赶尽杀绝吗?”
霍岑曼殊楚楚可怜的睁大双瞳,目光里蕴着可笑的不敢相信。
“自家兄弟?我霍靖琛只有一个同胞妹妹,可从来没什么兄弟。”
霍靖琛吐出一个烟圈,忽然倾身将烟蒂摁灭在面前烟灰缸中,他随意掸掸手,唇角挑出一抹笑来:“好了,这样说来说去也没意思,两条路,你们看着办。”
霍岑曼殊死死咬住嘴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来:“你说。”
一直沉默的霍连轩也忽地抬头目光幽深的望向霍靖琛。
霍靖琛目光玩味一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一,公事公办,该怎么处置,我们交给法律去裁决!”
“不行!”霍岑曼殊忍不住尖声叫道:“这样岂不是毁了连轩一辈子?”
传出去,连轩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霍靖琛这心肠也着实太毒辣!
“还有第二条路。”霍靖琛看都懒得看霍岑曼殊的嘴脸,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真正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如果不狠狠的一击就中,以后少不了还要玩什么幺蛾子!
“连轩做了这样伤风败俗的事,以后在公司里也难以服众…”
“霍靖琛你别欺人太甚,我进董事会爷爷也没有说一个不字!”
霍连轩面目狰狞,霍靖琛却是对他扯出一抹淡淡冷笑:“那你说我若是把你做的事告诉爷爷知道,爷爷又会怎么收拾你?恐怕就不是逐出董事会这样简单了!”
霍连轩气的胸口上下起伏,脸色铁青的望着霍靖琛,眸子赤红的一片,好一会儿,他才挤出一个渗人的笑来:“好,我认栽!这样你们满意了吧?”
“哪有这么简单呢我的好二弟!”霍靖琛抚掌笑道:“你把你嫂子害成这样,差一点就身败名裂,难道就没有补偿?”
“你还想要什么!”
霍岑曼殊心口一跳:“难不成你还想吞了连轩的股份?”
“哎呀,让你猜着了。”霍靖琛笑的更盛:“二太太既然都说出来了,那卿卿也只有收下了。”
“不行!那是连轩的,凭什么给你们!”霍岑曼殊气的风度全无,抓了霍长荣的手臂摇晃:“老爷,您也不管管!”
霍靖琛看一眼预备开口霍长荣:“父亲若是不愿意这样,那也可以选择第一条路…”
霍长荣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大儿子,而他亦是回望着他,那一双眼眸毫无温度,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忽地觉得心里弥漫出说不出的难过,这些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儿子怎么就变的这样陌生呢?
“爸爸。”
静云的声音忽然轻轻响起,霍长荣回身,看到霍静云从长长的木质楼梯上下来,那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逝去的太太向晚…
“是静云啊…”
霍长荣眼睛酸涩,强忍着才没有露出异样的情绪来。
霍岑曼殊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每一次看到霍静云,她就会想起那个叫苏向晚的女人,她们母女长的还真是像!
“爸爸,我长到现在这么大,从来没有求过你,今天,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静云认真望着霍长荣,见他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她眼圈微红,声音却是哽咽了:“爸爸,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也为大哥着想一次,就这一次好不好?”
静云颤抖的哀求,霍长荣怎么都说不出一个“不”字。
这一双儿女,他真是关心的太少,是他亏欠了他们。
“好。一切,就按靖琛说的去做吧。”
“老爷…”霍岑曼殊见他一脸颓然的神色,不甘的想要追过去,霍长荣却摆摆手:“让我一个人静静。”
霍岑曼殊呆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霍长荣进了苏向晚生前住着的那个房间,她一腔嫉火几乎快要把她烧的发疯,尖利的指甲狠狠的戳在手心嫩肉里,她竟丝毫都不觉得疼,她真是错了,错的太离谱!
她以为她完全笼络住了霍长荣的心,她以为有了霍长荣做靠山就够了,可如今看来,什么都靠不住!
从今往后,她们母子的路只能相互依附着走下去,她再也不奢望任何人来做靠山!
“连轩,我们走。”
霍岑曼殊冷冷一笑,时日还长着呢,谁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霍连轩缓缓的站起身,他的目光阴冷可怖的吓人,卿卿忍不住握住了霍靖琛的衣袖。
霍靖琛上前一步,挡住了霍连轩肆无忌惮的目光,他脸上笑意全无,声音压的低沉:“霍连轩,事情还没完呢,你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
霍连轩咬了牙关不说话,霍靖琛望着他讥诮一笑:“你不是想娶京里那位的孙女童小姐吗?哦,听说你和童小姐约会过几次,她对你印象挺好的…”
霍连轩脸上的平静一点点碎裂开来,“霍靖琛!”
他咬牙切齿望着她:“你要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呀?”霍靖琛淡淡一笑,眸子里溢出畅意的笑来:“不过是好久都没有向童老爷子问好,我今天给他老人家打了一个电话,顺便提了一下你做的好事而已…”
“霍靖琛你无耻!”
霍连轩挥拳就要往霍靖琛脸上砸去,霍靖琛却先他一步狠狠一脚踹出去,霍连轩踉跄跌在地上,却仍是瞪着一双通红的眼死盯着霍靖琛。
“我无耻?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简直能称为君子了!”
霍靖琛弯腰攥住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提起来,他毫不留情一拳砸向霍连轩的脸:“这一拳是替卿卿打的,打你这个没有人伦的下贱胚子!”
霍连轩口鼻都冒出血来,霍靖琛却又狠狠几拳打下去:“这几拳,教教你怎么做人!”
霍靖琛下手极狠,在场的人也没有一个赶上前去拉,霍岑曼殊哭天抢地,却也瑟缩着不敢上前去拦。
霍连轩一张脸几乎被打的不成人形,霍靖琛这才将他丢在地上,他嫌恶的看他一眼,转身拉了卿卿离开。
躺在那里的霍连轩却忽然阴恻恻的一笑,他肿的吓人的眼睛看向沈卿卿:“嫂子,大哥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他有一个相恋四年几乎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ps:火烧又该怎么对卿卿解释呢?远在西雅图的郁暖心会真的乖乖的什么都不做?情节会越来越激烈,本文的第一波虐,就快来了。。。
分居(6000字)
霍连轩却忽然阴恻恻的一笑,他肿的吓人的眼睛看向沈卿卿:“嫂子,大哥是不是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他有一个相恋四年几乎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霍靖琛步伐一顿,幽深不见底的双眸投出摄人的光芒死死盯住地上的霍连轩,紧抿的薄唇压抑不住他乱了的情绪。
“大哥怕了?”霍连轩笑出生来,那声音仿若是从地狱传来一般的阴沉,他望一眼不明所以的卿卿,缓缓开口:“她叫郁暖心,嫂子应该见过了吧?梵”
郁暖心…她是靖琛相恋四年几乎谈婚论嫁的女朋友?卿卿整个人都呆呆立住,如坠冰窟一般瞬间全身都冰冷一片。
她不知说什么好,她只是机械的抬起头望着身畔的男人,他站在那里,面上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凝重和让她几乎快要窒息的沉默铌。
说不出的寒意从脚底一路往上弥漫而去,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尖都是冰凉的。
气氛,陡然间变的静的让人难受。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雪花,渐渐下的越来越大,越来越密,天色阴沉下来,厅内的光线渐渐黯淡。
霍靖琛隐在浮光掠影里的那一张脸,忽然间让她觉得那样陌生。
这是她的丈夫,她预备一辈子相依相伴的人,可此刻她才忽然发现,她对他的了解,只是止于表面的肤浅。
怨不得,她每一次见到郁暖心,都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原来…她和靖琛之间,竟是这样的过往。
卿卿不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仿佛是酸楚,仿佛是苦涩,却又仿佛整颗心都是茫然的。
被他握住的手指冰冷到几乎麻木,她不知道自己在颤抖,而且颤抖的多么厉害,她只是看着霍靖琛,仿佛要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答案。
可他自始至终都是沉默的,而这沉默,不就是默认?
卿卿此刻只觉呼吸一口都是疼的,嗓子里堵得厉害,视线不知在什么时候开始模糊起来,她垂下眼眸,不想哭,不想在此刻,在他的面前哭,他究竟瞒了她多少?他究竟还有什么样丰富多彩的过去?
她像个傻子一样傻傻的投入,傻傻的幸福,在郁暖心的面前,在郁暖心笑的刺目的目光里,她沈卿卿是不是就是一个可笑的傻瓜?
用力的想要抽回手,可手指却被他更紧的攥住:“卿卿,我们先回家。”
他一开口,她的眼泪就哆嗦着掉了下来,越来越暗的房间里,霍靖琛只觉她此刻脸色白的吓人,而那唇也是苍白的一片。
他不放手,更用力的握住她抖的吓人的指尖,声音低低的,却带着一如既往的宠溺哄劝:“回家再说,卿卿别闹。”
她闹什么?她连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
委屈像是席卷而来的潮水,几乎把她整个人吞没,她眼泪掉的更凶,却是死咬了唇,纤细冰凉的手指用力的掰着他的大手,她为什么要乖乖跟他回家?
他根本就没把她当妻子看待,不然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瞒着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他甚至还让郁暖心来参加婚礼…
卿卿不愿再想,她这会儿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一分钟都不想!
“卿卿!”霍靖琛被她这般举止弄的又气又心疼,又不预在霍连轩面前与她争执,干脆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向外拉:“我说了回家再说…”
“说什么?把我当傻瓜一样戏耍你们很开心是不是?”
卿卿与他相识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动怒高声说话。
话一出口,她自己也愣了一下,霍靖琛目光沉了一沉,微抿的唇角透出了一丝的不悦,这不悦,却更是刺中了卿卿。
他隐瞒她在先,却不允许她不高兴么?
“跟我回去!”
霍靖琛不愿在外人面前与卿卿争吵——这当然是霍连轩愿意看到的,最好卿卿和他彻底闹崩,离婚,他的婚姻破裂,老爷子抱重孙子无望受了刺激一命呜呼,那祸害大抵就满意了!
捉了她的手腕用力拉着她向外走,卿卿死命挣着却挣不开,心里又气又痛又委屈,他不管不顾的拽着她向外走,及至走到车子边,他亲手开了车门把她整个人塞进去,卿卿已经哭的气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