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李溱溱依旧没有调整过来,就在滕导即将暴走的时候,李溱溱毫无预兆叫了起来,她捂住自己的心口,疼的像是被万只蚂蚁啃噬一般,最后实在承受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当时把所有人都给吓坏了,因为李溱溱的脸色惨白的太可怕,嘴唇上都没有一丝的血液。
“还愣着干嘛!快送医院啊!”滕导也慌了。
霍优优看向那处闹哄哄的,随便问了一下身边的工作人员,“发生什么事了?”
“溱姐晕倒了。”
“晕倒?”
霍优优朝那处走了过去,原本哄闹的场面在霍优优过去的时候,竟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霍优优看着躺在杜瀚沅怀里没有一丝生气的李溱溱,“好好的怎么晕倒了?”
“不知道啊,溱姐今天一天的状态都不对劲。”
杜瀚沅抱起李溱溱就准备朝保姆车跑,霍优优却眼尖的看看到了她的脖颈处一条正在蠕动的黑色物体,“等下!”
“把她放下来。”她继续对杜瀚沅说道。
杜瀚沅看着她,又看了看怀里的李溱溱,最终还是将她放在一旁的沙发上。
霍优优将李溱溱翻了一个身,侧着,众人这才注意到她脖颈上的黑色物体,顿时后背生寒。
“那···那是什么?”
“好像还在蠕动啊?”
“是啊,是在蠕动,好可怕啊!”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霍优优将手指覆盖在她的脖颈处,紧紧的按住那正在蠕动的物体,随即微微用力,那条黑色物体被揪了出来,而李溱溱白皙的脖颈上也出现了一条小小的血口,在李溱溱的脖颈里是看上去不过两三厘米的样子,但是取出来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止两三厘米,而是将近十厘米的模样,是一条黑红色的长虫,黑红色的筋脉清晰可见,看着格外的瘆人。
众人不由地后退了好几步,周围的空气瞬间流通开来,胆子小的已经尖叫出来,甚至有些人直接被恶心吐了。
“优···优姐,师姐的脖子还在流血。”杜瀚沅急切地说道。
“幽白。”霍优优将长虫丢给幽白,幽白一爪子勾住,玩的不亦乐乎,她叮嘱了一句,“别玩死了。”
“喵。”(好的)
霍优优从身上取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小净瓶,拧开之后将姜黄色的粉末洒在她血流不止的脖颈上,血液很快便被凝固住,她对杜瀚沅说道:“先抱她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后面的等她醒了之后再说。”
“好。”杜瀚沅立即说道。
滕导看着被幽白玩来玩去的长虫,问道:“那是什么?”
霍优优看了一眼,解释道:“蛊虫,情蛊中的母蛊,是苗族的一种蛊术,通过蛊术为引,会让受蛊者死心塌地的爱上失蛊者。”
“那她刚才···”滕导想到李溱溱刚才的失控便叫人不寒而栗。
“是典型的受蛊状态,中蛊之人会从一开始的精神恍惚到逐渐回忆,看谁都会想自己的心爱之人,甚至分不清虚幻与现实,最后到只要一想起来便会觉得心如刀绞,最后蛊虫会顺着中蛊人的脖颈爬上脑袋,进入脑神经,让中蛊人痛不欲生,从而达到施蛊人挽回的地步,只有跟施蛊人在一起,在不会心痛复加。”
众人听完脸色苍白,情蛊,蛊虫,这些不是电视剧才会出现的剧情吗?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蛊术这种东西,这么恶毒的蛊术用在人的身上是该有多可怕,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滕导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那这蛊虫已经别揪出来,她应该没事了吧?”
“只是暂时的,还有公蛊没有消灭,只有消灭公蛊才算彻底解决,好了,我先去看看李溱溱,具体的情况还需要问问她才清楚。”
“好。”滕导赶紧说道。
幽白勾着母蛊跟在霍优优的身后。
休息室里除了杜瀚沅跟李溱溱之外,还有李溱溱的助理,在霍优优进来之后,她立即哭着说道:“优优姐,我知道你是大师,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溱姐。”
霍优优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安静,“我先看看李溱溱。”
“好的好的。”助理忙不迭的地说着。
霍优优走到李溱溱的身旁,剥离出了母蛊之后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一点,但是这只是暂时的,还是得尽快找到公蛊才行,不然的话施蛊者一定会卷土重来。
她伸出手不动声色的在李溱溱的鼻端处轻扫了下,几秒后原本昏睡的李溱溱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此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守在一旁的助理见李溱溱醒了过来,立即喜极而泣,“溱姐,你醒了?”
杜瀚沅也不由自主的朝前凑了一步,在看到她睁眼之后脸上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李溱溱眨了几下眼睛,这才缓缓地回过神来,恰好听到霍优优问他,“怎么样,还疼吗?”
疼?李溱溱一想到刚才那难以忍受的疼痛,下意识地捂住胸口,但是却猛然发现,她的心脏好好的,没有一点疼痛的迹象,倒是脖颈上却有些隐隐的疼痛感,她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触碰,但是下一秒便被助理按住了手掌。
“溱姐,上了药了,别碰。”
“药?”
作者有话要说:最害怕这种虫子了,写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第78章 苗 疆 女
“药?”
“对,是优优姐救了你。”
李溱溱此时还不知道在自己的身上究竟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 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看向霍优优, 眼中带着不解, 她印象中最后一刻是被疼晕过去的。
霍优优指了指幽白勾爪上的黑红色虫蛊, 李溱溱只是看了一眼便寒毛竖起,“这···这是什么?”
“从你脖颈里取出来的。”
听完之后李溱溱的脸色再次苍白的厉害,从···从她的脖颈中取出来的···
“这叫情蛊。”
李溱溱是演员, 所以对情蛊这种东西并不陌生,在她看到她睁大的眼睛之后补充了一句,“是的, 就是你想的那种情蛊,你这只是情蛊中的母蛊,还有一只公蛊, 我们得尽快找到公蛊,并且除掉它,你可以想想,到底是谁会在你的身上种下母蛊。”
李溱溱根本就不用想,但是她不敢相信,情蛊这种邪祟的东西他是从哪里得到的?并且还能用在她的身上?
霍优优见她的脸色心中便已了然,看来她是清楚的。
李溱溱沉默了一瞬, 这才开口说道:“是我前男友。”
“你前男友是谁?”
“周晋, 我们前段时间分手了,但是他一直在努力挽回,我没有答应, 从昨天晚上开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海里就反复的出现他的模样,甚至还会将别人看作是他,后面再想到他的时候,心脏便巨痛无比,迫切的想要看到他,甚至回到他的身边···”
“中了情蛊的人一般来说很难脱离,但是你似乎并没有完全被情蛊吞噬,想来应该你们之间应该有一条让你难以忽视的裂痕存在。”
李溱溱张了下嘴唇,最终说道:“是的,我跟他分手是因为他背叛我,出轨在先···可能是受父母的影响,在我十岁的时候父亲出轨与母亲离婚,以至于给我跟母亲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因此我对这种事尤为痛恨敏感,每次在想起他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他出轨的事···”
杜瀚沅微垂着脑袋,放在身侧的手掌慢慢握紧成拳。
霍优优点了点头,“或许你应该感谢你对出轨的深恶痛绝。”
李溱溱看向她。
“正因为你痛恨出轨,所以情蛊才没有完全将你吞噬,要是被完全吞噬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也要感谢你极为强大的意志力。”
“优优,要是不能解决公蛊···我会怎么样?”李溱溱艰难地问。
“情蛊中乃一公一母,两蛊情深,若有一蛊受伤或者死亡,另一蛊将会展开更加强烈的报复,不死不休,此时母蛊已经被我从你的体内取出,想来施蛊者的公蛊也已经收到了讯息,必须尽快除掉。”
“那···那施蛊者呢?”
霍优优看向她,“施蛊者倒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情蛊若是死了,蛊主人不会轻易的放过他,至于会怎么对付他,那就是蛊主人的事了。”
李溱溱有些不理解,情蛊都会死在霍优优的手里,但是蛊主人却会找施蛊人报复,难道就不会报复杀蛊人吗?
霍优优像是能洞悉人心一般,说道:“如果蛊主人有本事的话,尽可以来找我报仇,若是没有本事便只能将仇恨转移至施蛊人身上。”
李溱溱听完她的解释之后苍白的脸上有些不自然,“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优优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只是将应该告诉你告知你,让你明白,至于你如何抉择,是你的事,你需要我,我便帮你,你不需要,我便当作没有看见,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助理看向李溱溱,一脸担心,“溱姐,你不要犯傻啊。”
杜瀚沅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面部表情上便能看的出来,他是紧张的。
李溱溱笑了一下,说道:“我真的又那么傻吗?”
她曾经是很喜欢周晋没错,喜欢到想要跟他结婚,跟他有一个家庭,但是在他出轨之后这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接受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更何况他还在她的身上下这么邪祟的蛊术,让她整个人都不寒而栗,对于一个这样的人,她怎么还提得起爱意,更何况,放过他就是让自己万劫不复,她李溱溱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女人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爱你的时候全世界都想给你,一旦不爱了,就是泼出去的水也能叫自己给收回来。
另外一头的周晋觉得心口密密麻麻的发疼,疼的他一下从沙发上跪倒在地面上,他痛苦的捂住心脏的位置,声音颤抖,“好疼·······为什么会这么疼?”
一个身穿苗疆服饰的女人失声喊道:“我的母蛊出事了!”
周晋抬头看向她,眼眸充血,“到底怎么了?”
“母蛊被人从李溱溱的身体里取出来的。”
周晋也知道母蛊的作用,要是母蛊被取出,他便无法再掌控李溱溱,那她还怎么跟他和好?但是他此时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苗疆女人转身看向他们身后的黑衣男人,“我只是将情蛊借给你们,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到我的情蛊的。”
黑衣男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徒手取出情蛊,他看向痛的浑身冒汗的周晋以及一脸慌张的苗疆女人,冷声说道:“担心什么!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苗疆女人压下心中的不安,她想要说什么,但是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阴气便什么都不敢说了,她也不傻,在这个黑衣男人强行将他从苗疆带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他不是她能惹得起的,更何况他的背后还有一股更强大的力量,若是反抗,她必定会像蝼蚁一样被碾压。
“行了,你想办法帮他减轻痛苦。”黑衣人一边朝外走一边对苗疆女人说道。
苗疆女人心中恼恨,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从身上的布袋中取出一枚小药丸,蹲下身子将这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在周晋咽下去的之后,心脏处的疼痛感这才减少了不少,也慢慢的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好了,下面的事你帮他处理好,我还得回去一趟。”
“你不留下来帮我们吗?”苗疆女人死死的盯着黑衣男人。
“你是想违背大人的话吗?”
苗疆女人死死地咬住嘴唇,最终说道:“不敢。”
黑衣男人冷哼了一声,瞬间化为一道黑烟从窗口离开。
周晋眼睁睁的看着黑衣男人化为黑烟,顿时瞪大了眼睛,“你····你···他是什么人?”
苗疆女人冷冷地看向他,“他不是你认识吗?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周晋浑身发凉,一时说出话来。
在霍优优出去之后,杜瀚沅也跟了出去,他一时竟不知道叫什么好,他比霍优优还大两岁,喊姐不是合适,直接喊名字好像又没有那么亲近,喊大师又别扭,“优优···姐···霍大师···”
霍优优转过身来,在看到杜瀚沅一脸纠结的模样时没忍住笑了一下,“好了,你喊优优就成了。”
闻言,杜瀚沅立即松了一口气。
“你找我有事?”
杜瀚沅说道:“我想跟你一起去。”
霍优优微微挑了一下眉,“嗯,随便你。”
因为虫蛊这事给在场的工作人员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而滕导自然也是非常关注的,因存在霍优优提出请假的时候他便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其实就算她不请假也没事,因为下去原本就没有她的戏份,所以她的时间是可以自由调配的,至于杜瀚沅,他看了他几眼。
杜瀚沅立即看向霍优优,眼里带着肯求。
见状,霍优优对滕导说道:“滕导,这件事我需要杜瀚沅帮个忙。”
滕导给霍优优面子,见她都这样说了,便也同意了。
刚拍摄结束过来的李道沉着脸,“我也要去。”
他这一说,滕导立即苦下脸,这下几场都是他的戏份啊。
霍优优看了一眼滕导,对李道说道:“乖乖拍戏。”
李道:“······”
根据李溱溱给的地址,他们很快就到了周晋的公寓楼下,非常不巧,霍优优看到一阵黑烟从高楼的某个窗户飞出,她眼眸里闪过一丝凌厉,挥手间,手中的惊魂铃解开缠绕朝高空中的黑影追过去。
杜瀚沅看着那四颗飞出去的金色铃铛,顿时瞠目结舌,“这···那···”
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高空中的那道黑影陡然发出一阵惨叫声,猛的开始下坠。
而在公寓里面的周晋跟苗疆女人显然也听到了这声惨叫声,苗疆女人的脸色一变,猛的朝门口跑去,而周晋不明所以也不敢一个人呆在公寓里,随即也跟在她的身后,但是要是知道会是那么一个下场,他当初一定不会跟下去的。
被打落在地的黑影顿时化为人形,是一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不是人,是厉鬼。
黑衣厉鬼被重击,他半躺在地上,几乎直不起身子,他么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栽在这里,要是要快那么一点点就不会这样了,他一脸愤恨地看向霍优优。
霍优优面色平淡地看向黑衣厉鬼,看来他的道行也不低。
苗疆女人冲出来,她看到了被白猫勾着母蛊,白猫锋利的爪子嵌在母蛊的身体里,母蛊看上去奄奄一息,她瞬间便赤红了眼睛,“放开我的母蛊!”
幽白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将爪子勾的更深,母蛊瞬间疼的不住的蜷缩,他最讨厌除了大人以外的人命令他。
“不!不要!”苗疆女人似乎感觉到了母蛊的疼痛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要勤奋起来了,双更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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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以血养蛊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的情蛊!”苗疆女人看向霍优优,声音凄厉。
霍优优没说话, 她今天既然来了, 就没有想过要放过情蛊, 情蛊一旦发动, 除非你不治,要治就得拔根,更可况还是在他人无意识的情况下擅自种下的情蛊。
她的目光落在呆坐在哪里的男人身上, 喊了一声:“周晋?”
周晋的眼神波动了一下,他反应过来,看向霍优优, “你是谁?”
“过来。”
周晋还没有明白她在你说什么,身体却变得不由自己控制,下意识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 苗疆女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下意识地拦住周晋,“你做什么!你疯了!”
周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伸手拨开苗疆女人,继续朝霍优优的方向走。
苗疆女人大惊,她想要伸手去抓住她,但是双脚就像是粘在地面上一般, 浑身动弹不得,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周晋朝她走过去,“你!你回来!你给我回来!周晋!”
在周晋走近之后,霍优优伸手捏住他的手腕, 掀开袖子,果然在手臂上看到了那天细小的虫蛊,正是控制着母蛊的公蛊,她并紧手指,瞬间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被钩出来的虫蛊也如同那只母蛊一般瞬间涨大,甚至比母蛊还大了几厘米,她将公蛊扔给幽白,幽白将两只蛊虫勾在一起。
而取出公蛊的周晋只觉得眼前一暗,整个人都栽倒在地面上,大概是昏了过去,他的手臂上还在留着血,他不是李溱溱,霍优优可不会给他止血,反正这点血也死不了。
幽白将两只蛊虫玩来玩去,看的苗疆女人心惊肉跳,“我求求你,虫蛊你也取出来了,求求你还给我吧?”
幽白可不会听她的,继续玩着,但是一不小心玩的太过火,把两只虫蛊给玩死了,他用爪子拨了拨不再动弹的蛊虫,看向霍优优,“喵喵喵。”(好像被我弄死了)
霍优优看了一眼,不是好像,而就是,已经死了,死了的蛊虫瞬间缩回了在人体中的大小。
苗疆女人看着她两只惨死的情蛊,情绪崩溃了,“啊!!!我的蛊!!!我的蛊!!!”她愤恨地看着幽白,“你把我的蛊弄死了,我要让你给它们偿命!”
幽白看了她一眼,想让他给两只恶心的虫子偿命,还是想着着吧。
“还有你!你也得死!”苗疆女人最恨的还是霍优优,因为她知道,˙这个女人是这只白猫的主人。
霍优优看向因为蛊虫死亡之后一脸魔怔地苗疆女人,“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更不应该将你们巫蛊之术用在无辜人的身上,既然用了,自然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想要报仇,我给你机会,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