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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她目前还不能与东方卜翻脸。而‘东清国’,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断经不起第二次政乱了。

云止说完,接着慢慢的品茶,气定神闲、泰然自若。好似东方卜的任何决定对她而言都无所谓,而她也绝对会听从他的命令。恍若一个称职的臣子,提着自己的建议,但采纳不采纳、又如何决断,那是帝王的事。

东方卜做事,一贯干脆果决,绝对拖泥带水。可这一次,委实有些难以下决定。

云止也不急,待一盏茶喝尽,起身告辞道,“皇上,时间不早了,本相也该回去了。你若是决定好了,直接派人通知本相便是。”

话落,云止一拱手作礼,转身便走。

“如果,朕要你去杀了宫宸戋呢?”忽然,东方卜对着云止的背影开口。

云止闻言,顿时停了下来。眉宇轻微一皱后,转回身去,淡然无波道,“皇上,本相并不是右相的对手,你的这个命令,恐本相做不到。”

“左相又何必这般急着拒绝朕?朕相信,左相你一定做得到的。”

东方卜起身,缓步走出亭子。一步一步,最后,在云止的面前站定脚步,近距离的望着云止。一袭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眸含犀利,“除非,你不想杀他。”

“宫宸戋的武功究竟如何,你该清楚知道,本相实在没这个能力。”云止淡然依旧。

“那左相你也应该很清楚的知道,如今这样的局面,宫宸戋留着对朕而言始终是一个祸害。不除他,朕寝食难安。”

四目相对,皆是面肃严然,各不退让。

半响,云止深蹙的眉宇松开,一拱手离去道,“这一件事,容本相考虑考虑。”

右相府,忽来一白鸽落在亭中、一袭金丝绣边白袍之侧。

宫宸戋伸手,取下鸽脚信条,打开。

信条上,寥寥数语将宫内一切事务悉数禀上。自然,也包括云止答应考虑帮东方卜杀他之事。

宫宸戋看完,指尖不紧不慢的轻轻一松,任由轻飘飘的纸条随风逝去。最后,落入亭外的那一湖中,在浸透了水渍后,悠悠荡荡的往湖底沉去。明媚的阳光,映照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闪烁的支离星点,跳跃的洒落在那一张淡漠如水的容颜之上,让人有些难以看清其中情绪。

风逸逗弄着东玄绪,一时间,跟东玄绪脸上的那一张小面具较上劲了。

宫伊颜端着清洗干净的水果过来,看着这一幕,皱眉快步走近,就从风逸的怀中抢下东玄绪。

风逸未见过宫伊颜,听东玄绪叫宫伊颜‘母妃’,顿时,似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袋道,“你不是宸宸与小族长的儿子。我就说嘛,哪有一下子就生出这么大一个儿子的。”

宫伊颜自然知道风逸说的是云止,面色闪过一丝不悦后,礼貌的唤了一声,“风叔叔。”

风逸思量着这个称呼,摸了摸下颚道,“我有那么老吗?再说,我似乎与你不熟。你一唤我‘风叔叔’,这让我突然想起来…”

宫宸戋听着风逸就要滔滔不绝说开,起身不发一言的就离去。

宫伊颜顾不得风逸,连忙一个侧身,在宫宸戋自自己身前擦身而过之际快速道,“刚刚洗了一些水果,我还让厨房准备了一些你喜欢吃的糕点,待会就送上来。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今天更是早饭都不曾用,多多少少吃一点吧。”

宫宸戋脚步微顿,但也只是微顿而已,直接头也不回离去。

风逸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很是不解道,“怎么才一个月不见,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明明在部落内时,他可不是这样的。说起部落,这让我突然想起,小族长呢?怎么来了这么久,还不见小族长?”说着,风逸连忙对着宫伊颜问道,“小族长在哪里?”

云止告辞了东方卜后出宫,坐上回左相府的马车。

马车内,云止一手支着头,靠在矮几上闭目养憩。眉宇眼梢间,浮现一丝淡淡倦色。

看来,东方卜是想要先除去宫宸戋了。如果她是东方卜,也会这么做。毕竟,被三国占领的城池,还可以一座一座的取回来。宫宸戋不除,皇位难以安稳。只是,她毕竟不是东方卜。那一个人,脑海中影像一闪,她怎么可能会出手杀他?其实,那一日在皇宫,他是有机会杀了她的。而那时,他若是全力一搏,此刻坐在皇位上的人或许就不是东方卜了。

马车,缓缓的在府门口停下。

直到车外的侍卫唤了好几声,云止才慢慢反应过来。

第二日,云止称病,未早朝、未出府,谢绝见客。第三日、第四日亦是如此。

边境处的加急折子,一天之内从早送到晚,就连深夜也是马蹄声声。每一封,都在无形中催促着东方卜。

东清国并不缺大将,可是,三国合作,来势汹汹,仿佛不一局歼灭了东清国就誓不罢休。而三国,也是看准了东清国眼下的局势。看准了宫宸戋虽败,东清国依旧割分为两股不相上下的敌对势力。看准了东清国国内依然僵持不下的局面…

整个皇宫,黑夜如同白昼,气氛凝沉的御书房中。

东方卜看着各地折子,再听着云止称病的消息,恼怒的一把扫落了案桌上的所有奏折。

左相府内,同样的黑夜如同白昼,书房中。云止稳若泰山、冷静的审视着桌面上铺开的那一张地形图,指尖在几处轻轻滑过。最后,停留在‘东言城’之上。

一名黑衣人,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出现,跪在案桌前的书房中央。

云止没有抬头,一边继续审视地形图,一边将手侧的那一份信函往前一递,吩咐道,“去吧。”

黑衣人离开后,又有数个黑衣人相继出现,一一领命下去。

五日后。

边境传来‘东言城’被破的消息。

东言城,东清国的一座屏障。东言城一破,东清国已岌岌可危。

一夕间,朝堂上,以及整个东清国,都人心惶惶。所有大臣一致请命,请‘皇上下令,命左相带兵出征’。

东方卜坐在龙椅之上,握着奏折的手,一寸寸收紧。半响,终应,“传左相。”

云止进宫,面色略苍白,表示无大碍,愿领兵出征。

东方卜望着云止,许久未语。

下午。

因战事紧急,刻不容缓,云止带着一行侍卫便马不停蹄出城,赶往边境。

风逸在那一日后,知道左相便是云止。于是,数次登门,想见云止一面。但由于云止有令在先,谢绝见客,遂管家一律拒之。

“小族长,小族长…”

街道上,又一次准备前往左相府、想见一见云止的风逸,蓦然一眼看到云止策马出城,连忙开口唤。然,声音淹没在马蹄声中,并未传入云止耳内。

右相府。

宫宸戋闲来无事,继续坐在亭子中喂着鱼。

自从那一日后,他好像就开始喜欢上了喂鱼,常可看见其单独一个人坐在亭中。

风逸回来,将街道上看到的那一幕告诉宫宸戋,催促着宫宸戋也一道去。见宫宸戋神色淡漠、不予理会,便忍不住一边在宫宸戋的面前走来走去,一边唠唠叨叨的在宫宸戋面前说个不停,“宸宸,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小族长都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不去保护她呢?她一个人上战场,要是不小心伤了怎么办?要是不小心动了胎气怎么办?要是身体又不适了怎么办?你这样不管不问,这让我突然想起来,在部落的时候,你说过要好好照顾小族长的,你现在说话不算数,你不守承诺,你…”

宫宸戋对云止出征之事,自然是知道的。虽不出府,可外面的一切却依旧了如指掌。

“风叔叔,你乱说什么?哥哥与那云止,没有任何关系,她出征是她的事。”宫伊颜到来,听到风逸的那一番话,柳眉蹙起,略怒道。

“怎么没关系,宸宸已经娶了小族长,小族长都已经有宸宸的孩子了。”风逸立即反驳。

宫伊颜最听不得的,便是那‘娶’与‘孩子’几个字,语气掺冷道,“风叔叔,你别乱说。云止有喜了,这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你去为她把过脉了?”

风逸闻言,立即吹胡子瞪眼,他自然是没有亲眼看到,也没有去把脉,更是连人都没见到。

下一刻,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计上心来,对着宫宸戋就道,“说起这亲眼看到,这让我突然想起来,宸宸,那一日我去左相府,发现管家竟手中竟拎着一包‘安胎药’。再三询问,管家说是左相用的,但绝不是什么安胎药。但是我怎么会闻错?我只要用鼻子闻一闻,就知道那里面都是些什么。”

宫宸戋听着,眸中闪过一丝波动。虽然很细微很细微,但映衬着前方的湖光,确实是波动了。

宫伊颜面色一变,她是知道宫宸戋与云止在部落内已成亲之事的。可是,她一直不相信宫宸戋碰了云止。一时间,脚步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

宫宸戋望着前方的湖面,她竟然服用安胎药?真的有孩子了,还想保住?

风逸想着法子的想将宫宸戋骗去找云止,他出来之时,可是保证了会请宫宸戋与云止一道回去参加祭祀的,“宸宸,小族长都这么爱护孩子,你不能这么小气,生气也不该生这么久,要有气度一点麽。说不定小族长现在正等着你去找她呢。”

宫宸戋没有说话,许久,轻轻的闭了闭眼。

云止马不停蹄的赶往东言城,她用这一步来逼东方卜下决定,冒着一定的风险。东言城乃是东清国的一道屏障,若不能尽快取回来,后果将不堪设想。另外,她约了花千叶。若是花千叶不在百花宫,那么,花千色就很有可能出现。那一个猜测,她一定要尽快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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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个视频,是当初皇孓亲亲为风华做的时候,风华有些透剧,貌似现在看刚刚好。里面的字是风华给写的,风华也很喜欢那一句‘别与本相说天下,天下不及一个她。’很开心第一次收到视频,很多亲亲相信都已经看了,留言区置顶留言有地址。另,过些天会建个qq群,下次审核不通过的内容放群内。

第五七章

夜深人静,万籁俱静。

右相府书房内,烛光明亮,映衬着那一抹站在窗边负手而立的身影。

宫伊颜敲门而进,手中端着一托盘,托盘上乃一碗热气腾腾的补汤。下午在听到宫宸戋碰了云止那一件事时的难以置信、以致后退的神色,此刻已再找不出半丝痕迹,柔声道,“宸哥哥,你晚间也没有吃什么东西,我特意亲自去厨房熬了一碗汤,你趁热喝。”

“放着吧,出去。”宫宸戋站着未动,亦未回头,淡言说道。

宫伊颜反手合上房门,并不离去。将补烫放上案桌之际,一眼便看到了案桌上那一幅画。

画像中的人,独自一人负手站在高山之巅。白色的衣袍,不染尘埃。背影的轮廓,笔直修长。三千青丝,轻微飞扬。寥寥数笔却是尽显神韵,栩栩如生似能不经意从画像中走出来。

宫伊颜自然知道那画的是谁,尽管只是一背影。霎时,眼中有什么快速的一闪而过。

同时,面上努力维持着的那一抹浅笑平静神色,再也维持不下去。如薄冰,裂开一条又一条的细痕。

宫宸戋望着窗外的漆黑夜色,无形中透着一丝孤寂的背影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月光拂落进来,负于身后的双手被垂落的宽大衣袖遮掩。

宫伊颜在这个时候走过去,毫无征兆的,自身后搂上了宫宸戋的腰身。

宫宸戋心不在焉,不知道思绪都飘到了哪里,并未留意到宫伊颜的靠近。待,身后之人搂着自己贴近,蓦然回神的同时面色瞬间阴冷下来。

“宸哥哥,为什么你要碰她?”宫伊颜脸靠着宫宸戋的后背,闭目问道。

宫宸戋对宫伊颜的话恍若未闻、不予理会,一把扣住宫伊颜的手腕。过重的力道,一下子就迫使身后的宫伊颜不得不松开了手。下一刻,一个侧身,丰神俊美的容颜在轻微晃动的烛光下笼着一层令人胆战心惊的阴霸,“本相再三的警告过你,不许靠近本相。看来,你总是喜欢将本相的话当成耳旁风。”一字一顿,书房内的气息倏然间冷凝了下来。

宫伊颜并不畏惧,抬头直视。

在知道面前之人碰了女人后那一股压抑的恨,加倍的油然而生。

“宸哥哥,当年你推开我。你说过你不碰女人的,你说过的。可是,你现在竟碰了云止。”

“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本相想碰谁就碰谁,想要谁就要谁,你没资格过问,你不要以为你是绪儿的母亲本相就不会杀你了。本相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扣着宫伊颜手腕的手,毫不留情的一寸寸收紧。安静中,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一道骨骼‘咯咯’作响声。深谙的黑眸,隐现一股沁寒的阴雨。

“杀我?”

宫伊颜闻言,竟是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迅即,面色一变,对着宫宸戋嗤笑着挑衅道,“有本事,你就真的杀呀!”

刹那间,宫宸戋黑眸一眯。一丝显而易见的杀气,在眸中一闪而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来人,将贵妃送入‘颜庭院’,没有本相的命令,不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宫宸戋,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杀我的。你舍不得,是不是?”宫伊颜笑着道。

门外的侍卫,在宫宸戋话音刚落的时候,便已经推门而进。只是,看着屋内的情形,一时站在原地未动。

宫宸戋眉宇越皱越深,努力压制着那一丝杀气,厌恶的一把挥开宫伊颜的手腕。旋即,一边从衣袖下拿出一番白色丝帕擦手,一边头也不回的就迈步离去。

宫伊颜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下一刻,一个箭步就拦在宫宸戋面前。

恨道,“不过只是碰了一下我的手而已,怎么,你现在还会嫌脏吗?既然嫌脏,你为什么还碰云止?”

宫宸戋霎时手掌一把紧握成拳,周身的气息阴翳得令人害怕。下一瞬,没有人看到他到底是如何动的,一手已紧紧掐住了宫伊颜的颈脖,“你找死!”

宫伊颜呼吸困难,双手本能的去掰宫宸戋的手,“那是事实。”

宫宸戋的手,伴随着宫伊颜的话越收越紧,阴鸷的神色似要将宫伊颜的头给硬生生掐断。

门口处走进来的那两名侍卫,一时间,脚步不受控制的往后退去。而,也就在这时,一抹小小的身影飞快的跑了进来。

“舅舅,你放开母妃,你放开母妃…”

跑进来的东玄绪,害怕的急忙用双手去拽宫宸戋的衣袖,声音中快要哭出来。

宫宸戋面无表情,但扣着宫伊颜颈脖的手,还是在半响过后松了开去,“滚,本相不想再见到你。”话落,拂袖而去。翻涌的衣袍,冷寒阴翳之气令人退避三舍。

“宫宸戋,你说,若是云止知道了那一切,她会不会也觉得很脏呢?”

宫伊颜死里逃生,颈脖上留下一道明显的淤痕。快速的转身,望着那一抹离去的背影恨声道。

东玄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整个人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害怕,忍不住微微后退了一小步。

宫伊颜低头望去,怒火攻心之下,一脚将东玄绪给踹了出去。

东玄绪虽有些胖,可毕竟还小,哪禁得住宫伊颜这样一脚。顿时,整个人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座椅,重重跌倒在地,头磕在地上,渗出鲜血。

宫伊颜看着,边哭边笑边后退,竟有些神似癫狂。

侍卫完全没有料到这一幕,待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地上的东玄绪给抱出了书房。

宫伊颜看着人去楼空的书房,独自一个人在原地转了几圈。迅即,恼恨得掀翻了书房内的一切东西,更是狠狠的撕碎了案桌上的那一幅画像。当年,宫宸戋不要她,他说他不碰女人,不碰。即便她身中媚药,他也丢下她一个人离去,始终没有回头。好好好,她理解。可是,他现在不但碰了女人,还让那个女人有了孩子,那她这么多年来的一切算什么?她进宫忍辱负重多年算什么?九死一生的生下了东玄绪,又算什么?

“宫宸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宫宸戋…”

多年的怨恨,一朝爆发。一句骤然喊出的话,在寂静的深夜穿透云霄,久久不去。

宫宸戋快步离去,衣袖下的始终紧握成拳。若不是看在东玄绪的面上、若不是那一个人临死之际那般恳求他好好照顾宫伊颜,他早就杀了她,早就…过往的一切,以为早已经忘却的一切,因着宫伊颜的话再度回旋脑海,挥之不去。

风逸闻声而来,“怎么了?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侍卫抱着不说话、也不喊疼的东玄绪出来,恰与到来的风逸撞了个正着。月光下,东玄绪磕破的额头,溢出的鲜血如一道水流划过半边脸,触目惊心。

风逸急忙为东玄绪看了看伤口,恼怒道,“谁,谁伤的绪儿,我去宰了他。”

侍卫不敢多言。东玄绪浑身颤抖,一个扑身就扑入了风逸的怀中。多年来,宫伊颜从不曾打过他,甚至也很少会骂他,显然是吓坏了。

云止日以继夜的赶路,日行千里的良驹,两日后便到达了边境。

‘东浴城’内,离前几日刚刚被三国联手攻破的‘东言城’远有数十里之遥。可空气中,依然随处飘散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人忍不住作呕。乌云,遮蔽了天空。

云止跃身下马,一边徒步而行,一边将街道两侧的萧条、死气沉沉尽收眼底。

守城的将领——李将军,在知道消息后,快速的赶过来。街道上,单膝一跪道,“莫将,见过左相。”

街道两侧的百姓,这才知道面前那一袭白衣竟就是左相云止。于是,纷纷围拢过来,屈膝而跪。心中,都期待着云止的到来。虽然,多年来东清国一直未发生战乱,云止也未上过战场,可毕竟名声已在那里,百姓自然是想要有一个强大之人来庇护的,“左相大人,左相大人你终于来了。”

云止看着,连忙松开缰绳,快步上前去搀扶。示意李将军李福贵,以及在场所有人都起身。

之后,目光环视一圈,对着所有百姓安抚道,“全都回家去吧,东浴城不会有事的。相信,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将三国的兵马彻底驱逐出东清国。”

百姓们听得此言,心底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不由微微放下心来。

李福贵随即领着云止前往城楼,一边走一边诉说着当下的情况,“左相,北堂国已经兵临城下多日,莫将按着你的吩咐,一直紧闭城门严守。”

云止点头,没有说话,想要先亲自上城楼查看一番再说。

城楼外,那一片空旷的平地上,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的士兵,远有上万之多,旗帜高扬。

“左相,北堂国乃是皇帝御驾亲征。不过,北堂帝今日并未前来。阵前叫阵的那一名大将,乃北堂国何将军,一直跟随北堂帝,来北堂帝最为有利的麾下之一。”李福贵指着云止看。

云止扫视一眼,“弓箭!”

身后,跟随云止多年的侍卫会意,连忙取了一弓箭送入云止手中。

云止搭箭上弦,下一瞬,快如闪电、带着雷霆之势呼啸而出的利箭,硬生生没入了那北堂国高扬着‘北’字旗帜的旗杆。旗杆,随之应声而折,轰然倒了下去。

前方叫阵之人,以及所有的北堂国士兵,一刹那,纷纷向着旗杆望去。

旗杆,乃是一国重要的标志。战场之上,常有‘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能倒其旗杆’之说。

云止随即再搭弓,连续而出的三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一箭一箭逼着最前方叫阵之人不得不策马后退,但却有意并不取其性命。

片刻,只见城楼下的北堂国士兵鸣鼓收兵。

何致远立即返回后方的营帐中,将见到云止之事禀告给帐内的北堂帝。

北景兆意外云止的如此快到来。听着何致远的禀告,眉宇一蹙,下令马上将其他将领一道召来。

城楼上,云止将利箭递给侍卫,对着在场的所有士兵道,“大家都辛苦了,但是,不必担心,东清国的援兵马上就会到达,本相也会在此亲自坐镇,直到将三国的兵马全都驱出东清国为止。”

士兵们都看到了刚才那一幕,看到了北堂国阵前将军是如何的‘落荒而逃’,看到了北堂国是如何的鸣鼓收兵,再听着云止的话,士气立即大增。

云止很满意这样的效果,示意李福贵跟上,一道下城楼而去。

县衙中,云止快速的书信一封,吩咐影卫连夜送到西楚国营帐齐文静的手中,欲要约见齐文静。

是夜,齐文静收到了云止派人送来的信函。信函上,不仅仅只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朋友’间叙旧,还有…看着看着,皱了皱眉后,齐文静明知可能有假,但还是吩咐士兵备马。

云止吩咐李福贵守城,不可松懈,以防北堂国夜间偷袭。而自己,只带了两名亲信连夜出去。

东浴城城外的东浴山上,早一步到来的云止,站在山峰之巅耐心的恭候着齐文静。现在想想,似乎已经有三年没有见了。时间,真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