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更是面如死灰,惊得毫无血色。
这是诛连?!
“王爷,王爷饶命,我家人是无辜的!求王爷开恩。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来生也难忘!求王爷…”管事身子抖动得像落叶。
全趴在地上,再怎么求也没有用。
管事的已经年近四十了,依然上有老,下有小。
而且,孙子也刚刚添了一个。
冰山男是何许人?
手段果然残忍无比,而且迅速。
不用多久,他即让管事什么也全招了。
冰山男的话很明确: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
不招死的是家人,招了死的是自己…
而且说一句假话,即杀他一个亲人。
管事的敢说假的吗?看着自己一家老小给架跪在院中,生死只在于王爷一句。
王爷是出了名的冷漠无情,说一二不。
杀死他区区一个管事和家人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这一下有趣了。
管事在颤抖中全招了——招出了侧妃美人。
他深知就算不自己招了,王爷也会有其余的办法查出来。
洞房应该还没有开始…
因为王爷已经将全部的下人聚集了起来,打算随时问话,方式同样,也是简单直接——诛连,杀无赦。
王爷作风强硬。
谁若敢说一句假话,给暴露了出来则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自己死了,亲人也要跟着一起死。
恐怖的场面不用想,也血腥残忍。
这时候,侧妃泪流满面,吓得跪在地上脸色发青了。
可是,有些事情她还是会咬紧牙关不会说出来。
说是死了,不说还会有一丝生机…
最后,冰山男审出来的结果,是管事严重失职,以前在府中即给侧妃收卖了。由于女人善妒,老想当正妃。他们平时即联合起来对待王妃苛刻无比,几乎过着和下人一样的生活,更别说配着小丫鬟侍候。而且,堂堂四王妃出府上香,居然只是一个人,连一个下人也没有派去,更别谈什么保护了。至今是一去无回?
由于怕担上失职的罪名,他们隐瞒至今?
还有管事说派很多人去找,也只是一句空话。
只是悄悄派四五个人到外面打听,说没有见过王妃。
没有消息,也不闻死讯。
慌忙无主之中,听从了侧妃的建议说王妃暂时生病了。
他自然不敢说,王妃死了。
王妃一死,必定要有尸体。
由于王妃身份特殊,入棺之前尸体肯定会检验的。
随便找一个人杀了来代替,可是他一时做不出来,犹豫到现在出事…
冰山男的脸色极糗。
杀人已经不足以泄愤,眼下如何是好?
那纳兰槿今天的新娘到底是不是他的王妃?!
“你们的脑袋,暂时就留一会儿。。”冰山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傍晚了。
洞房应该还没有开始…蓦然,他立了起来,冷然挥袖,邪佞警告:“跟本王去认一个人。你们要记清楚了,别耍花样,不然,本王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一对狗男女!
冰山男带着两个人换成随从的衣服。
跟着去了张府。
这时,纳兰槿和易菲菲正给扯了出来向客人敬酒。
冰山男让两个人看向新娘子。
他自己倒是察看二个人的神情。
突然间,见到柔美绝色的人儿,管事是惊喜交集,仿佛见到一丝希望。
而另一个,大大变色。
“啊?!…她没有死?!”侧妃脱口惊呼。
冰山男是俊容一凝,眼中透出了疑惑,沉声问:“她是谁?”
管事颤抖,垂头轻声道:“是、是…是王妃娘娘。”
听到管事的回答,冰山男再看向侧妃,得到的答案是一致的。再招手,即有一个贴身的侍卫上前,询问:“那些人看了吗?”他来时还带了五个在府中说认识王妃的家丁和奴婢,这是为了防止这二个人说假话。
“看过了。”
“很好。”冰山男一转身即大步迈出了张府。
他可不是来重新喝喜酒的。
很快,他们转到张府外面一处偏僻无人的巷子中。
几个家奴跪在跟前。
冰山男已经一个一个地单独询问了。
居然个个答应是一致,那新娘子真是他的小王妃——宛秋如!
张大善人是怎么回事?包庇?!
亲戚?小侄女?
不!她应该在这之前就与七皇弟认识,而且情投意合?光是两个人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初见面,而且七皇弟的在乎也说明了关系非浅?一对狗男女,居然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而且还由他亲手促成?!
真是天大的耻辱和笑话!
若这事情传出去,他的脸面往那里搁?!
他怒!却在忍耐!目前就算知道新娘子是自己的王妃,纵观全局也不会搅和这一门亲事,相反的,他也会一手促成这一段婚事。若一搅和,纳兰槿很可能要被迫答应与邻国联姻。
要想成大事者,必先懂取舍。
衡量再三,一个女人和帝位相比,舍弃一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
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侍卫轻问一句:“王爷,那些奴才…要送回府吗?”
冰山男眸色也骤然一冷,沉色冷冷道出二个字:“地府…做得干净一点。”灭口。
“是!”侍卫领命离开。
冰山男身后的侧妃和管事,吓得二脚在颤抖,站也站不稳了。四爷就这么一句话,即要了五个奴才的性命…他们二个人算什么?
“你们仗着本王对你们的信任自作主张时,也应该会想到今天的后果。”这二个人暂时留几天性命,还有一点点用处。
于是,他命人将二人押回王府,严加看管。
若让他们二个逃脱,即提头来见他。
侍卫们自然不敢怠慢松懈。
冰山男那一张俊容真是无法形容的阴霾!
他们算是夫妻?!
那他这一个正夫呢?!一个女人嫁二个夫君?!
偏偏是嫁给二个王爷?
兄弟?!皇家丢得起这一个脸不?!
侧面上也反应出来,他的小王妃还真够本事,
居然能让平时冷情的七皇弟给看上了?
以前,暗着明着安排了多少美人去勾引他却没有成功,现在她不足两个月即把他搞定了?!而且好像还让他费尽了心思娶她?
冰山男咬牙切齿。
理智上,他知道取舍是正确的。
但是,他除了想当皇帝,除了是一个王爷外,他还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唯我独尊的大男人。就算与正妃没有感情,就算根本不在乎她的生死,名誉上她还是他明媒正娶的女人。
想大方?想无视?
可是,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就那么往自己头上一扣?
他能全然装着视而不见吗?
他冷冷步至张府门前。
依然是门庭若市,客人进进出出。
一瞧外面人数——
别说三天,就算是五天流水宴也一样!
新婚燕尔,话题敏感!
这时,有一个侍卫悄悄的向冰山男禀报:“王爷,七王爷带着新娘子出了张府,上了一辆普通的马车,赶往的方向不是七王府,也不是皇宫,好像是要出城。”
“什么?”冰山男惊诧,七皇弟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不明白。
如此更加证明,今天的一切很有可能就是七皇弟事先安排好的。
于是,他吩咐备马要追上一探究竟。
然而,在这时候。
某爷正悠哉悠哉地搂住新娘子。
易菲菲翻着白眼。
人生就这样给卖掉了?靠!
“菲儿,现在你已经是本王的妃了,已经是有夫家的人,要遵守三从四德知道吗?”对于她的花心,他还是耿耿于怀。
“三从四德?!好啊,是照我们那边的风俗吧。”易菲菲笑呵呵的,笑得纳兰槿心生警惕,为嘛?她太贼了!
“你们那边的?”他生疑ing
“是啊,我们那边也有三从四德的。你们这里的已经是过时了。”
“怎么说?”
“嗯。很简单而已。只是男人的三从四德,女人没的。我来说说,先说三从:一,我出门你得跟从。二,我的命令你要服从,三呢?我讲错了你要盲从。四德?就是四得,我化妆你要等‘得’,花钱你要舍‘得’,我生气你要忍‘得’,我花心你要容‘得’——”
“停!乱说!…”她还没说完,某爷已经怒而打断了!越听他的黑线越深,训话了:“越说越离谱的,尤其是最后一条,女人花心还得要求男人容忍?!”
“爷,我早就和你说过。在我们那里——唉,女人娶几个夫婿很正常。就像你们现在?男人娶几个女人都可以。明白吗?”易菲菲感叹,努力给他灌输出有利于自己的思想,“就算是你现在嫁给了我,我还是可以娶…呃…新婚燕尔的,如此敏感的话题我们以后再聊。”
她赶紧打断,由于某爷那脸色就像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
路上寂寞…
纳兰槿想灭人了,刚才她说啥?
她是娶了他?是他在嫁给她?
不是他在娶她吗?!
完全颠覆了男权,也是在挑战他容忍的极限?!
“爷,我们还要三从四德吗?”她眨了眨眼问。
“不用了!”憋闷,可打又不是骂又不是。
纳兰槿已经想好了退路。
他试探着问:“菲儿,你…是不是很喜欢大皇兄?”
“你是说太子殿下吗?”
“是。”
“明人不说暗话,喜欢!欣赏无比。”这又不是秘密,否认了更可疑。
“那你干嘛还勾搭夜云?”害得他对这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也开始要防了!纳兰槿再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一个人的心真的可以分成几份吗?说喜欢这一个又能去勾搭另一个?就是她既然喜欢大皇兄,为什么还要勾搭夜云?想不明白!
“??!…”哑然中,这问题高深了。
易菲菲眼睛在骨碌碌转。
话说,这问题她也没有想明白,只有归于自己的爱好。“爷,欣赏美男,勾搭美男,让他们不寂寞不孤单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也就是我打小就有的一项爱好。既然是乐趣,是爱好,那自然不能只限于一个啦。”
渐渐的,纳兰槿的眸子也变得深沉起来。
凝视着她,有着认真,也有着严肃,问道:“那你的心放着谁?”
“我全放着啊!”这问题容易回答,她脱口即说了。其实说了之后,她个人也有点迷茫了,是全放着,还是一个也没有放…学问深着!同时,疑惑中,她反问:“你今天是怎么啦?是不是成亲成傻了?!怎么问这种话呢?”
纳兰槿的表情缓和了些许。
据她这样子,好像大皇兄也只是一时的调戏对象?
于是乎他轻轻搂住她,让她的脸颊靠在自己的胸前,漫漫然道:“路上寂寞,先找点话题聊聊而已。”
“寂寞?”感觉有点不妙。
爷,勾搭也要看心情的
纳兰槿平静道:“是啊,你要如何解除我的寂寞?我好歹也是一个美男吧。”
“…”推销中?
“怎么不说话?”
“爷,勾搭也要看心情的。”
“那我现在让你没心情?”挑眉斜视。
“…”危险ing
“嗯?”他目光询问中啊。
“呵呵!”她讪然眨了眨眼,干笑了起来,“爷,在马车上勾搭不好,你瞧这颤悠颤悠的,四处无人,空间也狭小,再说,到府上的路也不远,若不小心在这里擦枪走火会死人的!”
“擦枪走火?”他听得有点迷糊,在细细揣摩中。
“呵!”形容失误。
倏地,某爷的嘴角邪邪一笑,暧昧的在她耳边一咬,诱惑道:“如果你想在这里洞房,也没关系。路还远着…”
“??!…”擦!路远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