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承诺?
时颜吻他不让他说,抬抬腰让他进去。
坐在他怀里,撑着他的肩膀摆动:“有没有想我?”
池城搂着她翻个身,一声不吭的,用行动证明。
时颜从开始的迎合,到最终的难以承受,她颤栗着,忍住尖叫的冲动,隐约看到灵魂在身体深处的激荡,快要神志不清。
“池城…”
他小心翼翼扭过她的脸,亲她眼皮,身`下却不温柔,蛮横而急切。
时颜怕自己要在这激烈的冲撞中昏厥:“说句话,嗯?”
“老婆…”他含住她耳朵。
他说了什么,时颜根本没听清。跪在那里,神智飘零。
他将她裹上浴巾抱出来,时颜纷乱的神智缓慢回笼,见他又欺下了身来,赶忙裹着被子翻个身,背对他:“刚才是最后一个套了。”
池城拉她起来,晃一晃手里的毛巾:“真当我禽兽?”
她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来,将信将疑盯着他。池城掀了她的被子,毛巾盖头,擦她的发,像对待小狗,末了问她:“想不想睡?”
“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时颜被他闹得半点睡意都不存,说着就要下床,他按下时颜,示意她等等,转身从衣柜里拿了全套内衣外套给她。
“陪我去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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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地方有点远,车的略微颠簸令时颜渐渐昏昏欲睡,闭着眼睛想假寐一下,就真的睡着了。
醒来是池城推推她的肩:“时颜?”
她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很暖和,还有专属于他的烟草气息。
池城收回外套:“到了。”
夜深人静,无星无月,这个夜晚,适合下一场湮没一切的大雪。
时颜看不清这是哪儿,因为路灯在很远处,车里开了空调,车窗上凝了一层雾,她呵出一口气,呵化了雾——
原来是停在了他们5年前租的那个公寓楼外。
外头太冷,凌晨的气温起码在零度以下,时颜磨蹭了半天才下车:“来这儿干嘛?”
池城站在她身后,拉开风衣裹紧了她。
时颜在这沉默中享受他的体温,俄而,听他开口:“我的财产其实不多,除了那套房子、几辆车、一点股票基金,就只有这里了。”
真是太冷了,时颜脑子的运转都慢了似的,半晌才转过弯来:“你…是这儿的房东?”
“我一直把这房子交给中介打理。”
“可我去年才租下这里!”
“…”池城抱牢她,下巴垫在她头顶,不肯言语。
时颜这回出门穿的是双平底UGG靴,个头比他矮一大截,她想要回头,可被他禁锢了脖子的角度。
“既然知道是我,你怎么还肯租?”那晚她带他来这儿,他也什么都没说。
转念一想,时颜不禁笑,那晚他们只顾脱衣上床,还真没询问过彼此办点私事…
池城捉着她的双手藏进口袋,真温暖。
“我当时只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
“所以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其实如果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时间问题而已。”
时颜恍然大悟:“兜了一圈,原来不是我勾引你,而是你在勾引我?!”
他笑了笑,气全呵在她耳侧。
时颜扣扣他手心,三分不服,七分调侃:“这房子不怎么值钱,看来你真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富有。”
“我说的‘这里’,是指这块地。”池城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随意指了指一片区域,“这里的房子可以70年不拆,为了这块地的使用权,我可是得在金寰打一辈子工。”
隐约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时颜顿时紧张到觉得空气都有些稀薄,有些逞强,偏要明知故问:“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不能回头,看不到他表情,没听到他的回答,时颜的耳膜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一波波鼓噪。
池城突然笑出声,十分开怀,时颜都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
“你不是打算骗我去瑞士结婚吗?我把家底先告诉你,免得你再落跑。”
心尖被他这么一拨,时颜彻底陷进惊异中,回不了神。
池城扳过她的肩,面对面地看着他,面色郑重:“时颜小姐,这样的家底,够不够娶你?”
“我又不是财奴。”
“你不是吗?我这几年可是拼命赚钱,让自己达到你的标准。”
他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时颜生生一顿。
时颜仰起脸,盯着他眼睛看,一瞬不瞬,他眼中只有笑意,对于过去,他是真的已经云淡风轻,否则,不可能如此淡然地提及,而毫不在意。
可她…
“其实我当年离开,并不是…”
时颜没说下去,她宁愿吻他,像此刻这样含着他的唇,用无声代替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病没好,反而更严重了,昨天烧的实在没法更新,忏悔~这章是在俺挂点滴的时候,口述着让个小朋友帮我打的,这感觉真好啊,真好
话说大家都很想去石器时代咩?上章霸王的人出奇多(⊙o⊙) 这章可不行哟,俺生病了还霸王俺,辜负了俺不要紧,辜负了替我打字的那个小朋友,那就是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
从前有个小朋友她生病了还被霸王,可他依旧爬上来更新,结果第二天他醒来…好多好多花花,好多好多留言
遗爱记21
几十个小时耗去,时颜下机的时候腿都是软的,旁边这位男士却依旧神清气爽,不带半点倦意,看得时颜不禁嫉妒。
瑞士天气极冷,连习惯了“美丽冻人”的她都受不了,下了机,一层一层的厚衣立即加上身,还恬不知耻地赖着池城:“我走不动了,你背我吧。”
池城下巴点一点跟前的行李推车:“要不你坐上去?”
“不过到时候叫了车,你得跟这些行李一样,坐后备箱。”见她真的抬脚就要跨坐上去,他方不徐不缓地补充道。
时颜一愣,皱了皱鼻子:“我还没嫁给你呢,你就开始欺负我了?”
她这样子很是可爱,却也异常做作,池城手一伸就捏住她鼻子,她躲都来不及:“为夫不敢。老婆大人,上来吧。”
从机场到酒店,时颜总共没走几步路,在酒店大堂里,遇见的客人大多是金发碧眼,俱惊异地看着风度翩翩的亚裔男子抱着个女人嚣张入境。
直到把她丢在床上,池城才空出手来给侍者小费。
床垫柔软,中世纪风格的帷幔从天花板直落床底,时颜从床的另一侧溜下去,走到窗边撩开帘子,阿尔卑斯山触目可及。
时颜一声惊叹溜出喉头。
池城脱了外套和围巾,只着白T与开衫走到她身后,边替她脱去厚重的衣帽与手套,边道:“你很会选房间,这间的景色是最好的。”
“怎么说的好像你来过很多次?”
池城神情一凛,没再说下去,时颜光顾着看景,也没细细追问。
直看得眼睛都泛酸了,时颜才放下窗帘,很累,她躺下去就不愿再起来,池城洗了澡出来,她还赖在床上。
“我替你放了缸水,快去泡个澡,待会下去吃东西。”他拍拍她脸。
时颜启开条眼锋,裹着被子喃喃:“叫上来吃吧,我不愿动。”
“乖,啊,吃完饭我们还要去看教堂。”池城笑着捏这懒鬼的下巴。
一听“教堂”二字,时颜蓦地睁眼,蹦下床直奔浴室。
时颜洗了个战斗澡,裹着浴巾出来,池城已将她要穿的衣服备好,白色斜肩礼服,膝上3公分的优雅,绸缎般柔滑。她换上,在他面前转个圈:“怎么样?”
哪敢不点头?何况真的漂亮,池城递上双平底船鞋,她在镜前化妆,低头瞥见:“不要。”
池城站在后头,双臂环胸,见她将鞋踢得老远,他扬扬眉,不说话。
真是怕了他了,时颜把鞋捡回来,乖乖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