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就顾二姑娘那牙尖齿利,没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别说做嫡妻了,就是给世子做妾,她都不要!

她这辈子,哪怕是王妃和皇后见她,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没想到居然被个黄毛丫鬟气的差点晕过去!

越想越来气,义安侯夫人甩袖子走人了。

她还得去吏部尚书府一趟,她在靖宁伯府放了狠话,要是吏部尚书真的说顾大老爷不合适升迁,惹的靖宁伯府不快,到时候没得说是她坏的事。

第二天,刘侍郎递了奏折要丁忧三年,皇上准了。

当天,议政殿上,就工部左侍郎位置空缺一事,吏部尚书站出来举荐大老爷,工部尚书附议。

老太爷在殿内,觉得工部侍郎的位置是大老爷的可以说是十拿九稳的时候,出意外了。

大老爷的同僚也在积极谋划这位置,请了卫国公和右相举荐。

一时间,谁都合适,又谁都不合适。

皇上左右为难,就没有当即决定让谁接任工部侍郎一职。

第二天,又是休沐。

府里气氛有些紧张,包括明澜在内,但又有不同。

他们紧张大老爷能不能升迁,毕竟大家希望一半一半,旗鼓相当,都在想办法拉拢别人,争取胜算。

而明澜紧张的是都过去三天了,为什么锦盒还没有送来,难道还没有找到?

休沐过后,就是上朝的日子了,明澜觉得今天工部侍郎的位置也该定下了,然而…还是没有。

皇上昨晚多喝了几杯酒,早上起来头疼的厉害,罢朝一日。

这一天拖的,长房心底火烧火燎的,就连老夫人都食不知味了。

明澜和顾如澜在花园里赏花,见一株铁兰开的绚丽,就命丫鬟抱了去长松院给老夫人看。

铁兰,又名紫花凤梨,小巧玲珑,秀丽美观。

老夫人见了很喜欢,赞赏两孙女儿孝顺,让丫鬟放在高几上。

外面,大太太进来,老夫人忍不住问道,“还没信儿?”

大太太摇头,“估计今天是难了,皇上今儿心情不好,兵部右侍郎说错了话,被皇上贬成从四品官了。”

“吏部右侍郎被贬了?”老夫人惊讶,“他不是去年才升到那位置的吗?”

“可不是去年升的,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动怒,大家都小心的很,”大太太摇头道。

顾涉去年也曾谋过那位置,可惜礼都还没送出去呢,皇上就有了任命。

现在这位置又空出来了,老夫人心底闪过一念头,很快,又给掐没了。

一个府里,还没有同时出现过两个侍郎,这边把大老爷往工部侍郎的位置上送,再帮顾涉谋划,满朝文武该说顾家贪心了。

而且顾涉现在并不在兵部任职,难度比大老爷大的多,又碰到大老爷争工部侍郎的位置,可以说,顾涉是铁定没希望的。

前世,顾涉也没有坐上侍郎的位置,明澜也没做他想,能活下去,活的好好的,高官厚禄算得了什么?

再说了,她就算想,她也没有那本事。

在期盼中,一天又过去了。

第二天,老太爷满怀希望的去上朝了。

本以为会和那日一样,在议政殿争工部侍郎的位置,谁想到刚提到这事呢,皇上就说工部左侍郎他已经有了人选了。

公公宣读旨意,老太爷紧张的不行。

结果,既不是大老爷,也不是和大老爷争的许大人,居然杀出一匹黑马来了。

老太爷回府时,失望极了。

大老爷更是垂头丧气,不但没能升官,还搭出去那么多重礼,想想就心疼。

四老爷则道,“不是许大人升官就是万幸了,大哥和他争,他要是上了位,大哥在工部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样想,心里多少好受些,老太爷见大老爷闷闷的,催道,“还不赶紧备了厚礼去吴大人府上道贺!”

大老爷暗咬牙,本来该别人来府上向他道贺的,现在却成他给别人道贺去了!

老实说,这样的结果,明澜也吃惊。

她可没有插手大老爷某官一事,为什么结果和前世大不相同了?

老夫人很失望,随即又问道,“工部左侍郎是想不着了,但是兵部右侍郎呢,有没有希望?”

老夫人觉得送出去的礼,肯定是不会还回来的,就算还,府里也不可能收,这时候求兵部右侍郎,工部尚书和吏部尚书肯定是能帮着说话尽量帮着。

大太太脸有些阴着,这是要拿大房的钱去帮二房谋官,想的倒美!

她要说什么,大老爷斜了她一眼,没许她说。

倒不是大老爷有多好心,而是顾涉想做兵部右侍郎那是不可能的,老夫人对朝堂上的事不懂,难道老太爷还不知道?

何苦张口说些不讨喜的话,免得让人以为大房得不到,就见不得二房好。

这不,老太爷摇头了,“明知道没希望,还去张那个口,没得让人工部尚书觉得收了好处,就一定要帮伯府办事,往后再有什么事相求,人家也不敢应了。”

要是前世,老太爷说这话,明澜肯定觉得是他偏心。

如今再听,只觉得老太爷说的在理。

老夫人轻叹一声,道,“我只是随口一提,不行,那便算了,这次升不了,总有机会往上升的。”

虽然话是这样说,但往上升哪有那么容易。

屋子里闲聊着,外面一丫鬟进来,道,“二老爷,沐阳侯来了。”

明澜一听,脸上就带了惊喜了,“舅舅来了,我去迎他。”

说着,快步往外走。

不过她走了几步,沐振就进来了,笑道,“不用迎接,舅舅已经来了。”

顾涉见到沐振,一脸笑容,道,“怎么得空过来了?”

沐振笑道,“最近新得了几台好砚,知道你和老伯爷喜欢,特地给你们送来了。”

说着,沐振看了明澜一眼,只见她俏皮一笑。

这是明澜要求的,要是知道红丝砚是她的,回头肯定找她要,舅舅送的,晾他们也不好张口,更重要的是,老太爷不会把砚台给大老爷用。

第三十五章 红丝砚

砚台用锦盒装好的,沐振亲手交给顾涉。

顾涉不好意思了,“怎么能凭白无故收你重礼?”

沐振捶了他肩膀一下,“几时和我还见外起来了?”

明澜凑上来,道,“我要看看砚台长什么样子。”

那一脸好奇的模样,惹的沐振弹她脑蹦,顾涉就把锦盒打开了,看到沐振送他的砚台,他颇诧异。

他惯用的砚台都是黑色的,这一台则是红色的,不算全红,里面还带了些淡淡的黄和紫,多彩艳丽,雕刻精美,质地温润如玉。

“这是什么砚?以前从未见过,”顾涉新奇道。

沐振笑道,“这叫红丝砚,最近才出的,比端砚有过之无不及。”

提到端砚,老太爷和老夫人脸上有些不自然。

明澜送了一方端砚去沐阳侯府,当天就给讨了回来,这才过了几天,沐阳侯就送了两台砚来,还说比端砚好,怎么听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顾涉向沐振道谢,沐振笑道,“道谢就不用了,正好我约了人在醉风楼吃饭,你去帮我挡几杯酒。”

说着,和老太爷告辞,然后把顾涉给拉走了。

顾音澜看着那放在小几上的砚台,道,“那砚台真的比端砚好用?”

听着她质疑的话,和不信的眼神,明澜摇头,“不知道。”

她摸着红丝砚,爱不释手,眼睛闪亮亮的,怎么看都想据为己有。

老太爷把玩了会儿,见红丝砚当真不错,便动了心,急着回书房试砚去了。

明澜盼了好几天,总算是盼到沐阳侯府来人了,来的还是沐阳侯,可是连单独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走了,看来锦盒还没有找到。

明澜抱着红丝砚去了幽兰苑找沐氏抱怨,沐氏笑道,“你舅舅能抽空来送砚就不错了,你要想和他说话,改明儿休沐了,再去沐阳侯府就是了。”

说着,吩咐赵妈妈道,“让厨房把醒酒汤备好,十有八九会喝的酩酊大醉的回府。”

沐振把顾涉拉出去喝酒,几乎每次都喝醉了送回来,沐氏数落过兄长几回,但是沐振没当回事,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呢?

就算沐振嘴上答应了,转过身还是把顾涉灌醉,乐此不彼,明明父亲的酒量还行,可就是醉的不轻。

那边,奶娘教茂哥儿走路,他其实会走了,只是还不稳而已。

摇摇晃晃的过来,摔在地毯上,奶娘要抱她起来,明澜就道,“让他自己起来。”

茂哥儿努力爬起来,怕他冷,穿的衣裳有些多,试了两次都没站起来,奶娘都心急。

明澜不发话,她一个新来的奶娘,连主子的脾气都没摸清楚,不敢乱说话。

好在几次之后,茂哥儿站起来了,但是走不了几步,又摔了,脸都蹭到地毯上了。

但是地毯厚实,摔不疼,就由着他了。

跌跌撞撞,连摇带爬的,走到明澜身边,抓着她衣裳往上爬。

“姨,姨,抱抱。”

明澜就把他抱起来,坐在她大腿上,教他念诗。

恍惚间又想起了轩儿,心口一阵阵抽疼,硬是逼着自己将那小身影赶出她脑海外。

那不是她儿子!

那是顾音澜生的,她生的是个女儿,早就夭折了!

教着教着,茂哥儿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奶娘上前,小心将茂哥儿抱下去。

彼时,差不多吃午饭的时辰了,明澜就赖在幽兰苑和沐氏一起吃的饭。

吃完了,溜达着去长松院,陪老夫人说话解闷。

只是刚走到长松院,就见宋媛快步出来,一脸笑容,明澜见了,就笑问道,“大嫂这么急做什么去?”

宋媛心情好,道,“我娘来了。”

说了一句,心急见宋三太太的宋媛,就往前走去了,脚步比寻常快了三分,可见心情之迫切。

宋媛走到二门,就见到她娘了,老远就喊道,“娘,你怎么来了?”

宋三太太见到女儿,更是一脸笑容,见她气色红润,就知道她在靖宁伯府过的应该还不错,便道,“是你爹让我来的。”

宋媛惊讶,“爹爹让你来找我的?”

宋三太太点头,见四下没外人在,就道,“你爹今儿在醉风楼看到沐阳侯和顾二老爷请兵部尚书还有几位重臣吃饭,他好奇就打听了两句,才知道是顾二老爷在谋兵部侍郎的位置…。”

宋媛吃惊,又有些不以为然,“二老爷能成事?”

宋三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事能是随便闹着玩的吗,只要保举的大臣多了,皇上会点头的。

靖宁伯府长房和二房可不比寻常府里,靖宁伯的位置传给谁还不一定呢,大老爷某工部侍郎没成功,要是二老爷真的当上了兵部侍郎,还有长房什么事?

她嫁女儿,自然希望将来的靖宁伯夫人是她了。

“老太爷都说希望渺茫,不争取了,”宋媛道。

宋三太太就道,“以靖宁伯府的身份是悬了点儿,那些重臣都是沐阳侯出面拉拢的,你爹看了,大有希望。”

宋媛就急了,“那现在该怎么办?”

宋三太太就道,“怎么办,得看大老爷和大太太的意思,这毕竟是伯府的事,娘也不好插手,到底是亲家,总不好明着坏二房的好事。”

二老爷也是嫡出,手心手背都是肉,要是做的太过分,老太爷和老夫人肯定不高兴。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到了长松院前,再不提这事。

进了屋,宋三太太福身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笑道,“亲家母来府里可是有什么事?”

宋三太太笑道,“倒没什么事,是陈家太太约了我赏花,陈家离伯府近,我就顺道来看看媛儿,再给您老人家请个安,临时起意,空着手就来了,实在是…。”

老夫人笑道,“咱们两府是亲家,又不比旁人家,来往还客套,不带些礼都不好意思登门,以后常来坐坐才好呢。”

宋三太太会说话,再加上老夫人疼宋媛,相谈甚欢。

宋三太太坐了一刻钟,就起身告辞了。

宋媛送她离开。

送走了宋三太太,然后大太太就回府了。

宋媛迫不及待的把顾涉谋兵部侍郎的事告诉大太太,大太太听后,那脸色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之前宋媛着急,现在多一个大太太了。

左等右等,才把出去给顶头上司道贺的大老爷给盼了回来。

大太太把这事和大老爷一说,大老爷笑了,“急什么。”

第三十六章 抱负

大太太推了他一把,“这事我能不着急吗,宋三太太知道这事,还特地登了门,你这最该着急的,反倒不急了,倒显得我多事似的。”

大老爷笑道,“这事,还真不用着急。”

大太太急的伸手掐大老爷了,被大老爷握紧了手,笑道,“二弟在府里?”

大太太瞪他,道,“一个时辰前就回府了,喝了不少的酒。”

“他这顿酒是白喝了,”大老爷端茶道。

大太太惊讶,“为什么这么说?”

大老爷笑道,“方才我回府,碰到兴国公了,他正要去沐阳侯府,见到我,让我转交二弟一句话,说是长驸马的胞弟魏国公府三老爷也在谋那位置,魏国公和兴国公多少年的交情了,特地登门跟他打了招呼,让他帮着在皇上面前说两句好话,兴国公没辄,只能回了沐阳侯了,说是以后有机会,一定帮二弟…。”

大太太一听,脸上的担忧之色顿时去了个干净,“这么说,这事黄了?”

“可不是黄了,兴国公都不敢得罪魏国公和长驸马,何况其他人了,这要换个人和二弟争,指不定就成事了。”

幽兰苑内,顾涉浑身酒气的躺在沐氏的床上,茂哥儿扶着床站着,揪着小鼻子道,“外祖父臭臭。”

沐氏笑道,“茂哥儿嫌弃外祖父了?”

茂哥儿摇头,“洗澡澡…。”

这是洗澡了,就不嫌弃了。

这么可人疼的孩子,沐氏心都软了,怕熏着茂哥儿了,让奶娘抱他下去。

这边,顾涉醉酒,那边沐阳侯府,沐阳侯面红耳赤的看着兴国公,“兴国公,你这事就做的不地道了,答应的事,都还没做呢,就反悔了,我话都放出去了,保举的奏折也送上去了,你这样,让我以后还怎么见顾涉?”

兴国公也知道他这样做不合适,他道,“这你放心,我已经让顾家大老爷给顾二老爷传了话,是我反口的,错在我,但这一次,魏国公求我保举,我不能不帮忙啊,下次,下次兵部左侍郎换人,我就是豁了命,我也保举顾二老爷…。”

沐阳侯脑袋涨疼的紧,想到顾涉这会儿还晕着…

他想揍人了。

兴国公把之前收的礼还了回来,那礼,不是别的东西,正是红丝砚。

那砚台,他是真喜欢,可是不帮忙,还收人这么贵重的礼说不过去啊。

兴国公反口,沐阳侯原就恼了,又把礼还回来,他更是怒了,把红丝砚丢给兴国公道,“你都说了,下次豁了命帮顾涉,这礼就当我先送了,下次我就不跟你客气,直接开口了。”

沐振相信,这一次兴国公反口,下回,他肯定不遗余力的帮忙。

兴国公见他松口了,大松了一口气,然后道,“这一次,顾涉铁定是没希望了,要不我去跟兵部尚书打声招呼,有力往一处使,下次再帮顾涉?”

兴国公这是在尽量弥补沐阳侯的损失。

这一次如果兵部尚书帮忙举荐了,但是没能成事,那送的礼就不可能还回来的,下次再帮忙,还得另外送。

沐阳侯想了想道,“那就有劳兴国公了。”

兴国公惭愧。

再说兵部尚书,也正为答应了沐阳侯,而魏国公又登门拜访的事头疼呢,两边都不能得罪啊。

正左右为难时,兴国公来了,和兵部尚书一说,兵部尚书顿时就高兴了,“还是你直来直往的性子好,如此,那我们这次就保举魏国公府三老爷了。”

得了准信,魏国公笑容满面的走了。

本来孙三老爷和顾涉旗鼓相当,现在支持顾涉的兴国公和兵部尚书都答应帮他了,兵部右侍郎的位置就是他囊中之物了。

夜里,顾涉渴醒了,沐氏一脸惭愧的把先前大太太来告诉她的话和顾涉一说。

顾涉哭笑不得,揉着泛疼的太阳穴,道,“我就说兵部右侍郎的位置一堆人惦记,怎么也轮不到我,你大哥偏不信邪,这回他总该信了吧。”

沐氏失笑,“你升官,怎么我大哥比你还要着急?”

“我也纳闷呢,”顾涉说的轻松。

但说不失落,那是不可能的,但沐阳侯这个大舅兄对他绝对没话说。

这些事,明澜一点都不知情。

第二天,她去长松院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拍着她的手感叹沐阳侯对顾涉好,明澜还懵了半天,歪了脑袋问,“祖母怎么这么说?”

她一脸茫然,清澈明亮的眸子忽闪,像极了清晨花瓣上的晶莹露珠。

老夫人看怔了眼,还是一旁大太太惋惜出声,“你舅舅沐阳侯昨儿把你父亲拉出去是和兵部尚书还有兴国公他们喝酒去了,想帮你父亲谋兵部右侍郎的位置,本来都说好了,谁想到魏国公府三老爷也想,兴国公和魏国公的交情匪浅,这不是应了你舅舅,不得已,只能上门赔罪了,不然,这事就成了…。”

大太太的惋惜只是在嘴上,老夫人的却是在心里,一叹接一叹。

明澜倒没什么失望的,她靠着老夫人的胳膊道,“没能成事是可惜了,但没成也有没成的好处啊,父亲要是真做了兵部侍郎,回头要是打仗了,父亲指不定还得去战场,父亲早年在战场上受的伤,虽然都结痂了,可伤疤还在呢,这么多年都没消,我瞧了都害怕,在京都做个闲官多好…。”

这是明澜的肺腑之言,她不需要父亲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她只想他活的好好的,这就够了。

但她这话却是把老夫人给逗乐了,“你呀,真是个女孩儿,不懂男人的雄心抱负。”

大太太也笑了,她是真笑,“那你舅舅沐阳侯呢,他可是大将军,你也希望他做个闲官?”

明澜点头,怅然道,“每回舅舅去边关,我都提心吊胆的。”

这倒是,当年顾涉离家从军,那些日子,老夫人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没少求老太爷去把顾涉绑回来,可是老太爷就是不答应,有这样血性的儿子,他引以为傲,怎么会跟妇人似的,扭扭捏捏,这也害怕,那也担心?

如果每个人都和她一样想,边关还有将士们吗?

第三十七章 乌龙

想到那些日子,还有顾涉回来,老夫人让他脱衣服,后背上那一条伤痕,要是再深半分,一条命就保不住了。

越想,老夫人越觉得没能做兵部右侍郎保不准是件好事,脸上的惋惜之色尽去,带了几分笑颜。

正要开口呢,外面一阵风跑进来一丫鬟,高呼道,“老夫人大喜啊!

老夫人望着丫鬟,大太太就迫不及待的问了,“有什么喜事?”

丫鬟一路跑来,有些气喘吁吁的,缓了一瞬,才道,“方才宫里派人来道喜,说是二老爷升兵部右侍郎了!”

一瞬间,明澜懵了。

不是说没希望了吗?

怎么还成事了?

父亲不可能争得过魏国公府三老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