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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准抬手指了指杜蘅与玉娘,冷冷道:“她们两个,再问。”

景忪皱了皱眉,“你怎么不去问?”

“她们是你剑天阁的人,我不管。”这话说得硬梆梆的。

景忪扁了扁嘴,“我问不出。你去。”

庄颜一言不发看向应准,目光里平淡至极,却隐隐有不安的因素。应准沉默着走下台阶,直直地走到杜蘅面前,平静地看着她,问道:“你撒谎了,说你刚才去了哪里?”

杜蘅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了下来,“奴婢……奴婢真的只去了牧马场,回来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回织造坊换了衣裳,然后……就来了这儿了。”

应准淡淡地哼了一声,又道:“从牧马场到织造坊,有谁可以证明?”

天气那么冷,杜蘅却感觉背上冒出汗来,“这……的确没有人可以证明。可是……可是奴婢真的没有去过观云亭啊!”

应准意外地没有追问,而是走到玉娘跟前,他还未说话,玉娘便讨好地笑道:“应管家,奴婢可真的是一直在大厨房干活儿,别说观云亭,就连这大厨房前后左右的地儿我也没咋去。再说,奴婢也不认得路啊!”

应准道:“不认得路?”他的眼光在她脸上转了转,最后停留在她罗裙的下摆,“你说……你一直在厨房里干活儿?当真大门也没出?”

玉娘下意识地缩了缩脚,呐呐道:“是。奴婢……奴婢中途去给北苑客房送过饭。”

“你不是说,你不认得路吗?”应准目光灼灼。

“这……奴婢只听碧云说了怎么走,就找去了。”玉娘目光闪烁,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碧云!”

人群里立刻出来一个穿绿衣的小丫头,杜蘅抬头一瞧,竟是那厨房里的烧火丫头,曾和她讨要过荷包的。

碧云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来,立刻跪倒哭道:“奴婢该死,本来秦管事是打发奴婢去送饭,只因奴婢……的表哥来瞧我,所以才求玉娘姐姐替我送。她不认得路的,是我跟她说的。”

“那你又去了哪儿?”

“我和表哥,在议事厅里吃酒呢。”

应准眯了眯眼,回头看着玉娘道:“今儿午后几时开始下雪,你记得吗?”

“这……奴婢记不清了,可能未时吧。”玉娘努力地想着,仿佛真有点糊涂。

“你几时去送饭?”

“……午时?”

“哦?送饭的途中,可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没有啊!”

“是吗?”应准好象不想再追问,冷冷的目光瞬间如刀子一般锋利,出手快如闪电,直往她双目插去。众人惊呼出声,却见玉娘似乎早有防备,矮身一闪,竟然溜到杜蘅的身后,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挡在身前。

“住手!再动我杀了她!”声音低沉喑哑,已经完全不是玉娘!

变故突生,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退到墙角,惊叫出声。大院内除了玉娘与杜蘅,就只有应准。景忪与庄颜站在廊沿下,连衣角都没有动一下。庄颜冷冷叫道:“所有人从东侧门出去,回自己的院子,不许出来!”

众人飞快地散了,杜蘅大吃一惊,无奈喉咙被扣住,竟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只能睁大双眼,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人,充满了哀求的意味。

“哼!”应准似乎没听见玉娘说了什么,欺身上前挥掌再击,却听见庄颜喝道:“住手!”

她快步下了廊沿,冲到应准跟前,急促道:“切勿妄动!招影使,你想怎样?抓住一个下人来威胁我们?”

招影使哈哈大笑,脸几近变了形,完全是个男人的声音,“庄颜,想不到你我第一次见面,竟如此有趣。上次我晕倒了,只听见你的声音,就一直在想,大名鼎鼎的庄颜,到底长什么模样,今日一见,果真传言不假。应准景忪,就算英雄无敌,也要听从于你!难怪江湖上说,流云山庄如今是女人当家!”

庄颜神色未变,冷声道:“废话连篇!我问你抓住她干什么?”

招影使干笑两声,又道:“不过是顺手罢了,有个人挡着,应准你武功再好,也要有点顾忌。”

“笑话!”应准冷笑道:“我要杀你,易如反掌!有她没她都一样!”

招影使不为所动,仍然死死地扣住杜蘅,嘿嘿笑道:“那不如来试试,反正我也逃不出去,杀几个流云山庄的人就当黄泉路上跟我作个伴儿!”

这句话说完,他忽然将杜蘅凌空抛起,似乎一掌就要将她击毙,却突然掌风一转,朝庄颜胸前抓来。应准动也没动,只在他的手掌就要碰到庄颜的刹那,直拍他的头顶。他旋身一转,抢路往右飞奔,转眼跃出院墙之外。

庄颜见状大叫:“景忪!”

“怎么又是我?赵志刚呢?”

庄颜冷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色,景忪叹了一口气,“真是命不好,我去。”说完,他飞身掠去,瞬间消失在院墙之外,身形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第六章 梅花林(4)

杜蘅看呆了,应准的稳、准、狠,庄颜的细、智、静,景忪的轻、绝、快,无一不令人惊叹。难怪流云山庄的敌人都进得来出不去!

杜蘅跌在地上,还没有回过神来。庄颜蹲下身来细细地盯着她,“你没事吧?”

她的声音很轻,却没有半分感情。

“没……没事。”杜蘅轻微抽泣,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就是……疼……”

“没事就起来。我还有话问你。”庄颜看着她脖子上发红的指痕,依旧冷淡。

杜蘅挣扎着站起身来,低着头不敢看她。

“现在你该说实话了?你进来的时候,和玉娘相熟,她曾经跟你说过什么?”应准的声音响起。

“她……她没说什么……我真的记不清了。”杜蘅含糊着。

“记不清了?好象你跟她关系不错啊,只可惜刚才她抓住你来当挡箭牌,难道你就不恨她?”

“我……我没有……我只是吓到了。其实她对我也挺好的,给我吃的,还帮我不少……”杜蘅又抽泣起来。

应准皱起眉头,正欲再追问,却听庄颜道:“我看你是吓到了,下去吧。”

杜蘅连忙施了一礼,默默地往外走。只听应准道:“你怎么不问了?这女人肯定有问题!”

“你问得出吗?如果她要说,怎么都会说。若她不肯说,你必定问不出。”庄颜若有所思地看着杜蘅的背影,“我对她越来越有兴趣了。如果她真是引魂招的人,那宗主这次下了一招怎样的棋,我们都无法猜得出。也许……”

“也许应该去问庄主……”

两个人突然陷入了沉思,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过了半晌,方听应准低声道:“刚才那招影使来抓你,你为何不躲?”

“我为何要躲?我知道他抓不着我。”庄颜看了他一眼,突然转过头就走,“我回去了。他一个人去了梅林,我不太放心。你去深井吧,一会儿景忪会去找你。”

白色的身影消失了,应准的眼光却一直没有收回。也许只有这个时候,他可以放肆不收回自己的眼光?他不会让任何人动她一根头发,可是,她却在担心,那一个人在梅林的他。

雪越下越大,应准没有动。三年前进了这流云山庄,他知道,他已经回不去了。

雪地里轻微的一声响,景忪的身影已经回到廊沿下。

“这么快?”他微有些意外。

“嗯,下雪,他跑不远,跑得越快痕迹越多。”景忪气定神闲地站在廊沿底下,身上居然没有半分雪花,一片干净,叫道:“人呢?倒茶来!”

周正立刻跑来奉茶,应准低眉道:“庄颜说让我们去深井。她先回去看一下。”

“唉。”景忪喝了一口热茶,慢悠悠地笑道:“怎么你喜欢淋雪?老实说你扮雪人的样子被她看到,估计……她也不会笑。”

应准哼了一声,大步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身上的雪花已经消失干净。

景忪摇了摇头叹道:“人家是木头,你是块硬铁,真不知啥时候才能开窍。”

深井位于观云亭北边二十米处,已经是云居界内。景忪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深井前有两个人把守,一见到景忪便道:“见过景管家。”

这二人短衣短刀,一看就不是普通下人。景忪微微点了点头,其中一人又道:“庄管家、应管家都到了,请。”

景忪慢慢地走到井边,抬眼看着前方的小亭笑道:“来得比我快,怎么,查案这事好象我管不了吧。”

亭中坐的正是庄颜与应准,他二人神情严肃,半晌没有答话。景忪笑道:“找到什么线索了?怎么不说话了?”

“有个活口,”庄颜开口了,可是她什么都不说。你去问。

景忪愣了愣,原来不仅有死人还有活人,当下笑道:“应准都问不出?”

“我只知道她有问题,可是她不开口,我也没有办法。难不成要杀了她?”应准有些冷淡。

“嗯,以死相威胁,说不定真的有用。”

“别闹了,这次事情闹大了,死的是参天门的二小姐,恐怕江湖上很快就会来人。你去比较合适。”庄颜神色严肃。

“什么?!”景忪脸色变了,只一瞬间,他随即恢复了冷淡的表情,“顾嫣然为何会出现在深井?活着的又是谁?”

“她的丫头,甘浅浅。”庄颜淡淡道:“她好象吓坏了,什么都不说。我们什么方法都用过了,可是没用。她活下来很奇怪,如果招影使要杀人,绝不可能留一个活口。所以……”

景忪没有答话,径直走到井边,纵身跃了下去。这口井是流云山庄开建时便开凿的,为方便云居的人取水用。后来云居在北面扩建了不少的客房,这井便远了,云峰便命人在北面重开一口新井,这口井便很少再有人来。天长日久,这井便干涸了,成了一口枯井。午后时分,云居有人路过里,听到井里居然有呼救声,便找人来看,进去就发现了顾嫣然的尸体。众人吓得不轻,也不敢妄动,立刻上报,这才有了招集所有人到议事厅里审问之事。

景忪下到井中,井里点了一根火把,顾嫣然的尸体已经被人抬走了,只剩下甘浅浅,仍然坐在井底,她仿佛已经僵硬了,象一块石头,没有感觉也没有热气。

他轻轻地抚上她的肩头,她却象受了惊的兔子跳了起来,拼命地推他,景忪轻声道:“不用怕,我来救你的。”

第六章 梅花林(5)

甘浅浅抬眼一看是他,突然使劲儿地抱着他,大哭起来。景忪怔了怔,没有动,只让她哭了个够。

“到底怎么了?能跟我说说吗?”景忪温和的声音,犹如天籁一般轻柔。甘浅浅似乎平静了下来,抬头看着他,呆呆地没有说话。

“怎么了?”景忪的眼光在她的脸上停住,柔和跳动的火光里,他的眼睛,仿佛黑夜里*的明珠,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我……”甘浅浅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我想你。”

景忪愣住,他眼光闪烁,温柔道:“我知道了。告诉我,你怎么来的这儿?”

“我跟小姐来的,”她的目光开始模糊,散乱,失去焦距。她有点着急,努力地睁大眼睛,想看清他。“我怎么看不清了?”

“没关系,天黑了自然看不清。小姐,怎么来的?”景忪依然温柔。

“小姐……小姐说,想出去走走,老爷不放心,就让我跟着她。小姐不要我跟,我就只有悄悄地跟。后来……小姐被一个怪人抓住了,我吓坏了,又怕打不过他,就只有悄悄地跟着他,看他要带小姐去哪儿。”甘浅浅有点恍惚。

“后来呢?”

“后来,他就带小姐来这儿了,我看他走了,就下来想救小姐出去,可是……可是……”她又哭出声来,“小姐……小姐死了……他杀了小姐!”

“他长什么样?”景忪的目光冷了。

“我看不清,他穿着女人的衣裳,我只记得他的脚很大……对了,他的裙子下摆那儿,有点染红的痕迹,又不象花,看上去怪怪的。”

景忪轻轻地哼了一声,“玉娘!”

甘浅浅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袖,哽咽道:“我好怕,你不会丢下我吧?”她一直看着他的眼睛,一脸的哀求。

景忪看了看抓住他衣袖的小手,洁白如玉,光滑细腻,心头忽地一动,咧嘴笑道:“当然不会。这里这么冷,我先带你出去。”说完,他搂住她的腰,飞身出了深井,掠进小亭中。

庄颜应准见他带了甘浅浅一起上来,连忙上前道:“怎么样?”

景忪点了点头,甘浅浅眼睛微闭,似乎睡着了。他皱眉道:“这丫头如何处置?”

“留你身边吧。看着她。”庄颜若有所思。

“不行,”景忪果断道:“她什么来历我们都不清楚,不能留下。”

“应该不是敌人。”庄颜眼中闪过一丝隐约的笑意,“留你身边,查清她的底细。”

景忪有点恼怒,“查人不是我的事。”

“那你还多事去查杜蘅?”应准冷冷道:“这个女人,好象是冲你来的。放在你剑天阁里,最好查清。”

“杜蘅是你要查的!这女人我不要。你们谁想查谁要。”景忪毫不让步。

第六章 梅花林(6)

“别那么无情。”庄颜难得和颜悦色,“景忪公子不是一向最怜香惜玉的?为何对个小丫头这样不留情面?”

景忪沉下脸,“她是顾嫣然的丫头。顾家肯定会来人责问。我不想趟这个混水。别人可以,她不行。”

“消息传出去,最多三天,风家就会来人。景忪你把她留在身边,我看到时候还好说话一些。否则你会更难应付。顾嫣然死在流云山庄,容家和司空家也不会坐视不理。三大家主肯定会派人来,如果庄主拒不出面,那么你我……”庄颜的脸色忽然暗了暗,叹道:“该来的总要来。”

“有什么难的,把招影使交给他们就是。天黑了,应准你就去。”

“你以为交了人,就能解决问题?关键是别人信不信!”庄颜默默道,“我在明,敌人在暗,还有那么多江湖人,都蠢蠢欲动,每个人的眼睛,都看着呢!”

应准站起身来,“我先去了。”说完便飞身走了。

庄颜喃喃道:“招影使武功不弱呢。”

景忪笑道:“你担心什么,应准的武功也不弱。”回头看到甘浅浅,似乎睡得正香,只得叹道:“算了,先去剑天阁吧,等顾问天来了,把你交给他便完事。”

他抱起甘浅浅,转身就走,庄颜又道:“顾嫣然停在云居,你要不要去看看。招影使的武功,不是虚传,一招致命。”

景忪顿了顿,没有回头,“不必了。招影使已经出动了,也许你赌对了,流云山庄与引魂招的决战之期,就要到来。”

夜色暗了下来,雪渐渐停了。杜蘅窝在床上,直觉得浑身酸痛。封三娘端着一碗汤走进来,见她只是发呆,不由得叹道:“好了,总归是过去了,别多想。”

杜蘅苦笑道:“是啊,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玉娘竟然……这真是太可怕了。”

“唉!”封三娘道:“你刚来,有些事可能还不适应。这流云山庄看着名气大,可它有个死对头,说是个杀手组织,总是想方设法地来找碴生事。这些年,庄里莫明其妙的事儿多了去了,只要自己问心无愧,老老实实地干活儿!别的就不多想。”

“可是玉娘,她怎么会……”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景管家对你会那么不放心了吧?”

杜蘅低下头,暗暗思索,玉娘是否逃出去了?那荷包里的地形图,不知道有没有带走?

封三娘只道她受了惊吓,又笑道:“别想了,今儿是年三十儿呢,一会儿他们会在大院里放炮仗,我看雪也停了,咱们也去瞧瞧。”

杜蘅犹豫了一下,“嗯”了一声,跟着封三娘出了门。剑天阁已经解了禁,各房各院的人都到议事厅里去吃饭放炮了。杜蘅不敢再单独走开,一直跟在封三娘的身后。她望着那炮仗的火光发呆,究竟应准是怎么看出来玉娘有问题的?为什么只看了她几眼,问了几句话,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她百思不得其解,暗暗叹气。这流云山庄里的人,真是高深莫测,不知道她能呆到几时?几时被人捉住,几时被人杀掉?想到这儿,她莫明地打了个冷战。夜色渐深,大院里炮仗的火光越来越多越来越亮,杜蘅看着那跳动的火光,脑子里隐隐作痛,仿佛脑海深处也有火光在跳动一般。她不敢再多看,走进厅内,只是远远地呆望。

午夜子时,三个管家来给大家派发红包,说了些祝贺的话,大家便各自散去了。杜蘅见到庄颜时,莫明地心慌。只觉得她的目光冷淡得锋利,仿佛想看穿她内心里所有的秘密。

第七章 夜问(1)

新年十五天,流云山庄里客人不断。先是中原的风家来人询问顾嫣然之死,顾问天住在云居内不肯走,一定要靳天择出来解释清楚。紧接着,海南容家和北方司空家的家主,也陆续派了人来查问。参天门虽是小门派,可是顾家与武林三大世家都有姻亲关系,盘根错节,十分复杂。而顾嫣然的姐姐,顾潇然,就是风家第三代传人风轻尘的结发妻子。

妹妹突然惨死在流云山庄内,噩耗传来,三大世家尽皆震动,姐姐顾潇然更是连夜兼程,与风轻尘赶往流云山庄。

景忪坐在议事厅内,看着冲进来的风轻尘夫妇二人,无可奈何地笑道:“风少侠与夫人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

“景忪!”顾潇然怒道:“少来这一套,你只说,我妹妹因何惨死?”

景忪沉默地看了风轻尘一眼,“在下的确不知。这件事,还在彻查。查案者是应准,两位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去问他。他就在云居,恭候两位。”

风轻尘拉着妻子,淡淡道:“既然你不清楚内情,那我们去问应准!不过,若你们三大管家互相推诿,我定会上报家主,让你们庄主亲自出来解释清楚!”

这些话说得不轻不重,却字字打在景忪的心上,仿佛雷鸣一般。他强自笑道:“风少侠言重了。在下这就带你们去云居。”

顾潇然见丈夫如此,只得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三人一同前往云居。走到深井旁时,见到顾问天坐在井旁垂泪,地上点着香蜡纸钱,顾潇然心头一酸,扑上去唤道:“爹!”

父女二人相见,不禁抱头哭泣。顾问天道:“潇儿,可怜你妹妹,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我们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顾潇然心中酸涩,扶着父亲坐到一旁,哭道:“爹爹放心,潇儿定不会让妹妹死得不明不白!”

顾问天叫道:“可恨的是那靳天择,出这么大的事,他竟然连面也不露,我看他就最有嫌疑!当年云老庄主莫明其妙就没了,我看他也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