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舟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高,高,实在是高。庄大人为国为民,如此细微之处都考虑周道,我等自愧不如,有庄大人这样的人才,实乃我大黎幸事啊!”
虽然庄莲鹤听不到,但拍惯了马屁的众人仍是围着大肆吹捧了一番,纷纷表示要上表朝庭,向庄大人学习。
而上了贼船的叶乐乐,看着被扔在角落的柏隐,和两名瑟缩在一旁的稳婆,全身无力:庄大人,你到底是想到了多深远?
她不由深深的感觉到庄莲鹤只怕是织了一张大网,时日一长,她只会被越捆越紧。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注1:给我个机会,和我一起去看这大千世界,也许有一日你愿意与我在教堂许下忠贞的誓言。
另这章中关于船队,参考了郑和下西洋,当时他的船队真有两万五千人左右哦,真遗憾明朝没有将海航继续下去。
谢谢大家的支持,本文正文完,还有没交待完的一些事,将会有后记,以及番外(大约是婚后生活一章,小宝宝一章,宁熙景一章,源哥儿一章)。但需要一周后才会再更新,因为最近几天我将要有一次长途的行程,以及打包搬家,唉,非常痛苦,想起来就畏难。
然后再说说这个文,其实这个文,我是写崩了的,刚开始明确的说,我是心中想写小庄为男主,然后意志不坚,看到下边说小宁好、小庄坏,本来也就没个明确的大纲,所以我就改了小宁做男主,后来写得不对味,我又改回成小庄。真是崩来又崩去,我深知自己的行为调戏了大家的感情,非常抱歉,事实是我自己本身也承受了非常大的精神折磨,唉。下次一定打好人设,以及从头就把男主订死。我真的自己也快崩溃了,写死我了。
再次感谢所有支持我的读者,很多时候,看到你们的批评,我及时的修改了行文。很多时候看到你们的肯定,我又多了一些写下去的勇气。总之,感谢你们收藏,买V,留评,以及投雷。仔细回想,还是乐大于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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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姨娘V章 ...
作者有话要说:
没料到写出这么个结局,这么多人不满意。
但我当时并不是因为时间仓促才急于结尾,虽然生活中有事,但还可以请假不是吗?
所以,当时我是真的觉得可以结局才结局的。
可惜太多人不认同。
那末就继续写,我也不想一道走过来的这么多读者失望,会尽力的满足大家。
这段时间有很多人打负分,弃文,我偶尔上来看到,都觉得不敢去仔细看这些负评。
那末,现在还在继续看文的朋友,我就把你们当做真爱了,哈哈。
原本想要一周能办完的事,结果没能办完,回来晚了,抱歉。
重新写速度会比以前慢一些,一个是因为我觉得接下来的难度更大,另外一个是因为之前时间会相对稳定一些。当时我是跑到乡下娘家去了,虽然要带孩子,但别的事不用管,每天等宝宝睡觉我就能写,现在我是回了自己的家,宝宝睡了还有点家务。
所以,能保证的是隔日更,如果能多写一些,也会贴出来的。
关于文的话,本来我想就后面的打个大纲,然后坐在电脑前,两天也没逼出来,只能这样了,继续做匹野马。
耳边时时都有海浪的声音,听得多了,它仿佛就不再存在,天地间又重归于寂静。
因为是在船上,空间有限,这房间并不大,但已经尽力布置得舒坦了。
床和箱柜都是固定在壁上的,一盏玻璃罩着的气死风灯笼悬挂在半空,随着船的前行微微晃动,昏黄的灯光照在素雅的地毯上,光芒流转,构造出更绮丽的画面。
叶乐乐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将手支在桌面上,托着下巴出神。
她简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就来了这船上,只知道回过神来,庄莲鹤正拉着她的手,微微带着笑意,侧脸看她,当即就有些语无伦次的问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躲了进来,拒绝再出去。
进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人来打扰,然而她仍然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知道自己仿佛一只陷入蛛网的飞蛾,挣扎都使不上力气。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
突然门外就传来了轻脆的敲门声,叶乐乐吓了一跳,防备的看向了椭圆形的木门:“谁?”
“叶娘子,奴婢来给您送些吃食。”是一个清脆的女声。
叶乐乐略一犹豫,上前拨开插销,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子,穿着嫩绿的衣裙,梳着双丫髻,眼睛又大又圆,盼顾间十分灵动,让人看了喜欢。
她看见叶乐乐开了门,便语调欢快的道:“叶娘子,奴婢叫符儿,专门服侍您的,就在您左边的舱房,您有什么吩咐都可拉铃。”
说着她用一手承着托盘,一只手就指了指叶乐乐屋角一只用丝线悬着的铜铃。
叶乐乐点了点头,略让开一步,符儿就将托盘送了进来,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一边脆生生的说个不停:“怕您晕船,这里有壶苏罗汁,只备了几样清粥小菜,吃了也好克化。”
叶乐乐嗯了一声,符儿利索的替她摆了碗筷:“您快用些。”
叶乐乐一早就上了船,委实有些饿了,一想吃饭事大,郁闷事小,是以也不扭捏,直接提了筷子就吃。
等她吃完,符儿直接收了碗筷,笑盈盈的指了指她右边:“净室就在右边舱房,叶娘子若要热水,就吩咐奴婢去取。”
叶乐乐见她来去也只说些起居琐事,半字也不提“庄大人”,不由也放松了心弦,冲她点了点头。
等符儿一走,叶乐乐才有心思去翻看这屋子,边上的大木柜一拉开,里头全是色彩各异的衣裙,叠放得整整齐齐,并有个乌色的木头匣子,叶乐乐轻轻掀开,珠光宝气,满满生辉。她下意识的就反手扣上,再将柜门掩上拴好,吐出一口气来:还真是无微不至。
庄莲鹤应该说是个非常懂得与人相处的人,只是他平时并不爱用这份心思。
自打叶乐乐上了船,生活琐事被照顾得妥妥贴贴,但一连四五日都不见他的踪影。叶乐乐先前乱成一团麻的心绪都搁得淡了,成日里由符儿陪着在船上四处游览,所到之处皆受礼遇。
开元号做为大黎朝史无前例的最大号远洋船,各处都兴建得尽善尽美。船队在海上航行时日漫长,为了打发时日,也颇有些消遣的施设,近年来大兴的马吊牌不可或缺的被搬上了船。
这船上统共中得四名女子,除了叶乐乐和符儿,还有两名稳婆,两人皆是五十岁上下,一曰黄氏,一曰牛氏。
叶乐乐原本见着这两名稳婆就不舒坦,但若是召两名船员来打马吊未免也太过引人注目,为了凑角儿,只好叫了黄氏和牛氏过来。
四人寻了间棋牌室,净了手,准备抹牌。
平素的马吊牌均是用纸制的,但拿来给叶乐乐使的,却是一副白玉牌,纤长细薄,入手温润,黄氏巴眨着小眼睛,盯着牌面看了无数眼。
牛氏深知她的习性,不由撞了她一肘子,悄声道:“可别起这些黑心,有命偷,没命带回去,可别教这些官爷扔到海里去喂了鱼。”
黄氏啐了一声,看到符儿正替叶乐乐往手上抹香脂,便朝那方向抬了抬下巴:“看到这叶姑奶奶没?这官老爷逮了咱们,八成就是替她备下的,瞧她年纪也不小了,有了孕事只怕就难得两全。咱们俩是什么人?咱们是‘送子婆婆’啊,全大黎只要过了咱们的手,就没有生不下来的娃儿,瞧这些天这些官爷对咱们毕恭毕敬的,就知道这位姑奶奶得人看重,只要她在,咱们能出什么事?”话是这样说,到底还是将手中的牌放下了。
牛氏一想也是,又悄声道:“那咱们该好好奉承她,这打马吊,还能不能赢她的钱了?”
黄氏翻了个白眼:“她还贪图这些散碎银子不成?只管赢,只怕她还觉得银子散出去跟天女撒花似的,图个好看。”
两人当下议定,绝不容手。
这两人都是打马吊的老手,多年浸淫出来的技术,一番合作无间,直打得叶乐乐和符儿两个叫苦连天。
叶乐乐并不知会上船来,大宗银票全在茶馆里挖了个地方埋着呢,身上也就带了些散碎银两,不一会儿就见了底,不免抬头幽怨的看了黄氏和牛氏两人一眼:“你们再赢,我不来了啊。”
黄氏打上了兴头,顾不得大小尊卑,把平日对着牌友的那一套全拿了出来:“你这人怎么回事?玩到半路撂挑子?那可不成,开了局就得坐满两个时辰!”
叶乐乐也知道自己离谱了一点,面上一苦,顿时就咬了牙,从手上撸了个银手镯下来:“成,我看你多大本事。”
牛氏看着直乐:“叶娘子趁早收起来,这黄婆子打马吊最是厉害,从来都是顶上家压下家诛对家!这镯子不一会儿就让她给赢去了。”
黄氏一手就压在了镯子上:“要你这老货插什么嘴,叶娘子还心疼这些小钱不成,叶娘子快出牌。”兴奋得两眼直放光。
叶乐乐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微微一笑,拎了张牌就要扔出去。
这时从她背后却伸出了一只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指头微微用力,按住了她欲打的牌。
清淡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慢着。”
叶乐乐心中一顿,如触电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几人玩得兴起,他又是悄无声息的,居然没人发现他来了。
庄莲鹤似笑了一声,气息拂过叶乐乐的耳畔:“这怎么玩?”
叶乐乐不吭声,两稳婆也吓得噤若寒蝉,只有符儿忙迅速的给他讲了讲规则。
庄莲鹤手指在牌面上滑动,微一停顿,抽了张牌出来:“打这张。”
又抬头对两名稳婆道:“无需惧我,继续玩。”
两人如同听令一般,拘谨的重新执起了牌。
然而不过几圈下来,众人就惊奇的发现叶乐乐这一方竟占了上风,黄氏疑心自己是因为乱了心神,才让他一个生手反得了便宜,顿时打叠起精神放出了一张牌:“九索!”
庄莲鹤道:“和了,嗯,该是六十四番。”
黄氏不信:“庄大人,您别是看错了,和错了牌,可要罚金的。”
叶乐乐左右一看,动手把牌摊开:“真没错。”
黄氏和牛氏对视一眼,拘谨也退了两分,均起了不服之心,赌意上头,什么都顾不了了,正儿八经的百般筹算一手的玉牌。
孰知一众人等屡战屡败,庄莲鹤出牌由起先的略有滞涩,到了后头的行云流水,直将叶乐乐先前输出去的银两赢回去不算,还逐渐掏光了黄氏和牛氏两人的钱袋。
黄氏素来是有些泼辣的,输得狠了,就乍着胆子道:“庄大人,要说您一个官老爷挽着袖子和咱位几个妇人顽牌,却也不像话。若是您要替叶娘子助阵,咱们这牌桌上也有观牌不语这个说法,您看。。。。。。”
叶乐乐不惧庄莲鹤也就是近年的事情,这时不由惊奇黄氏的胆量之大,细想她说的又在理,不由扑哧一笑,微微转过身来看他,要看他怎生抹得下这脸面。
庄莲鹤先是微微一怔,旋即见叶乐乐面上笑意促狭,一双美目盈盈斜看过来,竟是让人心中一荡。顿时自己也扬眉一笑:“是我冒犯了。”微微直起身子:“输赢无需放在心上,都算我的。”
语调十分平和,向着身后的长随微一示意,长随便拿了钱袋子,给每人面前放了两锭元宝,直把黄氏和牛氏喜得见牙不见眼。
他又道:“你们顽,失陪了。”虽是对着众人说,目光却只看着叶乐乐一个,叶乐乐无端的也觉得面上一热,垂下头去。
直到听到掩门的声音,才尽量自若的抬起头来。
黄氏乐呵呵的道:“没想到庄大人这般好说话,刚上船时,他看我一眼,我腿都软了。”
牛氏也点头:“原本我还想见了官大爷好生求求,让放回家去,见了他我都说不出口。”
符儿早受过嘱咐,眼见叶乐乐不自在,忙打了岔:“还来不来?”
黄氏连忙点头:“自然是来!”
叶乐乐一声不吭的跟着抹牌,本来已淡了的心绪被他突然这么一吓,又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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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姨娘V章 ...
叶乐乐觉得自己的那根弦又抽紧了。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
就算是她觉得自己钟意宁熙景,妾心已表,郎心未明之时,她都可以控制自己的言行,但如今,当她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和庄莲鹤同处在一个空间,她只觉得空气都凝滞了起来,满是浓绸的感觉,呼吸行止间都有股看不见的束缚,她身体内的弦绷得紧紧的,一不小心就会反应过度。
于是她又开始躲在船舱中避不外出,只捧着本书打发时光。
符儿轻轻的推开门,端了一碟子蜜桔进来。
如今已经远离大黎,航行在大海上,不知何时才能靠岸补给,鲜果便是个稀罕物件,符儿将这碟蜜枝桔搁在桌上,飞快的瞟了一眼,抬起头,重又换了张欢喜的笑脸:“叶娘子,今日外头云多,一点也不晒,咱们去甲板上走动走动,闷在这屋里又不透风,人都晦气了呢。”
叶乐乐其实也觉眼睛酸涩,对她的提议十分心动,却怕遇上庄莲鹤。
便摇了摇头:“满眼都是一个景儿,除了海水,还是海水,有什么看头?闲坐在屋里,也没什么不好。”
符儿替她剥了个桔子递到她手边:“今儿有蹴鞠大赛,一会儿就要开赛了,可热闹啦。”
叶乐乐接过桔瓣吃了一瓣,便有些坐不住了。
符儿笑眯眯的道:“谢船长领了一队,庄大人领了一队,说是不许用武功,要一决高下。于大人坐了庄,满船的人都在押胜负呢,就连其他船的人都押了银子过来,您可不能不去凑这热闹。”
实在是航海的日子太过沉闷,这样的热闹不可不看,叶乐乐寻思庄莲鹤亲自上场,该是无暇顾及其他,她在一旁看看,怕也是无妨。想到这里,神色就露出松动来,符儿赶紧搀了她起来:“叶娘子,您快些,黄婶子和牛婶子给咱们占了好位置呢。”
叶乐乐顺手将一片桔叶当作书签夹入书中,合上了书页,随着符儿一道往外走去。
黄氏和牛氏果然在二层栏杆处占了块地,从这处正可以凭栏附视下方甲板,下方宽阔的甲板临时用木头围成了一个鞠城,两端各搭了个鞠室,相当于21世纪的球门。
彼时的蹴鞠十分盛行,下至民间的街头巷尾,上至军中亦会以此种方式来训练士兵。如今身在海上,这也是种操练士兵的上上之选。
玩法多样,有直接对抗式的,也有间接对抗式的,更有专以表演花式和技巧的。
今日由两支蹴鞠队互攻对方鞠室,便是最为激烈的直接对抗式了。
符儿麻利的叫了两人抬了张小木桌和几把椅子出来,又沏了壶香茶上来,几人团团而坐。
随着比赛时间的接近,甲板四周和船上两层凭栏处都涌满了人,不时还有其他船上的人放了小舟摇了过来登上开元号凑热闹。
伏太监原是宫中的老人,此次也受了皇命一道出海,今日却没穿平日那身太监统领的衣衫,而是一身褐色的便衣,戴着顶轻巧的幞帽,笑容满面的站上了船头:“咱们大黎船队此次远下西洋,这一路上也不能忘了操练,今日便要举办一场蹴鞠赛,由谢大人和庄大人领队先开这第一场,日后各队轮番对赛,不能懈怠了去,来日到了他国,也让他们看看咱们大黎将士的骁勇。”
围观众人一阵山呼,庄莲鹤此人虽未亲自批挂上阵过,但在军中声望颇高,一干人等又早已听人将他传得神乎其神,此时听他亲自上场,不免群情激动。
伏太监便展了卷轴来宣布参赛名录:“左军一十六人:球头谢颖川、跷球张夜、正选赵泽、头挟钱珍、左竿网孙林、右午网诸孝、散立李卫等;右军一十六人:球头庄莲鹤、跷球周棋、正挟吴江林、副挟郑重、左竿网王立宾、右竿网冯梦镜、散立陈云千等。”
随着时间的临近,众人越发兴奋起来,不过大多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亦晓得静立等待,饶是如此,左右两军入场之时,仍是引来一阵欢呼。
叶乐乐俯身看去,从下层舱里鱼贯而出两队人马,一队着蓝衣,一队着红衣。
一群人中,最引人注目的仍是庄莲鹤。
他平日爱穿宽袖长袍,满是谪仙之态,今却是一套贴身劲装,用阔腰带缠出瘦腰来,因骨架也撑得开,倒不显单薄,反更显得身高腿长,行止依旧优雅,落在人群中便如鹤立鸡群一样。
叶乐乐看他不曾注意,倒也大方的打量了他一番,无关于旁的心思,只不过看个赏心悦目罢了,正待收回目光,却见他似不经意的回过头来,离得远了,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见他似略点了点头示意,叶乐乐忙偏开头去,有如被烫了一般。
符儿一旁冷眼看着,就来逗叶乐乐说话:“叶娘子今日这一身红衫,倒跟右军看着像一队的,幸是没站在下头,不然怕要被拉了上场呢。”
叶乐乐低头一看,自己果然是一身红衫,这还是早起符儿拿给她穿的,如今想来怕是她有意为之,便似笑非笑的看着符儿:“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倒不妨,却也不能忘了你来是服侍我的,若时时心里向着别人,我可消受不起。”
符儿一凛,垂下头去,再不敢插话。
黄氏跟牛氏两个原本要凑个趣,见叶乐乐这话里另有深意,她们又摸不着情形,都是老成精的人,识趣的闭了嘴。
当下众人不再说话,只看着下头敲了鈡,正式开赛。
两队人便互相较起劲来,彼时的蹴鞠有十数种踢法,除了叶乐乐这个异乡客不甚了解,其余人等在拗踢拐打之间都能看得出个花头来,黄氏一拍大腿,指着下头道:“这个,这不就是王家那小子常说的旱地,旱地,对,‘旱地拾鱼’嘛!”
叶乐乐不懂这些,细寻佟姨娘的记忆或可得些影子,只时日长久,她又不常去温习,那些记忆都有些淡去了,且此时也不过是看了作耍,犯不着去费神。
因就不参与她们的讨论,只把下头当踢足球在看。
就见那左军球头谢颖川足上带着球,左支右突,一路朝着右军的鞠室奔袭而来,庄莲鹤迎面一个鸳鸯拐就将球踢向了右军正挟,这一手显见十分漂亮,场中喝彩声此起彼伏。
就这一个交锋,场面就热闹起来,交争竞逐,驰突喧阗。
叶乐乐原先看不懂足球,如今也看不懂蹴鞠,光知道数进球。
但目光不时的也落在了庄莲鹤身上,只因他在这般激烈的相争中,仍似闲庭散步一般,右军以他为中心,一个个都是不慌不忙。
叶乐乐寻思自己若是左军,八成先就被削弱了气势。
果然左军眼见着就急躁起来,行止间有些失了章法,鞠室连连被右军踢入。
等到了后来,几乎是一面倒了。
好容易伏太监令人敲响了钟,叶乐乐就见谢颖川恨恨的抓了头巾扔在地上,然后颇有些丧气的垂下了头,叶乐乐就可怜他,先前听符儿说这谢颖川在军中是个蹴鞠好手,一路升官发财也是因这技艺受人赏识,不想如今似鱼肉一般任人宰杀,被凌虐的想来不止是肉体。
待伏太监宣布了胜负,又拿了彩头奉给庄莲鹤,便笑眯眯的问庄莲鹤:“咱家从未见庄大人下过场,未料技艺如此精湛。咱家方才站在下头,就听得各将士觉着不能得庄大人指教,实为憾事。”
庄莲鹤微微一笑:“各将士自可组队,每日竞赛,以每一月为一期,拔了头筹的队伍自可与本官比试。”
此言一出,场中诸人都沸腾起来,他们除了轮班当值,每日清闲的时候颇多。如今有了个想头,不免也将思乡之情冲淡了许多,亦不觉得这一望无际的海上有多么枯燥了。
庄莲鹤又短短几句,鼓动得诸人满怀热血,这才转身走来,径自踏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