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将军带着这样的疑惑,往战马上抽了一鞭子,加快速度去追赶寒初蓝。
“木将军,敌人追来了!”
有一名小将领忽然追赶而来冲着木将军大喊着。
木将军倏地勒住了马,扭头问着小将领:“敌人的援兵一共有多少?”
小将领答着:“看不清楚,只听到阵阵马蹄声,久未下雨,路上的泥土被马踏得尘土飞扬,看不清敌人有多少人,听声音,骑兵,步兵加一起应该有过万人。”
木将军抿了抿唇后,挤出一句话来:“玉铃兰太狡猾了!”随即对身后的那些将领说道:“加快撤退的速度!”玉铃兰用兵就像他们的帝君一样,让人防不胜防,而且总会杀人一个措手不及,这一切都是玉铃兰安排的话,帝君让他撤,是对的!
只是…
木将军扭头再望向前方,寒初蓝早就不见了踪影。
那个帝君真的和平日不同,可那身铠甲却是帝君的。
带着这个疑惑,木将军带着余下的兵马迅速地撤。
欧阳烈与玉铃兰的交战也结束,双方这一次都用了炮火,在炮轰之下,死伤自然更加的惨烈。玉铃兰未能逼退欧阳烈,欧阳烈也未能攻下名州。
但玉铃兰却被欧阳烈劫走了!
两军主帅都在炮火下失去了踪影,这一战才迅速地结束。
这一战太过激烈,估计在短时间内不会再交战,双方都需要休息些时日,也要重新布置作战计划。
…
脱掉身上厚重的铠甲,寒初蓝嘀咕着:“这身铠甲真重!”真难为那些将士了,上阵杀敌还要穿着这么重的铠甲。
“夫人,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先回城里,别让千泽知道我们做了什么。”寒初蓝叮嘱着星月。
星月不说话,只是冲着她眨眼。
寒初蓝没有留意到星月朝她的挤眉弄眼,还在继续说道:“刚才实在是太冒险了,稍微不顺利,咱俩都会死无葬身之地,要是让千泽知道,他肯定会很生气的。”
“真难为我心爱的娘子还知道为夫会生气呀。”
夹着讽刺又熟悉的嗓音传来,寒初蓝的身子一僵,慢慢地扭头看去,脸上扯出了很灿烂的笑容,冲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她的夜千泽嘻嘻地笑着:“千泽,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夜千泽伸手就从她的手里拎过了那厚重的铠甲,认出这是欧阳烈才能穿的,再看着冲着他嘻嘻地笑着的爱妻,夜千泽也咧嘴嘻嘻地笑着,“蓝儿,你又怎么会在这里的?”
他越笑,代表他越生气。
寒初蓝还在讨好地笑着,人却不着痕迹地往后退,想拉开与夜千泽的距离。
“嘻嘻,千泽,我,我是骑着马出现在这里的。”
夜千泽逼上前来,妖孽的脸上有着妖孽的笑,“呵呵,蓝儿,真是巧呀,我也是骑着马出现在这里的。”
“对呀,真是巧呀。”寒初蓝的背后忽然被一棵树上挡住了,她刚才就是趁木将军不注意,带着星月隐入了路边的树林里的,等着木将军走了,她才开始脱身上的铠甲。后路被挡,寒初蓝只得面对着自家相公那笑吟吟孤妖孽脸。
“怎么不退了?”
夜千泽把只有欧阳烈才能穿的代表帝皇身份的铠甲一扔,脸上的笑容倏地敛起,森冷地命令着星月:“带着这样东西滚出树林去!”
星月求之不得。
再在这里看着主子夫妻你笑我笑的,她的冷汗都要飙出来。
“星月…”
双手撑放在树身上,把寒初蓝围在臂弯以及树身上,夜千泽皮笑肉不笑地问着:“蓝儿,你叫星月做什么?”
“我,我有点事情想让星月帮忙。”
夜千泽低下头来,与寒初蓝对视着,凤眸里满是危险的气息,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为夫可以帮你。是帮你重新穿上欧阳烈的铠甲,还是帮你再化化妆,让你看上去更像欧阳烈?蓝儿,你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你说,为夫要不要重重地表扬你?”
音落,寒初蓝一头就扎入了夜千泽的怀里,双手如同蛇身一般缠上夜千泽的腰肢,不再和夜千泽打哈哈,“千泽,我知道你很生气,知道你被困,我心急如焚,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帮你解围,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行不行得通,我只知道有百分之一的成功率,我都不能放弃!”
随着她娇俏的身子放肆地扎入怀里来,夜千泽饶是再生气,也发不起火来,只能紧紧地搂着她,又气又无奈地说道:“蓝儿,那样的情况,万分危险,如果你当场被识破,人家一声放箭,你就会被射成黄蜂窝。不管战场上有什么意外发生,我都不希望你出现,我说过,你的命重要,其他都不重要!”
在他的怀里仰起脸来,与他的凤眸对视着,寒初蓝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你来说,我的命才是最重要的,但对我来说,你的命也是最重要的。如果你不能突围而出,就会被困死在那里,没有了你,我也不会独活!你为我愿意冒险,我为你,同样愿意冒险!”
夜千泽心里热血翻滚,任何情话都比不上她这一番话。
在他的心里,她是最重要的。而在她的心里,他也是最重要的。
为了她,他敢冒任何的险,只要她平安无事。
她为了他,也甘愿冒任何的险,只为他平安无事。
“蓝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就那般不相信你的相公吗?我习武十几年,拥有一身武功,一身内力,就算无法杀尽敌军,逃命还是可以的,你用不着去冒这个险。”夜千泽爱怜地吻了吻寒初蓝的脸,语气也放柔了很多,不像刚才那般笑着却带着怒火。
寒初蓝也踮起脚,亲了一下夜千泽的脸,说道:“我只知道没有人可以天下无敌,也没有人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摆脱万马千军的围杀。千泽,不是我不信你,你是人,不是神,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人给你解围,你就会…你说过我长得像极了东辰帝君,能利用这一点去给你解围,我怎么能担心自己的性命而错过?”她松开环着夜千泽腰肢的手,去拉下夜千泽同样环着她腰肢的大手,与他掌心对着掌心,又仰眸看着他,说道:“咱们是夫妻,同生共死!”
“蓝儿!”
夜千泽一手握紧了她的小手,一手再次紧紧地环搂着她的身子。
“援兵来了。”
夜千泽轻轻地说道。
“就算你不来帮我解围,我也会没事的。”
“援兵是后来才到的吧?”
夜千泽不出声了。
片刻后,夜千泽松开了怀里的人儿,双手托起了寒初蓝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说道:“蓝儿,我还是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再冒这样的险,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会活着回到你的身边的。”
“可是,千泽…”
夜千泽低头用唇堵住她要驳他的话,四唇相触,他发着狠劲地吻着那两片柔软带着香甜的唇瓣。
寒初蓝热情地回应着他霸道的缠吻。
树林外面。
追来的元缺等人瞧着了夜千泽的马儿在路边悠闲地吃着草,却不见夜千泽,但看到星月站在树林外面,看到他追来,星月立即绷紧了神经,防备又警惕地看着他。
元缺飞身跃下马就要进树林,星月立即拦住他,冷冷地说道:“国舅爷请留步。”
元缺瞟了星月一眼,又望进树林里,透过错综复杂的树身,隐隐看到夜千泽的背影,他的眼神沉了沉,又望回星月,淡冷地问着:“寒初蓝也在?”
星月抿唇不语。
“她没事吧?”
“我家夫人有我家主子关心便可,不敢劳国舅爷关心。”
星月板着脸答着。
元缺眼神微冷,很不喜欢星月对他的态度。
星月不怕死地依旧盯紧他,防着他进树林去打扰夜千泽和寒初蓝。
元缺没有再问什么,扭身就走。
看到他扭身就走,星月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谁知道她才松了一口气,元缺忽然一纵身,就不见了。
元缺对寒初蓝的在乎不亚于夜千泽,他肯定是钻进林里去了。星月本能地就要进林子里去,忽又看到大队人马追来,她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反正主子在夫人的身边,就算元缺再放肆,也不能当着夜千泽的面对寒初蓝怎么样。
悄无声息地伏在一棵大树上,元缺这才看到了被夜千泽拥在怀里的寒初蓝,虽然还看不到寒初蓝的脸,却能确定寒初蓝没事。
只要她没事,他也就不当这个偷窥者了。
元缺压抑住那股想抓寒初蓝入怀的冲动,在夜千泽这个正牌相公面前,他也没有资格那样做。心里很酸,也只能忍着。很想对寒初蓝说什么,也只能先忍着,只要他想对她说,随时都有机会。
一扭身,元缺又悄无声息地跃走了。
堂堂国舅想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是否没事,只能当个偷窥者。
这一幕落在某双眼里,让那双眼睛的主人心疼不已。
结束了深吻,寒初蓝的脸染上了红晕,如同三月里的桃花,她轻伏在夜千泽的胸膛上,轻轻地问着:“千泽,你怎么会被东辰大军困住的?”
“凑巧,咱们回去再说。”
夜千泽松开了她,手指摩挲着她那两片经过他滋润后变得更加红润的唇瓣,温声说道:“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蓝儿,你的面具呢?你不能这样回去,守城的士兵一瞧着你,就会把你当成东辰国的人。”
寒初蓝从怀里摸出面具,与她原先戴着的一模一样,她把面具递给夜千泽,夜千泽接过面具体贴地替她贴上去,很快地,寒初蓝就变成了刚进名州城时的那名少妇。
拉起她的手,夜千泽说道:“蓝儿,你和星月先回城里去,我还要带着兄弟们重新跑一趟黑风寨,刚才情况危及,我怕粮草落入敌军手里,让余将军把粮草拉回了黑风寨。”
“我跟你一起去。”
寒初蓝立即提出要求。
夜千泽顿住脚步,柔柔地注视着她。
被他看得无可奈何了,寒初蓝才嘀咕着:“别人生气的时候,都是黑口黑脸,大发脾气,或者乱砸东西,甚至拿别人当成沙包揍着出气,你却和别人不一样。”他的温柔比起暴怒更让她无措。
夜千泽笑,忍不住又微弯腰,轻轻地亲了她的脸颊一下,说道:“我再大的怒火,也不忍烧到你身上去。”她怕的是他温柔惩罚,不怕他的怒火。他每次被她气得要发飙的时候,只能把满腔的怒火化作万分的温柔,编织成情网,把她紧紧地网住,让她自己向他道歉,不用争吵,就能达到沟通的效果。
寒初蓝轻拧他一下,低低地咕哝着什么。
一物克一物,夜千泽就是上天派来克她的。
穿越千年,只为了让他克制。
寒初蓝不得不相信缘份这东西。
她和夜千泽如若无缘,也不会穿越时空嫁他为妻。
“走吧。”
夜千泽拉着她走出树林。
元缺已经不在树林外面,他请来的援兵也跟着他走了。
只是星月和夜千泽的人在等着。
看到夜千泽拉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出来,胡九功先是一瞪眼,以为夜千泽做了对不起寒初蓝的事,后又觉得那个女人的身形很熟悉,想到夜千泽对妻子百般宠溺,万分爱恋,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寒初蓝的事情来,再细想,便猜到了些什么。
“主子。”
星月迎向夫妻俩。
夜千泽不会对寒初蓝发怒,不代表不会对星月发怒,对寒初蓝的温柔一敛,冷冷地剜了星月一眼,不需言语,星月也知道主子又在警告责备自己。她自责地垂下眼眸,夫人做事根本就轮不到他们来阻止。这件事虽说危险,但星月却不后悔跟着寒初蓝一起做了。
她的宗旨便是让主子好好地活着!
夜千泽只是剜了星月一眼,没有说半句责备的话,当着寒初蓝的面,他不会说什么。
知夫莫如妻,夜千泽仅是剜了星月一眼,寒初蓝就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了。她用力地握了握夜千泽的大手,在夜千泽望向她时,她也回望着夜千泽。
不要责怪星月,是我的决定!
蓝儿…
寒初蓝定定地望着他。
夜千泽轻叹一口气,反手一握,化被动为主动,回握着寒初蓝的玉手,寒初蓝这才放下心来。
他对她真的越来越好了,也给她越来越多的自由,真的做到了放手让她去红尘中打滚,哪怕他担心,他害怕,他恨不得把她宠在心尖上,含在嘴里,捧在手心里,因为爱她,因为信她,他压下一切,放任她做她想做的事,不管对错,他都给予包容。对了,他会笑,错了,他会温柔地让她改正。
这样的男人,教她如何不爱?
014 情深,恨深,痛彻心扉!
“星月,送蓝儿回城。”
夜千泽温淡地吩咐着星月,他把寒初蓝拉到了马前,想抱寒初蓝上马,寒初蓝拒绝了他的体贴,自己飞身跃上马背上,俯望着还站在马儿旁边的夜千泽,语气温柔带着一分的娇俏,那是过于感动夜千泽对她的宠爱而涌起的娇俏,太多人在,她没有过份流露,可满满的感动让她掩不住,才会流露出一分来。虽说戴着面具,看不到她脸上的桃花,却能从她的语气以及宛转流动的美眸中看出来。
“千泽,你快去运粮草吧。”
夜千泽仰眸与她对视着,叮嘱着:“要好好地回去,不要再东跑西跑,我一会儿回城找不着你的影儿,我会好好地,万分温柔地惩罚你。”
寒初蓝眸眼波光流转,哪怕戴着的面具很平凡,也让人觉得此刻的她貌美如花。“不要把我说得像个调皮的小孩子。”严格地来说,她比他还要大上三岁呢。她的思想比他成熟多了,只是女人一旦爱上了一个男人,在那个男人面前总会流露出几分的小女儿态来。
夜千泽浅浅地笑着,“你如今是越发的不听话,我只能把你当成小孩子了。”
“我比你还大…好了,我回去了,你放心,在你回城之后,我一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寒初蓝差一点就说出了自己灵魂真正的年纪,及时住口时不经意捕捉到夜千泽瞬间变得深不可测的黑眸,寒初蓝心里微怔一下,随即对星月说道:“星月,咱们走。”
说着,一马当先,率先离去。
夜千泽的叮嘱追着她跑:“慢一点,小心别摔着。”
“放心吧,姐的骑术很好。”
姐?
她是他的妻,可不是他的姐!
夜千泽微微地抽了抽脸。
那些不认识寒初蓝也猜不到寒初蓝身份的人,听到寒初蓝这一句话,便以为寒初蓝是夜千泽的姐姐。士兵们都在心里腹诽着:姐弟俩是不是一个娘生的?弟弟俊美得像个妖孽,姐姐平凡得看上十眼都还记不住模样。
胡九功冲夜千泽哈哈地笑着,眼里的调侃浓烈如酒,还记得夜千泽初到西营时,开口闭口都把寒初蓝挂在嘴边,有这样一位妻子,有时候想忽略都不行。
夜千泽被胡九功笑习惯了,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走吧,折回黑风寨运粮草去。”
另一端。
两道人影一边飞跃着一边撕打着。
那个没有穿铠甲的男人,头发有点散乱,仅着一身便服,便服的衣料也极为上乘,可以看出他的身份不低。与他撕打着却又被他一手紧紧地挟持着的那个人则是一身的铠甲,那人的一边手连同腰肢被便服男子紧紧地勒住,无法腾出来对付男子,另一边手便不停地出招攻击男子,不是单手如钩去抓男子的脸或者眼睛,就是一掌拍出去。
男子一边挟持着他飞跃着,一边避开他的攻击,虽然没有被对方伤到,却有几分的狼狈,导致头发散乱。
“欧阳烈,放开我!我命令你立即停下来,放开我!”遭到挟持的人总算开口了,声音虽然冰冷却异常的清晰,通过声音可以确定他是个女子。
这便是玉铃兰,大星王朝国民奉为战神敬仰着的玉大将军。
没有穿铠甲的自然就是东辰国帝君欧阳烈。
欧阳烈不是没有穿铠甲,而是他身上的铠甲在战争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忽然被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子扒了。
想起当时的情景,欧阳烈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英名都毁在了那一刻。
两国的将士,还有他心爱的兰儿,看到他被白发老者轻轻松松地扑倒在地上,然后身上那袭属于帝君穿的铠甲就这样被白发老者扒了下来。他甚至还没有回过神来,只知道身上一轻,等他回过神时,白发老者已经拿着从他身上扒下来的铠甲不知去向。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一刻就像时间静止不动了似的。
炮火倏地停止,厮杀的士兵们都忘记了刺杀敌人,全都愣愣地看着威风凛凛,霸气天成的东辰国帝君被人生生地扒下了铠甲,甚至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欧阳烈反倒是最先回过神来的人。
他顾不得去震惊那个白发老者的厉害,捕捉到玉铃兰也傻了一般,他立即借着这个机会倏地跃起来扑向了玉铃兰,挟持着玉铃兰就走。
丢下了万马千军,不管炮火连天,他只想借机带走玉铃兰,找个安静的地儿和他的兰儿好好地说说话。
玉铃兰一边叫嚷着一边又是一掌拍向欧阳烈的太阳穴。
欧阳烈赶紧避开她凶狠的一掌,忍不住叫着:“兰儿,你想拍死朕吗?”
“你该死!”
“朕死了,你就得守一辈子的活寡!”
“我呸,你死了,我立即嫁人!”
玉铃兰气恨地骂着。
他还有脸对她说这句话!
他当年设下死局困住她的时候,他当年让她情不自禁地爱上他,并为了他未婚先孕时,为她想过吗?她那般的信任他,甘愿为了他未婚先孕,到头来却是他亲手设局把她困住,还害她遭到奸臣的出卖,被他卖了,她还傻傻地替他数钱,只要一想到当年事,玉铃兰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你要嫁人,只能嫁给朕!朕的后位一直为你空悬着!”
欧阳烈累了,挟持着玉铃兰落在一座山顶上的一块大石头上,双脚一落地,玉铃兰立即再次出掌拍向他,欧阳烈只得与她对了一掌,“砰”一声,两个人同时嘴角流血,都受了内伤,可欧阳烈就是不放手,并利用他男儿的优势,不顾受了内伤迅速地把玉铃兰摁倒,压在大石头上。
别看欧阳烈瘦瘦削削的,他的力度还是比玉铃兰大。玉铃兰身经百战也好,终是女人,男女的力道天生悬殊,她被欧阳烈摁倒在大石头上,欧阳烈全身的重量都用来压制着她,还把她双手捉住,压制在她的身侧,两个人的身躯立即来了个亲密接触。
“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玉铃兰也不嫁你!你这个骗子,你这个混蛋!我恨不得撕了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替我那几万个兄弟报仇雪恨!欧阳烈,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玉铃兰挣不脱欧阳烈的压制,嘴巴却不肯空闲着,抛开大将军的稳重,像个疯婆子似的,冲着欧阳烈破口大骂。
嫁他?
他还敢对她说这一句话!
后位为她空悬着?
呸!
她玉铃兰宁愿一生不嫁,也不当他的皇后!
她始终忘不了十七年前那一战,忘不了自己在分娩时痛得死去活来,忽然知道了真相,原来他就是东辰国的太子,原来她被困,断粮断水,兄弟死伤无数,都是他设的局,她遭到奸臣出卖,也是他的手段,她当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又悔又恨又气又心如刀割。
因为她出身将门,性格像极了男儿,没有女孩子家该有的温柔娴熟,只知道舞刀弄枪,只知道上阵杀敌,虽然她也有着美丽的外表,可因为她的性格导致她没有追求者。她对男人也只有欣赏,没有动心,直到遇到了他,他的聪明,他对她的温柔体贴,她才知道自己还是一个女人,也只有在他的面前,她才会流露出女人天生带着的娇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