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走到了路边坐下靠在大树边休息着。风轻轻吹过她的长发,撩过白皙的脸庞。黎傲然默默来到旁边坐下。

“累么?”黎傲然轻轻的问道。

“不累。”白月摇了摇头,倒是心里觉得黎傲然这般迁就她有些过意不去。柔柔的:“谢谢你。”谢谢你包容我的任性。

“傻啊,说什么谢。”黎傲然宠溺的微笑着。

端芙蓉轻轻走到彩霞旁边,有些害羞。彩霞看着端芙蓉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笑了。拍了拍自己旁边的草丛,示意她也坐下来。

端芙蓉看了看草丛,低下头,眉间露出丝厌恶,却又很快的隐去。腼腆的坐在了旁边,这才凑近彩霞低声道:“你家公子有家室了么?”

彩霞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原来这女子是看上了主子,可是没有经过主子的允许又不能直接告诉她主子是女子。又怕耽误了这位似玉一般姑娘的前程,彩霞只得委婉道:“我家公子已经成亲了。”

“什么?”端芙蓉吃惊的低呼,眼底却没有一丝的惊讶。心里却已经揪紧了,像是无数的猫抓在心里一般。

“是的,端姑娘这样好的人儿,也会找到好人家的。 ”彩霞有丝不忍,轻轻的安慰道。

“那,你家公子能否要妾室?”端芙蓉这话问的也算是很只白了,没有一丝的娇羞。

“这。。。。。。”彩霞有些不明白了,眼前的女子明艳的容貌,白皙的皮肤,怎么会愿意给人做小。

不远处,这些话全部落进了黎傲然和凌言的耳朵里。黎傲然冷冷的看了眼端芙蓉那边,这个女子会是谁派来的?低声对白月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呢?”

白月懒懒的睁开眼,打了个饿呵欠道:“她喊救命就发现了。我开始以为是冲着你来的呢,结果没想到是冲着我来的。”

“人家都想给你当妾了!”黎傲然清冷平稳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小小的温怒。

“哈哈。。。。。。”白月忍俊不禁,这是在吃醋么?不过,这吃的是哪门子醋啊?

“还笑,你看我们的黎大宫主脑袋快冒烟了。”凌言看似劝说,实则煽风点火。

“知道了知道了。晚上吧,她晚上就该有所行动了。”白月打着哈哈。回头看了看一脸无奈笑容的彩霞,心中暗叹,这个小丫头,自己可不想跟在自己身边的是个笨丫头。若是以后因为这愚蠢的好心为自己,为黎傲然带来麻烦。那自己不会原谅自己的。

白月仰头长长的出了口气。什么过错,都先在自己身上找起,这似乎已经成了刻骨的习惯了。和人做朋友,若朋友背叛了自己,那么,不是怪背叛自己的人,而是怪自己没有眼珠。看上了这样的人做朋友,不是么?

再次上了路,马车里依然是彩霞和端芙蓉两个人偶尔的谈话。白月看着车外的风景出神。高大的绿树不断的缓缓倒退着。窗外葱葱郁郁,有凉风微微吹进马车,让人心旷神怡。

坐在对面的端芙蓉偶尔眼里射出莫名的神采,都一瞬而逝。

夜晚,在一家不甚繁华的小镇上投宿下来。唯一的一间客栈不大,却还算干净。还有个清净的小后院。后院里还有石桌,石凳,更有些花花草草,看的白月十分的满意。晚饭后在这里乘凉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用过饭,众人在客栈的后院休息。而白月练习着黎傲然教与自己的那套鞭法。练起来才暗暗叫苦。原本选鞭子做武器是想帅气一把,可是没想到自己挥舞起来的时候却是这么的困难。而凌言适时的在一旁发出一阵轻笑,更惹的白月想抓狂。

“不练了!”白月气喘吁吁的跑到石凳上坐下,彩霞赶忙体贴的为白月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个急不来,慢慢就好了。”黎傲然出声安慰着。

白月瞪着自己手里的百花鞭,不明白为什么在黎傲然手里就那么的听话,到自己手里就像条闹别扭的长蛇。其实心里也隐约明白,自己的修为太低太低,连内力基本都低到可以忽视的修为,又怎么能舞好这套鞭法?但是,自己一定要强大,一定要跟的上眼前这个男人的步伐。

“咦?那什么什么芙蓉呢?”白月看了看周围,没有见到那个很好很强大的芙蓉。

“端姑娘为你沏茶去了。说练完你累的肯定口渴。”彩霞好心的赶快解释。自己对那个女子心里是忍不住的同情,那个女子的一言一行都是让人忍不住的怜惜。

“哦,是么?”白月漫不经心的回答。接着转头看着黎傲然道,“有没有快速练成的方法啊?”

“没有。”黎傲然回答的干脆,毁灭掉白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

“那,有没有突然提升内力的办法。比如吃什么大补药,或者濒临死亡的高手将内力输给我?”白月奸、诈的笑道。

话一出,众人以诧异的眼光看着她。

“你哪来的这么奇怪的想发?且不说没有这样的药。濒临死亡的高手哪去找?找到了,别人又怎么可能将一身辛苦修来的内力无偿传给你?”凌言大肆的泼着白月的冷水。

白月希翼的转头看着黎傲然,希望听到不一样的答案,黎傲然却也一样的点了点头道:“是这样的。功夫都是没有捷径。都是辛苦练的。”

“哦。。。。。。”白月失望的长哦了一声。那孩子气的样子让众人不禁莞尔。

走廊上,端着茶的那双手颤抖着,那张美丽的脸已经扭曲。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情绪后,长长的吐了口气。抿住嘴笑了笑,待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公子,辛苦了。请喝点茶吧。”端芙蓉端着茶盘款款走到了众人面前。脸上挂着温柔娇羞的微笑。

“啊?怎么只有一杯?这么偏心的?”彩霞打趣着。

端芙蓉一脸娇羞样,低声道:“只有公子在练武的啊。”

白月接过茶,随意道:“谢了。”就要往嘴边送。

端芙蓉的眼底闪过一丝希翼,却埋藏的很深很深。喝下去,喝下去。心中的那个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就要喊了出来。

黎傲然看着白月端起了茶杯,心也紧了起来。

突的,白月停了下来,呵呵的笑了起来,将茶放了下来。端芙蓉一见,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只得装做委屈道:“公子为何不喝?莫非是嫌弃我泡的不好?这可是我亲自烧的水,亲自找的茶叶呢。掌柜说这是镇上最好的茶叶了。”

白月单手靠在石桌上,支撑着下巴就这么灼灼的看着站着的端芙蓉,直看到端芙蓉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下了头,黎傲然和凌言也不说话,仿佛不存在一般,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只有彩霞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状况。

“彩霞,你想跟着我多久?”白月不答端芙蓉的话,却转头问着一脸不解的彩霞。问的问题却是奇怪的很。

彩霞怔住,不明白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却还是认真的回答:“要跟着主子一辈子。”

“可是,我不希望跟着我一辈子的人会拖我的后退,不允许因为愚蠢的善良直接或间接的伤害到我和我在乎的人。”白月的口气突然很严厉,眼神却冷若冰霜的看向端芙蓉。端芙蓉怔住,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看着白月冰冷的眼神,有些委屈起来。

彩霞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有股什么东西很压抑,让自己很难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眼前的白月突然之间好陌生,好陌生。好冷,就像快千年玄冰一般。不,更像是万年玄冰。直直冻结住了周围的空气一样,让人窒息。

“我说的这些,你懂么?”白月沉下脸。

“懂。”彩霞咬着唇。心里似乎在流泪,主子是在说自己么?

“那好,你要记得你今天所做的事。你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看清楚接下来的事!”白月冰冷的声音让彩霞不禁打起了冷颤。

“那个芙蓉姐姐啊~”白月突然放缓声音,温柔道,“怎么好劳烦芙蓉姐姐为我沏茶呢?你也辛苦了,坐下先吧。”

端芙蓉听着白月刚才那一席话,背心已经全是汗。这个臭女人到底想说什么?想干什么?

待端芙蓉慢慢坐下,白月笑的邪媚,将茶轻轻的退到了端芙蓉的面前:“芙蓉姐姐,你辛苦了,这茶你喝吧。我不习惯喝茶的。”

端芙蓉的脸色微变,却立刻恢复了娇羞的样子,不好意思道:“这是小女子为公子沏的茶,公子为何不领情?”说罢,拿大大的杏眼有些哀怨的看了看白月。眼角瞟到了站在她身后的黎傲然,心中更是大恨。这个贱女人!居然能勾搭上这么出色的男子。而自己,却和心爱的人无法见面。这次自己单独贸然行动,就是赌一次,一定要取了她的贱命!就算再也取不回自己该得的东西,也绝对不让她得到!

见白月没有反应,端芙蓉依然嗲声道:“公子,这是我为您沏的,我怎么能喝呢?”

白月冷笑,突的将手中的鞭子猛的一扯,鞭子发的啪的一声。白月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若是一定要芙蓉姐姐喝呢?姐姐喝还是不喝呢?”

端芙蓉已经咬紧了压根,将手中的拳头握紧。这个贱女人!为何就是不肯喝?真想扑上去,把这个贱人的嘴巴撬开,将茶全部灌进去。只要这茶进了嘴,立刻就会融化,就算有圣医在又如何?!

“公子,你这是在埋汰小女子啊~~人家不依啊~”端芙蓉嗲声撒着娇。

“我就是埋汰你,怎么了?喝还是不喝?“白月的眸色一直沉,口里说出的话让端芙蓉已经在心里骂翻了天。贱人!贱人!!

彩霞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张嘴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新中已经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上来。

端芙蓉的双眼立刻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公子若是不喜欢小女子,小女子离去就是,为何要这般的埋汰?”那委屈的模样让一般的男子见了恨不得立刻拥入怀里,用最温柔的话来安慰她。

可惜,在场的两个男子不是一般的男子。一个彩霞呢,是个女子。还有个就是白月这假男人了。

“木母鸡,你还真行,居然没死。呵呵,你这样子,还真是恶心。不去参加花魁比赛还真是埋没了你啊。你在茶里放的是什么毒?”白月忽的低笑起来,嘴里吐出的尖酸刻薄话让彩霞的脸色大变。

“小女子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端芙蓉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慌乱。

“无色无味?还是什么更厉害的肠穿肚烂的?”白月冷笑,“我从来不知道你说话可以这么嗲,可以和头牌有的一拼啊。”

端芙蓉的脸有些忍不住的扭曲了。拳头已经握的青筋暴露。

茶里放了毒?彩霞猛的扑过去,端起茶扑向旁边的花圃。

只听的哧的声音,被茶沾上的花草竟然在一瞬间枯萎掉。接着花为了粉尘,风一吹,竟是不见了。

黎傲然也色变。居然是这种毒!

“有剧毒!”彩霞失声叫了出来,后怕,惊慌,恐惧全涌上了心头。下一刻,却被凌言一把拉到了远离端芙蓉的地方。

“你这易容术不错啊,眼角的皱纹都易没了。”白月微笑看着眼前已经蓄意待发的端芙蓉,继续打趣,“你这取的名字也太恶心了点。芙蓉,这么俗的名字也亏你想的出来。”只因为这个名字在白月以前的世界里实在是太强大了。

木巧兮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抓下脸上的易容,露出的是一张不比易容的姿色差的艳丽面孔来。只是,这张脸已经扭曲的恐怖,眼里的仇恨若是能杀人,白月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可惜,眼里的仇恨杀不了人,所以白月还是微笑着看着眼前就要爆发的女子。

“白月!你这个贱人!!!”木巧兮忽的拔下腰间的软剑,指向白月。

白月退后大叫:“凌言,上!傲然掩护”语气里满是调侃,更气的木巧兮怒火中烧。

“为什么总是我上?”凌言拔出剑对上了木巧兮,不满的抽空回头看了看悠闲站在后面不远处的人。

黎傲然没有回答,只是安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彩霞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心中的滋味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诉说。都是自己!全怪自己!一切都怪自己!都是自己愚蠢的善良差点害主子出事。眼里有什么东西苦苦的就要溢了出来。

“不准哭!抬头看清楚。”白月的声音在彩霞的耳边响起,没有一丝的责怪意思。

彩霞猛的擦掉眼泪,抬头看着前面。

“这不怪你。但是,以后遇到什么事要多看,多想。”白月放缓语气,慢慢说道,“她当时说的是收拾细软逃了出来,又说家丁和轿夫被杀。自己逃出来还带着家丁跑么?救她的人是凌言,给她衣服穿的人是你。为何她单单只来对我道谢?”白月慢慢的对彩霞分析着。这好比前生有职业骗子去找名车自己撞上去。撞到的是腿却抱着胳膊喊疼。滑稽!大大的滑稽。

彩霞咬紧了唇,将白月的话一字不漏的清晰的记在了心里。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要告诉你,如果想一直跟着我,罩子,不对,眼光就要放亮点。有同情心是好事,但是不是遇到什么都同情,先搞清楚事情再定夺。”白月生生将罩子两个字收回。心中有些干笑,这世界的人哪里懂罩子啥意思。

彩霞的唇已经咬出了血花。白月见状微微叹气,伸过手板过彩霞僵硬的肩膀,讪讪道:“对不起嘛,我说话说的太重了。”

彩霞那毫无焦距的眼睛蓦然回了神,使劲的摇着头:“不!不!不是主子的错。”

“那你还生我气?”白月无辜的眨眼。

“不,我没有!”彩霞忙申辩着。

黎傲然心中无奈,那边打的火热,这边还在闲谈。

凌言却像老鹰抓小鸡一般,只戏弄着,没有真正下手。木巧兮的脸已经涨的通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

“没生气就好。”白月呵呵的笑起来,转头对黎傲然道,“她不是中了你的什么针嘛,怎么还这样活蹦乱跳的?”

“她就是那夜偷袭你的人?应该是有人把针给她逼出来了。”黎傲然恍然道。

“恩。就是她。还真是好命。”白月讥讽道。

木巧兮已经香汗淋漓,就快支撑不住。无奈,和自己交手的这个可恨男人却不急与擒住自己。自己快支撑不住时又让自己喘口气。这个混蛋!木巧兮的眼里都快喷出了火。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个木什么鸡?”黎傲然好奇。

正文 白月卷 第五十八章

“你怎么知道她就是那个木什么鸡?”黎傲然好奇。

“哈哈。。。。。。”白月听到傲然也叫母鸡,不由心情大好,大笑后才道。“那女的叫木巧兮。偷袭过我两次,一次没想杀我,第二次就是在羽山派后山那你救我那次。”

黎傲然听到那女子偷袭过了白月两次,眼光冷了下来。转头冲玩的不亦乐乎的凌言喝道:“别玩了,抓起来。”

“哦。。。。。。”凌言悻悻的答了声,手上的动作立刻变得凌厉起来。

木巧兮心中大恨,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

很快,被凌言制住点了穴道。

“木母鸡,可曾想到你也会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白月嬉笑看着不能动弹的木巧兮,眼里的却是冰冷。对想取自己性命的人还去同情那就不是一般的白痴了。

“呸!贱人!要杀要剐随便你!”木巧兮狠狠的呸了口。

白月眼快,忙闪到一边。靠!这个臭女人怎么跟个泼妇一样啊,还吐人家口水。就没想过自己也干过这事。在飘香楼自己也对某个男人也吐过口水。

“啪!”的一声响,彩霞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木巧兮的脸上。木巧兮白晢的脸上立刻起了几个红红的指头印,熬是明显。

众人愣住了,木巧兮也愣住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动手打人的是彩霞!白月转头看着手在微微颤抖的彩霞,怔住了。看到了彩霞眼里滔天的愤怒,还有莫名的哀伤!

“彩霞。。。。。。”白月轻声呼唤着颤抖着的彩霞。

彩霞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似乎有些不相信这一耳光是自己动手打的。

木巧兮也被打懵了。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脸的她,被这一耳光打的傻在了那里。

终于,白月的声音让木巧兮回过神来,瞪大眼睛冲着彩霞怒骂道:“你这个贱人,敢动手打我!不要落在我手里,落在我手里定叫你生不如死,将你的手指一个一个的砍下来喂狗。。。。。。”话音未落,却再次挨上了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比上次的更为结实,直打的木巧兮晕头转向。

白月的眼珠都快弹出来了,只因为这一巴掌还是看似温柔文静的彩霞打出!

凌言嘴角浮起微笑,有意思,第一次发现整天跟在白月后面的这个女子还有些意思。

黎傲然没有说话,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因为他明白,白月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你打他!那么的用力!”白月惊呼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又有些痛心。看的众人有些懵,彩霞有些不安,难道主子不想这女子挨打?木巧兮更是不解的瞪大眼睛看着白月,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白月一把抓主彩霞的手,翻过手掌仔细的看了起来:“你手痛不痛?她脸皮那么厚,有没有把你的手弄痛?”

木巧兮差点气的吐血!

彩霞怔住,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心里却有什么东西暖暖的流动着,不断融化着自己的心。

凌言看着木巧兮那憋红的脸,再看看白月一副痛心的样子,憋笑差点憋成了内伤。这招狠,太狠了!

“白月!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木巧兮眼里冒着阴毒的目光,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白月碎尸万段以泄心头只恨。

彩霞忽的靠近木巧兮用力捏紧了她的下巴,阴测测道:“你现在都还动不了了,还在我们手上,说这些话是不是太早了?”彩霞回想起今日白天她装做出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再想起那杯可怕的毒茶,心中更气,利用自己的同情心,差点害死了主子。

木巧兮低笑:“就凭你?你算个什么东西?白月那贱人都没说话,你这当狗的难道会说人话?”

彩霞不怒反笑:“我怀疑你是吃粪长大的,所以说话这么臭。”

话一出,众人皆诧异。这是那个温柔的彩霞?!

难道人真的是有底线?一旦触到了那人的底线,人就会爆发出来,做出和平常完全不一样的事。

木巧兮的脸色瞬间变青,从来没听过如此粗俗的话,更没有人用如此粗俗的话来骂自己。一时间嘴唇只是抖,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白月的双眼放出光彩,痴痴的看着彩霞。偶像,自己从来不知道彩霞的口才是这么的好。

彩霞不理众人讶异的眼光,继续低笑道:“明明现在都是阶下囚了还这么嚣张,信不信拿针从你下颚扎下去。再用针扎入你的手指甲,你的脚趾甲!”彩霞的声音已经有些不正常,隐隐带着愤恨。

木巧兮的脸色由青转白。十指连心,何况是从指甲里扎进去,那有多痛是无法想象的。当日自己偷袭白月反中了针后,浑身疼痛不已就立刻下山去找家人了。家人想尽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那个人为自己逼出了针,倒也没受太大的苦。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所说的,也太骇人了些。

白月却忽的明白过来,在青楼的时候,彩霞就是被人这样折磨的。这样也伤不到筋骨,却会痛得钻心。心不由得拔紧了,有些心疼的看着彩霞。

慢慢的走过去,轻轻的拥过彩霞,柔柔的低声道:“好了,都过去了。再也不会了。不要再去想过去的那些事了。对于这母鸡,你动她是脏了自己的手。”

彩霞轻轻的啜泣起来,很轻很轻。

白月微微的叹了口气,猛地抬头看木巧兮。眼神冷若冰霜,深邃的让人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