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闲看着梅迦逽发烫的耳根,嗓音轻清,别有种勾人心扉的感觉。
“没。”梅迦逽否认。
东方闲又道,“你脸好红。”
梅迦逽语结,忍不住在心底嘀咕了一句涅槃说过的话,这破孩子怎么这么讨人厌啊!
“我给你吹吹。”
东方闲还真像模像样的用嘴向梅迦逽脸上吹风。
得,这下,梅迦逽的脸更红了。
“我不热,七郎别吹了。”
“撒谎,比之前还红。”
梅迦逽实在怄,你这破孩子是非得揪出真相才罢休吧!
将手从东方闲单衣里抽了出来,梅迦逽松口气,说道,“过会就不红了。”
“哦。”
过了会儿,东方闲冷不丁来了句,“前面。”
呃?
梅迦逽糊涂,什么前面?
“前面还没揉。”
东方闲小声咕哝,“不自觉……”
梅迦逽像个被先生责备的学生半个字都辩不出,得,她的错。扯开东方闲单衣的系带,小心翼翼的揉着他的右胸,生怕碰到了他左心口的剑伤,过了会儿,温热的手心慢慢向他的肚腹走去。
“嗯~”
梅迦逽的小手游揉在东方闲的肚处,舒服得他轻轻喟然出声。
听到耳边的轻轻舒叹声,梅迦逽忍不住低笑,“呵……”还真是个王爷……
发现东方闲很喜欢她摸他肚子,梅迦逽愈发用心的揉着,让她意外的是,这几年他在听琴阁诵经抚琴,虽说有些防身的功夫,但和真正习武的人比,他那三两下完全算不得什么,就是一个常常吃斋念佛的人,肚腹却结实得很,完全不像一个文弱秀雅男子的身子。
摸着揉着,梅迦逽突然想到了辅国将军府的‘小七七’,那只只让她抱的小兔子,不管它蹦跶得多欢乐,只要她抚摸它,立即会乖顺的伏在她怀中,就像此刻的他,静静靠着,均匀的呼吸。
呃?!
梅迦逽注意力一下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右胸上,他、他……在干嘛?
东方闲修长的手指在梅迦逽微微起伏的右胸上一下一下抚着,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发觉她的手停下来,掀眼看着她,疑惑道,“嗯?”
“七郎你……在干嘛?”
“你这脏了。”
哦……
她就说嘛,他怎么会做出这般无理的举动。
“没事。”
梅迦逽不以为意,东方闲却似乎很不满她衣裳脏了,一下一下继续擦着,终于……
“七郎,没有关系的。”
梅迦逽从东方闲衣下抽出手,抓住一直在她胸前‘爱干净’的手掌,“脏了洗洗就好。”
要不是他,这只手,她早就……
将东方闲的手轻轻放下,梅迦逽继续帮他活络前胸的血液,可没过一会儿,她的胸又被‘偷袭’了。
梅迦逽耐着性子再次握住东方闲的手,可她还没说话,就听见一声软软的呼唤。
“逽儿……”
梅迦逽愣住,这声音……
东方闲的手稍稍用力挣出,覆到梅迦逽的胸口.
胸口的轻揉感让梅迦逽浑身一紧,他这是……除掉拂在她颈侧的温热气息外,耳朵里还听到细微的轻喘。
几年来,梅迦逽心中虽藏着东方闲,却一直把他放在高不可及的地方,他是王爷,她是相府千金,他是佛,她是伐杀的将军,他干净得不可亵渎,即便他们有过亲近的时刻,她也从没想过他会……会有一般世俗男子身上的欲.望。
东方闲的手从梅迦逽的衣襟慢慢钻了进去,贴着她的肚兜,丝滑的感觉中似乎带了一点让人无法忽视的诱.惑,挺立在他的手心,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俏立。
“迦逽。”
涅槃欢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外面很漂亮,风很舒服,出来吹会吧。”
“不用了。”
梅迦逽一边婉拒涅槃,一边将东方闲的手从自己的衣裳里拉了出来,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房。想不到,她真是没想到她的七郎……也沾人间的气息。
“逽儿……”
东方闲的声音明显不满。
梅迦逽心尖一颤,这些天她可真见识了他的倔脾气,要真卯上了,不让这位爷满意肯定收不了场。
“过阵子好不好?”
“为何?”
梅迦逽暗道,闲七爷啊,你满身都是伤,还想动手动脚么?
“等你伤好了。”
东方闲看着梅迦逽的脸,问道,“伤好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吗?”
为所欲为?!
聪慧如梅迦逽也未料到有朝一日会从东方闲的口中听到这样一个词,找不到话回答的她,只好沉默。
“逽儿……”
梅迦逽脸红了,不说话的将脸转到一边,他的问题让她如何回答,他也太能选词了。
“逽儿……”
梅迦逽羞赧得都想走出马车了。
“逽儿……”
“逽儿……”
“你再叫,我就出去和涅槃一起骑马。”
面对梅迦逽故技重施的小威吓,东方闲漫不经心的说道,“本王要把一件精绣紫竹的小肚兜放到车外,随风飘扬。”
呃!
梅迦逽飞快反应,莫非是她与他一同‘千杯不醉只醉月光’的夜晚被他拿去不还的那件肚兜?
“还我!”
“什么?”
“还我!”
“什么?”
“不许装!”
“听不懂!”
“闲王爷!”
“梅将军!”
梅迦逽怄火,“不还就不管你了。”
“本王听不懂。”
个人.权威从来无人敢挑衅的梅迦逽气儿窜上来,放开东方闲转到一旁,许是她用力太过,东方闲的身子被她推撞到马车上,疼得他叫出声。
“啊!”
涅槃和凤凰一同被车内的叫声吓到。
“迦逽?”
“小姐?”
梅迦逽也没想到东方闲会撞到车上,一瞬间就回身去扶东方闲,心疼又自责不已。
“七郎……”
将东方闲轻轻的抱回到怀里,梅迦逽声音放得格外柔,“我不是故意的,七郎,哪儿撞疼了?”
“你难道不是故意的?”
她敢说不是故意甩开他的?
“我……”
梅迦逽像抚顺‘小七七’一般柔抚着东方闲,“不会了,以后都不会推开了。”
“迦逽,没事吧?”
“没事没事。”
看着梅迦逽颇为内疚的表情,东方闲多有无辜的问道,“你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
“什么?”
这下,轮到梅迦逽装傻了。
东方闲也不让,“随风飘扬……”
梅迦逽气得差点手下又有动作,忍了忍,“你就不怕别人好奇你哪儿来的?”
“他们问,本王就说。”
“你!”
东方闲指尖轻轻在梅迦逽胸口画着圈圈儿,小动作惹得梅迦逽想发作又怕伤着他,捉住他的手,压着性子道,“七郎,先疗伤。”
“然后呢?”
“然后再把你脑子里那些佛祖看了都要脸红的行为实施。”
“嗯。”
东方闲口气一本正经的应下,只差把梅迦逽给羞得钻地洞。
梅仁杰派去接东方闲的马车一路走官道,直到他们到了北齐多罗山城,都没见到梅迦逽的马车。
多罗山城的都尉看着东淩使者,“大人,闲王爷三日前被东淩的辅国将军接走,已不在我府中。”
“三日前?”
“是的。”
“我们这一路都没有见到梅将军的马车,如何信你的话?”
北齐都尉大人说道,“你若不信我,可以问问多罗山城的百姓,看看三天前是不是有一辆白色华贵马车从本府前跑出城门。”
“再说了,闲王爷身负重伤,本府请的大夫医术不精,甚怕王爷出什么意外,本都尉担待不起,你们带御医来,若人在府中,难道本都尉还会藏着闲王爷?”
东淩使者和几个御医相互对了下眼色。
东淩皇宫,储心殿。
东方烨将手中的密报递给梅仁杰。
待梅仁杰看完,东方烨说道,“按日子算,她带人出来了五日,该到了尉迟德管辖的范围。”
“尉迟将军可有来信?”
东方烨对着程德海示意了一下桌上的信笺。
“是。”
程德海将尉迟德的密信拿给梅仁杰,“右相大人。”
看着信上的字,梅仁杰眉头越蹙越紧,这个四儿,搞什么鬼?
“皇上,他们对北齐路生,可能中间耽搁了,相信很快他们就能到尉迟将军统管的十城辖地。”
东方烨目光清冷的看着梅仁杰,“派去的御医没接到人,算好路程耗时等着护卫人的将军也没看到她,你是她的父亲,你觉得她干嘛去了?”
“皇上,请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