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对你我就能!”他突然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迸发出热烈的光彩,就像久雨初晴后,布满阴霾的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道绚丽的彩虹。
我本能地往后一缩:“你刚刚还说决不侵犯我的。可你现在这口气,不会是要拿我当试验品吧?”
“不会的,你放心,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让我有感觉的女人,我如获至宝,小心捧在手里还怕把她吓跑了呢。”
才怪!我还没被你折腾死那是我忍耐力够强。如果用皮鞭抽打一个女人,半夜在她屋里放尸体是“小心捧在手里”的话,那我会求天告地让他别这么“宠爱”我,我福薄,消受不起。
我沉吟片刻后,还是问出了那个疑问:“何以见得,你跟我就能呢?”
按理,这个问题我不该问的,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跟男人探究这种事?若在平时,这是不可想象的。可今天,也许情况特殊吧,和他的对话一直就像在讨论一个案例、一个病理一样,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就谈了下来,尽管不大自然,但我也没有羞得躲到床底下去。
他正要开口回答我,门外响起了吵闹声:“让我进去!大胆的奴才,竟敢挡本公主的路。”
是新安公主。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朝门外喊了一句:“让她进来吧。”
门打开了。进来的却不只新安公主,她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见我躺在床上,太子坐在床沿,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新安公主则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
卷六 诉衷情 (163)滞留
更新时间:2008-7-13 14:29:51 本章字数:2850
看见王献之和新安公主同时出现的那一霎那,我心里乱,还是立即就做出了应急反映。
我捂着肚子,眯起眼睛,神情痛苦地问:“是太医来了吗?”
太子只稍微愣了一下,就朝门口吼道:“聂太医呢?怎么还没有过来?你们到底是怎么传的?”
福海那种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的太监,当然最会察言观色了,当即连声答应着:“是,是,已经派人去催了。好像说去了军营,这会儿也应该快回来了吧。”
这样一闹腾,王献之脸上的激愤之色全为担忧所取代,三步两脚跨到床前问我:“桃叶你怎么啦?是不是肚子很痛?”
我朝他虚弱地一笑:“你来了。见到谢玄了吧。我没事,就是肚子有点痛,现在好一些了。”嘴上虽然说得轻描淡写,眉头却越皱越紧,手也死死地按住腹部某处,似乎疼痛难忍。
他看见我这个样子,心里一着急,就埋怨起某些人来:“你在京城呆得好好的,非要把你拖过来。本来身体就不怎么好了,年前才大病了一场的,哪里经得起这一路颠簸?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不病才怪。”
这话一出口,新安公主当场就炸了:“你的意思,是我害了她咯?别笑死我了,一个卑贱的丫头,本来干的就是侍候人的活儿。她去年靠脚走也从北边一路要饭过来了,那时候怎么没见她病啊?这次好好地坐在车子里,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反倒还惯出毛病来了。”
公主悍。王大少也不遑多让。怒瞪着她说:“你给我闭嘴!”
“你才给我闭嘴!反了反了,当着当朝太子的面,就敢骂公主,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快戳到王献之鼻子上去了。
看太子脸上乌云密布,山雨欲来,我忙对王献之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如你扶我走吧。事情都是我惹出来地,我走了就清静了。”
新安公主我倒真不怕。她嚷嚷得再大声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这里并非皇宫,她也不敢随便处死谁。但太子是个狠角色,新安又是他唯一地妹妹,他嘴里不说,心里肯定是非常疼她的。王献之对公主不敬,他现在看在我生病的份上暂时不会跟他计较。但秋后算帐这种事,他是绝对干得出来的。我还是和王献之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比较好。
听到我要走。太子不乐意了;听到王献之要走,公主也不乐意了。吵架归吵架,但跟心上人吵架也是一种乐趣啊,走了多没劲。
因此这兄妹俩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走到哪里去?”不同的只是,哥哥的眼睛看着我。妹妹的眼睛却看着王献之。
王献之立刻转过脸去不搭理某人。某人也怒“哼”一声把脸转开以示回敬。
看着他们那小孩子拌嘴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他们是不对盘,一见面就吵架。可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算得上发小了。王献之据说七岁就在宫里伴读了,那时候新安公主六岁,算起来,他们已经认识十年了。如果皇上真的插手这件事,强行指婚地话,他们也不见得就过不到一起去。成天吵架的夫妻我也见过,他们给我的感觉,比某些相敬如冰的夫妻还真实些。
正胡思乱想着,肚子里突然一阵绞痛,我一下子没忍住,叫出声来。
这下好啦,狼真的来了。
奉劝各位,千万不要学我装病,小心弄假成真。老天爷在上面看着呢,装着装着就索性让你变成真病了。
好在聂太医来了,我认命地躺回床上,由着他望、闻、问、切,然后开方子,抓药,熬药,把一屋子的人支使得团团转。
我不能走了,王献之也只好留了
|隙,他咬着牙告诉我:“一个人单独留在这狼窝里,会连渣子都被吃得一滴不剩的。”
我担心地说:“可你跟新安公主这样剑拔弩张地,我怕太子记恨。”
他笑着安慰我道:“今天我是看你病了,心里太着急,才不顾场合和她吵的。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以后尽量躲着她就是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等你病好点,我就带你走,我已经跟谢玄说好了,他会在他哥哥的征北将军府给我们安排住宿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对了,你今天见到谢玄,他还好吗?”
说到谢玄,他地兴致来了,眉飞色舞地说:“他好得很。你知道吗?自从知道苻坚率大军南下后,他就到处张贴告示,设擂台,大量招募新兵。就我今天陪他地那会儿,不到一个时辰,就招了好几百个。他们负责登记的人手不够,我一去就被拉夫,三句话没说就塞了一支笔到我手里,让我帮忙登记。要不是担心你,我现在还在那儿帮忙呢。”
那热火朝天的场面我也见过,真地很鼓舞人心。在这强敌压境、风声鹤唳的当儿,需要的就是这样的热血和不屈不饶的精神。我握住他的手说:“我喝了药,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今天先在这里将就一夜,等明天吃过早饭后我就跟你一起去找谢玄,我们一起去帮他。”
他笑看着我说:“哪有姑娘家去那种地方的,那里可都是男人,擂台上还有好多打赤膊的呢。那些人都是流民,有的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气味很难闻的,这几天太阳又大,你坐在那里,光气味你就受不了。更何况,”他抚着我的脸说:“这么漂亮的姑娘,出现在那种地方,会引起混乱的。这里可是军营,女人是稀罕东西,你没听说吗?当了三年兵,看见母猪都动心…”
我一把推开他:“去你的,尽瞎说。我既然要去帮忙,自然会挽起头发,然后找一套男装换上。而且我也不会出现在大众广庭中。我看那擂台一侧还有帷帐,应该是用来放置招兵要用的各种物资的,我可以在那里面帮忙啊,比如,对新兵的登记资料进行统计归类,负责兵勇服装的发放。还有相关文书信函的处理,如果他们肯交给我做,我也会做得很好的。”
“那是当然,我的未婚妻可是才女大赛的前三甲。”
我差点脱口而出:“你的未婚妻确实是才女大赛的前三甲。”道茂不就是第二名吗?
话到口边,却变成了:“是啊,为我感到骄傲吧。”
敌国的百万大军已经黑压压地扑了过来,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珍惜,不应该再纠结在那些无聊的事情上。
“我一直都为你感到骄傲。”他望着我很诚恳地说。
“我也是,我也一直为你感到骄傲。”
我们四目相对。我突然想起了他刚开始看到我和太子在一起时的表情,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请你相信我,我只属于你。”
“这也正是我要说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请你相信我,我只属于你。”
我心里一痛。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他,就怕,到时候,他依然做不了自己的主。
他却满心期待地说:“但愿战争能早点结束,我们也好早点回京城去。到时候,我们就能真正在一起了。”
是吗?
不管是不是,现在都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这国难当头的时候做点实事。
我的手抚摸着那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但愿明天我能真的好起来。如果在这里不能帮忙做事,反而还要人侍候,我会觉得是一种罪过。
卷六 诉衷情 (164)罗网
更新时间:2008-7-13 14:30:15 本章字数:3364
天谢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肚子不痛了,人也
想来,还是因为长途跋涉,把身体弄虚了。在路上不可能总有热茶喝,喝冷茶的时候占多数,肠胃总是不大舒服,吃饭也就没什么胃口。晚上如果露宿野外,那肯定睡不好。即使有地方投宿,到底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还是睡不安稳。
都说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的确是的。即使自己的家只是一间租来的屋子,但有妹妹在,有自己熟悉的一切,在记忆里也仍然是世界上最温暖的所在。
跟随中郎将府的下人来到餐厅,我本来想在早餐桌上向太子和公主表示感谢,然后和王献之当面向他们告辞的。谁知当我走进餐厅时,却只看见了新安公主一个人。
见过礼后坐下,我陪着笑问她:“怎么没见太子殿下和王献之呢?他们都吃过了?”
王献之昨晚不是跟我约好了吃过早饭后就走的吗?怎么他也不见人影了。
新安公主只顾低头喝粥,半天都不搭理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听说你和王献之想住到征北将军府去?”
“嗯,谢玄已经答应给我们安排住宿了。”我的问题这么难回答吗?要顾左右而言他。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我:“你忘了你是因为什么到这里来的?你到这里来的使命是什么?”
我一下子呆住了。
“容我再提醒你一句,你是奉了圣旨来的!是作为本公主的随从来的,本公主在哪里,你就得在这里!”
我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是地。没错,我是奉了皇上地圣旨,作为公主的随行人员到前线的。我的确没有擅自行动的权力。
我一服软,她的态度就越发强硬起来,把手里的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说:“我看你一见他就昏了头,还以为自己是来游山玩水的,来了就想搬去和朋友住一起,大家好玩些?还有,你也不想想,征北将军府里都是男人。谢石的家眷可没带来。那府里连下人都是男的,偶尔有女人穿行也是军妓,你住在那里成什么体统?我奉劝你,尽量少上街,少出门。这整个京口城就是一座大军营,大战在即。城里地普通居民基本上都迁走了,留下的。也都是男人。你那天一路从街上过来,可曾看见街上有女人走动?”
我仔细一回想,那天坐在车上向外看时,还真没看到一个女人。敢情,这城里的居民。尤其是女眷。都被敌方百万大军压境的情势吓到了,都纷纷逃到内地去了。
新安公主又说:“现在这京口城里只有两种人,军人和军妓。连军妓据说都快走光了。因为,保命怎么也比赚钱重要吧,命都快没了,还赚什么钱?你说,这种时候你一个人住在征北将军府去,也就是住进一个男人窝里去,你觉得合适吗?方便吗?”
我突然问了她一句:“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既然这里的女人都快跑光了所谓“战争让女人走开”,她难道不打算回后方去吗?
她淡淡地说:“等仗打完了,我再回去。”
“难道您不害怕?”就算她从小习武,到底是女人。
她面带忧伤地说:“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还估计不到形势?这种时候,我当然和我地哥哥在一起,我哪儿也不去。”
我心里一阵难受,差点质问起她来。大敌当前,她选择和她哥哥在一起我没意见,这种生死不明的时刻,谁都想和自己地亲人在一起。可不只她一个人有亲人吧,我的桃根还那么小,我却不能守着她,而要陪一个不相干的人到千里之外去和她的哥哥团聚。
强忍住自己心里的酸楚,我试探着问她:“要是这场仗…”,要是这场仗我们打败了呢?那公主和太子很有可能会落入敌手,就像前燕地清河公主慕容妍和中山王慕容冲一样,一起沦为苻坚地宠物。
这回她听懂了我的意思,“要是这场仗我们打败了,秦国的百万大军一定会乘势攻入京都。我国地主力军都在这儿了,你以为我们还有反败为胜的可能吗?到那时候,再没有一个长江天堑可以给父皇避难,再没有一座石头城可以另立新都。一旦国破家亡,我在哪里都一样,还不如和哥哥守在一起。”
难得她不讲什么忌讳,肯说真话。的确,如果这次战败了,晋国将很难保全,多半会像其他已然消失的国家一样并入秦国的版图
|京城和属于新安公主的宫殿,公主在哪里都一样。
想到这里,我心里所有对她的不满突然都消失了。在这种时候,个人的恩怨已经不再重要
我笑着劝慰道:“公主不要这么悲观,我们会打赢这场仗的。”
我不劝还好,一听到我说这句话,她就像崩溃了一样地嚷着:“怎么赢?拿什么赢?我们所有的人马加起来还不到敌军的一半!”
我忙说:“谢玄他们正在招募新兵,报名现场很踊跃。那天公主过来的时候不也看到了吗?”
她鄙夷地说:“那些流民,能成什么气候。”
“不要小看了那些流民。正因为一无所有,所以毫无牵挂,打仗的时候才最勇敢。他们会沦落为流民就是战乱害的,他们最渴望把敌军迁灭,好迎来和平安乐的日子。”越发沮丧了。
看着新安公主垂头丧气的样子,我不解地想:在京城时她不是以爽朗、尚武著称的吗?那时候她动不动就用武力解决问题,怎么真到了战场上,还没开战呢,就变得这么萎靡这么悲观了。
我试着说服她:“既然公主打定主意要在这里陪着太子,那下官也一定会陪到底的。但我们既然来了,每天坐在这里吃吃喝喝毕竟说不过去,日子也会过得很无聊。不如,我们去帮谢玄他们招兵吧。别的地方演武啊列阵啊我们插不上手,但谢玄那里应该是可以帮得上忙的。而且,听王献之说,那里正缺人手呢。”
“你不走啦?”她又天马行空地问了一句。
我愣了一下,这位公主,说话怎么老是跑题啊,我们刚刚明明在谈别的。
但公主问了,我也只得回答道:“不走了,公主说得对,去征北将军府的确不合适。”
我不去了,王献之肯定也不会去。这下公主该高兴了吧,她那么疾言厉色地挖苦我,无非就是不愿意让王献之走嘛。
我向四周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问:“怎么没看到王献之呢?”
这回她总算是回答我了:“跟我哥去征北将军府开会去了。”
“你是说,王献之随太子去开军情会议了?”
这怎么可能?他昨天才到达这里,根本就还没有正式军职。给桓渲当参军也只是他的设想,这一路急行军,大家只顾着赶路,又不需要他做什么,也不可能正式任命。
“是啊,你很惊讶吗?”
“是”,我承认道:“这样高规格的军事会议,王献之有资格出席吗?”
公主得意地公布答案:“我哥今早任命他为记室了。既然是太子的记室,自然要跟去参加会议,好记下会议内容,回来整理好了以备太子参考查阅之用。”
一大早起来就任命,那肯定是昨晚兄妹俩就商量好了的。我还奇怪呢,他们明明不放心我们在一起,为什么昨天还肯双双离开,原来是去紧急商量对策去了。
见我不吭声,公主又颇为自豪地告诉我;“是我推荐的哦,这个职务最适合他了。我哥一听也马上就同意了。你想啊,王献之的那一手字,他做的记录拿在手里看的时候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再说了,”她挑衅地看了一眼,毫不掩饰地说:“这样也可以就近监视你们,免得你们乘我们不注意的时候搞鬼。现在,王献之成了我哥的属下,自然该住在北中郎将府,你如果非要一个人去征北将军府,我也不拦你,你自己考虑吧。”
我轻轻一笑道:“刚才下官已经表明立场了,既然下官是奉皇上旨意作为公主的随员来的,自然跟公主在一起了。”她越挑衅,我越坚定了跟王献之在一起的决心。想办法把我们绑在这里好就近监视?那我们奉陪就是了,我们只会越亲密,你爱看就爱个够。
要说呢,这对兄妹俩手脚可真快,真是防不胜防。王献之现在还不知道多憋屈,冷不丁地就被太子封为什么记室。又不能拒绝,只好跟在太子身后,唉,等他回来再好好安慰安慰他。
其实,我何尝不是被皇上的“口谕”禁锢着,只能一直跟随公主。
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们俩,好像被这些人撒下的漫天大网网住了。什么时候才能冲破这些或由家人或由外人织就的罗网,自由自在地在一起?
卷六 诉衷情 (165) 玲玲
更新时间:2008-7-13 14:30:37 本章字数:2565
献之不在,我一个人待在太子的北中郎将府实在是没和新安公主相看两厌,吃过早饭后就各归各屋。府里的下人也都是生面孔,唯有一个太子专门指给我的丫头玲玲在房里陪着,可我也不能老是和她两个人关在房里说话吧。
于是,我决定单独一个人去见谢玄。
这就需要玲玲帮忙了。我对玲玲说:“你可以帮我弄一套男装来吗?”
玲玲不解地看着我:“小姐要男装,是自己穿?”
我点头。
小丫头的眼珠子转了转:“小姐莫非是想出门?”
“是啊,与其干坐在这里,还不如出去找点事做。”
“小姐打算去哪里呢?”
嘿,想不到丫头年纪虽小,还是个小小管事婆。我只好老实地回答:“去招募新兵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熟人,就是谢大将军的弟弟谢玄,玲玲也听说过吧?”
这事光明正大,没什么好隐瞒的。
玲玲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我差点噎死:“小姐你是要出去找男人哦。”
这下肚子不痛了,头又隐隐作痛起来,我无奈地解释道:“玲玲,我是去看朋友,不是去找男人。”小丫头片子,懂不懂“找男人”是什么意思啊,就乱扣帽子。
“可是你的朋友就是男人啊,太子殿下交代过,不准小姐见别的男人。要是他知道小姐背着他去找男人,会不高兴的。”
啥叫“背着太子”?我就算是偷偷地去,呃,找男人。那也是背着王献之吧。关太子什么事啊?
可是,跟这死心眼的小丫头怎么说得清呢?我忍不住问:“玲玲,你今年多大了?”
亏她还好意思说,是因为她机灵太子才派她来侍候我的,如果这就叫机灵,那我真要怀疑太子地识别能力了。
“下半年就满十一岁了。”
我轻轻一叹。那就难怪了,原来才十一岁,还是个娃娃,我还以为她至少有十二、三岁了。
“那你姓什么呢?”我试图跟她套近乎。
她居然蹙住了,低下头嗫嚅了半天才说:“姓姚。”
我纳闷地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丫头也是有来历地,不然,一个人的姓氏还需要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