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毛狗,很可爱,能听得懂很多话。”他的指尖探入她的身体,感受内里的湿润灼热,语气却波澜不惊:“还有波斯猫,它的两只眼睛颜色都不一样的。对了,还有蛇,会跳舞的那种。”他的手指在她体内缓缓,唇却温柔地吻着她的脖子,鼻尖亲昵地蹭过她的脸颊。
异物的入侵,七叶卷了一体:“有雀鸟吗?”
“有阿,有会背诗的鹦鹉。”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种律动,他抽出手指开始优雅地脱自己的衣服,声音依然淡然:“有会钓鱼的苍鹭,”他的下/体早已涨起青紫色,带着火热的温度抵在桃源的入口,他低头吻过她的额头,不惊轻尘的语气让她安定:“有一身白羽毛的雪鹞,即使是飞行千里之外,也能找到原路回来。”他一点一点地推进,窄小的通道让他的进入很有些困难,但经过刚才的湿润,她已经没有强烈的排斥:“还有雀鹰,”他终于全部沉入她的身体,那种紧窒加上灼热的温度刺激着他,他满足地低叹一声,声音很温柔:“小七喜欢什么?”
“鹦鹉会背什么诗呢?”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填得满满的,却不痛,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在身上漫延开来,心里却还惦记着那些个鸟。==
蛇君缓缓,很慢很慢的动作却带起别样的享受,声音很轻,一字一字冰澈明晰:“那可就多了,比如三字经、长恨歌,”他再次全部没入她的身体,低低地哼了一声,声音如水一般的淡然:“李白的将进酒,还会唱诗经……”
那一夜,她就在他低沉温柔的声音中到达巅峰,那种点点积累起来的快感远比剧烈的动作来得强烈。她弓着身子,无助地搂着他的脖子,唤着他的名字。蛇君就听着那样低低的呼唤泄在她体内。
倾身吻着她的鬓角,他的指腹滑过她的眼睑,在她耳边低低地问:“喜欢吗?”某草声音依然慵懒:“会唱歌就喜欢。”==
蛇君黑线,我是问喜不喜欢这样做……不是问那只破鸟!!!
相拥了一阵,他侧身下来将她揽在怀里,轻轻地帮她清理身体,她体力早就不支,汗湿了内衫,蛇君便索性将衣服都剥了,扬手扔在地上,然后将光裸的身子抱在怀里,数百年的相处,这清新的味道他早已熟悉。如果七叶这时候抬头便可看见他的眼神,他哪里有醉!
不久的一天晚上,戾别被人刺死在王府里,而刺客逃走,没有任何线索。眼看这王位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了,宫里却传出消息:黑妃怀孕了。
众妖皆惊,如果黑妃所出是一个男胎,那么妖界,岂不是就有太子了?
七叶听得妖医的诊断亦是大吃一惊,但是她不知道,她以为怀孕当时就可以诊断出来的。于是某草纠结了,如果到时候生个蛇蛋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漏馅啊……==
当然这当中最气的要数朗萧了,好不容易除了戾别那个绊脚石,眼看着王位快要到手了,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晚上他在府中磨了半夜的牙,终于还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手掌妖界三分之二的兵权,岂能因为一个未出世的娃娃坏了事?被戾诀压制了数千年,如果还要被他的儿子压制,这口气让他怎么咽得下?
他在妖王的寿宴见过七叶一面,也知道那是一株七叶灵芝,但看样子似乎法力并不怎么高强,于是心中也暗暗有了计较。
那一夜,光明宫有刺客,宫人大乱。莫胡一脸严肃,自这个消息传出去他就知道不妥。七叶听着外面的打杀声,也跑出去,这下子正巧成了众人的目标。很多妖类拿着武器冲过来,她有些不知所措,条件反射地掐诀,食指虚划,很多妖都是冲到她面前时才裂成两半。
莫胡带着伤退到她身边,她紧紧抿着唇,抬手挥袖,是当初仇月教的那招道威无极,光明宫外三丈之内,草木成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她施法的那一刹那,莫胡竟然看到她身后淡金色的翅膀。他紧紧地皱着眉头掩饰心中的震惊,圣魔元胎,帝王之命,上仙之体,万年道行,神魔之心。传说中的圣魔元胎,怎么会竟然是这个几百年修为的小妖???
那一场夜战,朗萧的人死伤大半,而他本人却死于这场乱战。当然不是蛇君动的手,他只不过是在光明宫的宫门处不小心把上次从赤寒龙血中提炼出来的化血粉撒了点而已。
而更不幸的是,后来证实黑妃怀孕只是妖医误诊……==
妖界群臣倒地,不知道如果朗萧听了这个消息,会不会气得从乱尸堆里爬起来。不过他也爬不起来了,就在次日结案时,蛇君命小严一把火把这些乱党都给烧成了一撮灰。
妖界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只是这王位,众群合计来合计去,发现整个妖界现在竟然只有蛇君最能胜任。他为人素来谦和,人际关系颇为不错,于是群臣共议,通过由蛇君成为新一任妖王。蛇君以资历浅薄为由,几番推辞,最后群臣无法,只得万民请命,于是最终事情成为定局,也算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
继任那天,蛇君身穿黑色的袍子,头上是缀着无数珍珠的玉冠,一个人站在妖界高高的王座上供万民瞻仰,从此众人知,那是妖界的新皇。
关于舀灰……==
第三十二章:关于舀灰……==
蛇君真的命一娘给七叶送了一只鹦鹉,五彩的羽毛鲜艳非常,一双眼睛小而聚光,整天滴溜溜地乱转,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七叶喜欢得不得了,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遥飞,尽管它每次总以为自己叫舀灰……==
光明宫的日子平淡如水,莫胡经常守在她的窗外(谁说偷窥来着?==,那个谁,叉出去盖丫的布袋!),有时候从打开的花窗看进去,她安静地看书,或者发呆,阳光铺洒在她的黑发间,像是顽皮的精灵一般舞动着欢快的乐章。
莫胡有时候想,她可能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过气的妃子,所以能够这般安静闲适地混着日子。她却全然无视于周围的目光,有时候蛇君也过来看看她,两个人依然一盘棋,一杯茶。闲暇时日一多,她便爱上了煮茶,茶香四溢开来,满室余香。
蛇君被上位之时,外界也有心存藐视的,毕竟一个几千年道行的妖来作妖王,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再加上戾无诀为人孤僻霸道、喜怒无常,故在位期间邻界朋友没交多少,得罪的人还不少。
现在他一出事,妖王一换,曾经被他打压着抬不起头的各界自然是要给点下马威来看看。故此,在妖界广发皇帖时,各国倒也带着自己的大臣别有居心地来了,当然名义上都是道贺的,行为么……
道贺那天,虽然大家对七叶的风评都差,但是毕竟是太妃,照规矩她还是必须得参加的。所以一大早一娘已经带了人过来,也不和她多说,拉起来就涂涂抹抹地开始摆弄起来。
妖界太妃的正装,非常繁复华丽,一身华服本来是以端庄为名的衣袍穿在过于年轻稚嫩的她身上,却是另有一番风韵。便是连一旁给她上妆的一娘也感叹:“你们七叶灵芝是不是都长成这样……”某草还以为她下一句话要损她呢,她却只是接着道:“如果单论外貌,确实是不负天下至宝一说。”
太妃的头冠俗称百鸟朝凰,光用夜明珠便是九颗,东海珍珠更是串了好几串顺着长发垂落下来。一娘给她用了粉色的唇脂,珠光映衬下她的脸色非常红润,一双眼睛如一汪青泉中养了一尾黑珍珠,清亮得仿佛会滴出水来。
旁边的丫环倾身为她的十指戴上祥凤戒,套上长长的水晶指甲套,她不作声,任由着她们折腾。一身衣服穿了一个时辰。
足上一双凤屐缀着细细的珠链,环佩叮当,让站在鸟架上的舀灰也惊讶了,转着眼珠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句诗:“英雄宝刀未老,老娘风韵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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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倒!!
七叶被几个丫环簇拥着出去的时候皇宴众人已经到齐了,丝竹管弦,乐声悠扬,七叶很少这么出现在人前,如果是以前,她可能掉头就走了。丫环扶着她出现在席上时,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有几界来使甚至不觉间就从座上站了起来,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干笑着遮掩一番又缓缓坐下。目光却锁定了她,直勾勾地瞧着。
她在一娘的引导下在蛇君旁边的一个位置上坐下来。莫胡站在她身后,警惕地注意着全场,后来有无数来辰下在问旁边的妖界侍者,都以为她是蛇君的妃子,但看装束又不似。后来得知竟然就是那个掀起妖界与玄字境一场恶战,导致戾诀战死的黑妃时,大家看她的目光就变了味。有人交头接耳,冷笑着感叹:“果然是红颜祸水啊。”对方则也笑得猥琐,毫不掩饰话中的讥讽:“却也有祸水的资本。”
“可不,看样子这戾诀也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哈哈……”
“这么说来床上功夫应该非常不错才是……”后面的话越来越不堪入耳,即使是声音很低,旁边的侍从还是忍不住皱了眉。
有宫女上了酒菜,蛇君一一相敬,有些来使自恃甚高,甚至不起身,蛇君依然笑得温文尔雅,也不言语,淡然地饮尽了杯中酒……
“妖王,”一个颇有些年岁的老者站起身,拈着已成白色的胡须:“路某代鬼王特来贺妖王登基之喜,鬼王命老臣带了一份贺礼送予妖界。”
蛇君不卑不抗:“代为致谢鬼王。”
老者笑里藏刀:“不过吾王也有话在先,久闻妖界能人倍出,今日路某从鬼域带来勇士一名,若妖界能胜,则此月魂宝石路某双手奉予妖王,若是不能嘛……”他眼珠子四下转了一转,蛇君淡笑着抿尽杯中酒:“不能又如何?”
那老者的目光终于定在七叶身上,笑也变成冷笑:“若是不能,请由老臣从妖界带走一物,以示礼上往来。”
送礼送到这个地步,明显已经被人骑到脖子上了,妖界众臣手都握成了拳,可是没有人敢出声,鬼域与妖界并不相邻,你想他们鬼王就算是吃饱了撑着也不可能派这个老头子跑到千里之外来丢自己的脸吧?那么这个牛高马大的勇士必有难缠之处。大家都是聪明人,开玩笑,如果真输了那可不是丢脸,很可能会被诛九族的。
那个如一团云雾般的恶鬼站在殿中,它的周围绕着无数魂魄,发出若有若无的尖啸,在这数百人之众的大殿上竟然阴气四溢,这可不是普通的恶鬼。蛇君淡笑地看着,他自己当然是不能出手的,否则帝威何存?可是如果不出手,谁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
七叶也在看着,莫胡静静地站在她身后,视若无睹的样子。
“咳……”满殿静谧中她以丝巾捂唇轻咳一声,成功地吸引了众人目光,然后开口,竟然带着压迫:“路大人,今日妖界新皇登基,不宜动武。”她一字一句说得很慢,长长的指套撕裂了手上的丝巾,白色的丝线从指尖飘出去,一丝一丝越来越多,最后竟然凭空飘成鹅毛大雪,大雪越积越深,直没入膝,气温骤降,众人色变。
“虽然现在都尚武,号称以武强兵,以武强国,但是依哀家看来,这比手划脚啊,远不如歌舞来得喜庆欢快。”她一字一句娓娓道来,看似全无他意。姓路的看着这满殿雪花,犹自不甘,正待开口,他留在殿外的属下匆匆跑上来,俯在他耳边低低几句话,他嘴角一抽,立刻若无其事状,然后起身恭敬地拱手:“太妃说得是,倒是小的考虑不周了。”语落,一挥袖召回了还在殿中张牙舞爪的恶鬼。
众臣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后来有人进来:“各位大人,外面风雪突来,气温突然下降,还请各位大人下令众侍卫都到偏厅歇息用餐吧。”
各国来使包括蛇君都是心头一惊,齐齐看向大殿之处,只是隔着数道垂帘,又怎么能看见。
有妖界的侍众上来打扫着雪,各人的神色都变了,时不时轻瞟着座上的太妃,却不敢直视。有老臣偷偷溜出去看着外面的封山大雪,喃喃地道:“不可能……”是的,怎么可能?就算是戾诀复生,也未必能覆手之间造成此等异变。
那场雪足足下了一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所有人都会认为那只是一场巧合。天气变化的持续时间和施法者灵力的强弱有直接关系,施法者灵力越强则持续时间越久。大雪一直下到第二天中午,所有的大臣都以为这是太妃给各国的一个警告,实际上只是七叶忘记中止了。
舀灰可高兴坏了,在光明宫外的雪堆里滚成了一只雪鸟,半夜还大声唱:“你的笑是我梦中饭(悍)天雷……”==
妖界宫人有一半没有睡好,直到第二天有宫人过来侍候七叶起床时对着它小声地道:“别唱了我的小祖宗,你的歌才是我们梦中的饭天雷呢!”它却是更开心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扇着小翅膀在雪地里哇哇乱叫:“舀灰唱得好,舀灰唱得真好……”==
忘了这文在这里也在更新了,无语……
妖王宫的禁地
第三十三章:妖王宫的禁地
“王,你真的就把这个灵芝就这样留在身边?”蛇君的寝宫,一娘帮他整理着床榻,轻声道。蛇君坐在宽大的书案前,手里是一本宗卷,右手朱笔轻握,依然温文尔雅:“依你的意思呢?”
“昨天的事你也看到了,按道理她的修为不可能离奇增涨到这种程度,我不相信王一点都不好奇。”
“哈哈,”蛇君一笑,搁了手中朱笔,声音依然温柔:“一娘你不必用这些话来套我,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她。”
一娘脸色一红,声音却带着担忧:“王,我知道她对你好,可是戾诀的事如果让她知道,恐怕……”
一声轻响,蛇君案上的朱笔被横折为两段,蛇君的声音依然平淡:“所以你要想办法不让她知道。”
晚上蛇君又去了七叶那里,她站在窗前逗着遥飞,手上还拿着一些浆果碎粒。看见蛇君进来,她亲昵地依过去,蛇君双臂顺势环着她的腰就这样抱着,她的头伏在他的胸膛上,两个人都沉默。
很久很久,她才开口:“蛇君,我昨晚又梦见他了。梦见他临走时拍拍我的头让我等他,他明明很有把握的,怎么会这样呢……”
蛇君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她停下来抬头看他,他亲吻她的额头:“晚膳又没用吧?想吃什么?”
七叶只是摇头:“我不饿。”
蛇君一本正经:“可是我饿了。”
天色已暗,宫人进来盏了灯,酒菜很快送了上来,七叶和蛇君对坐,蛇君挟了菜放到她的碟子里:“多少总得吃点的,逝者已逝,不管多少想念,不管什么原因都回不来了,而活着的人,总得好好活着。”他轻抿着杯中酒,看着眼前默默吃饭的人,不管是人还是妖,一旦经历过生死离别,还怎么纯净如初?
七叶一直记得那天晚上的蛇君,他说这番话时非常淡漠,但是她竟然从那一向温和的眉眼间看见一丝无奈。他帮她倒了酒,那是第一次他允许她喝酒。
七叶在他眼神的鼓励下也试着抿了一口,入喉却只觉得如烈火烧酌,她抿得少,动作也慢,没有被呛到,但那股火辣辣直冲脑门的酒气也冲得她半天喘不过气。蛇君微笑着递了旁边的茶给她,她连灌了好几杯才开口:“这东西是人喝的嘛!”
蛇君一口饮尽剩下的半杯酒,淡笑道:“每一个喝酒的人都不是为了它的味道。”
某草不解:“那是为了什么?不会是解渴吧?”她看了看杯中还剩下的烈酒:“与其用这种东西解渴,还不如渴死呢。”
“也许,只是为了一种感觉。也或者,他们喝酒只是因为酒不是水。”
七叶是肯定没有听懂的,她靠在他身边:“这东西能有什么感觉,还是喝茶吧,对了,我发明了一种新的煮茶方法,明天给你尝尝?”
“哦?”蛇君继续挟菜到她的碟子里:“那我先作个心理准备。”
“什么呀!”某草扑过去捶他,他低低地笑,握住她的手,眼中散发出近乎魔魅的神彩,七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蛇君,你找人帮我看看我的眼睛好不好?”
“怎么了?”蛇君俯身过去细看,某草睁大了眼睛让他看:“远处的东西,不怎么看得清呢。”
“嗯,别怕,反正瞎了还有我养着呢。”
“你……可恶。”
“呵呵,别闹别闹,明天我找仙术师过来看看……”
第二天七叶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外斜铺进来。蛇君已经不在身边,莫胡抱着剑倚在门口,光明宫一如往昔,日出日落,花开花谢,没有任何改变。
“莫胡,我们出去走走吧。”她说这话时脸上带着的笑如这艳阳一般的灿烂,莫胡竟然就点了头。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地理会她。
舀灰是在架子上睡觉来着,听着这边的声响,也从屋子里飞了出来。桂花的香味隐隐传来,如这阳光般让人眷恋。
两人信步而行,慢慢地脱出了妖王宫,守卫不敢拦,一路往西,是一片很大很大的草地,碧连着碧,没有了妖王宫名贵的花草,路旁竟然开满了槐花,一串一串白色的花挤在绿叶之间,偶尔花落,如一阵雪雨,纷纷扬扬中透着淡淡的甜香,在地上铺下厚厚一层。
遥飞高兴坏了,在树间蹦来蹦去,不断地叫:“舀灰灰得好高,舀灰是最棒的……”然后又装模作样地念了一句应景的词:“桐花万里关山路……”然后下半句想不起来了,看着下面两个人都在看它,有点不好意思,最后理直气壮地道:“低头思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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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却被守卫拦住了,几个人说得非常客气:“此乃妖王宫禁地,王有命任何人不得入内,太妃请回。”七叶狐疑地朝里面望了望,二十几个守卫的背后却只见一片树林:“我怎么不知道妖王宫竟然还有禁地?”
“回太妃,这是王的命令,请太妃不要为难小的。”
七叶好奇心一直很重,但是她真正好奇的却不是这片林子。“莫胡,你看刚那几个守卫,身手怎么样?”
“我可以对付一个,两个荆险,三个必输无疑。”莫胡倒是实话实话,七叶好奇的就是这个:“你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用至少十五个这样精英的守卫来守着呢?”
“这……”莫胡又回头望了一眼:“以前也没有听王说起有这个地方。”
两个人不再说话,只有五彩斑斓的遥飞飞飞停停,不停地催促:“回家,舀灰回……”一声轻响,话停在这里,两个人一惊,同时抬头,发现前面的树下一只昏倒在地的鸟。
两个妖界一等一的高手目瞪口呆,原来守株不仅可以待兔,还可以待鸟。==
我是刺客,我是剌客
第三十四章:我是刺客,我是剌客
进到众侍卫据说的‘禁地’时,七叶还是很费了一番功夫,她以入厕为由支开了莫胡,却带了遥飞,遥飞似也知道她要做什么不让人知道的事,在她肩膀上一个劲儿转着眼珠,也不吱声。
穿过那条开满槐花的小道,七叶小心地隐在大树后,拍拍遥飞的小脑袋,低声道:“去,把人都引开。”
遥飞引人的方法很特别,它站在林丛中,不断地扇着小翅膀高声道:“都出来啊,我是刺客,我是剌客。”
七叶:“……”
几乎所有的守卫都寻声而去,七叶飞快地闪身而入,这一刻好奇心竟然非常强烈,她自己也很奇怪,好像被一种力量牵引,一定要来这个地方。这种奇怪的感觉在蛇君宴请众国来吏的宴会上也发生过,现在想来她都不敢相信那个能吐出那番冠冕堂皇的象牙的人是自己。
这是一片密林,几乎看不见什么别的东西,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林子深处走,渐渐地连生物的气息都很难感觉到了,七叶的视力本来就不好,在夜间视物尤其困难,可是这一刻她却走得非常之快,她心里很有些惊诧,那时候仿佛这具身体完全不听自己指挥一样。
她试着让腿停下来,竟然也停了,身边却有一个声音悠悠响起来:“别怕,我带你去找一个真相。”
七叶狐疑地四下看了看,没察觉任何气息,那声音却像从耳朵里面发出来的一样:“别找了,你看不见我的。”
七叶终于明白自己不是幻听:“你是谁?”
“你迟早会知道的,但是我不会害你。相信我,往这林子深处走。”七叶看了看一片黑暗的前方,有些踌蹰:“为什么我要相信你?”
那个声音笑了:“你本来也是打算发现这里的秘密的,不是么?”
七叶咬牙,抬腿继续往里面走,一片黑暗中竟然有隐隐约约地传过来,七叶寻声而往,竟然见到一个背影,那背影高大却分外熟悉,却不是妖王又是谁?
“戾无诀?”七叶声音喃喃,那背影却只是一现,往林子深处快速行走,七叶追在他身后,一股力量想要控制她的身体,但是没有用。她眼看着快要追上了,却总是差那么一步,不管她怎么呼喊,那个背影只是不愿意回头。
脑子里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来:“别追,那是幻觉,这是一片迷幻林,别追了!!”可是七叶又哪里听得进去,那黑袍上繁复的西番莲花纹,那样高大的背影,不是戾无诀还会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