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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慧妍还好,张天瑜和诗若雨由于今天一直在忙,早餐午餐都没吃,现在可谓是三餐一起,饥肠辘辘,只差把碟子都舔干净。

吃饱了,喝足了,可是,问题依然没解决!

更可恶的事,那个“时不佳”,竟然要求她们留下来陪夜。

天瑜于是暗暗骂他是流氓中的臭流氓!比御宸希还流氓!骂完,忽然小声道了一句,“对了,你们觉不觉得,这臭流氓有点像御宸希?”

诗若雨瞬间呆住,唐慧妍则瞥着床上假寐的男子,问,“你是指哪方面?”

“长相呗!不,性格也像,都像!”

“我看你是对御宸希有偏见,见到同样让你反感的人,就说是御宸希!”仔细观摩端详了一会,唐慧妍调笑性哼了一声。

张天瑜翻翻白眼,回了一句当我没说过,然后,回归正事。

天瑜本决定留下,但她明天有重要工作,根本不能这样熬夜的,诗若雨于是自告奋勇。她打算先回去洗个澡再过来,男子却说怕她们溜掉不管他,要天瑜先在这里呆着,等若雨洗完澡过来,再换班。

几人顿时又是一阵气恼,但也没办法,毕竟是她们把人弄成这样,只能满足他的要求。

嗷嗷,时不佳,真身到底是何方神圣?妞们猜到了么?御少要回来了,回来发现都变天了,怎么反应?

089 住在一起

诗若雨和唐慧妍走后,张天瑜搬了张凳子,坐在床前,板着脸瞪着床上的男人,一会,恶声恶气地道,“喂,你老实跟我坦白,你是真失忆呢还是装疯扮傻?现在说实话还来得及!”

男人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少顷,漫步心经地回道,“不是有医生证明吗?你觉得有疑问,去找医生不就行了。这破地方,爷还不想住呢!”

呃——

张天瑜即时被噎住了,努力呼气,吸气,随后,再说起话,“好,我姑且信你!不过,我要警告你,别趁机占若雨的便宜,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什么心思,若雨她可是有男朋友的,男朋友比你更帅,而且,特别厉害,你不想英年早逝就识趣点,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男子不以为然地冷瞥了张天瑜一眼,不再做声,深邃的黑眸,依稀涌动着一股狂傲,那不把世间万物放在眼中的特性,真是像极了御宸希。

张天瑜便也不再对他多费口舌,回他一记瞪视后,低头,玩起手机来。

夜晚十点左右,洗完澡的诗若雨过来了,替换张天瑜,临走前,张天瑜叮嘱诗若雨小心注意,诗若雨示意她不用担心,说这里是医院,不会有什么事的。

选在最远的那张床坐下,诗若雨二话不说,低垂着头,用手机看着新闻。

少倾,静谧的空气中响起了某人的叫喊,“那个,你能不能别坐得那么远?”

诗若雨没反应,佯装不理。

“诗若雨,叫你呢!”男性低沉的嗓音略微提高了一下。

诗若雨不得不抬头,朝他看了过去。

“坐过来一些,我想和你说说话。”某人马上又道。

诗若雨便开口,语气淡淡地道,“时间不早了,你快睡觉吧,病人需要充足的睡眠呢。”

话毕,视线回到手机上,拒意明显。

某人懊恼,却又无可奈何,沉吟了片刻,又发话,“我想吃苹果,你能帮我弄一下吗,对了,我习惯吃去皮,去核,切片。”

呃——

苹果,是探病不可缺少的水果,想到这人住院是自己和天瑜造成,诗若雨方才来医院时,见路旁一间水果店的富士苹果正新鲜,于是买了几只,早知道会让这人趁机卖乖,她就不做好心了。

不过,抱怨归抱怨,无语归无语,诗若雨还是去跟护士借了水果刀,用杯子当碟子,不一会,给他弄了过来,完全照着他的意思,削皮,去核,切片。

某人脸上即时露出了欣喜之色,迫不及待地抓起一片嫩果肉放进口中,边咀嚼边赞叹出来,“真好吃,又甜又爽,你要不要来一片?咱们一起吃吧。”

“不用了,谢谢,你自己吃就好。”诗若雨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回到原处坐下。

某人又是马上道,转到其他话题,“对了,你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叫时不佳,时运不佳吗?指你还是指我?你室友说你读书是学霸,果然才思敏捷呢?”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诗若雨不吭声。

只闻某人继续侃侃而谈,问她还在读书呢或已经出来工作了,他说,她长得这么小,应该还在读书,接着,他又问她多少岁了,有什么爱好等等,滔滔不绝说个不停,一说便是大半个小时。

诗若雨一概不回答,最后,他自感没趣了,只好作罢。然后再过一阵子,似乎睡着了。

诗若雨则一点睡意都没有,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瞄向某人,看着他好看的俊脸,她脑海中不自觉地浮起了御宸希的模样,然后,想到天瑜今晚说的某句话,说他和御宸希很相像。

其实,她早就有了这个认知,只是,当时以为自己过于想念某人,如今再认真地端详对比一下,真的有点像,都是挺直的鼻梁,都是飞扬自信的剑眉,也都是,如刀削一般的薄蠢。

因为相似,诗若雨于是没法克制,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不知多久后,实在是困了,终于缓缓闭上眼,沉入梦乡。

这时,本是熟睡中的某人,出其不意地睁开了双眼!其实,他根本没睡。一直在想着事情,同时,还暗中留意着诗若雨的方向,此刻,深邃的黑眸火热地盯着诗若雨,好一阵子,才移开视线,朝漆黑的窗口望出去,英俊的脸容,满是思忖。

第二天,诗若雨趁着医生给某人做循例检查,悄悄问了医生最快可以什么时候出院,且直接表明了经济上的困难,幸好医生是个好医生,实话实说,答应帮她办理出院,交代她只要每天准时带患者回医院检查即可。

不过,她们面临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个“时不佳”,出院后住哪儿呢?

宾馆?酒店?消费更高,那还不如继续住酒店呢。

“你和那个张天瑜不是住在一起嘛,要不,我也住进去。”就在诗若雨刚与张天瑜通完电话后,某人忽然提了一个建议。

诗若雨听罢,布满忧愁的双眼即时亮起,但很快,又觉得不可行。

某人一直留意着她,见状不由继续说,“你害怕我会占你们便宜?放心吧,我从不会勉强女人的。”

诗若雨怔了一下,迟疑道,“你说啥?从不会勉强女人?你不是失忆了吗?咋还记得这个?”

某人瞬间也愣住了,很快,佯装露出一副惊喜样,激动地嚷了出来,“对哦,这算是潜意识里发出来的信号吗?我的记忆正在恢复中?难怪医生提议多与人聊天,若雨你看,真的凑效呢!”

某人说得合情合理,诗若雨则狐疑地审视着他,然而,并没发现到他撒谎的迹象。

紧接着,某人又继续央求,态度异常诚恳,又是保证又是发誓,诗若雨再和张天瑜通一次电话后,便也暂且接纳了这样的提议。

新租的房子,张天瑜已经布置摆放好,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室一厅,但干净整齐,很是温馨。

根据天瑜的安排,那个“时不佳”做厅长,睡在折叠床上,他倒也不嫌弃,还跟诗若雨说正好可以守在外面保护她们,算是不辜负她们对他的收留。

望着他因为笑起来,冷峻的面部线条变得异常缓和,让他整个五官更像御宸希,诗若雨顿时一阵失神,最后,在他慢慢走近,停在她的面前,炽热的目光像火一般烧着她,她才回过神来,伸手抚了抚发鬓,隐去忽然生出的不自在表情,而后,开始忙起安置他的事宜来。

与此同时,宸亚环球影视集团。

顶楼总裁办公室,一片宁静,宽敞舒适的沙发上,一位男子在闭目养神着,体型高大而强健,气质优雅而尊贵,但俊美绝伦的脸容难掩疲惫之色,正是刚从意大利回来不久的御宸希。

坐了将近一天的的飞机,加上在那边忙个不停,他理应好好睡一觉的,奈何公司的一些加急要事需他处理,一忙便是几个小时,到现在才空闲下来,却又被另一个困扰缠绕着。

在意大利的这几天,他不敢拨通某个电话,可这又分明是对他的一种折磨,这一会儿,回到自己的国土上,距离她已经很近,他便再也按耐不住了。

一会,他紧闭的双目缓缓睁开来,毅然拨出了一组电话,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关机了!

“我已经回到S城,看到信息给我回个电话。”

翻到短信栏,捣鼓了近半分钟,他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然后,就这样定定地看着手机屏幕,急切等待回音。

可惜,大约一个小时过去了,他也还是没收到她的任何回应。

好看的剑眉渐渐皱起,他稍做沉吟,起身,回到办公桌后,通过内线电话找人,结果却是,她不在公司!

烦躁!

他连面色都变得不悦起来。

这时,玻璃门被推开,钱子易阔步走进,直接来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有异的神色,问:“谁惹你了?”

御宸希不吭声,目光依然定在某处。

钱子易更觉得好奇,脑海中灵光一闪,猜测道,“该不是那个小丫头吧?哦,似乎也只有她才有这本事呢。对了,这么久没见面,要不要趁着这股劲儿,好好收拾她一顿?”

他所谓的收拾,自然是指那一方面。

又是过了一会儿后,御宸希终于看向他,公事公办地道,“有什么事?赶紧说吧!”

钱子易投给他一记“真没趣”的瞥视,便也回归正传,谈起公事,末了,又八卦起另一宗,“夏静这次咋也跑去意大利了?你允许她去的吗?”

“没有,她去到,我才知道。”

这会,御宸希倒是回应了,拿起烟盒,抽了一根烟。

钱子易听罢,惊讶,“她该不是知道什么了吧?不过,又没理由呢,就算猜到什么,肯定直接杀到这里来,干嘛还跑去意大利。对了,你延迟回国,是不是与她有关?”

御宸希再次沉默,眼神,变得深谙起来,五官精致的脸容,在他不断吐出来的白雾气缭绕中显得更加高深莫测,沉着内敛。

前两天没法更新,是因为紫家所在的城市遭遇超强台风。15—18级台风,长这么大第一次碰到,据说也是家乡有史以来最恐怖的一次,摧毁力超强,台风后全市一片狼籍,满目疮夷,停电停水通信中断,一下子回到了解放前,三天了还没来电来网来水,超郁闷!人生头一次开钟点房,不是和男票来happy,而是为了御少与雨儿,土豪希,记得回头给我报销房费!还有,快发挥你的人脉关系派人来抢修,让我尽快见到电和水和网络吧!

090 御少发起火来,比野兽还恐怖

他去到意大利的第三天,夏静也忽然来了,他感到愕然之际,但也没多想,因为,这次去忙的事,多多少少与美国总部有关联,夏静过来,正好能协助他一把。

像以往那样,他只要静下来,会想起那小丫头,然而,夏静就在身边,他便没法做到泰然自若地打给她,夏静好几次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问他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或太累了?面对着充满关切的夏静,他几度欲跟她坦白,来个了结,但又却因心底深深的内疚感和责任感,还有对未来那些计划的深思熟虑,最终还是忍住了。

以往,每次出差,他都会多预一两天,趁机在无人认识的地方,放松一下自己,这次,由于心中有所牵挂,他速度完成工作,比预期日程早了一天,却谁知道,夏静突然病了,发烧,呕吐,他没法扔下她不顾,直到昨天,夏静稍微好一些,才踏上归途。

夏静说很久没见过他母亲和姐姐,想顺便去看看,他见她病还没完全好,于是先送她过去北京,直接在机场把她交给姐姐,自己不进城,借有急事处理为由,马不停蹄坐飞机赶回S城来。

“对了,今晚要不要去王俱乐部happy一下,忙了这么多天,是应该放松放松,犒劳自己了。”钱子易忽然再次发话,笑吟吟地看着御宸希。

御宸希定了定神,意兴阑珊地婉拒了。

钱子易一怔,随即打趣出来,“对哦,我咋忘了你要去找那谁谁谁的,好吧,我不妨碍你了,我找轩子去!”

话毕,起身,伸手在御宸希的肩膀轻轻一按,离去。

御宸希继续不知所思地静坐一会,拿起手机再次拨打诗若雨的号码,这下,通了,但没人接。

这也代表,她看到了短信!那为啥没给他拨打回来?难道是,又闹别扭了?怪他这么多天不给她电话?她可以主动打给他呀!

停顿片刻,御宸希继续打,打了好多次,可惜,都没人接听。

他一怒,手机重重地甩在了沙发上,再次点上一根香烟,走到落地窗前,边抽烟边俯视着外面的景物,直到天色渐渐暗下,他也离开了公司。

轿车一路狂奔,二十分钟后他抵达某城中村,站在诗若雨曾经住过的那栋房屋的楼下大门外,等了大约十分钟,总算等到有人开门,是个年约四十岁多的妇女。

他跟中年妇女说住在这儿,忘带钥匙了,中年妇女见他衣冠楚楚,气质高雅,便也让他进去,还发挥八卦本性搭讪起来,“年轻人,你住哪层呢?怎么都没见过你?”

“第六层,601,最近才在这边住。”御宸希用模棱两可的答案继续撒着谎,说得若无其事,仿佛真的一样。

不料,妇女刚好认识诗若雨和张天瑜,也知道她俩刚搬走,听罢便以为他是新搬进来的,立即皱起了眉头,先前的客气热情迅速消失,沉着脸,不再说一声半句,很快,到了三楼的时候,她走进其中一间房。

御宸希虽有疑惑,却没多想,继续挥动大长腿往上走,直到抵达最末一层,伸手拍门。

力度很大,拍得很响,许久后,门才打开,却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映入他的眼帘。

“你是谁?”御宸希马上质问了出来,嗓音低冷,一张俊脸也俨如乌云密布,阴霾深沉。

本来,年轻男子打开门时见是不认识的,已经很不爽,如今还被人这般质问,便也来火了,不客气地回瞪着御宸希,凶神恶煞地道,“那你又是谁?他妈的敲开我家的门,问我是谁,你没病吧!”

御宸希极少被人这样谩骂,剑眉皱得更甚,倒是人已经冷静下来,隐约意识到什么,问,“你家?我记得,这里以前是我朋友住的。”

年轻男子也略略明白过来,但还是语气不佳,哼道,“你也会说是以前,现在它是老子的了!”

“你几时搬进来的?前面的租客呢?搬到哪去了?为什么会搬走?”

“搬来才一天左右,至于你后面那些问题,抱歉,我不知道,你找房东问去吧,老子时间宝贵,恕不奉陪了!”

话毕,事不宜迟把门关上。

御宸希面色顿时又是一冷,但也没再为难对方,若有所思地站立了大约十来秒钟,转身走下楼梯,经过三楼的时候,想起那个妇女的古怪神色,不由停了一下,敲响她的家门。

妇女很快开门,见是他,愣了一愣,随即冷淡地问,“什么事?”

御宸希沉吟,尴尬地道,“对不起,刚才我说住在六楼是骗你的,因为我怕你不肯让我上来,其实,我是她们的朋友,不过,我发现她们似乎搬走了?你好像认识她们?那你知道她们搬去哪了吗?”

御宸希话音落下好一阵子,妇女经过一番恍然大悟,思考,衡量,终于相信了他的话,恢复了原先的友好,应道,“嗯,她们确实搬走了,就在两天前,房东不守信用,临时加她们的房租,她们气恼之下和房东吵了一架,于是搬走了。”

“嗯,那搬去了哪栋?你能带我去吗?我,真的有急事找她们,对了,我会付你资费的。”御宸希也变得很温和起来,边说边掏出皮夹,抽出几张红色大钞递给了妇女。

妇女顿时傻了眼,这是头一次碰上这种情况呢。不禁像看怪物似的盯着御宸希,看着看着,脑海冷不防地冒出平时在电视网络上看到的那些诈骗案例,心头顿然一凛,但又觉得眼前的男人不像坏人,紧接着便又打消躲避的念头,如实地回答她也不知道。

她生性八卦,热情,平时上落见到大家,都会主动打招呼,久而久之与诗若雨和张天瑜熟络起来,从而知道一些情况,但两女孩搬家那天,她刚好不在,也就没了解到她们搬去了哪。

御宸希看得出妇女没骗他,于是不再追问,对她道了声谢谢,继续下楼去。

站在一楼的楼梯口,看着昏暗窄小的周围,他不禁想起那次强行把她压在这里,疯狂吻她,摸她的情景,随后,当他走出这栋楼房,途经热闹的夜市,又忆起曾经揽着她走过的画面,于是,心情愈加沉闷沮丧起来。

接下来,他不再给她打电话,因为他清楚,她不会接。

第二天,他早早回到公司,把钱子易叫来,交代,“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好,把诗若雨或张天瑜找来,诗若雨不肯的话,就找张天瑜,我一定要见到她!”

钱子易顿觉意外、怔忪。

而跟御宸希一起回公司,正准备去忙活的沈轩,倒是冷不防地插了一句,郑重其事地道,“御少,你还是别打扰若雨了,她不会见你的,永远永远都不会!”

御宸希脊背倏地一僵,视线立马转移到沈轩的身上,挑眉沉默几秒,质问,“是不是你又去找过她?你又跟她说了什么?”

嗓音越发的冷,目光也甚是骇人,如利刃一般。

沈轩无惧,坦白告知,“这次是她亲自约我的,她问我,应不应跟你在一起,我就跟她说,如果她不介意其他事,不介意你逢场作戏,也只是想和你短暂的快乐,尽管且走且看…”

“放屁!”

沈轩话还没说完,御宸希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一拳头狠狠地揍了过来。

站在一旁的钱子易,完全震到了,在沈轩又挨了一拳后,他赶忙上前拦截,伴随着轻斥,“宸希,你疯了,咋说着说着就动手了呢?常言道君子动手不动脚,你这完全不是君子所为…”

“少废话!你知道什么!不想也被揍就给我滚开点。”御宸希火气依然很大,眼都猩红了。

钱子易并不真的滚,而是继续劝解,“我当然知道什么!不就是因为那个诗若雨吗?轩子就说几句而已,你用得着对他拳脚相踢吗?”

“几句话?嗯,这几句话已经足够他被判死刑!沈轩,我警告过你的,她的事,你少参合,你他妈的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你不是来保护我帮我的忙吗,这一次次搅乱算咋的?我告诉你,轩子,这次我不会就此罢休的,谁他妈的妨碍我的事,我就一枪蹦了谁!”

这男人,这两天本就积累了一肚子闷气,正需要一个点来发泄出来,沈轩这个三番五次拆他台的小子,自然而然成了头号对象。他好不容易才修补了他和诗若雨的关系,出差前还甜甜蜜蜜的,结果都被这小子搞砸了,叫他如何不暴怒。

钱子易愁眉苦脸,劝慰安抚的工作毫不间断,不停地替沈轩说着好话。

然而,沈轩这次也似乎要豁出去了,竟然截止钱子易,怒道,“钱总,你不用当和事佬,这次我也正想和他说清楚!”

说着,沈轩目光回到御宸希那,依然无比勇敢和无畏,争辩出来,“你总说我不把你的话听进耳朵,你又何尝不是对我的劝求爱理不理,我又没冤枉你,只是实话实说,毕竟你确实就是想玩弄若雨,所以,我要告诉她!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没有提到夏静,只是让若雨知道,你和她不可能,你根本给不了她想要的!”

091 老公!

砰!

茶几上的烟灰缸被御宸希抓起,对准沈轩的头,用力地砸过来,幸好沈轩躲避及时,否则估计要叫救护车了。

“你懂个屁!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说这样的话,谁给你权利这样说!还有,从今天起,你正式被解雇,滚回你的北京城去,以后别再出现我的面前!”暴跳如雷的怒吼声,响彻诺大的办公室,周围的家具物品,几乎都被震动起来。

沈轩也还是不肯甘休,边警惕仔细地防备着御宸希的暴怒行为,边振振有词地道,“是,我不懂屁,但你安的是什么心态,我心里可清楚着呢,你敢说你将来会娶若雨?你敢说你会放弃夏静?放弃你那些宏图伟业?不会对不对?根本不可能的事!所以,你纯粹是想玩玩,把若雨当小女孩耍,说白一点,你就想把她当个小情人,供你泄欲而已!”

“沈轩!”钱子易大喝出声,眸间充满了难以置信。

沈轩却像发了狂似的,一鼓作气继续轰炸,“你不就是看人家一个小女孩好欺负好哄骗吗,以为人家什么都不懂吗?但你是否知道,其实她都懂,都明白!晓得谈情说爱,晓得情事的女孩,又怎么会不懂一些情况!反而是你,多轻松,多快活,待你觉得厌倦了,你就拍拍手说拜拜,要么给她一些金钱上的补偿,然后,依然是那个尊贵优雅、意气风发的御宸希,可是,若雨不同,一旦她陷进去,越陷越深,她会悲痛欲绝,甚至,生不如死的!所以,与其这样,还不如趁着陷入还不太深,及时抽身,虽然也会痛,但至少不会痛不欲生,她痛过了,就相当于重生了。”沈轩虽没有经历过爱情,却是知道情爱伤人,这世上每天发生的多少悲剧就是因爱而起,若雨是个对爱情极度执着的女孩,一旦爱上,不是那么容易放得下的,将来,等到御宸希抛弃了她,她要么会想不开而自杀,要么会受影响一辈子,后半生再无快乐可言,这也是他为何会冒着被御宸希教训和怒骂的危险,也要解救若雨。

一直以来,都是御宸希处于强势,习惯了众人的披星戴月,以他马首是瞻,是以,如今这件事,他的怒火不会马上就熄灭,至于沈轩,这次也是铁定了心坚持到底。

两不相让的结果,是剑拔弩张,周围的气氛越来越凝重,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炸药味,只需有丁点火星,便能烧着,爆开!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夏清出现了!

他也忽然被室内古怪的局面震慑住,本能地走到御宸希身边,瞪着沈轩。他的心,终究向着御宸希。

后来,钱子易给夏青打个眼色,暗示夏青把沈轩带走,这僵持的局面总算是缓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