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如刀如枪,在我口中挥舞着,捣烂了一切,我只觉得,疼。
怎么办?如何阻止他?
他好像变了一个人,软硬不吃,我如何令他放过我?
“你可以立即得到我,但是,你永远得不到我的心,我会恨你一世。”我寒声道。
“恨我,总比你心中没有我强。”刘聪一边吻我,一边揉着我的乳。
不知何处窜起一丝丝的痒,麻麻的,酥酥的,越来越多,流窜在四肢百骸。
因为他的吻触,身子渐渐发烫,我敏锐地觉得自己发生了变化,不能再让他继续下去。
“若你不用强,我会觉得你是正人君子,我不讨厌你,也许我会慢慢喜欢你。”
“是吗?”刘聪阴沉地眨眸,“听起来很诱人,容儿,这个时候说这话,不觉得很假吗?”
“不是的,我是真心的。”我竭力打动他。
“太迟了。”
他分开我的双腿,顿时,我突兀地感觉到他的灼热与坚硬,抵着我。
我惊骇道:“你听我说,是真的…”
他制压着我,以他的强悍试探着入口,那血红的眼着火一般,被欲望控制了。
不!我绝不能让多年前的一幕再次重演!绝不能!
我疯狂地挣扎,拼尽所有力气也无法推开这座大山。
刘聪不断地揉弄着我的身、我的乳,我四肢紧缩,惊惧得瑟瑟发抖,突然,小腹涌起一阵热浪,慢慢散开。
好奇怪的感觉。
紧接着,一股奇异的麻辣袭来,冲击着我。我热得全身着火似的,不断地扭着,不停地想着法子。可是,所有法子都试过了,他不放过我。
刘聪的眼中似有火花爆开,陡然间,他挺进我的身,那种瞬间被充实的怪异与涩痛令我全身僵硬,那种时隔四年的撕裂之痛,令我崩溃。
“放开我!滚!”我惨叫,无力地摇头。
“容儿,很快就不疼了。”他沉声安抚,轻抚着我的额头。
“滚…滚…滚…”
四年前,被那个亡命之徒强行毁了清白之后,我发誓,此生此世绝不再让人用强。
可是,我手无缚鸡之力,无力自保,四年后,那惨烈、屈辱的一幕再次发生。
欲哭无泪。
不!我不能哭!我羊献容发誓,纵使被凌辱、被欺负,也绝不在人前软弱!
刘聪慢慢抽 动,那宛如撕裂的涩痛慢慢消失,他紧抱着我,轻吻我的唇,“容儿,我只想好好爱你。”
作者题外话:20收加更。
狠狠地…
我闭上眼,冷漠以对。
他忽然狂热地吻我,加速抽 送,一次又一次,剧烈地撞击。
我不会寻死,也不会求饶,更不会流泪,我会记住这一次所遭受的辱与痛,有朝一日,十倍、百倍地偿还给他!
刘聪抱我起身,摆弄着我,让我坐在他腿上,紧密相拥,吻我。
天昏地暗,灰飞烟灭,我如死一般,任凭他搓圆弄扁。
温柔的吻,霸道的吻,炙热的吻,极尽缠 绵,全身都被他吻遍。
掐着我的腰,他让我再次与他融为一体,上下摇摆我的身。
半晌,他忽然停了,用手掀开我的眼皮,“那边有人。”
我立即睁眼,举眸四望,却听见他愉悦的低笑声,我气恼地瞪他。
“容儿,你终于成为我刘聪的女人。”刘聪轻捏我的下颌,迫使我看他,“此生不负,假若有违此誓,我刘聪不得好死!”
我冷漠地闭眼,虽然我瞧得出,他真心爱我,他对我的情足可令人感动。
然而,我对他无男女之情,他还伤了我。
也许,他被我的冷漠激怒,再次放倒我,狠狠地攻占,猛烈地索欢。
刘聪将我抱回屋中,本以为酷刑终于结束,却没想到,并非如此。
双手仍然绑着,我的力气早在挣扎、抗拒中耗尽,四肢酸疼绵软,只能任凭他为所欲为。
就连他何时松开我的手,我也没发觉,因为被他折腾得快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动了一下手指头,慢慢抬臂,想推他,却被他抓住,放在他肩上。
他的律动越来越快,快得匪夷所思,身子也颤得厉害。
“抱紧我,容儿。”他抱紧我。
我没有理会他,却发觉,他暴烈的抽 送带给我难以言表的愉悦,我敏锐地感觉到,一股畅快的快意从下面扩散,流窜到四肢百骸,冲击着我的脑门。
下意识地抓着他汗湿的肩头,他的撞击令我喘息不畅,撞得我发出破碎的声音。
脚尖紧缩,全身紧绷,我张着嘴,那种奇异的快乐攀上顶峰,似有一股热气爆开,舒畅至极。
与此同时,一股热流冲进我的体内,刘聪发出一声低吼,在我体内搏动。
紧接着,他剧烈地喘息,我也气喘如牛,全身瘫软。
天地静谧,脑中空空。
他趴在我身上,过了半晌,眼底眉梢皆是心满意足的笑,轻吻我的唇角,“容儿,我很快乐。”
终究让刘聪得逞!
四年前,在泰山南城的郊野,被那个亡命之徒毁去清白之身;四年后,在洛阳郊外的竹屋,被这个匈奴男子强行占去。母亲,这一生,容儿就无法避免这些屈辱吗?
他宽肩窄腰,长臂长腿,身板紧实,尤其是长着一撮胸毛的胸膛,结实得像是铜墙铁壁;黝黑的肤色发出一种独特的幽暗光泽,让人有一股伸手触摸的冲动。
他这样的身形,犹如庞然大物,重死了,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试图推翻他,他侧身躺着,勾着我的腰肢,面无倦怠之色,愉悦地笑,“方才你也很快乐,容儿,今晚我们离开洛阳,可好?”
作者题外话:容儿会如何选择?
用强
“皇后失踪,你以为齐王不会派人寻找吗?你以为出城很容易吗?”我鄙薄地睨他。
“你不见了,齐王必定会阖宫搜查,也会派人在城中秘密寻人,但不会大张旗鼓。”刘聪寻思道,“我有法子出城。”
“什么法子?”我面不改色地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
他冷毅的脸洋溢着幸福、笃定的微笑,仿佛永远拥有了我,好像我成为他的女人已成事实,无法更改。他抚触着我的娥眉,缓缓下滑,来到唇瓣,轻轻摩挲,怜惜而情深地看我。须臾,他俯首,含着我的上唇。
我眸光一转,张口轻含他的唇,他愣住,我以舌挑 逗着他棱角分明的唇,惹得他开怀低笑。
片刻之间,轻吻变成了热吻,柔和变成了热烈,你情我愿的吻变得缠 绵炽热。
对于我的转变,刘聪没有怀疑,反而开心得像个孩子。
“我就知道,你一身傲骨,必定不会把自己交给那无能皇帝。”他粗糙的大掌轻轻爱抚我的身,从细肩下滑至侧腰、小腹,“肤如凝脂,欺霜赛雪,温香软玉,世间最美、最高贵的女子,是我刘聪的女人。”
“像我这样的女子,并不少见。”心头苦涩,原来,他以为我还是清白之身,我痛,他就以为我还是处子。
他抬高我的腰,覆压上来,我立即感觉到他的坚挺,心神一震,松软的四肢再次紧绷。
我看见他眼底的欲色越来越浓,手在他的腰间缓缓游移,“饿了,四肢乏力,有什么吃的吗?”
本想以此阻止他,没想到他不管不顾,迫不及待地冲进我体内,再次占有我。
恨,一点一滴地聚集;火,一簇一簇地点燃;我闭眼,倍感屈辱。
刘聪不紧不慢地抽 送,不再像方才那样生猛,“容儿,你总是让我情不自禁。”
他以为强占了我,我就会乖乖地跟他走,如此,我应该怎么办?
“别咬唇。”他温柔地摩挲着我的唇,“我想听你快乐的叫声。”
我摸着他汗湿的背,尽量放松自己,从咽喉逸出的呻吟,在他的撞击下变得零碎,“哦…嗯…啊…”
他抱我坐在他腿上,水乳 交融,翻云覆雨,热浪阵阵。
刘聪去弄吃的,我立即穿衣,骑上他的骏马回宫,等他回来发现我消失不见的时候,我已经身在昭阳殿。
虽然被你用强得到我的身,但我不会是你刘聪的女人,这辈子,你都别妄想!
此前我不讨厌他,此后,我恨他!
所幸,他没有进宫质问我,也许是被什么要事绊住了。
成都王司马颖回邺城后,接受大将军封衔,辞掉九锡殊礼,上表国朝,乞米十万以赈济阳翟百姓。又造八千棺木,收敛安葬在黄桥一役阵亡的将士,并表彰其家,加两级优待。
听闻有关他的事,我尽量不去想,决定将他从心中拔除;刘聪加诸我身的凌辱与心中的痛恨,我也压在心底,暂时不去想。我尽量让自己过得清心、静心,然而,碧浅和表哥还是瞧出我有心事,总是劝我想开些,让我到花苑和华林园散心。
谁的龙种
最热的夏季终于过了,暑气渐消,秋风乍起。
仿佛一夜之间,灿烂的夏花飞落枝头,凋零落地,任人践踏。
八月底,那飞鸽带来司马颖的书函。
他在信中道出原委,去年五月,他秘密回京,打探京中消息,联络部属,听闻孙秀为外祖父做寿,就戴着半张银色面具,扮作达官贵人的朋友来外祖母的寿宴。他说,他的的确确惦记我十一年,在寿宴上与我重遇纯属偶然,虽然当时他对我并无多少男女之情,但是他确实牵记我十一年。我嫁给司马衷后,他听闻消息,再次秘密回京,只为见我一面,也许,早在那时候,他就对我动情了,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心。
有意接近我,引我爱上他,然后利用我,让我心甘情愿地为他传信,但是,今年四月入京,他才发现,他喜欢我,放不下我。可惜,我是皇后,是他的皇嫂,这叔嫂关系,是他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逾越的人伦纲常。
他发誓,一定会想法子破除这叔嫂关系,一定会带我离开洛阳,堂堂正正地与我在一起。
最后,他希望我原谅他,不原谅他也无碍,他会竭尽平生所能,补偿以往对我的欺瞒与伤害。
看完了书函,我让碧浅收起来,放在寝殿中,但不要让我知道藏在何处。
此后,每日都会收到一封书函,司马颖在函中倾诉衷肠,深情厚意力透纸背。
我从未回信,看过后就把书函交给碧浅。
九月,一场秋雨一场凉,秋风瑟瑟,黄叶铺地,一地金黄。
一日,表哥对我说,近来碧涵有些奇怪,整日闷在屋里,也没去显阳殿服侍司马衷,许是抱恙在床。
我让碧浅打探,两日后,碧浅回禀,服侍碧涵的宫娥说,碧涵的信期延迟了半个月。
心中一动,我带着太医来到碧涵住的小殿,碧涵正在床榻上吃粥,见我直闯,惊得米粥洒了。
两个宫娥立即换了一套褥子、锦衾,然后扶着碧涵躺下来,我示意太医去视诊,纵然碧涵不肯让太医把脉,也不敢当面顶撞。
宫人都退出去,寝殿中只剩下四人。
把脉后,太医禀道:“皇后,是喜脉。”
“碧涵这胎,劳烦李大人多多费心,若有不慎,仔细牵连无辜。”我缓缓道。
“是,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为碧涵姑娘安胎。”李太医连连点头。
“碧涵这胎,是龙种,不过眼下齐王权倾朝野,吾不想陛下的子嗣有何不测,你明白了吗?”
“微臣明白,微臣定会守口如瓶。”
“如有泄露,大人的亲人便如蝼蚁,死不足惜。”我放言威胁。
“皇后放心,微臣不会泄露半句。”李太医信誓旦旦。
我让他下去煎药,接着看向惊惶不安的碧涵。她面色苍白,下颌尖俏,显得一双灵秀的杏眸比以往大了,想必是怀孕后胃口不好、膳食不进所致。
碧浅责怪道:“碧涵,有喜了,为什么不向皇后禀报?瘦成这样,怎能保得住胎儿?”
皇后有喜
碧涵低垂着螓首,眼珠滴溜溜地转,“奴婢不知怀孕了,以为感染风寒,躺几日就好。”
我知道,她隐瞒身孕,是因为,一旦我知道了,有可能会杀了她腹中孩儿,有可能会在她生养后抢了她的孩子。她想保住孩儿,借此保住荣华富贵,说不定还可以得到名分地位。
“皇后,孩子是无辜的…”碧涵坐起身,凄苦地求道,“奴婢恳求皇后手下留情。”
“碧涵,当初我就说过,只要你诞下一男半女,我会奏请陛下,册封你。”
“真的吗?”她双眸一亮,欣喜道,“奴婢一时糊涂,做错了事,奴婢以为皇后不管奴婢的死活了。”
“我答应过你,不会食言。”我坐在床沿,轻拍她的手,“你好好养胎,若能诞下男孩,我会尽力把你的孩子捧上太子之位。只不过,你腹中龙种,绝不能让人知道,必须秘密行事。”
“为什么?”碧涵迷惑地问。
“眼下齐王独揽朝政,虽然已册立皇太孙,但齐王会允许陛下再有皇子出世吗?”
“皇后说的是,奴婢糊涂。”
“此处人多眼杂,势必会泄露风声,稍后你搬到昭阳殿的偏殿,我让碧浅帮你,嗯?”
我盯着她,眸光清冷。
她愣了片刻,眨着无辜的眸,缓缓地颔首。
两日后,我对司马衷说,我有喜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他激动得就像个孩子,在寝殿中奔跑,欢呼大叫:“容姐姐为朕生孩子了…朕要做父皇了…太好了…”
宫人看着兴奋得忘形的司马衷,忍俊不禁,掩嘴偷笑。
“朕什么时候才能当父皇?孩子什么时候长大?”他拉着李太医的衣袖,问出令人喷饭、无奈的问题。
“陛下,皇后十月怀胎,小皇子才能呱呱坠地,出世后大约一年才开始学语,那时陛下再教小皇子叫‘父皇’。”李太医耐心道。
“哦,朕知道了。”司马衷笑得合不拢嘴,“小山,赏李大人。”
“谢陛下。”李太医随着小山退下。
“陛下,臣妾乏了,想歇一歇。”眼见司马衷奔过来,我连忙道,他在这里,大声吵闹,想静一静都不能。
“哦,那容姐姐好生歇着,朕先回去了。”
司马衷脸上的笑容来不及隐藏,凝固在脸上,眼中闪过一丝丝的落寞。
碧浅送他出去,回来后,不解地问:“皇后为什么假扮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