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展从云一只手不由握紧了缰绳…怕自己一不小从马背上摔下去,另一只手搓了搓手臂,为什么她觉得霍君则的笑容这么渗人呢?

下一刻,霍君则又恢复了常态。这样反复的神情,令展从云不禁怀疑自己的眼神是不是又差了。

等霍君则笑的差不多了,展从云关心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准备彩礼?”

“啊?”

霍君则有些莫名其妙,怎么突然之间又要花钱了?

展从云也有些奇怪:“娶亲不得要聘礼吗?”

“谁要娶亲?”霍君则脱口而出,继而恍然大悟:“瓶子,其实是有很多种拿法的!”

“比如说?”

对上展从云那张充满好奇的脸,霍君则故作高深:“佛曰,不可说啊不可说。”

第十章【扶摇城】

第十章【扶摇城】 展从云与霍君则一路在扶摇城走着,发现这座城有个特色。街道旁的书摊画坛竟然比一些小吃摊更多,倒是挺符合“扶摇”这般书卷气息。

走进茶楼小坐一会儿才得知,原来是到了每年大文豪公孙家主办的“清凉一夏”赏月会。名叫赏月会,可你想想。青年男女,泛舟湖上,晚风徐徐吹着,就着月色,你侬我侬,这不是月老庙会是什么?!

而这一次的赏月会,据说公孙家的千金也会出现,这城中凡是识得字都开始作诗了,才有了街边的那般景象。

展从云听着,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夜晚的热闹她是永远也凑不了,而且夏日的湖边,在她记忆中就没什么好印象。

小时候,师父为了锻炼她与师兄的水性,是要是去湖边,就必定让他俩在湖水里泡上一夜。结果,水性是练出来了,两人经过一个夏天,如同年画里的胖娃娃一般,但他俩那是被水泡出浮肿!这倒不算什么,最让展从云受不了的是那些潜伏在湖水周围的水蚊子,耳边嗡嗡作响,令人心烦意乱。

所以想让展从云从夏夜湖中泛舟联想到浪漫这一说,的确是有点困难的。就连聂小七,也不愿意去回想那段悲惨的记忆。

“晚上,我们一起去吧。”霍君则说道。

“可是我…”展从云觉得有点不合适。

“我会好好帮你引路的。”

“不是,我倒不是介意这件事。”展从云说道:“你本来就是去见公孙小姐的,带着我不太合适。”

霍君则明白了,合着展从云一直以为他要真的娶公孙小姐。遂说道:“拿那个瓶子的方法有很多,不要被霍三那家伙给误导了。我们今天晚上主要是看看这个公孙世家到底是个怎样的。”

“好。”既然霍君则不介意,展从云便点头同意了。

入了夜,湖上依然泛起了不少船只。扶摇城的富人都只着这一天展示一下自家的财力和实力,也想着怎么让自己的儿子与公孙家攀上亲。

平时一个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此刻都变成了翩翩佳公子,打着折扇,吟诗作对,品酒交友。仔细看,还能看到有人手心里还有张小纸条的,那都是写着诗句的小炒,就像学生作弊一个样,希望能在公孙这个老师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

展从云是看不见,可耳边的水蚊子的嗡嗡声使她知道,她与霍君则正在一个偏僻的地方。

“虽说是赏月会,但平民百姓只能一些小湖泛舟。扶摇城最大的湖,已被公孙家把四周给围住了,普通人进不去。”霍君则一边解释着,一边撑着竹篙,泛着刚租来的小舟。“但这个小湖与大湖是相连的,还是可以划过去,就是水草有点多。”霍君则租的这条小破船停在这一大片繁茂水草丛里自是不会被发现。而且水草多,自然蚊子也多,所以也不会有人到这里来谈情说爱。公孙家对这个小湖的戒备自然也就降低了。

展从云安心的坐在小舟里。等霍君则划出了水草区,徐徐的晚风吹来,像这样平静而舒适的泛舟湖上对展从云来说,还是第一次。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霍君则的小船总算是慢悠悠的划到了目的地。在一片豪华大船的背景下,竟然没有人注意到这艘不请自来的小船。霍君则将船尽量划在大船投下的阴影区中,然后停了下来,坐在自己的小船里,听那些公子哥怎样讨公孙小姐欢心。

好像是到了诗词这一块,不断有喝彩声传来。展从云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对这些东西不感冒啊。小时候听聂小七说过不少,虽说是记得一些,但实在是对聂小七所描述的诗情画意没概念。

至于霍君则?这小子和展从云是属于同一类型的。打小就在温饱线上徘徊,还是这几年靠着自己做生意才脱了贫。那些心思都花在怎么赚更多银子,怎么提防自己老爹去了。至于文艺细胞,还真没培养多少。

“谁在那里?”

一声呵斥,终究是有人发现了他们。

只见霍君则不紧不慢的将小舟从阴影里化了出来。对着公孙家的船微微施了一礼,不卑不亢。他今天穿的只是普通书生的衣服,但那气质,到比起一般的富家公子哥更加儒雅。

“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可不是给你们泛舟的地方!”

霍君则倒也不恼,只是笑道:“划船而来!湖,自然是泛舟的地方了。”

船上的笑闹声也渐渐停了下来,一些人靠着大船船沿低头看着霍君则那条寒酸小船,不禁又笑出声来。

本来嘛,霍君则为了省钱租的船就比普通的船要破旧些,现在又和这些湖上巨无霸在一起,显然是显得更加寒酸了。

“小子你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快快划走,免得扫兴。”

“在下来这里是被这些漂亮的灯火迷了眼,所以迷了路。各位公子在此,怕也是因为迷了路,更是因为迷了人。”

“你这穷书生乱说什么!”

不出意料,已经有几个壮汉准备驾着小船来赶人了。却不料被一个清脆的笑声给制止了:“这位公子说话还真有趣。不知公子话中是所指何人?”

霍君则抬头看了一眼那位小姐,从船头挂着公孙二字的灯笼,以及这小姐旁若无人的大胆态度,应该就是公孙家的千金,公孙悠若了。

霍君则温婉一笑,看了周围一眼,说道:“也许是误入了百花深处的人吧。”

公孙悠若掩嘴而笑,这个书生说话的确挺有意思的。看看这周围的大船,船身上都雕刻着格式花朵,而他竟然看得出她其实并不喜欢这样的环境,才用了“误入”二字。

公孙犹若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发现他并没有不悦之情,便说道:“公子何不上来,与大家一起作诗?”说着便将甲板放了下来。

众人这才发现,霍君则的破船上还有一名女子,二人一起登上甲板。也有那好事之徒,暗中有了点手脚,想让霍君则栽个大跟头。可谁料,自己的侍卫一跺甲板,却发现这个甲板好像在平地一样。平日不跺脚也晃的甲板,这会儿硬是平平稳稳。这也难怪她了,展从云虽然被霍君则牵着,但心里对这个甲板也不太放心,怕它左右摇晃,所以暗运功力,使出了千斤坠。好在她也知道不能将甲板踩踏,所以也就只用了一层的功力。其实如果不是怕太过招摇,她更愿意用轻功登船。

公孙小姐见到展从云倒也不怎么吃惊。霍君则用了个化名——霍云,混了过去。展从云更简单,只是说了句:“小女子姓展。”公孙小姐也不在意,本来嘛,女孩子的名字也不是随随便便说的。

只见霍君则和展从云二人稳稳当当的坐在公孙家的大船上。周遭的豪门公子哥那个郁闷。你看霍君则的小破船在众多的豪华船当中,那时多么的显眼啊!自己当初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寒门学子与富家小姐的恩爱情缘,这是多么俗套却又多么吸引眼球的戏码啊。

比起那些诗词歌赋,霍君则在各地遇见的奇闻趣事,显然更能吸引公孙小姐。想不到,这位公孙小姐竟然这么喜欢听故事,看来还是无论外表多么的优雅,内心还是和小姑娘家一样。

公孙老爷自然不会让闺女同一个陌生男子聊那么久,不多时便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霍君则站起身,微微低头,抬手一礼。朝着公孙小姐微微一笑:“今日多多叨扰,在下也要告辞了。”

霍君则也不给公孙老爷发挥的机会,在展从云的轻功下,保持着一个潇洒的姿势回到了自己的小船。挂起一个小灯笼,又慢悠悠的划远了。

“怎么不在多说几句,我觉得公孙小姐挺亲切的。”展从云托腮坐在船里,另一只手垂在船外,浸在清凉的湖水里。

“今晚我们只是来看看,目的达到了,也就不用在做久留。”其实霍君则真实的想法是:“我不走难道还等着公孙老爷亲自下逐客令?”

不过他这样略带神秘的做法,反而更令人印象深刻。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第二天一早,霍君则便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开门一看,竟然是自己的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唐远,唐大公子!

霍君则就着打开的门缝看了一眼门外之人,打个哈欠,又将门关上了。

“霍君则,你开门,你再不开门,我就踹了啊!”唐远还真是说到做到,准备拿脚开踹。

霍君则趴在桌子上。没错,门外的唐远,同样和他一样是独子,同样有个小气老爹,可别人偏偏还有一个爷爷。这位唐老爷子对唐远可谓是疼到心坎里去了,让小时候的霍君则无比的羡慕啊。

虽说后来,两人交情不错。生意上,更是因为有着同种类型的爹,而有了许多共同语言。可每次看到唐远,霍君则总能想起自己童年的阴影…

霍君则正打着哈欠,突然门外没动静了。开门一看,竟然是展从云。而旁边的唐远,一直保持着一种凌空抽射的蹴鞠动作…

“他怎么了?”

“被我点了穴。”展从云理所当然的说道,她可一直没忘记自己的角色——霍君则的护卫。

霍君则咧嘴一笑,一直意气风发的唐远也有今天。不过他还记得自己同唐远是哥们,笑了一会儿后还是让展从云帮他解了穴。唐远一动,下一秒便抡起拳头朝霍君则挥过来。霍君则适时的指了指身旁正装深沉的展从云,唐远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走进房里,自顾的坐了下来。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霍君则不稀奇唐远能找到他,这就是唐远的本事。

唐远抬起头来,那眼神,令霍君则不禁后退一步。那是怎样的怨妇神情,悲情又透着哀怨,犹如一个结着丁香般幽怨的八尺高的男儿,哀怨又惆怅。就好像他霍君则背着唐远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果说上一秒霍君则和展从云还支持的住,那么等唐远的下一秒出来后,他俩不约而同的捂住了嘴,别过头,空空胃里不断翻腾着。

只见这位仁兄不顾形象的趴在桌上,双手捶打着桌面,用一种近乎扭曲的声音大声哀嚎起来:“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啊!霍君则,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第十一章【痴情男】

第十一章【痴情男】 唐远嚎够了,还替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刚喝进去,又喷了出来。

“呸呸呸。霍君则,你这是什么茶啊!难道你小子抠门的手段又精进了?”唐远嫌弃的放下茶杯。霍君则拿着茶杯随意把玩着,说道:“废话,你这么早来,我只能给你备一杯隔夜茶了。”

“你!”唐远指着霍君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知道自己这么一大早跑来的确有欠妥当,不过他真的是憋不住了,自己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脑海里都是霍君则那条小破船,和他欠扁的笑容。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霍君则打了一个哈欠,一抬手,下了道逐客令。展从云倒是对他这样的态度挺吃惊的。平时的霍君则总是一副三分笑意,温文尔雅的形象,没想到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唐远说着说着站了起来:“昨晚是不是你去了公孙家的赏月大会!”

霍君则抬了抬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唐远,一个笑容勾了起来:“是啊。”

唐远见他这副表情,更怒了:“你你你,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吗。一个钻到钱眼里的人,你是不是想在公孙家打什么主意!”

“哦…”霍君则拖了一个长音:“我打公孙家的主意和你唐公子有关系吗?我四处做买卖天经地义。”

“你要是做买卖就认认真真的做买卖,你昨天那副人模狗样是什么意思。还‘误入百花深处’。啧啧,没想到,几个月不见,你霍君则也这么有诗情画意了。”

“那叫博学!”霍君则适时的插了句嘴,唐远也很自然的回了他一个白眼。

唐远在房间里转来转去,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霍君则只觉得好笑,便说道:“这样吧,关于昨天的,你想知道什么,我全告诉你,行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唐远又立刻坐下来:“你为什么去赏月大会?”

霍君则伸出一只手,唐远看的莫名其妙,只听霍君则慢悠悠的说道:“每个问题三两银子。”

看着霍君则一幅得意的样子,唐远想发作又不敢,只好掏出了银子递了过去。

“见见公孙小姐。”霍君则收了银子倒是实话实说。

唐远听后却像炸了锅一般,急忙问道:“你见公孙小姐做什么?”见着霍君则的手,又掏出了银子。

霍君则低着头数银子,随口答道:“看她长得啥样。”

“噗…”一直默不作声的展从云终于忍不住了,这个唐远的表情是在是太逗了。

“她长什么样子和你有关系吗?”唐远愤懑的说道:“你是不是想打公孙小姐的主意?”

“啊!是有这个想法。”霍君则说的一脸诚恳,也不管唐远那副便秘的扭曲神情。不等唐远发作,霍君则连忙问道:“你是不是对公孙小姐…嗯?”

谁料霍君则此话一出,一个八尺高的男儿唐远,竟然有些扭捏。看的连展从云都觉得鸡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哎,你真是个猪脑子。你有见过带着一个女人去见另一个女人吗?”霍君则将银子揣进怀中,不禁摇了摇头。

这时候唐远才注意到一直坐在不远处的展从云。昨晚他只顾着惊讶霍君则的出现,倒真将霍君则身旁的女子给忽略了。不过现在想来,昨天霍君则的确是被这个女子用轻功带着离去的。

又转头看了看霍君则,见他并没有骗自己的意思。又将头埋进手里:“哎,我应该怎么办啊!”

霍君则看着唐远这幅摸样,摇摇头,示意展从云同自己一起离开这个是非地。谁料两人刚起身,唐远站了起来:“不许走,帮我出个主意!”

“为什么?”他霍君则是个生意人,又不是月老!等等…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主要的东西,月老?

如果公孙小姐要是嫁给了唐远,那五彩琉璃静瓷瓶就容易到手多了!

霍君则虽心里这样盘算着,但神情依旧自然。唐远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在扶摇城的所有开销我包了,另外送出一百两银子的谢礼,怎么样?”

霍君则走了过去,拍了拍唐远的肩膀:“除了这些,我还得加一个条件。”

“说!”就知道这个奸商是不会放过一次宰人的机会。

“现在不方便,不过对你没什么损失”看着唐远不信任的眼神,霍君则强调道:“放心,我对公孙悠若没兴趣,朋友妻不可欺,这点道义我霍君则还是知道的。”

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唐远,霍君则这个只爱银子的人,怎么可能突然就转了性。他接近公孙小姐八成也是为了银子。既然如此,那自己是为什么要大清早的跑来?一大清早跑来就是为了给霍君则送银子?只见霍君则又恢复到了平日温雅的面容,唐远只有在心底呐喊:奸商啊,奸商!

等霍君则整理行李后,便与展从云牵着马换到了扶摇城最豪华的客栈。哎,阔公子的感受真好啊!

展从云不忘回头看看垂头丧气的唐远,有点担忧的问道:“这样子好吗?”霍君则浑然不在意,笑着答道:“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没问题。”

到了中午,三人准备找个地方吃饭。霍君则自然是想去最豪华的饭馆,不过展从云却提出了一个建议:“我们去武林客栈吃饭吧。”

武林客栈,自然就是江湖人士吃饭休息交流消息的地方。由于独具特色,普通老百姓也喜欢偶尔去尝个鲜。

霍君则与唐远也不反对。两个人早就对武林客栈好奇,只可惜不曾去过。于是三人便一起来到武林客栈。

刚走到了客栈,抬头便看见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武林客栈。

三人刚走进门,就有小二端着木盆迎来。这叫金盆洗手,凡是客官,无论在外面是否有仇,既然来吃饭了,便金盆洗手,恩怨两消。

洗完手后,小二高声吆喝道:“三位英雄,您里面请嘞。”说着便带着三位入座,霍君则注意到武林客栈里挂的对联都挺有意思。

正大堂里挂着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而自己坐的位置不远处,挂着: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横批:倚天一出,谁与争锋。

唐远是一个地道的儒商,与江湖打交道可以说是零,不由的小声问道:“屠龙刀真那么厉害啊?怎么没听说过?”

展从云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就是一幅对联而已。”当初这副对联挂出来的时候的确惹来了许多争议,也弄出几个子虚乌有的屠龙刀,江湖里也干了几场不大不小的闹剧。不过后来大家也明白了,这只是一副对联而已。就和客栈里的“圣火令金刚腿”、“黯然销魂饭”一样的道理。

三人点好了菜,小二喊道:“华山派的英雄们叫菜咯~”随着后面又有小二接着喊道:“华山派叫菜咯~”

“华山派?”霍君则不明所以。展从云指了指他们桌子上的小木牌。原来这个“华山派”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不多久,菜便端了上来。不愧是江湖里的客栈,瞧这分量,那都是按照壮汉的体格来的。客栈还有大侠特色干粮套餐——一斤女儿红+二两牛肉,供各位大侠打包在路上吃。

对于这样豪爽的地方,唐远一开始还不太适应。他与霍君则不一样,霍君则骨子里是一个刻薄小气的市井之徒,平日的温雅都是装出来撑门面的。他唐远是可是正宗的书生儒雅气息,除了遇到霍君则的时候。

吃到一半,唐远四周瞧了瞧,展从云心领神会,放下筷子,高声喊道:“小二,来一沓无字天书。”听听这量词,一沓…

唐远不由一愣,看着小二拿来的无字天书,又是一愣。一旁的霍君则倒笑着说道:“拿天书擦手呀!”这可真够奢侈的。

展从云也随意的笑着,又对小二说道:“包打听在哪呢,我们几个买点消息!”

小二转身喊人的时候,展从云对霍君则说道:“这里的消息很灵通,说不定可以知道一些更详细的东西。”

霍君则也放下筷子,拿起一张无字天书,点点头。

前来的人是一个长相和蔼的中年胖子,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显然他和展从云是认识的,一上来便给的熟人价——一钱银子一个问题。

霍君则的心头跳了一下,一个问题竟然要一钱银子,奸商!活活的奸商啊!

从包打听那里得知,五彩琉璃静瓷瓶从外表看来只是一个普通的白玉瓶子,可奇就奇在,当你往瓶中注入清晨采集好的露水,再插入杨柳枝叶,待月上中天之时,白玉瓶竟会散发出五彩的柔光,确实是一件奇珍异宝。

就是这样一件珍宝,却只在公孙悠若出生时展示过一次,据说公孙老爷子决定将瓶作为公孙悠若的嫁妆。

唐远听得此言,自是猜到了霍君则此行的真实目的。果不其然,霍君则给他的条件便是:“美人归你,瓶子归他”。

唐远想了想,便同意了。毕竟他要哪个瓶子也没什么用,对他来说,天下至宝,公孙悠若一人足矣。

三人正在聊着这件事,唐远突然不说话了。霍君则与展从云顺着他的目光寻去,只见一婢女摸样的人在大厅,与掌柜的交谈些什么,等掌柜说完后,那女子神情有些失望。

“她是谁?”霍君则问道。

“公孙小姐的贴身丫鬟。”

“贴身丫鬟怎么到这里来?”霍君则正纳闷,唐远已经追了出去。展从云拉着霍君则也起身跟了过去。

小二见三人付钱离去,又是高声喊道:“英雄们请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恕不远送!”

不过此时的唐远已经没工夫理会这些了,自顾的走到那婢女的身边。霍君则倒是向身边的小二打听了那婢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