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只是逗他玩儿的呢,因为他们可是事先下了赌注,看这家伙是会在被主子动手卸了下巴之前服毒自尽呢,还是不舍得死!
“傻样!”一个叫临沂的侍卫踢了他一脚,然后伸手进他口中一下似想要拔除了那藏在牙缝间的毒药,然而找了一圈,他忽然一愣,又不死心的再仔细找了找,终于转头诧异的说道,“主子,没找着。”
君修染轻挑了下眉梢,道:“哦,不是死士?只是个刺客而已?”
那赌注怎么算?还以为胆敢派出潜入尧王府的,必定是死士,不然被活抓了审问出来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话说,这是哪个家伙派出的人?如此一出又是为的哪一般?
那人被带了下去,至于是要审问还是拷问则不需要两位主子去操心了,他们只要等最后的一个结果就成。
“主子,接下去该怎么办?”
“接下去当然是先算银子,我好像赢了吧?”端木恬站在君修染身旁,勾起唇微微笑得很矜持,目光盈盈,闪烁着灿灿的金银光芒。
“哎?王妃何出此言?”
“你看啊,他确实没舍得死。”
“…”
当天傍晚,最后的审问结果就被送到了两人的面前,不管君修染还是端木恬,显然都不关心下面的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来得到他们想要知道的事情,只关心最后的结果,然而那个结果所直指向的一个人,却让两人不禁深感意外。
竟是凤楼!
看到这个结果,端木恬不禁倒抽了口凉气,直盯着送这个结果过来的顺子,道:“你确认这是真的?”
“回王妃的话,属下们刚听闻此事的时候也是十分惊讶,并且还又重新慎重的拷问了一下,可确实是凤王爷派出的人。”
端木恬依然是怔了怔,随之皱眉凝神,沉思了起来。
凤楼?这怎么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
君修染却只看着她,拉她到旁边椅子上坐下,说道:“别多想,或许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不管怎么说,凤楼也不该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才对。你忙活了这么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不如先歇息一下吧。”
她猛然反手抓住了他,有些紧张的问道:“你要去哪里?”
君修染不禁愣了下,他这都还没转身要走呢,就先被她给抓住了?
握着她的手安抚般的捏了捏,说道:“我出去看看。”
他的目光轻柔而认真,端木恬抬头直直的看着他,然后终于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又俯身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君修染出去了,也不知他究竟是要去做什么,端木恬坐在屋内,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让她坐立不安。
是凤楼派人来刺杀君修染或者是她?怎么可能?为什么?
君修染这一出去,便是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回来,端木恬始终在屋里静静等候着,神色沉郁,早已没有了先前抓刺客时还有的嬉笑玩乐。
一直到第二天接近中午,君修染才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不知道这近十个时辰他跑去了哪里,又去干了什么,只看到他回来的时候带回了满身的疲惫,尽管他在努力的打起精神想要安慰她,不让她担心,但在接触到她的目光之后,他当即放弃了强撑,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榻上,懒懒的坐在她身旁,伸手轻搂着她。
“怎么样?”她伸手为他轻轻的揉着太阳穴,看到他微微舒缓了眉头,自己的眉头也不由得微微舒展。
他挪了下身子,脑袋枕在她的腿上,说道:“找不到凤楼。”
她的动作不由一顿,神色微凝,道:“难道真是他?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不自觉的想到了那天他跑来尧王府找她聊天,她还为他亲手泡了茶,他当时的表现与往常似乎并无异样。
他睁开眼,支起了身子轻捏她的秀发,轻声说道:“想不通就不要多想了,我定会将此事查清楚。凤楼虽然一向喜怒无常,但却不是不义之人,我也不相信他会无缘无故的就派人来刺杀我,定是有什么原因,或者是我们审问的结果在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并不真实。”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似乎才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却发觉他胡子都长了出来,这么摸上去觉得有些刺刺的,挠得手心痒痒的。
“你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在找他吗?”
“没有,今日卯时我就进宫去上朝,才会一直到现在才回来,让你担心了。”
“你看起来好累的样子,先别说那些了,休息一下吧。”
“你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回来,也没有好好休息?”
“没,我可不会傻傻的坐着等,睡到刚刚才起来呢,你快睡会吧。”
见她确实精神不差,眼下也无黑眼圈之类的物体,他便亲了亲她,然后进了内室去补眠。
昨晚奔波了一夜,今天又上朝忙活到现在没有一刻能歇息的,他确实是累得不轻。
端木恬坐在床沿看着他沉沉睡去,不知想了些什么,站起转身出了内室,朝屋外走去。
“王妃,您要去哪里?”昨日是顺子跟着主子奔波到现在,也是下去歇息了,此刻守在门外的是从安。
端木恬脚步不停,继续朝外面走去,说道:“带我去见昨天抓获的那个刺客。”
“是,王妃这边请!”
从安小心的护着她往王府的深处走去,进了那偏僻的院落,下了地牢之内。
再见到那刺客时,端木恬发现他神情憔悴,满身的颓废,仿似遭受了巨大的折磨然而看他的表面,却并无丝毫的伤痕。他身上依然是那一件暗绿色的劲装,上面多出了许多细碎的破裂口子,却是在抓捕时被那网线割破的,并非事后审讯拷问时的成果。
他听到响动便抬起了头,首先看到的不是端木恬也不是从安,而是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顿时一呆,然后才视线一点点往上移,落到了端木恬的脸上。
身后有脚步声响起,一群五个人从地牢尽头奔来,到了端木恬面前,行礼道:“王妃,您怎么到这儿来了?这里脏乱得很,您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一声便是,何必劳烦亲自跑过来?”
见王妃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昨日刚抓获的刺客身上,便又说道:“王妃是想要问他什么话吗?您稍等,属下马上让人将他押出去,王妃也不必待在这个地方了。”
说着便要有所动作,却被端木恬伸手阻拦,说道:“不必这么麻烦,我不过是想问几句话而已,很快就走。”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看着那刺客问道:“真是凤楼派你来刺杀三殿下的?”
他好像有些意外她的这个问题,随之所有的表情皆都归于沉静,垂眸不语,一副出卖了主子一次,我不想再说第二次的模样。
端木恬好像没看到他的沉默,接着又继续问道:“他为什么要派你来刺杀三殿下?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
他的沉默和对她的无视不敬让从安以及地牢里的那五个人不禁愤然,刚才说话的那人更是上前了一步,掳袖子说道:“这小子这么快就又不老实了,王妃您等一下,属下定叫他实话吐出王妃您想要知道的事情!”
端木恬不由多看了他一眼,隐约有点印象,是君修染身边的那群特殊随从中的一员,似乎是叫业刑,对于刑讯拷问十分的擅长,想来这刺客如此模样应该也是他的成果。
“不必!”她又伸手拦下他,说道,“我不过随口问问,你们也别太为难他,我还想事后将此人完好的还给凤楼呢。”
“还给凤楼?”从安撇了撇嘴,说道,“王妃您就是太良善了,属下觉得那凤楼真不是个好东西,亏得王妃您将他当朋友,还亲手泡茶给他喝,他却竟然派人来刺杀主子和您,真正是不仁不义!”
那刺客依然垂目,但却忽然抖了下肩膀,似想抬头却又生生的顿住。
端木恬瞥了从安一眼,说道:“也许他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他虽性情古怪了些,但却并不坏,我相信他不会没有原因的做出那种事情。”
这刺客又抖了下肩膀,在她最后话音落下的时候,抬头看向了她,被业刑折磨得几乎崩溃的精神都似乎在此刻又重新凝聚了些,目光微微闪烁。
这地牢里可谓是暗无天日,外面却阳光明媚得很,阳光照耀,照得一片红越发的妖艳,那人在刺目的日光中睁开眼睛,轻轻眯缝着一副尚未彻底苏醒的模样。
他伸手遮挡在眼前,仰望湛蓝清透的天空,嘴角却勾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
他的身下是厚实的茅草,茅草盖着一间破败的小屋,他一身艳丽华美的锦袍躺在上面却无丝毫的突兀和不和谐,只觉得出尘入世,美艳不可方物。
日光渐斜,他一直躺着没有动弹,仿佛是在等待着什么。
又过了许久,忽有破空声响起,迅速的朝他接近并最后在距离他三丈外的一棵树上站住了脚步,看着那躺在屋顶上的风华绝代的人影,眼中不禁浮现一抹惊艳,“凤王爷久等了。”
“人呢?”
“凤王爷不必着急,我家主子说了,只要您遵守承诺,等到好消息传来,您要见的人就会马上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您面前。”
第三十九章 争端初现
凤楼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无论君修染派出了多少力量只为寻找他的踪迹,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皇宫、凤王府这两他往常最是久待的地方已经有好几天不见他的身影,京城的大街小巷也全部都翻遍找遍,依然连他的一片衣角都没有找着。
“他莫不是畏罪潜逃了?”
端木恬不禁如此感叹,神态却并无多少焦虑冷峭愤然,甚是心平气和的坐着看风景,顺道摸摸肚子跟里面的小宝贝交流交流感情。
这小家伙一天比一天活跃,在她的肚子里面大展拳脚,她轻抚着,时常能摸到他踢出的小脚丫,那小小的一片,每每都让她怜爱不已,总忍不住的摸摸他。
小宝贝似乎也很喜欢,每次被她摸着的时候,就会显得格外安分平静一些,似乎在肚子里也感受到了来自娘亲的温柔抚慰,也让端木恬不禁觉得十分欢喜,仿佛已经见到了小宝贝出世,在她的面前张牙舞爪,亲昵撒娇,并在她轻轻抚摸他的时候,欢喜的微微眯起了眼睛。
锦绣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母子和乐,气氛悠然的景色,让她几乎不敢出声打搅了郡主和小主子的心灵交流。
“准备好了吗?”端木恬却已经察觉到她的进来,未抬头,轻声问道。
“回郡主,马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她恭顺回答,见郡主闻言要站起来,连忙上前扶着,又说道:“郡主您若有什么事的话,让奴婢去就成了,或者请人过来,您也不想想您现在的身子有多不方便,还要到处奔波,真是够不爱惜自个儿的。”
“我觉得我现在身体很好,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
她有些叹息,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身边的人也是越来越紧张,总好像将她看做是易碎的瓷娃娃,稍微磕着碰着了哪里就会碎了,就连原本还会无条件遵从她命令的锦绣和元香,虽不会违抗她的意思,但最近也是越发的啰嗦了。
又想到她当年还在三石村时,看到村子里的那些女子怀孕之后还是一样要忙活,上山捡柴,下地干活,哪样都没落下,也没见谁掉了肚子啊。
所以说,人的潜力真是无限大的,于是越金贵的人,就会越弱不禁风。
她出门,上马车,帘子放下,外头赶车的从安也挥动马鞭,赶着马车朝城东走去。
凤王府一如既往的恢弘雄伟,高门深院,大门外两排精锐护卫,神采奕奕目含精光,满身的肃然铁血之气。
尧王府的马车在大门外停下,有人马上认了出来,不禁有些意外,尤其当看到端木恬从马车内下来的时候,更是惊诧非常。
“参见尧王妃,不知您今日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有人迎了上来,将端木恬迎入了凤王府内,又有人转身朝后院飞奔,去通报老王妃。
端木恬坐在凤王府内,并没有等待多久便听到门外脚步声急促,然后忽然间觉得整个世界都明亮了些,端木老王妃披着满身的阳光走了进来。
每次看到她,端木恬总忍不住的想多看到她一眼,暗叹着端木老王妃真正是驻颜有术,又感叹真不愧是能生出凤楼那么只妖孽的存在。
她一进来,没等端木恬站起来见个礼,就已经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将她按坐回去,她自己也侧身在旁边坐下,拉着端木恬的手说道:“恬恬你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看老身?”
“想念老王妃了。”
她不由得笑眯了眼,又说道:“既如此,你直接让人过来说一声便是了,老身定巴巴的就跑去尧王府看你。”
“那如何敢当?”
“如何不敢当?我先前也是听说你这丫头身怀六甲了还是十分不安分,真让人担心。”
“是他们太紧张了才是,我倒是觉得多走动走动才好。”
这一派闲话家常的气氛,真是好得让人羡慕,端木恬与凤老王妃轻声闲聊着,视线轻转,从站在旁边的那些丫鬟们身上轻轻的扫了过去。
老王妃一直观察着她的神色,见此目光一动,转头对那些丫鬟们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丫鬟们退下,就连锦绣也被端木恬打发了出去,屋内只剩下她和凤老王妃两人,气氛也突然就改变了。
凤老王妃依然拉着她的手不放,轻拍了拍,说道:“我知你无事不会特意跑来府上,却不知是有什么事,可是我能帮得上的?”
端木恬反倒是迟疑了,秀眉轻蹙暗自思衬着,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
凤老王妃也没有催她,只是静看着她,等着她想好之后开口。只是目光微闪,似乎隐约的已经猜到了一点点。
端木恬终于开口,道:“前几日,尧王府内潜入一名刺客,被成功抓获,可经审讯调查,发现那竟是凤楼派出的人。”
“什么?”凤老王妃顿时大惊,首先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怎么可能呢?那孩子虽任性了些,可难得的却与恬恬这丫头十分投缘,也十分的喜欢她,且还在贤妃那件事之后毫不犹豫的出手相助,怎么会派人进尧王府刺杀?更何况他若真是不喜欢三殿下,但刺杀这种事情,他又何必去做?
凤老王妃不敢置信,满脸的惊诧不解,端木恬看着,又说道:“我刚听闻的时候也是有些不敢置信,可经再三确认,的确是凤楼没有错。我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或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想找他问问,可我们找他找了好多天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更无从询问他究竟是怎么了,无奈之下才会来问老王妃您,不知您可知道他想最近是否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您可知他现在何处?”
她摇摇头,思衬着说道:“这孩子往常并不经常回府,我也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着他了,以为他还在宫里折腾呢。”
“我今日过来,也将那刺客一起带了过来,老王妃可要见一见?”
凤老王妃闻言又是惊讶,转头看端木恬,却只看到她的脸色一片坦然,不禁说道:“你就这么相信凤楼?”
“我其实是比较相信我自己的眼光,觉得凤楼虽有时候难免阴晴不定了些,但却不是个无情卑劣之人,既将我当是朋友,就理该不会做出派人来刺杀这种事情。况且…”她顿了一下,好像是在整理着接下去的话语,该怎么形容,之后才又接着说道,“不知该如何形容,但就我的感觉而言,那刺客身手很好,但却似乎并不很擅长暗杀这种事。”
“哦?那带进来让我见见!”
那人在尧王府的地牢里待了几天,虽然后来端木恬下令让他们不要再虐待他,可他此刻看上去还是比那天你端木恬见的更萎靡了些,依然身上无伤,但精神不振神色萎靡。
关于这一点,端木恬其实还是有些好奇的,只是君修染不许她看,说什么万一受到了惊吓,吓坏了身子可怎么办?在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旁边侍卫们皆都点头,一脸赞同主子的表情。
于是端木恬也就不再强行要求观看了,倒不是真的担心受到惊吓,而是她自己也能想出有关各类刑罚的许多种类,自然不会对此太过好奇。
他被带入了进来,一直低头却不知是不敢抬头还是怎么的,然而即便如此,看到他的时候,凤老王妃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阿飞,你怎么跑去尧王府刺杀三殿下和王妃了?”
他浑身震了震,抬头偷偷的瞄一眼端木恬,然后朝凤老王妃缓缓的跪下,俯身磕头。
凤老王妃又是叹了口气,问道:“你主子去哪了?”
“回老王妃的话,小的不知。”
“那你主子为何让你去尧王府刺杀?”
“小的…不知,主子只说让我去刺杀三殿下和尧王妃,如果不小心被抓了,保命要紧,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这算哪门子的命令?既要他去刺杀,被抓了却又保命要紧,而想要活命有一个很简单的方法就是供出背后的主子是谁。
凤老王妃不禁皱了皱眉,若有所思,随之又问道:“你主子在让你去尧王府刺杀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依然摇头,说:“不知。”
才刚说,他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了变,转头看端木恬一眼,有些迟疑。
凤老王妃见此便说道:“不必顾虑,此事已经牵扯到了凤家和尧王府之间的关系,你想到什么就说出来。也或许,是你主子出了什么事,还得需尧王府的帮忙呢。”
一听这话,他的脸色又紧张了几分,当下不再犹豫,说道:“我记得那天主子收到了一封信,看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将自己在屋里关了半天,之后便命令我想办法潜入尧王府,寻机会刺杀三殿下和尧王妃。”
“信?”凤老王妃不禁与端木恬对视了一眼,然后又问道,“那信上写了些什么内容?”
“小的不知。”
“那信现在何处?”
“小的…不知。”
这混账,怎地什么都不知道?
凤老王妃额上已隐隐浮现了一根青筋,沉声说道:“那你可看到你主子将那信毁了,或者是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没见到主子毁信。”
“那还不快去找?”
他急匆匆的跑去找了,有老王妃发话,他似乎也忘记了他还是尧王府的阶下囚,是刺杀三殿下和尧王妃的刺客这件事,从地上跳起来后转身一溜烟的就消失不见了。
端木恬看着那飞窜消失的身影,若有所思。
竟是凤楼身边的人?话说他怎么偏偏就派这么一个似乎是贴身跟随他的人出来呢?而且这小子看着似乎也有点奇葩的倾向。
当天她在凤王府里待了好一会儿,除了她和凤老王妃之外,谁也不知道她们究竟聊了些什么,知道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她拂袖离开了凤王府,满脸的愤然阴郁之色,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再不久之后,另一处高门大院之内,有人捏着棋子把玩,面前的棋盘上却是一片狼藉,他视而不见,甚至没有往那里瞥上一眼,只若有深意的说着:“哦?端木恬进入去凤王府了?”
层层帷幕之外,有人跪伏在地,恭敬的说道:“回主子的话,尧王妃今日辰时前往凤王府,在凤王府内逗留了一个时辰多些,将近午时才离开。”
“可知这一个多时辰了,她在凤王府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