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

“阿楚…”

“爷爷,阿楚是真的没有恨过你。每一个人心中,都会有一个‘最’重要的人,为了那一个人,可以不惜做任何的事。阿楚以前不懂,觉得爷爷无情,可是,当阿楚心中也有这么一个人的时候,阿楚就懂了!阿楚是真的不恨爷爷。”

“那一个人,不是辰奕?”

“不是!”

“…是仲氏集团的总裁么?”

“不是!”

秦楚摇了摇头。

“阿楚真的不能再给辰奕一次机会么?这一次,他再不会伤害你了!”

“爷爷,阿楚已经有爱的人了!”

“阿楚,若是爷爷求你呢?爷爷的身体,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爷爷在有生之年,只想享受一下天伦之乐,阿楚,能答应爷爷么?”

“爷爷,阿楚刚才已经说了,一个人,可以不惜为心中最重要的那一个人,做任何的事。而阿楚为了那一个人,不能答应爷爷,爷爷莫要怪阿楚!”

杨中天的身体,微微踉跄了一下,但却是懂了。以前的阿楚,会因为他的身体而妥协,因为,那个时候,他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而此刻的阿楚…“阿楚,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楚要去找那一个人,然后,永远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杨中天侧转过身来,松开手中的拐杖,握上秦楚的手,“阿楚,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爷爷都是阿楚的爷爷,阿楚随时随地都可以回来找爷爷!”

秦楚眼中闪过一丝水汽,眨了眨眼睛,掩去,“爷爷,谢谢你!”

…再陪着杨中天站了一会儿后,秦楚转身出去。

当开门声响起的那一刻,杨中天回头望去,一瞬间,竟是苍老了不下十岁!

…秦楚步出杨中天的办公室,轻轻地合上门。门外,杨辰奕的秘书,已经等候在那里,手中,拿着自己之前递给她的那一份‘离婚协议书’。

秦楚伸手接过,打开,里面已经落下了杨辰奕的名字。

唇角,带着了丝浅浅的弧度。

秦楚抬步,头也不回的向着电梯走去,然后,进入电梯,下楼,出环球集团的大厦。

…杨辰奕的办公室中。

杨辰奕独自一个人,负手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街道、行人。当在那当中,寻到那一抹身影后,目光便追随在她的身上,再不愿离开。

不见,并不是不愿见。

而是,怕见了,会不顾一切的将她拥入怀中,不愿放开!

…耀眼的阳光,辐照着大地。

秦楚的心情,可以说是异常的好,从未有过的好。

出院的仲博宇,原本在书房中看文件,但不知为何,竟移到了客厅中。目光,时不时的落向在厨房内忙碌不停的那一抹身影。

秦楚感觉到身后的视线,回头,浅浅一笑。

仲博宇索性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身体,慵懒的仰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向着厨房望去。眼眸中,璀璨的流光,流泻了一室。

…秦楚将菜全都准备好后,一一端出厨房,放在餐桌上,继而,对着客厅中的仲博宇唤道,“博宇,可以吃饭了!”

仲博宇笑着站起身来,来到餐厅,坐下。

秦楚随之在仲博宇的对面坐了下来。

“阿楚,是发生了什么事么,这么的高兴?”仲博宇不知不觉被对面之人的欣喜传染,疑惑的问道。

秦楚闻言,忽的一笑。昨夜,她想了整整一夜,终于,被她想清楚了整一件事。那一夜,她穿越去那一个世界,是身处火海中,生死一线。而回来,是落入悬崖,同样的生死一线,所以…她想,她或许已经找到去那一个世界的方法了…

爱若在情深永寿 大结局(下)

“博宇,你尝尝看我的手艺,看看怎么样!”秦楚夹了菜,放入仲博宇的碗中,笑意,隐瞒那一张灿靥的容颜,如诗如画,美得异样耀眼与夺目,令人一不小心,就很容易被夺去了呼吸与目光,再无法移开。

仲博宇不再问,笑着点头。面前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真让人有些不敢相信,是面前这个人一手做出来的。

偌大的别墅,下人都放了一天假,别样的安静。

饭后。

秦楚与仲博宇两个人,一同坐在花园中品茶,阳光,静静的洒落在两个人的周身,恍若给两个人披上了一件金缕玉衣。

“阿楚!”安静中,仲博宇忽然出声唤道。

秦楚侧头望去。

仲博宇浅浅一笑,有些欲言又止,片刻,抿了一口茶,道,“没什么!”

秦楚收回视线,目光,落向远处的花丛。只见,两只相依相伴的彩蝶,一下一下的煽动着翅膀,环绕在一朵盛开正艳的玫瑰花上。

仲博宇也望过去。两个人,一时间,望着同样的一幕,但心中所思、所想、所念,却是全然不同。

时间,在安静中,悄无声息的流逝。

秦楚端起自己的茶,准备喝时,看到仲博宇杯中的茶,已经喝尽了,于是,不由的开口道,“博宇,你还要喝茶么?我去帮你倒!”

仲博宇点了点头,道了一声,“谢谢!”

秦楚端起仲博宇面前的茶杯,起身,向着别墅内走去。而,当她离开后,只见,那两只原本环绕着玫瑰花飞舞的彩蝶,有一只,忽的煽动翅膀飞走了。只剩那其中一只,孤零零的栖息在玫瑰花瓣上,敛着翅膀,一直凝望着那一只彩蝶飞走的方向。

心,微微一动!

秦楚倒了茶水回来,弯腰,将手中的茶杯,放与仲博宇的面前。而,正当收回手之际,手,突地被一只手握住。

握住秦楚的那一只手,白皙、修长、节骨分明,完美的毫无瑕疵,就像是造物者偏心的特意恩赐,让人羡慕又嫉妒。

秦楚顺着那一只手的臂膀,一点点的往上望去,骤然跌入了一双荡漾着熠熠波澜的黑眸之中。但见,那一双黑眸,此刻,正清清楚楚的倒影着自己一个人的身影,目光一恁,急忙转开,微微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博宇?”

仲博宇笑着望着秦楚,手,一丝一丝的收紧,像是暗暗地紧张些什么,许久,道,“阿楚,以后,都留在仲家,可好?”其实,没有人知道,这一句话,他一早就想说了,可,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他又怕自己说出来会太过唐突,吓到了她。

秦楚自然听出了仲博宇话语中隐含的另一层意思,长睫,缓缓的放下,密密的遮住了明眸之中流过的那一丝叹息,半响,平静的道,“博宇,对不起!”

仲博宇握着秦楚的手,霎时,明显一紧,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落与黯然,他快速的转开目光,故作轻松的道,“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唐突了,我该再给你一些时间。”只是,刚才那一刻,看着那一只孤零零留在玫瑰花上的彩蝶,让他的心,莫名的泛起了一丝说不出的不安,害怕面前之人,有一天也会如那一只飞走的彩蝶一样,消失不见。

“不是的,博宇,是我心中已经有喜欢的人了!”秦楚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是,那并不是在这个世界。”

“不管在那一个世界,他已经占据了我全部的心。”

“阿楚…”

“博宇,阿楚知道你对阿楚好,这一段时间以来,阿楚真的非常感谢你,若是没有你,阿楚就不会是现在的阿楚。甚至,早就已经死了!”

“阿楚,不要说这样的话!”仲博宇站起身来。

“博宇,真的很感激你!”

四目相对,他的眸中,有浅浅漪澜,而她的眸中,平静如一弯清水,明明印着你的身影,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仲博宇忽然的再次专开视线,发现,那一只栖息在玫瑰花上的彩蝶,依旧保持着那一个仰望的姿态,一动都不曾动的,就好像是…“阿楚,若你真的喜欢那个世界的那一个人,放不下他,你也还是可以留在这里。”这句话。仔细听,已是有些卑微。

秦楚心下一痛,没想到仲博宇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而她,值得么?她扪心自问,自己,真的不值得他这般为她,“博宇,不要为了阿楚这样!”

“阿楚…”

“博宇,两个世界来来回回,阿楚觉得好累,阿楚只想一直留在那一个人的身边,若阿楚能够回去,阿楚一定会想尽办法的永远留在那里,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虽然真话,非常的伤人,但是,她却不想骗他。

仲博宇握着秦楚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松,而再次想要握紧时,徒然只剩下一片空气,许久许久,叹息的道,“阿楚,当初送你去那一个世界,或许,是我这一生中,犯下的最大的一个错误。”一个永远也无法挽回的错误!

“不,博宇,我要谢谢你,若是没有你与博雅,阿楚不会找到那一个人。”

“他,真的值得你这般为他么?”

秦楚的脑海中,倏然拂过那一抹红衣,用力的点了点头,唇畔含笑,“他值得!”那一个人,对她而言,是独一无二的。

仲博宇没有在说话,坐下身,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冷却的茶,他似乎品出了一丝苦涩的味道,一如他此刻的心。

…夜,点点繁星,落下帷幕。

房间中,秦楚独自一人站在窗边,左手的手腕上,两串水晶链,交缠不休。

另一间房间内,仲博宇也是独自一人,站在窗边。

月光,流泻而进!

…第二日。

下人敲门,想要叫秦楚起身吃早饭,但是,门,敲了半响,里面也没有一点声音,担忧之际,立即去请示了楼下餐厅中的仲博宇。

仲博宇快步上楼,敲了敲门,继而,直接推门而进。放眼望去,房间内,已没有了那一个人的身影与气息。

一刹那,仲博宇倒退了一步,身体,依靠在了身后的墙壁上。这时,桌子上那一叠折叠的信纸,吸引了他的视线。缓步走过去,拿起,敞开。

——博宇,当你看到这一封信的时候,阿楚已经走了!

…仲家别墅,建在郊区的山上。

空无一人的盘旋山道上,秦楚手中空无一物的漫步走着。原本,她想收拾一点东西的,可是,徒然发现,自己早已是什么都没有。唯一的手机,还是当初仲博宇送给她的。

…——博宇,莫要找阿楚,阿楚只是去了阿楚想要去的地方。也莫要为阿楚担心,阿楚会在另一个地方,生活的很幸福很幸福。

…一个人,静静的走着。

忽见前方,一辆轿车,撞在了山道上。副驾驶座上,还卡着一个满身鲜血、四五岁的小孩、小孩的父亲,焦急的想要将孩子抱出来,但是,却怎么也抱不出,只引来了孩子越来越大的哭声。

汽车上的车油,不断地滴落下来,流淌在地上。

秦楚连忙跑过去帮忙。

当两个人,终于千辛万苦的将受伤的孩子抱出来,而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秦楚发现,地上的石油,冒起了点点火光。

电光火石间,秦楚未曾多想的道了一声‘快走’,然后,用力的推开面前的父子。

那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跑出一段距离后,骤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回头望去,只见那一辆车,已是火光冲天,至于,刚才出手救了他们父子的那一个女人,已经没有了身影。

…——博宇,再见!

…在秦楚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脑海中,滑过那一个山洞,划过山洞内的孩子。

…普一睁开眼,秦楚发现,自己竟回到了那一个山洞,难道,自己脑海中最后的意识里想的是什么,就会回到那里么?

心中,有些疑惑,但秦楚没有去细想。环视一周后,发现,洞内只有石床上‘沉睡’的‘秦楚’,而没有其他任何人!

秦楚步出山洞,霎时,隐隐约约听到打斗声,循声走过去,远远地便看见了封若华、云岫知、庄君泽一行人。以及,正在与庄博雪动手的祁千昕!

至于圣菱,则怀抱着孩子,担忧的站在一侧。

眸光流转间,秦楚返身,回到了山洞,将洞内的人,抱了出来,然后,藏在了森林内的一棵大树后,对着‘沉睡’的人道,“秦楚,对不起,先委屈你一下,我想,你也不想你父亲与人动手,伤人别人,或是自己受伤的,对不对!”

…“住手!”

缠斗中,一道声音,突地从后方插了进来。

祈千昕听到熟悉的声音,蓦然回头望去,下一刻,与庄博雪对上一掌,一个跃身,便来到了秦楚的面前,双臂一伸,用力的将秦楚拥入了怀中,“阿楚,你没事?”

这还是秦楚第一次看到祈千昕如此的失态,她想,他应该是知道了庄博雪‘杀’了她的消息,手臂,拥抱了回去,不顾四周那一双双的眼睛,“千昕,我没事!”

祈千昕依旧抱着秦楚,心中,有失而复得的喜悦,而后,慢慢的平复下心底的那一丝颤动,缓缓的松开了手,声音沉沉,“以后,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再让你离开我一步了!”

秦楚重重的点头,不过短短的几天的分别,她却觉得已有几个世纪那么漫长,若是再来一次,她想,她一定会疯掉的!

封若华、云岫知、庄君泽看到安然无恙的秦楚,也快速的走了过来,脸上,带着同样的欣喜。

“阿楚,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阿楚…”

秦楚对上面那关切的眼睛,莞尔一笑,“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云岫知没有说话,黑眸暗沉,似乎,在思索什么。

庄博雪将手收入身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那一个人,那一日,他明明亲手将她打入了悬崖,她怎么可能还会活着,“你…”

祈千昕一手拥着秦楚,凤眸眸底那一丝浓重的杀气,暂且压住,“本皇看在你是‘小阿楚父亲’的份上,已经多次想让,请你好自为之,若再有下次,本皇定不会手下留情!”

闻言,庄博雪怒,“我可以杀她一次,就可以杀她第二次,你以为,你拦得住我么?”

圣菱心惊,抱着孩子上前,“博雪,不要再造杀戮了!”

“是他先负了我们的女儿!”

“博雪,我们的女儿,她已经走了。她那么善良,若是此刻在这里,一定会希望西岳帝能够幸福快乐的,你又是何必…”

庄博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秦楚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冰。

祈千昕这个时候牵起秦楚的手,走向圣菱,道,“菱圣女,这是我与阿楚的孩子,请你将孩子交给我们。”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吻,但是,语气中的那一丝强硬,却容不得人质疑。

圣菱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美眸中,尽是不舍,半响,终是闭了闭眼,将孩子递了过去,道,“西越帝,希望你能够好好地对待孩子。”

祈千昕点了点头,示意秦楚将孩子接过来。

秦楚心中一喜,立即伸出双手。而,就在圣菱将孩子放入秦楚怀抱中的那一刻,一道劲风,忽的打了过来。

祈千昕挡开了庄博雪的手,一眨眼的时间,两个人已是过了十多招。

秦楚趁机快速的将孩子抱入怀中,向祈千昕身后一退,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圣菱用身体挡在庄博雪与祈千昕的中间,面朝着庄博雪,急切的道,“博雪,快住手!”

祈千昕与庄博雪急急地收手,才险险的避免了错伤圣菱。

庄博雪面色微沉,冷冽的眼神,扫了一眼祈千昕身后的秦楚,突地一笑,道,“孩子身上的毒,只有我可以解,你们将孩子抱回去,又有何用!”

秦楚闻言,眸光一闪,从祈千昕的身后,微侧出身,对着庄博雪张了张嘴,无声的道,“给我们解药,否则,你信不信我告诉圣菱,孩子身上的毒,其实是你下的?”

庄博雪的面色陡然变得难看之极,同时,眼中也闪过一道杀气。

秦楚看得出来,庄博雪很爱圣菱,利用这一点,再次无声的张了张嘴,“别考验我的耐心,我数三下,若是你再不交出解药,我就大声说出来了!一、二…”

“博雪,孩子身上的毒,若你真的可以解,就请你帮她解开,好么?那是雪儿的孩子…”圣菱听了庄博雪的话后,带着一丝祈求的开口。

“三…”

“好!”就在秦楚无声的突出‘三’那一个字的时候,庄博雪突地应予,冷眸,不带温度的再撇了一眼秦楚,令人如坠冰窖,继而,无不温柔的对上圣菱的目光,“好,菱儿,我答应你,为孩子解开身上的毒!”

圣菱脸上划过一抹惊喜,“博雪,谢谢你!”

庄博雪笑而不语,从衣袖下取出一只小小的瓷瓶,扔向祈千昕,“从我第一天知道孩子中毒后,就已经开始在为他研制解药了。”

众人,并不揭破庄博雪的谎话。

祈千昕将手中拿到的瓷瓶,递给秦楚。秦楚留了一个心眼,并未立即为孩子服下解药,而是将瓷瓶收入了自己的衣袖中,然后,对着祈千昕道,“我们,离开这里吧!”

祈千昕点头,带着秦楚,越过庄博雪,往前走去。

封洛华、云岫知、庄君泽也一道而去。

“等一下。”庄博雪在后面,不紧不慢的开口阻拦。随即,在几人戒备的神情下,眼中闪过一道似有似无的不明光芒,“我还想看看我的‘外孙’!”

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但是,秦楚却隐约觉出了不安,庄博雪,他是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外孙女‘的。

庄博雪走近几人,‘单纯’的望着秦楚怀中的孩子,并没有什么不良的举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庄博雪似乎怎么也看不够。这时,身后站着的圣菱,忽然抚了抚额头,觉得眼前的事物,渐渐地都重叠处影子来。

庄博雪在圣菱陷入昏迷的那一刻回身,在她倒地的前一刻,将她拥入怀中,然后,漠笑着望着前面的那一行人,“你们以为,你们走得了么?”

原来,他刚才,竟是在拖延时间!

“那你以为,你拦得住我们么?”庄君泽亦是漠笑一声。

“你们,大可以试试!”庄博雪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秦楚望去的时候,恰好捕捉到,心中一惊,开口威胁道,“老前辈,你的女儿,她现在在我的手中,若是你还想见到她,那么,就请你莫要再阻拦我们离去。”

霎时,庄博雪的神色,陷入了冷然!

僵持的场面,展了开来。

秦楚拉了拉祈千昕的手,再怎么说,对面的那一个男人,曾经教过自己医术,教过封洛华武功,还是那一个‘秦楚’的亲生父亲,她不想与他动手,也不想双方有任何的损伤,“千昕,我们走!”

庄博雪站在原地,这一次,他没有阻拦。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冷冷嗤笑,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