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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愣住,容上省瞪着她吼道:“你说谁不讲理?你是个什么东西,这样跟我说话?!”

杜蘅冷冷道:“您的女儿无故死了,我们能理解您很伤心!可是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人伤人,却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我与白公子一同进的这间屋子,见到您女儿躺在草丛中,白公子第一件事,想的就是救人,从未有任何私心。发现您女儿已经回天乏术,他又仔细检查过她的死因,虽然没有找到线索,但他也尽了力,用了心。况且……您的女儿与白公子私交甚好,难迫此刻他就不伤心不难过了吗?您有何权利伤他?!”

杜蘅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住了。容上省突然悲鸣一声,挣扎的右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

容胜天连忙扶着他在一旁坐下,连声道:“大哥不要冲动!棉棉死得蹊跷,我们还要倚仗白公子帮我们查清真相!”

只听一个声音沉沉道:“说得在情在理!怎么以前我没发现,你竟然有这个本事?”

话音刚落,一人便踏进门来。众人抬头一看,竟是靳天择!他身后跟着应准、景松与庄颜,显然是得了消息赶过来。

容胜天皱眉道:“在下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我没说你,”他冷冷的眼光扫向杜蘅,“我是说她。一个小女子,竟然也这般慷慨激昂,连三大家主也敢教训!你的胆子还真大!”

容胜天黑了脸,忍了忍却没发作。杜蘅硬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根本没有教训之意!我只希望容大侠能尽快冷静下来,将这件事查清楚。”

靳天择走到她跟前,目光如刃,直看向她:“你如何出了衣轩?”

杜蘅一怔,下意识朝白无及看去,他此刻神色黯然,似乎还陷在棉棉的死因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杜蘅咬了咬唇,说道:“我只是担心白公子的伤,所以过来看看。”

“答非所问。”靳天择冷冷道,“就算你想来,如何出了迷途?”

杜蘅鼓起勇气,看向他,努力让自己镇定如常,冷声道:“以前我也走过迷途,不一样进了梵音阁?既然进得去,就出得来!”

靳天择目光闪动:“你学聪明了,越来越懂得应付我!”

杜蘅直视着他,没有退缩,这一刻内心忽然平静下来:“既来之则安之,无力改变的事实,就只有学着面对。不是吗?”

他噬笑一声,指着白无及道:“这不象你说的话。是他教你的?”

杜蘅摇头,这是“他”说的,近来她常常会想起“他”说过的一些话,却仍然想不清他的样子。记忆的神经不再象从前一样死气沉沉,而有了跳动的迹象。

见靳天择一进来就旁若无人的追着杜蘅问话,全然不顾这命案是多么惊人,容胜天终于沉不住气了,冷冷道:“我侄女无故死于非命,靳庄主难迫就没个交待吗?”

靳天择转头看向他,“交待?她有手有脚,有头有脸,要死要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这话一出口,立刻让房内的人,情绪激愤!容幸成大声叫道:“靳天择!

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妹妹是死在你庄内,你就应该有个交待!”

靳天择哼了一声,叫道:“应准!”

应准应声而入,立刻走到床前去查看棉棉的尸身。他在她头部细细地检查,只觉得她瞳孔放大,面色平和,似乎死前并没有多少痛苦之意。转眼又想去翻她的衣衫。却被容孝成一把抓住了手:“慢着!我妹妹虽然死了,可也不能让你一个大男人摸来模去!”

应准微微一怔,正色道:“容公子,切勿误会!在下并无冒犯令妹之意。只是要查清令妹的死因,需要仔细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伤口,才好定论。”

容幸成叫迫:“我不管!反正我不能让你再摸下去!”

应准为难地看了靳天择一眼,他未答话,却听一人颤声道:“我来。”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庄颜沉默着走到床前,低声道:“请诸位先回避。”

容胜天叹了一口气,叫道:“成儿回来!让庄颜瞧瞧。”

容孝成瞪着庄颜看了半天,终于还是回身,扶着父亲出了门。所有人都陆续站到了院子里,庄颜命令红尘关上了门,这才折返回床前,将棉棉的衣衫一一除去。她通体雪白,果然没有一处伤口。红尘疑道:“难道是中毒?”

庄颜皱紧了眉,突然发现她胸口穴道处,似有极细微的针眼,不由神色一顿,说道:“替她穿好衣服。”

红尘奇道:“你不查查她是否中毒?”

庄颜凝神道:“不用了,相信白无及已经查得很细。”

红尘道:“你是说妙手郎君已经查过?那为何刚才他不说?”

庄颜冷声迫:“他自诩为正人君人,怎么会当众说自己看过一个死去女子的尸体?!难不成还想受容上省一拳吗?”

红尘叹了口气,上前替棉棉拢好衣衫。看着那张年轻苍白的脸,她喃喃道:

“好俊俏的小姑娘,居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庄颜身子微震,忽然不忍心再看。起身去打开房门,匆匆走出去道:“我仔细查过了,棉棉身上没有伤痕,也没有中毒的痕迹。”

容胜天皱眉道:“那怎么会突然死了?这丫头从小就健康活泼,也没有什么疾病!”

庄颜看向白无及道:“白公子!小女子有一事想请教。”

白无及道:“请讲。”

庄颜道:“我知道,世上药理,都是相生相克。有些东西单独使用,未必能致人死地。但苦是混用,却有意料不到的毒害功放。棉棉身上无伤,发肤内脏无毒,又无疾病,却能突然丧命,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她身上下药,让她慢慢致死?”

白无及眉头皱得死紧,沉思道:“这几日棉棉倒没有说她有什么不适,只说身上无力。我以为她是女子经期之故,因此并未留意。现在听你这一说,倒是有些奇怪。”

杜蘅想起先前剑天阁决战之时,棉棉并未出现,难道那时候她就不舒服了?

要不以她的个性,怎么会错过那么精彩的比武?

庄颜思索又道:“若是有人在她身上下了慢性的药,在必要之时,再混加一神药,就可以立刻致她于死地。但苦不下这混加的药,她又与常人无异,最多只有轻微不适,不易察觉。但是棉棉常年跟你习医,又是容家最疼爱的小女儿,自幼对药理药方就应该十分熟悉。如果依你所言,前几日她的身体就有不对,她绝不会毫无察觉。”

白无及叹息一声:“是我不好。这些日子想着旁的事,忽略了她。”

杜蘅愣了一下,深知他话里的意思,不觉深深埋下了头,心里涌出不安的感觉。

庄颜冷冷道:“一个熟悉药理的人,发觉自己的身体不对,肯定会去找原因!棉棉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知道你心有所系,自然不敢去多烦你。所以她才会求助他人!”

众人都愣住,容上省哑声道:“姿儿一向聪明过人,遇上什么事很少要旁人帮忙。这些天我也太忙,没顾她。她是来找过我一次,但我却……我却只是推脱……”说到这儿,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容胜天跺脚道:“大哥!你怎么……唉!

庄颜看了他一眼,一向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容家家主,此刻却突然象换了个人,满面有泪,苍老无比。他一向最疼爱这个小女儿,任由她胡作非为,少于约束。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让他如何随这丧女之痛?!

庄颜的心,忽地利痛一下,为何看到他这般伤心颓丧,她却没有半丝快意?

应准问道:“棉公子之前从未向白公子你透露任何信息?”

白无及缓缓摇头,显然他也极为悔疚。杜蘅下意识地去握他的手,他抬起头去看她,神色忧郁,杜蘅连忙浮出一个淡淡的笑意,试图安慰他。

应准叹道:“如此说来,没有人有这真相的半分线索了?”

庄颜冷冷道:“未必!白公子与她朝夕相处,就算是没发现她有异样,也应该想得出,谁会是这下药之人!”

白无及略带惊讶地看向她,沉声道:“庄管家的意思,是怀疑在下?”

庄颜道:“凡与她有过往来的人,都值得怀疑!”

白无及脸色一沉,忽然冷冷道:“照庄管家的意思,这流云山里的人,不是更值得怀疑?!尤其是庄管家你!”

庄颜变色道:“你什么意思?!”

白无及直看着她道:“我本觉得没必要说一件事,但庄管家你咄咄相逼,我就不得不说了。棉棉这次来了流云山庄,曾经私下与庄管家接触多次。有天她还很高兴地告诉我,你终于肯让她叫你姐姐了。你心里明明恨容家恨到了骨子里,怎么会突然认她这个妹妹?是不是你根本就别有居心?!”

庄颜脸色候地苍白,直叫道:“胡说!我恨的是容上省!跟容姿有何干系?

!”

白无及冷笑道:“天下谁不知道容姿是容上省最疼爱的小女儿?!你杀了她,正好让容上省伤心一辈子!”

此话一出,众皆愣然!容上省瞪着庄颜的眼光,忽然变得凌厉,他指着她吼道:“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亲妹妹也不放过!”

庄颜瞪着他,忽然微弱一笑,那笑容竟有说不出的凄凉冰冷,方才她居然还在为他心痛,想不到,他却根本不在意她的感觉。在他心里,她这个女儿,原本就毫无干系,比外人还不如!当下冷冷道:“你心里早觉得是我杀了她吧?不然不相干的人一句话,就让你失了分寸?!你哪里配做这容家家主?!”

“放肆!”容上省怒吼一声,上前就是一掌。应准大惊,连忙伸手一挡,连声叫道:“容大侠请息怒!此事还未查清!”

容上省一把挥开他,怒道:“你走开!别以为你是司空家的人我就会留情面!你三番两次阻止我教训这死丫头,究竟是何居心?!”

应准怔住,连忙正色道:“我与庄颜同为流云山庄的管家,她有事,我不能坐视不理。这桩命案离奇得紧,现在所说的任何话,都只是推断,尚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既不能因为庄颜一句话就断定白公子杀人,容大侠也不能因为白公子一句话,就认定庄颜杀人!”

他说得正气凛然,句句在理,让人找不出半个字可以反驳!容上省跺脚叹道:“姿儿,爹没用!让你无辜枉死!”说罢,又流下泪来!

应准又道:“容小姐苦是被人下药,需要查验她是被下了仟么药,才能再行断定。在山庄内但凡与她按触过的人,在下都会去一一盘查仔细,容大侠请放心,这件事我们流云山庄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容孝成没好气道:“这事你本来就该去查!我妹妹死了,你们流云山庄就该有个交待!不然……别怪我们容家跟你们流云山庄,势不两立!”

正说着,突然见春分匆匆跑了进来,直到应准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应准脸色立变,失声道:“什么?怎么可能?”

“发生什么事?”靳天择隐约觉得不对,直看向春分道:“有事就报!”

春分连忙低头道:“住在西苑的司空诀公子突然犯病,气息微弱,恐有性命之忧!司空大侠让奴婢来速速请白公子过去!”

第五十九章 一波又起

除了容家人留在北苑之外,所有人都赶去了西苑客房中。只见司空一断在堂内焦燥踱步,司空迹也是一脸沉重,坐在一旁只是叹气。一见到白无及等人,立刻迎上前来说道:“白公子来了!太好了,赶紧去瞧瞧迹儿,他突然说心疼难受,喘不过气,不知是何缘故啊!”

白无及轻声安慰道:“先别急,我看看。”他快步走至床前,那司空诀似乎已经力气用尽,此刻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司空铮守在床前,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不住地唤道:“诀儿!诀儿!你怎么样了?”

白无及面色一沉,连忙上前搭住他的脉,凝神细想。司空挣在一旁急道:“白公子,到底如何?”

白无及没有答话,只是立刻封住司空诀胸口的穴道,掏出一粒药丸来塞进他的嘴里,方才沉声道:“诀公子有按时服我给他的药吗?”

司空铮略略一怔,说道:“应该有吧。这孩子一向自律,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服药,从不要我们操心。”

白无及默默摇头:“如果他按时服药,按理不会出错。但是现在他突然心力衰退,出现呼吸微弱、全身乏力的症状,想来定是没有服药的缘故!”

司空铮愣住,急忙到儿子的怀里去摸,果然摸出一个药瓶来,他拔开瓶塞,倒出十多粒药来,仔细地数了数,皱眉道:“药还有啊。临行之前我让他带足一月的药,按数量来算,他应该没有停药才是。”

白无及打量着那药丸,忽然目光一沉,拣过一粒放在鼻间嗅过,脸色微变,沉声道:“这药是谁配的?”

司空铮道:“是白公子你为他配的呀。这几年他一直吃这个药,没出过任何问题。”

白无及脸色阴晴不定,又仔细地看了看那药,捏碎了细闻,说道:“不,这药不是我配的!”

众人一听大惊!难道有人私下里换了诀公子的药?目的何在?这诀公子自幼便有心疾,不曾习武更无野心,对任何人都和气有加,从不参与江湖纷争,谁会去陷害一个毫无威胁的人?

司空铮惊道:“这……这不是白公子你配的药?怎么可能?”

白无及捏住药丸,沉思道:“我配的药中有几味药的剂量,十分小心,只要稍有拿捏不好,便会出事。这药丸表面上成份与我所配之药相同,但有剂量却大有分别。所以诀公子吃了才会病情加重!”

司空铮瞪大了眼晴,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连连道:“诀儿的药一向都是按照白公子的方子,由他娘亲自配的,从未出错。况且来之前在家时也吃了不少,怎么会现在突然出事?”

白无及一言不发,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问题,只听应准道:“诀公子可曾提过他的药,有何人动过?”

司空铮想了想,似乎没想出哪里出了岔子,只听司空迹忽然道:“你不说我倒忘了。武林大会头一天,诀弟跟白公子跟前的棉棉,说过不少话。好象跟这药也有关的。”

众人都愣了一下,又是棉棉?难道棉棉之死,跟这司空诀犯病也有关联?

白无及直看向他,微有些急促道:“不错。棉棉是看过这些药,可是她并没有换过啊!”

司空迹若有所思地点头,“也对,她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几双眼晴看着的情况下,还能把药换了。不过我隐约记得当时好象还有个小丫头在……是你们剑天阁的人!”

应准抬眼看向景忪:“立刻查!”

景忪的眉头皱得死紧,想了想,却没有说话。只听庄颜冷冷道:“你知道是何人?”

景忪叹了口气,“是甘浅浅。不过我觉得她没那个本事去换药!甘浅浅略通式功,与棉棉的身手应该差不多。要是棉棉都没机会换药,她应该更没机会!一来,她不通药理,如何先将药丸准备好?!二来,她与司空诀素不相识,无怨无仇,我想不通她为何要去换药!”

应准思索道:“将她叫来一问便知。”

景忪只得唤人来,去带甘浅浅。不一会几她便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也不敢抬头,只是不自觉地往景忪身边靠了靠。头一次面对这么多大人物,她难免有些局促不安。

“我问你,武林大会头一天,你曾经撞倒了棉公子与司空诀,他二人可有何异样?”应准锐利的目光扫向她,让甘浅浅心跳加快,喃喃道:“没什么异样啊”

“仔细想,他们说过什么话?”

“嗯……棉公子说诀公子的药弄脏了,她可以帮他重新配过。我以为她是大夫……”甘浅浅躲躲闪闪,有些话成不调。

众人的脸色,立刻紧张了。白无及立刻道:“那棉棉有没有拿走诀公子的药?”

甘浅浅紧张地绞着手,说道:“我不知道啊。后来我就走了,他们俩还说话来着。”

大家都失望了,转眼去看白无及,他也一时拿不准状况,只得低头冥想。只听应准道:“既然这样,你先下去,有事再传你。”

甘浅浅看了景忪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应准又道:“这小丫头胆子没心眼,不会说谎。看来棉棉有没有换药,这事如今已经无法查证。”

“但药被换了这是事实!”白无及站起身,冷冷地皱眉,“我觉得这件事背后,定有阴谋!”

应准道:“白公子这话是仟么意思?”

白无及沉声迫:“棉棉被害,诀公子吃错药,一定是人为而并非巧合!我怀疑有人在背后搞鬼,不想让我们安宁!”

应准道:“白公子怀疑何人?”

白无及沉默半晌,只轻轻摇头,似乎也拿不定主意。

“引魂招!”庄颜忽然叫出声来,令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自觉一怔住,脸色顿时阴霾一片。她想了想又道:“招影使落网,引魂招的人,肯定不会甘休的!

没准儿流云山庄里,已经混进了他们的人,敌在明我在暗,防不胜防!”

众人一时沉默下来,只听景忪冷笑道:“引魂招的人是大罗神仙不成?当我流云山庄是客栈哪,想来就来?就算是那招影使,进来时就被我们盯上了,哪里还有别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我们周围?!”

庄颜苦有所思地看了白无及一眼,冷冷道:“听白公子的意思,就是指我们山庄里有内鬼!”

景忪微怔,旋即笑道:“那白公子不妨直说,你觉得谁会是内鬼?!”

白无及平静道:“如今我说谁,谁会认?我只不过提出一点疑问,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参详,并没有指责谁的意思。你们是流云山庄里最有杖力的人,若是由你们去查,我相信会事半功倍!”

他这话说得在情在理,让人无从反驳,一时三大管家都住了口,一齐向靳天择望去。杜蘅忽然发现,自从进了这屋子,他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此刻所有人都看着他,他才站起身来,说道:“此事,真要我查,不是不行。但你们都得听我的!”

他的话说得很是狂妄,听得所有人心里都很不舒服,但又有些无可奈何。如今大家都身处流云山庄,他是这里的主人,因此再怎么不满,也得给他几分薄面。当下司空一断冷脸道:“贵庄接连出事,你是一庄之主,理应出来执事!要我们听你的不是不可,但你也要有分寸!”

靳天择冷冷笑道:“我如今已不是一庄之主了,我早把话说清楚,如今流云山庄的主人,是云初雪!这事我可管可不管。你们要找主人兴师问罪,大可以去找云家小姐!”他索性是推得一干二净,大家都愣住了。原来他竟然想着这一层!

司空一断的脸色阴晴不定,单靠一个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来解决这等事,似乎是痴人说梦!虽然司空迹已经名为武林盟主,有三大世家支持,武林群雄认同,但在这天下第一庄里,却似乎毫无用处!要查案拿人,缺不了靳天择和三个管家!只有他们最熟悉这庄内的所有一切,外人进了庄,就等于是瞎猫死转,别说拿耗子,就是耗子屎,也难觅着!想到这儿,司空一断终于明白,靳天择完全有资格来和他们讲任何条件!

“雪儿身子不好,别让她为这些事烦恼。我想,靳庄主你最熟悉这里的一切,还是由你来查,我们尽力配合吧!”白无及开了口,他眼光淡淡,却向杜蘅望去。

“好!”靳天择似乎就在等这一句话,站起身来大声道:“既然这样,你们听我安排!所有人呆在自已的院子,没有特殊事情,不得随意外出。即使出去,也要通报!白公子,你也不例外!”

“什么?!”首先发难的是司空一断,“我们要你去查诀儿被何人所害,你却来软禁我们?!靳天择你想干什么?”

靳天择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让你们随意出入是为你们好,你不喜欢也可以,立刻离开,我保证不拦你!”

司空一断的脸色涨得通红,气得说不出话来!白无及叹道:“既然这样,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司空大侠就当是为了子侄着想,委屈儿日又何妨?不过靳庄主既然决定要查,总该给个期限,否则我们岂不是要在这里软禁一辈子?”

靳天择目光一凛,“好,一月为期!”

“一言为定!”白无及沉声道,“若是查不出真相如何?”

靳天择冷笑:“查不出,我任由你们处置!”

白无及眼光一闪,却听司空一断立刻叫道:“大丈夫说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靳天择哼了一声,转眼又看着庄颜道:“你与容家的恩怨如何我不管,但损害了流云山庄的利益,就是你的不对。棉棉之死,你也有嫌疑。衣轩的人擅自出入,是你管教不严!立刻调去剑天阁代管事之职,衣轩由景忪接管!”

庄颜脸色灰暗,胸膛起伏,却只是沉沉应了一声:是。

靳天择看着景忪又道:“剑天阁的人走了多少?”

景忪正色道:“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只有参天门门主顾问天、蛟龙帮帮主陈蛟还在。这二人都是有仇恨在身,如今拿住了招影使江石,没有看到他正法,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靳天择道:“好,你回衣轩住。”话一说完,他便上前一把拉住杜蘅,沉声道:“随我回去!”

杜蘅怔了怔,试图想说什么,却看见白无及轻轻摇头,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一走到门口就看见了甘浅浅站在一旁发呆,她心里莫明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