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将军府的大门口,突然她的眼前看到了一幅热闹的画面,在那画面中,她还看到了一张肿如馒头的脸。
不对,馒头起码要比那人的下巴要白。
府前的侍卫纷纷向她行礼,她点了点头进了大门,拐了个弯,直接往大厅走去。
古代的路面,都是用大理石铺成,相当的滑,一名丫鬟捧了茶盘往大厅走去,只因走得快了些,脚下突然打滑,手中的托盘眼看就要飞出去,走在前头的朱茵洛顺手稳稳的接住托盘。
那丫鬟吃惊的“啊”了一声,以为托盘会落地,吓得她花容失色,想要去接托盘,却是摔得更惨,砰的一声,重重的跌倒在地。
朱茵洛微笑的看着那个狼狈爬起来的丫鬟:“大厅里没你的事了,茶我端进去即可。”
“三小姐,那怎么行,奴婢…”
“退下!”
“呃,是!”丫鬟畏惧于朱茵洛那不怒而威的气势,只得退下。
大厅内,灯火通明,里面的椅子上,坐满了人,丫鬟站在身后不时的添茶倒水。
她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那名男子,下巴肿得老高,但是他还是一直说话,一动嘴巴,便痛得他整张脸都扭曲的皱起来。
她在心里骂了两个字:活该。
朱茵洛端了茶慢悠悠的晃进去,美丽的小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
她刚走进大厅,原本吵嚷的大厅瞬间变得奇静无比,每个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她,有同情和嘲讽还有冷眼旁观。
宋惠香想要站起来,嘱咐朱茵洛一声,大夫人阮梦莲冷冷的咳了一声,附带一个阴鸷的目光,将宋惠香的屁股逼坐了回去。
心里发急,但是却六神无主,不知怎么办才好,她身后的馨儿和小芳两个也是心里着急的很。
“爹爹!”朱茵洛优雅的侧身,再把手上的托盘放在桌子上。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朱佟尉脸一黑,冲朱茵洛就是大声斥责。
“女儿出去了一趟,不知大家今天都聚在这里,有何事?”她笑吟吟的问,脸上毫无畏惧,一双美丽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众人,大房、二房和四房,人都到齐了呢。
“茵洛,将王爷打成这样,还问何事,来人哪,将她拖出去打!”大夫人阮梦莲得意一笑,扬手就要招人。
“等等!”朱茵洛美眸流转。
“你还有何话要说?”
“请问大夫人,你是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朱茵洛冷笑着睨视阮梦莲。
阮梦莲的脸一下子铁青,气得一拍桌子站起来:“老爷,你看她,真是反了!”
朱佟尉默不作声,深沉的眼打量着一脸自信、气势傲然的女儿。
“大夫人,我看你才是反了!”朱茵洛冷笑的勾起嘴角:“我是皇上和皇后娘娘钦封的东盈王妃,即使我还未回东盈王宫,但是我与三王爷的夫妻关系是实,君上臣下,大夫人是不是想藐视皇上和皇后娘娘?”
大夫人吓得浑身哆嗦,她没想到朱茵洛会突然抬出皇上和皇后来,她嗔叫的转向朱佟尉:“老爷!”
朱佟尉仍是默不作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朱茵洛冷冷一笑,指着楚惊天身后的侍卫。
“你,把王爷送回住处,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不要在这里,让大家看笑话!”朱茵洛瞪了楚惊天一眼,从齿缝中吐出鄙夷的四个字:“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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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气楚惊天2
丢人现眼!
四个字,令楚惊天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那个仅仅只有十岁的小女娃,这样羞辱他,他差点气结。
不顾自己的下巴还疼着,他指着朱茵洛的小脸就一阵怒吼:“你给我闭嘴,你…啊啊啊…疼死我了!”
楚惊天刚吼完,一张脸疼得皱成一团,双手抱着自己的下巴,但是却又不敢碰自己的下巴,整个人像个小丑似的在原地跳着。
身侧已有几人捂嘴窃笑。
朱茵洛翻了翻白眼,一脸的不耐烦,挥挥手:“你还不快把你们王爷给扶回去?丢脸都丢到姥姥家去了,他不要脸,我还要呢!”
“你…”楚惊天才刚开口一个字,立即又疼得嗷嗷叫,根本不容他开口,一口气窜上头顶,突然眼前一黑,倒地昏了过去。
跟着楚惊天的两个侍卫赶紧上前去扶楚惊天,再不敢再在将军府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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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大厅里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大家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各人的心里到底是什么心思。
大夫人吃了哑巴亏,噤口不敢言,只用一双眼睛怨怼的瞪着朱茵洛。
朱茵洛也相当不客气的回瞪回去。
大夫人幽怨的看向朱佟尉,后者终于开了金口。
“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洛儿,你还没用膳吧,惠香,你先带洛儿回去用膳吧!”
宋惠香赶紧起身,毕恭毕敬的怯弱答应:“是,老爷!”
说完,宋惠香赶紧拉了朱茵洛离开,火烧屁股似得走得很快。
死死的瞪着朱茵洛的背影,大夫人还是不甘心,她是家里的掌权者,当年宋惠香只是一个丫鬟,凭借她的姿色,迷惑上朱佟尉,后来还生下了女儿,坐上了小妾之位,现在她女儿还做了王妃,而她的女儿就只能嫁普通的富商。
“老爷,那个贱人她竟敢在老爷您的面前放肆她…”阮梦莲阴狠的要告状。
“够了!”朱佟尉厌烦的冷喝一声。
“老…老爷!”阮梦莲吓得缩起了脖子。
“刚刚你被教训得还不够吗?她是本将军的女儿,也是当今的三王妃,如果你再不知分寸,下次这个当家人,你也不要当了!”
心一颤,阮梦莲自知自己说错了话,扑通一声,从椅子上划落到地上跪下:“老…老爷,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哼…”朱佟尉气愤的甩袖离去。
留下一屋子的诧异。
他们明白一点,三房要翻身了,各自都非常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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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将军府?听雨楼
经过了大厅里的那一幕,宋惠香早吓是浑身虚软,若不是有馨儿和小芳两个人扶着,她恐怕走不回听雨楼。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朱茵洛就会被大夫人给害死。
回到房间后,朱茵洛安慰她,让她先漱洗后就让她先睡了。
而经过了今天的诸多事情之后,朱茵洛更是明白了一件事,如果想不被人欺负,手上就必须要握有权力,否则,你就是地上的蝼蚁,谁想踩都会来踩一脚。
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她料想,这楚惊天一定很恨她,指不定会怎么陷害她。
甩了甩头。
现在想这么多做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她就见招拆招。
看着望外皎洁的明月,如此美丽的夜空,正适合偷盗。
她的心里还惦记着那两颗夜明珠。
哼,楚靖懿,我就让你再得瑟。
十年来,她每日都苦练曾经神偷师傅教导她的一切,她的功夫,再加上她特制的工具,不一会儿既已翻身上墙,矫健的人影,像黑夜里的精灵,悄悄的出了朱大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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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偷盗1
夜晚的咸城,异常的安静,在一道身影跃上屋顶时,几户人家的屋角处响起几声犬吠,甚至惊醒了一个初生的婴儿,口里不断的吐出响亮的哭声。
不断的在窗子打开,人头往外面望,那道屋顶上的人影并未因此停顿。
夜空下,凉风袭袭,远远的往离尘小筑内望去,皎洁的月光下,离尘小筑内的桃花盛开,花瓣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阵阵清冷的光芒,却仍是非常的美丽。
她的目光从桃花的美景上,稍稍往上移,直勾勾的盯着离心小筑的二楼,在右侧的记间拐角处,乌木盒子中,两颗夜明珠就在那里。
二楼没有守卫,在底下的几个守卫没精打采的坐了靠了一堆。
白天守卫那般森严,一到了晚上,这些人禁卫们,一个个就全成了没有骨头的烂泥。
心里不免对之鄙夷了一番,但却又有一丝窃喜,他们这般,也正好合了她的意,她可以趁机将她想要的东西偷到手。
她朱茵洛,向来是有恩必报、有仇必报之人。
白天的那一幕,她仍记忆犹新,他戏谑的唤她“三嫂”。
既然他唤她三嫂,那当嫂子的来拿点东西,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她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乌亮的眼睛在夜空下熠熠生辉,如同天上闪烁的星星,贼贼的笑容,令她露出两排洁白的贝齿。
楚靖懿,明天早上你丢了东西,一定会气爆了吧?
想着,她又贼笑了一声,小小的身子在屋檐上缩了缩,手中自制的弹簧器往墙头上一射,细细的线异常的坚硬,再一按收紧的按扭,小小的身子便已经飞快的窜上了墙头。
然后,那小小的身子,趁他们不备时,悄悄的又飞上了二楼。
在方才小小的身子离开的屋顶,两道黑影迎风而立,二人的目光皆盯着那屋顶瞧。
矮影微笑着道:“王爷,您果真料事如神,三小姐真的来了!”
高影头未回,月光映着他完美的右侧脸,如神邸一般,性感的薄唇勾起兴味的弧度,却没有说话,深不见底的紫眸目光如炬,盯着远处的那道人影。
从她进去到出来,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这个时间,她根本就来不及去打开看里面的东西,他嘴角的笑容勾得更深。
倘若她打开盒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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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大将军府?听雨楼
如同楚靖懿所料,朱茵洛根本没有时间去看盒子里装的什么东西,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她瞅准了准确的位置,拿了东西就走,一刻也不敢停留,深怕被人发觉。
回到自己房间的朱茵洛,兴奋得阖不拢嘴,把乌木盒子丢到榻上,她先换上衣服,洗了把脸,再搓搓双手,然后把烛台移到榻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
打开盒子的瞬间,她的眼珠子差点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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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偷盗2
盒子里,哪里还有夜明珠的影,根本就是个空盒子,怪不得她一路上总觉得盒子很轻,但是她当时太过兴奋,没有去深思,以为夜明珠本来就是这般轻。
这就是无知的错哪!
嘴角狠抽了好几下,捧着乌木盒子的双手用力将盒子握紧,眼中冒起了熊熊怒火。
他是不是觉得放在这个盒子里太显眼,所以放起来了?她绝对不会去猜测,是因为他知道她会去偷,所以故意藏起来的。
盗窃失败,白白费了她一晚上的工夫。
正气愤不已的她,突然看到在乌木盒子里还躺着一张字条。
她忍不住蹙眉。
这字条…
她拿出那张字条,一把将乌木盒子丢到榻上,迫不及待的将纸条打开,打开字条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珠子当真的突了出来。
字条上只有三个字:“敬盗贼!”
她不相信,她绝对不相信。
可是,该死的,楚靖懿真的知道她会去盗,所以将夜明珠转移了,还故意留下空盒子让她去盗,说不定…她去偷的时候,他就站在某个角落在嘲笑她。
嘲讽和戏谑的笑容,在她的眼前挥散不去。
怒!
她竟再一次被他戏弄,她不甘心,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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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早上当馨儿端了水盆进门的时候,朱茵洛张大了眼睛躺在榻上,在床下躺着一堆碎木头,而朱茵洛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睛上挂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
“呀,小姐,您这是怎么了?”馨儿担心的扶起她。
“没事!”她坐起身来,对着铜镜一照。
呀!她一脸的憔悴。
怒,这都要怪某个人。
“对了,三小姐,老爷刚刚派人来传话,说今日是皇太后六十岁寿辰,东盈王和南陵王都特地赶回来为皇太后贺寿,大将军也会到场,大将军说,您是三王妃,所以,您也要去!”
“什么?我也去?”她声音陡然拔了个尖,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而且这次北冥也派了使臣过来,对方还指定要见“婴儿小王妃”。”
朱茵洛一听,脸色马上又不好看了。
当她是什么?马戏团的小丑?
“知道了,大姐和二姐她们谁去?”这种场合,都会带家眷的。
“大小姐就快出嫁了,是二小姐和您一同去。”
原来是这样,突然她眯眼:“你刚刚说,南陵王也会去?”
“是呀,他前两天回来的,就是为了给皇太后贺寿!”
“很好!”她笑得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圆圆的漂亮杏眼中,溢满了猩红的火光。
很好?
“不过,三小姐,您昨天羞辱了三王爷,今天您肯定要跟他碰面的!”馨儿担心的看着她。
那个草包?
朱茵洛鄙夷的冷哼了一声,她正有火没处发,若是他今天敢招惹她的话,她一定会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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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贼心虚1
午膳才刚过,馨儿和小芳两个便忙着为朱茵洛梳妆打扮,为她穿上了一套由宋惠香几天前就亲自为朱茵洛订做的一套粉色衣裙,上面绣着几只翠鸟,一根根发亮的羽毛,鲜艳夺目,再配上一对同样款式的金钗、金耳环和金项链,整个人满身的贵气金色。
朱茵洛承认,她是很喜欢宝物,但是她不喜欢这些俗气的东西,特别是晃眼的金色。
一看到这些金饰,她就忍不住想念离尘小筑里的那两颗夜明珠。
一想到夜明珠,她的火气就一下子冲到嗓子眼,恨不得将离尘小筑给翻过来,倒过去找三遍把夜明珠给找出来。
楚靖懿非一般之人,她要做什么,全在他的预料之中,不仅知道她是万花楼背后的主人,更知道她晚上会去偷盗,还提前在盒子里藏了一张纸条,就等着她去盗。
长这么大,她终于知道被人机关算尽是什么感觉。
对,是想报仇的感觉。
“唉呀!”她烦燥的扯下金钗和金耳环:“我不要戴这些东西,俗气死了!”
馨儿赶紧拉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好言相劝:“三小姐,今天二小姐也会去,您是王妃,可不能被她给比了下去呀!”
馨儿把金钗和金耳环给她重新戴上,满意的笑道:“这样就好了。”
听了馨儿的劝说,朱茵洛也不作声,她不在乎自己在装饰上逊色,可是馨儿他们不这么想,罢了,就随她们吧!
宋惠香担心的握着朱茵洛的小手,不安的交待她:“洛儿,你才十岁,很多宫里面的规矩都不懂,但是记住,一定要少开口,像十年前的那种事情,这次千万不能再出现了,知道吗?”
“娘,你放心吧!”朱茵洛温柔的握住宋惠香的手,微笑的安慰:“我知道分寸的。”
宋惠香点点头:“你从小心思就比别人多一些,娘是对你放心,可是你的怀子太过冲动,还有…三王爷毕竟是你的夫君,等王爷这次回去,就要带你一块儿回去了,你记得,一定要给他留些面子,毕竟…妻从夫纲,这些…”
朱茵洛一听,就知道宋惠香想要给她说那些为夫命是从的大道理,她的耳朵顿时轰轰作响,她赶紧嘻笑着握紧宋惠香的手:“娘,您说的我都懂,我有分寸的,再说下去,我可是要耽误进宫的时间了!”
“呀!”这么一说,宋惠香果然住了嘴,急忙拉住她:“那我们赶紧出去吧!”
“好!”唬,终于松了口气,不至于听得耳朵长茧。
什么夫为君纲,她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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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茵蓉如她所料,穿戴了一身金银珠宝,打扮得像个圣诞树,浓艳的妆容,冲鼻的脂粉香气。
与她同坐一个马车的朱茵洛一路上被那脂粉味道冲得,差点下车逃走。
到了皇宫后,她终于松了口气。
还未进皇宫的大门,突然另一队队伍到来,朱佟尉带着大夫人、朱茵蓉和朱茵洛退在一旁。
华丽的镶金边马车上,华贵的锦服华衣男子走出,赫然就是朱茵洛昨日才见过的楚靖懿。
右脸绝色,左脸那道疤,赫然在目,他也不遮一下,就这样显露在众人面前。
楚靖懿下了马车,一眼便瞥见了朱茵洛,微笑的走上前来,饶有兴味的看了朱佟尉一眼,直接向朱茵洛抱拳行礼:“四弟给三嫂请安!”
“见过四王爷,四王爷之前见过小女?”朱佟尉一脸的诧异。
朱茵洛脸色倏变,冲口而出:“没见过,没见过!”
做贼心虚2
说完,朱茵洛愤愤的瞪了楚靖懿一眼警告他。
她有些慌张的瞥向朱佟尉,后者用狐疑的目光盯着她,她赶紧恢复镇定的表情,以免被他看出了破绽。
而楚靖懿笑得一脸邪肆,那左颊上狰狞的伤疤,似一条蜈蚣在冲她张牙舞爪,又似乎在嘲讽她。
浑蛋,他今天若是敢将事情抖出来,让朱佟尉知道万花楼的事情,她就算是死,也会拉他来陪葬。
楚靖懿似笑非笑的看着朱茵洛,目光微微睨向朱佟尉,意味深长的说了两个字:“见过!”
朱茵洛的一双眼睛倏的瞪圆,冒火的瞪着楚靖懿,心里早将他咒骂了一千八百遍,将各种难听的话,全部都吐了出来。
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人。
她的心在颤抖,在滴血啊。
她的万花楼,她的钱窝。
一双眼下死死的盯着楚靖懿,牙齿磨得很响,就当是在磨他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