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果…
没有哪个男人这样比喻自己的!她再度喷笑,粉红唇瓣微启,贝齿如珠,肤如凝脂。
“别动!”他忽然道。
这样的她,让人难以忍耐,以他贺二一贯的行事,一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和一个女人上/床再分手,但面对童一念,却不敢轻举妄动。
只这一刻,她笑得实在太诱/人…
他目光如星,凝视她如春花灿烂的模样,唇,缓缓向她靠近…
童一念第一个反应就是想退开,而此时,她的手机恰到好处的响起。谢天谢地!她暗暗舒了一口气,狗血的桥段总是在重复上演,而这一次演得如此到位!
“我接电话!”她立刻说。
电话是成真打来的,“嫂子,你快过来!”
怎么改口叫嫂子了?他不是一直不待见她吗?可她不是他嫂子了!
“对不起,你打错了!”她把电话挂了。
贺子翔的好事被破坏,心里有些郁闷,但有些事只能在特定的氛围下才能做,此时,全无心境,苦笑道,“不早了,送你回家吧!”
“好的!”成真莫名其妙的电话还是让她有些悬心,也没了心思继续玩下去。
这电话肯定是跟他有关的,只要和他有关,内心就难免无法平静,好好的一个夜晚,就这么被破坏了,只是因为一个电话,真不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力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消除…
淡如路人,为什么说起来这么简单的四个字,做起来这么难呢?
算了!她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了,如果真有什么急事,成真还会打电话来的。
然而,一直到贺子翔把她送回家,她的手机都没有再响起,那,大概是无事吧…她心中的七上八下可以停下来了吗?
她当然不会知道,在贺子翔即将吻到她的时候,车窗并没有关,某人和成真恰巧赶来,一眼便看到这辆骚包的车,并远远地看到车窗内即将发生的事…
回家后,洗完澡,喝下保姆每晚监督她喝下的牛奶,坐下来,捧起台历,微微思索之后,用笔在今天的日子下面写道:近了一步。
然后,画了个圈。
她的台历上,重要的日子都画了圈…
刚刚准备睡下,她的卧室门被敲得咚咚直响。这么晚了,谁会这么敲门?
她狐疑着打开,却见成真杵在门外,他的肩头,还趴着一身酒气的陆向北,居然喝得烂醉如泥了…
旁边的保姆有点慌张,“大小姐,我不让他们进来,可是我挡不住…”
每次都是这样…
可是,难道刚才成真打她电话是让她去接喝醉的陆向北?那还真是找错人了!
保姆汇报完,生怕童一念责怪,立刻下楼了。
成真好像也喝得不少,只不过比陆向北稍微强点,还能走得稳路,搀着陆向北就往童一念卧室里闯。
“喂!成真!你搞错了没有啊!怎么还把他往这里带!”童一念急道。
成真压根不搭理她,闯进去就把陆向北往她床上一扔,自己转身往外走,边走边口齿不清地说,“送…送到了…再见…”
说完,便往楼下走去,脚步虽有点虚浮,速度却很快。
童一念追出去喊,“成真!你别走啊你!把那家伙给我弄出去!成真!你给我站住!”
然而,成真充耳不闻,径直出了童家大门,待她追到楼下,成真的车已经开了出去…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阿姨!小妈!你们出来下!”她站在客厅里大喊,希望可以她们可以出来帮忙,把他给弄走,但喊了好几声,也没人响应…
她气急,这该死的,阴魂不散,究竟何时是个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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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9章 老婆,你是我的......
她吸了口气,冲回房间,见陆向北躺在她的床上,睡得沉沉的。.
一口气不打一处来,跺脚上前,试着去拉他起来,但他那么重,又睡得那么沉,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拖不动他!
讨厌啊!
她朝他狠狠踹一脚,他也没反应,整个就是一只醉死的猪!懒
因为喝醉了,他的衣衫有些凌乱,衬衫的扣子开到第三颗了,露出大半个肩膀和胸膛,白皙而弹性的皮肤上赫然一个疤,那是她上次用刀给扎的…
无端的,她胸口同样的位置,莫名其妙麻了一下…
这样的感觉来得如此强烈而自然,却又让她如此恼怒,她真的,不想再和陆向北有任何所谓的相通…
低头凝视他的脸,那样熟悉的容颜,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细看了,凝目之下,俊逸依旧,眉目如刻,喷出来的混着酒味的气息亦是那般熟悉,使她禁不住呼吸一滞…
贝齿轻咬唇瓣,她稳住心神,非得把他弄醒赶走不可!不知用什么方法,便重重拍打他的脸,“陆向北!你给我醒来!陆向北!”
她就不信,喝得再多,睡得再沉的人,这么打还能不醒?
“陆向北!你再不醒,我绝对有理由怀疑你装睡!”几个巴掌重重打下去之后,他的脸上泛了红,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气恼不过,最后一个巴掌打得最重。虫
刚打完,她的手便被他抓住了,他睁开一双惺忪的眼睛,刹那间,星光四射,桃花四溢,空气里突然都开始漂浮着酒的分子。
她不曾提防,这样的眼神让她情不自禁一怔,只觉一股大力袭来,而后天地旋转,待她反应过来,她和陆向北已经交换了位置,她在下,他在上…
灯光的映衬下,他的眸子更加璀璨了,里面流动着柔情百转的光泽,因酒的催化作用,更生出几分桃色来。
他的眼睛,仿佛具有催眠的作用一般,她的目光仿佛被粘上了一般,坠入他瞳孔里那无尽的黑夜,便再也出不来…
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黑暗吞噬了…
直到他的呼吸骤然靠近,强烈的酒味和熟悉的他的味道侵入她的胸腔里,她才骤然反应过来,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她的唇,被一团炙热的湿软堵住,浓烈的酒味,刺激着她每一个细胞,骤然之间,仿佛回到很久以前,他坏坏地笑着,告诉她,和一个成熟的流氓男人喝酒会更有意思的时候,她全身的火,也是被这酒意一点一点地点燃…
她急了,想挣扎出来。.
然而,她越动,他的怀抱收得越紧,甚至一只手探到她脑后,将她的头固定住,她一分一毫也动不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在他的气息里窒息了…
而他的唇,却胶着在她唇上,碾磨,吮吻,混着他粗重的呼吸,那般灼热甚至粗暴,她真的害怕,自己会在他这样的碾磨里化成粉末,液化成水…
他是她的男人。
是她唯一的男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躺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是怎样的感觉,就连做梦,梦里和她痴缠的男人也是他…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出卖自己,他的手已经在她身体上爬行,带着她熟悉的挑/逗,而此时的她,似乎比从前更容易兴奋,可是,她的理智还在,这算什么?陆向北就竟把她当什么?
她真的开始怀疑,他根本就没醉!因为他整个过程都很小心,尽量避免压到她小腹,这是一个喝醉的处于欲/望中的男人所能顾及到的吗?
他的手,滑进她衣服里,滚烫的掌心烫着她的皮肤,他的唇,熟稔地滑向她耳际,含着她柔软的耳珠,低柔而模糊地说着,“念念,老婆,你是我的…是我的…”
耳际向来是她的敏感之处,从前就禁不住他的挑/逗,何况是在久未有过他的爱抚之时?她毫无意外地全身酥麻战栗,然,敏感地战栗之后,也终于发现,他的手在往上潜行的过程中,压住她的身体有所松动,于是,她曲起膝盖,用力一顶…
“啊——”
她听见他一声惨叫。
她终于成功了!
从前多少次这样顶他,都被他敏捷地避开,这一次,总算是成功了!
她急速从床上起来,逃离他的身边,转身指着他怒斥,“陆向北!别忘了你是堂堂公安局长,知法犯法!我告你强/奸!”
喊完之后,她呆在了原地。.
这叫什么事?他一个翻身,又睡了过去?!
她的满腔怒火,顿时被遏在了喉咙里,呛得她忍不住开始咳嗽,对着这样一头醉猪发火,有什么意义?
也不敢再上前驱逐他,只怕被他再次压在身下…
今夜,看来只能这样了…
她愤恨地冲出房间,将自己的卧室留给了他。
夜,渐渐浓重,整个童家被笼罩在完完全全的静谧之中。
他缓缓睁开眼,此时的她,已经在客房里睡着了吧?只有等她睡着了,他才有这个机会“醒来”吗?
他也想清醒地面对她,可是,她能让他靠近吗?想到他每每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不是冷若冰霜,就是夹枪带棒,两个人连好好说句话的可能性都没有…
而他却看见她和贺子翔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开心,那样的笑容是他三年都没见过的,他也曾反思,是什么原因使她和自己在一起那么忧郁,他知道,错全在他自己,正因为这样,他才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弥补他的错,用一辈子的时间付出他全部的宠爱,用一辈子的时间让她开心…
只是,他真的担心了…
当他看到她和贺子翔在车里即将有亲昵的动作,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在撕咬一样,忍不住就叫成真打电话破坏他们…
可是,他破坏得了一次,能破坏得了第二次吗?
他不顾一切了,装醉闯进童家,却不知道进来了以后该做什么,只是在她靠近的时候,猛然间气血上涌,忽然就很想把她搂进怀里,像从前一样热烈地吻她,爱她,给她他的炙热,也想告诉她,他爱她,不比任何人少…
其实,在爱情面前,从来无措的是他…
环顾这熟悉的房间,空气里满满的,都是她的味道,他有一种终于找到家的感觉,一种归属感。
有她的地方,就有归属感。
这卧室里,每一处都是她的痕迹,都散发着她身上的气息,这气息随着他的呼吸渗进肺叶里,晕开,流动在血液里的感动叫幸福…
他动了动,柔软的床依旧,他甚至能回想起他和她在这床上度过的每一次快乐时光乃至每一个细节…
而今,真的只能成为回忆了吗?
他的脸触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他知道,是那只熊。
他把贺子翔的熊送给了小女孩,自己又去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还给她,只为,她的床上决不能躺下除了他以外的男人!就连熊也如此!只能躺下他买的熊!若她晚上抱着睡觉,也是抱着他的替身,而不是贺子翔的!
他从床上起来,一个一个逐一地触摸童一念的东西,从她的梳子,化妆品,到桌上的闹钟,再到她挂在衣架上的衣服,还有包…
对了,钱包!
在车上的时候,贺子翔在她钱包里放了什么?
他想到这里,从她手提袋里拿出钱包来,打开一看,却发现她和贺子翔的照片,照片上的她笑得灿若阳光…
他心底升起强烈的酸意,立刻连照片带钱包一起收回了兜里。
如果只是撕掉照片,童一念很有可能怀疑到是自己撕的,就让她的钱包被小偷偷一回吧,反正有他这个公安局长做后盾,是可以找得回来的…
他的目光落在台历上。
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迹写了什么呢?
他好奇地拿起来,被那些细小的字给震住。
每天只是三两个字,却记录了她这几个月的成长历史,原来她真的长大了…
欣慰和骄傲从心底油然升起,仿佛她的进步,她的长大都属于他一般,可是,与此同时,他的心也在狠狠地痛着,因为,她的字词里,处处流露出要将他忘记,要将他视为路人甲的意思,连恨,她都厌倦了…
他苦涩一笑,目光在今天的日子上定格,今天是她和贺子翔约会的日子,她画了个圈,还写着:近了一步。
是她和贺子翔的关系近了一步吗?她真的打算和贺子翔有往来?
他的目光锐利且寒冷起来,这,是绝对不可以的事…
他拿出笔来,把“近了一步”这四个字涂掉,然后打了箭头,在空白处写上:陆太太,依然爱你。
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做着并且将会一直做下去的事:
他的陆太太,从来就不曾让他省心过,从前在公司的时候,总是仗着有他这个靠山,工作从来不放在心上,不是这里出纰漏就是那里出纰漏,而他的任务,就是帮她收拾烂摊子,把她的错误涂掉,改正过来;
而今,她似乎仍然走上了一条错误的路,那么,就让他继续充当她人生里的橡皮擦,她犯错,他为她擦除,再帮她重写,就如同擦掉“近了一步”这四个字一样,然后,再用他的爱为她谱写新的人生…
放下台历,他不禁失笑,无论他的陆太太成长为多么自立自强的样子,无论她会把依念做得多成功,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爱犯错的孩子,而他,爱那样的她,亦爱她的错…
忽然迫切地想看到她,现在是否是最佳机会呢?童家这道门,进来了这一次,不知道下一次进来是什么时候了,装醉不是每一次都可行的…
轻轻出门,去寻找客房的她,却在婴儿房旁边驻足,发现房门上了锁,心中不由一寒…
对于这个孩子,他有多么期待,她知道吗?
虽然他从来就没想过在他们的婚姻多一个孩子,但那是情势所迫,他不能要孩子,而当这个孩子意外地到来,天地良心,他有多爱他…
而她,却口口声声说他不配做父亲,说他播种的时候只是为了贪图男人的感官快乐。他承认她说得有道理,可那样的感官快乐,正是因为爱啊…
他爱她,所以让彼此在感官快乐中升华,而那傻妞儿,却时时质疑他的爱,像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和自己不爱的女人上/床的…
在婴儿房门口站了一会儿,眼前便闪过他欢天喜地为宝宝准备东西的场景,傻气的他,居然把孩子从小到大的东西全买了,只是因为,那时的他,真的害怕,会一去不回…
他永远记得那一晚,他弹《亲亲我的宝贝》给她和宝宝听的画面,她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脸上笼罩着幸福的恬静光晕,那一瞬,他几乎想过放弃计划,只为留住眼前的幸福,可是,那也是不可能的,他的信仰不允许,他只恳求,上天给他回来的机会…
然而,他回来了,岳父却去世了,他和她,终究是回不去了,这间婴儿房也如同她的心门一样关闭,将他甚至她自己隔阻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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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0章 温暖
脚步,终是从这扇无法再开启的门移开,他一间一间客房地找。.
终于,黑暗中聆听到她均匀的呼吸。
他轻轻走近,月色下,她的睡颜隐约可见,乌黑的短发,胡乱散在头顶,被子倒是没有蹬掉,只是被她揉得乱七八糟的。懒
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再次被触动,这傻妞儿,在外面挺能逞强的,暗地里,还是他乱七八糟的小东西…
没关系,他喜欢…
“念念?念念?”他轻声叫她的名字。
她没有回应,似乎睡得很熟。
他松了一口气,这样很好,从前那些日子里的她,总是被睡眠所折磨,看来,离开了他,她的生活真的轻松了…
这样的想法,又让他有些黯然。
最终,还是欣慰的,无论怎样,他都希望她不要被痛苦所折磨,即便他要重新赢回她,也希望自己能带给她快乐,而他相信,他一定能!只是,有些事,还没到时候…
念念,念念,我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没想到,我还是在对你说这句话,可以给我一段时间吗?
他的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她的容颜便清晰起来。.
怀孕,似乎并没有让她的脸色变差,还是那样光洁水润,看来保姆最近将她照顾得不错。
不知听说过,如果孕妇在怀孕的时候,脸色变得比平时更好看,很有可能怀的是女儿,那也没关系,如果是女儿,他希望长得像她妈妈,乌溜溜的大眼睛,总是想着主意在他面前使坏,有这样的小公主疼着,想起来就是一件美妙而幸福的事…虫
想着,情不自禁便露出了笑容,仿佛看见两个小别扭在他面前撅嘴撒娇…
她睡觉的时候,尤其喜欢微微嘟着唇,粉嫩的唇瓣仿佛总是诱引着他去吻她一样…
他心中一荡,情不自禁低下头去…
只是轻轻一碰,如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便立即退开,唯恐将她惊醒,那他,连偷偷多看她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
但这一碰,却在他体内掀起了巨浪滔天,唇上似乎始终停留着她软乎乎的触感,想拥有她的欲/望亦再度高涨起来。
他想抱她,想将她收入怀里好好地疼她,他对自己说,只是抱一抱,只抱一抱就好…
他拖了外衣,小心谨慎地掀开她被子的一角,轻轻躺了进去,她的温暖立刻潮涌般传至他的身体,在他体内汹涌,奔流…
他眼里涌起温暖的感动,热乎乎的,仿佛穷其一生,只是为了这一刻…
熟悉的馨香,使他忍不住伸出了手臂,轻柔地拥住她,一点一点的试探,一点一点的靠近,直至确认她没有醒过来,他才放软了自己的身体,倚在她身边。.自此,一动也不敢再动…
这样的姿势不知保持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胳膊都有些酸了,却也不敢移动分毫,只怕惊了这来之不易的温暖靠拢…
忽的,却感到怀里温软的身体自动朝他靠近,而且扭动了两下,许是寻到了一个最舒适的位置,然后便不动了,脸埋在他胸口,一双手臂也圈住了他的腰…
他顿时欣喜若狂…
然而,接下来,她嘴里吐出的字,却让他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