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顺着回答:“回天昌兴指日可待矣。”
两人公式化的你来我往,心中其实也没多少真心。
两人都感觉没意思的互看一眼,彼此默契的撇开视线,默然的赶路。
轩辕形式化的向子民挥手,脸上却笑的如沐春风,美好的心情貌似就因那点特产有了不一样的转变,连跟林青衣废话都感觉不错。
车马庄严的行进,人群的跪拜声此起彼伏,杨柳共生的百丈官路上,两边景色越来越远,回天城威严的皇城之外,文武百官因皇帝出迎,按国礼一队对一列列的排开。
木雕似的小太监在见到人朝的那一刻,拂尘一扫,嗓门一开:“——皇后娘娘回宫——群臣参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太监拂尘再扫:“——礼毕——恭迎娘娘身体安康,回天兴昌!”
车驾肃穆的穿过正殿门,绕过一座座军事化、政治化的办公楼阁,穿过皇家御用建筑群,抵达以皇后为首的东宫之侧:
后宫之中:
因国母为国事远行,皇上亲驾迎回,后宫参拜。
小太监嗓门一开:“——皇后娘娘回宫——各宫嫔妃见礼!”
等在外的女眷们,以薛倚楼为首,另三妃并列,其他嫔妃后随: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岁!”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礼毕——起——”
薛倚楼在青苔的搀扶下起身,一身合体的妃装按说并无不妥,只是在不显眼的地方有皇家御用黄色。这点在各妃的眼中并不足奇,她最得宠爱,轩辕赏她些东西难免都是比照乾寝宫标准,再加上她执掌凤印,轩逸送她件带黄的衣衬也在情理之中。在很多人心里可以说她就是后宫的第二皇后。
后三妃是紫色国装,扇形的立领肃穆优雅,飘坠的宫廷头饰威严高压。
再后面没什么标准,她们还够不分配御用的资格。
轩辕下马。
钱初素指掀开皇家御幔,黛眉立即接上,钱初‘温柔的’一一扫过跪着的人们,这些人很多她都没见过,她并不热衷后宫事,要说除了薛倚楼也许她谁都不太熟,对这些人简单的认识也仅止于纸面的只字片语,很多事她并不上心,也没必要让她惦记,完全是下层斗争的小人物,即便兴风作浪又有什么成就!犯她手里了直接砍了省事,反正柳丝不是好人:“妹妹们辛苦了。”
“皇后娘娘为国事操劳,臣妾等不足挂齿。”
钱初瞟了薛倚楼一眼,很轻的笑了一下。
薛倚楼受宠若惊的淡淡回应,脸色还有点发白,上次晒出来的中暑明显还没好全。
钱初伸出手在轩辕的搀扶中下轿,虚弱的身体随即本能的依靠向最近的依仗:“大家都回去吧,妹妹们站了一天也不容易。”
群妃按例再拜:“皇后娘娘言重!”
钱初转向靠着的轩辕,呼吸和力道明显的疲惫但却‘天真得不带做作’道:“皇上,去臣妾那坐坐吧,要不然臣妾的心血都白费了。”
轩辕微微皱眉,手惯性的扶上她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他本不错的心情下降了尺度,冲着送迎的队伍吼道:“贝太医呢!他是不是想养老送终了!”
群人胆颤的下跪,后妃也一惊不敢起来:“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薛倚楼小心的抬头:怎么了突然生气了?
钱初不高兴的拉着他的衣角埋怨:“管他干嘛,走啦,本宫为皇上精选了很多小玩意呢,走啦,走啦。”
薛倚楼又小心的低下头,骤然明白有些东西不是凭皇上的宠爱就能达到的高度,她低首退却。
轩辕有些‘挣扎的’看了倚楼一眼:也许他在等一个哀怨的眼神、一个会让他内疚的理由让他迈不动脚步的‘借口’。
可倚楼低着头,他什么都看不见。
钱初小声在他耳边道:“行役,走啦。”
轩辕的离开让倚楼的心微微的不安。
…
坤耀宫内钱初支着下巴,如数家珍的摆弄着给轩辕带回来的礼物,玉面素颜的眨着眼讨赏的看着他:“喜欢吗,这件读本是臣妾从下阳收集的。”为了讨好他,钱初精心的给自己选了一套乳黄色的蝶络纱裙,上身简单的披了截同色的狐裘罩衫,领口处绑着大大的蝴蝶结,身上无任何珠宝首饰,发饰只是一根简单的木簪挽起的女儿髻,桌子上的礼物确实是她精心选来的,不是很名贵,只是一个‘心动’的女人为自己的‘爱人’选的礼物而已,钱初爱他,给他点东西也在情理之中。
黛眉和众家丫头识趣的候在门外,钱初慢慢的靠向他怀里,求证道:“喜欢吗?”
轩辕心情复杂的看着桌上的东西,柳丝送过乾引王爷很多礼物,不过都别他扔了。
“不喜欢吗?臣妾…”
轩辕依然看着展现在眼前的木雕,记得他曾无意中跟柳丝说过,他喜欢贴近自然的东西,不稀罕她送的玉石宝器:“哎…”
钱初‘不懂的’的抱住他的腰:““行役,你怎么了。”
轩辕抱住她,手搭上她的额头,瞬间又怒::“黛眉!让贝太医来见朕!”
黛眉慌张的跑处来道:“回皇上,贝太医病了,身体不适!”
“让他爬也给朕爬来!”
“是。”
钱初轻轻的回抱他,简单的微笑:“这些都是给皇上的,如果皇上不喜欢,臣妾下次给你找好的,对了,臣妾还看了一快布料不如宫廷里的好,但是臣妾看着喜欢改天让衣饰院裁了衣服帮你送去。”钱初再抱他紧点霸道道:“皇上一定要穿给臣妾看。”
轩辕凝眉:“多事。”
“我愿意!呵呵。”
轩却缺笑不出来,反而抱着她都觉的难受,他这是在干嘛,林青衣回来了他不回上书房听报备,在这跟这个女人浪费什么时间,犯贱啊!“你休息会,朕还有事!”
“皇…皇…”
轩辕早跑的没影了。
钱初无聊的起身,面无表情的揉揉自己的臂膀:“蓝衣,小小呢?”那小子平时早跑过来现在怎么还不到。
蓝衣、蓝心、蓝知面色紧张的进来,三个人闪闪躲躲,谁也不愿上前。
“怎么了?说话。”
蓝衣突然被另两个推出来道:“娘娘,奴婢有罪,奴婢没看好小少爷,小少爷在您走后的第二天…不见了。”
钱初解衣的手一顿,脸色显得发白:“你说什么!”小小不见了!
三个人齐齐跪下哭道:“娘娘,奴婢该死,奴婢没有照顾好小少爷,那天奴婢按例去看小少爷,见他在房间看娘娘留给他的书,感觉没事就去了后院帮蓝知处理账务,回来再去看他才发现小少爷不见了,奴婢们到处找一直没有找到,附近的宫里都去暗查了也没有,奴婢想着他一个大男人智商又不好,应该很快就能闹出动静,可是好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娘娘…娘娘…不是奴婢多心,奴婢怀疑小少爷恐怕是遭不测了,您走了以后小安子经常在宫外转,奴婢去质问,他说他不知道,娘娘…娘娘…娘娘你怎么了…”
钱初扶着床沿坐下,蓝衣、蓝心立即上前扶她。
钱初感觉眼前发黑的道:“他不见多久了?”
“七八天了,娘娘…娘娘…”
“你们下去,本宫没事,黛眉回来了让她立即进来。”
“娘…”
钱初虚弱却坚定的吼道:“下去。”
三人小心的后退彼此伤心的互看一眼道:“是。”小小不见,对她们来说一样伤心,小小虽然不懂事有时候还经常跟她们抢主子,可是必定在一起这么久了,他又很可爱单纯,喜欢拿食物和好东西逗他的这些姐姐哪个不是把他当东宫一份子的在疼,可是就这么个开心的笑家伙突然不见了,坤耀宫似乎都突然间静了。
钱初呼吸困难的攥紧双手:“早想到了…早想到了…钱初何必现在假惺惺的伤心…没带着他一起走你就该料到这个结果…现在后悔不显得虚伪吗!…”可是,可是,钱初小心的趴在床上,手下坚硬的触感,不用她掀开她也知道是小小不离身的一把短剑:“这孩子…”贴身的东西总喜欢往她床上塞,没次都说这里安全:“安全个屁,到头来我还是卖了你!傻子!”早在她感觉一个月个不碰男人也不会想时,就知道小小的死期到了,她没必往自己身边放个随时会把自己炸飞的弹药,可是真走了,怎么会这么难过:“疼…”
“姐姐…”在夜幕下他惶恐的唤她:“不要把小小赶出去啦…”
“姐姐,你看花开了,真的开了,送给姐姐。”
“姐姐你好凉,你冷吗?”
“小小最喜欢姐姐了,小小会很听话很听话的!”
“小小亲亲,小小帮姐姐暖。”一个个夜晚,一段段过往,从钱初来到现在,陪着她最没有危险性的人是小小,单纯的眼神,偶然的霸道,想装大人却一副孩子样的无奈,明明很冷的颜色却暖的向一股春风,抱着她时也会很有力,面对轩辕跟青衣他依然笑的单纯,他不明白他的立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单纯的对她好,如此简单的信任她,不让他走出坤耀宫就决不出去,不让他吃饭他会趴在厨房里饿一天,笑弯的蓝眼睛被她染黑的蓝头发,他才十八岁,是个孩子吧!
那个傻子,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他自己层在这个宫廷因为他信任的人扮演过什么角色:“傻子——”一滴眼泪落下,她却不能为他选个死亡方式。
…
殷释、宗政、林青衣、轩辕聚在上书房听林青衣有一段没一段的废话。
宗政受不了的讽刺:“你中暑了还是受灾了!”
殷释脸上的伤还有好,但是想知道自己错在了哪还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听林青衣的回报:“林大人你们就没遇到贼寇?”
林青衣看他一眼闲散的道:“抢了你了,自然不会抢别…”
“贝太医到——”
花白的胡子沾满泥土的托在地上,他真的是爬来的,那天的伤势怎么可能好这么快,没要了他半条老命就是好的,车马把他送到二宫门他就是一直爬过来。
“皇上准见——”
林青衣脸色微变,但稍纵即逝。
宗政揉揉头:“他来干嘛,有病!”
“朕让他来的!”
殷释立即感激道:“皇上,臣的伤好多了。”
宗政不客气的大笑:“殷释,你跟柳密呆久了不会傻了吧,哈哈!”
宫中宫廷 035想生?
林青衣自动站开,相比以往的目中无人,似乎这几天一直在思考着什么。
殷释对宗政冷哼。
宗政心情不错的搭上他的肩:“我可是提醒你,怕你变傻了,呵呵!”
年近整百的贝海被小安子抬进来向轩辕叩拜:“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轩辕出乎意料的看着他,这位老太医在太医院八十年了,其地位跟傲骨让他也不得不敬,但怎么也没想到贝海能病成这样:“爱卿这身伤怎么弄的。”
贝海苦笑,满脸皱纹聚集,却出奇的红润,不配是百岁老药医啊:“多谢皇上厚爱,臣不胜惶恐,伤,是老臣自己摔的。”
“摔的?”宗政不客气的大笑:“我说贝贝啊,你还真能闹,把自己摔成这样想吃皇粮不干活啊!哈哈!”
贝海闻言恭敬的再叩首,:“宗少爷见笑了。”他没呼宗大人,也没有惯有的倚老卖老,贝海跟林青衣说话可以用平等的口吻,但是跟宗政不行,宗药山庄才是医药之本,在自己崇尚的药道里他是敬畏的,恐怕他被誉为老神仙的医术到了宗药山长什么都不是:“老臣舍不得太医院。”
轩辕坐上正为,目光漠不关心但却犀利:“听说皇后娘娘在上阳病倒是爱卿诊的脉,爱卿对皇后的身体可有什么看法。”
林青衣有些诧异,让贝海来只为这个?帝后不和,何必问这么多。
宗政感觉无趣的耸耸肩,他当什么事呢,叫来贝海只为这没营养的问题!切!死了活该!只是可惜了那副身子。
殷释倒是自发的理解后,出列道:“皇上,微臣听说柳府也得了密报,很有可能柳密会带游医近期入宫,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宗政悠闲的往座椅上一躺:“怕什么,来就来‘欢合散’半年没用,谁查也查不出来,况且翼洲大陆上大多数大夫都是宗药山庄出去的我们怕什么。”
殷释没那么乐观,跟柳密呆久了,他很多时候都看不透他在打什么注意:“话虽那么说,但只要有一个,就决不是俗辈,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贝海神色顿变,心里比他们更担心,如果柳密查出皇后有孕,就算不是皇脉也能掀起大风大浪,别说那孩子敏感的身份也别谈那孩子活成活不成,只要孩子存在一天柳密都能大做文章!贝海急忙道:“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林青衣闻言更沉默了,他闭上眼,冷淡的站在那,眼前的一切似乎跟他无关,在他心里也确实无关,孩子不在了,柳丝也回宫了,出了什么事他都是个局外人而已。
“准!”
贝海咽咽口水,有些顾虑的道:“微臣可否单独…”
“放肆!都是朕的爱卿!有什么可避讳的!讲!”轩辕气定神闲,尽揽皇家权术,重要的消息不会掌握在贝海手里,何必不在自己手下面前表演一番敬臣之道。
除了林大人所有人都是揣测以往的旧患,可是现在有新患啊,会死人的:“皇上!——”
轩辕震怒:“说。”随后无所谓的拿起了茶杯。
宗政缕缕自己身侧的头发:“让你说你就说!想死,本大人可以送你一程!”
“微臣…不敢。”贝海擦擦额头的冷汗,说就说吧,自己都这个岁数了,死也就那么一回事,何况皇后那点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何须隐瞒:“皇上,皇后娘娘有孕…”
“咳——”茶水顷刻喷了出来。
“什么!”宗政的头发险些没被自己拽下来!
殷释皱起了眉:“怎么可能!”
林青衣气定神闲,这事他早一步知道。
“恳请皇上早日定夺,否则必出祸端啊!”
林青衣瞬间睁开眼!什么意思。
贝海跪在地上道:“原本微臣想为皇上解忧,把这事处理了,可是微臣那日不中用却把…
林青衣瞬间抬起头:“坏了,她想要那个孩子!”这个猜测微微让他欣喜,一丝以往的对话重新浮现:
——
“青衣…你不信我,可是事后除了小小我没再碰过别人,要不是我的身体,我何尝不想为你做的更多,你要愿杀愿剐都是我的福气,可青…”
“你当我傻还是没长脑子。”
“林青衣!这话你也说的出口!你所有的诗句我倒背如流,你所有的棋稿我运用自如,你的字我比你收藏的多,你的画我有的你都没有,记得我对付宗政那一招吗,你好好推推,你敢说原型不是你的‘潜龙探路’我柳丝就算再不是人,也不会作践到那个地步!我对你如何我心里有数!
——
“皇上,您要早日定夺啊——”
林青衣这次高傲的低头,嘴角不自觉的扬起:想生也不让你生!
宫中宫廷 036 轩辕,只要一个
宗政‘茫然’的左右看看:“那女人怀孕?哈哈,本大人听的天外奇闻啊!这种运气都能被她撞上,那孽种也算福大命大,但可惜她没有当娘的命,嘻嘻,这回竟能跟那个傻子弄出个野…”宗政顿觉背脊发凉冷气迅速往他周围聚集:“错觉吧?…”
林青衣默然道:“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殷释回忆着柳丝的样子,一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那个有了答案的问题,他咬咬牙出列道:“皇上!贝太医说的有道理,早日定夺!”他怕那孩子毁了原有的计划。
轩辕回头神后,认真的看着宗政:“你说她没有当娘的命什么意思。”这句话意思他隐约知道,所以那天行完房他并没给她吃药,也没嘱咐太医院有所行动,相比这些他更加在意的是,这孩子是他的还是那个傻子的!“该死!”
“三爷?你生气?没必要!以柳丝的身体根本没办法生孕,就算怀孕恐怕现在也是死胎!一个月的成活已经是极限了!”
一个月?轩辕猛然道:“孩子是那个傻子的!”——哐——茶杯狠狠的落在窗子上!
林青衣不言。
宗政那个没心没肺道:“要不,把那傻子杀了,他在坤耀总不是办法。”
“不用你操心,朕已经解决了!可恶!”
贝海惶恐的跪出来:“皇上,皇上…”
宗政突然兴致高昂的打断贝海:“趁此机会把柳丝整死!她的身体肯定承受不了一次堕胎,我们就专给她打胎!哈哈!本大人就是聪明!这样谁也不会怀疑是皇上做的!”
“不行!”
“不行!”
轩辕、林青衣同时开口,然后都感觉不妥的闭嘴了。
“为什么!我感觉这个方法很好!”
“臣也感觉可行。”
轩辕神色有意的闪躲道,抓住跟救命稻草道::“林大人说不行,问他的意见。”
林青衣面不改色的开口:“我们查了多年柳密的消息,他几乎没有弱点,无论是官位还是权势包括除柳丝外的所有子女,他都不在意,半数军权异主他也没有过问,可见他肯定有底盘,我们谁都不知道他的底牌在哪,如果他最后的底牌是揽洲大陆的势力,我们除了他最疼的女儿,恐怕大家都不好过。”其实这个理由对林青衣来说牵强,揽州可是他成名的老巢,如果他一句话恐怕揽州第一强——紫国,也会为他鬼谷出神入化的造船术心动不已,他现在也就骗骗这些出不了海的人,正所谓隔海如隔天谁又能考察他话中的可信度!
“对!对!”轩辕无比庆幸她有个霸道的爹。
殷释闻言,积怨的为轩辕鸣不平:“难道我们就为了他!让皇上如此难堪!”
“皇上…皇上…”贝海锲而不舍的上前。
宗政一脚把北贝海踹开,这人总是往前凑干嘛,老了难道脑子都出问题:“按你那意思,我们还得护着她?哼!我告诉你!护她就等于找死,那孩子怎么也能要她半条命!死不死都半残,死了也与我们无关!”
林青衣皱眉:“这里是上书房,死字,少言为妙!”
“皇上…皇上…”他还没说完呢,让他说完啊…
“柳丝本来就该死。”然后自言自美的陶醉:“想不到那傻小子还能帮我们做点实事!也该是柳丝的死期!哈——咳咳——林青衣你往本官嘴里——啊——啊——唔唔——”宗政立即给自己把脉:“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