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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放你大爷,我这是标榜言明,免得某些人要以身相许。”云菱没好气道。说起来这连公子,似乎比盛繁华还要能言善辩。

“我大爷你可不能随便喊,说多了对你不好。至于这以身相许,似乎是本公子救了你,该表示的是你吧。”连公子似乎喜欢跟云菱斗嘴,非得跟她说出个子丑寅午来。

“说起这事来,我似乎没让你救我吧。”云菱想起来就头疼,若非这个风骚的路人甲,她也不至于现在这么被动。偏偏这个路人甲没有觉悟,还非得说他自己有功。

“过河拆桥是吧,我这都救了你了,你现在来耍无赖。”连公子低下头,看见云菱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水眸在那卷密的睫毛下波光盈盈。小脸皎月中粉若春花,润泽得仿佛可以嫡出水来。

“我这计划好好的,谁让你半路杀出来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说我无赖了。”云菱听言不忿,抬眸抗议间与那一双琥珀色的眸不期而遇。

“云菱——”连公子抿着那蔷薇色的唇,翕唇念着云菱的名字。

“干嘛?”云菱瞪着眼,真的是越发不喜欢这么接近的距离。她甚至可以嗅到对方衣上的熏香,还有男性的温热气息。

然而话说回来,从前盛启在与她不熟悉的时候,也常有与她如此亲近。可不知为何,她却一直都不曾反感。是否可归功为那时候她还更小,所以也没什么所谓?

因为要说男色,盛启自有其独特的味道。可如今的连公子,亦是出尘的绝色,按说以她好色的毛病,是不会太排斥才对,可她就是觉得不舒服。

“你说厉王,他真的是爱美人更甚于江山么?”连公子扬唇笑问,那声音里有着某种云菱不懂的浑沉。

云菱青黛微扬,不清楚连公子此问,到底是何种意图。

“听闻他想在一月后登基,而登基之后,有功之臣献女,四方之国献美人,他是承还是不承呢?你当知大盛可不是天下第一强国,你说他拧不拧得过呢?”连公子的话很现实,但确实是将来云菱会面临的问题。

“厉王为王,没少人给他献美色,但他之作为如何?我不能保证以后,但至少现在,他是这大盛朝里,甚至天下间许许多多男人都不能比的干净。”云菱回答得也很认真。

连公子抬头看向前方,倒是不与云菱纠缠这个问题道:“太子府到了,要翻哪里?”

“谁说要翻墙,我要从大门走。”云菱直接说道。

不想这连公子却不干:“那不行,说好是翻墙入室的,怎么能从大门走。”

“没关系,你去翻墙入室,我从大门走。”云菱来太子府,除了是让这所谓的连公子见盛繁华,更有意给墨夜传消息。

“不成不成,既然——”连公子尚要反对,那话却被噎在喉中。整个人的身体更是瞬息之间往下堕,那速度则是非常正常的自由落体加速度。

连公子只觉得身体完全动弹不得,甚至连嘴巴都似乎没了知觉。而这种高空堕下去的死状,绝对会非常难看。他想着自己都想闭上眼,可是他有知道云菱不可能是那种要作死自己的人,所以又怀着一线的希望和警惕。

事实也证明云菱确实没有要弄死自己的想法,就在两人下降到屋顶之时。连公子当即被云菱推开,而一道金光乍泄。那是云菱催动了影卫令,如此一来即便她来不及开口,守在太子府附近的影卫,就会第一时间救下她。

待到连公子在那本跟随在十丈开外的青衣女子扶持下落地时,他才感觉自己的身体在慢慢恢复。这还是他内里浑厚的情况下,才能如此快速的恢复过来。他此刻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体上,后背颈骨的地方,正在阵阵发麻。

“果真是够毒辣,竟然对救命恩人下手这么狠。这要是只有我一人来,不是要被你坑死?!”连公子似惊魂未定。但他也明白云菱其实并没有要他性命之心,否则她不会一定要求带上盛京。因为她其实已经知道了盛繁华的所在,她这么做就是要他带上一名属下,而这名属下的作用,就是在这种时候救他自己。

连公子这么一想,就清楚白日里,崇王与云菱恐怕是在联手演戏。然而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她已经知道要救的人在哪里了,她还演这出戏将自己陷入险境是为哪般?

“这不是没死么。”云菱在影卫的保护下安全落地,这种拥有回自己力量的感觉,果然还是比较爽。难怪都喜欢组建自己的势力,果然是比较有安全感。

连公子身体方恢复,他缓步走近云菱:“你方才在银针上抹毒了?”

“淬有麻痹神经的毒素。”云菱也没瞒着连公子,但其实她那一针下去,主要是因为落的地方,是人体的中枢神经。所以银针上的麻痹毒素能够迅速发挥作用,然后致使连公子即便有再大的能耐,也只能暂时失去支配身体的能力。

“走吧。”连公子倒也没有因为失了手而有半点尴尬,反而像是好友般示意云菱带他进府。

“请——”云菱也非像是被劫持过,正如主人般请连公子进太子府。

但盛京不可能这样招摇的被带进去,所以云菱吩咐人将其面目遮掩,这才随着她一同进太子府。

彼时墨夜已第一时间得到云菱在太子府现身的消息,自然是火速赶来。他知道那名彩衣男子功夫极高,且手下人的武功都不弱,所以也调集了不少影卫前往太子府以防万一。

是故这头云菱才进太子府大院,墨夜已及时赶到。

“菱儿姑娘。”墨夜落地即行礼道。

“来了,一起进去看看。”云菱为墨夜的速度赞赏,算起来她现身也不过一刻钟。而在这种没有先进通讯设施的情况下,先不说这一刻钟内要传递好信息就已经非常不易办到,再说墨夜赶来也是需要时间的。

“是。”墨夜直起身跟在云菱身侧,其眼神并未看连公子一眼,更不露半点好奇疑惑之色。那份泰然处之,以及应急后的淡然,都是寻常人不能做到的。

连公子却能敏锐的感知到,随着墨夜的到来,太子府是天罗地网。如果他真有什么举措,想必很难施展。因为云菱本身其实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若非彼时她乐意被他劫走,只怕他想带走人还够呛。

“这就进去?这可是太子府吧,你这身份这样进来,似乎不妥呢。”连公子神色不变,颇有几分洒脱出尘的意味。

“你说现在京都城里,谁敢说我这么做不妥?”云菱笑而反问,言语中的大气与自信,令墨夜以及在前头引路的,一名邙山军将领都侧目。

“哈哈哈——”连公子朗笑,赞道:“云菱,云菱——你倒是真非常有意思,难怪冰山一样的厉王,能为你江山可抛。”

“连公子此言差矣,厉王与我可共谋天下,非是需要他为我弃江山。”云菱反口回答,口气是寻常女子不敢有的狂妄!

可是这些话寻常女子说来是狂妄,于云菱说出来。墨夜却不觉得是狂妄,他知道云菱有这样的本事!

“好狂!共谋天下,这天下,是否不仅仅局限于大盛?”连公子却反问。

云菱浅笑:“我这人其实很懒,若非有人先谋我,我亦不会有这么多雄心壮志。不过我这人又很怕麻烦,有时候觉得一并处理干净了,以后的日子会过得很爽。连公子以为呢?”

连公子听言笑了几声,却才回答:“一并处理干净虽爽快,但这出手之人,是否有这样的能耐呢?”

“事在人为。”云菱目清亮,盯着连公子而道。后者听言站定,那一双琥珀色的眸里,有着云菱在盛繁华眼中看不到的野心:“不错,事在人为。”

云菱裙袖下的手掌不由握紧,随后只是回以呵呵一笑。

此时那李公公已领人来迎,见是云菱来了,只作揖行礼道:“见过云小姐。”

“嗯,你们自便,我就是进来看看。”云菱眼看这太子府虽被围,但仍旧被打理得仅仅有条。心知是这李公公的能耐,也难怪当年盛京称帝,他便一路追随着当了大太监。

“云小姐若是寻殿下,殿下人却是在宫中。”李公公并未让路,而是如此说道。

“我来并非是见原太子,而是来查一些东西。你只管忙你的去,这儿自有人引路。”云菱也不多废话,直接将来意说得更明白。

“这——”李公公听言却不退,还道:“云小姐莫见怪,就算殿下如今被废。可这太子府毕竟尚未被查封,您就是要查,总也得出具相关文书。否则多少有藐视皇室威严的嫌疑,于您自身总是不好。”

李公公说话婉转,却是兜着话意说一些提醒云菱不要乱来的警告。

“如今厉王养伤,其事务全权交由本小姐代办。李公公的意思,这是还要本小姐去刑部弄个文书来?若是每次都要弄这么个文书,倒不如直接让刑部封了太子府,如此本小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倒是好。”云菱说话极不负责,那是说封就要封,还喊了墨夜就要下令。

李公公见此哪里敢再表现骨气,当即跪地道:“云小姐息怒,老奴不会说话,请云小姐多多包涵。”

“这是怎么了?李公公所言有理呀。”云菱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谁让这老东西还以为他们家太子还有翻身的可能,还敢对她端架子了。

“老奴该死,云小姐身份尊贵,又是影卫令的令主,那自然是可以进出太子府的。”李公公无法,只能割地赔款般道。毕竟让云菱进去查一查,总比让刑部直接将太子府封了,到时候随便查的好。

虽然李公公也知道,随着盛京这太子之位被废,刑部、宗人府来查封太子府也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他总认为盛京能够扳回一盘也未可知,这太子府能保多久就多久,一切总也是好的。

“不用文书了?”云菱疑惑反问。

“不用不用,您且自便。”李公公这人能够被盛京器重,自然是有见风使舵的本事。即便他心里鄙薄云菱作为女子有干政的嫌疑,但是他也知道如今后者今非昔比,连并盛启的贴身护卫都对她惟命是从,可见其权势不凡!

方才李公公那般作态,只不过是想欺云菱年少。他想着被他这么一压,也许这人就不敢这么放肆。但是他没想到云菱这么狠毒,竟然说着就要封了太子府,这可是连皇帝都没有下的圣旨。可是李公公知道,这时候他若真的要保太子府周全,还真的就不能跟云菱硬碰硬,那样以目前的形势,他一定是吃亏的一方。

“还是不好,赶明儿我让刑部补上文书。这再…”云菱这矫情的话还未说完,那李公公已经磕头急道:“云小姐息怒,老奴冲撞了。您想几时来,您就几时来,您想如何查证便如何查证。”

“这不好吧,按你说的,似乎不合规矩。”云菱忽然觉得有点意思,这李公公怎么就这么不想让太子府被查封呢?就算是为了盛京可能会翻身,可若是后者翻身,再重开太子府不就得了么。

“云小姐——”李公公再是巧舌如簧,如今也被堵得说不上半句,才知道所传非虚,云家此女口齿伶俐,能言善辩得紧。

“退下吧。”云菱见人被吓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再计较的心。而且她今晚来,可不是为着跟这李公公辩驳的。

“是——是——老奴这就告退。”李公公听了这三个字,只觉犹如天籁之音,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恨不得立刻滚出云菱的视线。

一众跟随的,或暗中或明了的暗卫或邙山军,只觉得心头顿时佩服。因为这些人守在太子府,也没少跟这李公公扯过皮,每一次多少有些吃瘪。毕竟他们都是更善于执行命令者,哪里是老油条儿般的李公公的对手。

如今见云菱将这李公公刷了一顿,顿时都心头舒畅,只觉得神清气爽极了。不由暗道这人,果然不愧是王爷看中的,就是有非常的能耐。

而后这李公公退下,云菱进太子府就再无阻碍。

“看不出来啊,你还是这种得理不饶人的。”连公子在李公公退下后,有些调侃道。

“我这人最是小气,记仇得厉害。想糊弄我,把我当傻子的人一般都比较倒霉。”云菱这话明显有一语双关之意。

“幸好本公子没得罪你,怎么说也救了你不是。为此撒了那么多金叶子,废了不少功夫,当真是劳财伤人。”连公子听言尚且认真说道,转而却一拍手掌:“不对,你这话怎么听着有别样的意味,你该不是认为我真的是借尸还魂的吧?”

“呵呵——”云菱笑而不语,彼时一行人已穿过庭院,正往盛京书房而去。

连公子倒未再多言,也不知是认为多说无益,还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的目光微掠过太子府,随后基本是静默的与云菱走过游廊抄手,再往所谓的太子书房而起。

墨夜为确保云菱的周全,在进盛京的书房时,命人先进屋内检查一遍,待确定无事了,才请云菱进屋。

“都进来吧。”云菱让跟随的影卫都进屋后,令将书房之门关上,这才看向连公子道:“将人弄醒。”

“弄醒。”连公子给那青衣女子下令,后者当即解开遮掩盛京面目的黑套头,并将人弄醒。

墨夜虽知盛京亦是被这彩衣男子带走,但此时看到盛京被如此弄来此处,还是有些许不可思议。

毕竟盛京的身边,一路有邪先生在不是么?后者似乎对盛京独有用心,总站在他这一方不是么?

盛京被弄醒后,看见所处之地正是自己的书房,倒也没有太多的惊讶。

“开机关吧。”云菱也不废话,她清楚在她说要来太子府见盛繁华的时候,盛京就已经猜到她和崇王有某种谋和了。

“这机关需要我内力启动。”盛京表明道。

云菱早料到盛京会这么说,但是她也有她的防备,所以她道:“可以给你解穴,但你要吃这东西。”

只见云菱说话间,手中多了一枚黑红色的丹药。她直接交给墨夜送到盛京跟前,后者看着这明显是毒药的东西,知道如今他为鱼肉,云菱为刀俎,他不得不从。

“好。”盛京也不求情,因为知道多说无益,所以很爽快的吞了这丹药。

“给他解穴。”云菱再看向连公子,后者也爽快照办。

那盛京在重得内力之后,就下意识的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胸口有些闷。他知道这多半跟那毒丹有关,他是知道云菱这些毒的厉害,当下也不敢造次,很快就将那暗室开启。

“带路。”云菱见盛京开完暗室后,物尽其用道。

盛京听言凤眸微敛,倒是率先走在了前头去引路。

“行啊,还让这人在前头探险,如此一来都不怕他使诈了。我发觉你这本事还真的是一套一套的,很是有能耐啊。”连公子忽而凑在云菱身边说道,墨夜见此下意识动了动手中的剑。

“轮到你走了。”不想云菱接着道。

“凭什么我走?你这么多属下,让他们先进去就是。”连公子不傻,这盛京走在前头是有了一层保障。但是难保他不会在前头启动什么机关,如此一来走在后头的不是倒大霉?

“你要不要见?不见可以不走。”云菱却非常拽道。

连公子听言有些怨念:“你这是算准了我好奇,非要将我往火坑上推啊——”

“走不走?”云菱只问道。

“走,本公子还就不担心这内里有什么本公子破解不了的乾坤了。”连公子说罢就要跟上去,倒是那青衣女子劝道:“公子,您——”

“跟着。”连公子没让青衣女子多说话,当即跨步走了进去。

云菱水眸为动了动,这才带着墨夜等几名暗卫进内。

那时盛京已走在前头一段,见人都进来了,他才接着走下去。一路倒是顺畅,但这种顺畅让云菱反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因为云菱太了解盛京了,他这种人做事喜欢留一手。那么既然让崇王知道了这地方的存在,他不可能没有防范。做事必在前将万事尽可能的考虑周到,所以这里不该没有什么后手。那么如果前面没有,恐怕是留在后面等着。

“都小心些。”云菱提醒墨夜道,她自己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应对可能有的变化。

墨夜颔首,却是越发小心的保护着云菱。

一直到最后一扇石门被打开,云菱看到了正如崇王所描述的,盛繁华一身华衣紧蹙,端坐在那中央石台之上。

熟悉的妖孽之容,那即便苍白仍旧夭夭不可方物的五官,如此静谧的端坐着,仿佛没有了任何的生机。

云菱犹记得,初见时,妖孽倚树枝而卧,笑看她来,惊艳了她的眼界。其后种种相处,少年那直率的,可爱的性情总还记忆犹新。她其实把盛繁华当了朋友,因为知道他是个真性情的少年。

可是如今少年却犹如死人,就这么由着那些诡异的符包围着。云菱感觉不到盛繁华身上一丁点的生机,这让她很想去试探他的鼻息,去检查他的脉搏,以确定他是否还活着。

“就是这儿了,我的解药。”盛京将人带进来后,很直接的问云菱要解药。

云菱却回答:“急什么,等出去再给也不迟。”

“是药三分毒,给了解药我让你们封穴就是。”盛京总觉得解药没拿到手不安心。

云菱听言抬眸看向盛京,后者并未看她,只是低着头这么说道。看样子像是真的担心毒之厉害,这倒是让众人了然他这般不耍手段的缘故。

墨夜也知道盛京在云菱手上的毒药吃过亏,所以见到盛京这模样也并不奇怪。

“也好。”云菱这回倒是答应得爽快。

“你就不问问我的意见?要我说——”连公子似乎不瞒,正是要抗议,却被云菱驳回:“既然来了,想继续呆着就照办。”

“云小姐,您的态度——”那青衣女子看不下去了,正要为自家公子打抱不平。不想又被连公子打断:“行行行——听你的,就按照你说的办。”

“这不就得了。”云菱不客气说道,丢了解药给连公子。后者倒是真的无怨无悔照办,这听话的程度令其属下那名青衣女子咂舌。但也知道自家公子性情多变,她就是多数也无益。

盛京得以吞服了解药,云菱则开口询问:“盛繁华会成这般,是你下的手吧。”

“不错,他本来的价值,就是听命于我。”盛京直言不讳。

云菱听此水眸凝着盛繁华,口气里多了谴责:“他一直视你如兄弟,就算知道当初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人是你,也不愿意让崇王知道,你这么对他,是否寒人心。”

“若是他一直忠心,我又如何多此一举。这一切,似乎多半也是因了你的缘故。你这么了解我,自然清楚我有这么做的理由。”盛京自有道理,那是极度自私的道理。一切只要是对他不好的,总会被斩除。

“这倒是,为了你的目的,一切的牺牲都是必须的。”云菱浅笑,似乎与盛京的交谈,就像是多年熟识的人,她并未有半点其余的感情参杂在内。

“你既然如此了解,就当知道我有必胜的能耐。盛启有什么好,让你弃我而去?”盛京这种人,当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呵呵——”云菱听了这句话,再无半点更盛京说话的*。她只是将盛繁华身旁的符文记在心里,但是却一直没有走上前去。

但那连公子,不知是否仗着艺高人胆大。在云菱和盛京对话末了,他已经靠近了盛繁华。

“你作何?”云菱见此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