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见那算命的摊子被砸了,虽不是自己砸的,还是开心地想:这好人就是有好报,这坏人就是没好报。
长歌又想到徐小如那事自己算好人没好报了,有几分不甘,看见算命的被人砸子场子,长歌心里痛快,于是直奔卖旧家什的地方,花了五钱又五十个铜板买了一套三成新的案子和什么笔墨纸砚之类的。
于是长歌每日晚睡晚起早地过着摆摊的生活,那个曾让她羡慕的仙人,从那日被人掀了摊子后再也没出现了,长歌在花生芝麻饼吃得没了兴趣的时候,倒有点怀念仙人在的时候比较吵闹又神神秘秘的日子。
每日就那么浑浑噩噩的,最盼望的就是可以到老学究家蹭顿饱饭吃,最怕的就是夜无边突然从哪里冒出来说上一通引诱的话。
夜无边真的没有再来打挠长歌的生活,长歌在有一点点失望中却又觉得自己总算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她甚至想,夜无边会不会因为看在自己把解药给了他的状况下,从此放过她,不再为难她,也不再来烦她了,本是两好的事情,却让她又非常地不舒服。
长歌带着这种失望混着侥幸的心情,只想等着黄珍把长欣或宋小山的消息带来,她就准备再踏上征程却寻找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结果夜无边没再来烦挠她,黄珍也没有来找寻她,这让长歌的日子平静中带着了不安。
长歌没等来黄珍,却等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一个暗黄衣衫的小厮走了过来道:“常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长歌觉得不太象黄珍的人,但一时又想不到是谁,见人家还算礼貌,又怕是黄珍派来的人犹豫一下还是上了马车。
马车内也比较豪华,长歌一坐稳,那车就很快地动了起来,这时候长歌才有点后悔,但长歌的性子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遇着事再想办法的主。
车子跑得快,长歌对周围的景色也不太熟悉,以前虽淘,但这条路却是没走过的,当她从帘子中看到“中泰宫”三个字就后悔了,有些兵是将挡不了的,有些水是土掩不住的,长歌甚至希望那个淫贼夜无边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把自己捉去糟蹋算了。
马车一停,长歌果然见到了傅成霄的笑脸,以前长歌还觉得傅成霄的笑脸和霭可亲,现在怎么见着都觉得有点假仁假义,于是也假假地笑了道:“皇上,又碰着了!”
傅成霄听了笑得更开心了:“长歌你可真逗,这跟又碰着了有什么关系?”说完伸出手,长歌想人家皇帝,也不太不好不给人家面子,便将放在袖子里的手伸过去扶住傅成霄的手小心地下了马车,傅离的手宽厚而温和,还有一层茧子,让长歌怀念;苏南的手细长而有力,也有薄茧,长歌已经有点记得不感觉了,好象压根也没正经地被苏南握过;宋玉城的手如青玉,长歌总觉得过于冰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下雨的缘故;但傅成霄的手隔着袖子居然极是软和,当然比棉花还是要硬实点,让长歌更觉得不真实感。
脚一沾地,长歌迫不及待地收回手,傅成霄并没有勉强,松开了手道:“只想请长歌姑娘到‘落霞宫’小住几日,用这种方法,没有唐突长歌姑娘吧。”
长歌心里直骂:奶奶的,为什么不事前问这种方法算不算得上唐突,这会问算什么?
心里想着,嘴里却道:“哪里,哪里,宫里是个好地方,长歌想来都来不了,还得多谢皇上给长歌这么个机会。”
傅成霄笑得更开心了用指轻佻地戳了长歌的脸一下道:“秦长歌,你真有意思,就冲这一点,朕就舍不得放了你,还是老规矩,想好了就给朕当妃子,朕不迫你。”
长歌一听只感到一盆凉水从头浇了下来,好在天热,没有打寒颤,自己转了这么一大圈,居然又转回了原地,这不是太可笑了。
傅成霄见长歌的模样低声带着调笑地道:“听传闻:你离开傅离是因为他不能让你当皇后,如果你把朕侍候得舒心,朕也许会给你这个机会。”
长歌听了傅成霄的话心里连连叫:还是回夜无边身边,给他糟蹋好些。
长歌没回话,那傅成霄却意兴阑珊地道:“怎么,听到这好事,高兴傻了,连话都不会讲了?”
长歌只能装傻地点头,心里又道:不是高兴傻了,是吓傻了!
傅成霄笑道:“只要你乖乖的,还有让你更惊喜的事!”
长歌从知道是“中泰宫”起,小心肝就一直打颤,听了这话小心肝都快颤出来了:就这,我的小心肝就连这都受不了了,再惊喜,这小心肝怕真受不住了。
不管长歌愿不愿意,“落霞宫”她是必须得住了,只能将受了惊吓的小心肝好好地收了起来,心里不情愿,而上却很感恩戴德地住了下来。
长歌知道在这宫里有人一定不喜欢自己,想了十几个人,怎么也没想到第二日一早就有人来探望她,这个人是丹若公主。
出现在眼前的丹若公主似乎从昌平消瘦下来,就没再回复过来,仅管穿着一身华美的宫妆,也掩饰不了她的憔悴,长歌一见着丹若,忽想到两人可算是情敌,不过想想自己是恨夜无边的,那就算不上情敌了。
丹若是锦衣玉食长大的,自是讲究,等跟来的侍女把她侍候好了,长歌见那香炉里的香也燃了一半,才听丹若开了尊口:“长歌,你到底还是抛弃了傅离,跟了苏南?”
长歌不太好意思解释,因为她确实没跟成苏南,这关系有点混乱,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却听丹若叹了口气道:“原平又失守了。”
长歌不太明白丹若怎么忧国忧民起来,丹若又忧了一句:“好在‘残桥’断了,也不知道能阻多久?”
长歌也想知道能阻多久,那丹若又道:“看你的样子,这段时间你过得挺忙碌的,好象天下事你一件也不知道,安月国的三世子苏南也就是你那奸夫对梁国、渚国开战了。”
这句话把长歌吓了一大跳有些不相信地看向丹若,丹若见了无可奈何地道:“就在你到宫里的前一天,梁国已经对安月国称臣了,别说你的眼光还是不错的,看上苏南那个人,他好象还是个厉害的人物。”
长歌张嘴想反驳,却听丹若又道:“你既然跟了苏南,怎么又到建郢来**我大哥?”
丹若的话让长歌的眼睛一跳:明明是你大哥让人把我接进宫,准备逼良为娼,几时就变成我**你大哥了?
丹若没理长歌的眼神,继续道:“以前还觉得你老实,现在才知道你还真不是个安分的人!”
长歌更不爱听了,低下头看着面前的茶杯,好象丹若的话都没办法反驳,当然最主要是不敢反驳,这一家按傅离的**是都有点变态,现在看来,这个变态应该也包括傅离在内。
长歌忍了,把话岔开道:“你走了后,我在那梳妆台看到你的玻璃瓶,你怎么没带走?”
丹若苦笑了一下道:“我不是没带,只是没想到傅离会用那种方法送我走,不过幸好丢在傅离那里了。”
长歌有点奇怪地问:“为什么?”
丹若便道:“我哥早知道我要偷解药,备好了让我偷,所以我偷到的那瓶不是什么解药而是毒药!”
第018章 帝王枕边妾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18章帝王枕边妾
长歌先还没当回事,听明白了,想着自己倒的一半解药,毒死的那一大片鱼,手脚一下冰凉,用有点发颤的声音问:“为什么是毒药?”
丹若便不耐烦道:“不是跟你讲了我哥知道我要偷解药吗,我偷了解药能给谁,不就是给夜无边吗?所以就放了瓶毒药在那里让我偷,然后我给夜无边送去,正好可以毒死他。”
长歌有些没明白地看向丹若:“你哥为什么知道你要偷解药?”
丹若白了长歌一眼,没想到还有这样不解风情的。
长歌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愣愣看着丹若,丹若却笑了道:“好在那混帐没见我,否则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长歌有些愤怒了,但她不得不忍着这愤怒,丹若见长歌心境不好,总是她在讲,长歌没任何话题,也就太索然无味,起身走了,丹若一走,长歌就着急,生怕夜无边用了那解药,但自己却没办法让
夜无边知道那不是解药而是毒药,长歌急得在殿里走来走去,忽又想到自己一直不是就想杀夜无边雪耻吗,夜无边如果服了那毒药,不是正称自己的心意,自己又急什么?
长歌想归想却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出“落霞宫”,却被几个宫女拦下来了,称皇上吩咐过:长歌姑娘没想清楚时不许踏出“落霞宫”一步。
长歌在殿内来来回回地走了十几圈,也想不到出宫的办法,却有内侍来传皇上有请长歌姑娘赏歌。
几个宫女立刻请长歌沐浴更衣,长歌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宫里能认识的那点人在长歌脑里转了好几圈,似乎江婶一直都与腊八或齐征有联系,但江婶出卖过自己,长歌不太相信她,还有就是贾如花,曾经听白衣提到过几次,长歌不知道这个看上去非常敌视她的贾如花可不可靠,但长歌却想赌一赌。
长歌沐浴更衣后,宫女们就拥着长歌往“中泰宫”去,满脑子都毒药的长歌到了奢华的“中泰宫”,才明白这些宫女为什么逼着自己沐浴换衣,那傅成霄讲了不迫自己的,看来也是个言而无信的家伙,自己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中泰宫”灯火通明,把富丽堂潢的“中泰宫”照得更加金光闪闪,富贵逼人,傅成霄居中坐了,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围坐,毛福一旁恭立,几十个彩衣女子正踩优雅的琴声,翩翩起舞,然后长歌看见傅成霄居中而坐,左边坐着徐小云,右边坐着另外一个艳姬,其余的艳女四周散坐着,旁边弹琴的正是眉目如画的贾如花,长歌见了感叹,男人长这么好真有点暴殄天物。
见长歌走了进来,傅成霄立刻让人在旁边摆下一桌道:“长歌,长夜漫漫,陪朕饮酒可好?”
长歌从心里轻视傅成霄,你都让人把我带到这儿了,难不成我还能直接拒绝转身回去,于是假假笑道:“长歌是粗人,就怕什么都不懂,都不会坏了皇上的雅兴。”
傅成霄却笑道:“长歌都是粗人,这世上怕真找不出细人来了,长歌过来坐吧,坐朕身边!”
长歌只得走到那张榻边,小心地坐了下来,尽量与傅成霄保持一点距离,但傅成霄夸她的话,让徐小云与周围陪着的侍姬都非常不高兴,那种吃醋的眼光,把本来就内敛的长歌看得连头不敢抬。
傅成霄忽道:“长歌,怎么头低那么低,怎么了?”
长歌才忙把头抬了起来,却一下撞见了贾如花的眼睛,长歌不知道什么原因,那贾如花就是不喜欢她,看那眼神就知道,除了鄙夷还有就是挑衅,长歌不知道怎么会感觉到挑衅。
却听徐小云道:“宁致郡主,皇上问你话呢,怎么你不回答?”
长歌忙“哦”了一声道:“回皇上,长歌…长歌鲜见过这样的场景,所以心如鹿撞。”
长歌一话把周围的十几个嫔妃全逗笑了,当然那种笑声都是嘲笑,傅成霄用手指着长歌点了几下道:“你呀,你呀跟着傅离别的没学会,独这装模作样学得是一板一眼的,没见过,是不?以后夜夜都见,就习惯了。”
这番话,让长歌有些吃惊地看着傅成霄,按丹若所讲的,现在前方战事正吃紧,连杨丰祺都舍了他跟着父亲投奔了青帝,他看来压根没把这些放在心里,每日依旧笙歌艳舞、醉生梦死,也难怪会败。
长歌想起了黄珍的话,难不成黄珍也看到了傅成霄的气数,不过长歌觉得这个不是自己该操心的,该操心的事是夜无边如果服了那毒药应该怎么办?
大家重新嘻笑取笑,喝酒玩乐,此时的长歌哪有心情喝酒玩乐,心里觉得傅成霄这样的人做皇帝,实在是大昭国百姓的可怜,一个小内侍跑过来附在毛福耳边讲了什么。
傅成霄见不太高兴地问:“毛福又有什么事?”
毛福忙道:“启禀皇上,皇后来了。”
傅成霄哼了一声有些不悦地问:“她又来作甚!”傅成霄的话还未落音,长歌就见黄钏款款走了进来,看那架式,年纪虽小竟然有两分皇后的尊贵,可见到底是名将黄凤祥的女儿。
艳姬舞女都忙跪了下来,长歌只得起身跪了下来,徐小如哼了一声也起身跪了下去,那黄钏也跪了下来道:“臣妾磕见皇上。”
傅成霄没宣平身,反是不太耐烦地道:“朕没传你,你来做什么?”
黄钏一字一句地道:“皇上前方将士捉肘见襟地在保家卫国,皇上如此会让前方将士寒心的。”
傅成霄哼了一声道:“黄钏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是黄子麒打了败仗,难道你想用这种方法为他开脱?”
黄钏有些气愤地道:“皇上,我大哥拿着命在保大昭的江山,皇上每日在宫中饮酒做乐,皇上您知不知道前方的将士缺衣少食?连…”
傅成霄大怒道:“来人!”
毛福立即走上前应道:“皇上。”
傅成霄便道:“送皇后到‘凌宇宫’,没有朕宣昭不许出宫!”
黄钏脸色大变道:“皇上,臣妾只是讲两句肺腑之语,何罪之有?”
傅成霄却道:“你忤逆朕,就是杀头大罪!”
那黄钏惨笑道:“皇上的江山是皇上的江山,臣妾不是为了皇上,操这个心做甚!”
毛福冲四周的内侍一使眼色,几个内侍走了来,抓住黄钏的手就要往外拖,黄钏却大声道:“毛福,你这个小人,你从离国运来大量的歌妓舞姬迷惑皇上,你安的是什么心!”
毛福赶紧一挥手,内侍们又开始动手,黄钏见傅成霄没有开口,再一次挣开几个内侍的手道:“本宫会走,别用你们的手弄脏了本宫!”说完黄钏拎起裙子站起身,挺着胸走了了大殿。
长歌在心里叹了口气,在这一点上,她还是向着黄钏的,傅成霄象这样,江山真能坐多久?
黄钏这么一闹,傅成霄没了心思,喝了一壶闷酒,便由徐小云搀扶入寝殿,大家也就散了。
退了出来,长歌走得极慢,直到看到贾如花出来,才对宫女道:“长歌有些内急。”
宫女们只得带长歌往恭房走,长歌却道:“你们别跟着我,跟着我不习惯。”
好不容易甩掉了这些宫女,长歌从恭房的窗户爬出来的,从另一侧跑出去,在贾如花快走出去的时候拦住了贾如花,贾如花看了长歌一眼。
长歌才想到两人虽见过面,但连句话都没讲过,自己这么拦着人家实在唐突,但她太急迫,于是便道:“如花公子,长歌有一事求请你转达。”
“是要讨好皇上吗?如花不敢代劳。”贾如花看着长歌,面上带笑,眼里却有轻视,长歌心里连连叹:多好看的眼睛。
嘴里却低声道:“请夜门主不要用那‘生生不息’的解药,那解药是…”长歌话还没说完,几个宫女追着来了连道:“宁致郡主怎么到这里来了?”
长歌忙道:“我走错了方向!”于是又急急冲贾如花使眼色,长歌一转头才发现那些个宫女的眼睛都看着贾如花,一个个含羞带怯的,声气完全没有平时对自己的那种凶狠,听长歌走错了方向,个个娇声娇气地要带长歌回“落霞宫”,甚至还有一个宫女道,“郡主莫不是故意走错了?”
长歌才知道贾如花在宫中的人气很高,最少眼前的宫女们都愿意看见他,自己这一走错给大家提供了机会,所以也得到了进宫以来难得的笑脸。
贾如花却眼带讥讽地看着长歌和几个宫女,好象知道长歌和她们在玩什么伎俩,长歌有点点委屈,也不知道贾如花有没有听明白自己所讲的意思,只是被看得紧,没办法再表述得更清楚些,于是在几个宫女促狭的笑容中改向“落霞宫”方向走去。
重新回到“落霞宫”,长歌一颗小心肝实在平静不下来,她不知道那么仓促,贾如花有没有听懂,但仓促之后又后悔,自己这么做到底为个什么,而且自己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夜无边了,会不会夜无边已经用了那药了,长歌想着更为心急。
傅成霄不知是听了黄钏的话收敛了,还是真的感悟了,总之第二日夜里没有让长歌去“中泰宫”寻欢作乐,长歌松了口气,便沐浴更衣准备休息。
长歌本来觉浅,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有人在跟前,何况心里有事,于是把人都打发,才轻轻吁了口气,她的自理能力是一塌糊涂,但她还是比较不习惯人侍候,唯独能让她习惯的就是奶娘,想着奶娘长歌叹了口气,如果奶娘是自己的嫫嫫该有多好,人有些困倦,便往榻边走。
还没到榻边,隔着薄薄的芙蓉帐,长歌看到夜无边躺在榻上,长歌吓得小心肝差点没跳出来,先以为是自己眼花,忙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夜无边正用她比较害怕的冷漠眼神打量着她。
长歌慌张地左右看看然后一抬脚就踩上榻问:“你…你不要命了?”
夜无边收起了冷漠的眼神,笑了一下道:“你为着爷都不要命了,爷还能不来陪陪?”
长歌是个不太注意细节的人,一听这话急道:“我几时有不要命了,你就胡说八道,你快走吧,否则,我…我就叫人了!”
夜无边撇了一下嘴道:“既要叫人还让我走什么,过来,口是心非的小妞,陪爷躺躺。”说完拍拍身边的靠枕,长歌认为自己真算是自取其辱了,转身就想走下榻,夜无边却一伸手就把她拉入怀中低声道,“即然舍不得我死,那就陪着我死。”
“你…你无耻,我几时舍不得你死,我巴心不得把你千刀万剐,我是…”
“是什么?是舍不得傅离死?”
长歌确实是舍不得傅离死,挣扎了一下,还想在夜无边面前保持着一点尊言,夜无边听了却笑了道:“歌儿,我知道你想把我千刀万剐,我知道,我宁可给你千刀万剐,所以冒着性命危险把自己送给你剐。”
长歌又气又急又觉得夜无边无耻,夜无边一把把长歌抱到自己身上道:“好了,别闹了,一会那些宫女听见了,你的男人真要被千刀万剐了,你就得守寡了。”夜无边说完一伸手把那些蜡烛全弄灭了,然后也不管长歌愿不愿意,伸手一把搂在怀里问,“要不要跟我出宫?”
长歌挣扎不开一扭头道:“我好不容易才进了宫,为什么要跟你出去?”
夜无边哼了一声道:“口是心非的东西,再嘴硬,我就给你点厉害的看看。”
长歌就火了道:“知道你狠,我…我…”说着忍不住失声哭了起来,夜无边忙道,“小心肝,小声点,我这不来了?”
长歌本是哭命运的悲惨,没想到夜无边却那么自做多情地把自己的哭与想他联系在一起,忙用袖子擦了一把泪水推了夜无边一下道:“谁让你来了,再不走我就叫人了!”
夜无边笑了,因为不能出声音,所以他特别压抑地笑着,气都要喘不过来,长歌很认真地又没什么底气地道:“我讲的是真的,我好不容易进了宫,你也休了我,以后就不要再打扰我了,我是当皇后的命,算命的讲过,所以我要当皇后。”
夜无边伸手玩着长歌的头发嗤之以鼻地道:“算了吧,我看你最想过的日子是摆个摊子代人写写书信,难不成还真有什么当皇后的雄心壮志了。”
长歌更恼了道:“夜门主,你听着,从现在开始我秦长歌是另一个人,不做以前那个任人蹂躏的秦长歌了。”
“歌儿,你真有意思,你放心,除了你男人蹂躏蹂躏你,别人谁也不敢蹂躏!”夜无边又笑得气都快喘不过来,一伸手点了长歌的穴道,长歌有几分急地问:“你要干什么?”
“好久没偿过蹂躏长歌的滋味了,这会特别想。”
长歌大急,张嘴就想叫,夜无边却用嘴堵住了长歌人嘴,长歌想挥手抵抗,只是被了点了穴,手却不能动,夜无边一边亲吻着长歌,一边非常熟稔地把长歌的菱花裤子给脱了,手一下就落到自己想得快要疯掉的地方。
长歌没想到自己担心夜无边服了毒药,冒着险请贾如花托话给他,就换来这么个下场,夜无边真的不是傅离,夜无边就是一个魔鬼,长歌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亲吻着长歌的夜无边很快感到长歌的眼泪,用手点了长歌的哑穴道:“歌儿,依了我,好了不,我想死了。”
长歌被点了哑穴,不能回话,夜无边就无耻地道:“歌儿不说话,就是答应了。”说完把长歌穿着睡着的贴身小衣也除去,将长歌那具火热带着明显恨意的身子搂入了怀中,另一手就摸到长歌极有弹性的椒乳上。
夜无边也很纳闷,自从有了长歌后,长歌在身边,他一切都正常,对什么都感兴趣;不在身边,他居然食无味,寝难安,就算身边一堆的美女,他都提不起劲。
长歌被傅成霄进宫后,夜无边发现自己这症状越发重,所以贾如花把信一带到,他不顾齐征的劝谏,冒险进宫来见长歌,明知身处险境,原本只想说两句话就起,但偏就情不自禁地想与长歌欢好。
长歌心里抗拒,和在昌平时不一样,昌平的长歌,小心肝既害羞又充满着渴望,身体是柔软的,檀香小口香浓软滑,小小花径又湿又紧,那滋味真是**,而眼下的长歌身体绷得紧紧的,烛火都被自己灭了,夜无边可以肯定那双亮亮的眼睛绝对不是害羞,肯定充满了仇恨。
夜无边想极是一回事,长歌的不愿意,终是搂着长歌,把蓄势待发的**紧紧贴在长歌身上,好一会才缓过来,终没有畅意所为,这真是夜无边穿到这异世的第一次。
夜无边给长歌整理好衣物,小声地道:“歌儿,你男人要走了。”说完夜无边伏下身又亲吻了一会长歌,才给长歌解开穴道,轻轻给长歌揉了一会手脚,才翻上屋梁走了。
长歌闭上眼睛,眼泪又流了下来,狼就是狼,狼就是要吃羊的,不因为羊善良,就可以驯化得了凶恶的狼的,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夜无边这头恶狼在最后放弃了,长歌暗暗怪自己的心太软了,干嘛告诉贾如花那药是毒药,惹得夜无边来糟蹋自己一场,越想越委曲,不由得就哭出了声,外面的宫女听到了动静,忙问:“郡主有事吗?”
长歌哼了一声,刚才真有事的时候,你们一个一个跟聋子一样,于是没有搭理。
夜无边从“落霞宫”回到“落玉坞”,拿着那只七彩玻璃瓶,他有些弄不懂长歌为什么给了这毒药,又让贾如花送信来告诉他不要服用,长歌到底是真的要杀他还是见自己一直没服这毒药,发现了什么,或又改变了初衷,但到“落霞宫”的探试,没让夜无边有任何实质的收获,只是长歌不想离开皇宫的意思是非常明确的。
夜无边早就知道长歌的母亲死了,只是没有把这事告诉长歌而已,而长歌这次去凤城知道母亲死了,会不会真以为傅成霄能帮到她什么?然后又有了什么苟且的想法?
想到这里夜无边又无端地生起气来,长歌宁可把希望寄托在苏南或傅成霄身上,却从来没想过把希望寄托在夜无边身上,让他很有失败感,又后悔在“落霞宫”心软了,没狠狠糟蹋长歌一番。
长歌在“落霞宫”住了几日,傅成霄再没有光顾过,也没传长歌去寻欢作乐,那些势利的宫女们就开始不待见长歌了,虽“落霞宫”南北通透,宫女们经常阴阳怪气的,让心情烦闷的长歌觉得奇热无比,离开傅离就一直觉少觉浅的长歌更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又是一夜未睡,一大早起来,衣服还未换完,那些阴阳怪气的宫女忽然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了,没一会就有内侍过来请长歌去“中泰宫”。
一干宫女更急了,忙七手八脚地打扮起长歌,没有了不耐烦,多了恭维与讨好,长歌还真有些不适应,穿上象模象样的衣服,让长歌热得胸口都闷了起来。
长歌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中泰宫”行了礼,做完一系列规矩里的事,那傅成霄赐长歌坐到身边才问:“长歌,你入宫十日已经到了,怎么样,朕所讲的事情你有考虑好?”
长歌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进宫这么快就有十日了,犹豫了一下向四周看看,傅成霄见了便道:“长歌有什么话不方便讲吗?”
长歌又犹豫了一下才道:“好,皇上,我可以答应,但您得依长歌一桩事。”
傅成霄几分慵懒地倚在榻里,看了长歌一眼便道:“别给你根竿子你就顺着往上爬了,说吧什么事?”
长歌便道:“长歌想要那‘生生不息’的解药。”
毛福的眼睛跳了一下,傅成霄听了却撇了一下嘴道:“你还真以为朕看上了你,朕给足你面子,你就连这样的话你都敢讲,说出这句话,朕现在就可以赐你死。”
长歌看了傅成霄一眼才道:“如果皇上不答应,这事算长歌没讲。”
“告诉朕你要那夜无边的解药做什么?”傅成霄按捺着心中的火气道,“秦长歌你中意的人还真多呀,傅离、苏南,夜无边,还有谁?”
长歌反正难听的话听得多了,对傅成霄带着侮辱的责骂只装没有听到:“皇上冤枉长歌,长歌可从没中意过夜无边。”
傅成霄皱着眉道:“那你为什么替他要解药?”
长歌迎上傅成霄的眼光用鼓足勇气道:“长歌要夜无边的解药是想接近他然后杀了他!”
长歌这话把毛福吓了一大跳,傅成霄听了却笑了起来道:“秦长歌,你要杀夜无边?你不觉得自己太不自不量力了?”
长歌哼了一声道:“长歌又不是没杀过。”
傅成霄干笑一声道:“长歌,你才多大,在朕面前装神弄鬼,就不怕朕赐死你?”
“皇上如果不相信长歌,就当长歌没讲过。”长歌怕夜无边却从不怕傅成霄,仅管傅成霄是皇上,长歌也不觉得傅成霄有什么可怕的,所以也没考虑就讲出了这句话,傅成霄却觉得很有意思,便挥手把左右侍候的人全挥了下去,长歌又道,“真的,我想杀了他!”
傅成霄没说话看着长歌,长歌低下头好一会才道:“夜无边曾经…曾经伤害过长歌,在长歌还未成亲的时候。”
傅成霄虽知道长歌与夜无边有仇,但不知道长歌与夜无边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就明白过来了,以傅成霄对夜无边的了解,他倒真相信夜无边可以做出这样的事,然后听长歌迫不及待道:“除了‘生生不息’,难道没有别的厉害的毒药吗?”
傅成霄伸手拍拍长歌的手道:“当然有,只是眼下我还不想杀了夜无边,他对我极有用处,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报这个仇的。”
长歌却很小心地收回手才恨恨地道:“不!这个仇我要自己报,我不想假以任何人的手。”
傅成霄却岔了话问:“那傅离不要你,什么苏南都是借口,而这件事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