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染帝业
作者:端木摇
(虐恋系掌门人端木摇年度最偏执的惊才绝艳力作!最残酷的缠绵!最绝情的深情!最无望的真爱!最虐心的传奇!)
编辑推荐
胭脂血,江山美人染传奇;旖旎色,血腥杀戮几时休?一场江山权势,美人红颜之间博弈…
内容简介
嫁衣如火,母仪天下,胭脂色染帝王业。
一夜之间,尊贵的大晋皇后沦为手握兵权的男人们争夺、凌辱的绝艳玩偶。
八王之乱,战火绵延,她以柔弱之躯,艰难地行走于权欲的刀尖,在皇权争战中生死挣扎,在明刀暗箭中妩媚求生,在情爱纠缠中痛彻心扉。
一个王朝的覆灭,两国皇后的生涯,三段刻骨的绝恋,四个帝王的挚爱,五废五立的传奇,演绎一段历史,再现一个奇女子的多舛情爱…
虐恋系掌门人端木摇年度最偏执的惊才绝艳力作
最残酷的缠绵!最绝情的深情!最无望的真爱,最虐心的传奇,
帝业动荡,一夜之间,冷情女子沦为乱世枭雄争夺的绝艳玩偶,艰难地行走于权欲的刀尖,妩媚求生,五废五立,生死浮沉…
文案
嫁衣如火,母仪天下,胭脂色染帝王业。
一夜之间,尊贵的大晋皇后沦为手握兵权的男人们争夺、凌辱的绝 艳玩偶。
八王之乱,战火绵延,她以柔弱之躯,艰难地行走于权欲的刀尖,在皇权争战中生死挣扎,在明刀暗箭中妩媚求生,在情爱纠 缠中痛彻心扉。
一个王朝的覆灭,两国皇后的生涯,三段刻骨的绝恋,四个帝王的挚爱,五废五立的传奇,演绎一段历史,再现一个奇女子的多舛情爱…
她是浩瀚历史史籍记载的唯一一个被两国君王册立为皇后的传奇女子;
她是在西晋末年爆发的八王之乱中几度濒临生死、五废六立的政治玩偶;
她是赢得四个帝王之爱、几个乱世英雄痴心、可悲可怜可叹的坚强女子。
羊献容
楔子:薄情郎
寒风呼啸,“呜呜”声有如鬼哭狼嚎,窗扇“嘭嘭”地响,侍女连忙去关窗扇。
这简陋的厢房冷如雪原,侍女哆嗦着,搓着手,我让她退下,去歇息。
正要解衣,突然传来门扇被推开的声音。
终于,他来了,接我进府的第五日,他终于来了。
原以为,接我进府,他会视我如珠如宝,却不是,他只是将我扔在一间偏远僻静的厢房,不闻不问。
仿佛,我只是他的囚虏。
的确,我是他的囚虏。
我是大晋皇后,他是汉国将军,如今更是身居要职,封为中山王。
他率军攻晋,都城洛阳城陷,他下令纵火烧了洛阳坊市,杀了大晋王公贵族和百官以下三万人,满手血腥,满身杀戮。我这过气的皇后不是他的俘虏,是什么?
他一步步走来,面无表情,那双黑眼燃着火气。
“宽衣。”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不想反抗,依言解开衣袍,只剩贴身单衣。
寒意袭来,手足冰寒。
我不敢哆嗦,也不能露怯。
他伸出长臂,将我推倒在床榻上,以一本正经的邪恶语气命令道:“今夜,侍寝。”
话落,他魁梧的身子压下来,一如当初茅草屋的那夜,他很重,重得我喘不过气。
我没有任何反抗,因为,纵使反抗,也逃不掉。
解开下裳,他粗鲁地分开我的腿,刹那间,剧烈的痛陡然袭来,铺天盖地。
这样的痛,残酷,狠厉,决绝。
好比,很久以前那撕心裂肺的痛,撕裂了我的神智。
“心疼了吗?”他掐着我的下颌,眼中的戾气令人惊骇,“我绝不会让你腹中的孽种生下来!”
他猛烈地抽 动,以他的暴虐与冷酷折磨我,如风如电,捣毁一切。
我轻轻地笑了,他没有给我一碗汤药令我滑胎,却以这种残忍、冷血的方式,打下我腹中的孩子。
府中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怀着孽种进府的,怀着他的手足的种。
前两日,他的妻卜氏好心好意地过来瞧我,还带着一个大夫来为我把脉,说为我好好调理身子。
把脉后,大夫断定我有喜了,一月的身孕。
卜氏和大夫走了以后,我笑了好久好久。
进府前一日,我信期刚走,怎么可能短短五日就有一月的身孕?
这是卜氏的心计与下马威,她要我在府中无法立足,要将军生气,对我死心。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没有分毫情意,只有陌生。
这张脸,俊美粗豪如昔,我从来没有看透过。
痛意慢慢消失,他的眼中只有瘆人的漠然。
没多久,他意兴阑珊地起身,整好衣袍,俯身盯着我。
以为他会说点儿什么,却没有,他冷漠地转身,扬长而去。
我如死一般躺着,唇角缓缓勾起来。
心,剧烈的痛…
连续三夜,夜夜承 欢,夜夜残酷,夜夜蹂躏。
我无胎可滑,卜氏自然对他说我还没有滑胎,如此,他心中的气就不会消。
这日午后,我应卜氏之邀,去前院与众姐妹饮茶闲谈。
她们故意说一些话气我,我心中有气,却不动声色;她们欺负我,支使我伺候她们,我一一照做,毫无怨言。她们更气了,其中一个侍妾将一杯热茶倒在自己身上,却说是我心存怨气,拿滚热的茶水倒在她身上。
我无言以对,根本不想争辩。
卜氏劝着四五个侍妾,说什么自家姐妹要和和气气,齐心协力服侍将军。
侍妾们不听劝,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要卜氏为她们主持公道,惩治我这个贱人。
恰时,将军来了,一个姿容美艳的侍妾立即迎上去,在他怀中嘤嘤哭泣,诉说自己的委屈。
他扶着爱妾坐下来,冷目瞪着我,接着以瞧不出情绪的目光扫了一圈。
卜氏立即将整个事情说了一遍,极尽歪曲之能事,说我不愿伏低认小、心存怨气与恨意,将茶水泼在侍妾身上,伤了人。
姿容美艳的侍妾就是将茶水倒在自己身上的侍妾,此时依偎在他怀里,娇滴滴地恳求道:“妾当她是姐妹,她却这般敌意,将军要为妾做主…”
“你想本王怎么做?”他淡淡地问。
“这些茶盏都是她摔的,不如…”那侍妾眸光一转,“她也挺可怜的,让她回去歇着吧,不过要从这些碎片上走过去。”
“好!有意思!”他豪爽地应了,捏着那侍妾的脸蛋。
“羊献容,还不照做?”卜氏冷言冷语。
我看着他,心中千般滋味,眉骨酸热。
他竟然这般待我!
世间男人果然都是薄情郎!
深深吸气,我毅然迈步,踩在碎片上,一步,一步,又一步…
众妻妾看着我受刑,或窃笑,或鄙夷,或冷漠。
那尖锐的碎片刺破了鞋底,刺入脚板,钻心的疼令我不敢再迈步。
痛彻心扉。
最大的痛,莫过于,自以为的爱,变成了恨。
有侍妾催促我快点走,我只能继续走,纵使这双脚伤痕累累,我也要走下去!
这一生,就是这般荆棘丛生、刀光剑影,这条路,就是这样心痛如割、生死浮沉。
将军的脸膛平静得令人心寒,瞧不出分毫的心疼,想当初,他也是这般冷酷、冷血。
很多年前…
燃烧的嫁衣
“啊…啊…”贴身侍女碧涵尖声叫道。
“啊,着火了!”碧浅也叫起来。
厅堂所有人都面色大变,我的父亲手忙脚乱地为我扑火,我的舅父和堂舅父们立即吩咐下人帮忙扑火。
我回首一看,大红嫁衣十尺裙裾着火了,火光明耀。
有人说这是“不祥之兆”,有人说这是“吉兆”,意味着我进宫后成为皇后将会光耀门楣,让孙家和羊家更加兴旺。
嫁衣曳地后裾的火扑灭了,却焦黑了一片,父亲羊玄之不知如何是好,让孙秀拿主意。
我屈身捡起烧焦的后裾,用力一扯,撕下半截,只剩五尺后裾。
众人惊异,有人小声嘀咕着羊家长女这般厉害。
孙秀冷冷的目光扫过那些口出不吉之言的人,“时辰到了,快上轿吧,莫误了吉时。”
于是,出府,上轿,直奔宫城。
心如止水。
只要能离开羊家,只要不再忍受羊家人的欺负与鄙视,嫁去哪里,嫁给谁,无所谓。
纵使前方是一条火光冲天的不归路,纵使所嫁的人是懦弱愚钝、年过四十的皇帝,纵使那深宫内院水深火热。
我没有选择或拒绝的余地,这一生由父亲、羊家人操纵,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遵从。
进了宫城,我想起泰山南城郊野的那夜,想起那个身高九尺、一双白眉的魁梧男子。
他说会来娶我,可是,等了三年,他没有出现。
早该知道,如他这种亡命之徒自身难保,怎会顾及到我?怎会信守承诺?
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恨他,将他从心中抹去。
轿子停在昭阳殿前,陪嫁侍女碧涵和碧浅扶我进殿,接着,七八个宫娥服侍我更衣。
任由她们忙碌,我打量着这个以后将会在此居住的寝殿。
一国皇后住的寝殿果然不一样,金碧辉煌,奢华贵气,所用的皆是佳品。
往后将会是怎样的日子,不敢深想,走一步算一步了。
册后大典安排在一个时辰后,我必须着皇后冠服以示隆重。
皂色冠服,倾鬟缓髻上插着金步摇,宝光流转,随着步履的行进而微颤。
百官齐聚、宫人如云的殿上,我终于见到那个传说中蠢钝如猪的皇帝。
原以为这个任人摆布、受人欺负的傀儡皇帝司马衷肥头大耳,目光无神,一副蠢呆得令人作呕的样子,却不是。
他已过而立之年,身着黑色帝王冠冕,身量颇高,面目清俊瘦削,颇有帝王之相。
在转头望见我的那一刻,司马衷呆了。
只是一瞬间,他傻笑起来,仿佛很喜欢我,惹得所有人窃笑。
有一瞬间,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惊异、锐利的光,是错觉吗?
可是,他的傻笑,让他看起来更傻、更蠢。
典仪过后,宫人送他与我回昭阳殿。
永康元年(公元300年),十一月甲子,我成为大晋皇后,母仪天下,孙家与羊家依附于手握朝政大权的赵王司马伦,也将跟着水涨船高,权势直升。
这便是孙羊两家送我进宫、嫁给傀儡皇帝为后的目的。
没有比司马衷更窝囊、更无能的皇帝,这个无法掌控自己生死、命运的皇帝,不配拥有我,我,羊献容,从来不要无权无势、连自己都无法保护的男人!
今夜洞房花烛,我如何保全自己?
夜闯昭阳殿
繁复的大婚礼仪一一行过,我疲累不堪,真想卧床歇会儿。
所幸宫人服侍司马衷与我换了常服,就循序退下,寝殿顿时安静下来。
黄昏未至,难道要和这个蠢钝儿在床榻上干坐着大眼瞪小眼?
他看着我,傻兮兮地笑着,就像垂涎美丽女子的傻子一般,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又有点羞赧。
我不好将嫌恶摆在脸上,也不想被他这么看着,就不动声色地起身,斟茶饮了一杯。
忽然,感觉身后有轻微喘息声,正要回头,却传来一道声音:“朕也要饮茶。”
我吓了一跳,没好气地斟了一杯茶递给他。
他咕噜咕噜地喝光了,大着舌头缓慢道:“朕饿了。”
傻子就是这么说话的,真够傻里傻气的。
灵光一闪,我道:“陛下饿了?那臣妾去吩咐宫人弄一些糕点来,可好?”
“好呀好呀。”司马衷欣喜地笑。
“陛下在这里等臣妾回来,陛下不能乱跑哦。”我柔声安抚。
“好,朕在这里等你,你速速回来。”他眨着眼眸,撅着唇。
我快步逃出寝殿,避开宫人的耳目,出了昭阳殿,四处走走。
宫城是皇室贵人的居所,深宫内苑是帝王后妃的寝殿与游冶之地,宫阙巍峨,飞檐如鹰,亭阁古朴,花苑长廊,气象庄严,步步是景,处处皆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