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两个美女,便沦为伺候小怜的专属奴婢了。

如此,他的正妻回纥氏却坐不下去了。

一连数日,源贺完全沉溺在和小怜的温柔乡里,每日只知道厮混。尤其是他带回来的大量赏赐,珍宝首饰,几乎一件不落地全部到了小怜的香闺。

回纥氏是正妻,无论汉人还是少数民族,正妻天然的身份就要高出一截。现在,自己辛辛苦苦等了丈夫回来,却被这个狐狸精霸占。不但自己,连儿子都见不到一丝人影了。

这一日,趁了源贺被召商议军情,回纥氏便来找小怜算账了。

小怜正在对镜梳妆,反复地对比那些首饰。她昔日什么没见过?但见这些东西,都很一般,怎么也入不了她的法眼,每一件拿起来看看就随手扔下去:“不好,这件不好……”

“这支头钗也太次了……”

“这对耳环,颜色不纯正……次品,不好……”

……

很快,地上便落了满地。

两名伺候她的美女不敢怠慢,赶紧替她收捡。

PS:今日上班,一直缓不过气来,等一哈再更新,大概晚上7点之前;

冯皇后的情敌1

很快,地上便落了满地珠翠。

两名伺候她的美女不敢怠慢,赶紧替她收捡。

小怜秀眉皱起来:“这些烂东西,捡它干嘛?”

这些东西,如果不是小怜刚从齐国的皇宫出来,在其他任何女人看来,也是一等一的好东西了。源贺是此次出征大将,急先锋,多次立下战功,所得的赏赐也是第一等的。可怜回纥氏,连这些赏赐都还没看到,已经全被小怜占去了,偏偏人家还觉得这些太低等了,根本配不上她的高级的身份。

两名侍女当然不敢说什么,早已在门口偷听多时的回纥氏却再也呆不下去了。门是虚掩,她一伸手就推开冲了进去,“狐狸精……你这个狐狸精……”

小怜正在试戴一支珠钗,忽然听得这样的河东狮子吼,吓得花枝乱颤,手一抖,珠钗就掉在了地上。

“狐狸精……该死的狐狸精,就是你迷惑了老爷……”

小怜本是珠泪滚滚,泫然欲泣,可是,她这般的楚楚可怜,看在男人眼里有效,但是在回纥氏眼里,却完全失去了她的筹码,愤怒指着她:“该死的狐狸精……”

小怜这才看清楚对面这个高大威猛的女人,回纥氏是典型的鲜卑女子,虽然出身贵族世家,但是,肤色黝黑,十分健壮。鲜卑女子大多如此,昔日源贺也有几个小妾,但是她们无非不过比回纥氏年轻一些,略有姿色而已。

回纥氏是正室,又生了两个儿子,其他小妾当然无法威胁她的地位,当家主母本是稳如泰山。不料,源贺这个武夫见惯了鲜卑的健壮女子之后,忽然见识了小怜这般瘦弱文雅的女人,但觉如水缠绵,比花朵还娇艳,真是捧在手心怕飞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是生平也不曾体会过的。

再看回纥氏,简直如一块木炭之于一朵鲜花,哪里还有心思多看她一星半点?

……………………PS;今日倒霉到家,到6点多时,写好了四千字,忽然断电死机,再也无法重启,而且,最诡异的是,那四千字不见了。而我是设置了一分钟自动保存一次的;不知道为什么到修好电脑后,就完全消失了;气死我也。

冯皇后的情敌2

回纥氏满怀期待地等着丈夫的赏赐,自己母子不料一点没有,而得到的这个女人,却如此大言不惭,挑三拣四,她对小怜恨得咬牙切齿,手几乎要指到小怜的鼻子上:“贱人……你不许再迷惑老爷了……”

“迷惑他?那个武夫?”小怜撇撇嘴巴,斜了一眼回纥氏,“你要弄清楚,是那个武夫把我抢来的,他巴不得跪在我脚下,我怎会迷惑他?”

“啪”的一声,回纥氏一耳光便掴了下去,大声咆哮道,“该死的贱人,你竟敢如此嚣张……”

小怜挨了这一巴掌,真是生平没有过的事情,就算是她在张婕妤的府邸做奴婢的时候,张婕妤自来便施恩于她,比一般的女奴地位高得多,事后,更是服侍两位帝王,尤其是齐帝,可以为她生,为她死,现在倒好,居然受到这个河东狮的掌掴。

“死泼妇……你自己样貌丑陋,衰老不堪,你还怪我……”

原配糟糠,最怕的便是这句“人老色衰”,回纥氏大怒,又纵身扑上去,“我撕烂你这个小贱人的嘴……”

两名侍女慌慌张张就拦住她:“夫人息怒,夫人息怒……”

回纥氏还要冲上去,小怜身子一闪,轻盈地就躲开了,娇喝一声:“你这个母老虎,你再敢打我,我会让源贺十倍还给你……”

回纥氏自来以丈夫为天地,听得小怜威胁,深知源贺肯定会这么干,竟然只敢扬着手,再也不敢冲过去。

小怜挨了这一巴掌,也不哭,还笑起来,轻轻抿一下嘴巴,神情十分轻蔑:“区区一个源贺算得了什么?若不是他抢了我,你以为我会看上他?你自己五大三粗,丈夫嫌弃你,你倒来打我?你好意思?实不相瞒,源贺这个粗鲁莽夫也只适合你这样的母夜叉,能让我看上眼的,只有皇帝……哈哈哈,只有皇帝……源贺算什么东西?……”

冯皇后的情敌3

回纥氏听得这般大胆言论,更怒:“狐狸精,皇上会看上你?”

小怜嫣然一笑:“皇上是没见到我,要是见到了我……嘻嘻,我就把源贺还给你……”她压低了声音,“我其实非常讨厌源贺。是他死乞白赖地缠着我,比我的奴婢还卑贱……也只有你这样卑贱的女人,才会喜欢那种卑贱的男人……”

“我要告诉老爷……你这个妖妇如此糟践老爷……”

“糟践他?男人都是下贱胚子,你去说呀,你看他会不会信你的……”

“狐狸精……要不是你这个狐狸精迷惑了老爷,老爷怎会这样?他现在连儿子也不看一眼……”回纥氏大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千里迢迢来找他,他却被你迷惑……”

“你有本事,今晚就去让源贺跟你同寝。你找我算什么帐?”

小怜冷冷地一挥手:“送客。”

回纥氏不肯走,两名侍女既不敢得罪她,更不敢得罪小怜,只好跪在地上:“夫人,您出去吧……”

回纥氏万般无奈,只好恨恨出去。

傍晚,源贺回来。

老远,回纥氏就带了两个儿子迎上去。

两个儿子抱着源贺的腿,阿爹,阿爹地叫得亲热。源贺一时心情好,也抱住他们一通亲热;

回纥氏见状,很是开心,急忙说:“老爷,我准备了一些你喜欢的酒菜,孩儿们,快请阿爹进来饮酒……”

源贺见回纥氏的客厅里已经摆上了酒菜,十分丰盛。

他正要答应,却听得隐隐传来的哭泣声,正是小怜房间里发出来的。

这还了得?!源贺急忙放开儿子就冲了进去。

回纥氏面色一变,重重一跺脚,“老爷,老爷……”

源贺根本就不理睬她,一冲进屋子,但见小怜一身软兜,哭倒在地,黑漆可鉴的长发也垂在地毯上,美人儿竟然已经哭得奄奄一息,浑身发抖。

冯皇后的情敌4

源贺的心肝宝贝都吊起来了,急忙上前抱住她:“小宝贝……小心肝,你怎么了……”

小怜只是推开他,却无能为力,纱笼掩了面,不盈一握的腰肢,几乎如春水一般,只是抽泣。

她珠泪滚滚,迷蒙了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红彤彤的,嘴唇鲜艳得如花瓣一般。源贺看得简直心疼极了:“心肝儿,快说,到底怎么了……”

小怜只是抽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名侍女已经跪了下去。

源贺大怒:“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二人吓得战战兢兢:“老爷,不关奴婢的事……老爷恕罪……”

“不是你们是谁?”

“是……是夫人……”

源贺眉头一皱:“夫人怎么了?”

“夫人趁老爷您不在,就打了小怜姑娘……”

这还了得?

源贺勃然大怒,厉声道:“夫人为什么打小怜姑娘?”

回纥氏在门外倾听多时,哪里还忍得住?冲进来就怒道:“老爷,我可没打她,这个狐狸精在作怪……她添油加醋诬陷我,她还把你赏赐的珍宝全都扔了……”

小怜听得这声“狐狸精”,身子一抖:“将军……妾身薄命,求您处死妾身吧……妾身无缘伺候您……否则,妾身迟早会被整死的……”

回纥氏是北方女子,哪里见识过缠绵女子的这种招数?气得跳脚:“这个狐狸精在撒谎,装可怜……老爷,她迟早会害死你……老爷,这个狐狸精还骂你,说她根本看不上你,是你死皮赖脸地缠着她,人家根本不把你当一回事,你却把人家当成宝贝似地……老爷,你把她赶走,马上赶走……有这个狐狸精就没有我……老爷,你要替儿子着想,千万不要中了这个狐狸精的鬼话……”

“啪”的一声,这一下,是一耳光重重地落在回纥氏的脸上。

冯皇后的情敌5

回纥氏惊呆了,男人,尤其是武夫如源贺,这一耳光可不轻松,回纥氏登时半边脸就肿了起来,牙齿也掉了一颗。她满脸是血污,头发也散乱了,真是一边红,一边黑,样子看起来十分诡异。

小怜但见她的傻摸样,哭泣也停了,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回纥氏但见她如此媚笑,已经疯了,猛地就扑上去:“我打死你这个狐狸精……老爷,我是你的原配,你竟然如此待我……”她伤心欲绝,又打又骂,竟然伸手去抓了小怜的头发,“我要打死你这个妖孽……”。

源贺被她打着还不要紧,耳边全是小怜的尖叫:“将军……都是妾身的错……都怪妾身……你让她打死我吧……”

“狐狸精,你还要装模作样?”

……

源贺见妻子如母夜叉一般扑打,他根本喝止不住,一脚就踢过去:“泼妇,你去死吧……”

可怜回纥氏的腰上,立即重重地挨了一脚,登时扑倒在地。

“驯服的野马,打服的女人,你这个泼妇,竟敢在本将军面前撒泼,难道还认为本将军拿你无法?滚出去……”

回纥氏扑倒在地,根本爬不起来。

两名侍女进来,将她生生拖了出去。

源贺余怒未消,但见怀里的人儿,只是泪人儿一般依偎在自己怀里,那么楚楚可怜。尤其是脸上的泪珠,还东一块,西一块的,更是楚楚动人。

小怜见他真的发怒了,当然不会继续惹怒他,却加倍地着意逢迎,很快,源贺便沉醉在了她的温柔乡里,但觉如何OOXX都不够……

良久,才从小怜的缠绵里停下来。

经历了这样神仙一般的享受,源贺心满意足地躺在床上,拥着小怜。

这时,小怜却不声不响地穿衣起身。

源贺搂住她:“心肝,你要什么?我叫侍女送进来……”

冯皇后的情敌6

小怜泪珠在眼里闪耀,却不掉下来:“妾身作为亡国女奴,深受将军恩宠,本是万死也报答不了将军的恩义,可是……现在妾身得罪了夫人,妾身也知,家族里,唯有正室才是至高无上的……妾身不想让将军为难,也怕日后不容于夫人,受尽凌辱,所以,自求离去,求将军擅自珍重,忘了妾身这个苦命人……”

到后来,她已经是抽泣着,字字珠泪,句句泪水涟涟。

源贺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慌忙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美人儿……你放心,谁也不敢欺负你……”

“妾身低贱,今日得罪了夫人,只怕日后有得气受……”

“那个母老虎根本不敢对付你……”

“呜呜呜……”

源贺急了,一咬牙:“我马上就下令让那个母老虎先回去,美人儿,你放心,日后,我也绝不会再宠信于她……”

“将军……”

“我马上把她赶走,也立你为正室……反正那个凶悍泼妇,连我都敢打。女人打男人,这世道简直要反了……来人,你们马上去叫那个悍妇收拾东西,明日就滚蛋……”

小怜的脸上,终于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笑容。

就在回纥氏被侍女们安顿在床上,休息了半晌才悠悠醒来,却听得门被推开,一名侍女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跪下去:“夫人……不好了,老爷叫你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回平城……”

回纥氏颤声说:“你说什么?”

“老爷命令你马上走。而且,还说要……”

她急忙问:“要怎样?”

“要立小怜姑娘为正室夫人……和夫人并大……”

仿佛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地浇下来,真真是冰冰凉,透心凉。

回纥氏想起自己辛辛苦苦来陪伴丈夫,还有两个儿子,如今,自己就和他的新宠争执了几句,就落得一场毒打不说,还要被赶回去。

冯皇后的情敌7

甚至,还会被休掉。

她哭倒在床上,半夜三更地,哭声传得老远。源贺大是不耐烦,干脆起床就带了小怜上马。

回纥氏听得马蹄声,追出来。

源贺却已经抱着美人儿上马,扬鞭。

“老爷,你要去哪里?”

源贺根本就不回答,扬鞭就跑了。

回纥氏知道源贺立了大功,在青州城里肯定有高级住处,当然是带着小怜去哪个更好的地方了。

她伤心欲绝,加上性子激烈,现在越想越气,竟然萌生了寻死的念头。

她跑进屋子,拿了绳子,打了个死结,就挂上去。幸好两名侍女发现得快,将她放下来,饶是如此,脖子上也已经多了一圈长长的黑色的淤痕,躺在床上,好半天才苏醒过来。

此时,屋子里已经空空荡荡,再也无人关心她的死活了。

再说源贺,因为受不了发妻的吵闹,带了小怜悄然连夜来到了青州自己的营帐。

攻下青州之后,按照官员的品级,分了临时府邸,以便于让这些将领们搂着俘虏来的美女寻欢作乐。

源贺碍于小怜的身份,本是一直不肯来的,这一次,一怒之下来了府邸,想起陛下早已默许了,便也不顾忌。

小怜心里却乐开了花。本来,她一直苦无机会接近罗迦。如今,竟然被源贺主动带来了青州。

她知道这里的布局,罗迦一定就是住在昔日齐帝所住过的府邸。

源贺是近臣,因为是战时,规矩不那么森严,就住得距离皇帝非常近。彼此之间,只隔着两栋院子。

小怜无心管回纥氏的死活,要斗的目标,当然是冯皇后。

而且,这里的布局也比那个小镇院落好得多,里面是昔日大将军的府邸,布置得十分豪华,吃的穿的,用的,都要好得多。更主要的是,这里,随时可以关注陛下的出没——只要见到了陛下,一切也就有了希望!

冯皇后的情敌8

却说这一日罗迦在外视察军情。

因为芳菲的劝阻,他并不亲临高阳桥,只是在这一带的外围看看,日日等着李将军的捷报。每一日传来的消息,都是包围圈越来越缩小,三皇子,基本已经到了粮草全部断绝的绝路。

胜利,是迟早的事情。

但是,心里却总高兴不起来。

这一日,恰好芳菲受了点小伤风,罗迦便不让她同行,只带着一干侍卫出来走走。回宫的时候,忽然听得一阵曲子。

调子缠绵,委婉而凄楚。

他怔了一下,心想,此地还有哪个女子能弹得这等好曲子?

而且,那曲调既非北国,也非南朝,而是齐国的。

他出于好奇,便信步走了过去。

但见秋日的黄昏下,苍翠的松柏之间,一处高台上,坐着一个一身雪纱的女人,真真是芙蓉如面柳如眉。

他立即醒悟,这是小怜。

是源贺把小怜藏到了这里。

他转身就走。

背后,小怜已经追了过来,仓促地跪在地上:“陛下,陛下……”

其声音的悲惨,简直让人不忍目睹。

罗迦是何许人也?他简直是太了解小怜了。自己因她,曾和芳菲反目,齐帝的亡国之鉴还没走远,他岂敢再去招惹这个美人儿?因此,他还是没有回头,只淡淡道:“你就好好跟着源贺吧,源贺位高权重,只要你老老实实跟着她,也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陛下……”小怜拖长了声音,真是杜鹃泣血,哀入心肺,“臣妾自从离开了陛下……无一日不在想念着陛下……虽然被迫服侍齐帝……可是,臣妾心里只有陛下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男人……臣妾只是想问问陛下,臣妾当年到底犯了什么错,陛下竟然把臣妾赶走……陛下……”

罗迦依旧没有回头,大步就走了。

冯皇后的情敌9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小怜才站起身,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伸了袖子,便轻轻地掩住了自己的面孔,然后,慢慢地往回走。

又一个傍晚。

芳菲起床,最近身子总是懒懒的,提不起劲。

好在伤风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起来走了一圈,稍微精神了一点,觉得有点饿了,就随口问:“陛下呢?”

左右回到:“回娘娘,源贺设宴,邀请陛下和各位将军前去宴饮。陛下刚刚去了。陛下走的时候,娘娘还没醒来,就嘱咐我们,说很快就会回来……陛下还说,他去看看就走,会回来陪娘娘用宵夜的……”

这几日,的确有些将领设宴,都是没有去高阳桥的将领,按照游牧民族昔日的传统,很奔放热情地宴请。

罗迦每每也会去一下,但是,总是很早就回来。

芳菲也不以为意,但是,今日忽然听到的是源贺设宴。她心里一沉,源贺?按理说,源贺立了大功,他设宴,陛下不可能比给予面子,但是,那小怜呢?小怜这种性子的女人,岂肯就那样跟了源贺就罢休?

要知道,小怜可是已经伺候过两代君王,源贺在她眼里算得了什么?

虽然源贺也位高权重,但是,那已经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了。小怜,她会老老实实跟着一个武夫过一辈子?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门外一阵喧哗:“你是谁?敢贸然闯进来?……出去……”

一个妇女的哭泣声:“我要见娘娘……求你,让我见见皇后娘娘,我有要事……娘娘……求你们让我见见娘娘,我只见娘娘一面就走……”

芳菲一皱眉,就走了出去。

门外的走廊前面,太监们拦住一个穿得还算体面的鲜卑女人。

女人高头大马,此时却满面泪痕。

芳菲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冯皇后的情敌10

太监面露难色:“回娘娘,这个女人一直嚷着要见娘娘……她是源贺的妻子回纥氏……”

来人正是源贺的妻子回纥氏。一听得娘娘二字,当即就跪下去了:“娘娘……娘娘,求您做主……”

芳菲听得是回纥氏,立即明白了几分,自己正在担心源贺,源贺的妻子就来了。

“进来说话吧。”

回纥氏跌跌撞撞地跑进去,就跪在地上。

“你先起来说话……”

回纥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求娘娘做主……求娘娘给我做主……”

芳菲这时才近距离看清楚她的脸,但见她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一颗门牙也掉了,说话仿佛如漏风一般。

她一惊:“回纥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回纥氏跪下去,只是叩头:“娘娘……我被打了,是源贺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和小怜那个狐狸精一起打我……娘娘,我不辞辛苦,带着儿子千里迢迢来服侍他,他竟然带了其他女人回来,因为那个女人看我不顺眼,他就出手打我,还踢我,要把我赶走,还要休掉我……”

她一边哭诉,一边撩起衣服,她是鲜卑女子,十分泼辣,一把掀开了腰上的衣襟,芳菲一看,竟然是触目惊心的一处污痕,显然是被重重一脚踢成这样的。

芳菲心里的震惊,难以言喻。

之前,她虽然没有见过回纥氏,但是也知道,回纥氏在家里地位不低,而且是正室。源贺本人也并不算多么残暴的男人,如今,竟然才得了小怜区区十几日,便对发妻如此拳打脚踢。

小怜到底有什么本领令每一个男人都如此?

她伸出手,亲自扶起回纥氏:“你先起来。”

两名侍女赶紧搬了椅子让回纥氏坐下。

回纥氏却执意不肯坐,只是哭:“娘娘……我没有活路了……娘娘,求你救我……”

冯皇后的情敌11

回纥氏却执意不肯坐,只是哭:“娘娘……我没有活路了……娘娘,求你救我……”

芳菲但见她脖子上的淤痕,显然是自杀未遂留下的。回纥氏,若非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出此下策。

“娘娘……那是个狐狸精,小怜是狐狸精……她叫源贺怎么样,源贺就会怎样……她会叫源贺杀死我的……娘娘,求您了,只有您能救我……”

“你先坐下,我一定替你想办法。”

回纥氏这才坐下了。

原来,她自杀未遂,躺在家里,而源贺才是带着美人一走了之,无论她苦也好,喊也好,根本再也无人理睬她。

她躺了两日,忽然想起昔日源贺曾说,皇后娘娘来了军中犒赏三军,福至心灵,便悄悄地来到军营。

因为她是源贺的正妻,又重重地贿赂了源贺的一名亲兵,亲兵便带了当家主母,悄然来找皇后。

芳菲听她断断续续地哭诉了这些日子的遭遇,面色就更是凝重了。

按照回纥氏的说法,凡是男人,见了小怜都会被抽走魂。

这一点——她是深有体会的。

陛下当年也曾被抽走了魂。

她也坐不住了,为什么陛下偏偏今晚去源贺哪里?

而且,源贺早不设宴,晚不设宴,偏偏小怜来了就设宴?

会不会小怜又要做什么手脚?

她的心跳都加快起来,一转念:“小怜什么时候离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