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亦在相思等三人被抛到海水中的瞬间,倒飞出的雷痕、虎腾、青断山三人亦落入了海水中。
三人几乎是在落入水的瞬间便稳住了身形,又一次浮立。
虽被撞飞,三人所受的伤远不及力量中心的相思三人,唯一较重的只有因为之前缺了一部分躯体的青断山,只有他的断肢处在往外冒血。
在微微的缓和了一下气息后,三人相继的布起一层隔水层,又飞快的巡向了四方,想看看目标是否已经灰飞烟灭。
竟还活着?!
视线一扫到那抛入水中的三道人影,雷痕、虎腾、青断山皆是一个震身,差点破功。
狠厉,三人的六只眼中划过。
不约而同的,雷痕、虎腾、青断山同时身形爆动,杀气腾腾的飘了过去,人还在水中,便再次积聚了全身的力量。
只不过倾刻间,三人同时飞身,三道厚重的力量,电射而出。
“千雪—”随风一睁眼,恰恰看到那赶尽杀绝的一蓦,一刹时,气血一涌,“噗”的喷出一抹红光,眼珠爆凸。
“小主…”一句话没说完,银瞳两眼一翻,后脑“咚”的砸落到了地板上。
“呜—”咽泪之声,声声不绝。
悲伤,在瞬间漫满了麒麟泪红色建筑前的那一片空气。
唉—
同一刻,阿加力垂了眼,不忍心再看。
哗啦,三道银色推开了海水,瞬间到达了浮飘着的相思三人身侧,相距,不足三尺远,三人的头,随着水流冲向一边。
突的,就在这一刹那间,一抹银光如旭阳出东海,自相思额间一闪而出,光华似万道闪电相集,刺眼而明亮。
一刹那间,雷痕三人的力量之光蓦然暗淡。
而那银光乍现后,向下一罩,将所有的海水拔开,化为一个近一丈宽的大圈,将三人护在中心,同时,三人还是保持着仰浮的姿势。
雷痕、虎腾、青断山吃惊的睁大了眼。
就在这一刻,那三道追杀的圣者力量已在倾刻间撞到了才出现的一团银光上。
却在撞上的瞬间,那护着晕迷三人的银圈,只是晃了晃,便借着力量疾向偏西南北的地方飞去。
“轰”而那三股圣者的力量,却如喷出的水流撞向了皮球,倒退着向发源地反袭。
雷痕、虎腾、青断山皆一抖身,脸色瞬间苍白,在略一顿后,再次掠起,又接二连三的发起猛烈的攻击。
“嘭嘭—”一道道银光划过海水,重重的袭向飞掠着的银色光圈,然而,无论火力多猛烈,其光圈只是弹弹,便将所有力量反弹出,其速度反而更快。
一声破水声后,明灿灿的银光圈一弹,落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狭谷上方,在突然冒起的一个气泡中滴溜溜转了一个圈儿,往下一沉,瞬间便沉入了幽幽黑暗中。
雷痕与虎腾、青断山疾掠而至,站到边缘一看,只那那狭谷暗暗,气泡与旋涡横生,却哪还有银光的影子?
“怎么可能!”三人俱是一个冷颤,露出的活见鬼的骇然。
惊变 第十四章
流火七月的太阳本就很炙热,到午时已经似一个大火球,而在烈阳炙烤下,花岛中端木雨住的院子里却一片沁凉。
那座小院内,四周摆上了厚厚的冰块,寒凉的气息中和了暑热,就连拂进院子内的热风后都在倾刻间化为凉爽。
香樟树木上的秋千仍在,偶尔会因风自动,其树另一边,在花树阴影下,一群人正围桌而坐。
长方形的桌子,至少可坐三、四十人,不过,实际上只坐了十几人而已。
桌子的主座,空着,桌面上却摆着一方白玉小台,台上正竖着一方生死玉牌,晶亮的玉片上的红字明艳生辉,灼灼刺眼。
长桌之左的第一座,坐着端木雨,她的左边依次坐着一身紫袍的水空明,金铠君临,红袍水寒,再后退便是知秋、鬼脸、红连城、慕景。
左侧第一座上,端坐着的上任家主老夫人,端木吉、祥、如紧挨着,再往后便是端木家的晴、风、雷、电、甜。
众人之中,唯有慕慧最为荣宠,正坐在端木雨退半步的右手边,离主座最近。
桌上水果丰盛,尤其是主座前那白玉台前,每类瓜果都有一份,新鲜的水果味和着茶水的清冽味,将空气染得一片清香。
院子内的气息很祥和,每人举盏或者动素食间,都会在唇齿露笑时望一眼主座上的玉片。
“两年过去了,咱们的小宝贝儿竟十七岁啦。”老夫人笑笑的自主座前抓过一只赤橙果,微微的眯起了眼。
是呢。
两年没见小宝贝,还真是寂寞。
端木吉、祥、如三兄弟亦眯起了眼。
两年了…
慕景、鬼脸,知秋、红连城默然无语。
他们四人,原本因千年禁令是不会允许出现在花岛的,只因老夫人念慕景、鬼脸是真正的疼惜小爱孙儿,开了特例,许其每年七月可到花岛陪小宝贝过生辰。
也因不便太特别,只得连另二人也允许一起一年进入花岛一次。
“想必,一定又长高了。”端木雨微笑着,眼中尽是慈母的怜爱:“十七岁还不会挽头发,七位太长老可不容易。”
太老长给小宝贝梳头,嗯,那真不错。
端木晴几个想着那高高在上的七位太长老的样子,嘴角一咧,悄悄的偷笑。
老夫人扬扬眉,乐得老脸笑成了一朵花。
端木吉几个嘴角直抽。
君临、水寒几人连眉毛都染上了笑容。
“我得赶紧的找时间传个讯,让梨落小子学学挽发的事。”水空明拧拧眉,忧色尽显:“万一做了我女婿,扯疼了女儿的头发,那可不得了。”
“白费心思!”君临、水寒瞟一眼,异常不赞同那说法。
“咱们宝贝儿的第一女婿,肯定会是那个紫头发的少年。”水寒又甩个白眼:“小丫头儿跟那少年的关系可不同一般。”
“还有那个蛟王孙也不错。”端木雨笑着侧眸。
“蓝铠的那位风羽尊者也是位难得的人物。”君临附合。
“小宝贝身边的银铠少年很俊美。”老夫人破天荒地的插了一句。
这里其乐融融中,那一边,却也正是相思身处生死边缘的一刻。
当相思闭上双眼的瞬间,玉台上的玉片,光芒一淡,中间的四个字竟缓缓的由明艳变阴,并趋向灰色。
小少爷,你还真是有福,都给你举荐夫侍来了。
亦是在此刻,抿唇的慕慧,偷偷的瞅了瞅几人,又笑着瞧向像征着少主子的玉片,却在扭头的瞬间,正瞧见那一幕。
“小少爷?!”一刹那间,慕慧陡然爆睁了两眼,眸子中一片骇色。
“嚓”手中的茶盏,随着她的一用力,倾刻间化为粉末。
千雪?
一个咯噔,所有的人瞬间齐齐的转眸。
“千雪!”一个激灵灵的狂颤,个个惊得脸无人色。
曾经那次玉片失色,小少爷九死一生。
如今,身处那里,…
“小少爷,小少爷—”几乎不敢再想,慕慧白着脸,踉跄着一个抢步,双手紧紧的捧住了玉牌下方的玉台,唇畔颤抖不停。
“千雪,千雪儿…”端木雨睁着眼,泪如泉水,瞬间湿了满面。
老夫人一手压着胸口,一手按着桌面,面上青筋隐隐。
水空明呆了。
水寒两眼空茫。
君临死死盯着玉片。
小小玉片上的字迹,在艳红变得很暗很暗,几乎要成全部成灰色时,终于停止了淡化的趋势。
“小宝贝,你别吓祖母。”老夫人颤颤的站起,巍巍的站在主座一侧,手指抚上了玉牌:“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祖母还等着你回来举行成人大典。”
“啪哒”清泪顺腮滑落,滴在玉台上,飞溅似珠弹跃。
“老家主,小少爷不会有事,”慕慧就算已经心中一片冰凉,还是一把扶住了老夫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八年前,小少爷跳下落河时,玉牌失色,后来小少爷化险为夷,这回也定会平安无事。”
“母亲,我要去玄武。”端木雨抹了一把眼泪,双手紧握着桌面:“花岛,交给母亲和伯父兄弟姐妹们守护,我要去千雪身边,看着她,护着她。”
“我们都去。”君临、水寒、水空明齐齐站起。
“我们也去。”鬼脸、慕景、知秋、红连城同时跟着站起。
“去吧。”老夫人闭了闭眼,再睁目,容颜似乎苍老了十年,眼中尽是疲惫:“纵然小千雪留话绝不许花岛族人擅自前往那里,我也同意了。”
“君临、水寒,空明、慕景、慕慧、鬼脸可以一起去,其他人,不许。”老夫人威严再现,绝不含糊。
“老家主,我们身无所负,请允许我们同去。”知秋,红连城顾不得其他,抢前力争。
“不能。”老夫人直视两人,绝不松口。
“母亲,伯父们,大家,珍重!”端木雨一刻也呆不住,重重的一礼后,忍痛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外直掠。
君临、水寒、水空明、慕景、鬼脸、慕慧同时拔身,紧随其他。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几人还才刚掠起,都还没到院子中央,明明暗暗的光芒一闪,七道人影一闪便挡在了一群人前。
七人七色,一字排开,中间一人黑色,左右分别是红蓝橙绿白金,个个皆面罩火纹面具,其中,最中间与白色衣袍的两人还是少年身形。
端木雨、君临几人直直的顿足。
“见过太长老!”端木雨在收足的瞬间,便弯下了腰。
太长老?!
“参见太长老!”老夫人与端木家的几人恍然一惊,又瞬间低首。
“嗯。”七声轻应声同时响起。
又在同一刻,一身蓝袍的人突的一抬手,手中道道浅蓝色光芒乍闪,化为一片细雨,点在了端木雨、君临、水寒三人身上。
分筋断脉手!
“太长老—”端木雨一个冷抖,悲声切切。
“咝”老夫人等人倒抽了一下凉气,满眼愕然。
蓝衣不为所动,直到点了一遍后,才收手。
“回去,坐着。”红袍长老一挥手,浅蓝现后,将几人送到桌边。
“祭台上的灵珠暗然,族主有险,你们,可是准备去那里?”黑袍太长老慢慢的踏下虚空,一步一步的走向几人。
“是!”端木雨恭敬的应着。
“前任太长老留下族主传下的密令,未得传召,任何不得离岛去玄武,谁敢擅自行动,封脉禁足,”黑袍少年瞬间站到了几人面前:“你们几人,在接下来的日子中好好守在花岛,不许离开主院半步。”
“太长老,千雪有难,为父母怎可坐视不顾,请太长许我们赶去保护我们的孩子。”君临心急如焚,怎奈玄力只有一半,想偷跑也无力。
“你们可知族主当初为何不让你们几个陪同么?”黑袍长老暗暗一叹,一双清亮的眸子瞅着了端木雨。
“你们若相陪,如不慎落入敌手,那后果,你们可曾想过?”白袍长老声如刀峰,直刺人心脏:“昔年族主灭司马,远赴沉沦,只为血脉亲人,若有一天有人用你们的命要挟族主以命为换,那时,你们可曾想过,族主会如何?”
微微一抖身子,端木雨默默垂目。
“你们的力量太弱,不足以为族主解忧,”红袍长老接着甩出一句:“你们去,只会让族主分心,可明白?”
“我…”君临心口一堵,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端木意,传令族人,没有太长老的命令,任何不得给这几人解经脉封印。”冷冷的甩出一句,黑袍少年转身:“都候着,待上任太长老传回消息时再议。”
白袍与另几位,扫了几人一眼,跟着转身,不过一瞬间,便人影杳杳,去如黄鹤不复返。
“千雪—”端木雨往后一退,呜咽着再次泪落如雨。
水寒、水空明握了她的手,咬着唇。
老夫人缓缓的又坐了,默然无语。
有比冰块更凉的悲凉气息,在小院中慢慢的腾起。
与这同样的,西海泪泉眼周围亦是一片寂静。
雷痕、虎腾、青断山站在海沟壑边,盯着下方,个个大惊失色,那泪泉眼脚下的一群人,更是浑身战兢,不敢有丝毫差错。
仿佛连四散晃动的海水都静止了般,泪泉眼边是死一般的寂。
而麒麟泪滴内,随风的惨白的面,在悄然中回恢了一丝血色,唇角隐隐的浮出了一丝放松。
没事了没事了…
“没事了,不用担心。”默默的念叨了几遍,随风晃着小腿儿,慢慢的爬了起来:“千雪又躲过了一劫,你们赶紧的打起精神来,等这里的禁箇解除后,我们一起去寻她。”
没事了?
真的没事了?
一瞬间,十几双眼睛顿然大亮,一个个手忙脚乱的爬着站起来,腰标儿挺的笔直。
“真的?”殷切切的目光,直唰唰的投在小小的身子上,几乎是异口同声。
“真的。”随风肯定的点头。
“小丫头真的没事了?”不知何是醒来的蓝天,老眼里终于了一丝神彩。
来如意扶着他,缓缓的站了起来。
“有圣者的禁忌保护护着她遁走,不知落到了何处。”随风眼望着外边:“接下来要尽快寻找她的踪迹,没有跟小千雪契约的人,轮流守着外面的美人鱼,别让任何人与物接近。”
“好,”白冰第一个反应过来:“我守第一天,其他人先歇着,一天一个。”
“嗯。”明月缺、星无夜、来如意都点了点头。
“你们都去准备,”随风将手中的小早归塞给银瞳:“你带着力量还没有回复的人回去静养,尽量保持修炼。”
“我明白。”银瞳抱过小早归,向众人一招呼,走向红色建筑。
黑矅、银银等几人,都因没了玄力不能飞行,也跟着用脚走。
来如意扶着蓝天,返回住处去。
白冰腾身飞向了建筑群外的那处处清水池。
天虹、天晴也悄然卧到了一边。
不过瞬间,便只留下默默的注视着外界的随风。
“哗”好一会儿,那上蹿与外散的力量终于弱去,四方八面的海水同时向中间一涌,齐齐奔向真空了海域中,巨浪涛天,发出的重重的响音。
一霎时,泪泉眼周围的人俱是一个汗颤,齐齐抖了抖身子。
雷痕、虎腾、青断山脸色一变后,终于收回了失神的视线。
“青圣者,看看那里,隐形物藏在何处。”雷痕转身,冷冷的盯着了被自己禁箇的一片水域,说是让人看,不如是命令人寻找。
“没有隐形物。”青断山睁着一双青色瞳目,只扫了一眼,声冷如冰。
没有?!
虎腾禁不住心脏微颤了一下。
他都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没有隐形物,一边的这位会有何反应。
一位圣者禁箇了一片水域,守了半天,结果还是一场空,那种事,还是当着近千小辈的面前发生,那威严那脸面,将往哪搁?
只怕有些人又要受苦了。
斜瞟了泪泉眼山脚下的一群人,虎腾心中难得闪过了一片怜惜。
没有?
“你说没有?”果然不出所料,雷痕在瞬间黑了一张面,尖着嗓子,声音一片阴森:“两位鱼童的身形才隐没时,本圣的禁箇术便将一片海域封锁,纵是圣者也无法在一瞬间离开,竟说那里没有隐形物,你跟本圣开什么玩笑?”
他的速度又多快,他自己心中有底,他自信,哪怕是圣者,也无法在那一刻走的无影无踪,何况禁箇术没有碎裂,说明根本没有圣者。
想让他相信没有隐形物,比登天还难。
此刻,就算打死自己,雷痕也不相信有失误。
虎腾盯着还没有隐去的泪泉眼,不说话。
哼,怀疑他?
“不信,你自己传人来查。”青断山暗中不屑的冷哼一下,也不管谁的面子,一律不给,火大的一转身,闪得远远的。
雷痕气得脸色发青,阴郁的瞪了一眼,一跨步,瞬间便回到了泪泉眼附近,又站到了雷仁与阿加力两人前面。
也没看二人,雷痕一手接过小公主,并解去了禁箇。
“无天呢?”一得到自由,雷傲鸣心急火燎的转过面孔,飞快的寻找四周。
阿加力垂下了眉眼,雷仁佯装无知。
人呢?
“他在哪?”视线转了一圈,雷傲鸣飞抓一把,拖过了离得最近的阿加力。
“不知道。”被拖着的阿加力,没有挣扎,如实而答。
“他死了,是不是?”心神一紧,雷傲鸣死死的盯着了阿加力的眼:“你抬起头来,回答我!”
“不知道。”阿加力依言抬起头。
他死了,一定是死了。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听到了那绝望的话。
为什么为什么?
“他死了。”仿佛心被挖去了一角,雷傲鸣顿觉心中一阵阵的痛,手无力的松开:语调中透着悲伤:“阿加力,告诉我,无天,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人?”
“小公主,你,想听真话吗?”沉吟了片刻,阿加力抬起头,眸子定定的盯着掩不住失望之色的女子。
“说真话,我不想听那些骗人的东西,这么多年,我听厌了那些。”雷傲鸣眼中射也刀峰一样的厉芒。
“他,不是那人。”阿加力迎着两道利刃似的视线,平静的开口:“我与那人曾近距离的相处过,那气息,我记得很清楚。”
不是,一直不是,可是,还是死了。
死了,死了,那人死了!
“为什么,都要骗我?”缓缓的转头,雷傲鸣望着家族的长老,眼中一片偏激与质问。
“小公主,别胡闹,小心族主生气。”雷痕脸上一片漠然。
“那也是祖父的意思吧,”黯然的瞅了七彩的海水,雷傲鸣突的一挣扎,甩脱了雷痕的手,一个飞掠,往上蹿去,只有凄惨的声音传下:“都是骗子,都是骗子!”
阿加力瞧了一眼,又不语不动。
其他更是直接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长老,小公主跑了,怎么办?”雷仁可没胆子当什么也不知道,生怕发生意外牵连到自己。
“没事,闹几天别扭就会好转,”雷痕冷森的看了雷仁一眼:“让火眼金睛的小子过来,给本圣查看这禁箇住的水域。”
雷仁被那一眼一扫,猛的打了一个哆嗦,不敢有任何异议,当下立即轻啸了一声,发出的一声暗号。
一瞬间,自人群后的植物中游出一八道人影,快速的划近,又分散着到了被禁箇的水域下方。
然后,那几人在转了几圈后,竟全部颤抖着退到了雷仁身后。
“看见了什么?”雷痕厉眼一扫,声音如惊雷。
“长老,什么…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声巍颤颤的回答声,如蚊吟似的响起。
就凭那几双眼,想找到小泪?
做梦。
将一切全部收物眼底的随风,冲着泪镜外那自大的撇撇嘴,一脸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