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宅啊?」整天在山广里守着他那片梅林,太孤芳自赏了。
对于她口中的新词汇,叶世锦己经学会选择性忽略,只是微笑道:「我生性喜静,也是强求不来的。」
「那倒也是,你性格那么龟毛,一般人也跟你处不来。」她说得毫不留情面。
他依旧淡淡的笑。随她怎么贬低,把她的人抓在身边,他就是最后的赢家。
慕容利脑袋微歪,脸上的笑有一点点的坏和诡异。「叶世锦,你说,我跟柔这对死党竟然有可能变成妯娌,这是不是很有缘分呐?」
「嗯。」他宠溺地看她一眼,俐落地替她倒了杯茶递去。
刚才说了那么久的话,她一定渴了。
慕容利捧着杯子喝了几口,又是一脸神往。「也不知道她那『伊园』建成是什么样子?」
听风雅说,柔在京城顶了一家店,要做为她们这些姊妹淘的联络站,因为自从在富贵山庄遇到风雅,柔就觉得掉到这个时代来的,肯定不只有她和风雅。
如今看来,柔猜的没错,只是……
「有三弟在,一定没问题的。」
「你别看不起女人,我们柔很能干的。」她简直就是座活动金库,从小财源滚滚,抓奖必中,走路捡到现金诡异得不得了。
看她对温柔那么推崇,叶世锦莫名觉得心里不太舒坦。
「真那么能干?」他随口问
「嗯。」她用办点头。
「你就那么相信她?」
「因为我不能不信啊,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慕容利无比认真的说。
她们两个是情比金坚的麻吉,连出生都在同一天、同一家医院、同一个产房,柔才出生,她母亲就进了产房,然后跟着她也出生。
最让人想不到的是,她们的家后来也搬到隔壁,她和柔是一起玩着长大的,可以说她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从小到大?」
「我没有说过呜?我跟柔从小就认识,可以说是变相的青梅竹马了。」
一说起死党,慕容利就像打开了话匣子,也不管对面的人爱不爱听,就叽哩呱啦的说一通。
叶世锦一直表情淡淡地听着,尽管他很想要她别再说那个女人。可是,看她这么兴奋高兴,他又不忍心坏她兴致。
唉!
第六章
富贵山庄依旧是原来的样子,慕容利依旧住进洗墨阁。
她习惯穿男装,所有人也都习惯看到穿男装的她。
但突然有一天,她换了女装出来,大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
因为大家过于讶异,害得慕容利也大感困惑,忍不住就向身边的人问:「我这样很奇怪吗?」
叶世锦肯定地道:「没有。」
「那怎么他们每个人看到我都是那副表情?」她觉得很受伤。
「大概是他们习惯你之前的装束吧。」他其实也觉得男装更合适她大剌剌的举止,惹人非议的机率大大降低。
慕容利朝自己身上的女装看了看,未了叹了口气,「我就是想穿来感受一下而己,我也比较习惯穿男装,女装真不方便。」
叶世锦暗地松了口气。
然后,慕容利又忍不住愤愤不平,「但他们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我是女生好不好,穿男装他们才该感觉怪异的。」
对此,叶世锦保持沉默。
他己经越来越懂得如何跟利儿相处,她就像一只容易炸毛的猫,要顺着她的毛安抚,否则就会被她那锋利的爪子抓伤。
「我还是回去换了这身衣服吧。」
「都己经到后山了。」叶世锦很想叹气。她吵着要来后山骑马,结果现在又要回去换衣服。
「你有意见?」她眼一瞪。他立刻否认,「没有,你回去换,我等你。」
「嗯。」她满意了。李湛陪着慕容利回去换衣服。
在他们走后,叶世锦从马上跳下,冲着树林淡淡地开口,「大哥,来了就现身吧。」
叶世杰摇着自己的招牌描金玉骨扇施施然走出来,微笑看着二弟,道:「你既然都得偿所愿了,是不是也该贡献一下自己的才能来帮我一下呢?」
叶世锦冷冷瞥了他一眼,「最近的帐本似乎一直是我在看。」
他神色不变,从容自若道:「我管那么久的帐,你才看几天而己,小意思。」
「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跑去对着你发花痴。」叶世锦明确表示自己的立场。
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叶世杰笑容带了三分坏、三分痞,还有三分的幸灾乐祸。
「这说明你大哥我还是长得很错的。」
「有种你这话对三弟说。」
「男人长得那么祸水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差点害死自己的心上人。」想起那个爱三弟成狂的白梦离,不胜欷歔之余也让人不寒而栗。说到这里,叶世杰就忍不住语重心长地道:「你也要当心青青表妹,我瞧她也很执着。」
他眉头紧锁,有些沉重的点头,「这事我会留心。」
「那我就先走了。」
叶世锦目送大哥离开,锁着的眉头并未松开。大哥专程过来向他提点这事,看来确实是要小心些。
在他心绪纷杂纠结的时候,换好衣服的慕容利也在李湛的陪同下返回了。
看到恢复一身男装的她,叶世锦不禁微微一笑。她果然还是适合这样的装束,简单干净俐落。
「叶世锦,我们进去吧。」她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嗯。」看着这样的她,他也被感染了愉悦情绪。除了那次莫名的感伤痛哭,她似乎一直都是这么精力充饰,对任何事都抱着好奇心。
等进到山林中,叶世锦突然发现带慕容利来狩猎是件多么自找麻烦的事。
她不懂狩猎,偏偏凡事要亲力亲为。野兽没打到,倒是几次差点把她自己给伤到。
陪在一旁的他简直胆颤心惊,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她出状况。
在她又一次在马上左摇右晃,差点摔下马时,他当机立断拽着她回去。
为此,慕容利很不高兴。
叶世锦心中叹气,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要喝酒。」气恼的女人朝他喊。
他目光一闪,欣然点头,「好,李湛去拿酒。」
酒摆在梅林,月夜中于梅林中赏月饮酒,是件再风雅不过的事。
如此风雅之事,慕容利又去换了女装过来,叶世锦也没有异议。
「又是青梅酒?」
「有什么不对吗?」
「没,就是觉得你真的很喜欢梅。」
「这酒是我自酿的。」
慕容利嘴巴微张,一脸吃惊地看着他,「你还会酿酒?」
「兴趣而己。」
说得还真是轻描淡写。她撇撇嘴,拿起酒壶替自己倒了一杯,一口就灌下去。
叶世锦甚至来不及阻止她,只能看着她摇头,「这酒虽然淡,但你这样灌,还是会醉的。」
「我不高兴,借酒浇愁不行啊?」慕容利继续给自己倒酒,然后再灌下去。
「……」瞧她一副打算把自己灌醉的样子,他心情有些复杂,但终究没有开口阻止她。
有些事醉了才好办。
而他从不否认,一直希望和她的关系更为紧密。
当月儿西移时,脚下的酒坛己经有七、八个,而里面的酒大都进了慕容利的肚子。
她喝酒的狠劲让他担心不己,然而想阻止也为时己晚。
「真的不能再喝了,头好晕哦……」最后,竟然还是她自己放下杯子。
叶世锦扶着身形摇晃不止的慕容利,看着她秀美脸上飞红的娇态,迷蒙的水眸漾着诱人的波光,红润的小嘴一张一阖的发出呢喃之语,他一颗心也失控地跳了起来,扶着她的手越收越紧。
最后,他一个捞抱,将她整个人抱起,大步朝梅林深处的小楼走去。
一脚踹开卧房的门,向来从容淡定的叶世锦早己衣衫不整,只勉强挂了一件中衣,而他怀中人更是早剥得只剩一件贴身肚兜,两座玉峰若隐若现让人血脉愤张。
「利儿乖,就到地方了……」他的气息紊乱不稳,一路上他哄着醉得迷迷糊糊的人脱去两人身上衣物,耐性及此早至告罄。
心爱的人在自己怀中一点一点裸裎,这对任何男人都是种无法抗拒的致命诱惑,而他也不过是个正常男人。
「好热。」慕容利拉落自己最后一件蔽身之物。
随即,她的背落入绵软沁凉的被褥间,紧接着一具滚烫的身体贴压上来,她不由得痴痴而笑。
叶世锦狂乱地吻上她的眉眼、她的唇,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爱抚,渐渐滑入禁地逃逗捻揉。
感受到幽谷的滋润,他挤进她双腿间,一挺身将自己理入她潮湿温暖的甬道。
慕容利整个人猛地一僵,眼泪一下就涌出眼角,浸透枕被。
他耐心地等她放松,满是怜借地在她耳边低语,「利儿乖,一会就好了。」说完,感觉她藕臂环上他项颈,得到鼓舞的他,腰间用力,冲破那层阻碍。
随着他的律动,慕容利的呻吟慢慢娇柔妩媚起来,甚至无意识地迎合着他,这让叶世锦欣喜若狂,益发无所顾忌,不知节制起来。
这场浓烈的欢爱不知道进行了多久,叶世锦精赤的身上布满细密汗珠,因芳他的过度激情,帐内隐隐有梅香浮动,仿佛是情欲的催化利,让人更加疯狂。
一夜春情缝练……
清晨的光透帐而入,落在叶世锦清俊的脸上,他眼睫轻颤两下,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怀中熟睡的佳人,嘴角不自觉地满足勾起。
伸手描过她的眉眼,忆起她的主动热情,整个人又不由自主地烧热起来。
忍不住唾弃了自己一下,他怎么像头不知魔足的野兽,昨晚要了她那么多次,现在竟又……
顾虑她身体可能不适,他压抑着欲望,但手指却自有意识的抚上她玲珑娇躯,听着她无意识的嘤咛,他的呼吸又急促走来,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改用唇舌膜拜她的身体,然后在连眼都没睁开的慕容利主动伸腿盘住他腰身的那刻,自制才彻底溃堤,他腰间用力,让她的呻吟迎合着他的进攻,谱成一曲销魂的乐章。
终于他将所有精华都喷洒进她的花心,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平复紊乱的气息。
「臭流氓,你都不知道劝我少喝吗?根本就是存心不良。」
面对她的事后指责,叶世锦只是微微一笑,双手握住她胸前一对丰盈,目光很不纯良地梭巡过她身体每一寸,坏坏的问:「不好吗?」
慕容利抓过他的一只手咬了一口,嗔道:「讨厌。」
叶世锦哈哈一笑,接着她翻了个身,揽低她的头就是一阵绵密的吻。
良久,两个人才喘息着分开。
他下床套了衣服出门,「乖乖躺着,我去让人准备吃的和热水。」
她抱着被子痴痴地笑,然后又因身体的不适而诅咒那个依旧神清气爽的男人。
***
因为那晚的纵欲,这几天慕容利都窝在小楼没出门。
每次看到她神情倦懒地倚在榻上,叶世锦都不免自责,不该那么放纵的。
「伯母生日我要送什么礼物吗?」听到叶母过寿的消息,慕容利有些犯难,她穿越而来,身无长物,实在没有可送的东西。
叶世锦捧住她的脸,认真的回答,「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一看到他眼中的笑,慕容利立时没好气推开他,啐道:「我是人,又不是东西,怎么能当礼物。」
「嫁给我当她老人家的二媳妇,就是最好的寿礼了。」
慕容利沉默了片刻才说:「叶世锦,你刚跟袁表妹解除婚约没多久,还是暂时别提婚事为好。」
他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但……「这太委屈你了。」两人己有夫妻之实,却不能给她应有的名分,这对她不会平。
「我无所谓。」她不是很在意的挥挥手。
叶世锦脸一沉,「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是早晚的事而己,难道你还想吃了不认帐?」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瞪眼。
他为之失笑,伸手接了她,「我怎么敢不认帐,怎么舍得不认帐!」说着,贴到她耳边低语,「我己经对你上瘾了,怎么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