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墨平静的声音在身后盘旋,雪漓迫不得已回身,正好遇上他乌深的眸子,里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夏候尊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跪下道:“尊儿请姨母把漓儿赐给尊儿!”
他用力过猛,连带雪漓一起被他拉得跪下,看上去倒像是两人一起请旨了。
“放肆!”太后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漓妃是你皇帝哥哥的妃子,岂可随便赠予人!”说完又觉得语气过重,缓了缓,道:“你琼池不是有后宫无数吗?”
“可是尊儿偏喜欢大越女子!”夏候尊倒很倔强。
“你若真喜欢大越女子,姨母也可在名门望族,甚至皇室给你挑一门亲,怎么可以夺皇帝的妃子呢?”太后苦口婆心。
“不!尊儿偏喜欢漓儿!”夏候尊有时简直像个孩子,喜欢的东西得不到就耍赖。
“说不行就不行!”太后完全不打算让步,毕竟这是有损国体的事!
“姨母,尊儿求你了!”夏候尊见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姨母,皇帝哥哥反正有那么多妃嫔,也不差这一个,再说了,他反正不喜欢漓儿,不如把漓儿让给我算了。”
“这…”太后无言,看着司宸墨,而其他妃嫔全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司宸墨则死死盯着他们相握的手…
“皇上,你说呢?”太后没了对策,把难题扔给司宸墨自己。
司宸墨收回眼光,抓过紫画的手放在手心,“这是关于后宫的问题,就请母后做主吧!确实,对朕来说多一个妃子,少一个妃子不算什么,只要他要的不是紫画就好!”
“既是后宫问题,就交给皇后做主吧!她是后宫之首!”太后也开始扔包袱,司宸墨的心她最近摸不透了,似乎是很爱漓妃的,但是关系却又如此不和谐,他到底要不要漓妃走?这可是很难把握的!还是别掺合,让皇后伤脑子去。
皇后暗暗冷笑,太后的心机可真重啊!又让她bb S.j oO yoO·neT来得罪人了!这漓妃走不走的问题,万一她的决定与皇帝相反,她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灵光一闪,她微笑,还是让漓妃自己做决定吧!就算以后他怪罪,她也没直接帮漓妃做决定啊!
“漓妃,这样吧!”皇后慢条斯理地说,“你自己做决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告诉我,你不会跟他走!想走也不行!我不准!雪漓耳边回响着昨夜司宸墨在黑暗中的低语,可今天他却没有了反应!她抬眸看着他,而他则只是握着紫画的手,与紫画说了句什么,紫画便“哧”的笑出声来。
那一瞬,雪漓心头涌起难言的滋味,是失望,是难过,还是…她分不情…只是觉得一个人怎么可以善忘至此!或许吧,她只是他泄欲的工具,有没有无所谓。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皇宫可有可无的人物,也不曾为此而惆怅过,但此时,却莫名其妙被一种酸楚的感觉萦绕,甚至有想哭的冲动。
去琼池?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翼哥哥也不准!对!眼前这个暴君对她无所谓,但是翼哥哥在乎她!
她压下那些不快的情愫,回道:“婚姻之事,父母做主,臣妾怎么敢随意做决定!”
“可是你没有父母!”夏候尊随即说道,看来他对她已做了调查。
她怒视了他一眼,“父母不在,长兄为父,自有兄长做主。”(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夏候尊一副喜不自胜的样子,“这么说,只要你兄长同意,你就会跟我走了?这容易,只要皇上一道旨意,你兄长岂有不尊之理?皇上,你说呢?”
于是,这难题又扔回给了司宸墨。
他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最后,司宸墨开口,“漓妃,随你自己吧,如果愿意走,朕也不拦你,只要夏候尊能善待你就行!”
她的眼中渐渐涌进了泪水,不,不应该有这种感觉,她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就像心“啪”的裂了一样,然后一点点坠入深渊…
若依她的脾气,一定会豪不犹豫选择走!就算是赌气也会走!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紫画发髻那只钗子上,她才让自己纷飞的思绪回到现实。
“臣妾…”她话没说完,玉华殿忽然飘进一个玄色的影子,而后她觉得腰上一紧,便被人单手抱住腰,双脚腾空而起…
玄色影子一闪,她随着他飞出了玉华殿。
玉华殿一片混乱,夏候尊即刻便追出,奈何这玄衣人轻功太高,转眼便没了人影。太后大喊着侍卫抓刺客,被司宸墨冷冷一句话制止,“别追了!散了吧!夏候尊,明日走好!朕明日就不送了!”
飞身而出的雪漓脑子里还浑浑噩噩搞不清状况,那人把她带至无人处。转身,雪漓惊叹,原来是风一天!
“没想到是我?”风一天展颜一笑,目光似水,如女子般芳华绝代。
这世界上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妖媚如女子,行事却豪迈不羁,还带有几分超脱凡尘的气质…
“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雪漓觉得他的目光有太多的内容,竟有些慌乱。
风一天淡然一笑,“帮你解围啊!”
“解围?”雪漓哼了一声,“解什么围啊!坏我好事才对!”
“难不成你想去琼池?”他双眉微扬。
“为什么不去啊?人家答应我遣散所有妃嫔,专宠我一人!”雪漓嘟起嘴,颇有几分撒娇的姿态。
“是吗?那…你不想要鸣风钗了?”风一天慢条斯理的语气低低的,在雪漓听来却犹如惊雷。
“你…你…我…”雪漓惊呆了,怎么人人都知道她的目的!
风一天哈哈大笑,“别你啊我啊的了,想不通我怎么知道对不对?不但我知道,皇上也知道,否则怎么会放出鸣风钗的消息呢?只有放出这个消息你才会乖乖从将军府回到宫里来!”
原来是这样!雪漓眼前浮出司宸墨那双深不可测的乌眸,恨恨不已,“这个老狐狸!”面对风一天的大笑,她深感疑惑,既然知道她的目的是鸣风钗,难道就不怕自己偷了去吗?
“呆在我这里,没有人会来!在夏候尊回琼池之前,不得在宫里露脸!”风一天再度一笑,“要嫁去琼池,没我的同意是不可能的!”
雪漓看着他绝美的一笑,瞳孔逐渐放大,呆若木鸡。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风一天大笑着往外走去,行至门口,忽又回眸,“对了,你用绝情果泡的那酒味道不错!我全喝光了!哈哈哈!”
雪漓跌坐在椅子上…
完蛋!完蛋了!风一天是如何知道那酒下了毒?那皇帝会不会知道?回想起来,漓宫确实不见了那瓶酒…
她恨自己的疏忽!
整整一夜,她在风一天寝宫坐立不安,也无法入睡。
难怪那个皇帝今晚对她冷冷冰冰,定是真的知道了自己给他下毒!死定了!给皇帝下毒是要诛九族的啊!她狠抓自己的头发,恨不得以头撞墙。
第二天,估计夏候尊该走了,才悄悄探出头,小心翼翼走出宫外,始发现,这风一天的寝宫居然就在太和宫内!
她闭上眼睛默默祈祷,“如来佛祖天神啊!千万不要撞见那个老狐狸暴君!不然我就没命回去见翼哥哥了!”
莫名觉得寒气逼人,她睁开眼,吓得魂飞魄散,在她面前冷然杵着的不是那个暴君是谁!?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雪漓做了亏心事,自然心虚,连忙行礼,“臣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
“别万岁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你在朕身边想万岁都难!”(橘*泡泡鱼 手 打*园)
雪漓立刻给自己敲起了警钟,这话听起来他好像确已知道自己下毒的事!
他在自称朕!凭她的经验,当他自称我的时候比较好对付,如果自称朕则麻烦了!
“皇上,我…不,臣妾…”她在想给自己找个什么开脱之词。
司宸墨却冷哼了一声,“别臣妾了!你不是都想成为别人的臣妾了吗?”
一说起这个,雪漓便觉得委屈,他自己把她往外推,这时还来怪罪她!“我没有!”她大声辩驳。
“没有?你都跟他一起下跪请旨了!如果不是风一天,你只怕这时已在去琼池的路上!”
雪漓一时气恼,索性顺着他的话说,“是啊!我就想去怎么了!夏候殿下对我可好了,他说只要我去就遣散后宫,只宠我一人,不像某些人!”
司宸墨愣了愣,面色渐渐缓和下来,感觉这周围的空气酸酸的,似乎冒着醋的气味!心中仍然疼痛的是,她的心终究不在他身上,竟痛恨给他生孩子到此种地步…
“二哥哥!”身后传来紫画的呼唤。
他原本松弛的轮廓重又绷紧,“跪在这里思过!好好温习女经!什么时候懂得守妇道了再起来!”
紫画已奔至跟前,看了一眼跪在雪地里雪漓,便挽着司宸墨的胳膊,“二哥哥,该用午膳了!进去吧,外面天寒!”
“嗯!还是紫画疼惜朕!”他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拥着紫画的腰,二人进了屋。
雪漓望着二人的背影,心中莫名酸酸的。看来紫画不方便的几天已经过去了,昨晚他是在太和宫过夜的!
她不服气地努了努嘴,暗道,有什么了不起!二哥哥,二哥哥!谁稀罕啊!我还有翼哥哥呢!
只是,这冰天雪地里罚跪的滋味真不好受,渐渐的,膝下的雪水被她的体温融化,透过内外几层裤裙,将她体温也变得如同冰一样冷。
她浑身的血液似乎从膝盖开始慢慢凝固,整个人几乎无法再动弹,加之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她的体力越来越不支…
完了,我快变成冰雕了!这是她晕倒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好吵!
她缩了缩身子,嗯?很暖和!她不是在雪地里罚跪吗?怎么好像睡在被子里?旁边的声音好吵!
“风一天,你对她有何居心?”
“不准任何人欺负她的居心!”
“包括我?风一天,想不到你会为了女人跟兄弟翻脸!跟皇帝翻脸!”
“兄弟?你还好意思提这两个字?如果你念着兄弟情你会收了紫画?你现在不也正为了个女人跟我翻脸?皇帝是吗?好!你有种就斩了我啊!”
沉默…
而后便是他缓缓的声音,“我不会斩你,你知道我不会…可是,你难道不清楚她对我的意义?”
“难道你不清楚紫画对子瑜的意义?”
“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争吗?”
“不!在你对她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带走她!把她藏起来,你们谁也找不到!所以,好自为之!”如一阵风拂过的声音,风一天飘走了…
雪漓终于听懂了!风一天在维护自己!在你对她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带走她!这句话听在耳里好温暖!感觉就像一座坚实的靠山,可以永远依靠…
她醒着,可是不愿睁开眼睛,那个暴君还没有走!她不想见他!
一双冰冷的手捧起了她的脸,而后冰凉的唇落在她唇上,似乎在汲取她的温度,一冷,一热,两人唇上的温度很快达到均衡。
“雪儿,你永远是我的,谁也带不走你!”他寒如冰的脸贴在她温润的脸上,她冷得颤抖。
雪漓只觉委屈不已,这时这么说,昨晚干什么去了!还让她在雪地里跪晕过去,他从来就不疼惜自己,还不如风一天,他就是个暴君!
“放开我!”她的声音比他的脸更冷。
“你醒了?”他又惊又喜,大喊,“秋月,传膳!娘娘醒了!”(橘*泡泡鱼 手 打*园)
“我不想吃!”她赌气,可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脸微微一红,想起自己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不想吃也得吃!饿晕的!传出去丢人!说我大越皇宫连个妃子都养不起!”
还不都是你的错!雪漓红了眼眶,秋月将御膳房赶做的一大桌菜传了上来。
雪漓吃惊不小,这皇帝真把她当猪B bs·J oo YOO.NE T了吧?!“我吃不了这么多!”她抗议。
“我和你一起吃!”他掀开被子,把雪漓抱到桌边。
雪漓觉得膝盖发酸,任由他抱着,嘴上驱赶他,“谁要你在这吃的?上太和宫去!贵妃娘娘在等你呢!”
他放下她,不动声色,却道,“秋月,今儿这膳食是哪个御厨做的?醋放多了!他不想活了?”
秋月原本还不知他何意,待反应过来后便笑着退下。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待娘娘不一般,只是娘娘自己当局者迷罢了!现在她也想通了,太子不可能再复生,虽说是皇上赐毒酒而死,但事实上太子真正是死于太后下的毒,或许皇上也与此事有关,但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太子说过,一个真正的王者应以百姓为重。眼前这皇上据说口碑很不错,多次在新政上与太后抗衡,自他上任,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不少。这就够了吧!
至于娘娘,心地善良,为人天真纯洁,她和太子亏欠她太多,若皇上能让她幸福,她一个做奴婢的也只能感恩了…
屋内炕上,炭火的热度熏红了雪漓的脸,她干咳了几声,索性埋头大吃,而司宸墨,明明说了一起吃的,却只是看着她吃,脸上带着融融的微笑。
雪漓便吃不下去了,“你不吃看着我干嘛!”
“我怕有毒!”他笑着,眸子里深不可测。
雪漓一口饭喷了出来,呛得脸通红。
司宸墨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把水递到她唇边,“若在宴席上你这副吃相,估计太后又要治你了!宫里哪一个妃嫔是你这样的!”
“那你何必留着我!让我跟夏候尊走啊!”她白了他一眼。
他狠狠擦着她唇边溢出的水,咬牙切齿,“你做梦!”同时一手探进她裤管,游走在她腿上光洁的肌肤。
“你干什么!放开我!”雪漓双腿蹬着他。
他死死握住她膝盖,捋起她的裤管,“不想今后走不了路就老老实实的!”
他拿出一瓶药酒,在她膝盖轻轻揉搓,“冻久了,膝盖容易冻出病来,这药可以活血,每隔三个时辰涂一次,至少涂个十来二十天!”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雪漓瞪了他一眼,却渐觉一股热流从膝盖处逐渐蔓延了整只脚,无比舒服。
他给她涂抹了另一只膝盖后,便一直握着她白润如玉的脚踝不放手。
说不情的暖昧在他眼中流动,雪漓预感不妙,红着脸把脚往回缩,“放开我!”
“不放!”他居然垂下头在她脚踝亲吻,而后舔着她的脚背,轻含她润白如珠的脚趾。
无端的,雪漓对他先前罚跪自己的怨便消褪了,随着他冰凉的吮吸,一阵一阵的酥麻从脚趾往上传递,那怨也就一点一点挥散在空气里…
“乖雪儿!”他片刻间便除去了她的衣物,细密冰冷的吻在她身体上掠夺她的温暖,“对不起,雪儿!我不对!苦了你!”
他在向她道歉吗?那个暴君?他是皇帝啊!皇帝有给人道歉的吗?当他冰凉地进入她的身体,她情难自已,战栗着抓紧他的上衣,口中呢喃,“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对不起,墨,对不起…”
他封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橘*泡泡鱼 手 打*园)
雪漓被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席卷,从来就没有这么眩晕过,犹如在云端漂浮,忽而又沉落深渊,她迷失了自己,忘记了一切,只知道,自己快死了,马上就会死了…
迷蒙中,感觉一滴冰凉的水珠滴在自己脸上,下雨了吗?是吧…
水珠流进唇角,咸咸的…
雨滴会是咸的吗?抑或是泪?
她没有哭,那是谁的泪?睁开眼,却被他吻住了眼睛,一片湿冷黑暗,看不见他的样子,那就沉醉吧,继续沉醉…
热热的激流在体内喷薄,她拥紧他依旧未脱上衣的身体,浑身战栗,高亢地喊出了声…
“雪儿,此时谁在你的身体里,你知道吗?”耳边有声音在低喃。
“墨…墨…”她只记得他冰冷的身子,冰冷的呼吸…
深深的吻再次将她纠缠…
终于跌入黑沉沉的夜…
月亮躲进了云层,整个大地笼罩着苍茫的雾,借着寥落几颗星星的微光,浓重的雾透着灰白的诡异。
好冷!她赤着足在雾里狂奔,谁来救她?她怕冷!怕黑!这雾似要将她吞噬一般,如影随形…
白光一闪,照亮了黑夜。
前方光晕中的人是谁?一身白衣,玉树临风。
“跟我走!”他伸过来一只手,一只光洁如玉的手。
“不许!你是我的!”一墨蓝影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走!你是我的!”白衣飘飘,这如玉之人究竟是何相貌,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他的手指,凝着如玉的光泽,在她眼前轻颤…
淡淡的紫檀香如梦如幻,她努力呼吸,却无法分辨这香味来自何方,只觉得它将她包围,逐渐浓烈如雾,化不开,穿不透…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她大叫,可一切转瞬消失,黑漆漆的夜又只剩下她。
“别走!你们都别走!我怕!”她蹲下身,嘤嘤哭泣。
“娘娘!娘娘!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雪漓被秋月摇醒,身边空无一人,“他呢?”
“谁?皇上吗?回太和宫了!”秋月答道。
雪漓望了望窗外,天色全黑…
她差点忘了,紫画不方便的时候已经过了,他自然不再需要她,惆怅滋生…
可是刚才…被子里裸身的自己提醒她一下午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尖声大叫的人是她吗?脸红到了耳根…
他今晚不会来!这个念头一下让她激动不已,要趁这个难得的空档再探凤藻宫,试图寻找另一支钗的下落!
而今晚没有月的夜,正是最佳时机。她起身穿上夜行服,也不瞒着秋月,反正她们之间也没啥秘密,便直奔凤藻宫。
同样匍匐在凤藻宫屋顶,揭开几片黄色琉璃瓦,便可情晰地听见里面的动静。
可是,这是什么声音?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吟!分明是在做男女之事!难道是太后?可是,先皇不是驾崩了吗?(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她猛然想起,第一次夜探凤藻宫也是这声音!那时的她不懂人事,不明白而已…
究竟是哪个男人与太后私通?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今天无论怎样也要探出个究竟,免得太后老揪她小辫子,这回她也抓个把柄!
只是这太后的战斗力也太强了吧!雪漓腿肚子蹲麻了,下面的呻吟还没有停止。若不是铁了心要弄个水落石出,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终于,男人一声低吼,似达到极致,两人才渐渐平息下来。
“景颐,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这是太后的声音,千真万确是太后的声音!天啊!太后出墙!这个叫景颐的男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