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妈一脸怯生生的,无声的落泪。秦姑妈说道:“大哥,我也是没办法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老国公厉声呵斥:“镇国公府的事情,同我们晋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让晋国公府替镇国公府背锅?凭什么让晋国公府的姑娘给你们镇国公府擦屁股?元娘,如果你不是我的妹妹,我现在杀了你。”
秦姑妈浑身哆嗦,都快怕死了。她知道自自家亲大哥的本事,他说杀人,绝对不是开玩笑,那是真的会杀人的。
秦姑妈朝墙角缩,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哥,我是你亲妹妹啊,你难道就能眼睁睁的看着镇国公府被抄家流放吗?”
老国公冷笑一声,眼神轻蔑,不屑。
老国公说道:“如果镇国公府注定会被抄家流放,你认为一个颜苗就能救得了镇国公府吗?”
秦姑妈咬咬牙,突然鼓足勇气说道:“当初大哥警告我,不能拿这些事情去打搅母亲,我做到了。可是大哥对我的承诺做到了吗?大哥不守信用,凭什么不让我自己想办法。”
老国公哼了一声,说道:“你想的是办法吗?你想的全都是蠢货才能想出来的搜主意。元康帝现在是个什么德行,你能不知道?
你认为给承郡王送一个女人过去,承郡王就能帮镇国公府脱罪吗?你简直天真得可怕。
我告诉你,承郡王现在自顾不暇,根本不可能帮镇国公府脱罪。别说一个颜苗,就是给承郡王送十个女人也不管用。”
秦姑妈突然大哭起来,“大哥,你要帮帮我啊!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镇国公府被查抄吧。”
老国公哼了一声,怒其不争地问道:“谁告诉你镇国公府会被抄家流放?”
“是,是秦蒙说的。”秦姑妈怯生生地说道。
老国公嘲讽一笑,语气讥讽地说道:“秦蒙被吕氏戴了绿帽子之后,他的脑子也跟着绿了吗?屁大点的事情,竟然害怕被抄家流放。改天我见到秦蒙,我真想问问他,他的胆子去了哪里?”
秦姑妈不敢相信地看着老国公,“大哥,镇国公府真的不会被抄家流放?那可是一百万两的亏空。”
老国公挑眉一笑,“别说一百万,就是多一倍,元康帝也不会抄了镇国公府。只要秦蒙能够补上亏空,此事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原来元康帝同朝臣们斗智斗勇的时候,镇国公府不幸躺枪。
元康帝命人折腾六部,先从户部开始,一个个的查过去。查到兵部,竟然查出镇国公府亏空了兵部一百万两银子。
此事很隐秘,并没有拿到朝堂上讨论。当初查兵部的人,也不是普通的官员,而是内卫。
元康帝在密谋收拾文官的时候,也没放过这些勋贵武将。
对付勋贵武将,元康帝另有一套手段。元康帝是靠着武将,才能坐上皇位。所以元康帝愿意给勋贵武将一点面子,他们的事情就不拿到朝堂上讨论,私下里偷偷解决了就行。
至于解决的办法,自然是该给银子的给银子,该辞官的辞官。反正一句话,元康帝不要勋贵武将的性命,除非必要,也不会将勋贵武将抓到诏狱里面关起来。
当然,要是犯事的人不识趣,那也别怪元康帝翻脸不认人。
老国公轻描淡写地说出补上亏空,事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却不料秦姑妈却叫苦连连。
秦姑妈对老国公说道:“大哥,我要是有一百万两银子,我至于这么发愁吗?当初我让大哥借我银子,大哥一口就回绝了我。
现在陛下那边已经给了最后期限,十天内必须补上亏空,否则就要治秦蒙的罪。
大哥,我现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求到娘家。希望娘家人能够伸手帮我们镇国公府一把。
大哥,你以前就说过,四大国公府同气连枝,要守望相助。如今镇国公府遇到了麻烦,说不定还会牵连在王府的秦娟,可是大哥却拒绝帮忙。大哥,你于心何忍。”
老国公嗤笑一声,“偌大的镇国公府,我就不信,连区区一百万两都拿不出来。”
秦姑妈点头,“镇国公府是真的拿不出来。自从吕氏的事情爆发后,秦蒙就一直很消沉。这么多年,秦蒙老老实实当差,四大国公府,最没权势和威严的就是镇国公府。
我可以同大哥说实话,这么多年,除了亏空的一百万两,秦蒙没有贪墨过一文钱,也没有收过一文钱贿赂。这些年,国公府的开销全靠祖宗们留下的产业支撑。”
老国公听完,没有同情,只有嫌弃。老国公说道:“那是秦蒙无能。”
秦姑妈说道:“就算秦蒙无能,秦蒙野罪不该死。大哥,你不帮我,我只能剑走偏锋,请别的人帮忙。说不定我会到母亲跟前求助,我相信母亲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镇国公府倒下。”
老国公挥挥手,“帮忙的事情我会考虑。你先回去等消息。”
秦姑妈很坚决的摇头,“我不回去。大哥不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我就不回去。”
老国公气的吹胡子瞪眼,“现在我不管家,家中有多少银钱我也不知道。你让国公府帮忙,我总需要时间筹集银子吧。”
秦姑妈板着脸说道:“国公府不差钱。就算国公府差钱,大郎媳妇也不差钱。光是一个四海商行,就堆满了金山银山。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颜宓娶了一个财神爷回来。”
“我能用儿媳妇的银子吗?你简直是荒唐。你的脑子呢?”
老国公十分的嫌弃的怒斥秦姑妈。
秦姑妈突然又哭了起来,“不用大郎媳妇的银子,那就用国公府的银子。我不管,这次大哥一定要帮我们。你不帮,我就死给你看。”
“那你就去死吧。”老国公冷酷的说道。
秦姑妈愣住,紧接着又嚎啕大哭起来,“既然大哥这么希望我死,那我就去死。”
说完,秦姑妈就朝墙柱上撞去。
一声巨响,秦姑妈撞在墙柱上,瞬间头破血流。不过秦姑妈没有死,而是倒在地上惨叫。
老国公面对这一幕,没有丝毫的同情。
老国公征战沙场几十年,见识过各种各样的惨剧。秦姑妈这样程度的,根本撼动不了老国公冷硬的心肠。
秦姑妈又痛,又晕,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秦姑妈一边哭着,一边说道:“我要是死了,大哥,你就是罪魁祸首。”
老国公冷哼一声,“就凭你这点力道,你就注定死不了。下次想要自杀,别撞墙,撞墙基本没用。直接用匕首,往脖子上一划,又干脆效果还好。”
秦姑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遇到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大哥,真不如没有。
老国公嫌弃秦姑妈头上的血污染了书房的地毯,赶紧叫人进来,将秦姑妈抬下去,上药,包扎伤口。然后命人将秦姑妈赶紧送回镇国公府。
同时,老国公还命人给镇国公府带了一封信。
老国公在信里面严厉斥责镇国公,将镇国公当龟孙子一样大骂。
镇国公见了老国公的信,气的当场拔了剑看,就要找老国公拼命。最后还是被秦姑妈给拦住了。
秦姑妈对镇国公说道:“大哥已经答应帮忙了。”
镇国公秦蒙一脸狐疑,“你之前不是说你撞墙自尽,大哥都没有松口。你现在怎么又突然改口说大哥答应帮忙?”
秦姑妈说道:“我之前是糊涂了,没有回过神来。其实大哥已经答应帮忙,只是我没领会到大哥的意思。如果大哥真的不乐意帮忙的话,他一定会拦着我撞墙。”
镇国公一脸傻愣,完全弄不懂这里面的逻辑。
秦姑妈指着自己头上的伤,说道:“这就是让大哥答应帮忙的代价。大哥不乐意插手我们镇国公府的事情,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镇国公府被元康帝连锅端了。
我这一撞,就等于是给了大哥不能拒绝的理由。大哥现在是不帮也要帮,帮也得帮。至于他写给你的那封信,你不必理会。他就是心里头不痛快,想找人撒气。”
镇国公顿时笑了起来,“我不和大哥一般计较。他被颜宓逼宫,正当壮年就不得不退位让贤。他干不赢颜宓,就只能拿我们这些人撒气。”
秦姑妈笑了起来,“正是这个理。我大哥这人不好惹,颜宓这人更不好惹。反正他们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灯。”
秦姑妈的话没说错,老国公同颜宓这对父子,的确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这会老国公爷在发愁。发愁从哪里搞银子。
老国公不可能直接问宋安然要银子,他还没那么不要脸。思来想去,似乎,貌似,好像只能找颜宓。让颜宓出面问宋安然要库房的钥匙。
一想到颜宓各种冷嘲热讽,老国公又觉着心塞。他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摊上一个没下限的妹妹,跟一个没底线的儿子。
宋安然派人打听秦姑妈的事情。
秦姑妈前脚被人从老国公的书房里抬出来,宋安然后脚就知道了。
得知秦姑妈在老国公的书房撞墙,宋安然都吃了一惊。不过见老国公没声张,还急匆匆的将秦姑妈送出府,宋安然也很识趣的保持了沉默。
宋安然很清楚,从老国公那里打听不到任何消息。所以宋安然将希望寄托在了宋子期身上。
宋子期身为吏部尚书,有一双火眼金睛。宋安然相信,朝中大小事情,无论文武,都瞒不过宋子期的双眼。
宋安然让白一回宋家打听消息。
白一出门一趟,给宋安然带回一封宋子期的信件。
宋子期没有直接告诉宋安然真相,宋子期只是在信中隐晦提起朝中乱斗,总有一些人会被牵连进来。元康帝对文武区别对待,文官犯事,就大肆宣扬。武将犯事,则悄无声息,私下里偷偷的处理。
宋子期提醒宋安然,最近做好破财的准备。
这么多线索,已经足以让宋安然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姗姗来迟的元宝恭贺小伙伴们新春快乐,身体健康。
这一年有失落,有伤心,有兴奋,有成就,有感动。元宝能够带着《一品嫡妃》走到今天,离不开每一个小伙伴的支持。
犹记得刚上架时候的惨淡收藏和收入,犹记得第一次精品的时候惨淡。很多人劝元宝早早完结《一品嫡妃》,但是元宝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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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年伊始,元宝有很多很多话想说。这些话汇聚在一起,就是两个字:感谢!
最真挚的感谢,就是在过年的时候,元宝依旧坚持万更。
千言万语,不如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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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用万更代表自己那颗感恩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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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宋大人很牛
朝臣乱斗,镇国公被牵连,镇国公的问题出在‘钱’上。秦姑妈上门是为了求助。至于老国公,肯定知道真相。而且老国公正是秦姑妈求助的对象。
宋子期提醒宋安然,做好破财的准备。言下之意就是说老国公迟早会答应帮镇国公府度过难关。
宋子期还在信末写道,他以为宋安然早就知道镇国公府的事情,没想到宋安然竟然一直被瞒着。
看完信件,宋安然将信件装回信封,锁在抽屉里。
如今想来,秦姑妈上门,提出将颜苗送到王府帮秦娟固宠的话,全是胡说八道,甚至可以说是病急乱投医。
不过秦姑妈也是歪打正着,这么一闹,逼得老国公不得不出面帮镇国公府擦屁股,处理那些烂事。
宋安然嗤笑一声,真没想到镇国公的问题竟然是出在钱上面。
宋安然叫来喜秋,对喜秋说道:“你现在和喜春一起,到账房做个盘点。看看账面上现在有多少现银?”
“夫人要用银子?”喜秋好奇地问道。
宋安然摇头,“不是本夫人要用银子,而是有别的人要用银子。本夫人要早做准备,以免到时候手忙脚乱,忙中出错。”
喜秋颔首领命,“奴婢和喜春这就去账房盘点账目。”
喜秋和喜春领命而去,宋安然命白一再辛苦一趟,去秦家看一看。
宋安然就想知道秦家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打发走了白一,宋安然沉思了小半个时辰。
算算时间,颜宓该回来了。
今天休沐,颜宓出城,去忙他的私人军校。
颜宓的军校计划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第一批学员顺利结业,已经被颜宓安插到各个军营独当一面。
现在颜宓正在培养他的第二批军官苗子。颜宓在这方面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多,一有空就跑到郊外庄子上忙活。
不过不管多忙,颜宓都会在当天赶回来。
今天也不例外。
天黑的时候,颜宓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宋安然嫌弃颜宓身上臭,将颜宓赶到净房洗漱。
等颜宓洗干净了,宋安然才让颜宓近身。
宋安然朝颜宓勾勾手指头,让颜宓靠近一点。
颜宓靠近宋安然,笑着问道:“娘子有何指教。”
宋安然勾着颜宓的衣领,似笑非笑的看着颜宓,“你没话对我说吗?”
颜宓眨眨眼,“为夫不知道娘子具体指的是什么。娘子能不能给个提示。”
宋安然哼了一声,“秦姑妈今天上门,说要将颜苗送到王府帮秦娟固宠。我当时臭骂了她一顿。大郎,对此,你没有想说的吗?”
颜宓表情有些严肃,他问道:“娘子想知道什么?”
宋安然挑眉一笑,说道:“那就要看你瞒了我什么。大郎,机会难得,你以定要把握住了。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颜宓贴着宋安然的脸颊,笑着问道:“安然,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无论是站着,还是躺着,我都行。”
宋安然嘴角抽抽,这个臭流氓,转移话题的同时还不忘污一污。
宋安然对颜宓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问道:“镇国公府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颜宓说道:“镇国公府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不过我一直没插手。就想看看镇国公府要怎么闹。我没想到秦姑妈竟然会想出这种搜主意,你骂得好。”
宋安然哼了一声,“还有一件事情我没告诉你。今天在上房,我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公爹突然跑到上房将秦姑妈给叫走了。之后秦姑妈撞墙自尽,伤了头。
公爹命人给她包扎伤口,然后又急匆匆的将人送出了国公府。这件事情只限于我们几个人知道,都瞒着老太太。你在老太太面前,千万不要说漏嘴。”
颜宓一听秦姑妈伤了头,就知道坏事了。
眼宓皱着眉头,说道:“秦姑妈这一撞,我们国公就不得不帮镇国公府。安然,现在家里的银子够吗?”
宋安然说道:“我还正想问你,镇国公府欠了多少两银子?”
颜宓直接说道:“欠了一百万两。镇国公府只拿得出二十万两,剩下八十万两都要我们国公府帮忙填补。另外,我更担心元康帝那边。我担心一百万两交到元康帝手上后,元康帝又会狮子大开口,让镇国公府补上这些年的利息。”
宋安然也跟着皱眉。如果真让镇国公府补上利息,那颜家还得替镇国公府多掏五十万到一百万两的银子。
宋安然对颜宓说道:“现在账面上有五十万两银子。将几个铺子和商路上的银子收一收,还能凑够三十万两。加起来刚好八十万两。如果元康帝真要让镇国公府支付利息,那就只能动用老本。”
颜宓说道:“有这八十万两,足够了。如果真要交利息,到时候再另想办法。”
宋安然说道:“我没想到镇国公竟然这么穷,竟然连一百万两都拿不出来。镇国公府几代人积存下来的银子,难不成都被镇国公给败光了?”
颜宓摇摇头,说道:“镇国公这个人,让人一言难尽。镇国公本人并不败家,但是他也不会持家。吕氏和秦裴的事情,对镇国公的打击很大,观镇国公平日里的言行,分明有点自暴自弃的意思。”
宋安然感慨一声,镇国公的确比较悲催。
原配给他戴绿帽,出轨的对象还是先后两代皇帝。这让镇国公想要找奸夫干一架都没办法做到。而且吕氏出轨,出轨得理直气壮,因为其中有大义名分在。
长子秦裴,辛辛苦苦养大,结果不是自己的种,竟然是泰宁帝的儿子。
镇国公替‘奸夫’养儿子,也蛮心塞的。
这般情况下,镇国公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正常生活,说明镇国公的心理素质还是极好的。只是这两件事情还是给镇国公带去了很深的伤害。
无论是吕氏的出轨,还是秦裴的身世,都严重伤害了镇国公身为男人的尊严。
一个别人眼中的绿帽王,一个失去尊严的男人,想要让他振作起来,的确不是一件容易事。
很明显秦姑妈没有那样的本事。
镇国公不败家,也不会持家,就只能靠吃老本。镇国公府家大业大,开销大。老本够他吃十年二十年,却不够他吃三十年四十年。期间子女成亲,红白喜事,都是一大笔开销。
这样算下来,难怪镇国公府会没钱。
宋安然发现,如今的勋贵世家,或多或少都有银钱吃紧的情况出现。
以前的侯府如此,以前的晋国公府同样如此。
侯府靠着宋家牵线搭桥,在=南州开矿,终于摆脱了银钱紧张的局面。
晋国公则是靠着宋安然商业才华,慢慢实现了收支平衡,每年还有数十万两以上的结余。
这样说起来,无论是侯府,还是晋国公府,都是靠着宋安然才摆脱了财政危机。难怪外界会给宋安然封了一个财神爷的外号。
宋安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财神爷的称号。
宋安然问颜宓,“这次镇国公府出事,是陛下偶然为之,还是陛下已经打算对勋贵世家动手了?”
颜宓笑道:“是不是偶然为之根本不重要。元康帝想要对勋贵动手总会找到机会。正常的说,这次镇国公府有惊无险。但是万一元康帝中途改变了主意,想要借机铲除镇国公府,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这件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所有人都不可能真正轻松下来。”
宋安然了然一笑。
宋安然想起今日宋子期借用四海商行在江南的势力,估计朝中很快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小厮小五在门外禀报,老国公请颜宓到外院书房说话。
宋安然说道:“公爹肯定是要和你说镇国公府的事情。”
颜宓笑道:“你放心,我心里头有数。镇国公府肯定要帮,但是不能太便宜了镇国公府。”
颜宓亲亲宋安然的唇角,就离开了遥光阁,前往外院书房见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