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为欧阳烈所劫,玉小将军再战死的话,我军士气誓必受到影响,若敌军再来犯,士气低落的军队,不堪一击,我军一败,名州甚至高城,茂城等城池都会被敌军攻陷,到时候敌军士气高涨,直取京师,大星亡埃。身为大星人,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星灭亡?两相比较下,千泽与战神的私人敌对算得了什么?男子汉大丈夫难道连这一点都分不清楚吗?”

“说得真好听!”

元缺明褒暗贬。

“可惜元某不是大丈夫,元某就是一个地道的小人,君昊,你说怎么办?”

“元缺,玉小将军等不得,你我之间的恩怨,先抛下,请你随我去一趟军营救治玉小将军。”元缺说元缺的,夜千泽像是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似的,继续请求着。

元缺还是笑,很喜欢看着夜千泽来求他。

“我为什么要救治玉小将军?”

元缺欠抽地反问着夜千泽。

望着他,夜千泽问着:“你的要求!”

“我的要求?我的要求就是要寒初蓝,你也肯吗?”

元缺一敛笑意,炯炯地望着夜千泽。

“她是我妻!”

“我知道她是你妻!我就是要你的妻!如果你肯把寒初蓝让给我,我立即去救玉小将军,甚至无条件地损赠我名下所有药铺的名贵药品,如何?”

夜千泽冷冷地拒绝着:“元缺,我夜千泽可以与人谈任何交易,就是不会用自己的妻子当成筹码与人谈交易!”

元缺又笑,“以你的身份,你想要更好的女人,多的是。她,出身贫贱,你们家的门槛太高,根本就不适合她。”

夜千泽冷哼着:“以你的身份,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家的门槛太高,你家的门槛又有多低?蓝儿不适合我,难道就适合你吗?”

知道元缺爱寒初蓝,但元缺极少当面向夜千泽宣战,要求夜千泽让出寒初蓝。

“在大事面前,世子爷连小小的美色都不肯割让,还谈什么大丈夫。”元缺讽刺着,心里却在涩涩地想着,如果其他女人能取代寒初蓝,他何必苦苦地爱而不得?他爱上了寒初蓝,这一辈子就不会再爱第二个女人,因为他的心已经被那个不识好歹,欠他无数恩情还不清的女人填满了。被填满的一颗心,哪还能再容纳其他人?

“随你怎么说,我夜千泽绝对不会卖妻!”夜千泽冷哼着。

元缺笑容再次一敛,阴冷地说道:“世子爷不肯割爱也无防,只要世子爷自断双臂,元某也愿意去救治玉小将军。”

“元缺!”夜千泽瞪他。“你别太过份!”他真自断双臂,元缺只会大快人心,还不会去救玉小将军,他没有傻到相信这个阴险的家伙。

这个男人,真的让人恨不得抽死他!

寒初蓝每次碰到元缺时,都会在心里骂元缺一顿,便是因为这个男人实在欠抽。

“不愿意是吧?夜千泽,刚才把自己说得那么的高尚,现在怎么不造了?你真是虚伪,寒初蓝怎么会对你这种伪君子死心塌地,放着我这样的优秀男子不爱,非要为你承受那么多,也不知道我在一旁看着她受伤,有多么的心痛。”

元缺是吃不能葡萄就说葡萄酸,硬是把夜千泽说成虚伪的人。

“元缺,你这么优秀还不如我这个伪君子,真是失败!”夜千泽冷冷地驳了他一句,一纵,便走,不想再求这个欠抽的家伙。他在来找元缺的时候,已经联系师尊代青,代青会立即赶来。

代青是不像元缺这么厉害,但身上也有很多灵丹妙药,说不定能救治玉小将军以及替黑风寨的人解毒。

“怎么不求我了?你不是说玉小将军不能死吗?来,陪我大醉一场,我就去救玉小将军。”冲着夜千泽的背影,元缺放肆地叫嚣着。

夜千泽消失在月色中,元缺才低喃着:“其实你只要让寒初蓝来见我一面,只要寒初蓝求我一声,我立即去当你们免费的军医。”

他今晚站在屋顶上喝酒赏月,不过是在等寒初蓝来。

“我知道你绝对不肯割让寒初蓝,也知道你顾全大局,可我想要的,不过是见她一面,好好地看看她…”

“少谷主。”

一名手下忽然在屋下拱手恭敬地叫着。

元缺神色立即恢复了常态,慢条斯理地又喝着美酒,淡冷地问着:“什么事?”

“寒姑娘连夜离开,极有可能会利用凤凰令调运药品到名州。”

寒初蓝明明就是他人之妻,不再是姑娘家,但元缺不喜欢听手下称呼寒初蓝为夜夫人,或者世子妃,他的人也深知寒初蓝是主子心里的最痛,便都叫寒姑娘,算是让主子还有一点念想,其实就是自欺欺人,只会让元缺更痛,可他痛也痛得甘之如饴。

“楚王启动了‘天杀’要她的命,凤凰令再现,她立即就会进入‘天杀’组织的眼里。”元缺自言着,手里的酒坛随之掉落在屋顶上,酒坛砸穿屋顶,跌落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水洒满一地。

“凌青,带上其他人立即去追她,暗中保护她,记住,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要她平安无事!”

元缺吩咐的话甩下来,人已经掠走。

凌青立即问着:“少谷主不亲自去?”

元缺的话从天际边飘回来,“我去军营。”

寒初蓝为了伤兵们要再请出凤凰令,那样等于暴露了她如今的行踪,招来更多的杀身之祸,他要是不做点什么,寒初蓝回来肯定又会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

从什么时候起,他元缺竟然也怕一个女人的骂了。

打是亲,骂是爱,她肯骂他,是不是对他有丁点的爱?哪怕一点点…

某座山的一个山洞里,月光只能照到山洞口,山洞深处根本就照不进去。

不过此刻山洞深处倒是比山洞口更加的明亮,玉铃兰生起了火堆,照亮了整个山洞。为了防止有野兽进入山洞,她同样在山洞口点起火堆,隔一段时间,她就会走出来添些柴。

洞中,欧阳烈躺在地上,身上盖着很多柴草,玉铃兰担心他会冷着,在没有被子的情况下,只能捡拾柴草当成被子盖在欧阳烈的身上。

老者出手相救,欧阳烈算是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不过老者说,他虽然续了欧阳烈的命,欧阳烈伤势过重,暂时不会醒来,需要玉铃兰留在他的身边细心地照料,欧阳烈才会慢慢地醒转。

把欧阳烈送还给玉铃兰后,老者又不知所踪,他就像鬼魅一般,来无影去无踪的。

在欧阳烈的身边坐下,玉铃兰眼神变得柔和,柔柔地看着还昏迷不醒的欧阳烈,手,总算能抚上他那张瘦削,依旧能扯动她心房的脸。

一别十七年,再相见,依旧在战场上。

她还是大星的将军,他身份略变,从东辰国太子变成了东辰国帝君。

爱也好,恨也好,怨也好,此刻,玉铃兰暂时都不去想,只希望欧阳烈快点醒来。

火堆上架着一个架子,烤着一只山鸡,那是玉铃兰为了充饥打来的猎物。

山鸡快烤好了,发出了阵阵香味。

“烈郎,你饿了吧,饿了就早点醒来,我烤了山鸡,老样子,我们一人一只鸡腿,一人一只鸡翅膀,鸡肉,这一次你吃,你有伤,鸡头,鸡爪,我吃。”玉铃兰抚着欧阳烈瘦削又没有血色的脸,眼里有着心疼。她俯下身去,把自己的头轻轻地伏在欧阳烈的身上,轻声地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不吃鸡头鸡爪的,可你每次都抢着吃,把肉留给我吃。”

欧阳烈没有动静。

玉铃兰回忆着两个人以前的相处,低低地诉说他们的过去,希望能让欧阳烈早点醒转,可惜她说得唇干舌燥,欧阳烈还是昏迷不醒的。

望着一动不动的欧阳烈,玉铃兰的泪又滑下来,痛楚砸上心头。

曾经,他们也是一对让人羡慕的有情人,可命运的捉弄,却让他们成了敌人。

是命,是运?

017 要一个孩子吧

夜千泽从元缺第N个宅子离开,元缺经年周游天下,所以去到哪里他都有宅子,对此,夜千泽认为元缺属于天下富翁之一,就是不明白元缺既然有的是钱,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财富倾尽出来帮助他的外甥?不过想到少帝的城府极深,以及帝皇向来是可以共患难不可共享乐的,夜千泽倒是认同了元缺不用自己的财富帮着少帝,宁愿表面帮少帝开铺做生意,赚点钱帮帮少帝意思意思下。

为人处世以及阅历方面,夜千泽承认自己是不及元缺的。

至少在十一二岁的时候,他还无法像元缺那般心狠地算计自己的朋友。

请不到元缺救治玉小将军,夜千泽只能先回军营去。

出了元缺的宅子后,骑上战马,一路狂奔着往名州城外的军营奔回。

夜色渐深,官道上安安静静的,只有道路两旁的小树林陪伴着夜千泽,马蹄声在这个寂寞的夜里特别的刺耳,能传出很远。

“当当当!”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忽然传来了打斗声。

凤眸微闪一下,夜千泽放慢了速度,本能地扫向了那片小树林,十几道人影在这个时候跃出来,不,是追着一道白色的身影。那十几个人,一身的黑衣,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了一双双凶狠的眼睛,人人手里都持着长剑,白色的身影则是个女子,年纪大概二十出头,月色落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绝色倾城的脸,可见是个美人胚子。

十几个黑衣人追杀着她,她且战且退。

瞧着这个白衣女子,夜千泽有股熟悉感。

蓦然他想起了还在帝都时,那个神秘的知情者,还有他与爱妻夜探皇宫的时候,遇到的蒙面白衣女,虽然看不到蒙面白衣女的面容,但那身形与眼前被人追杀的白衣女一样。

夜千泽本能地勒住了马,但并没有立即就去帮白衣女子的忙,他先骑坐在马背上观战,以前他和白衣女交过手的,能通过招式确定两者是不是同一个人。

白衣女发现了夜千泽,并没有向夜千泽求助,只当夜千泽是刚好路过的赶路人。那十几个蒙面黑衣人,大概是不想人知道他们追杀一个女人吧,发觉夜千泽后,立即有好几个人朝夜千泽飞扑过来。观看了片刻,察觉白衣女的一招一式和他在帝都遇到的白衣女不一样,夜千泽否定了两者是同一个人的猜测,再者有黑衣人扑杀过来,他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白衣女的帮手。

一交手,他发现这些黑衣人和以前他夷山之行时刺杀他的有些相似,招式很相似,同样的辛辣狠毒,下手也招招要他的命。

“公子,此事与你无关,小女子不想你无辜被卷入,快走吧。”

白衣女且战且退,退到了夜千泽的身边,冷冷地对夜千泽说道。

夜千泽双掌夹住一把刺向他的长剑,合着剑身欺近对方,再一掌拍出,便夺得了对方的长剑,有剑在手,使出他那套曾经被人误以为是无影剑法的剑法,再配合着他鬼魅一般的身法,在十几个黑衣人之中穿梭,剑出,血溅,出手不过数招,便解决了十几个黑衣人。

望着血溅黑夜路边的十几个黑衣人,白衣女微愣一下,随即朝夜千泽拱手致谢:“谢谢公子出手相助。”

夜千泽大手一掷,那把沾满了鲜血的长剑便被他掷插在地上,剑身还在左右摇摆着呢。看也不看白衣女,他一个飞纵,又跃回马背上,一边策马而去,一边淡冷地抛回一句话:“在下不是帮你,是他们挡住在下的路了。”

“公子。”

白衣女冲着他的背影大喊着:“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公子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小女子理应相谢。”

夜千泽没有回答她,马蹄声越来越远。

望望全都被夜千泽杀死的黑衣人,白衣女漂亮的美眸里掠过了一抹无情,冷哼一声,随即施展轻功朝夜千泽离开的方向跃去。

玉小将军的帐营里,所有军医都无奈地望着虽然包扎好了伤口,但生命迹象正在一点一点消失的玉小将军。

其他将领心痛又气急败坏地揪住那几个救治玉小将军的军医们,怒吼着:“花了那么长时间,还救不回玉小将军,你们这些庸医!”

刘军医对揪着自己衣领的那位将领说道:“将军,玉小将军伤势实在是太重了,他现在已经高烧不退,退烧用的柴胡…暂缺,玉小将军,熬不过去的,我等已经尽力了。”

那位将领一甩手,刘军医就被他甩到外面去,刚好被一个人接扶住。

“刘军医?发生了什么事?”接扶住刘军医的正是求元缺不果,刚好赶回来的夜千泽。他一回来就先来看玉小将军,代青还在赶来的路上,他担心代青还没有赶到,玉小将军就先亡了。

见是夜千泽,刘军医只得心痛地把玉小将军的情况说了一遍。

“玉小将军高烧不退,是否退了烧就还有希望活下去?”夜千泽拧着剑眉问着,刘军医答着:“如果能退烧,是还有生机的,但如今柴胡已经缺了…”刘军医没有再说下去,只能摇头叹息,见惯了生死的他,此刻也是一肚子的心酸兼无奈。

“采购药品的还没有回来吗?”

夜千泽低沉地问着,拧着的剑眉拧得更紧了。

“夜将军。”

被夜千泽派进名州城里采购药品的史长治刚好找来。夜千泽撇下刘军医快步迎上史长治,低沉地问着:“怎样了?有柴胡吗?”

史长治脸色不好看,他答着:“只有创伤药,以及一些内服的药,没有紫雪丹等退烧药,连柴胡都没有了。”

“该死的!”夜千泽忍不住骂了一句,“整个名州城那么多的药铺,都没有了吗?”

“有一家药铺倒是还有柴胡,但店家不肯卖给我们,说我们给的价太低。”史长治说这句话时脸上掠过了愤慨,“他们根本就是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一钱的柴胡就要价二十两银。”

“什么?”

夜千泽凤眸一瞪,怒火腾地燃烧起来。

刘军医在一旁叹着:“无良奸商呀。”

借着战乱,大发无良之财,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二十两银就二十两银了,只要他们肯卖,末将咬咬牙,准备买,谁知店家再度加价,一钱柴胡,一颗紫雪丹各要价五十两银,末将被气得要命,暴骂了一顿,结果遭到店家赶出来。”史长治歉意地向夜千泽道歉,“夜将军,是末将没用。”

夜千泽真恨不得立即进城去惩治那样的无良奸商。

“刘军医,你先去帮其他伤兵包扎。”夜千泽吩咐着刘军医,玉小将军伤势成了定局,军医们都束手无策了,不能让所有军医都呆在玉小将军那里,还有很多人等着救治呢。

这一天一夜下来,大家都累惨了,可谁都没有休息。

军营中,处处有灯火,处处有穿梭的将士以及那些忙到现在还没有回城的娘子军。

“夜将军,现在怎么办?”史长治忧心地问着夜千泽,眼底的愤慨是越来越浓。此刻他们陷入的局面,让史长治想起了七八年前的那个局面,他们敬重的云飞扬将军,带着他们抵抗大周的兵马,大战数月之久,硬是不让大周侵入大星境内,可后来…那时候云飞扬受了重伤,本来军医说能救回来的,可后来云飞扬突发高烧,就是没有了退烧药,不,应该是说退烧药全都被人偷走了,他们遍寻全城都找不到一点有退烧效用的药,云飞扬高烧不退,就那样生生地烧死了。

他们一直查,可就是查不到到底是谁把有退烧作用的药全都偷走,间接地造成了云飞扬的死亡。

如今这个局面和当年的局面何其的相似呀。

史长治心里有痛有恨,是朝庭有奸细!

一天没有揪出那个奸细,他们这些在战场上拼死拼活的将士们,不死于敌人刀下,也会因伤得不到医治而亡。

夜千泽紧紧地抿着唇,眼里也有着愤慨,他正想说什么,忽然被一声“泽儿”打断了。

听到这一声称呼,夜千泽大喜,立即寻声望去,只见代青匆匆而来,可以看得出他赶得很急。

“师尊。”

夜千泽见到了代青从来没有像此刻那般开心。

“泽儿,什么都先别说,救人先。”代青才到军营,就打探清楚了目前的困境,没有和夜千泽多说一句话,就让夜千泽带着他先去看玉小将军。

玉铃兰麾下的那些将领本来不想让代青接近玉小将军,想阻拦,代青一边迎面撞开他们,一边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我是代青,药王谷谷主是我师兄。”

拦他的人立即退开,夜千泽微怔一下。

他从来不知道代青竟然与药王谷谷主是师兄弟,怪不得师尊身上也会有一些灵丹妙药,也能寻来千年人参给他服下替他增加内力,原来…

那他与元缺不就是同门?

代青先塞了一颗不知道是什么药丸给玉小将军,逼着玉小将军吞下药丸后,才检查玉小将军的伤势,替玉小将军把脉,察看过伤势,把过脉后,代青的脸色沉凝起来。

“师尊,怎样了?”

代青长叹一声,站起来,望了众人一眼,摇了摇头,对夜千泽说道:“泽儿,为师医术不够精,怕是救不回玉小将军,此刻能救他的,也只有他师徒了。”他,指的自然是药王谷主。

“呵呵,看来在下来得也不算晚呀。”

在大家都绝望的时候,那带着笑意的话飘进来,接着便见元缺晃了进来。

军营外。

一名白衣女指着一车子的药材,对拦着她的士兵冷冷地说道:“转告你们将军,你们需要的药品,小女子都给送来了。”

那些士兵面面相觑,不是很相信,此女忽然出现在军营里,来路不明。

一名士兵立即去找军医。

很快地,一名军医跟着他赶来,经军医辩认,确定车子上的都是他们现在急需要用的药品。军医顿时大喜,不停地说道:“大家都有救了。”

立即又有士兵往上禀报。

知道有人送来他们急需要用的药品,夜千泽等几位将领全都出来了。

“公子。”

一见夜千泽,白衣女立即叫了一声。

其他将领全都看向夜千泽。

“这些药都是你送来的?”夜千泽淡冷地问着白衣女,她刚才还被人追杀,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就知道他们缺药?深更半夜的,她又去哪里弄来的药?

白衣女朝夜千泽拱了拱手,解释着:“承蒙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为报恩,小女子便追着公子一路而来,得知公子急需这些药,便进城抢药,可惜只有一家药铺有这些药,所以只有一车子。”抢药?女子说得真是随意。“这些药便算是小女子报答公子的相救之恩。”

夜千泽皱了皱眉,虽然不想承了白衣女的报恩,但此刻他们确实需要这些药,只能淡冷地朝白衣女致谢。

大家把药品推进去。

元缺来了。

代青也在。

还有了药。

陷入了困境的军营,立即得到了解救。

白衣女没有离去,她说她送这一车子的药还未能完全报答夜千泽的相救之恩,不管夜千泽怎么赶她,她都不走,留下来帮忙。

其他人心知肚明,夜千泽是艳遇了。

他俊美如妖孽,对白衣女还有相救之恩,白衣女估计想着以身相许以报答相救之恩吧。

反正,夜千泽是被白衣女缠上了。

隔天,余许从高城茂城等地采购药品匆匆而回,军中的药品更加充实。

三天后,寒初蓝利用凤凰令调来的大批药品,在她日夜兼程地赶路之下,也回到了名州。

一路上,她还遭遇到数次暗杀,不过每次有杀手出现的时候,就有人帮她绊住杀手。那些帮她的人,有些她认得,那是夜千泽的暗卫,有些她不认识,又不是夜千泽的暗卫,她猜测着会派人来保护她,又对她行踪了如指掌的人,只有元缺。

既然有夜千泽的暗卫和元缺的手下护航,寒初蓝也就放心地马不停蹄地赶路,回到名州时,她那张假脸染满了风尘,她连喘一口气都没有,就指挥着自己雇来的工人把大批的药品送往军营。

寒初蓝随着娘子军到过军营,胡九功等人又知道她是夜千泽的夫人,她送大批药品回来,轻轻松松地就被放了进来。一回到营里,就看到了夜千泽在伤员区,所有受伤的伤兵都得到了包扎,娘子军们累了几天几夜,今天才回城里休息,留下军医和他们的助手们便帮着大家换药。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热,高空中艳阳如火,宣告着夏天的正式来临。

玉铃兰和欧阳烈都还没有下落,两军都没有心思去交战,一边借此休息,一边各自派人去寻找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