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锦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这叠书稿,犹豫片刻,决定拜读!他的脸色由红变白再变青。

当他读到:“我真幸运,我们林家祖辈一定是烧了高香了才找到秋萌这么好的娘子。她温柔、节俭,开朗有趣…优点数不胜数。”夏锦寒幽幽叹息,他恨不得揪住林童的衣领质问:真的吗?真的吗?

夏锦寒咬着牙,刷刷几笔写下了质问的话:“她真的温柔节俭吗?请务必看仔细!她飞扬跋扈,爱动拳头,缺点数不胜数…”

他接着再读:“…过程妙不可言。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些高粱地里的男人们累得满头大汗还乐此不疲,高兴得直叫…再累也值得!”夏锦寒皱皱眉头。他接着往下看:“娘子虽然说我是第一,可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厉害,因为我狗剩叔在我家喝酒时跟爹说他可以从天黑做到天亮,可我半个时辰就趴下了。”夏锦寒真想在此处来个红批:傻子,那是他在吹牛!就算他吃了药也撑不到天亮!

夏锦寒一页页往下翻,越看他越觉得林童蠢不可言,越看越觉得李秋萌有眼不识金镶玉,为什么他这么好的人她视而不见,却对林童那么好?蓦然之间,他生出一股“怀才不遇”的愤懑!

最后看到那本《娘子太流氓时》,他从标题到开头再到结尾,全部鄙视一遍。这种文笔这种写法竟然还想夺第一!这种感觉就跟李秋萌的一个写小清新网文的朋友似的:我的文笔那么好,思想那么深刻,品味那么脱俗为什么就没有袖子家香香家的总裁王爷文赚得多。读者为什么总喜欢那么三俗的文!不公平不公平,感觉不会再爱了。

正当夏锦寒在用批判的阅读这叠文稿时,门吱呀一响,李秋萌进来了。

两人的目光在中途相遇,擦出了批判的火花。夏锦寒无声的谴责她:一个有眼不识泰山的无知女人!

李秋萌出声批判:“夏锦寒,你怎么能乱翻别人的东西?

夏锦寒冷哼一声:“什么叫别人?这也是我的!林童的就是我的,夜里的他的也是我的。”他还有半句没说完——你李秋萌也是我的。

李秋萌飞快地夺过夏锦寒手中的书稿,小心翼翼的压平了:“这本书我要拿出去刻印出来,定能卖个好价钱。”接着她自言自语道:“哎呀,我忘了问林童叫什么笔名了?是叫一夜成神呢?还是叫不长翅膀的大色狼?”

夏锦寒眉头紧蹙,不置可否。

李秋萌在屋里转悠了三圈最后拍屁股做决定:“对了,干脆叫林陵笑笑生。这书也得改名叫《夜长知牛力,日久生深情》。”

夏锦寒初时疑惑,继而恍然大悟,接着大吼:“李秋萌,你别胡闹!我不准!”

李秋萌白他一眼:“又不是你写的,你准不准有什么相干?”

“我不准!”

“…”

两人正在低一声高一声的争吵时,就见夏青在外头探头探脑。两人不约而同的停止战斗。夏锦寒矜持地问道:“什么事?”

夏青低着头进来,欲言又止,夏锦寒不自觉地蹙着眉头,夏青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说道:“少爷少奶奶,你们最近不在府中,夫人说府里的几个丫头年龄到了要配小厮…”夏锦寒一怔,点了点头道:“我倒忘了,你说说,你和夏白喜欢什么样的?若有中意的人选,我给你们做主。”

夏青吭吭哧哧了一会儿最后红着脸,扑通一声跪下,朝李秋萌磕了个头:“小的请少奶奶做主。”

“啊?”李秋萌一脸疑惑。

“少奶奶,我和夏白…觉得晚晴和冬雪不错,请少奶奶成全。”

李秋萌惊讶的睁大眼睛,她可没忘了夏某人的话,还说这两人誓死不入火坑,怎么就几天功夫突然转了性子了?事有反常,必有奸情。难道是在别庄的日子滋生的?

李秋萌想了想,下巴一抬,散发出一点王八之气,慢悠悠地问道:“你好好说说,在别庄的十天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夏青吓得额头冒汗,忙不迭的解释道:“少奶奶您误会了,小的和夏白是个正派人,我们什么也没做啊。就是那几日我们两人刚好一起受凉生病,冬雪和晚晴两人忙前忙后的照料我们…本来我们打算以后再说,谁知回府就赶上这事…”

“噢,原来如此。”李秋萌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盘旋。话说,当时她在李府时,冬雪和晚晴是继母叶氏特意挑选的。两人跟她这个原主一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崇尚暴力。但两人同时也具有头脑简单的人的优点,那就是死忠,不管李秋萌过得怎样落魄,两人始终不离不弃。哪怕她院里的几个丫头纷纷另觅高枝,两人也一直无怨无悔。李秋萌指哪儿,她们打哪儿。

李秋萌有空时也考虑过两人的出路,本来她打算过些时日为两人挑一门人口简单的小户人家,陪送一笔嫁妆,让她们婚后能够作威作福,滋润一辈子也就行了。这个夏青夏白嘛,人还可以,只是嫁了他们,那两人的孩子岂不是也是家奴?

夏锦寒似乎看出了她的忧虑,适时接了句:“我正准备给他们脱籍。”

“额…那我问问两人愿不愿意。”

当李秋萌把两个丫头叫进来说明此事后,两人难得害羞了一次。

李秋萌直接问:“愿不愿意?”

两人低头羞涩不语。

李秋萌一拍桌子:“羞涩个头,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两人声如蚊蚋:“奴婢全凭小姐做主。”

李秋萌一挑眉,纵深询问:“你们觉得货色如何?几成满意?”

冬雪和晚晴面面相觑:“…”

半晌之后,冬雪清清嗓红着脸开口道:“奴婢觉得货很新没被人使过,又不用和小姐分开。七、八成满意。”

晚晴则答曰:“牛很壮,尚可。”

屋外,夏锦寒面带同情的看着两人,委婉提示道:“你们可要想好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货一售出,无法退换,甚至不能挑剔瑕疵,因为有人不乐意。

夏青夏白两人被拖入了情网,露出一丝略显白痴的笑意:“少爷,我们想好了。其实她们跟少奶姐一样都是外表凶悍,内里善良的人。而且性格爽利,心眼不多。”

“那就好。”

片刻之后,李秋萌昂然走了出来。对着一脸期待的夏青夏白道:“你们两个倒有眼光,她们两人是肚里喝磨刀水——内锈(秀)。性子更是水萝卜就酒嘎嘣脆。娶了她俩,你们会身体康健,心志坚定…以下省略十个成语。”两人十分认真地听着,时不时的点头。两人在不久以后才深刻的领悟到他们的少奶奶今日的这一番话,原来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深远的含义。两个难兄难弟深切的反省,并得出一个结论:女人都是阴险的。

小厮和丫头成亲再简单不过,夏锦寒和李秋萌各送了若干礼物,放了他们四人两天假便完事。冬雪和晚晴便从陪嫁丫头摇身一变成为管事媳妇。

两人耳濡目染,将李秋萌的性子和作为学了一二成。夏青和夏白脸上时露春色,对李秋萌的敬意也由五分变成了八分。

回府第十日,李府遣人来接李秋萌回府,理由是二小姐李秋水成亲。李秋萌和夏锦寒略一收拾便带着一干下人浩浩荡荡去李府。

李家自然不敢怠慢,李秋萌原来居住的院子早修葺一新,打扫干净。

李父还特地在书房接见了夏锦寒,这厢,李老太太、江氏一干人也正在松龄堂和李秋萌叙话。

李老太太拿出长辈的款儿,十分慈祥地问道:“萌丫头,你在夏家过得如何?先前我对你严厉那都是为了你好,还不是怕你太任性,到了婆家吃亏受苦。”

李秋萌心不在焉地敷衍道:“过得还好。”接着她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嫁过去这么久至少没让我跪过祠堂。”

李老太太和叶氏的脸都不禁一沉。冷场。

叶氏干笑两声,迅速将话题转移到李宏泽身上。不提他还好,李秋萌又肃然说道:“说到这个弟弟,前些日子我听人说,那些讲规矩的人家极少有把嫡长子过继给别人的。知道的说是父亲心疼二叔,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怕弟弟争夺家产呢。”

叶氏脸色一僵,正待反驳,忽听到管事媳妇来报,说齐夫人来访。李老太太和叶氏目光复杂的看向李秋萌,李秋萌拍拍脑袋,恍然大悟:“我倒是应该回避,不然让你们双方都尴尬。”说完,她大大咧咧地起身告辞,一边走一边喃喃说道:“幸亏被换掉了,不然可难办了。”

堂上众人脸色不禁一黑。这位大小姐是语不气人不罢休。

李秋萌出了松龄堂,出了垂花门,沿着碎石小径,走马观花的游逛。

“哎呀,姐姐怎么在这里?我可是到处找你呢。”一声故作热情的惊呼传入耳中,李秋萌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停步一看,此人正是她的老对手——李秋暄。

李秋萌轻轻一笑,微睨她一眼,淡然说道:“真是不巧,怕什么来什么。”

李秋暄眉头一皱,露出白莲花惯有的委屈表情:“姐姐,你怎能这么说呢?我们可是嫡亲的姐妹。”

李秋萌打了个哈欠,意兴阑珊:“我说你累不累啊,这周围又没有公的,你演给谁看呢?有事没?没有我就走了。”

49

49、第四十九章他又做了一个决定 ...

李秋暄的脸色由红变白,她尖着嗓子冷笑一声:“李秋萌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知道你的人谁个不同情你!嫁了那么一个丈夫,光长得好有什么用,纯粹是摆设!亏你还当个宝似的,动辄带出来炫耀!”

李秋萌摇摇头:千万不要跟极品讲道理,绝对会拉低智商。

她缓缓转身,一脸怜悯地看着李秋暄:“摆设?姐告诉你,即便他是摆设,也不是你能用得起的摆设,而且还只是我一个人的摆设。话说这摆设嘛也分好几种,比如你的那位,呃,应该叫做万人用过的捣杵。”

李秋萌很虚心地询问对方的意见:“捣杵,你见过吧?明白我的意思不?”李秋暄怔怔地看着她。李秋萌一脸同情的看看她,两手一摊,无可奈何的感叹道:“人太聪明了也不太好。跟别人说话别人都弄不懂。”

李秋萌背着手继续往前走,嘴里还喃喃感叹:“天才总是寂寞的。”

李秋暄这会儿已经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她脸色涨红,尖刻地怒骂道:“李秋萌,你这个荡妇!你——”

李秋萌不急不怒,苦口婆心地说道:“我相公喜欢摇我,我不荡行吗?倒是你,我们夫妻的房中秘事岂能是你一个出阁的姑娘问的。还摆设不摆设的,没用过的,哪能信口雌黄呢?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很放荡呢?”

李秋暄气得脸此发紫,眼中冒火。

李秋萌顿觉无趣,以前夏锦寒没出现时,她闲着没事跟李秋暄打打斗斗权当锻炼身体了,现在,她已经没兴趣陪她斗了。还是斗夏锦寒更有成就感。好吧,她不奉陪了。

她刚想走,李秋暄可不同意。只见她张牙舞爪的扑上来。李秋萌淡淡地提醒她一句:“那谁,听说你未来的婆婆来了,说不定你的那个‘万人杵’也来了。你要知道,我当时就是因为太爱打架才被换掉的,到时你再被换掉可不好了。别怪姐没提醒你啊。”

李秋暄冲锋的势头果然慢了下来,她咬牙切齿,低声怒骂,狠狠瞪着李秋萌。恰在这时,一个身着水红衣衫的丫头匆匆过来叫道:“三小姐,夫人叫您呢。”

李秋萌见她走了,微微松了一口气。继续逛园子。忽然她看见脚下草丛里有一只胖大蛐蛐,她记得冬雪和晚晴他们有时也会和夏青他们斗蛐蛐,此时不禁玩心大起。她双手捧起蛐蛐,自言自语道:“李府的人都好斗,这只蛐蛐的战斗力肯定不弱。带回去。”

就在这时,他听见前方的花丛中传出一阵笑声,耳测,是个公的,还是个年轻的。

笑声一落,果然从花丛中转出一个白衣飘飘的,风流而不倜傥的年轻男子。此人长一双桃花眼,眸光流转,十分勾魂。天生一副作牛郎的料子。

“李姑娘。”男子略一拱手,一双眼睛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似笑非笑。

李秋萌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白衣男子接着补充了一句:“方才,姑娘和令妹的话在下都听见了。”

“嗯。”李秋萌十分平淡。你听就听呗。反正又不是说我的钱藏在哪儿。

男子见她反应如此平淡,似乎有些不满,他接着再追加一句:“忘了说了,在下姓齐,名东陵。”

李秋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人就是曾与她订婚,后来换成李秋暄的那个齐东陵。

李秋萌抬起头,以她去市场挑货的毒辣目光将此人上下打量一番:硬件还比不上夏某人。

李秋萌正在暗暗比较,齐东陵已经开口道:“你真的跟传闻中的不一样。”那语气中还透露出淡淡的遗憾。李秋萌若是敏感一些,她此时定然会心潮澎湃。

无奈李秋萌长的是一颗爷们心,她嘴角一翘淡然作答:“恭喜你猜对了,竟然还知道用眼睛观察。”

齐东陵略一皱眉,幽幽叹道:“秋萌,当初父母与李家更改婚约,我并不知情。你若是能去找我,或许…”

李秋萌摆摆手,一脸庆幸:“幸亏你们家退婚了,否则,唉…”无限遐想中。

齐东陵:“…”他愣怔片刻,随即缓过神,正要开口。李秋萌一眼看到了夏锦寒正冷着脸快步朝他们走来。

李秋萌冲她笑笑,夏锦寒却觉得那是心虚的笑,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齐东陵,齐东陵多少有些尴尬,他干笑一声:“夏公子,真巧。”

夏锦寒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然后他目视李秋萌。李秋萌十分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说道:“咱们回家吧。”夏锦寒把胳膊抽回:“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李秋萌冷哼一声,故意打开一段距离。

走了几步,李秋萌又开始左顾右盼,她在找李宏泽。夏锦寒立即接道:“别找了,他在招待客人,我刚刚和他说了一会儿话。”

李秋萌打发一个丫头去和李老太和叶氏打声招呼,夫妻两人坐上马车回夏家。

车中,夏锦寒把胳膊伸过来,李秋萌看了一眼不明所以,没理他。他锲而不舍又往前伸了伸,最后只得开口道:“你刚才不是要挽吗?给你!”

李秋萌坐着不动,傲然回答一声:“没兴趣了。”

夏锦寒放□段解释道:“某些行为,你当着众人面不好做,私下里…我可以让你做。”

李秋萌针锋相对:“可我就想当着人面做。”

夏锦寒默然对抗。

回到夏府,夏锦寒让夏青将帐本搬到房中。他一边看帐本一边时不时的看看李秋萌。李秋萌自得其乐,只顾做自己的事情,根本不理会他的频频打量。

两人忙完,冬雪和晚晴端上晚饭,两人习惯性的低头关门出去。

夏锦寒看着两个丫头的身影点点头:“这两人成亲后,变得温和了许多。”

李秋萌一针见血:“人在钓鱼时,总是会放一些鱼饵上去的。饵尽鱼钩现。”你们等着吧,她才不相信自己精心调/教的丫头就这么着被改变了。

夏锦寒说着话给她夹了一块鱼:“听说你爱吃鱼,那就多吃些吧。”

李秋萌尝了一口,随口评价道:“这鱼没有上次的好吃。”夏锦寒不自觉地眉毛一耸,他记得很清楚,林童在日记中说他那十天天天给李秋萌做鱼吃。

晚饭后,夏锦寒目光幽幽地盯着李秋萌。

李秋萌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你有事?”

夏锦寒铺开一叠雪白的稿纸,蘸好笔墨,严阵以待:“我文笔尚可,你来说我来写。”

“写什么?”李秋萌被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是上个月,你和林童那样。”

李秋萌:“…”这又是什么情况?

她贴过身子,摸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这货怎么要做这等莫名其妙的事呢?

她清清嗓子:“你确定你真的要写?”

夏锦寒答得十分肯定:“当然是真的。”

“好好。”李秋萌坐在他对对面,想了一会儿,开始朗朗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很有钱的地主婆。有一天,她看上了庄子里年轻英俊的管事…”

李秋萌刚讲了个开头,就被夏锦寒无情打断:“主奴是不能通婚的,他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李秋萌只好解释:“那管事是雇来的。”

她接着侃侃而谈:“一番试探之后,他们两个相爱了。但是这个地主婆十分勇猛,他们变着花样圈叉,先来一个老汉推车,再来一个莲花坐盘,还有一个飞燕展翅——”

夏锦寒红着脸再次无情的打断她:“这不可能,这个姿势不可行!再说男人不可能坚持那么久…”

李秋萌彻底怒了,跳着脚嚷道:“我这是架空架空,你不要考据好不好!”

夏锦寒也怒了,据理力争:“你架得再高也不可行!”

李秋萌无言以对。于是两人合写小黄书的计划就此搁浅。

十天后,那本署名平陵笑笑生的精装话本小说刻出来了。据说平城的几家书肆卖到断货。平陵笑笑生以其细腻的笔力,富有想像力的故事在广大淫民群众的心上刻下了深深地烙印。

李秋萌终于掏到了她穿越后的第一桶金。果然,拿破仑老人家说得太对了:不想做言情小说家的城管不是好城管。夏锦寒看着眼前装帧精美的书,再次愤恨不已。思前想后,他又做了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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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爱动手的贤惠女人 ...

吃过晚饭,冬雪和晚晴提到两大桶热水,李秋萌伸伸懒腰准备沐浴。她刚一动弹,就被人突然袭击拦腰抱住。

“你又想做什么?”

夏锦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不是跟林童说过要节省用水,一起沐浴吗?为什么轮到我就不行?”

李秋萌:“…”自己跟自己吃醋有意思吗?

李秋萌慢条斯理地接吐出两个字:“害羞。”

夏锦寒嗤之以鼻:“我不信你会害羞。”

“我是怕你害羞。”

夏锦寒一脸别扭:“我也不会。——自从跟你成亲后就不会了。”

李秋萌翻了个白眼,自己脸皮厚,还怪别人影响!

接下来,李秋萌被某人强行拖入了盥洗室。她被剥光衣服抱进了特大号浴桶中。

她一脸惊讶:“这木桶什么时候换的?”

夏锦寒冷哼一声,不予回答。李秋萌暗骂此人阴险。

沐浴完毕,重头戏开始。

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层层帘幔被放下,此时,天刚擦黑,夏锦寒才不管那么多,他行凶作恶的时间太少了,必须要先下手为强,见缝插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