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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就罢了,竟然每年冥诞还能按照已逝太后那般规格置办,风家的男人,都被所谓的‘爱’冲昏了头脑么?

王爷在乎的女人(七)

珠儿见花殇盯着册子第一页发愣,还冷笑出来,人是觉得有些发毛。

她跟司空韵的时间长,知道花殇和风若痕的关系,这次要不是司空家负责置办太妃冥诞的物件,也轮不到她跑这一趟。

总觉得花殇和风若痕有某种共通之处。

不近人情,还有令人说不出来的…冷。

“总管,您看有问题么?”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问,“若是没有问题,奴婢就回去复命了,明日我家大公子就去璃晓宫打点一二。”

花殇回神,眼神忽闪了下,“明日你家公子何时进宫?”

“午后便去。”

“哦,那我也进宫一趟吧。”轻巧的说完后,把册子还给珠儿,花殇脸上放晴,阴恻恻的笑着走了。

想要试兰沁,最好的法子不就是带她进宫?

她如果真是贺兰沁儿,隐瞒身份接近风若痕,也不过是为了宫里那个人罢了。

如果只是奸细,那更加好办,快刀斩乱麻,早点杀了她,早点断了他们王爷的那点不舍之情。

书苑内,风若痕坐在沁儿才收拾好的软塌上,品着丫鬟送上来的香茶,面色如常,看不出人在思绪,还是踌躇。

总之,目光没放到随后进来的人身上。

那女子则站在他斜对面不远的地方,保持着不到一丈的距离。

不走过去,不说话,房间里就他们二人,顿觉压抑起来。

他不看她,她到大大方方的打量起他来。

这个人,白天似乎喜欢穿深色的衣服,紫黑的袍子衬托得那张冷峻的脸越发英气逼人,可惜,就是怎么看怎么不近人情。

“刚才多谢王爷解围。”

反正人都来了,稳当的坐在这里,沁儿干脆笑着道谢,起个话头,看人到底是为何而来。

风若痕抬起眼眸深深望她一眼,波澜无惊的,“你不是把本王当靠山?”

她不解,正准备问个所以然,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对话,微张的小嘴颤了下。

顿觉吃瘪,无言。

王爷在乎的女人(八)

他似是而非的态度,让她满头雾水。

本该是他试探她不对么?

怎么这会成了她去猜他了?

还是说,只要有人要求风若痕,他都会义无反顾的做那个人的靠山?

她没胆子这样试探着问出来。

担心真要这般问了,没准他还会说出什么让你吐血的回答。

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贺兰沁儿站在原地好一顿眨眼不可思议,就说了那么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感到挫败不已。

风若痕悄无声息的扫了她一眼,拿起茶杯浅抿一口,不动声色的掩去嘴角一丝淡笑。

两个人再没交流。

隔了好大一会儿,丫鬟们齐齐的将午膳上上来,而后安静的退下,风若痕还坐在榻上,手上的书是昨天司空韵的下人来收捡时,沁儿特意挑选来解乏的。

仿佛对了那个男人的胃口。

不自觉就会荡漾出碧波的杏眼扫向那桌可口的佳肴,贺兰沁儿平生第一次觉得似乎事件艰难的事情。

安静了会,风若痕放下书站起来,走到桌前自顾的坐下,拿起筷子的同时,眼眸淡淡的看着站着半步未挪的女子问,“不吃么?”

她望过去,大眼睛里问的是:我可以和你一起吃饭?

那不是大不敬么?

他脸色无常,但眼睛里仿佛有笑意,“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她又想冲他吼,毕竟没有夜色掩盖他的神采,替她壮胆,嚷出一半的话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低头,深觉自己跌入一个看不见的圈套里。

明显的让步,让风若痕眼底那丝笑意彻底呈现在嘴角边缘,“本王需要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让本王做你的靠山。”

他顿了顿,慢条斯理,“午膳时间。”

沁儿心头一动,慢吞吞的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一边提防着,一边笑着问,“不知王爷想考我些什么?”

她定然知无不言。

这算得上是另类的试探么?

如果只是这样,她挺愿意和他吃完这顿饭的。

王爷在乎的女人(九)

按照她自己的那番话,风若痕自然从朱雀国问起。

两个人从朱雀民生聊到朱雀皇的治理之道,这个国家虽然算不上六国中最强,势力也能算上个中坚,不容人忽视。

即便四年前进犯风国被风若痕领兵击得溃不成军,国力却未损耗太多。

统治那片土地的男人虽然暴虐成性,但国事却有条不紊,令人难以钻到空子。

王府为风若痕准备的午膳很清淡,倒是对贺兰沁儿的胃口,毕竟曾经和眼前人也算朝夕相对过,不到盏茶的功夫,便不再想其他,专心说出她的见解。

“风国和朱雀毗邻,加上朱雀皇自来野心不小,早晚都会再度挥军,威胁到风国。”

她亲眼见过那个男人的手段,宁可舍弃偏院贫瘠的土地上的子民,也要巩固帝都皇权政治的中心。

他的城池固若金汤,军队铁血勇猛,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风若痕只管听,不多加评论,安静惯了。

况且说了给这女子午膳时间说话,他自个儿会在心里排除筛选。

见他不语,贺兰沁儿又继续说,“不过朱雀有个硬伤,能够种植的土地不多,每年无论收成如何丰盛,还是紧缺,所以真要打起仗来,不但要兵强马壮,统帅才智过人,还有…”

她貌似真是酒足饭饱疑似壮胆,对风若痕眨眨眼笑道,“粮草补给充足。”

“如此~”那方人终于开了金口,接得顺风顺水,“立春之后,你随本王一同南下。”

原本得意喝汤等着夸奖的人被结实的呛到——

不雅的咳了半响,风若痕已经起身走到门口。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去?”她知道风国有习俗,每隔四年风帝陛下都要亲自南下检验南方作物,如今摄政王当权,这件要务自然落到风若痕头上。

可是她跟他一起走的话,一去便是三个月。

到时候爹爹都追来了,还怎么进宫去救风曜?

入宫,再见风曜(一)

还有半个月立春。

风都的天气转变得很快,极寒之后,暖阳普照,没几天树枝就会发出新芽。

沁儿追问风若痕的话他当然不会回答,不带她远离这个地方,又怎么断了她时刻想入宫去见那个人的心思?

书苑里,置身书堆的女子眉间打结,苦闷又心烦。

直觉告诉她,风若痕午膳时那根本不是在考她,而是…

下套么?

引她说出那些话,然后借机把她带到离风都很远的地方。

会这么做的理由只有一个——

他,识破她了。

他识破她,却没有拆穿,这能代表什么呢?

垂头,叹息,顺手将拾起翻过,觉得没有用的书放到左侧的书筐里去。

思绪继续…

就算发现了又如何呢?

这不是她来前就预料到的事情吗?

他不拆穿,她就咬紧了牙打死也不说出来,目的只有一个——进宫,把风曜带出来。

她深知,此生与风若痕,不是同类人。

所以风若痕的心思,她不想也不愿意去猜。

立春后南下的事情,必须想办法推脱,或者在这之前找机会入宫。

定了心思,贺兰沁儿便埋首与书苑里狼藉的书海,整理。

从小她就喜欢与书为伴,这里虽不是真正的家,大概立春前,可以把所有的书归置好吧。

郁闷了一天一夜,没想到进宫的机会来得这样快。

“总管说沁姑娘见多识广,午时后请您一道入宫,进藏经阁挑选经纶典籍,为太妃冥诞做准备。”

丫鬟将话如实带到,听完沁儿按捺着问,“我的身份也可以入宫吗?王爷可准许?”

“总管说了,沁姑娘只管与她进宫便是,其他不用多管。”

那意思就是花殇想瞒着风若痕试她贺兰沁儿咯?

不管花殇意在为何,这绝对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无法救出风曜,见一面也是好的。

“请转告总管,兰沁会好好准备的。”

入宫,再见风曜(二)

再怎么说,兰沁是被风若痕从青楼带回来的女子,身份低下。

花殇为了试她,竟然带她入宫为已逝太妃的法事挑选诵读经典,实在太乱来了。

不过转念一想,大概花殇并不喜欢那个赐予她生命的女人。

否则怎么会如此不上心?更甚可以说——压根没有当回事。

虽然这次进宫有风险,但对付花殇不让她发现,还是绰绰有余的。

所以午后,沁儿特意收拾了一番,换了身庄重又不招摇的衣裳,进了王府去皇宫的马车。

风都城的大街小巷无论何时都热闹非常。

像沁儿这样好动的女子,让她整日的收拾那些书籍,着实憋坏了心性。

难得出来一次,顾不上花殇坐在身旁,伸手揽起链子,好奇的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风国的帝都古老而又生机勃勃。

先祖将这座城市的街道和房舍按照‘井田’划分,修建得十分规整,以皇宫为中心向外扩散,有了如今的规模。

虽是严冬,从车内望出去,做生意的小贩热乎的吆喝着,穿着厚厚冬衣的孩子们成群围在杂耍那处哄闹,不自觉想起第一次悄悄跟风曜和风若痕出宫的情景。

那时沁儿入宫三个月,已经和风曜熟络。

出宫自然是被他煽动的结果,小沁儿许久没有见到爹爹,深刻挣扎过后,还是跟在太子殿下身后,屁颠颠走过冷宫的后门。

到底还是小孩子,在宫里被规矩约束,一旦出了宫便全然放松开,尤其见到好久没吃过的冰糖葫芦,咬着手指头便站着不愿意走了。

风曜虽然从太监那里拿到大把碎银子和银票,可却说那东西不干净,不给她吃。

太子啊…

那时沁儿觉得风曜真是…小气。

可他是太子,贺兰沁儿怎么敢把心底话说出来。

念念不舍的再度挪步,忽而眼前一晃,冷冷酷酷的风若痕将一串冰糖葫芦递给她,什么也没说。

大概就是那个时候,贺兰沁儿开始觉得,二殿下,没有想象般难相处。

入宫,再见风曜(三)

风若痕…

他从来都沉默得可以,初见时对小沁儿横眉冷对,冷嘲热讽,距离感横生。

可是日子长了,皇宫里加上风曜,他们三人便自然而然的成了玩伴。

那位寡言的二殿下,也不知在什么时候默不作声的将她认可。

她想,可能,或许,就是从那串糖葫芦开始的吧…

小时候是多么的单纯。

想起这几日风若痕对她变幻莫测的态度,只觉人越发的复杂难以招架。

到底在他面前,我还能强撑多久呢?

“原来沁姑娘对我们风都城这么感兴趣。”

一时间想得太入神,花殇蕴含深意的话将人生生从久远的思绪里拉回来。

微愣,看向身侧的人,沁儿笑着,还没开口,花殇亦是笑着道,“入乡随俗对不对?”

绽放从容微笑,点头,“那是自然。”

浅浅的做着呼吸,看来有双锐利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所以,还是谨慎些罢。

不多时进了皇宫。

和多年前一样守卫森严。

况且前几天武珈太子还派死士闯入,重重的检查让花殇都不满的皱起眉头。

风都的皇宫,处理政事的前殿、祖庙、还有御书房和各种意义非凡的大殿都巍峨宏伟,后往的三宫六院,皇子们居住的地方,处处精细巧夺天工。

在正宫门前换了宫里的软轿,走了会,便要步行。

这里和沁儿记忆里差别不大,兴修了几座宫殿,花草树木,一砖一瓦,无不渗透着皇族的气息。

花殇领着两个从王府带来的丫鬟和沁儿,扬着下巴,笔直往藏经阁去。

沿路的宫女太监,见到她便弯身行礼,恐怕她的身份早就被人所知,不过无人敢拿出来探究挑刺罢了。

说到底太妃是风若痕和花殇的亲娘,这件事本就是他们的家事。

不过今天花殇有心要试探自己,所以沁儿心里细细盘算着,她一定会制造让自己见到风曜的时机。

刚想完,忽听身后刚穿过的小花园传来一个声音——

入宫,再见风曜(四)

“陛下,起风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陛下…?

就在她还在怀疑自己是否听错时,一个醇厚的男声缓缓响起…

他好似对身旁的人说,“你不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好吗?快要立春,这些梨树又要发芽开花了。”

沁儿心里猛的一颤,差点断了呼吸!