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诚咬牙切齿:“我不是吗?”

“你怎么能算男人呢?”谢瑾压低声音,“你最多算男妖。”

男妖……龙诚脸色黑如锅灰,自己已经被她归类到人妖的行列中去了。

“要是你不喜欢的话,男神好了。”谢瑾很正经地跟他商量。

反正他在她眼中,始终不能算作男人。

吸气再吐气,为了克制住自己想掐死她的冲动,龙诚冷冷地走到一边,回头看谢瑾时,她又跟周志天有说有笑。

真的很想掐死她。

龙诚眸中火苗闪现,环视周围,他看到了那名之前捉弄谢瑾的魔术师的身影。

“你过来。”龙诚朝他招了招手。

蓝色的霓虹灯镶嵌着城堡散发着宝石似的光辉,酒香在空气中伴随着音乐声飘荡,城堡中的水晶灯晃得人眼花,彩带从高处飘落,室内喷泉的水雾浸湿了女客身上少之又少的布料,争奇斗艳的舞者在大厅内展现最美丽的舞姿……城堡像一个典雅的游乐场,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谢瑾觉得,这真是个奇特美好的夜晚。

如果没有那个魔术师的话。

他过来的时候帽檐压得很低,让谢瑾看不清他的脸,但是他一点都不自觉,若无其事地递给了谢瑾一杯酒,还邀请她跳舞,谢瑾一见是他,气呼呼道:“你还好意思出现?”

“这里怎么什么人都能混进来?”周志天也皱眉,对组织者的安保能力表示怀疑,然后他朝墙角的保安招手。

“好心没好报。”那魔术师低声抱怨,他看保安过来,赶紧闪了。

不过他消失了没多久,谢瑾似乎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滴——滴——滴……”声音很清晰,一下一下,像是秒表的倒计时,有人敏锐地喊了出来:“炸弹?”

此话一出,周围宾客面色骤变。

谢瑾觉得那声音很近,凝神一听,惶恐道:“周志天,好像是从你身上发出。”

他周围的人惊叫着逃开,打翻的香槟哗啦啦碎在地上。

周志天也听出来了,还没来得及脱下西服外套,“砰”地一声,声音不是很大,但也足以吓人一跳,无数细小彩带从他身上爆了出来,红的,黄的,紫的……带着节日的缤纷气氛,纷纷扬扬散开。

宾客又欢呼起来,当这是一个玩笑。

这的确只是玩笑,但周志天面色难看,被人捉弄不说,混乱中衣服上被人洒了不少酒,他勉强维持他的风度,对谢瑾谦和道:“我去换件衣服。”顺便让人查一下那位恶作剧分子。

他去了楼上的更衣区,谢瑾抬手准备从旁边拿果汁时,她低骂一声——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价值不菲的腕表。

而且链扣又是坏的。

无论谢瑾如何用力,她都无法把表取下来,心头直冒火,四处张望,在喷水池边看到了龙诚的身影,谢瑾赶紧跑过去,向他示意手腕上的表:“又遇到了那个魔术师。”

“现在想起我了。”龙诚浅浅地瞟她一眼,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面色悠然。

“少喝点,你身体刚好。”谢瑾拿掉他手中的杯子,催促道:“快帮我把表弄下来。”

眸光浅淡地扫过那块腕表,龙诚评价道:“挺漂亮的,戴着吧。”

“喂喂,待会被人抓脏怎么办?”

“所以,我们应该立即逃之夭夭,免得被人抓到。”龙诚半开玩笑道,转身朝门外走,“走吧,我送你回去。”

谢瑾不太乐意:“我还要等周志天。”

“你昨天不是打电话说要把车还给我吗?”龙诚找到了借口,“我顺道去拿。”

跟着他一起上了车,谢瑾还准备提腕表的事情,龙诚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道:“这是某人送给你的见面礼,你应该称赞它很漂亮,不然,待会你会倒霉。”

谢瑾摸不着头脑,不过,她的注意力很快被分散,开车的司机是个年轻小伙,他在公路上肆无忌惮地超车,速度快得让人的心脏都跳出来,一副把小轿车当成赛车的架势,不断从其他车身旁险险擦过。

龙诚倚在后座,似乎很享受司机带给他的刺激和惊险。

“能慢点吗?”谢瑾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询问。

龙诚没开口,那司机似乎对谢瑾的抗议有些不满,猛踩油门继续加速,汽车如疯牛一样在车流中奔跑穿梭,行进路线已经变成S形。

这样的司机完全不能对别人的生命负责,谢瑾扯了扯龙诚的衣袖:“给你个建议,回去赶紧把他炒掉。”

“好提议。”龙诚抿唇笑道,从口袋中摸出支票本,拿出笔在上面写了什么,递给司机:“靠边停车,你可以滚了。”

嘎——

急刹车差点让谢瑾的脑门撞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那司机颇为不满:“要下车你下去!见色忘义,过河拆桥。”

他回过头,谢瑾才看清他的模样,原来司机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长着一张异常英俊的脸,五官深邃,眼睛非常迷人,简单的白衬衫衬得他很干净,谢瑾觉得他的模样很熟悉,仔细看看他,又看看龙诚:“你弟弟?”

龙诚点点头:“嗯,昨天来投奔我。”

“是探望一下我亲爱的哥哥。”龙易纠正道,“谁稀罕投奔你?”

“你还不下车吗?我可是给你准备了好玩的事情。”龙诚想把他打发走,晃了晃递过去的那张支票,“去帮我把白源找出来,喏,这是他可能藏身的几个地方。”

龙易喜欢干这种事情,眼中闪着亮光:“把他交给警察之前,我能耍他吗?”

“随你。”

龙易拿着自己的衣帽下了车,谢瑾多看了他几眼,他长得和龙诚很像,鼻梁高挺,深邃的双眼像黑水晶,唇薄而性感;他的模样还有些稚嫩,但已经是美少年一枚。外面的风有点大,他穿上了他的西服外套,动作潇洒不羁,扬起脸的角度很迷人。

不过等他带上手中的绅士帽时,谢瑾笑不出来了——这不是之前捉弄她的那个魔术师吗?

“别理他,他就是只邪恶的小怪兽,成天闲得发慌。”龙诚关上车窗,缓缓地开车上路。

“他干嘛整我和周志天?”

“谁让你们妄图去拆他的台?”龙诚一听周志天这名字就不悦,“自作孽,不可活。”

……

作者有话要说:由于要争取上榜,所以今天更新时间有点变动,下次更新在明天晚上。很多人都猜中了魔术师的身份,傲娇二号都出场了,难道大家还忍心霸王我吗?

感谢Capucer清唯的长评。

有种可恶的生物叫情敌

此时的周志天还在会场,他换衣服的时候接到了谢瑾的电话,知道她跟龙诚走了,城堡的灯光闪烁迷离,他只觉得索然无趣。

生意的市场份额被龙诚抢了也就罢了,如今带个故友出来玩,也被人抢了,任谁都没有好心情。

不过,周志天还有扳回来的机会,两天后的晚上,他在视察旗下某家赌场时,在大门外遇到了谢文鸣。

当时谢文鸣正在赌场外流连徘徊,他虽然发誓再也不赌,但他最喜欢的地方仍然是赌场,何况这里是以赌博闻名全球的Y市?美轮美奂的建筑,富丽堂皇的装修,充满创意的设计……这里的赌场简直可以称之为艺术,谢文鸣得空的时候,就喜欢在赌场外走一走看一看。

他乡遇故人,谢文鸣喜出外望,他瞅了瞅周志天身后跟着的助理和保镖,这气度,这排场,周志天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谢文鸣笑得格外亲切和蔼。

周志天温和问道:“鸣叔,怎么只在外面看,不进去玩玩?”

“这种地方,我哪能进得起?”谢文鸣搓着手干笑,“何况,我是不赌钱的。”

Y市的赌场美得一塌糊涂,但也贵得一塌糊涂,尤其是这种大赌场,谢文鸣这种工薪阶层连门都进不去。

“不赌钱也可以进去看看。”周志天拉着他往赌场里面走,“这正好是我的产业,鸣叔你是前辈,进去参观的时候还要劳烦你给我多提点意见。”

“好,参观,参观……”谢文鸣双眼放光,这辈子他能进这么大的赌场看一次,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

那赌场大得不像话,上百个转盘叮当作响,水晶灯晃得人眼花,女侍者个个长得如同电视上的明星,穿着旗袍托着托盘袅娜而过……谢文鸣一路看得瞠目结舌,不过他不是没见识的毛头小子,还真装模作样地提了几点意见。

周志天都虚心接纳,在内场时,他唤侍者端来一盘筹码递给谢文鸣:“鸣叔试试手气。”

“不行,不行,我真不赌的……”嘴上如是说,谢文鸣的眼睛却一直往赌桌上瞅。

“你难得来一次,手气一定不错。再说,这些算我请你。”

“你请我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

当晚,谢瑾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的笑声透着一股殷勤的味道:“女儿啊,明天周六你不用上班对不对?我去你那里给你烧几个好菜慰劳慰劳你。”

一听父亲要来看自己,谢瑾很高兴:“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谢文鸣果然拎着大包小包食材来到了谢瑾租住的单身公寓,进门时扫了一眼谢瑾身上的T恤,他叹了口气,继而慷慨地从钱包里掏出不少红票子:“你现在立即去商场买件漂亮的裙子套上,你看大街上的女孩子,哪个不是打扮得跟花一样?”

“我打扮给你看啊?”谢瑾觉得他莫名其妙。

“哦,待会周志天要来,我请他到家里来吃饭。”谢文鸣神秘兮兮地笑,“我跟你说啊,那小子是个富豪,昨晚我遇到他了,他还问起你来着,我觉得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谢文鸣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你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嫁的老公乃是人中龙凤,家里有数不完的钱,我之前还不信。现在我总算瞧出点苗头来了,缘分啊,我老谢家几辈子积德,总算盼来了周志天……”他双眼放光地看着谢瑾,“丫头,你比我命好,只要傍上了周志天,这辈子你就不用愁了。”

谢瑾无语:“老爸,你是在幻想有人帮你还赌债吧?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

“我是为了你的幸福。”谢文鸣几乎吼了出来,他气势汹汹地把谢瑾推出了门,“赶紧去买衣服,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上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如果谢瑾没记错,以前在老家清潭市,他们父女俩也和周志天在一起吃过饭,那时也是父亲下厨;但是这一次,吃饭的感觉完全不对劲,谢文鸣是真有意把女儿推销出去,言语间充满着殷勤的味道,推了谢瑾好几次:“怎么光知道自己吃?快给周志天夹点菜。”

谢瑾赧然笑笑,真想拿块胶布把父亲的嘴封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周志天笑道,“鸣叔手艺还是这么好,不自己开店真是可惜了。”

他维持着他的礼貌和涵养,席间适时地说几个话题,嘴边总挂着淡淡的微笑,器宇轩昂的精英模样让人想不动心都难?可论起家世背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谢瑾觉得还是做朋友合适些。

再说,人家周志天根本没那个意思。

饭后谢文鸣有些不高兴:“你到底想啥呢?要是周志天这样一表人才的男人你都看不上,那世上就没有男人你能看上。”

谢瑾不紧不慢地收拾碗筷:“这种事急也急不来,看缘分呗。”

谢文鸣埋怨道:“缘分还不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你不去争取,缘分从天上掉下来你都接不住。”

谢瑾投过去一个崇拜的目光,还以为老爸除了炒菜,只会赌博呐!

父亲是晚饭后才走的,谢瑾给他买了不少东西,看他拎着大包小包挤公车实在不方便,忙叫住他:“我送你走吧。”

龙诚那辆宾利还停在楼下,上次他说要拿走,结果又说一个人开不走两辆车,把车继续扔在这里,害谢瑾最近付了不少停车费。到停车场后,谢文鸣围着车转了两圈,神色奥妙:“谁的?”

“一个朋友的。”谢瑾打开车门,“过两天就还他。”

“备胎?”谢文鸣目光幽幽地看着女儿,怪不得对周志天态度淡淡的,没看出来这丫头还有点本事。

谢瑾恨不得以头抢地:“你脑子里能装点正常的东西吗?”

“男婚女嫁,这难道叫不正常?”谢文鸣上了车,继续刨根问底:“到底谁啊?开公司了吗?长相如何,你们怎么认识的……我觉得还是周志天更靠谱,温文有礼,好歹也算知根知底……”

喋喋不休,无穷无尽……谢瑾扶额,早知道就打车了。

车的事情总要处理,回来之后谢瑾给龙诚打了电话,听得出来,他似乎挺高兴:“别提车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大忙人周末也没得休息,他看了看行程表,“后天吧,周一,我让人下班后去接你。”

龙诚派去接她的人依旧是阿进,反正贴身保镖这种东西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摆设,完全无用武之地。

阿进也很迷茫,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价值在什么地方,作为贴身保镖,龙诚只要一动身他就理应跟上,不远不近,不亲不疏,他已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好几次龙诚都十分不爽地反问他“你跟着我干嘛”,继而不耐烦地向他挥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所以,这天接到任务的阿进虎躯一震,老板总算想起他了。

阿进早早地去了谢瑾所在的公司,一上楼就是宽阔的大厅,他礼貌地跟前台小姐说自己等着下班接人,大公司的前台小姐素养极好,微笑着向他示意旁边的沙发区:“你可以在那里等。”

她还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顺便问了一句:“你等谁?”

“谢瑾,谢小姐。”阿进如实回答,“接她去吃饭。”

“她已经走了啊!”前台小姐有些惊讶,“她男朋友今天来公司和我们马总洽谈,离开的时候问马总能不能让谢瑾提前一会下班,他要请她吃饭。周总是大客户,马总当然愿意做顺水人情。”

“周总?”阿进摸不着头脑。

“就是她男朋友,大叶集团目前的总经理,未来的继承人。”前台小姐猜测面前的男人是谢瑾的追求者,她瞄着阿进身上壮硕的肌肉,摇了摇头:“虽然你长得很男人,但你没戏,周总可是Y市响当当的钻石王老五,一出手就送了谢瑾一辆车……”

阿进捶胸顿足,好不容易有个事儿干,结果又不能圆满完成。他赶紧打电话向自家老板报告:“老板,你要接的人已经被她男朋友接走了。”

那头沉默了两秒,传过来的声音有股阴森的味道:“她男朋友?谁?”

阿进一五一十,一板一眼地向他报告:“大叶集团的周志天,谢小姐公司的同事都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

啪——

电话被挂断得干脆利落,隐隐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论超能力的好处与弊端

晚上是周志天送她回来,径直把车开到了谢瑾的公寓楼下,小区的灯光不是很亮,花木疏影缭乱,浓浓淡淡如水墨画一般。周志天也下了车,倚在车旁朝谢瑾道:“今天要谢谢你,不然现在说不定我还在饭桌上被人灌酒。”

他今天去鼎达谈公务,一切顺利,完事后马总说晚上要设宴款待他,生意人的饭局都是逢迎赔笑杯中谈天,周志天是真不想去,就拿一旁的谢瑾当借口推脱:“不好意思,我定好了位置今晚要请谢瑾吃饭,不知马总能否行个方便让她早点下班,我顺道接她一起走?”

如此这般,总算免去了饭局之苦。

夜晚有些微风,身侧竹子的瘦影斑驳地落在谢瑾脸上,她朝他淡淡地笑:“应该是我谢你,既让我早早下了班,还吃了顿大餐。”时间已经不早,谢瑾跟他告别:“你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

她朝他挥了挥手,看着他倒车离开才转身朝楼内走去,忽听到喇叭声,“滴——”地一声在静谧的夜晚异常刺耳,同时车灯大亮,谢瑾这才注意道,道路的另一侧还停着一辆车,之前隐在疏朗的翠竹后面不大引人注意。

适应了车灯的刺眼光芒,谢瑾才认出司机位置上坐着的是龙诚,一张脸冷峻如同冰雕。

谢瑾走过去敲了敲半开着的窗户,“你怎么来了?”马上她又想起什么,“来拿你的车?”

把车窗全部放下,龙诚清冷地扫她一眼:“怎么,有了男朋友,就这么不稀罕我的东西?”

“你在说什么?”谢瑾听不明白。

龙诚面色冷然,打开另一侧车门:“上来。”

谢瑾茫然地上车,在副驾驶位置上还没坐稳,龙诚就发动引擎,倒车调头,直直把车开出了小区。

“你带我去哪儿?”已经很晚了,谢瑾大声问。

龙诚不回答她,夜色筛在他的脸上,他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脚下猛踩油门,不断超车,不断变换车道,见缝插针在车流中飞驰,从车窗灌进来的风呼呼作响,周围的景物急速后退,谢瑾赶紧系上安全带:“慢一点,行不行?”

“你发什么疯啊?”

……

她吼了他好几句,但龙诚始终冷着一张脸,不作声也不减速。到后来,车速超过了谢瑾所能接受的极限,引擎高速运转的声音震得她耳膜发痛,周围景物化作快进的电影,她只能用双手紧紧地扶住可以攀住的东西,不敢再开口,生怕自己一个字让龙诚分神,造成车毁人亡的惨烈局面。

飞驰的汽车最终在海边停了下来,谢瑾拍了拍心脏,瞅着龙诚弱弱地问:“我最近得罪你了吗?”

一副意图开车谋杀她的势头。

龙诚目不斜视,声无起伏:“你忘了今晚我要请你吃饭。”

谢瑾是忘了,她只当龙诚那天是随口一说,自然没放在心上,她赶紧做悔悟状:“对不起,我以为你是随便说说。”她说得很虔诚,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味道:“不如,我们现在重新去吃一顿,换我请你?”

龙诚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不置可否。

谢瑾不动声色地偷偷去开车门,车门上锁,自然打不开,空气中有种诡异的气息,不远处的大海在浅浅低吟,有声胜无声,更增添了夜的寂静。

“你跟周志天什么时候好上的?”龙诚终于又说话了。

谢瑾思索一番:“没有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什么没有?”龙诚瞪她,“你公司的同事都说他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