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我还要谢谢你,一直在身边保护我。其实我早就猜到可能是你,你是唯一一个知道我晕血的人,但是看你戴着面具,怕你不愿意我知道,所以没叫你拿下来,这一次,如果不是你先开了口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也会装作不知道,你就是木彦!”
“主子,你知不知道当年我在沧州找了你很久,一直都没有找到你,我没想到你原来不是沧州人!你与追魂阁真有缘份,三年前救了我们,一年前赵叔被人重伤,竟也是被你所救。我起初听他说到楼主的武功招式,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后来你告诉了他你是女儿身,我立马肯定了你就是追魂阁的救命恩人,于是央求他派我到了你身边。”
我微微一笑:“我当年说过,只要你能找得到我,我就允许你留在我身边,你还真给找到了,但是花的时间,确实长了些!”
“如果那时我不是为了救阁中的其他人,一准跟你走了。”无颜说道。
“无颜,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杀的那个穿红衣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我杀了他和他的那帮手下,似乎救的不止你一人?”
“当年你杀的那个人,是追魂阁阁主司空笑,你救的确实不止我一人,是追魂阁上上下下一共两百三十四条人命,边玉、苦泪、海笑、四斩、谢三娘、尹六、归冉君…全部都是追魂阁的人。大家感念你的救命之恩,本来追魂阁已经散了,但是听到你出现后,赵叔将他们全部召集了起来,每个人都希望能为你做一点事。”
“为什么会这样?”我奇怪地问道。
无颜苦笑着说道:“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追魂阁的人,无论男女,全都长得很俊美,我们这群人,全是孤儿,都是阁主收养的。阁主选人对外貌特别挑剔,初时没有人觉得异常,后来阁中不断有人失踪,都是相貌俊美的年轻人。赵叔和我师傅暗中调查,发现居然是阁主将他们杀死了,丢在后山的无底洞中。经过仔细明查暗访,我们发现原来阁主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一本秘籍,照着那上面写的练起了一门邪功,那些…年轻男子,就是他用来练功的工具!我们…不想成为下一个被牺牲的目标,师傅和赵叔亲眼所见,那些人死前,受到了很凄惨的折磨,所以我们准备秘密逃出追魂阁,不想此事走漏了风声,阁主亲自带了一批死忠于他的手下来追。如果不是你,我们所有人,一个也别想逃脱!”
听他这么一说,又是邪功,又是俊美的年轻男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我大至明白了,不再细问。
“原来是这样,而我无巧不巧的戴了面具出去玩,想要碰上个打劫的人,试试自己的身手,没想到就碰上了你和那红衣男子拼命。我一看有强盗要杀小孩子,就挺身而出了。那阁主的邪功还真是很邪,中了我三掌一剑都没死,要不你一剑刺透他的命门,我差点也给他伤着。”
“是啊,那门邪功真的好厉害,他见你摘下面具,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所以没有防备,不然你那时没有经验,还真不一定能赢得了他。”
我撇撇嘴,挥手比划着说道:“无颜你小看了我,那是因为我当时没尽全力,不然他就和后面那几个人下场一样了!我一掌就拍飞他!”
“是!咳咳咳…”无颜忍不住笑了起来,不小心呛到了。
我连忙过去扶起他,拍拍他的背,说道:“小心些,咳得用力了扯着伤口会很痛的!”
他咳了半天,脸色变得更加苍白。我干脆扶起他,盘膝坐上床,将内力输入他的体内。无颜待要拒绝,我说道:“不许动!你必须早点好,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帮我去办!”他不啃声了,开始静静调息。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无颜头上被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我伸手探了探,烧完全退下去了。
“好好睡吧,睡着了伤口就没那么痛了!”我轻声说道,扶他躺好,顺便点了他的睡穴。
我还道追魂阁的人为我做事全是因着赵昂,不曾想还有这许多曲折在里边,想到无形中我似乎成了追魂阁的阁主,心中一阵恶寒。那个死变态,我才不要学他!回去了要叫赵昂将人解散,让他们自己去过自己的生活,我也要和束潇然一起退隐,从此不问世事。
我不敢大意,准备就这么守着无颜一夜。不过此时却无睡意,见皓月当空,便步出门来赏月。
“云萱!”我才关上房门,就看见了门外倚栏而立的端木偁。大半夜的这位大哥不睡觉,跑到房门口来蹲点来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啊!
见我皱眉,他走上前来问道:“你很烦我么?如果是束潇然,你就不会是这副表情了吧!”
“没有!”我有些违心地说道,“夜已深了,端木大哥还不注意休息,这样对身体不好啊!”
“你不也没休息么?我睡不着,既然你也没睡,我想和你聊几句话。”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端木大哥,我也该睡了。”我转身便往回走。
端木偁比我快了一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将我一带,紧紧地搂住了我。“云萱,云萱,为什么我们要错过?为什么上天不再给我一次机会?就因为我放弃了一次就这么惩罚我,这不公平!我不甘心就这样失去你!你的模样像刀一样刻在了我的心上,这辈子,再也无法忘记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我不忍心将他一掌推开,便任由他这么抱着,就这样吧,抱一抱也没什么大不了!能被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爱上,我是多么地幸运啊!我心头也有些酸涩,我对他,也并非全无感情,他是这个时代我第一个钦慕的男子。可是我有了潇然,我与他已经有了一生一世的约定,注定今生只能负了端木偁。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静地,静静地抱着,过了好久。
“云萱,云萱,云萱…嫁给我,好不好?”他喊了那么多声,似乎这样一直喊着,我就不会离去。
“对不起!”我轻声说道,仰头看着他,止不住的两行清泪落下腮边,“寄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端木偁,对不起,我不能履行和你的婚约,你知道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已经伤害了你,不能再伤害潇然!”
“我明白,一切…都晚了!”端木偁闷闷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再怎么舍不得,终归是…”
我听着这话有着离别的味道,那是不是意味着他要放手了?从此以后,我们两个将再不相干?“希望…我们以后还能做朋友!”也许不太可能,但我还是说了出来。
“我想问你,云萱,你一定要说实话,到底从前…画那幅画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我?”端木偁松开了我,双手改握住我的肩头,看我的眼神中有祈盼,有期待,有不安!我该怎么说?是说没有,让他从此死了这份心,还是说有?但是如果说实话,会不会给他留了一丝希望,反而害他无法放手?
“我要听实话,云萱,最后一次,别骗我!”他闭了闭眼睛,握住我的双手紧了紧。
“有!”我思虑良久,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我不是惯于说谎的人,尤其是不会骗朋友,“不过那是以前,现在…我当你是朋友!”
他忽然双手握拳,猛地击在廊上的石柱上,鲜血淋漓。
“端木大哥,你…”
他没有让我碰他的手,退后一步看着我,哑着嗓子说道:“别过来,云萱!”
我看到一滴鲜血自他的手上淌下,顺着食指缓缓滴落。让我别管他,他自己却没忍住,那只手缓缓地抬起来,隔了一臂的距离,轻轻落在我的眼角,抹去了脸上的一滴泪珠。
他苦笑着说道:“我曾经…拒绝了你,如今你也拒绝了我,这样很公平,我们两个…谁也不欠谁了!婚约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会要皇上解除,你好好保重!”
他转身便走,我出声问道:“你要去哪里?”他顿了顿脚步,忽然间回过身冲到我面前,又一次将我紧紧搂住,不过这次只停留了几秒钟,他从身上掏出了一小块黑黑的不知什么东西,放在了我的右手心,十指紧扣,将我的手包裹在他的大手中,握得紧紧的,那东西硌得我手心生疼。
“如果…他对你不好,就带着这个,到湖州找我!”端木偁说完这句,放开了我的手,飞快掠出了周家大宅,白衣飘飘,一闪而逝。他竟然就这样走了!
阴影处走出一个红色的身影,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对她说道:“他走了,你还不去追?有些东西是要自己争取的,光是等,幸福不会从天而降!去吧,我会带好复乌株!”
古里曼跑过来紧紧地抱了我一下,对我嫣然一笑:“祝福你和库沙哥哥,愿月神保佑你们,一生幸福!”
“谢谢!”我衷心地说道。红衣在黑夜里闪过一道弧光,她已越过墙头,消失在端木偁离去的方向。
我暗叹一声,还好她来得晚,要是早一点,怕是又要生出误会来。低头打开掌心,手中之物是个黑木制成的令牌,借着月光看去,一面刻着个“令”字,另一面龙飞凤舞地刻有两个字,依稀认得出是“端木”。既然写有他的姓氏,这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他竟将它给了我!
我把小木牌放入怀中收好,转身待要回屋,束潇然从另一个方向踱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站在那儿的?”我惊诧地问道。看来大家都不累啊,这个夜晚竟这么热闹。
“在端木偁来之前,我已经在这里了。”他静静地说道,眸色映在夜色中,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那我和他的谈话你都听到了?”我愣愣地问道。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很生气,虽然我觉得拥抱一下很平常,在现代和朋友离别时,不分男女,大家也会互相拥抱,可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
“潇然!”我走上前,投入他的怀中,将脸贴在他的胸口,环住了他的腰身。先下手为强,我不想看他生气的样子。
“咳!”束潇然轻咳了一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道,“跟我走!”
“去哪里?”我奇道。
“我屋里!或者是你屋里!”他一边说一边拖了我转身就走。为了无颜能安静地养伤,将他放在了这个单独的小院落里,其他人的房间都在外面。
“哎!我走了无颜怎么办?”我叫道。
“你今天的警觉性哪儿去了,没发现四周有暗卫吗?他们会片刻不离的守着他,放心,出不了事!”束潇然说话的声音有些不悦。
我连忙说道:“可是…”
“可是什么?”他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竟让我觉得邪邪地,“难道你喜欢让别人看我们卿卿我我?”
这个家伙!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还要去守着复乌株,他要是醒来身边没个人,会害怕的!”
“放心,我来之前已经吩咐云封去陪他了,否则古里曼也不会出来。”束潇然说道。
这下我好像找不到什么借口了!只得由他带着,三两步跨出了院外。感觉今天的束潇然似乎有些不同,掩了几分温柔,多了一丝霸气。
脱离了暗卫的视线,他忽然一把将我横抱而起,呼吸热热地贴在我耳边征询道:“去我的房间?”
“你要干什么?”我脑海中一下闪过儿童不宜的画面,心跳骤紧,感觉脸似火烧。
“嗬嗬嗬!”束潇然一脸坏笑,“我只是想和你聊聊端木偁而已,你干嘛哪么紧张?”
只是聊聊啊!我松了一口气,不免又有些失落,于是说道:“那还是去我的房间吧!”
束潇然也不搭话,径直抱着我走前去,抬腿一脚,门应声而开。
他将我放在床上,回身去关上了门。趁这个功夫我嗖地一下蹿了起来。
“躺着吧,你不累么?”他问道。
“不累!”我摇了摇头,看向他如刀刻般的五官,分开看就让人的眼珠不忍离开,组合在一起更加不是一般地诱人,所以不是怕他对我怎么样,反倒是怕他太君子,而我是禁受不住诱惑的那一个。
他脱了外衣,走到床上躺下:“你不累我可累了,被五个师伯烦死了,现下终于清静了!”
果然是练武的人,穿了外衣看起来还有些瘦,脱了外衣就不一样了,宽肩膀,细腰身,挺直的背,举手投足间薄薄的衣料下肌肉喷张。我忍不住看呆了。
没想到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还当真闭上了眼睛。我不由得气急:“喂!不是说要聊天么?还有,你自己有床干啥不去睡,来抢我的!”
束潇然翻了个身,将身子往里边挪了挪,拍了拍床沿:“现在又不想聊了,别吵,要睡就过来睡另一边,不然我可先睡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嘛!我一咬牙,冲上去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骗子,不许睡这里,回你自己屋去睡!”
他竟使出了千斤坠的功夫,跟我较劲:“我就睡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我拉了半天拉不起来,脑筋一转,右手悄悄呵向他腋下,挠他痒痒,束潇然忍不住笑出声来,睁开了眼睛,伸手招架着。我见他如此,心情大好,索性跪坐在床沿,双手齐上阵,轮番袭击:“哈哈,一阳指!二指禅!看你怎么睡!”
束潇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捉住了我的手,顺势一带,我随着惯性跌倒在他身上,让他做了回人肉垫子。
“哎哟,没想到你还挺沉的!还这么凶!”他闷哼一声说道。
我脸上一红,这半年来海吃海喝,还真长了不少斤两,但是经常练功,并不胖。他这话不是说姑奶奶我胖么?有着前世惨痛的减肥经历,我对这个词可是深恶痛绝,故意使劲再压下去几分:“你才知道啊!我可不是窕窈淑女,你要后悔现在还来得及。不过本姑娘提醒你,我虽不是淑女,欣赏我的人可不少,你不抓紧,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是么?”束潇然忽然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眼睛微微眯着,唇角上挑,“我还差点忘了,多亏你提醒,是要快快抓紧,不然走了一个端木偁,保不准哪天又冒出个端木什么来!”
他显然也是淋浴过了,发间与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无患子与丁香花味道。旗台镇虽小,来路上我也曾见到有人经营汤馆,听说还是天然的温泉水,大门外挂了幅“金鸡未唱汤先热,红日东升客满堂”的对联。容国的汤馆多用丁香、桃花等干花撒入热水泡澡,用无患子来洗头。要不是记挂着无颜,而且夜里姑娘家出门不方便,我也要去享受一下温泉的感觉,免得在屋内洗浪费水。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感觉到他心房的震动,呯呯,呯呯地跳着,很是急促。他身上的味道,他渐渐靠近的脸让我领悟到了一丝危险,我的笑僵在了唇边,忽然一切都别扭起来。
束潇然的脸在我眼前不断放大,我猛地用手捂住了嘴,他的唇点在了我的手背上。我一面用左手推了推他,一面嗡声嗡气地说道:“走开,我要睡了!”
束潇然见我紧捂着嘴不放开,还拿一幅防狼的眼神看着他,禁不住无奈地一笑,翻身躺在一侧,长呼了一口气。过了片刻他侧身拉下我的手,将我搂靠在他的手臂上,拉过被子盖住我俩,说道:“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逗你玩呢!好好睡吧。”
我静静地躺在那儿,听着束潇然的呼吸慢慢平静,随后变得沉稳。我偷眼瞟过去,月光下他的眼睫毛长长地,在眼睛下方形成了一片阴影,鼻梁一根葱地挺着,从侧面看去像是一条直线,唇线也很分明,看起来嫩嫩的,充满了诱惑力,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漫画上的天使。我不禁有些沉醉,暗叹自己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白白的引美男上勾的机会被我自己给搅黄了。
“我不会给他机会!”束潇然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赶紧掉过头来闭上眼睛。
听他说了这么一句又没了动静,我小声嘀咕道:“什么嘛,居然说梦话!”
“我是说,我不会对你不好,我永远都不会给端木偁机会!”束潇然侧过头来,睁开眼睛望着我说道。
原来他还醒着!我禁不住地喜笑颜开,应道:“知道啦!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也要好好记住!”
“嗯!别乱动了,好好睡觉!”他轻声答应,又闭上了眼睛。
感觉过了好长时间,束潇然想来是真的睡着了,我却怎样也睡不着,有美男在侧,这不是考验我的耐力么?默默地数着羊,从一千只山羊数到一千只绵羊,又从一千只绵羊数到一千只山羊,还是了无睡意,只觉浑身烦燥。
完了完了,今夜注定无眠!我推了推束潇然,他呓语一句,向我这边凑了凑。我伸出魔爪,摸了摸他的鼻子,再摸了摸自己的,嘻笑了一下,然后把脸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
当我发觉心跳不对时,已经晚了,束潇然支起了半个身子,将我牢牢钳制住,声音含了一丝魅惑,低沉地说道:“警告过你别乱动了,你以为我真那么君子,面对心爱之人还能坐怀不乱?”
他眸光中的欲望这会儿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说话间唇已顺着我的额头一路下滑,经过眉梢、眼角、脸颊,最后停在我的唇上,辗转吸吮,极尽缠绵。他的手也不曾闲着,顺着我的肩滑向腰际,扯落了束腰,一时间我衣襟半掩,春色尽显。
当他的手触到我光裸的皮肤时,我忍不住战栗起来,急急忙忙挣脱开来,一把抓住那只放肆的手:“不要!”
束潇然顿了顿,压抑着呼吸问道:“是不要走?还是不要停?”
老奸巨滑,这不是废话么,两个答案都对我无宜!
我一急,一时找不到话,说了句:“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哈哈一笑:“好!动口,不动手!”说罢用唇挑开了我的衣襟,咬脱了我的肚兜系带,从脖颈一路吻下去,含在某一处,轻轻地吮吸着。”我忍不住呻吟出声。
正当他情浓之际,我又出声煞风景了:“束潇然,看你这么熟练,老实交待,是不是经常去青楼?”
束潇然的面孔在我的上方,带了一抹可疑的红晕,他恨恨地看着我说道:“废话,那种地方我怎么会去!这种事,看过一遍就会,何况这是本能!”
难道这小子还是个处?我心下奇怪,又有些窃喜。这地方又没电视没电影,除了上青楼,他还能在哪儿看过?
“你还真是个天才啊!”我嘻笑出声。
束潇然明白我在调侃他,吞吞吐吐地说道:“以前在宫里,曾经撞见侍卫和宫女偷情…而且,成年了宫中会有人专司教育,有…春宫图。”
我看着他不知是因害羞还是因强忍住欲望而变得红扑扑的脸,心中泛起一股柔情,原来他真的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潇然!我伸出手勾下他的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他身子一紧,很快将主动权抢了回去,动作却变得轻柔起来,三下五除二地脱了自己的衣服,与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肌肤相贴。
“云萱,我爱你!”在我最疼痛的时候,这几个字传入我的耳中,带出一阵波涛汹涌,瞬间将我淹没!我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肌肤,烙下一个又一个半圆的印记,如同那天上的月牙儿,向上勾着,在碧海青天轻轻摇曳。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生日,本来想更的,最终还是没有达成心愿!如果某天大家发现更了两章,权当惊喜罢!
♡♡♡看文留评,是美德,是善举:)请可爱的筒子们:踊跃留言,交流意见:)谢谢!!作者有话要说:照常日更,时间是晚上十二点前,不惯晚睡的筒子们不要久等,还在读书的孩子们先考好试,文不会跑掉,放在这里,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看。108春意浓
多亏了苦泪的药,还有天池山老人白聿的这身功夫,无颜的伤恢复还算快。束潇然手臂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其实要不是那晚沉迷之际给我不小心抠破了,想必他那点伤,也不会拖得像无颜的这么长。
束潇然是初尝禁果,意犹未尽,自那日后也曾几次偷偷想亲近我,皆被我冠冕堂皇地以伤未好之前不许乱动为由拒绝了,直把他惹得烦燥不安,郁闷难耐。其实原因还不止那一点,一来呢我是怕怀上孩子,现在还年轻,我还没玩够呢,不想太早当妈,这儿也没什么保全措施,也不知那天晚上会不会怀上!二来也怕给人撞见,那天银笙睡着了不知情,被叶轻尘带到了他的房间,后来她就跟着我住了。古里曼走了,只有我和束潇然会说伽勒话,复乌株就整天跟着我们两个,二哥很喜欢他,也天天在他身边乱转,我的身边随时都有人,根本就少有和束潇然独处的机会。
“云萱,等无颜伤全好了咱们马上动身去青州,把复乌株交给你大哥,然后我们就回京成亲,到那时无论你想去哪里,咱们都一路同行,永不分离,好不好?”这一日趁二哥哄了复乌株出去玩,束潇然赶紧捞着这个机会,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征求意见。
“想法倒是不错,可是你要怎么对你父皇说?京中还有个公主表妹等着你呢!”我这几日很累,有些恹恹地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束仲毅是一代帝王,可不是容易说话的主,违抗了他的旨意,即使是他的儿子,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他是我父皇,我娶亲理应告之!但是新娘若不是你,谁也别想我会娶!母亲临死前,父皇曾立誓将来不会干涉我的婚姻,”束潇然皱了皱眉头,神情颇为疑惑,“说起来很奇怪,他屡次三番提亲,都被我拒绝了,我表明过我的立场,除了你谁也不娶,他应该知道我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又怎么会想到让我娶萧灵妹妹?”
“有道是皇命难违,你能作得了主?”我仍旧闭着眼睛,手指一动,悬在束潇然的天突穴前停住。
他低叹一声:“云萱,你这功夫到底是怎么练的,闭着眼我也偷袭不到!”
我唇角忍不住上扬,睁开眼睛笑道:“一向只有我偷袭别人的份儿,哪能轮得到人来偷袭我!”
“那换一换,你来偷袭我!”束潇然邪邪地笑着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我一掌拍去,他腾空而起,急急后退。
“是你让我偷袭你的,看我是不是最听话?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一边说,一边连连攻了几掌。束潇然身随掌动,展开轻功,避闪开来。
“云萱,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他一边躲一边玩笑道。
“看清楚了,盘龙掌第七层到第八层之间,是怎样转换的!”我说话之间,左右掌招式一变,一手虚晃一招,另一手急速拍向他的胸腹,他往左边闪,我右掌就化虚为实,他往右边闪,就会被我的左掌所伤,任他如何躲闪,终究在我的掌影之下,甩也甩不掉。
束潇然脸上一喜,停下脚步思虑片刻,比着我刚才的样子慢慢挥出双掌,重复了一次又一次,他豁然开朗,忽然间出掌如电。“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练到第七层就卡住了,盘龙掌第八层乍看起来是和第七层完全相反,实则却是一反一正,正所谓虚虚实实,反反复复,任敌人往哪里躲,都脱不开掌心的范围。云萱,谢谢你!”
我抿唇一笑:“要谢就跪下来,喊声师祖婆婆来听听!”
他还真聪明!我要不是早知道,根本想不到这一层,光看书上所载,盘龙掌的最后三层根本就是骗人走弯路的,如果不是天纵奇才,压根想不到它的练法与记载完全不一样,而是一招反,一招正,那才是正确的。所以古意门这项独门功夫,除了创始人,几百年来无人练到最高境界!
“好吧!”束潇然衣襟一甩,竟真的曲身下跪,吓得我赶紧上前拉住。
“你干什么?当真跪下,给人看见子我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没想到我手还没用上力他就从半蹲的姿势一下跳了起来,搂住了我的腰,笑嘻嘻地喊道:“老婆!”
原来他是故意引我上当的,我捶着他的前胸,轻声叫道:“快放开,一会儿二哥进来了!”
“他带复乌株去掏鸟窝去了,没这么快回来。都是这小家伙老在身边搅和,害得我都好几天没亲近你了,我好想你,云萱!来,让我亲亲!”原来还只道他是谦谦君子,必不会说些让人脸红的话,没想到现在他的肉麻话是越来越多!
“小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无颜的伤再不出脓了,已经全好了,今天都可以不用包扎了!”银笙呼叫着推门而入,我和束潇然倏地一下分开。
银笙先是羞红了脸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们,很快反应过来,急忙低头说道:“啊!我先出去!”
束潇然的脸上浮起一层浅浅的红晕,眉间有丝懊恼,看起来很是可爱。我暗自好笑,幸好进来的是银笙,要是换作叶轻尘,怕是事后要被他修理了。清了清嗓子,我说道:“知道了,既是如此,咱们明日就动身去青州,你先去下去准备准备,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银笙不敢看束潇然,匆匆瞟了我一眼答应了出去,随手带上了门。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束潇然,做坏事吧,告诉你会被人抓你还不信!”
“还笑!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家,遇到这样的事笑得比谁都开心,一点也不害羞!”
“我若是羞答答的,那就不像我了,怎么,恼羞成怒了?”想到这个成语还真是应景,我更加乐了。
“你都不羞,我还羞什么?”他一把抓住我,也止不住笑道,“我怎么会怒,喜欢还来不及。这样的独一无二,这样的大方率真,正是我所爱的人所有…你是我一个人的!我的…云萱…”他每说一句,我就笑着亲他一下,最后一个字,落在了我的唇边。
晚上的时候,银笙边收拾包裹边审问我:“小姐,你是不是真选定了要嫁给王爷?”
“怎么会想到这么问?我为什么要嫁给他?”我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淡然问道。
“你们…你若是不嫁给他,怎么会那样!”银笙红着脸说道。
我贼嘻嘻地笑道:“怎样啊?是不是那天晚上叶轻尘把你带到他的房里,对你做的那个‘那样’?”
银笙的脸马上红了起来,啐了一口道:“说起来都怪小姐,我睡着了你干嘛让他把我抱走?还点了我的穴!”
“咦,你事后都没提出异议,我以为你心下是感激我给你们制造机会呢,现在怎么追起旧帐来了?”我连连摇头,“吃水不忘挖井人啊,银笙,你这样可是典型的过河拆桥!”
“小姐!”银笙不依地跺跺脚,“你可别乱说话,轻尘他可不是那样的人,没成亲之前,他可不会对我无礼的!”
“哈哈,那不叫无礼,那叫非礼!”我乐呵呵地说道,“银笙,你们真的没有做什么?害我费那心思,哎!”
“小姐,我看你是听书看戏多了,被那故事中的人物给带坏了。”银笙说道。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扯了块帕子蒙住脸,嚷嚷着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