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瞬之间他就知道这个问题不是问题了,因为根本没意义,不管这个地有多浅,它只要裂了就是一种连锁反应,之前接连着倒下的那些齿轮本来是一个接一个的,可是因为现在地动了,这些齿轮很可能直接连片地倒,这才是问题!
西边掠过来几个人影,他们的速度也很快,显然是知道了取下供应源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儿,所以动作格外迅速,左澜见状顿时又骂薛重释不厚道。
不过这一次崇遇倒是厚道了一次,帮薛重释说话:“你现在逃命的时间比别人多,应该感谢他!”
现在状况最艰难的其实是薛重释,因为他必须等到最后东边的人解决之后才能完全地接近里面。
说来长,真正的时间却是极短的。
转眼之间左澜他们已经接近了薛重释所在的位置,在那些齿轮倒下之后,这边的光束似乎也失去了牵引力,隐约有乱窜的迹象,左澜他们的行进速度很快就慢了下来。
这个时候,背后的那一道巨大的裂缝已经延伸了过来,坑边缘的土不断地往下掉,坑底这一道巨大的裂缝边缘也一样,边上的齿轮甚至直接一头栽进了裂缝之中,阴寒的带着腥味的冷风竟然从裂缝里吹了出来。
左澜一下就明白了:“这底下本来就是悬空的,我擦了个去的,要死了!”
整个坑底的土层特别薄,天坑的构造就像是一个人在一个大盒子里面悬空了一张纸,铺上一层土,然后在土上摆着这些齿轮,一旦土层破开,下面的那层纸也被划破,上面所有的重物就会不可避免地往下掉,至于会掉到什么地方,那就只有神灵才知道了!
唯一的生路是薛重释前面的那座刻在地上的空间之门!
管尼玛的是天坑还是地陷,现在左澜就只有一个想法——跑路!
所有人疯了一样向着中间冲,薛重释已经下了最后一个口令,顺时针下去,东边的也完成了,那个时候中间围成一个圈子的流光已经完全散掉了,一下就四处乱撞,大部分竟然是向着中间刻画的阵法而去!
薛重释抬手,让那冰蓝色的天品中阶的水属性魂晶悬空而起,光芒大盛,冰蓝色的冷光一瞬间笼罩下来,地上的阵法也泛起了淡光,和他手中的光遥相呼应。
此刻,阵法即将开启,大门背后会是什么?
左澜不知道,因为现在他快被身后迅速扩大的裂缝追死!
那裂缝之中有一种吸力,让他的身体下沉,几乎就要掉进去,关键时刻还是崇遇拉了他一把,然后继续向前。
左澜抬手看的时候,崇遇那眼底的血光又冒了出来,也许是什么秘术吧?
然后就在所有人都忙着逃命的时候,坑顶上,却出现了三个人影。
薛重释在他们出现的一瞬间就看到了,他抬首,与其中正对着他的一人对视。
左澜看到了薛重释的动作,也跟着抬头,心下一沉。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那些进入秘境之后一直没出现的人,终于出现了。
暗金色的华袍迎风招展,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折扇,眼带笑意看着下面苦苦支撑的薛重释,“薛重释,你现在这样卖命到底是为了什么?薛家那些老古董莫非给了你特别的允许?我看啊,你还不如解除了血契,投入我御座崇一,定然以上卿相待。”
回应此人的,只是薛重释灿烂的一脸冷笑:“御座崇一,是我死也要毁灭的。崇礼,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吧。”
御座崇一,崇礼。
左澜听着这对话,左右觉得不是滋味,他忽然之间回过神来,看着自己身边的崇遇。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距离薛重释只有两丈远,薛重释魂阵已经在他们的脚下了,现在他们站在薛重释魂阵的笼罩范围之内,外面那扩散的裂缝竟然没有能够延伸到他们的脚下去。
崇遇也已经停下来看着他,微笑问道:“怎么了?”
左澜只觉得冷,浑身都冷,他还来不及退开,崇遇就已经迎面一掌劈来,割面的掌风汹涌着魂力,左澜听到崇遇的笑声:“你终于想起,我是御座崇一的人了吗?”
左澜不甘心,眼看着就要被这一掌逼到后面的裂缝深渊之中,他眼一冷,也发了狠,手里一把重锋从袖子里钻出来,在他魂力缠绕之下扎向了崇遇的手掌,接着借着崇遇的掌力直接向着薛重释所在的位置撞去,这个时候在薛重释的催持之下,空间之门已经要打开!
崇遇面无表情看着他,就像是那夜在小竹林外面一样。
左澜冷极了,背后无数的流光束撞到他的身上,他一口鲜血几乎就要吐出来,却被他生生地压住了。
坑顶上的三个人影直如惊鸿一般轻轻地掠下来,甚至看不到闪动的魂阵,他们就像是一片影子,飘近了。
薛重释嘴角渗出鲜血来,他惨笑了一声,竟然化开自己的手腕,那鲜血像是被什么牵引着直接汇聚成一线,向着那半空中被光芒包围的魂晶而去。
“水至极,血为引,开我天地,祭我问道……”
那一刹那,薛重释脚下魂阵的光芒忽然之间就成为了整个秘境之中最亮的,甚至辐散到周围,让周围的人全暴露在光下。
除了御座崇一的崇礼之外,没露面的还有第一魂院的天嘉,以及不知姓名的梅子青的代言人。
一个是带着半片银质面具的青衣人,看不清模样;另一个却是穿着大大的黑色斗篷,就像是那天出现的魂皇。
除了崇礼,没有一个露出了自己的面貌。
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第一魂院的天嘉,更不知道哪一个是神秘的梅子青的代言人。
此刻三人都向着薛重释而来,而左澜因为崇遇出其不意的暗算,此刻也失了稳,向着即将打开的空间之门而来。
然而,事情总是巧合到所有人不敢想象。
之前被薛重释魂阵阻拦的那条裂缝,忽然之间像是受到了什么的刺激,轰然拉开,扩大!
天坑里所有的齿轮几乎已经排着倒下了,似要毁天灭地!
“开!”
薛重释几乎又是强咽下去一口心头血,喊出一声,紧接着,那坑中心的阵法,终于颤悠悠地响起了一声长鸣,来自远古的声音将烟尘震起,整个地面忽然之间成为了黑色的漩涡,左澜离着那漩涡越来越近,他身不由己。
背后那戴面具的人却像是瞬移一样,从自己原先所站的地方消失,在薛重释的背后,出现了一座巨大的银白色的魂阵,紧接着那戴面具的出现,提着一把白玉的匕首,从上到下向着薛重释劈来!
那空间之门,终于开了。
里面是一个岩洞和山石的世界,像是在山腹内部,甬道,古老的图腾,散落的残兵……
在左澜的眼中,模糊地闪现了一双蓝色的眼眸,藏在黑暗的最深处,他听见有人对他说——接住魂晶。
初时他还不明白,可是转头看的时候,薛重释已经被那匕首带来的冲击力击中,半空中的冰蓝色魂晶掉下来,薛重释遥遥地伸手,可是有心无力。
左澜忽然想起了刚才他耳边那熟悉的声音是谁的,他此刻条件反射一般伸手抓过掉落的魂晶,彼时,裂缝正好延伸到薛重释的脚下。
薛重释向着左澜伸手,唇边挂着鲜血,原本一身粉红色已经变得灰暗,染上了鲜红的血,他只是淡淡地看着他,眼底却似乎带着隐约的哀求。
可是左澜那个时候就像是怔住了一般,他呆呆地看着,他想起来了,那个声音是——临沧。
还有他看到的那一双眼……
裂缝终于再次扩大,汹涌澎湃的黑暗气息直接淹没而上,如同暗夜的狂潮一般,一下吞没了薛重释的身影,他直直地望着左澜,一直到掉进深渊……
左澜忽然觉得手中的魂晶冷透了,他看不到周围的三个神秘的大人物,也看不到目眦欲裂的崇遇……还有其他许许多多人……
后面的空间之门,直接将他整个人吞进去。
在消失之前,他看到那戴面具的人站在空间之门旁边,那一双眼中似乎带着悲悯,却又似无情,就那样淡淡地看着,任由他坠了进去。
薛重释,会怎样?
☆、第四十一章秘境(九)侵犯
手里拿着薛重释的魂晶,左澜往里面注入魂力,却发现这冰蓝色水属性天品中阶魂晶竟然还是满魂力,薛重释使用的始终是自己的魂力,而不曾动过这魂晶之中的魂力。
他现在很茫然,自己当时魔怔了一般听了临沧的话……
对了,临沧。
左澜忽然之间回过神来,仔细地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这里是一处岩洞,上方不断地有水滴掉下来,然后落在地上,滴答滴答……
石壁是潮湿的,这里的水分似乎很是充足,他看着自己面前的甬道,也就是一条,直直的,他看向自己的身后,一堵厚厚的岩墙,没有任何的通道,脚下倒是有一座黑色的阵法,看样子真的是空间阵法。
这通道的指向已经很明确了,左澜只能往前走。
天品魂器……
他收敛了自己的其他的心绪,随手将魂晶收进了自己的储物戒指,他是个穷逼,可是拿着这么大的一笔财富,他发现自己的心情一点也不好。
只要拿着魂晶,他就觉得那像是一块巨大的烙铁,压在他的心上,还火烧火燎的,疼得厉害。薛重释最后的眼神,他怎么也忘不了,他现在甚至不敢想薛重释到底会是什么结局,是生是死……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胸口起伏了一下,擦去唇角的鲜血——被崇遇那一掌搅乱了他体内魂力流动的轨迹,气血正翻涌得厉害。
他在外面看到的似乎是整个地方的全貌,进来之后却只是在一个角落里,大约落下来的地点是随机的吧?
向着前面走去,还是无尽的黑暗,这甬道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临沧,不是说秘境之内只能允许魂师以下进来吗?魂皇们的等级都是魂皇了,化虚境界,根本不是常人能够企及,又怎么可能出现在秘境之内?
除非一开始魂皇们说,魂师以下才能进入,这个规则就是错的,可是这个可能性很小,如果魂皇们能进来,他们肯定更相信自己,而不是寄希望于他们这些修为微末的小角色。
拿出一枚人品低阶的魂晶,用自己的魂力为引子点亮了,当做是一盏小灯,照亮了前行的路。
他拿出了最开始的时候左丘晏给他的玉简,查看上面刻画的地图,整个地图是比较简略的,不过在中心的位置的确是有一座山的,现在左澜怀疑自己就是在山腹之中,不过此刻,他知道自己无路可退,后面是岩墙,最前面则是未知。
他不知道有多少人进来了,他这是想起了自己进来的时候,看到的那个戴面具的人,穿暗金色长袍的人是崇礼,崇遇的同族兄弟,那么剩下的两个人,谁是天嘉,谁是梅子青的代言人?
一切都是不清楚的。
这些都是谜,也许只有等自己活着出去才知道。
什么时候秘境之门才会再开启呢?
他已经记不清了。
只管往前走。
渐渐地,前面的石壁上开始出现了镶嵌着的一颗颗亮石,一种类似于夜明珠的东西,不过在这个只有魂晶值钱的世界,这个东西就算是扔得满大街都是也不会有人去捡的。
左澜也只是一眼扫过去就没有再理会。
可是他在走了一段之后,忽然之间发现有些不对劲。
扭头,仔细研究墙壁,他发现这些亮石的排列都是有一定的规律的,可是研究不透,他只能将这些顺序慢慢地都录到玉简之中。
等到他再也看不到亮石的时候,眼前的甬道忽然就有了岔道,在他站立之处的左右两边,他原本走着的这条的正前方那条甬道是直的,可是左右两边的却是弯曲的,左澜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奇怪的预感。
他转了方向,左转,顺着弯弯的甬道往前走,转了一圈又在前面发现了十字路口,转了大约一圈,他明白了这些甬道的构造。
如果要画平面图的话,那应该是一个蜘蛛网的形状,一些交叉到一点上的直线,还有许多盘在直线上相互平行的弯曲蛛丝。
左澜,就是在这样蛛网一样的甬道之中。
他站在空无一人的甬道之中,忽然之间觉得自己就像是傻子,蛛网,蛛网的中心是什么?
他是在自投罗网。
——这样的感觉十分不好。
可是他还是硬了头皮向着这蛛网一般的甬道的中心走去,渐渐地,甬道变得宽阔起来,两边的石壁上也开始出现浮雕,不过都是很诡异的,三头人,一只眼的恶鬼,断裂的肢体……
这真的是某位魂圣的自我空间?左澜开始怀疑起来了……
他终于快要接近了,因为甬道的尽头已经不是黑暗,而是——一扇灰色的大门。
他站到了门前,那灰色的门上全是灰土,似乎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打开。
他的手放在上面,然后收回来,摸了摸自己手指上的灰,一笑,再看那大门上被自己摸过的地方的时候,已经转成了黑色。看样子这大门原本是黑色的,只是因为太久没有动过,被灰尘覆盖,才变成灰色的。
他沉下自己的心神,本来在犹豫要不要打开,可是在等了很久之后,他忽然就笑了,已经到这一步了,就算里面是什么洪水猛兽,自己也要接着。
他推开了门,用上了力气,看着那门缓缓地打开,心底平静极了。
眼前是一个圆形的巨型石室,挨着墙的却是环形的水池,水池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平台,边缘上的石柱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细看了却十分诡异,跟石壁上的浮雕几乎一样。
在左澜所在的石门的对面,是一堵黑色的高墙,粗大的锁链从上面垂下来,有一些延伸到了水中,长长的,看不清尽头是不是锁着什么。
在那圆台的中心,一丈高的小圆台升了起来,中心放着一只鎏金盒子,圆台上刻着几个字:神子暗花锁。
站在了圆柱前面,伸手触摸着那五个字,感觉到了一种很奇怪的气息,他脚下那魂阵不受控制地显示出来,原本散落在魂阵各处的白棋都汇聚起来,他脚下再次出现了最初的玉青八极盘,其余十二个魂图整整齐齐地拍在六芒星内外两侧。
这是一种魂图和魂器之间的牵引力。
神子暗花锁,这就是天品魂器吗?
不过,神子暗花锁和暗花锁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左澜皱眉,手才刚刚从那石柱上缩回来,就发现整个圆台都往下沉,他退了一步,结果那圆台停在了与他胸口等高的位置。
这一下,鎏金盒子就在他的眼底下了,浩淼悠远的气息,几乎一瞬间就让左澜相信了,这就是天品魂器……
他身上的魂力像是被什么点燃了一般,一下就活跃了起来,像是要疯狂地往里面钻涌,就在他的魂力接触到鎏金盒子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神子暗花锁是没有属性的。
天品魂器,没有属性;魂皇,没有属性……
这之中,必然是有什么联系的。
只是左澜来不及深想,他的目光已经被抓住了。
之前被石柱挡住,他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鎏金盒子上,还在想那鎏金的黑盒子是不是就是整个神子暗花锁,还是神子暗花锁就在盒子里,可是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能想了。
石柱降低之后,他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到对面的那堵穿着锁链的黑墙。
长长的锁链挂下来,整个圆形的平台的地面上也散落着许多,左澜只是没有想到,这里还会有人,还是被锁链锁着的人。
那人看着左澜,左澜也看着他。
黑发落下来,遮住了脸,可是那一双眼却无比清晰地呈现——蓝色的眼,在整个魂大陆都是很独特的。
左澜觉得自己喉头发紧,眼底竟然有些酸涩:“临沧……”
他现在已经忘了,临沧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他只是看到了,就忘记了一切的不合理。
临沧被锁链穿了骨,就在那黑墙下面,对着他笑,温雅极了,“左澜,你来了。”
左澜忽然就忘了鎏金盒子,忘了神子暗花锁,忘了一切的一切,眼里只有临沧,那个衣衫褴褛,却还风度翩然的临沧。
他走过去,慢慢地靠近他,“你怎么在这里?”
临沧被锁链吊着双手,半跪着,抬首看着他,“这么久了,你来了,真好……”
就算是左澜再迟钝,之前受到的冲击再大,此刻也有些反应过来了,他眼前的临沧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乖,左澜,你过来。”临沧对着他笑,唇角就那样弯起来一点,让左澜想到之前在树下,在他颈边呢喃低语的人。
他又靠近了一点点,就在要蹲下来查看临沧的情况的时候,却看到自己面前的男人那唇边的笑弧忽然之间诡异地拉大了。
“让小叔抱抱你……”
左澜毛骨悚然,下意识就要急退,却不想临沧忽然之间伸手一揽,竟然直接将他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后方的锁链一阵剧烈的震动,左澜瞪大了眼睛看着临沧,不对,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他咬牙,一座魂阵就在自己的身后的地面上平铺开来。
压在他身上的临沧低笑了一声,“魂图,很漂亮。”
然后他的唇就落了下来,却并非以往的温柔,而是带着几分洗不去的戾气,冰冷,冰冷。
左澜被迫张开了嘴,却连唇瓣都被咬出血来,他挣扎,换来的只是冰冷的锁链,将他的双手束缚到了身后,他整个人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一般,魂阵在他身后的地上颤动,玉青八极盘迸发出强光,可是这一切只是让他眼前的临沧,笑容更加灿烂。
临沧一手抓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瘦削而雪白的身体,似乎是因为长期不见光,所以看上去带着几分透明的感觉,他啃着左澜的嘴唇,舔着他唇上渗出来的血珠,眼神却渐渐地变了,原来的温雅变成了暗昧的冰冷,他的眸色逐渐地转黑,可是那一张脸还是临沧的。
“我等了你很久,你终究还是来了……”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扯掉他的衣服,少年的身体裸|露在空气中,他亲吻着他的脖颈,然后抚摸着他的锁骨,吸吮他胸前两个红点,低笑,醉人至极,却也危险至极。
左澜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一团冰块抱着,可是感觉却像是碰着了一团火,他整个身体都不归自己所有,他知道难以反抗,实力之间的差距太大,他所有的魂力,也许都抵不上魂皇的一击。
临沧的身体是冷的,可是喷吐出来的气息是灼热的,落在左澜敏感的肌肤上,顿时起了一阵阵的战栗,他的舌头是湿热的,就那样慢慢地在他的身体上游走。
左澜现在还不明白他想要干什么的话,那就是太傻了。
“你到底是谁。”
“临沧。”
是临沧,也不是临沧。
那对于别人来说,没有区别,可是对于他自己来说,无论哪个临沧,都是临沧。
身下少年的肌肤因为过度的战栗而呈现出红色,临沧的眼底藏着压不下的火焰,深邃得要命。
他低头含住左澜右胸那粒赤裸的乳珠,舌头在上面不停地打转,左澜被束缚的双手在身后扭动,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在扭动,临沧却伸手直接按住了他的腰,声音沉得可怕:“乖,别动……”
做梦!
左澜眼眶都红了起来,近乎绝望地看着他。
临沧伸手,盖住了他的眼,“别这样看着我,你会让我觉得你看的不是这个我。”
“临沧……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