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著雨看得目瞪口呆,姬凤郭不会要当着她的面和玉鸳卿卿我我吧,真是太不要脸了。青楼女子也真是的,这里还有外人呢,竟然旁若无人?
他们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花著雨转身就要出去,何不趁着这个机会逃之夭夭?谁知道刚打开门,门外竟立着一尊门神,铜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严阵以待地站在门前。
花著雨笑吟吟地说道:“铜大人,我们换换位置?”
铜手不愧名叫铜手,整个人就似是铜铸的,看都不看花著雨一眼,显然对花著雨极是厌恶。他也不吭声,一把将花著雨推进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花著雨只得慢慢地走回屋内,在一侧的椅子上坐下,托着腮望向屋内。
玉鸳上半身已经脱光了,此时她正伸出手,去解姬凤离的衣衫。青楼女子解衣衫真是驾轻就熟,轻轻一弹,便将姬凤离衣衫扯开了。
姬凤离凤眸一眯,大手在玉鸳腰间狠狠一捏,玉鸳吃痛一声惊呼,带着哭声道:“相爷你真坏!”
“本相如何坏了?”姬凤离推开玉鸳,慢慢地靠在身后的椅子上,懒洋洋问道。
“就知道你在逗着我玩,我为相爷办了这么多事,别无所求,只求相爷片刻恩爱都不行。”玉鸳委屈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衫,一件件穿在身上。
“阿鸳,并非本相逗着你玩,实在是,”妞风离转首朝花著雨往来,那样勾唇含笑情意绵绵的祥子,几乎让人刹那间屏住了呼吸。任是再低调内敛的玄色袍服,也掩不住这个男人倾城一笑的魅惑。
花著雨心中抖了抖,姬凤离要干什么?
玉鸳的脸色却在刹那间变得惨白!
“相爷,难道你,你喜欢他?”玉鸳玉指从红袖中探出,朝着花著雨指了过来。
姬凤离没有答话,只是用那双绝色凤眸深情款款地望着花著雨,幽深的黑眸好似要将花著雨整颗心吸附进去。若非早知道他是装的,花著雨怀疑自己会不会真得被他迷惑。
玉鸳抖着手指,几乎站不稳脚跟。她扶住身侧的妆台,原本还是媚眼如丝情意绵绵,此时却是眉目清明,凄笑连连:“怪不得啊,怪不得!”
花著雨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上冷笑,她反正名声早坏了,断袖什么的,估计早在南朝朝堂传遍了。如今姬凤离来这么一出,却是为了什么?难道不怕有损他堂堂左相的清名?
花著雨真头疼,莫非扮成一个男子,她还要让帝都女子们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她?姬凤离今日这戏,又是唱得哪一出?
第87章 极宠,人尽皆知
花著雨也算和姬凤离斗了好几个回合了,而且,为了对付他,她还派人特意去探查过这个人。若是一般人,她早就将他的弱点找出来了。偏生姬凤离禹此人,却没有弱点可寻。
他家世背景极其简单,父亲是私塾先生,母亲是山野村妇,如今都已经过世。姬凤离少年及第,彼时不少官员用吃喝玩乐,酒色财乞引诱过他,但是他都不为所动。及至后来做了左相,他依然洁身自好,府中连一个姬妾也没有。
对于选样一个丝毫不良嗜好都没有的左相,其实是让所有官员深感恐惧的。
今夜,姬凤离却在一个青楼女子面前,爆出了好男色这么大一个恶习,或者说弱点,这究竟是何用意?若是别人或许会相信,但是花著雨不会忘记,当初姬凤离说自己是断袖时,眸中那深深的厌恶之色。所以,他绝对不会是断和,更不会喜欢自己。
按理说,交手这么多回合,又特意调查过他,应该知己知彼了,但,花著雨就是琢磨不透这个人。对于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敌人,花著雨感到非常被动。可是,要让别人牵着鼻子走,还不是她的作风。
她冷冷一笑道:“左相真会开玩笑.左相哪里喜欢奴才了。我怎么看不出来,左相若真的喜欢奴才,怎会当着奴才的面和玉鸳姑娘卿卿我我!”
姬凤离一点也不恼,相反却修眉一挑,唇角漾出一秫愉悦的浅笑,指着花著雨对玉鸳道:“这是生气了!”声音里却含着说不出的宠溺。
花著雨闻言抖了抖,几乎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正在向外冒。
“阿鸳既然没什幺事,本相就告辞了!”姬凤离优雅起身,微笑着说道。
“相爷,玉鸳有话和相爷说,昨个儿夜里…”玉鸳走上前去,掂着脚勾住了姬凤离的脖颈,在他耳畔悄声说着什么,花著雨站得比较远,只隐约听到聂相,下人,什么的,很显然是聂远桥府里有下人来这青楼买醉,其间被玉鸳探出了些消息。
姬凤离凝眉听着,凤眸微眯,在昏暗的屋内,灼灼生辉。玉鸳说完,眸带幽怨地瞥了一眼姬凤离,犹自不舍地将朱唇送了上去,凄然道:“相爷既然不能给阿鸳片刻温存,便给阿鸳一个吻如何?”
姬凤离头微微一倾,玉鸳的吻便落在他唇角。姬凤离微笑着侧头,伸手抚了抚玉鸳的脸颊,勾唇笑道:“阿鸳,这些日子委屈你了,什么时候你不想做了,本相一定为你寻一个夫家。好了,本相要走了。”
三人依然从后门出去,上了马车。马车内两个卧榻,花著雨和姬凤离各据一个铜手坐在前面的车辕上。
姬凤离坐在马车上,再不是青楼内慵懒风流的样子,似乎有些疲惫。花著雨有些疑惑,姬凤离在青楼中明明什么也没干,怎么看上去好似累到了一般。
铜手掀开车审向车厢内望了一眼,沉声问道:“相爷,这个玉鸳?”欲言又止地看了花著雨一眼。
姬凤离斜靠在卧榻上,伸指按了一下额头,含笑瞥了一眼花著雨,道:“有话就说,不用防着宝儿!”
花著雨颦眉,姬风离对她的称呼是越来越亲昵了,真当她是他的男宠啊!
“这个玉鸳胆子越来越大了,不可再留了!”铜手压低声音说道。
“不用。我们有消息还需要她传出去,而且,这事也不用我们动手!
”姬凤离云谈风轻地说道。
花著雨凝眉,原来这个玉鸳明里为姬凤离做事,实际上却是别人的人。
她毫不怀疑,姬凤离口中要玉鸳传出去的事情有可能涉及到自己。她凝眉问道:“姬凤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姬凤离却并不答花著雨的话,而是勾唇笑道:“本相累得很,先睡一会儿,有话一会儿再说。”说着,他单手支着下颌,歪靠在卧榍上,阖住了眼他的姿态相当慵懒,不一会儿便似乎睡着了,墨发从额前投下,半掩着俊 美的脸庞,露在外面的修眉流畅如墨画,密而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道阴影。
花著雨冷眼旁观,发现姬凤离的脸色竟有几分苍白,不禁心内疑惑万分。方才还那流风滚自在,一转眼的工夫,竟然就如此疲累?
花著雨百思不得其解,就这祥一路想着。姬凤离也睡了一路,一直到了相府,他才醒了过来。睁眼看到花著而,唇角微扬。
“相爷,你睡得可好?方才为何那么累?”花著雨淡笑着问道。她想从姬凤离口中套出来他沉睡的原因,她对这个非常好奇。
姬凤离修眉一桃,目光柔和地凝视着花著雨,慵懒不羁地说道:“宝儿何时这么关心本相了。宝儿不会真的对本相感兴趣,要做本相的男宠吧?”
花著雨闻言神色一僵,转瞬便笑靥如花地说道:“相爷,您可是说了喜欢我的,怎么这一转眼就耍赖账了不成?相爷喜欢我,我自然受宠若惊了。
”不是要演戏吗,那便演吧,看一看到底是谁能演得过谁。反正,她知道,姬凤离是绝对不会喜欢男子的。
“本相怎么会赖账!本相还怕宝儿不喜欢本相呢!如此便好。”姬凤离轻声说道,那声音说不出的柔和优雅。只是,幽深的凤眸中,却划过一丝讥诮。
他负手下了马车,花著雨紧随其后快步跟了上去。
天色渐渐暗沉,凤园的桂花村下.姬凤离斜倚在一把竹椅上,正在品茶。面前的几案上,摆着几样清淡小菜。
蓝冰急匆匆走入园内,坐到姬凤离面前的椅子上,小心翼翼地问道:“相爷,铜手说的是真的?”
“铜手说什么了?”姬凤离放下茶盏,慢条斯理地问道。
蓝冰脸上神色变幻,良久神色凝重地问道:“他说相爷喜欢那个元宝。
姬凤离挑了桃眉,淡淡问道: “你以为呢?”
蓝冰沉吟了良久,半晌方说道: “属下不知道,不过,连温小姐和三公主相爷都不喜欢,属下真得有点怀疑相爷有龙阳之好!”
姬凤离正伸指从盘子里慢悠悠捏了一粒花生,闻言动作一顿,凤眸眯了眯,道:“放心好了,本相是正常的男人!”
“属下听铜手说,醉乡楼的玉鸳,今日竞对相爷用了媚术?相爷若是个正常的男人,怎么没有被她迷惑?”蓝冰疑惑不解地问道。
姬凤离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凤眸微眯,眼神冷丽,“区区媚术而已,还不能奈我何。只要运起内力凝神敛气便可抵抗媚术。”
蓝冰咂舌,笑吟吟道:“那岂不是很耗费内力?而且,相爷会武功之事岂不是要被玉鸳察觉?”
姬凤离吹了吹茶水,淡谈说道:“那媚术对断袖和女子没有作用。”
“原来如此!”蓝冰一脸的恍然大悟,“属下就知道相爷是故意的。相爷你真是吓我一跳,若你真是断袖,蓝冰每日里随着相爷岂不是提心吊胆,担心贞洁不保。”话音方落,眼前一股劲风朝着他的嘴袭了过来,他慌忙闭嘴,恰巧咬住那突袭之物,却原来是一颗花生。
蓝冰嚼了嚼咽下去,道:“相爷,您真的任由这个元宝坏了您的清名?
“本相正求之不得呢,否则今日便不会要他陪着本相去青楼了。”姬凤离靠在卧榻上,茶盏上方水汽氤氲,映得他一双墨瞳温润和明。
谣言,似于总是比人们想象的要传播的快。没几日,整个帝都都传遍了左相大人宠幸花著雨的消息。这是花著雨第二次荣登南朝禹都人们茶余饭后谈论最频繁之人榜首。
六月,松江发生水惠,左相姬凤离前去治理,随行还不忘带上花著雨,这件事,更是笃定了谣言的真实性。
花著雨并不明白姬凤离何以要带上她,其实她更不明白的是,姬凤离如今已大权在握,像选样治理水患的事情,他交给其他官员即可,何必自己亲身前来。
抵达宣州后,花著雨才惊异地发现,这一次的水惠原来如此之大,竟是冲垮了松江堤坝,若不及时治理,下游的三个市镇很快就会被淹没。途中接到探子回报,水患最严重的是宣州,姬凤离即刻吩咐马夫驾着马车向宣州而去。
第二日中午,他们终于抵达宣州,马车沿着官道上到山脚下的高坡处,姬凤离披着墨黑的雨氅从马车中漫步走了出去。
宣州城正弥谩在连绵不断的阳雨之中,偶有闪电撕开厚重的云层,照亮了阴暗的天空,接着一声炸雷,惊得人心惶恐。
他凝立在高坡上,举目望向前方,温玉般的侧脸,在绵绵雨幕中有些朦 胧,但一双狭长凤眸,却乌黑晶亮,眸中闪耀着一丝犀利。
这样的神色,花著雨从未在优雅温润的姬凤离脸上见过。
第88章 相爷,我要惩罚
宣州城中情况不明,姬凤离派随行水性好的兵士凫水至城中打探情况。过了两个时辰,派回去的侍卫回来禀告道:“水位依旧在上涨,已经淹没到一米多高处,城中的老弱妇孺以及不会凫水的都已经爬到了房顶和大树上避水。连日的大而,许多灾民都已经病了,城中却无药无粮。有一些水性好的,已经凫水出了城,都在宣州城外的破庙处避雨。”
姬凤离仰首看了一下依旧连绵不断的大雨,凤眸中划过森森冷寒。花著雨心中明白,如若不及时治理,只怕不出三日,宣州便要尽数淹没在大水之中。
“朝廷赈灾的粮药估计两目后才能到,你们以朝廷名义先到邻近州府去筹集粮药,想办法运进到城中。另外,在破庙附近搭建一些帐篷安置灾民。赶快去吧!”姬凤离冷冷说道,威严而冰冷的语调,带着沉沉的压力。兵士们得了命令,便分头去行动。
随行侍卫早已为姬凤离搭好了帐篷,姬凤离疾步走入帐内,褪下墨色防雨斗篷,命人取来宣州的城防图,凝神看去。内里的官袍已经半湿,下摆沾着泥水。随行的侍卫拿来干衣,想要为姬凤离换上,他凝了凝眉,道:“不用,本相一会儿还要出去!”
他负手凝立在桌案前,盯着城防图看了良久,啪地放了下来,披上防雨斗篷,快步出了屋。
“来人,备马!”他冷声吩咐道。
侍卫慌忙牵了马儿过来,姬凤离翻身上马,一扯僵纯,沿着山脚冲了下去。花著雨和一众侍卫也慌忙上马追去。
风势渐猛,将身上的防雨斗篷吹得簌簌作响,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雨雾,地下全是坑坑洼洼的泥水洼。一行人在风雨中沿着宣州城外转了一大圈,看到的到处都是白茫茫的水。城中的百姓已经被堵在城内,根本就没法出来,水也不太深,大的船只总是搁浅,小舟进去,每一次只能接几十人出来。若是不及时退水,恐怕城中死亡人欺会更多。
天上闩雷津津,前方的一棵大村下,一十衣衫褴楼的男人和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在树下躲雨。
一道闪电劈开云层,如同一把利剑在大树顶端劈落。
花著而惊呼一声,只见雨暮沉沉,那一瞬的电光中,花著而看到一道黑影在眼前疾闪而过。黑色的防雨斗篷被风吹起,在似身后猎猎飞舞。斗篷的帽子掉落下来.或许因为速度奇快,一头乌发在空中狂妄甩开,如一线直直流瀑。闪电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亮起,似于是能够摧毁一切的力量。在他面前,似于只是一个陪衬。
他左臂一探将小女孩揽在怀里,右手使劲一把推开了那个男人。
一声炸雷过处,那棵一人合抱的大树已经齐腰折断,砸落在那男人和小女孩避雨的地方,化为一段焦干。男子扑倒在泥水中,吓得良久都没有爬起来。小女孩依偎在姬凤离怀里,早已经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花著有丝惊魂未定,不知道自己是被这惊雷吓住了.还是被姬凤离的所作所为吓住了。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男子跪倒在泥水中.不断地给姬凤离磕头,脸上身上满是纵横的泥水。
姬凤离弯腰将怀中的女娃放到他身前,淡淡说道,“不要在大树之下避雨了。方才朝廷已经在破庙附近分发了帐篷,你们可以暂时住到帐篷之中去避雨。你起来,我有话要问你!”
那人哆嗦着才地下站起身来,“不知恩公要问什么?”
“你是如何从城中进出来的,出来时,城中情况如何了?死伤可多?”姬凤离温言道。
男子一听,眼眶一红,泪水就滚落下来了,和着脸上的泥水真走令人看了心酸。
“小人是从城中凫水出来的,小人的妻子和不满周岁的儿子已经被水淹死了。一家人只剩下小人和闺女 。城里死了不少人了。”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抹了抹眼泪,似乎此时才意识到身前这个人可能是一个大官,双眼一亮,“您是不是从京里来的高官,您一定要为我们百姓做主啊。那个王富贵,他贪污了朝廷修堤坝的银两,这堤坝根本就是草草修就的。去年下大雨,朝廷披了十万银两,说是再把堤坝加固,可是他只是派人做了做群子,根本就没有加固。不然的话,这堤坝也不至于速么容易被冲垮,淹没了宣州啊!”
姬凤离慢慢直起身子来,墨袍在雨雾里翻飞着,狭长的眸中闪过幽幽冷寒。
“这件事本官一定会为你做主,你先起来.我再问你,宣州城外可有地方泄洪?”姬凤离俯身将男子从泥水中拉起来,凝眉问道。
“宣州附近三个市镇,都已经被淹了。不过,上游处倒是有一个地方没有市镇,我们去求府尹,府尹就是不眚在那里开闸故水。”男人抱住小女娃,凄然说道。
“什么地方?”姬凤离疑眉问道。
男子缓缓说道:“是皇家所建的青城行宫。”
花著雨神色一凝,南朝朝廷的确在青江上游处建有一处青城行宫.占地千顷。后来,皇家又座青城山上新建了青江行宫后,那处行宫便差不多闲置,基本上已经无人居住。
“青城行宫?”姬凤离凤眸一亮,对着邓男子说了一声,“多谢!”命令身后的侍卫将选个男子和小女孩安置到暂时居住的帐篷中。他又命人去寻清江上游的市镇分布图。
雨势太大,回到暂时居住的帐篷后,身上的衣衫都已经尽数湿了。姬凤离顾不上脱下衣衫。将侍卫寻回来的图放在几案上,细细查看。
“铜手,”他合上图纸,淡淡命令道,“给你三百御林军。你带领他们到青江上游,将青城行宫内的人员转移,然后在青江挖坝泄水。”
铜手瞪大了艰晴,沉声道:“相爷,真的要把青城行宫淹没?用不用去向小皇帝请旨?”
姬凤离勾唇一笑,眸中漾出点点冷寒,“那个行宫本就不该存在,现在淹没了正好。快去,请旨以后再说,现在没有时间耽搁了。”
铜手答应一声,忙下去了。
“蓝冰,你带人去查一下宣州府尹王富贵!”姬凤离坐在特子上,吩咐蓝冰道。
蓝冰也下去了,姬凤离这才靠在椅子上,将视线再次专往于几案上的布防图。
花著面站在帐篷内,她倒是没想到,姬凤离竟然敢将皇家的行宫淹没。换了任何一个官员,估计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帽,都不敢这样做的。别说不敢,估计就连请旨都不敢去。虽然如果这事情让她做,她也会选样做。但是,姬凤离选祥做,她就有些不能接受。
难道,他真的是为民的好官?她不相信。或许,只不过是做做样子吧?也或许,是自己把持了朝政,权利大,不用将小皇帝看在眼里,这是在炫耀他的权势吧!
无论如何.姬凤离在她眼里,都是一个奸诈小人!
姬凤离看得太专注了,过了很久.他才将视线从图上转移到花著雨身上。似于到了此时,才记起他身边还有个人儿。他抚着额头轻笑道:“宝儿,去换衣服,瞧你一身湿淋淋的,别冻伤寒了。”
花著雨也才意识到自己全身湿透,,不过,幸亏是披着一件大厚防雨氅,倒是看不出什么!
“相爷,我上哪里换衣服?”花著雨扫视了一下帐篷内。这个帐篷姬凤离的帐篷,他们是来治水患的,她也不好意让姬凤离再为自己搭一个帐篷。
姬凤离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幽冷,唇有挂着温雅的笑意,道:“你和本相一个帐篷,自然是在这里换了!”
花著而其实早想到了事情会这样子。不过,这次来治水的,除了男人还是男人,她不和姬凤离一个帐篷,那也得和别的男人一个帐篷。再说,就算是有女人来,也不可能让她和女人一个帐篷的。
她掳了掳身上湿淋淋的雨水,看到姬凤离依然在那里专注地看图,她快步走到屏风后,将披在身上厚重防雨斗篷脱了下来。里面的蓝色男衫已经尽湿,花著雨迅速将衣衫褪下.又迅速地换上了干净的衣衫。选大约是有生以来换衣最快的一次了。
换好了衣衫,她探头向外望了望,见姬凤离依然在那里看布防图。她又悄悄地将头上的发带解开,用一件干燥的锦帕擦了擦,头发已经湿透,不擦干在这样的天气里很容易得风寒的。
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外面的雨声却依然越来越大,呼呼的风吹的帐篷猎猎抖动。
花著雨正在擦拭着,听见有脚步声朝这里走了过来。她心中一惊,慌忙将洒落在肩头的长发飞速扎了起来。她这样长发披泻的祥子,若是被姬凤离看到,一定会怀疑她的身份。
“元宝,”姬凤离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过来,随着尾音落下,他的人已经转过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