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她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能够进入小姐的房中,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她好歹也跟着小姐逛过青楼,又经常的往逍遥楼那里跑,只是看到王爷从昨晚进去,到今天早上才出现,又见王爷眉宇间的神清气爽,就明白了几分。
太后见她神色有异,那红扑扑的脸,眼中的羞涩,还有不断游离的眼神,作为人精的太后娘娘马上就猜到了一些,但她还是很委婉的问道:“小云啊,王爷昨晚,是不是与你家小姐在一起?”
“是。”
“哦呵呵,原来是这样,你下去忙自个儿的吧,别去打搅馨妍,让她好好休息。”太后顿时那叫一个眉开又眼笑,心里已经开始无限yy了起来。
乖孙儿,真是好样的,不愧皇祖母那一番苦心教导啊。
就是应该这样才对嘛,管那么多做什么?先吃了再说!
而此刻白馨妍却还在睡梦之中,一副打算睡个昏天暗地的模样,慕容绝世坐在床沿,看着她微蹙起的秀眉,不由伸手轻揉着,想要将其抚平。
“妍儿,先醒一醒。”
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惹得白馨妍秀眉皱得越发紧了,好半晌才依依不舍的睁开眼睛,神色清冷,但眼底的深处则有着一丝隐藏的不满和不忿。
身子很是酸痛,她感觉她现在连动一下都不行了。
看着她这个模样,慕容绝世也不禁有些心疼,伸手小心的将她从床上扶坐起来,说道:“先吃点东西再睡吧。”
坐起的时候,被子往下滑落了一些,露出那晶莹的香肩以及胸前的一片粉嫩,上面种着一粒粒的草莓,煞是诱人,看得慕容绝世不禁眼神一暗。
连忙将视线转移,并伸手将被子拉上盖住了她的身子,转个身坐到她的身后抱着她,将放在旁边的一碗饭拿到了手上,一副打算亲自喂她的模样。
白馨妍眉心抽搐了几下,身子朝着被子下面再缩进去一些,说道:“你先出去,我自己会吃。”
慕容绝世的眸子中暗芒流转,固执的抱着她,碗筷就放在她的嘴边,说道:“你若还有力气的话,不妨做点别的事情。”
白馨妍顿时不说话了,张嘴让他喂食,将饭菜当成了他,嚼啊嚼,嚼啊嚼。
这个混蛋、流氓、色狼、登徒子…
她一直睡到将近傍晚才终于起来,只是身体依然酸痛,腿脚也有些发软,这让她不禁抽了抽嘴角,开始对昨天晚上的决定后悔了。
我这是干什么呢?为什么会答应?简直见鬼了!
虽然说确实有那么一点喜欢他没有错,可也只是有一点而已,最多,也就最近受了点太后娘娘的刺激而已。
她有些阴郁的坐在院子里,看着周围的皑皑白雪,手中的暖炉暖着肚子,想起来,最近真是诸事不顺,而这些全部都拜慕容绝世所赐。
本来好好的在京城赚银子,每天大把大把的收入,现在没有了,本来可以每天游手好闲,偶尔看看账册数数银子的生活,现在也没有了,好不容易抢掠了一番,却被慕容绝世那混蛋分走了四成,心疼死她了!
而现在,竟然还被那混蛋给吃干抹净了,真是怎么想都不爽,越想越郁闷。
“小妍妍,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啊?”唐大少如烟雾般的飘了过来,促狭的视线在她的身上一圈圈的转溜着,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欠扁!
白馨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漠然说道:“最近没事可做,只能找个地方坐着了。”
“怎么会没事可做的呢?嗯哼,小妍妍啊,你可以陪陪绝世,自然就会有事可做了。”唐大少笑得越发欠扁,他真是激动得很,另外也对某些事情非常好奇呢。所以他又朝着白馨妍凑过去了一点,贱贱的笑着,问道,“小妍妍,你能不能跟我说一声,昨天晚上绝世表现得好不?”
白馨妍眉心抽啊抽,额头上已经隐约出现了一条细小的青筋,正在突突的跳动着。
唐大少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现,犹自说着:“哎,如果表现得不好,小妍妍你也别泄气,毕竟绝世这是第一次呢,第一次总归是不会太理想的,以后就好了。”
这里的气氛怎么这么奇怪?白馨妍凉凉的看着唐大少,这个家伙,竟然跑来跟她说这些话?难道他一点都没有觉得这是非常非常不对的事情吗?
我说唐大少,就算你当真玩世不恭惯了,好歹也要在一个能让人接受的范围内吧?
好吧,唐大少果非常人!
不过,第一次会不太理想?什么意思?难道说慕容绝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或者她应该拿银子砸死身旁这个喋喋不休的唐大少算了?
第二天,军队开始离开翼城,朝着冀州府行进。随军的雪橇车内,白馨妍静静的坐着闭目养神,小唯则趴在太后娘娘的怀里痛哭流涕。
“太后娘娘,主子她欺负我,呜呜呜…王爷好可怕,小唯会被王爷碎尸万段的,哇啊…”
太后轻抚着她的脑袋,脸上有着忍不住的笑意,细声安慰道:“好了好了,小唯乖,放心吧,有哀家在,谁都不敢将小唯碎尸万段的,乖哦。”
“呜呜呜,主子这个魔女,她总是欺负偶,呜呜,偶差点就被王爷给杀了…”
太后嘴角抖动了几下,强忍着溢出嘴边的笑声,继续安慰着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唯记得以后不要再去跟主子睡就好了。”
“偶也吧想哇,是主子硬拉着要我陪她睡觉的,呜呜呜…小唯好可怜,真的被主子当挡箭牌用了,还是用来抵挡王爷的,呜呜呜…”
小唯哭得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凄惨,只是她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却有种让人忍不住心生蹂躏欲望的魅力,太后娘娘看得亦是忍不住嘴角连连抖动,想笑又不好笑出来。
白馨妍睁开眼睛,淡淡的瞥了趴在太后怀里痛哭流涕的小唯,冷冷说道:“哭够了没有?当初你要跟着我离开京城的时候不是就跟你说过了吗,小奴隶就是来给我做挡箭牌用的。”
“哇啊!魔女魔女,主子你这个卑鄙阴险的女魔头!”仗着有太后撑腰,又似乎确实被吓坏了,小唯骂得那是眼泪狂飙,口水四溅。
白馨妍挑了挑眉,不跟小丫头一般见识。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就是拉她一起睡觉,然后被慕容绝世冷冷瞪了几眼而已,又不是要对她抽筋剔骨的,竟然哭成这样,还到太后这里来告状!
听着从车内传出的声音,慕容绝世轻挑了挑眉,脸上那是一片阴郁。
昨天晚上他本来还想跟妍儿好好亲热的,却没想到妍儿的床上竟然多出了一个小丫头,还被妍儿死抱着不松手,其目的不言而喻。
小唯的声音并没有刻意的放轻,那雪橇车又没有多少隔音效果,自然里面小唯的声音很是轻易的就传了出来,顿时周围的一片都猜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景,再悄悄一传播,短短时间内整支军队的将士们就都知道了王爷昨天晚上被王妃拒之门外的事情。
这可真是大新闻,大八卦啊!
唐其卓贼兮兮的策马走到慕容绝世的旁边,有好多好多的话忍不住的想要问出口,不过对上他那冷冰冰的眸子,他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只是脸上的笑意却是丝毫不减。
一路朝着冀州府行去,一路上倒也算平静,甚至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一直走了三天,才终于来到了冀州府的地界,不过当他们站在冀州府的其中一座城墙下面,看着上面飘扬着厉王的旗帜的时候,不由满脸的惊讶。
城门轰然打开,一队士兵从城内跑了出来,在两边列好队,朝着慕容绝世单膝下跪,道:“恭迎王爷凯旋!”
白馨妍扶着太后从车内走了出来,看着眼前的场景不由挑眉,冀州府已经被打下来了?也就是说,为期近两个月的战争,结束了?
这次突然爆发的战争,凭的就是出奇制胜,以及仗着那不惧积雪的行军方式,而且谁也不会想到慕容绝世竟然会在这样的天气里发动战争,这要是在以前,简直就是找死。
太后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说道:“虽说朝廷有规定世儿的封地内士兵不能超过三万,但世儿早有准备,秘密训练着近二十万的一支军队,此次调往京城只是其中五万人,还有十五万留守封地。而且世儿在先前将命令传回去的同时,也将那些个雪橇的设计图纸一同送了回去,虽然可能没有我们这边的精巧,但也是一大助力。况且离封地最近的几个州府早就已经暗中臣服与世儿,他们先将冀州府打下,也不是意外。”
听太后一解释,白馨妍也就明白了,虽说对这些不大有兴趣,但她还是相当聪明的,一听就知道了这其中的各种关系。
到了此刻,慕容绝世的军队终于完全会师,不管京城中得到的战报到底延迟了多少时间,到现在为止,焱皇朝的近四分之一土地,完全的归到了慕容绝世的统领之下。
即便是在平常时候,从这里快马加鞭到京城也需要近十天的时间,更何况现在大雪封路?
所以当慕容郗得知司空源竟然投靠到了慕容绝世的那边,包括冀州府以及慕容绝世原先的封地元州在内的南方十大州府全数落入慕容绝世掌控,战争也已经停止的那天,正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只是宫里却没有丝毫的喜庆之色,而是被一层浓浓的阴雾笼罩着。
皇上脾气越来越暴躁,已经有好几个太监宫女因此而遭了殃,慕容绝尘站在离御书房不远的廊檐下,似乎这周围的阴雾丝毫影响不到他的身上,脸上的微笑一如往昔。
“王爷,皇后娘娘请您过去一趟。”一个太监匆匆走了过来,朝着慕容绝世说道。
慕容绝尘轻挑了下眉,似乎有些不虞,但还是转身朝着凤阳宫的方向走去。
“母后,您找我?”
皇后罗漾卿看着下方的儿子,那与罗漾蕊有些相似的容颜,却有着罗漾蕊所没有的雍容敏睿,只是此刻秀眉轻蹙,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
抬了下手让慕容绝尘起来,说道:“皇儿,厉王叛离朝廷,已经将南方十州府收入囊中,这两个月来你父皇的脾气是越来越差,只是情况特殊,对慕容绝世却也没有什么办法,母后当然也不会让你去想个制约厉王的法子来,只是,你那些兄弟们可是一个个都争相着在你父皇面前露面,争取趁着这个机会获得你父皇的欢心,可你怎么…”
慕容绝尘微笑而立,并没有因为皇后的这番话而有丝毫的动容,说道:“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倒是母后,皇祖母被厉王带走,让母后总算掌控了后宫,但毕竟皇祖母的余威尚在,还要多加用心才行。”
太后在宫中的时候,这后宫自然是由太后掌控着的,尽管无论是慕容郗还是身为皇后的罗漾卿都对此不满,可以太后的手段,又岂是罗漾卿能够匹敌的?
现在太后被慕容绝世带走了,这后宫倒也终于落到了皇后的手中,对此,罗漾卿还是非常开心的。
虽说后宫中只是一群女人,可这些女人却是牵连着整个朝廷。
将这些欣喜放下,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开心后宫的事情,而是慕容绝尘最近的行为,实在是让她捉摸不透,尽管她似乎从来就没有能够明白过她这个儿子的心思。
从慕容绝世突然攻打幽州府的消息传到京城,不,应该是从慕容绝世离开京城之后,京城里突然爆发了金银危机开始,一直到现在两个月的时间,京城里就一直都是阴雾弥漫,其他的皇子们纷纷进宫到慕容郗面前进言献策,努力在他们的父皇面前表现得优秀,而这其中,自然也有好几位皇子让慕容郗有所看重。
这对皇后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尤其她的儿子这两个月来,即便是进宫,即便是站在皇上的面前,也是一言不发,似乎突然就学起了相府的那个三小姐,把自己给隐形了。
想到白馨妍,罗漾卿突然又皱了下眉,说道:“皇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否有中意的姑娘?”
虽然先前曾与白馨妍,之后又是白馨怡定下婚事,但现在自然是早已经解除,毕竟白馨怡发生了那样的事,不管如何也是当不了慕容绝尘的王妃的。
虽是外甥女,但皇后可不会因为这亲戚的关系,而让自己的儿子娶了那样一个女子为王妃。
慕容绝尘脸上笑容依旧,眼底却是微微一沉,说道:“儿臣现在并没有娶王妃的打算,想想相府的两位小姐,先后与儿臣订下婚事,却先后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倒是让儿臣忍不住怀疑,是否是儿臣害了她们。”
这当然只是借口,不过皇后却听得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沉下了脸,说道:“不许胡言乱语,白馨妍那是分明自个儿不知羞耻,至于怡儿,那也只是个意外。”
“说不定是有人仇恨儿臣,所以才会设计害了白大小姐,只为了让儿臣难堪。”
“皇儿…”
“母后,儿臣还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至于娶妃的事情,现在正是朝廷动荡之际,这些个私事还是先放一旁。”
然后他也没有再等皇后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凤阳宫。
站在凤阳宫外,他抬头看向了南方,眼前不禁浮现出那一抹清冷的影子,眸色稍微的暗沉了一些。
迎面走来一个身穿藏青锦袍,容颜与慕容绝尘有几分相像,只是与慕容绝尘相比,更多了几丝阴沉的男子,看到慕容绝尘站在那里,眼中飞快的闪过点什么,然后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说道:“四弟,原来你在这里啊,刚才兄弟们还在说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四弟了。”
慕容绝尘脸色平静的看着他,说道:“不知大哥有什么指教?”
“哪敢啊?谁不知道四弟你可是最得父皇器重的,指教谁也不敢指教你啊。不过我说四弟,那该死的慕容绝世背叛朝廷,父皇正在为此烦恼,你身为父皇最器重的皇子,怎么竟突然就沉默了起来?莫非你不想帮父皇出谋划策?”
“大哥多虑了,本王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况且,不是有这么多的兄弟争着抢着出谋划策吗?哪里还需要本王献丑?”
在没有被对方察觉的角度,慕容绝尘眼中划过一丝暗芒,背叛朝廷吗?他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毕竟那个位置本就是属于慕容绝世的,只是父皇占据了就不想还而已。
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他对那个位置倒也是有些兴趣,但他也不想承认慕容绝世背叛朝廷的罪名,而是想要正面的击败他。
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这句话在皇室之中尤其适用,十五年前父皇胜了,所以即便名不正言不顺,他还是焱皇朝的皇帝,而接下去,是会被慕容绝世名正言顺的夺回那个位置,还是会继续名不正言不顺下去,可就不得而知了。
他看着眼前这位所谓的皇帝长子一眼,尽管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浓浓敌意,但他并不以为意,这些父皇的儿子们中还没有谁能够被他当成是对手,对手是慕容绝世。
即便是寒冬,南方却并没有太多的积雪,下了雪也很快就会融化,气温倒不是很低,只是那湿冷的空气却如同能够钻进骨髓,冷得人恨不得钻进火炉里面去算了。
慕容绝世紧抿着嘴唇,眉梢轻挑起,向来冷漠的脸上若是仔细看,便能够发现他的脸上有着一丝异样的扭曲,太后娘娘坐在旁边垫了厚厚皮毛的椅子上,悠然喝了口茶,偶尔视线朝这边瞥过来,每次都是忍不住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有着抑制不住的笑意想要流露出来。
终于,她老人家也有点忍不住了,轻咳几声掩饰着溢出嘴角的笑声,说道:“好了世儿,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可是王爷,还有那么多的公事要处理,可不能因私忘公啊。”
说着她又忍不住的轻咳了几声,眉眼弯弯,若不是担心宝贝孙儿再受刺激会连皇祖母都先冻杀了再说,她真想大笑三声。
慕容绝世脸上的表情更加扭曲了几分,冷冷朝着太后娘娘睇过去一眼,说道:“皇祖母,您似乎很开心?”
“怎么会呢?看着世儿这么担心,皇祖母心里也不好过啊,只是,你也知道妍儿的性子,虽然平常时候一副淡漠清冷,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的模样,可要是决定了的事情,可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改变的。”
“她决定了什么?皇祖母似乎知道。”
太后轻掩了下口,转了下眼珠子,说道:“哀家怎么会知道?要不是你刚才将妍儿留下的信给我看,我还不知道妍儿离家出走了呢。不过你就放心吧,她不是写了很快就会回来的吗?”
慕容绝世眯起了眼睛,目光极其锐利的看着稳坐泰山般的皇祖母,并没有错过她刚才那一个掩口的动作,不由冷声问道:“皇祖母,妍儿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哪知道?说不定是看上哪家的帅小伙,跟人私奔去了。”
“皇祖母!”这一次,慕容绝世唤得颇有些咬牙切齿,虽然说皇祖母能够对妍儿这般钟爱让他很高兴,可是,她竟然对他隐瞒妍儿的行踪!
太后挪了下身子,似乎只是同一个姿势坐太久了,想换个姿势舒缓一下,又浅浅的抿了口茶,说道:“妍儿说,你是要当皇帝的人,将来当了皇帝,必定三宫六院,佳丽三千…”
“不会有这种事!”
太后轻挑了挑眉,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说道:“世儿,你这是胡闹,难道你想要为了她放弃当皇帝不成?”
“就算当了皇帝,我也不会纳妃!”
“胡闹!自古帝王,哪个不是三宫六院?这可不是你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其中更是牵扯到朝中的方方面面,岂能…”
“皇祖母!”
看着脸色从冰冷转变为阴沉的慕容绝世,太后侧过脸,轻撇了下嘴,心中暗骂着,死小子,跟你爹一个德行!
转瞬间,就又是那一副威严皇太后的模样,重重的将茶盏放在了桌子上,冷哼着说道:“你就算问哀家,哀家也是不知道的,要找,你自己找去,不过先前哀家的那句话也没有骗你,你的王妃,确实跟人私奔了!”
“跟谁?”
“卓儿啊,你身边那个叫洛维筱的侍卫啊,还有那个叫冷天的小美男啊,啧啧啧!”
慕容绝世的眉心又开始抽搐了,可是皇祖母明显的一副不打算告诉他的模样,他也没有半点办法,难道对皇祖母严刑逼供吗?
他又低头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那封信,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妍儿到底是做什么去了?竟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只留下这么一封信。
太后静静的看着他,突然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好了,你也别冷着张脸,赶紧把该处理的事情处理了,去梓坞山找馨妍。”
“梓坞山?她去那里做什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出现了一抹震惊,突然站起身来就要朝外面冲去。
“站住!”太后突然冷喝了一声,说道,“世儿,先把该处理的公事处理了,你以为馨妍是会让自己吃亏的人吗?亏你还是她的夫君,竟连这么点信心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对慕容绝世真的太有杀伤力了,慕容绝世站在原地,眼中有着挣扎之色,许久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确实是他冲动了,既然连皇祖母都这么说,想必妍儿是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以她的本事,吃亏的从来都是别人。
“姑姑,你又欺负我儿子了?”慕容绝世已经赶紧的去处理那些必须处理的事情,花厅内就只剩下了太后娘娘,不过很快,不知是从什么地方回来的唐念瑜踏入了花厅,笑眯眯的看着太后娘娘说道。
太后娘娘瞥了她一眼,继续悠然的喝着茶,说道:“别说得哀家好像很是恶劣一般,再恶劣,也比不上你这个做娘亲的。还有,唐念瑜,你是越来越不尊敬长辈了。”
“姑姑这话可严重了,真是让我忍不住心生惶恐,给姑姑请安。”
“你又跑哪里去了?竟然到现在才出现。”
“我相信我儿子的能力,抢夺皇位不过就是闲暇时候打发无聊时间的而已。况且,我可是听说了,这一次若不是姑姑你疏忽大意着了慕容郗的道,世儿现在恐怕都已经坐在龙椅上面了。”
太后的眉梢剧烈抖动了几下,狠狠盯着坐在她对面的这个既是儿媳妇又是亲侄女的,这个死丫头,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察觉到太后的神情变化,唐念瑜轻挑了下眉,脸上浮现了极其恶劣的笑容,说道:“姑姑,你这莫非是想打架?”
战争刚结束,一下子接收了九个州府的范围,虽说手下有能力者不少,但慕容绝世依然非常的忙碌,尤其现在,想要尽快的赶去梓坞山找妍儿,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安排好。
不过他正忙着,一个士兵却突然匆匆跑了来,大喊着:“王爷,王爷不好了!打起来了,太后娘娘和夫人打起来了!”
唐念瑜最是不喜欢瑜妃这两个字,所以慕容绝世府中的人都称呼她为夫人。
慕容绝世轻挑了下眉,娘什么时候回来了?不过对于那两个人打起来了这件事情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让她们打吧,不用管。”就又忙自己的事情了。
那前来禀报的士兵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明白王爷怎么竟然还能这么冷静,不过基于对王爷的绝对信任,他只是应了一声,然后就真的不管那两位尊贵的主子打得是如何天昏地暗了。
梓坞山,位于元州府的西南侧,正好与南疆的地界相邻,而在这山上有着一伙山贼,凡是过往行人都会被他们拦路打劫。
因为梓坞山与南疆相邻的特殊地理,又因为这伙山贼始终盘踞在山上,即便是打劫的时候也没有出现将人逼入绝境、残忍杀害的情况,所以慕容绝世并没有出兵征讨,他们也很安稳的当着山贼。
花了三天的时间,白馨妍已经来到了梓坞山脚下,这里已经是接近焱皇朝的边境,过了这梓坞山,便是属于南疆的地域。
南疆那个地方,素来诡异非常,毒物众多,是魑魅魑魉横行的一个地方,极为的混乱,总共也就大概三个州府的土地面积,但却有着五个独立的小国,更有巫神教以及其他一些教宗分割着势力。
站在山脚下,白馨妍抬头看着这连绵不见边际的梓坞山,喃喃说道:“怎么还没有人来打劫?”
唐其卓笑眯眯的看着,说道:“肯定是因为本公子长得太过风流倜傥、英俊潇洒,让山贼们都舍不得来打劫本公子了。”
“哎,想当初我还差点被女山贼抓回去当压寨相公,某个自诩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却是连山贼都避之不及啊。”洛维筱站在白馨妍的另一边,笑容非常之憨厚的说起了风凉话。
一听这话,唐其卓当即蹦跶了起来,连连说道:“什么什么?那个这么女山贼这么没眼光,竟然要去当压寨相公?眼睛长脚底下了?”
白馨妍的秀美微不可察的轻挑了一下,没眼光?眼睛长脚底下?
冷天迅速的后退两步,站到了唐其卓的侧后方,洛维筱也咧开了嘴,无声的笑着,笑容依然是非常憨厚,一副老实人的模样。
唐大少只知道当初洛维筱是被白馨妍扮成强盗从囚车中救下来,但并不知道曾经还发生过那么一回事,不过此刻见冷天和洛维筱的反应,以他那向来就非常聪明的脑袋,顿时就察觉到了什么。
所以他突然话锋一转,施施然的说道:“不过也难怪,你这家伙表面看去还是很人模狗样的,不知道借此诱骗了多少少女的心,那女山贼第一次见面,不知道你内在是怎样的不堪,想要抓你回去当压寨相公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