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可奈何,只好道,“好吧,那走。”
晏暮青正要领着她除房间,忽然眉头一皱,想起了什么,叫了人进来,在房间里搜索,保安们居然找出一个监控来…
晏暮青脸色顿时铁青,拿着监控,领着她去了酒店保安部,保安部里,不仅仅有阿百他们,还有晏项文和晏暮山。
阿百带着翻译已经将发生的一切都跟安保人员沟通过了,也理出一些思路,见晏暮青来了,逐一向他汇报。
“送血娃娃那个员工已经找到了,声称是一个戴口罩的男人给了她小费让她送来的,身高172-176之间,戴帽子,穿普通的牛仔裤和白衬衫,其它特征无。房间里的电视被酒店控制中心操控,操控人员也已经找到,承认同样收了巨额贿赂。买通之人仍然穿牛仔裤和白衬衫,戴口罩和帽子。酒店方已经将该员工开除,并移交警方处理。”
酒店总经理领着保安部经理全在这,诚挚地向晏暮青以及晏家其他人道歉,并愿意承担他们在岛期间酒店 tang所有费用。
晏暮青示意保镖把监控拿给酒店总经理,“这个,又怎么解释?”
酒店经理一脸蛋疼的样子,马上叫客房部经理来查问。
“这个可以播放吗?”酒店经理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拍晏暮青的隐私内容,不敢擅自做主。
晏暮青回想了一下,“可以。”
许自南暗暗咋舌,幸好昨晚没跟大叔做坏事…
监控是自他们从昨晚海边回来开始的,许自南带着小鱼儿从海边回来向晏暮青说明情况,晚上许自南和晏暮青的活动,到第二天起床,离开房间去婚礼,以及许自南在房间里打开电视,被电视里的内容惊吓,最后晏暮青回来安慰她,一切全有…
这个监控也说明,监控的存在完全是冲着他们来的,这个装监控的人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知道他们什么来到B岛!知道他们住哪个房间!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不在!甚至还能避开保镖的眼睛!
而且从监控的内容来看,可以判断出这个房间里原本是没有监控的,应该是他们住进去以后才装上,至于什么时候装的,应该也不难推断,就是许自南和暖暖带着小鱼儿去沙滩期间,而此时晏暮青也有离开房间?
当保安部经理看完把这个疑惑说出来之后,许自南扁了扁嘴,能不能有点建设性的意见?这一点她都能看得出来好吗?!
晏暮青听了当然更加不会有反应了,唯有阿百,抬头看着晏暮青,“晏先生,不可小觑,他们有几个人我们完全没法估计,至少,绝不止一个人!夫人在沙滩上的时候一个人把孩子扔进海里,同一时间有人来装监控…”
许自南也想到了这一点,同时也想到了那个叫青青的女人。据小鱼儿说,扔他进海里的同样是个穿潜水服的男人,之所以能判断是男人,也是根据身高,如果真的是那个青青来报仇,那青青到底是什么人?能让这么多男人为她办事?
她拉了拉晏暮青的衣袖,“你说,会不会是别人假冒青青的名来寻仇呢?”
“不排除这个可能。”晏暮青道。
就在此时,客房部经理来了,已经把当日整理客房的服务员也找了来。
服务员很是害怕,一来就说,“昨天是我整理这层的客房,可是,却在准备开始工作的时候被人绑了,那些人蒙上了我的眼睛,抢走了我的工作服,过了一阵子又回来了,威胁我不准把发生的事说出去,不然就…就要我的命…然后把衣服扔在我身上,解开了我的绳子,我自己取掉遮眼的布时,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我见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也就没说…我…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只是害怕不敢报而已…别…别把我交给警察…”
“你刚刚说那些人?”晏暮青敏锐地抓住了两个关键词。
“是的,不止一个!因为一个人抢走我的衣服推着车离开之后,还有一个人在守着我!”服务员惊惶地说。
晏暮青转而看着阿百,“昨天有人进房间你们也不查问?”
阿百一脸惭愧,“我问过他们了,他们说的确有人进去打扫卫生,戴着口罩,以为真的是酒店服务员,所以…大意了…”
阿百通常情况是在晏暮青左右不离的,所以昨天晏暮青外出的时候他也是跟着的,真正留下负责酒店房间保安的并不是他…
晏暮青也知道这个情况,没再指责他,只说,“他们是安逸日子过久了,没有警惕心了!”
阿百沉默,表示认可。
晏暮青双眉微挑,“所以,现在所有的事实都是在告诉我,这一连串的事情是一个有计划有组织的阴谋,这个阴谋将无辜的酒店也牵扯进来,酒店现在提供给我们一串相关的人,这些人也都见过寻事之人,却没有一个人能说出这些人是谁,甚至长什么样子!牛仔裤?白衬衫?哼,这样的人全世界至少能找出二十亿!”
第138章 她回来了!
“我们已经调出了酒店的监控…”酒店保安部经理低声道,却没有把话说完。
“然后呢?”晏暮青听到这也明白了,“是不是什么可疑的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个人连酒店的监控系统都是十分了解的,全选的监控死角行事!这人是预先来岛上采了多久的点了?”
“是谁这么了解我们落脚的地点?”许自南质疑道,晏暮山的婚礼她从没关心过,所以情况一概不知。
晏暮青嘲讽的一声冷哼,“结婚前一个半月,就向全世界宣布邀请所有亲朋好友前往B岛某酒店参加大婚,没有人知道才奇怪!副”
许自南自觉不语了,晏暮山在一边却不服气,“能怪我吗?又不是我惹来的仇家,我还没说我的怨气呢!我结婚啊!这么重要的人生大事,谁TM给我惹来这么些怪物!洞/房花/烛夜没有也就算了,我老婆还大病一场,现在还躺在房间里起不来呢!我找谁去?!谁陪我一个婚礼啊!?”
晏暮青脸色突然沉得可怕,阴冷一句,“谁他MA?”
晏暮山一愕,嘴唇动了动,再也不敢说其它。
平日里淡然的晏暮青,平日里那个在晏暮秋和晏暮山欺负许自南的时候也沉默的晏暮青,此刻却如同变了一个人,咄咄逼人地瞪着晏暮山,“再说一遍!谁TM?”
“我…”嚣张跋扈的晏暮山也如变成另外一个人一般,“我…我说错了…口误…不行吗?”
“晏暮山!”晏暮青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晏暮山走去。
晏暮山竟然情不自禁往后退,“你…你想怎样?还想打人吗?”
晏暮青冷笑,“打你!?你觉得你配吗?”
“那…你要干什么?”晏暮山听说他不会动手,胆子稍稍壮了一些。
“我觉得,你应该了解我会干什么!”晏暮青终于站定,不再往前逼。
“你…”晏暮山愤然,“晏暮青!我cao你大爷!”
同样是一句骂人的话,晏暮青却不像刚才那样火大,反而对晏项文说了句,“你听听,你的逆子要cao你亲戚!”
许自南在一旁听着,情不自禁咬了咬唇,第一次听晏暮青说脏字,这种感觉特别难受,这个字,跟他高贵典雅的外形一点也不搭,就好像一朵君子兰上沾了一粒大便一样让人恶心,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可谓风度全无,虽然说的是中文,但阿百他们都在啊!这让她想起了他掀翻烧烤摊的夜晚,都失常得离谱…
晏项文脸色死灰一样难看,“老子还活着!你们两个逆子当我死了吗?”
晏暮青听了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好像晏项文死也好活也好都跟他没关系,转身离开的瞬间,还悠悠然说了句,“愿你长命百岁!”
且不说这句话调侃的意味有多足,单看晏项文面如死灰一样的脸,就知道被气得多严重。
“还不走!”晏暮青低喝一声领先,阿百他们紧紧跟随而去,许自南看了眼晏项文,也只好默默跟了去。
回到房间,晏暮青沉默着,点燃一支雪茄。
许自南坐在沙发的角落里,远远看着他,好像又看到了那一晚在江边独坐成一道暗影的他,刹那间,所有对那个脏字的反感都消失了。
她不笨,只是有时候显得有点儿笨。
一切都是从那句“TM的”开始的,联想起他并没有母亲,大约他的母亲在晏家是一个不能提的话题吧,再联想他对晏项文的态度,能让一个儿子对父亲埋怨甚深的,还能是什么呢?
最终,她起身缓缓走到他身边,从他指间取走了雪茄。
他抬起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在问她干什么。
她在他身边坐下,柔声道,“别抽了,不是在备孕吗?万一刚好有孩子了呢?”
他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摸着她的头。
她冲他微微一笑,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摸他的头发,只不过,他的短发好扎手…
他突然笑了,对着她笑,就好像乌云骤然间裂开一道缝,金光溢出来,光暖人间。
“傻姑娘!”他摸着她头顶的发,低下头来,要吻她。
她慌忙躲开了,用手挡着他,“别…不知道会不会被监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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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是被这个酒店给整怕了!
“不会再有了!”他钳制住她,压下来。
许自南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是不会抑或不愿意表达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刚强强势,可是也会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弱点,当这个弱点暴露出来的时候,他会选择他的方式去恢复,用身体去爱,大约是其中一种…
当晏暮青匍匐于她身上时,她除了感觉到索求,还感到了一种依赖。究竟是他依赖于她的身体,还是依赖于她的陪伴,她并不清楚,只是在这样的时刻,她愿意并且享受这样被他依赖着,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她是真正走进了他的世界…
一场欢爱,许自南累到不想起来,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好睡会儿,这两天吓着了。”
她星眼半眯,搂着他的脖子寻找他的唇回吻,低哑的声音告诉他,“不怕了…”
这句“不怕了”说的是她自己,还是要宽抚他呢?
想想都觉得好笑,他有需要自己宽抚的地方吗?可是,她的直觉就是这样,像她用她的身体去宽慰他的需求一样…
“乖…”他啄了啄她的唇,“睡会儿吧,我哪也不去,在这里陪你。”
“嗯。”她安心地闭上眼睛。
这两天的确是吓坏了,又累了一场,她还真是睡了过去。
晏暮青靠在床头,手机拿了过来,开始写信息:孟青青回来了,你相信吗?
那边的人很快回复:不可能。
晏暮青又回道:很多事你比我清楚,我不希望她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想你也一样。
发完,把跟这个人所有的信息来往全部删除。
许自南的话再一次在他耳边响起:会不会是别人冒着青青的名前来复仇的呢?
他拿起一支雪茄,忽又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睡着的许自南,把雪茄放下了。
“逮到了!”身边睡着的人忽然轻声笑道。
他低头一看,许自南醒了,一张小脸泛着酡红,发丝微乱,眼神水亮,微嘟的唇更显娇俏无比…
他脸色微微一僵,不过马上掩饰过去了,低头吻她,“逮到什么?”
“想偷抽雪茄!”许自南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你这只小狗!”晏暮青重重在她唇上吮吸,“光学会咬人了!”
许自南想起自己几度在他肩膀上的咬痕,也笑出了声来,扒着他的衣服,“我看看!”
“想看什么?刚才还没看够?”晏暮青任她扒。
“谁看那个啊!”许自南瞪他一眼,娇羞无比,“我看你肩膀!”
“哦…”晏暮青揶揄地点头而笑,“那你刚才以为我要你看什么?”
“你…”许自南继续瞪他,“不跟你说了!流/氓!让我看看肩膀。”
衣服已经扒下来了,他的肩膀上还有着她咬过的痕迹,可见当时她咬得多重…
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摸着他皮肤上的印记问,“痛不痛啊?”
“痛…”他毫不隐晦地说。
“那…”她本来想说,那你怎么忍着不说?不过,这个问题很是废话,忍着,是多高的容忍度?他一直像他说的那样去做…
思及他对她的好,无法不感到温暖,转而趴过来,轻轻吻着他肩膀上的疤。
他的指在她腮边轻轻挠着,“心疼了?”
“嗯!”她毫不犹豫地承认了,她心疼他,真的,从前或许不懂,但现在她已经心系他了,当然处处为他疼,“晏大哥,我想说,虽然我在你眼里有时候像个小孩,可是,我其实懂得很多的,我没有那么脆弱无用,我…”
刚说到这里,晏暮青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短信提示——题外话——还有一更!!!啊啊啊!
第139章 我也是一直陪着你的人啊
晏暮青神色微微一凛,转头看去,手机屏上来信人名字清晰可见。
眼看许自南的目光也往手机上转,他连忙伸出手去,瞬间便将手机拿了过来,遮住了来信,并迅速读完删去,而后将手机翻转,搁于床头柜上。
许自南默默地看着他一系列的动作,只当什么也没看见,她从来也没有查阅他信息的习惯晨。
信,则不疑。不是吗副?
“你刚刚想说什么?”晏暮青放下手机后主动问起。
许自南略略停顿,仍然微笑,“我想说,晏大哥,我承认我现在很依赖你,因为你说,你会是一直陪伴我的人,我不依赖你依赖谁呢?可是,这句话反过来说还可以是这样的,我也是一直陪伴你的人啊!虽然我比你小很多,也有很多事是我不懂也不知道的,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也是可以给你依靠的…”
晏暮青听了一笑,刚要说什么,许自南捂住了他的嘴。
“晏大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一个小孩儿似的人怎么给你依靠对不对?晏大哥,我可以的!晏大哥,我们都是人,不是神啊,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悲愁欢喜,两个人要一直牵手走一辈子,当然要相互扶持相互依靠,成为彼此分担一切的人啊!”
晏暮青听她说着这番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晏大哥…”她的声音愈加柔软,“一个人承担生活里的一切苦难会很辛苦很辛苦,更何况,现在的你承担了两个人的,你自己的,还有我的,晏大哥,必要的时候,分一点点给我…”
他的目光里有亮光在流淌,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低喃,“傻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虽然我傻…可是…可是…”许自南憋了半天,终于在好几遍“可是”之后,憋出了她想说的,很关键的那句话,“可是,晏大哥,I/love/you…”
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直白地向他说出这句话。
初为晏夫人的时候,她怕这怕那,哪怕靠近他一点点都会担心自己会受伤害,可是,那时候的自己并不比现在更快乐,相反,当她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她反而松了口气,好像自己人生的一个重要使命终于被她完成了。
做自己该做的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至于结果怎么样,该怎样就怎样吧!而爱她,是她现阶段所能以及所想去做的事,也许后来还是会受到伤害,可是,如果不去好好爱他一次,不去为自己争取一次,她一定会后悔!
晏暮青也从来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来,那晚的意大利语他可以装睡,那今天的英语呢?
怀中的人趴在他胸口,微微闭着眼,声音如羽毛擦过心尖一般,“晏大哥,以后的岁月,让我们彼此依靠,谁也分不开我们…”
“傻丫头,你知道我想要说什么?”晏暮青的侧脸贴在她发丝上轻轻摩挲。
“什么?”她想起自己刚才一直捂着他嘴不让他说话,又小小地不好意思了一下。
“我其实是想说…”他抚着她的背,“你早已经是我的依靠了,你不知道吗?”
“是的吗?”为什么她没有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呀?怎么我自己不知道?”
“你傻傻的,怎么会知道?”他把她往自己身上抱,让她以她最喜欢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晏大哥…”好吧,她虽然有时候表现出来有点傻,但是她又不真傻…“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可以依靠我呢?”
晏暮青沉吟了一会儿,终究还是说了,“中秋节。”
“你生日?”那晚的情形在许自南脑中一一浮现,他生气、掀桌,然后她找到他,他们去游乐场,她傻兮兮地坐了一晚游乐项目,然后…第一/夜…
晏暮青的目光变得深长,“我从不过生日。”
“我知道…”她也知道,他从不过中秋,她还知道,在他心里晏家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家人,一个没有家人的人,跟谁过生日过中秋呢?原来,她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给他节日,为他过生日的人啊,虽然生日礼物是她自己,可是还是意义重大的…
“还记得那晚的游乐场吗?”他说。
“嗯…”她把这一辈子的游乐场都一次玩够了…
“我母亲曾经说,等那个游乐场建好之后就带我去
tang玩,可惜,还没等游乐场建好她就去世了…“晏暮青低沉的声音道。
许自南终于明白,为什么那晚他自己什么也不坐,只把她送上去一个接一个地玩,目光还恍恍惚惚地,不知道看在哪里,原来,他那时候想起的人是他妈妈…
心里的疼惜和怜悯再一次泛滥。
她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一句话,说,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产生了类似于母性的疼惜和怜悯,那么就一定是爱上他了。
她爱他,还有什么可质疑的吗?
爱到心疼…
“所以,你不允许任何人…”她不知道该任何措辞,用“辱骂你妈妈”这几个字又怕伤了他,最后只说,“不允许任何人像晏暮山刚才那样?”
晏暮山刚才只不过类似口头禅地说了句“TM的”,他就反常成那样,可见他对他妈妈的维护到了何种程度…
他听了,却没有说话。
他本是一个不喜多言的人,今天能说这么多已经是奇迹,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再多说了,她也不再追问。
其实,心里还想起些其它。比如,自她嫁入晏家,她眼中的晏暮青在晏家人面前从来都是淡定自如的,即便她被晏暮山和晏暮秋当面羞辱,他也只是冷眼旁观,可是,晏暮山一句“TM的”简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所以,这世上并非没有他想维护的人,而是人与人终究是不同的吧。
虽然心里略过那么一丝丝不愉快,可转瞬即逝。她不会傻到要跟他妈妈争宠,而且还是已经去世的人。她跟他才在一起多久?就妄图能跟他有亲胜母子那样厚重的感情吗?这完全就是不现实的!她现在唯一要记住的是,她是陪伴他后半辈子的女人,这是他的承诺!她要做的,是用她全部的能量去守护她和他的后半辈子!嗯!就是这样!
“晏大哥,我们晚上吃什么?”她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要跟他们一起吃还是我们单独吃?”他问。
“一起吧!”她想了想,道。她当然更愿意跟他单独吃,可是,如今怪事连连,晏家人人受惊,她也想从其他人那里听听有什么新的进展。
“先睡一觉再起来吃饭?”他问她。
“好。”她趴在他身上不动了,手脚也缠着他。
他只笑了下,身体往下滑,平躺了,让她可以好好趴着。
晚上吃晚餐的时候,晏家人还是将整个餐厅都包下,宴请所有宾客。
一下午分散活动的客人们聚到一起,又开始交头接耳聊那个血娃娃的事。
曲北昀在晏暮山的搀扶下而来,还是一脸灰白,听见血娃娃三个字,马上做呕吐状,然后立即往洗手间奔。
因为曲北昀身体的缘故,餐前的仪式也取消了,只晏项文作为代表讲了几句话,然后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