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到门口,童曼书停下笔,两边鬓发掖在耳朵后,样子格外乖巧听话,笑笑,“快去,我等着吃宵夜,我想吃鲅鱼水饺,还想要莲藕丸子汤,再来个杭椒牛柳,再来杯芒果沙冰,完美了。”
“猪!”童如璟翻翻眼睛,见她没有不妥当才换了衣服出门了。
虽然还是不太放心,但是她答应了不会寻短见,他也相信她不会说话不算话丢下他一个人。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165不习惯没有她
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交错闪现的灯光让人眼前一阵阵发黑,这种强烈刺激人心脏的地方,让不常来的人实在很难适应。
Fiona捂着胸口,穿梭在人群里费力的从一片疯狂的男女里寻找着陌以翔,这里光线又暗,她找了一会儿实在觉得头都大了。肋
打他电话,那边也是吵的要命,有女人对着听筒喊了几句,她没听清那边就挂了。
她叹气,继续挤着人找那个让人头疼的家伙。
角落的沙发里,黑衣男人正在一群女人的起哄里大口大口的干掉一大杯啤酒,喝到一滴不剩,他脸色涨红的把杯子倒过来,里面只流出一点泡沫。
众女拍手欢呼,大胆的直接勾住他脖子吻他的脸,陌以翔没有抗拒,伸手勾住对方细细的腰,一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下,语气轻浮,“不矜持,主动送上来的,我不要!”
推开那女人,他又转头和旁边别的女人玩划拳,他嘴向来不输人,今晚又卯足了劲头要放纵,稍微用点心思就把几个女人逗的嘎嘎大笑,围着他玩的不亦乐乎。
Fiona找过来的时候,见他蜷缩着身子在沙发上大笑,两个女人娇嗔的在旁边打他,嘴里还不停的骂着,“坏死了!哪有你这么可恶的人!”
他笑的肚子都痛了,瘫在沙发上,张口向旁边的女人要酒喝,旁边人立刻殷勤的喂过来。镬
他衬衣扣子就留了一颗是系上的,稍微动作就露出大片结实的胸膛,他样貌本就英俊,坐在那里甜言蜜语的哄,更是不停的吸引女人往他身边靠。
Fiona盯着他,他嘴角噙着坏坏的笑,双眸微微眯起来露出痞气,耳钉闪耀,此刻的他又邪肆又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Fiona见他左拥右抱的和好几个女人调情,走过去,盯着他,“陌先生,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陌以翔左右看看,确定她在说自己,吐着酒气的指着她,“你是不是搞反了,送人回家是男人说的——工作狂,是不是没有男人送过你回家啊,看你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一定没恋爱过。”
周围女人各自掩嘴笑起来,Fiona皱着眉头上去拉陌以翔,“起来!你有事去解决去想办法,在这里借酒消愁放纵买醉没有用的!”
“少自以为是!”陌以翔一把打开她的手,怒道,“你懂个屁啊!总是拿你从课本上学到的理论来教训我,我还要你干嘛!我买书省钱多了!”
周围女人更过分的附和着陌以翔嘲笑她,有女人更是咬着一块小小的芒果干凑到陌以翔旁边,他笑呵呵,张口咬掉另一半吃了。
看着他这样,Fiona都为这阵子试图替那两人解决矛盾促使他们和好的念头而感到多余和愤慨。
“陌以翔!”fiona怒着叫着醉生梦死的男人,走过去,“如果你再这样堕落下去,不光无法挽回你的感情,连自己都要搭进去!”
陌以翔看都不看她,指头逗着旁边的女孩下颌,笑着,“给你出个对诗词的题目,懂不懂诗词?”
对方用低胸部位蹭他手臂,“当然懂啦!干嘛小看人家!”
陌以翔呵呵笑着,搂着那女人,“听好了,上句是,后宫佳丽三千人。”
几个女孩面面相觑,有说三千宠爱于一身的,有说六宫粉黛无颜色的,陌以翔只是笑着摇头。
到大家猜了一圈也没有猜中的,他才挑着眉毛,一坏笑的公布答案,“这个,后宫佳丽三千人…是铁杵也能磨成针!”
众人愣了会儿,忽然明白过来,过来又是和他一通闹,看着他抱着女人胡来,Fiona也忘了自己只是他的心理医生,扬起皮包冲过去,朝着他旁边的女人一通猛拍。
几个女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厉害的也气恼的要和她动手,陌以翔边喝酒边看那撒泼的女人,细胳膊细腿的,打起来肯定吃亏,他伸手把Fiona拉过来搂住,朝几位女人拱了拱手,“多包涵啊,这女人暗恋我好几年了,烦啊,怎么甩也甩不掉!”
见Fiona脸色难看的抗拒,他笑着看着众人,“今天的酒算我账上,几位小甜心,改天再来找你们玩。”
看着众女人恋恋不舍的扭腰走了,陌以翔放开Fiona,拿起桌上的啤酒又开始玩一口闷的游戏了。
看着他喝的那么猛,fiona去抢他的酒,气得说他,“陌先生!你能不能像个成熟男人那样面对失恋!误会解释清楚,曾经做错的就去弥补,就算结果还是一样起码尽力过也不会感到遗憾!你这样堕落买醉,如果被童小姐看到,她只会更坚定离开你的想法!”
陌以翔忽然停下动作,重重的把手里的酒杯丢在桌上,砰地一声,他咬住牙,眼神阴厉的盯着旁边多管闲事的女人。
“正经人就别到这种地方来。”陌以翔喝了口酒,嗤之以鼻,“最他.妈烦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女人,人后不知道多脏乱,在人前又装出冰清玉洁的样子。恶心!”
“冰清玉洁还差得远,只是单纯的不想看着认识的人走上不能回头的路。”
“不能回头?”陌以翔笑得更轻蔑,“我往哪会儿回头?有什么可值得我回头?你很可笑!”
“你明明就很爱童小姐!”
陌以翔听到她的话觉得很烦躁,用力推开她,“没有!我只是随便玩玩,一点都没有投入过感情!”
说着,更大口的喝着辛辣又冲的酒,看着他阻挡不住的喝酒,她也无奈,坐在一边靠在沙发上等他宣泄够了好想法送他回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fiona一转头,陌以翔已经喝得躺下了,脸红的吓人,躺着直说梦话。
Fiona走过去,俯身想叫醒他,谁知刚一靠近,陌以翔的眼睛立刻睁开了。
吓了一跳,他却在她退着要逃走的时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看了看眼前的女人,fiona被他吓得只想往后躲,他没有什么动作,只是不停的闭着眼在自己手臂和脖颈处使劲的嗅着什么。
闻到了淡淡的橘子香气,陌以翔心头顿时一通剧烈颤动,人昏沉又说胡话,却清楚的叫出那个名字,拉着fiona,“你回来了?用了我送的香水了?”
Fiona想挣开,可他的手就像手铐一样牢牢所着她,他眼底渐次浓烈起来的火光让她有些不安。
“童童…”陌以翔拉过她,捧着她的脸,仔细摩挲着,“我每晚睡之前都会去你房间看看,以前我每次打开门,你都会在里面老老实实的看电视…”
Fiona被他灼辣的眼神看的浑身发软,掰开他捧着自己脸颊的手,急切而颤抖,“是我…我不是童小姐!”
陌以翔不管,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不住的摩挲她的脊背,长长的叹气,“我不习惯,也习惯不了…我每天没有你叫起床就睡过头,我每天没有你陪吃饭就没胃口…我什么都做不下去…我不恨你走,我反而恨你为什么要出现…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
Fiona听着他倒着苦水,伏在他胸口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童童…”陌以翔抱着她,浑身火烧一样的难受,呻.吟着,“童童…让我死个痛快好不好…现在太难受了…”
Fiona低头看着这好看又痴情的紧的男人,拿出手帕给他擦擦汗水和酒渍,盯着他,她目光渐渐浮动了些许波澜。
“难受…你亲亲我,亲亲我就好了…”他仰头看着她,像以前那样孩子气的撒娇哀求。
后者听了,心里五味杂陈,鬼使神差的回答,“那说好,亲一下之后,你乖乖跟我回家。”
陌以翔笑了,开心又满足的点着头。
她心口发酸,俯首,在他唇上飞快的擦过去。
一触就触发了陌以翔挤压着的热火,他搂紧她,强势急切的探入她嘴巴,急不可耐的寻找着渴念已久的味道。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166你不能和陌家人在一起[VIP]
外面,雨丝渐渐稀疏下来。
收起雨伞,穿着蓝色小外套的女人抬头看了眼灯红酒绿的地方,捏紧了手里的手提袋,深吸一口气,抬步朝着后门走过去。
守在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无声的散发着凶煞气息,童曼书走到跟前,两个人立刻凶恶的警告,“走开!这里不是你随便靠近的地方!”肋
轻薄的雨珠落在她发丝和睫毛上,她慢慢朝对方笑了笑,声音柔软平静,“我想见裘先生。”
“有没有搞错!裘先生是你说见就见的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不慌不忙,不恼不怕,抬头看了看璀璨高大的建筑,“那麻烦和野叔说声,有个姓童的想见裘先生。”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这丫头看起来貌不惊人,可是却认识他们这里两个重量级人物。
犹豫了下,其中一个人扯起领子,对着微型对讲机低声说,“跟野叔说,有个姓童的女人要见裘先生。”
小雨沙沙的下着,那女人很耐心的等待着。
过了会儿,那边传来回应,两个保镖立刻打开门,恭敬的看着她,“童小姐,快请进,野叔说您是贵客,我们两个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
她淡淡笑笑,摇摇头抬步上楼梯。
一进门,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快步迎上来,恭敬的朝她行礼,“童小姐,手下人不懂事你多原谅——快这边请。”镬
她抿唇笑了笑,跟着野叔进电梯,看着他按了顶层,她握着手里的袋子,有些忐忑,“野叔,干爹肯见我吗…我让他失望了…”
那男人握着双手看着电梯跳动的数字,面色有些凝重,“裘哥这次是很生气没错,不过怎么说都有父女情分在,等下童小姐和他说几句软话,没事的——呦,是沙记的牛肉粥?那么远,特意给裘哥买的?”
童曼书点点头,有些不安,裘方江对报仇的事情非常执着,她说要放弃,激怒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决绝到连死者的安宁都不顾,带走骨灰让她连祭拜都没处去。
电梯门打开,野叔送她一路走到经理办公室,看着她,提醒道,“裘哥在里面呢,你去好好求求他,说你自己一时冲动说错话,他会原谅的。”
野叔敲敲门,里面传来低沉森冷的声音,野叔急忙道,“裘哥,童小姐送了你最爱喝的牛肉粥来了!”
里面的人听不出喜怒的应了一声。
野叔知道这是可以进去,提醒她小心点,给她推开门,她点点头,走进去。
裘方江正站在办公室最远角,那里铺了仿制的草坪,他拿着高尔夫球杆,抬头看看不远处的球洞,又低下头丈量距离,好半天,挥杆打球,白色的小球滚动着落入了洞里。
童曼书慢慢走过去,停在草坪外沿,乖乖的叫他,“干爹。”
裘方江抬头看了她一眼,没应,低头继续摆球。
“我买了牛肉粥,沙记的。”童曼书把碗筷摆在茶几上,“干爹,趁热吃吧。”
裘方江有些不耐烦,看着她,“不用跟我来这套,我也不强人所难,你放弃了随便你,这事我是不会让它翻过去。”
童曼书低下头,心里也是难过,她父母的仇,她怎么说放下就放下,对陌家,哪怕下不去狠手置于死地,可是她也绝不能当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裘方江是爸爸当年的朋友,父母去世之前,她见他的次数很少,少到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有一次和弟弟一起被叫到他旁边,他说很喜欢这对姐弟,爸爸开玩笑说不如认了当干爹。
之后也没有什么联系,直到父母去世,家里遭遇变故,她险些被送去福利院的时候,裘方江出现把她领走。
那时候她也不怕他是坏人,反正她也什么都没有,还有什么可被骗走的。
裘方江把她领走,她说只想自己生活,不想被领养,也不想有人在旁边照顾她。
那时候她刚满九岁,裘方江领着她到刚买下来的房子时,她一个人转到厨房去,人刚高出灶台小半截身子,自己点了火就烧了壶开水。
裘方江问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她自己坐在桌边吃泡面,抬头说了句‘报仇’,小小的脸蛋上带着大人一样的漠然和沉寂。
那时候裘方江并没有跟她说什么,她听多了父母无休止的争吵,有意无意的也能知道些关于父亲所遭受的种种。
小时候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报仇。可是慢慢长大,为了生活而奔忙,看着如璟一天天长大有了成绩,有时候又觉得生活并不是死水一潭的。
而裘方江在她长大后,愈发频繁的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给她陌家的资料,在她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施以援手,这些年他从来没有明确的告诉她要帮助她报仇,可是他所有的举动又非常明显的道出他的想法。
不管有什么目的,她总是感谢他所有的帮助,而且,报仇也是她要做的。
把粥碗的盖子打开,香气扑鼻而来,她看着裘方江,“干爹,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期望,这些年没有你的帮忙,我和如璟早就熬不下去了,我感激你…报仇的事,请你多给我一些时间,我承认我心态不够好,我去到那边一事无成又把自己弄的乱七八糟…我想冷静一阵子,干爹,求你把我父母和如璟的骨灰放回去好不好,他们在那边这么多年了,我不想他们死后还颠沛流离…”
抬头瞥了她一眼,裘方江放下球杆,走过来,“曼书,不要怪干爹狠心,实在是你做了蠢事干爹不得不说。你敢不敢大声说,你不报仇只是想过没有仇恨的安分日子,而不是因为你被陌家的小子勾走了魂忘了本?”
她咬住嘴唇低下头,两只手有些焦躁的揪住衣摆。
裘方江叹口气,坐在沙发里,点着了一根雪茄,“他们的骨灰我挪到了西山公墓,原来的东江公墓附近政府卖出去搞开发了,可能要建游乐场,到时候吵吵闹闹,别说安稳,耳根都别想清净——你想见父母他们,就去西山吧,那边条件比东江好很多。”
童曼书看着他,眼睛微微濡湿,屈膝跪在地毯上,低着头,“干爹,我错怪你了…我该死…”
裘方江弹了弹烟灰,看着她,“行了,我提醒你而已,就算不报仇,你也不能和陌家人在一起,没有他们家,你父母和如璟不会死,至亲血仇,无论如何不容你忘却——你放弃报仇安安稳稳生活,你父母大概也会为你感到欣慰,但是你绝对不能快快乐乐的和仇人在一起,那样你父母才会死不瞑目。”
她攥紧拳头,低着头,重重的点点头。
“行了,这么晚了别在外面乱晃,你的样子没什么精气神,回去早点休息吧。”黑眸幽深的盯着眼前纤细瘦弱的女人,裘方江夹着雪茄,“你说要冷静一下,干爹许你,只是你要想清楚,良心和所谓爱情,哪个重要。”
她脸色有些发白,和裘方江告了别就离开了那里。
下楼的一路上,她失魂落魄,外面雨还下着,浇在脸上她才清醒了几分。
一个人在灯红酒绿的地方漫步走着,她心头沉沉的压着石头,是啊,和仇人在一起,那样不光她父母会不瞑目,她又怎么能忘恩负义到那个地步。
转过街角,她正要拦车离开,忽然瞥见斜对面有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那里。
她心慌了一下,下意识的四处望着,借着闪烁的霓虹灯,右边街道上正走过来一个摇摇晃晃的男人,他手里捏着一罐啤酒,走几步路就要摔倒的样子,身后有个女人追着他跑。
童曼书仔细辨认,看出是那位女医生。
“陌先生!你等等!”fiona气喘吁吁的追上他,同时翻着自己的手提包,“糟糕,我的手机怎么不见了…”
陌以翔喝着啤酒,嘴的左摇右晃,斜了她一眼,“快回去找吧,估计掉沙发里了…”
Fiona看了看他,刚才他疯了一样的搂着她吻,没一会儿两人都清醒的发现这是个可怕的错误,他推开她,她趔趄的撞翻了手提袋。
估计手机是掉在那边了,fiona拉住他,“你在旁边坐一下,我回去找找手机,马上回来!千万不要乱走好不好!”
陌以翔停下来,在路边的栏杆上坐下,点了烟来抽。
Fiona见他不走了,连忙转身往回跑。
危险总裁:丫头,敬业一点!168你还想要那女人吗?
袅袅烟雾腾起,模糊了男人的脸颊。
隔着一条街,童曼书看着坐在那里默默抽烟的男人,看不清楚他的脸,无从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样的情绪。
陌以翔坐在栏杆上,抽了几口烟仍旧觉得心烦,丢在地上踩灭,拿起啤酒来喝。肋
啤酒两口就见了底,他落寞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灯红酒绿人群如织,这热闹的景象更加凸显出他此刻的孤独,想起那女人,他心头涌出难以平复的汹涌,不发泄出来就要爆炸一样,他狠狠的把啤酒罐摔了出去。
罐子重重砸在地上,弹了下,里面的泡沫飞溅出来全都洒在了过路的几个人身上。
流里流气的几个男人顿时火了,几步围过来,推搡着坐在那里的陌以翔,骂着,“瞎了你的狗眼了啊!往哪儿扔呢!”
陌以翔不耐烦的斜了几个人一眼,厌烦的打掉揪住自己衣襟的手,懒懒的答,“瞎了你的狗眼了,往哪儿拽!”
几个人见他毫无悔意惧意,反而还一副大爷的样子,更是恼火,“赶紧给我把鞋舔干净!不然今天你就别想站着离开这条街!”
陌以翔吐着酒气,低头看了看被那人拽着的领子,有一粒扣子被扯掉,骨碌碌掉在了地上。
他冷眼睥着那人,有样学样,“赶紧把扣子给我缝回来,不然今天你们几个也别想站着离开这条街——”镬
那些人个个都是爱挑事的主儿,见他这样嚣张的态度早就不爽,他一说这话,几个人立刻围上来和他动起了手。
街对面的童曼书看着他当街和混混打起架,急得够呛,想过去又不能,她四周围看看,大概见惯了酒吧附近打架闹事的,竟然没有人过去拉架,全都远远的绕着走。
五六个人打陌以翔一个,他借着酒劲也打的狠,一群人简直乱成一团。
不见fiona回来,她看着那边一团糟的战局,犹豫了下,转身离开。
每走一步,她就在心底不住的提醒自己那不关她的事,可是身后不停的传来谩骂和呼喊声让她心里揪成了一团乱麻。
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停下一会儿,马上用力摇头催促自己快走,短短几步,让她走的千回百转矛盾重重。
听到啤酒瓶摔碎的声音,她控制不住的回过头,看着陌以翔满脸是血的受了伤,她心头一拧,连忙掏出手机,找出一条如璟下载给她防身用的警笛铃声,举起来大声播放起来。
听到那声音,几个混混顿时住了手,习惯性的转身就跑。
陌以翔面对这莫名其妙的变化,捂住脑袋往警笛响起的方向看去,那边除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之外,并没有警车。
他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快步走过去,那些人看着他一脸血吓得纷纷躲避。
站在人群和高楼中,他不停的转着圈搜寻,可是仍旧没有发现任何他所希望的人出现。
躲在车子后面,童曼书缩着身子隐蔽自己,好半天,她抬头透过车子的后视镜看过去,那边,fiona已经回来了,大惊失色的搀扶着陌以翔离开。
看着他边走边张望,她心酸不已,伸手碰了碰后视镜里的他,心里不停的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要见面了,她可以不报仇,却无法和他问心无愧的在一起。
他有自己的生活和乐趣,没有她的日子他也一样过得很好。
靠在那里看着他慢慢走远,她仍旧无法控制的感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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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陌家,fiona送陌以翔到门口,看着管家来接,她才放心的把醉鬼交过去,松口气,“这是陌先生的车钥匙,车子在芭拉娜酒吧那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