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呼吸的不顺畅,舒以安不满的睁开有些惺忪的眼睛。“你干嘛呀…”
褚穆见她醒了,顺势捞起她的腰把人带起来,不同于褚副司长平常风度翩翩精致高端的样子,此时此刻头发有些乱的趴在头上身上的衣服被舒以安弄的乱七八糟的,就连神情都是带些紧张和期待的。“今天你要是没看到我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
舒以安被他捏着鼻子鼓着嘴一把打掉他的手,晕呼呼的往下滑试图找到枕头。“褚穆你好无聊哦。”
应该是特别不满舒以安的答案,褚穆直接袭击到被子里女人最敏感柔软的位置,作势欲动。语气危险,“说不说?”
舒以安蒙着头猛地尖叫一声,突然袭来的感觉快要让她支持不住,“蛇精病啊你!!!”
褚大少爷恍若未闻的动着,丝毫不顾舒咩咩的反抗。原本一场好好的问话又演变成一场战事。
天已经蒙蒙亮的时候,舒以安才慢慢翻身伸出手臂来圈住褚穆的腰,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话。“如果没看到你,我一定今早就飞到德国来投奔你…嗯…一定。”
而原本闭眼深寐的人听到这句话后,喉间竟然小幅度的动了动,转身抱紧了怀中的人。
幸好,幸好是我先遇到你,没有让你一个人带着委屈向我投奔而来。
这是褚穆第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两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的光景。秘书早早的备好了车在酒店外等。
舒以安看着对着镜子系扣子神清气爽的人,忍不住又是一阵诽谤。简直就是一个披着精英外套的魂淡啊!!
“想什么呢?”
看着自己面前骨节分明的手舒以安吓了一跳,接过他递来的水心虚的咕嘟咕嘟喝干了才龟毛的摇摇头。“没想什么,衣服颜色挺好的。”
褚穆疑惑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白衬衫,颜色?挺好的?!
回柏林是需要从巴黎坐飞机的,秘书经过昨天那么一闹才知道舒以安是大神的老婆。所以极其识相的准备了两台车。一台大神和老婆,一台留给苦逼的自己。
这是舒以安第二次来法国,看着高速公路刷刷路过的风景,之前的阴霾全都一扫而光。
褚穆单手支在车窗上看着舒以安毛茸茸的小脑袋,心情也变的特别好。车子驶出了快一个小时,褚穆才把想了一路的话说出口。
“下个月是我的年假,你要不然在这陪我一段时间,等六月初一起回去?”
舒以安一时没说话,正当车里气氛安静的时候。一阵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几乎不出意外的,来电人,肖克。
是啊,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又怎么能瞒住呢?
褚穆看着她犹豫不绝的样子忽然要伸出手去拿过电话,舒以安却先他一步接听了起来。声音清明。
“您好肖总。”
电话那边的肖克十分低气压,语气也不是很好。“我派你去法国是为了谈合同,不是要给我搞砸的!”
舒以安垂下眼默了默,“对不起肖总,是我的责任。”
肖克缓了缓语气,转而另一个问法。“你在哪?马上回来,我叫秘书给你订好了机票,这边我再想办法。”
舒以安转头看了眼专心开车的褚穆,忽然做了一个决定。
“很抱歉肖总,我想我要辞职了。我并不适合在您的公司做事,但有关这个项目所有后果,我会承担应担的后果。”
肖克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眉头诧异的挑了起来。“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舒以安现在布莱恩先生被扭送了警局,这个后果你承担的起吗?我希望你能冷静的想想,马上回北京,我们好好谈谈。”
舒以安是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的人,大概就是那种性格色彩很浓烈的样子,虽然很容易搓扁揉圆,但是骨子里的那种倔强,却是谁也说不听的。
“我已经决定了,辞呈和相关手续会在下个月月初递交总部。再见,肖总。”
挂掉电话的舒以安,却把刚才那通电话的重点搁在了那句话上。布莱恩被送到了警局??明明是自己打伤了他啊,就算是进警局,恐怕也该是自己吧…
看着那侧神态自若的人,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做的?”
褚穆也不打算隐瞒,但没想到她这么聪明。于是便干干脆脆的点点头,“啊,我做的。”鉴于刚才舒咩咩义正严辞辞职的样子,褚穆甚欢,牵过她一旁的手搁在自己手里捏来捏去。“辞了就辞了,我养你。”反正老子早就看你那个工作不顺眼了!!察觉到舒以安的反抗,褚穆迅速的补了一句,“实在想工作,回北京再换一个就是了。”
“褚穆。”
舒以安坐直了身体一下子很认真,阳光下她大大的眼中满是坚定,“我辞职不是为了要你养我,而是这个工作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很多的不开心,甚至于给你也带来了麻烦…但是我可以自己养活自己的。”
大院儿里的男孩儿,几乎都有些大男子主义。尤其是褚穆这种习惯于独当一面的高端男人,所以舒以安那番话根本就动摇不了他脑中打小就种下的“男人生来就要赚钱养家养老婆”的概念,以至于两人刚刚领证的那天,舒以安就拿到了一张数额巨大的黑金卡。
所以一时间褚穆也没什么心思去反驳,只能先应了下来。“想怎么做回了北京都随你喜欢。”
舒以安握了握手机,看着褚穆一本正经的样子,就这么将信将疑的被骗上了飞往柏林的飞机。
第十三章
远在京城cbd大楼中心的肖克看着渐渐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心里终究是哀叹一声。
这场赌注,还是输了。
肖克以为舒以安足够聪明,所以特地派她只身一人前往法国去谈这个案子。其实像他这样一步一步坐到中华区执行总裁位置的人,又怎么会不懂布莱恩的意图呢?
从几年前的年会开始,肖克就能读出布莱恩眼里那种浓厚的渴望色彩,其中他顶着压力大大小小拒绝过他数次。
但是这次他肖克想看看,或者也是赌气般的,褚家这个儿媳妇到底有没有能力在不伤自己的情况下又是不是能够真正适应职场的规则。
在公司做了两年,舒以安始终被安放的太好,永远是妥帖没有任何意外的翻译文员,她几乎没有任何机会接触到所谓职业竞争的可怕。
所以肖克拿自己的权利和她的安危来赌这一场,但是很遗憾,舒以安让他失望了。而失望的原因就连肖克都不愿意承认。
他想过舒以安会失败,他甚至期待她会失败,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以老板的姿态进驻她的人生来左右她的方向,可是任是这样费心的安排终究是百密一疏,让舒以安在那样一个不出所料却又惊恐万分的夜里遇上褚穆。
一个远远比自己更强大更高深的男人,那才是肖克真正愤怒的所在。
当他在电话里听到那头柔和清越的女声一字一句的提出辞职时,心还是没能忍住的往下沉了沉。因为这场赌局惨败的后果就是,他会失去她,哪怕是以最普通的员工方式。
看着灰蒙蒙的天色,肖克有些认命的阖了阖眼睛。有些人,可能注定会在某些地方做一个失败者吧。
远远看去,二十八层挺拔的黑色身影显得无比寂寥。
———————————————
而此刻远在柏林的舒小姐,却莫名奇妙的打了个喷嚏。
褚穆抬头瞟了一眼室内空调的恒温显示屏,懒洋洋的抓过遥控器升高了两度。
这是褚穆在德国的房子,还是那年他刚刚得到委任时江北辰联合纪珩东俩人送的礼物。用纪珩东的话说,男人嘛,升官发财死老婆哪一个来了都是要随份子的,褚穆无疑占全了前两样。
房子不大,一百六十平米的公寓被装修的极富有高端逼格,灰色为主格调看上去特别奢华大气,客厅里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窗使得采光特别好。舒小姐穿着宽松的大t恤盘着腿坐在地板上一件一件倒腾行李卷。
“这几件是衬衫,深蓝色和灰色是年初的时候买的,那件浅粉色的是愿愿去罗马带给你的,现在穿都刚刚好。”
阳光下,她干净白皙的手指灵巧的穿梭在一个一个的衣卷中,然后仔细的打开抚平上面的褶皱。原本及肩胛处的头发也被她松松的团在脑后,从褚穆的方向看去,阳光下的她纤细而美好。
“浅粉色?”褚穆从沙发处慢慢踱步走过来,也盘腿坐在舒以安的身边,一根手指嫌弃的挑起那件满是小弓箭刺绣的粉色衬衫厌恶的摇头,“我不穿。”
“喂!”舒以安打掉他的手,又把衣服拿了过来。“好歹是愿愿的心意啊,这个颜色很好的呀,你看真的很适合你。”说完,还一脸笃定的搁在某人身前比了比。
“还有这些是你平常穿的休闲装,给你放在衣橱的下层了。”
“哦对了。”舒以安像想起什么似的,从箱子的内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你走的时候把表落在家里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看着舒以安递过盒子的手以及她落在自己腕上的目光,褚穆下意识的动了动手腕有些不自然的接过来。神色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就连声音都是平稳的。“可能走的急,忘了戴。”
舒以安表情在看到褚穆的左手时有一秒钟的停滞,但却是细微的让任何人都察觉不到。转身抱起一叠衣服向衣帽间走去,“我去把它们挂好。”
在褚穆看不到的方向,舒以安忽然沉下了原本弯弯的唇角。褚穆的左手腕上,一块简洁大方的表盘上,折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舒以安从衣帽间出来,见褚穆还坐在那里不禁有些奇怪。“你不去上班吗?”
“今天周日。”褚穆低头不知道在摆弄什么,好半天才应了一句。
“哦…”舒以安有些茫然的抓了抓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正尴尬的时候褚穆裤兜里的电话嗡嗡的振了起来。
刚按了接听,褚穆就好像预料好的把听筒远远的拿开了耳朵。
电话那头褚唯愿响亮的鬼哭狼嚎就这么清晰的传了过来,“哥!!!小嫂嫂不见了啊!!家里没人妈说大院儿她也没回去过,手机又打不通!怎么办啊哥?好着急好着急!”
褚穆拿着电话一脸的平静,“我老婆你急什么?”
“她和我在一起,你告诉妈下个月我们两个一起回去,不用担心。”
褚唯愿大概是被褚穆这两句话惊着了,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的问一句,“你那儿?德…德国?”
“嗯。”
“不是小嫂嫂怎么去的啊?你俩这属于暗渡陈仓吧算是?哥你这看起来挺沉默的办事儿丫怎么这么利索啊!”
褚穆听的脑瓜仁儿疼,“你没事儿了吧?挂了。”
挂了?!挂了?!没结婚之前他从来不敢挂自己电话的!从来都是她小姑奶奶拒绝他,啥时候颠倒了?褚唯愿怔怔的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忽然傻乎乎的笑了起来。一旁给褚唯愿削苹果的隋晴忍不住抬手给她个栗子,“你哥怎么说啊?”
“就那么说的呗,嫂子去了德国俩人在一块儿呢!”
隋晴听完一时苹果都拿不住了,乐的不得了。“丫头,你说你哥这是想通了?两口子这日子算是过顺当了?谢天谢地呦…”
褚唯愿若有所思的一圈一圈转着电话,脑子里不断回想起刚才褚穆的声音,要真是想通了的话…那就太好了。
都说长兄如父,褚穆对褚唯愿倒是像亲爹似的宠爱,但是凶狠程度也比亲爹多得多。他能准确的找到褚唯愿的七寸然后施以威胁,就像刚才,如果他再跟她聊下去,保不准这姑娘会说出什么来。
微微偏头,正好看到舒以安倒在沙发上怔怔的样子,褚穆忽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俏生生的躺在他的房子里,眉眼弯弯,刚刚还在为自己收拾衣橱,就好像平常夫妻般的自然。
而这种感觉无疑对褚穆来说陌生又新奇,心念至此,他摸了摸正在游魂的人的脸蛋儿,好心情的很。
“起来,带你去超市。”
超市,这是舒小姐除了家以外最乐意去的地方。为什么呢?因为家里能睡觉,而超市则能满足她对生活的一切需要。
柏林二十度的傍晚,就连呼吸都带着舒畅自由的味道。超市离褚穆的公寓仅隔了一个街区,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够走到。舒以安穿着柔软的平底鞋,上身则换了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褚穆从大门出来的时候挑眉看了看她的装束,不置可否的吐出几个字。“很合适。”
舒以安被褚穆牵着左手跟在后头看着他那件浅蓝色的套头衫,琢磨着他这句话是说这衣服合适自己呢?还是合适他?
六点的光景,在距离超市不远的拐角处有几位老人组成的街头乐队,曲子欢快而浪漫,下班回家的人们从这儿经过脸上都带了些善良的笑意。
褚穆和舒以安这两张出众的东方面口走在街上,很引人注目。加上酷似情侣装的巧合,更是使街上的人频频侧目赞叹。
一位吹圆号蓄满大胡子的德国老人远远的看见走过来的两个人,几步上前对着舒以安绅士的欠了欠腰站在她面前吹完了最后几个音符。接着牵起舒以安的另一只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德文。
舒以安专修法语,哪里听得懂老人在说什么,一时有些尴尬的转头向褚穆求救。
褚穆见老人的动作倒也不恼火,反而谦和的笑了笑也十分清晰的回了一句德语给老人。
褚穆讲德语的时候声调很低且极其有磁性,老人听后哈哈大笑几声放开了舒以安的手,把路让给两人。同时大胡子老人给身后乐队一个手势,好似欢送两人似的重新奏起了曲子。
舒以安被褚穆牵着往前走,有些莫名奇妙。“喂!他到底和我说了什么啊?”
褚穆盯着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车把人往身后带了带。“没说什么。”
“骗人。”舒以安鼓起嘴一脸的不信,“那大胡子爷爷怎么能笑成那个样子?”
“说你长得丑。”褚穆带着舒小姐过了马路往超市里走去,终于没忍住戏谑的说出几个字。“他说,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东方人。我对他说受惊了,马上带你走。”
“没看到走的时候他还奏乐欢送你吗?”
“……”这回舒小姐是真的郁闷了。“我长的丑好像你很骄傲哦。”
“弗洛特说,如果你不能拥有最好的,那拥有一个最独一无二的。很显然,你是后者。丑的独一无二的—东方人。唔?芒果拿几个?”
舒以安看着摞满整个货架的新鲜水果,赌气般的踮起脚,“不想吃芒果,石榴吧。”
奈何她人瘦小,蹦起来也还是将将才能碰到货架边的价格牌。几次下来,东西没拿到,脸色倒是红润了不少。
褚穆看着舒以安赌气的样子,忽然站在她身后伸手轻而易举拿下两个石榴,顺势把人圈在胸前。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大胡子说你是他见到最美的中国女人,他想娶你回家。我说很抱歉,你已经是我的太太了。”
第十四章
褚穆醒过来的时候,舒以安正在给他熨衬衫袖口上的褶皱。
大少爷起床的时候低气压很严重,懒洋洋的直接绕过她开始洗漱。舒以安深知他这个恶劣的生活习惯,一时也不敢大着胆子招惹他。之前几次她因为早起被褚穆压在床上折磨的长了记性。
平常都是褚穆一个人住,所以每次闹钟都会准时在早上七点响起。熨衣服这种事他是断不会做的,通常都是买了新的原封不动的挂在那里,送洗的时候再由专业的洗衣人员整理好。如今看到舒以安软绵绵低着头的样子,褚大少爷咬着牙刷心情舒坦的不得了。
每周一的八点半,是褚穆去开会的日子。
舒以安打开衣袖的最后一个扣子,把衣服递给刚刚洗漱完毕的人。
褚穆接过来看着她站在自己胸前打领带,直接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今天在家做什么?”
“嗯…睡觉,写辞职报告。”
“没了?”
“没了。还是你有别的事情要我做?”舒以安仰头看着褚穆。说话间,那条深蓝色的领带已经在舒小姐的手中变得工整精致。
舒以安打领带的手艺,还要从两人刚结婚的时候说起。
那是结婚的第一天清晨,褚穆要去参加一个外事活动,因为是很严肃的场合秘书还特地提醒过他,着装不仅要正式,而且要肃穆。作为一个外交官,褚穆深谙其中的规则。所以早早就起床准备了。
谁知道最后打领带的时候就出了问题,就好像故意和自己做对似的,褚穆怎么弄看起来都不规整。
舒以安在床上实在是听不下去他窸窸窣窣的声音了,于是赤着脚走到里间浴室探出一颗小脑袋弱弱的问,“需要帮忙吗?”
褚穆有点质疑的挑眉看着门口的女人,“你行吗?”
褚穆这个人对于品牌有一种近乎于执着的热衷,hugo boss和ermenegildo zegna这两个奢侈的男装品牌几乎占据了褚穆衣帽间的半壁江山。
舒以安看着领带侧面那个不起眼的标志,忽然动手打起了一个极其繁复的结。
褚穆微微低头就能看到她赤着的洁白圆润的双足。可能是浴室的地砖很凉,她十个脚趾都微微蜷缩了起来。清晨的舒以安看起来和之前特别不同,不同于以往淡然温和,穿着及膝的白色睡裙,甚至还带着些天真和小女人的娇气。
那个时候褚穆也是看着舒以安柔软的发顶,忽然伸出手来圈住她把人抱了起来,原本那双光/裸的双足刚好踩在褚穆的脚上。取而代之的是脚下温热的感觉。
舒以安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双手扶着褚穆的肩膀一双圆圆的眼睛都睁大了。“喂,我很重的…”
谁知褚穆却好像没听到似的又把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让她站的更稳了些。“别着凉。”
舒以安认识褚穆有一段时间了,这也不是自己第一次从他那里感受到对自己的关心。但是舒以安在两人结婚的第一个清晨,还是被他这样一个举动彻底沦陷了自己。
那是一个很漂亮的领结,褚穆看着镜子中那条黑色尖脚真丝领带在白色衬衫的衬托下,几乎下意识的说出一句话。“埃尔德雷奇,你会这个?”
eldredge knot埃尔德雷奇结,一个非常美但是非常复杂的领带结。充分体现了领带的完美,饱满,三角,和层次感。之前的几个步骤是要半温莎结的打法,在完成第一层领带结以后,再在此基础上绕上一层。结束以后要把多出来的一小节领带藏到领带结后面去。是极其考验智商和手艺的一种打法。之前褚唯愿曾经也心血来潮去自己的衣柜里翻出几条领带尝试过,但因为太过于复杂都被她放弃了,可如今竟然在舒以安的手中变得完美的不可思议。
舒以安有些尴尬的低下头解释道,”之前在学校选修过服饰礼仪,所以会一点……。”
也是从那个领结开始,褚穆几乎在这件事上,开始完全的依赖她,有时候她哪怕还在睡梦中也会被他弄醒惺忪着眼睛起来。
褚穆最后整理了一下衣领,拿过挂在门口的西装上衣打算出门。临走还是不放心的嘱咐舒以安一句,“要是闷就出去走走,但是记得拿好电话别走丢了。”
“还有,辞职报告一定要写。”
舒以安看着被关上的公寓大门忍不住做了个大大的鬼脸。还真是蛇精病中的战斗机,自己就真的有那么低能吗??出个街还能走丢了是怎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