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到他一本正经地慨叹“失去生育能力”,她心念大动,忍不住逗逗他。毕竟两人同居的日子也有一个多月,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发生在他喝醉了那晚,之后的进展相当缓慢,乃至她都要怀疑自己对他的吸引力了。
眼下是白天,气氛却是十分美好。对于他的渴望战胜了矜持,她鼓起勇气,浅浅软软地开口:“要。”
他垂下头,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从脖子到锁骨再到胸口。
她上半身的纯棉T恤被他卷上去,包裹在白色蕾丝内衣里的丰盈曲线渐渐地显现端倪。
他的手伸进去,并不是直接地覆住,而是先沿着内衣边缘一点点游走、摩挲,再缓缓而上,掌握一团白嫩滑腻的软绵。她低低地呻/吟一声,浑身发热,无法控制地颤抖了。
细嫩的皮肤毛孔悄悄地打开,渗出来的汗珠都带着暧昧的热度。
也不知道是谁碰了下遥控,电动窗帘无声无息地合上。房间里的光线变黯的同时,他的手也分开了她因为紧张而闭拢的双腿。
就在这缠缠绵绵蜜里调油的当口,床头柜上的手机遽然震动。
现在毕竟是午休时间,萧淮拒听,接着关机。
林霂的手机铃声紧接着响起。
林霂疑惑地看了看萧淮,伸手够向床头柜,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她接通电话,得知对方是Leo,二话不说就把手机递给萧淮。
萧淮刚开始是用中文和Leo交流,没说几句,看一眼压在身下的林霂,起身下床,一边走出卧室,一边改用德语非常快速地与之对话。
林霂的听力跟不上他的语速,依稀听见了几个关键词“沽空”“调查”。
十分钟后,萧淮结束电话,回到房间。
他搂住她,亲了亲她的额头。
“工作出了点意外,我需要临时飞一趟外地,配合警方做些调查。”
“你不要害怕,在家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星期二更哈。
要早点来…也许会被和谐…考虑到文下有未成年人,作者菌好想用“此处关灯”“此处和谐300字”来代替正文(⊙﹏⊙)…
54、失业青年
萧淮一去就是一周,杳无音信的一周。
林霂很后悔自己在这段时间只顾忙工作,完全没有注意近来的经济新闻都是关于“股市急剧震荡,或因境外金融机构蓄意做空”的报道。
先是中信证券、海通证券、华泰证券等数家证券因涉嫌未按规定审查、了解境外客戶身份等违法违规行为,遭到证监会的行政处罚,其中几位证券公司高管涉嫌内/幕交易,被采取了刑事强制措施。
接着,全球最大上市对冲基金中国区负责人被警方带走,协助调查近期证券市场的大幅波动。
没过多久,中国地区官方制造业数据公布,实际值远远低于预期值,跌破关键荣枯线,创制造业数据的新低。再加上美国退出量化宽松等多重利空的影响下,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报(汇市)接连下跌,跌幅逼近10%。
铺天盖地的报道臆测究竟是谁在过去的一段日子里做空中国。
忘了是从哪天开始,关于德意志投资银行做空中国的言论甚嚣尘上。萧淮曾经看空过港币和澳元,经过网络水军新一轮的大肆抹黑之后,萧淮和德意志投资银行俨然成为了做空澳元、并且试图做空人民币的幕后黑手。至于萧淮名下的对冲基金,则成为了做空人民币的帮凶。
林霂的心里有点发慌,尤其当她一次次拨通萧淮的手机,电话总是无人接听,她便断定他出了意外。
在惴惴不安的等待中,她看见了一则头条新闻,标题十分耸动——《德意志投资银行涉嫌做空中国股市》
细读文章,实际内容却是风马牛不相及。
德意志投资银行根本没有做空股市,仅仅是提供了一种“合成做空”的股票产品。
所谓“做空”,是股票、期货等市场的一种操作模式,与“做多”相对。“合成做空”是指利用期权、期货和掉期等工具来看空股市。由于能被用于“合成做空”的股票少之又少,这种产品的使用范围有限,并不能对股市造成严重的影响。最重要的一点,提供“合成做空”产品的银行本身并不会做空股市。
林霂十分生气,在这家报纸的官方微博底下留言,表达了对失实报道的愤慨。
万万没有料到,她被官博底下的水军骂了个狗血淋头。
素质好的指责她“不爱国”。
素质不好的喷她是“汉奸”,更扬言要人肉她。
林霂气不过,拨通了关怡的电话:“有没有办法查到水军的来历?”
关怡回答得很实在:“水军受雇于网络公关公司,网络公关公司又受托于萧淮的死对手。除非你能锁定萧淮的死对头是哪些人或哪些机构,否则无从查起。”
关怡追问:“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我怀疑是季云翀,但我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我一个人势单力薄也不能拿季云翀怎么样。”
父母过世之后,林霂已经很少像现在这样脆弱不安,絮絮不休地念叨:“关怡,我是不是拖累萧淮了?季云翀曾经说要看着我和萧淮分手,我怕引起萧淮的不痛快就没有透露这句话。如果我没有那么专注在工作上,如果我能及时察觉那些失实的报道,也许,也许…”
她的心口充斥着无尽的自责,说不下去了。
关怡连忙安慰好友:“萧淮是金融行业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你要相信他处理突发问题的能力。反倒是你,一个人住在老洋房难免胡思乱想,要不来我这儿和我住几天?”
“不,我要留在这里等萧淮。”
这样的念头支撑着林霂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老洋房,直到忽然一日,她接到了Leo的来电,告知她打开电视,观看实时新闻发布会。
通过液晶屏幕,林霂终于看见了阔别整整两周的萧淮。
这是在外滩三十四号举行的一场扩大的新闻发布会,几十家国内外媒体都来到了会场。萧淮是外籍人士,全程用德语回答记者的提问。
第一个问题,是否承认去年做空澳元。萧淮的回答是仅仅看空,从未实质做空。
第二个问题,关于全球最大上市对冲基金中国区负责人被警方带走的看法。萧淮的回答是,无可奉告。
第三个问题,是否承认涉嫌联合境外金融机构做空中国?萧淮的回答是,这个问题将在接下去的环节中作出回应。
三个问题回答完毕,萧淮不再接受提问,而是发表声明。
“个人及个人名下的对冲基金从来没有阻碍中国地区经济的健康发展。”
“避免影响德意志投资银行在中国地区继续开展正常友好的投资业务,即日起,本人卸任中国地区常务董事之职。”
会场里的记者们反应平淡,仿佛早就预料萧淮会引咎辞职,电视机前的林霂却震惊了。
萧淮停顿会儿,从容不迫地开口:“还有件事需要宣布,不是由我本人,而是有请下任常务董事告知各位。我很高兴在短暂的任期之内促成了这件事,也算是为中外医药企业合作提供一个良好的实例。”
萧淮离席,一位金发碧眼的德国男子走上主席台,开始了措辞严肃的讲话。
“在上任常务董事Hermann的积极努力下,德国默克医药公司将增持中西药业集团20%的股权。如此一来,中西药业集团将实现外资控股,并将涉足优质农业、生物医药、高技术产业投资等多个新兴产业领域。”
“相信通过项目投资、股权投资等多种投资方式以及鼓励员工持股等资本运营手段,中西药业一定会逐渐发展成为一家具有广阔的发展前景的医药大集团。”
这是让人始料未及的突发新闻,全场哗然,议论纷纷。
按照新任常务董事的说法,默克医药公司持有20%的股权,再加上中西药业的大股东是绝对不可能让出其34%的股权,54%的绝对控股地位不可撼动——东盛集团无法强行收购中西药业,收购计划彻底失败!
不仅如此,中西药业的股价势必大涨。
林霂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里的萧淮,望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孔,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分外感慨。
满世界的人都在熙熙攘攘,紧紧张张,有的追名逐利忙着攻击和污蔑,有的渴望大红大紫却不停地抱怨和发牢骚,萧淮与众不同,化沉默为行动,又用行动代替语言,认真工作直到卸任的最后一刻,给了那些看他笑话的人一个最有风度的回应。
此时新任常务董事已经做完陈词,对记者们说道:“投行高层有意将Hermann调回慕尼黑总部,暂避谣言。Hermann不愿意离开这里,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请各位笔下留情,为他多写几句公平公正之言…”
林霂没有听完,迫不及待地奔出洋房,搭上出租车赶往外滩三十四号。在那里,记者仍未散去,想以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发回报社、网站、电视台,并将萧淮卸任后走出大楼的画面传播到所有人面前。
也许,明日的经济版头条将会出现一句话:六年从未有过败绩,一夕间兵败如山倒,Hermann Joseph Hsiao落寞退场。
记者们都在等待萧淮出现在大门门口的那一刻。
林霂也在等待。她站在马路对面,立在出租车车旁,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三十四号大楼。
终于,萧淮从大楼里走出来。
他身姿高挺,步态沉稳持重,即使陷入事业低潮,依旧神色清朗,散发着传奇人物独有的魅力。
记者们本想一拥而上,见到他之后都站在台阶下面等待,问题也从“是否承认因为沽空A股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变成“何时计划东山再起”?
萧淮微一张口,却听见洪亮清晰的呼唤:“Hermann!”
萧淮循声望去,只一眼,就在人群中见到了分别了十几个日日夜夜,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林霂又喊了他一声:“Hermann。”这一回声音明显低了许多,少了急切,多了点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的羞怯,但语气里毫不掩饰对他的思念。
萧淮推开拦在面前的话筒,阔步朝她走去。
她也撒腿朝他奔去。
她和他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两人第一次处在同一条平行线,朝着同一个方向迈进。
几十米的距离不算太长,周遭的闪光灯闪烁不停,她和他如何一步步靠近对方、十指相握、拥抱亲吻、再双双折身回到出租车里扬长而去的画面,在这一刻成为了吸睛的爆点。
也许,明日的新闻头条会出现另一句话:六年从未有过败绩,一夕间兵败如山倒又如何?Hermann Joseph Hsiao携神秘女子含笑退场。
然而坐在出租车里的两个人根本不在意明日的报纸会写些什么,他和她久别重逢,有着说不完的话。
“为什么来接我?”
“想你,所以迫不及待赶过来接你回家。”
“这边的协助调查和德国不太一样,手机被没收,我无法和你取得联系。”
“没关系,我能理解。”
这时出租车向右转驶入镇宁路,有辆黑色奔驰停靠在路边,开着双闪灯,十分惹眼。
林霂猜测季云翀就坐在车里,正要喊停,胳膊被萧淮拉住。
萧淮道:“我不喜欢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有些事情,我心里有数。”
林霂不再坚持,盯着那辆车看了一会儿,转过脑袋依偎在萧淮的肩上。
出租车稍后抵达老洋房。
两人一进门,萧淮尚未来得及开灯,林霂径自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深深地吻住心爱的男人。
柔软的手在他的胸前游走,毫不客气地扯开领带,挑开衬衣扣子。另一只手则寻找到皮带扣,解开它,不容分说拉下拉链,摸到男性的凸起。
他抓住她的手。
她埋首在他的锁骨,细细地啃吮:“我好想你,想你想的快要离不开你了。你想我吗?”
他的呼吸一下子变乱了,略显沙哑的嗓音吐出一个字:“想。”
“那天被打断的事…现在要不要继续…”
他怎么可能说拒绝?
情到深处,来不及上楼,他把她压在客厅的沙发上,剥掉阻碍两人亲密接触的衣物,薄唇在她光洁的背部细密地亲吻。一手绕到她胸前,用掌心磨弄着那粉色的蓓蕾,另一只修长的手指则来到从未被探访过的柔嫩处,探入一点点,又退出一点点,轻捻慢揉,来来回回地撩拨。
她膝盖着地,两腿分开,双手支撑在沙发椅座的边缘,又是好受,又是难受,仰着脖子无声地抽息。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那一刻真正到来时,撕裂般的疼痛让她双眉紧皱,口中溢出高低不一的呻/吟。
他的吻温温软软地印了上来,落在她的脖子、脸颊、耳廓。
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了许多,他扶住她的腰,慢慢地深入进去。
刚开始是迟缓的、浅显的进与出,再后来是大出大入。
饱胀的充实感将她顶弄得呻吟不止,全身似被电流通过了一遍,她几乎快要承受不住那一波继一波的浪涌,扭过身,眼神迷离地看着身后的人。
他停了停,深吸一口气把她抱起来,起落之间更是深深地抵入、再抽出,毫无保留。
他将她带到了二楼。
她先是被压在门上,然后被抵在书桌,接着被转过身按在墙壁,最后陷入在柔软的床上。无论是哪一个姿势,她总是被他分开双腿做着最羞耻也是最亲密的事。
她听见自己胸膛内剧烈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随着他的动作愈来愈剧烈。
身体的某一处好像在守着什么,又很快要守不住。无法形容的感觉汹涌而至,她的嘴里发出断续的呜咽声,手臂像蛇一样缠住他,不住地战栗。
他看着她长发凌乱、双颊酡红的模样,忍不住托住细腰用力来了几下,停下来在她的耳边喘着气问:“那个东西在哪?”
她摇头,用力摇头,双腿紧紧地缠住他,脸埋在他的肩窝,全身无法抑制地颤抖。
又酸又麻的快感不断攀升,他忍无可忍地加快攻势,在一次深深的顶入和抽出之后,自行解决。
激烈的情绪一时间难以平复,她疲惫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抽掉被子和血迹斑斑的床单,抱着她跨入浴缸泡澡。
她累得快要虚脱了,他却很有精神地帮她擦洗身体。
收拾完一切,他抱着她回到床上,搂着她,让她的脑袋贴在靠近心脏的地方。
她好不容易恢复点体力,像小猫咪一样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声音又轻又细:“亲爱的,你现在算不算失业青年。”
“算吧。”
“别难过,我马上就要涨工资了,我养你。”
他沉沉地笑了:“谢谢金主。我能为你效劳什么?”
他说话的时候,眉目噙着温柔,声音醇醇的、磁磁的,尾音往上一扬,和新闻发布会时庄重的态度截然不同,那是只有在她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亲近样子。
她的心砰砰直跳,用眼神示意他低下脑袋,撅起嘴亲他一口:“我们开始约会吧。”
他沉默了,心里拂过难言的感触,倾身吻住她:“对不起,我居然从来没有和你正式约过会。”
于是第一次约会时间发生在他变成失业青年的这一晚。
至于第一次约会的内容,是他和她如愿以偿地重温了那部得过大奖的德国电影,《心灵厨房》。
当然,两个人窝在床上看到某些十八禁的画面时,忍不住身体力行实践了一遍。
事后,她气喘吁吁地问:“你不是什么都不懂吗?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他伏在她的身体上方呼吸,半晌道一句:“我没实践,不代表我不懂。”
“还有什么是你懂的、我不懂的吗?”
“很多。有这样…以及,这样…”
漫漫长夜,羞耻到天明。
*
六月中旬,东盛集团因无法达到公开收购要约的条件,发出解除要约收购的说明。至此,历时53天的反收购大战,以中西药业的成功画上了句号。
东盛集团的股价也一改持续上涨的势头,接连几个交易日跳水。不少见风使舵的散户们抛掉股票,减仓出逃。
萧淮的事业进入了停滞期,然而他和林霂的感情却进入到了热恋期。
他一下子闲下来,不仅接手“那年1936”餐厅的经营管理,还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她。譬如接她上下班,学习烹饪爱心早餐,从叱咤金融圈的大人物,变成了居家好男人。
林霂哪怕工作再忙,也学会了忙里偷闲,和心爱的人一起约会。
压马路吃烧烤,看午夜电影,唱卡拉ok,玩桌游…普通情侣们做过的事情,他和她都做了一遍。
只可惜前往越南的日子近在眼前。
恰是因为前往越南的日子越来越迫近,在一次约会后,他牵着她的手走在月夜下的清幽小径,在蝉鸣声中毫无预兆地问:“林霂,你愿意把我介绍给你的家人吗?”
她讶异地望着他。
“你一走就是三年,我希望作为你的男朋友见见你的家人,既是向他们问候,也是向他们做个承诺。无论天涯海角,我对你的感情都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面对这样的言语,她浓密的眼睫颤动几下,倏地低下头。
过了会儿,她抬起脸,一双眼眸亮晶晶的,蒙了层薄薄的泪光,唇边却绽出幸福的笑容。
“好,我们明天去见外婆,还有爸爸妈妈。”
55、并驾齐驱
扫墓时的气氛难免沉重悲伤。尽管有萧淮陪着,但林霂还是在清洗父母的墓碑时痛哭失态,连一句“爸,妈,我带男朋友来见你们”都说不完整。
萧淮目睹她泪如雨下,不禁意识到有些记忆、有些伤痛是这辈子都无法被时间消磨的。
他理解了为什么季云翀出现在她面前说要截肢时,她毫不犹豫点头同意陪对方去德国治疗——死者已矣,生者如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弥补无法挽回的遗憾。
“追悔莫及”这四个字就像是一把利刃,在她胸中戳刺捣搅,将整颗心割裂的血肉模糊。
萧淮不会说甜言蜜语,只能抱住林霂,拍拍她的背,轻声慢语哄道:“不哭了,我以后就是你的家人。”
他说这句话是认真的,是实打实的承诺。她听了,不但没有破涕一笑,反而哭得不能自己。
幸好扫完墓之后的安排是和关怡聚餐,有关怡在,气氛顿时暖起来。她追问林霂究竟是什么时候对萧淮上心,好奇情人节那晚的细节,还调侃林霂在萧淮卸任当天“秀恩爱”的举动,总而言之话很多。
林霂从来没有对好友透露过自己曾经和萧淮分开过,腼腆一笑带过细节问题,单单说:“关怡,萧淮现在是我的男朋友,我们正在交往中。”
每一个字都是废话。但对曾经屡屡说不、一次次拒绝相亲、不喜欢和人有长时间眼神接触的林霂而言,每一个字都意味着她终于走出了过去的阴霾,活在了当下。
关怡挺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